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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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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香盒下方缀着一个金银丝交错织成的团锦结,结型饱满端正,团锦结下方缀着青绿色流苏,整体美观大方。
这个香盒已经体现了作坊极高的工艺水平,但那枚发簪才是真正让沈童觉得震撼的。
簪头上是一只绿孔雀,其神态鲜活如生,头上身上所有的羽毛都精雕细刻,纤毫毕现。眼睛是粒极小的绿宝石,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孔雀的头饰与尾羽则用了点翠工艺,鲜艳的蓝绿色羽片粘贴其上,带着丝绸般的光泽质感,不同的光线角度下,色彩还会变化。
穿来这个时代已经数月,身处侯府的沈童也见过不少精美富丽的首饰,但这支发簪绝对可成为其中翘楚。
她看向萧师傅:“这支簪子卖不卖?”
萧师傅微笑摇头:“抱歉了,这是不卖的。”
沈童虽觉失望,但这也是她早有预料的,像这样的镇店之宝,定然是用上匠人最擅长也是最费时的工艺,精心制作而成,花费的时间与心血绝不会少,一般也很难有超越其上的作品。但其所费金银材料本身不多,也并没镶嵌什么稀罕珠宝,真要卖的话,开价不可能太高,所以只会作为样品,以展示本号的最高水准,而不会轻易出售。
她轻轻放下孔雀簪,又问:“贵号打制金银器的火耗怎么算?”
萧师傅道:“要看是怎么做了,要是熔了重铸或是鎏金,一两算二分火耗,若是錾刻或是包金,算一分,花丝镶嵌、点翠这些做法火耗最少,通常算半分,若是常客,小号一般就免了,不过工钱就要高上不少,像是这枚簪子……”
沈童听他细细说来,觉得这家做生意颇为实诚,她记得自家铺子去加工金银首饰,不管用那种工艺,火耗都算得比这家高,工钱也没少算。
今天偶然起意做了回好事,倒是因此发现一家好作坊,她心中起念,让自家铺子改换加工作坊,但具体合作方式就要由具体管事的人来谈了。她今日时间也不够,稍加了解后便点点头,谢过萧师傅后告辞离开。
…
沈童一行离开作坊没多久,萧旷匆忙走进作坊。小伙计一见便笑着迎上来招呼:“萧二哥,今日怎么进城来了?”
萧旷脸上没半丝笑意,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忧急:“我爹方才可来过?”
“萧掌柜?没呀?萧掌柜的腰好了?”小伙计问。
萧旷眉头皱得更紧,视线移向里间问道:“我大哥在里面?”
萧弘才刚收拾起展示用的首饰,正要拿进去,听见外头萧旷的声音,急忙出来询问:“阿旷,爹怎么了?”
“他一个人出门了,那时候娘和大嫂都在厨房忙活,他只对小妹说了声来作坊看看就出门了。”
闻言萧弘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你从家里找过来的?”
“是的。”萧旷过来一路上都没见着父亲,一问作坊里他也没来过,如何不让人着急?
萧弘也觉严重,赶紧把金器锁好,留下小伙计看门,这就与萧旷一起去找父亲。
两人才出了门,就见萧小妹远远地朝他们跑过来,跑至跟前还没完全停下便气喘吁吁地道:“爹,爹回家了,他腰痛又犯了,有辆大马车送他回来的。”说到大马车,还用双手比划了一下。
人找到了,萧旷与萧弘稍许心安,但听说父亲腰痛又犯了,又禁不住担心。
萧小妹见他们神情,立即接着道:“嫂子已经去请大夫了,让你们赶紧回去呢!”
一起回家的路上萧旷询问:“小妹,哪儿来的大马车?是谁送爹回来的?”
萧小妹答道:“是个穿短衫的大伯,没戴帽子也没戴头巾。”
萧旷听小妹描述,知此人是大户人家的仆役或车夫:“他说了是谁家的么?”
小妹摇头:“没啊,他只说他主人家看爹犯病了,便让他送爹回家,叫我们赶紧去请大夫。”
兄妹三人匆匆回到家中,还在门外就听见窦氏埋怨的声音:“……知道自己腰不好还一个人出去,这下好,让人给抬回来的。幸好你是遇上好人了……若万一有个好歹,你叫我怎么办?”
萧旷与萧弘对视一眼,先后进屋。
窦氏本坐在床边,见他俩进来,便起身朝后让开两步。
萧和胜这会儿已经不复之前那般痛苦,躺在床上只略显虚弱,先前听着窦氏埋怨,因自知理亏,一声不响。见他俩进来,顿时松了口气,总算是能歇会儿不用听窦氏唠叨了。
兄弟俩走近床边。萧旷关切地问:“爹,怎样了?疼得厉害吗?”
“也没啥,休息了会儿好多了,你娘就是大惊小怪,把阿弘都叫回来做什么?作坊里只有几个学徒在,要是……”
一说到这儿,窦氏又来气了:“你倒是知道作坊里离不开阿弘啊?那你还瞎折腾?你病犯了,你亲生的儿子能不担心,能不回来看你?你要想阿弘守在作坊,你就别自个儿跑出去瞎逛还弄得要人抬你回来啊?”
“不是因为我觉得好多了嘛……”
“你觉得?!”窦氏气上来恨不能往他腰上捶两下,叫他好好觉得觉得,可看他这样儿又怕真把他捶瘫了。又生气又心疼又恼他不知小心,害一家子人为他担惊受怕的结果是干脆出去,眼不见为净了。
萧旷:“……”
萧弘:“……”
萧旷轻咳一声:“爹,是谁送你回来的?”
萧和胜把自己闪了腰之后发生的事一一说来,最后道:“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只听她说要去茹蕙园。”
萧旷思忖着,茹蕙园就在萧家作坊三条街外,是建昌侯府的花园,那这女子多半与建昌侯有些关系吧……
不一会儿大夫过来,查看之后又问明发病经过,说是因为及时躺下休息所以无甚大碍,但也警告萧和胜,不可掉以轻心,腰完全养好之前不能再让其受伤发作,轻则迁延难愈,重则后半辈子都不得不躺在床上,便溺都需人服侍照料。
窦氏听见这番医嘱,自然又是对着萧和胜一通唠叨加埋怨。
萧和胜痛不欲生,朝两个儿子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希望他们能劝劝窦氏或者打个岔也好,让窦氏别再继续滔滔不绝。
对于老父亲的暗示,萧旷与萧弘一致装作不见。
萧和胜在痛悔中获得深刻领悟:儿子都是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天生就是偏向亲娘的,没有一个向着他!
第19章 【真相】
闺阁小姐们的聚会其实本质就是个茶话会,但既然是诗社活动,诗还是要作的,但诗的题目在帖子里写明了,在家就能准备好,到场后不过就是把诗句默写出来罢了。
作诗完毕后,一一吟诵自己的作品,互相品评夸赞一番,接下来便进入了喝茶聊天吃点心的环节。
姑娘们说起近日京城内发生的大小事情,提及前阵子的盗贼。有个姑娘家里与顺天府尹是表亲,拥有第一手消息,这就欣然道出内幕消息,说是那两个盗贼已经被擒获了,连带缴获的还有一大箱赃银,都是他们盗窃所得。
其他姑娘只是听个热闹,沈童却上了心,尤其是听见那姑娘提及的一大箱赃银,忽而就想到了椿树胡同那所宅子里“不翼而飞”的金银箱子来。
若这箱金银其实就是赃银呢?
她之所以没能挖到,不是因为箱子被人提前挖走,而是因为根本还没被埋下就被官府缴获了?
可书中描述的是直到两年后才挖出箱子,若这箱金银就是赃银,至少在书里盗贼是将赃银埋下了,并没有当场被人擒获。
她仔细听那姑娘说盗贼是预备埋藏赃银时,被神机营的两个武官擒住的,立时想到了高湛,便追问那姑娘:“盗贼是在哪儿被抓住的?”
姑娘摇摇头:“那可不清楚了。谁在意这些小事啊?”
“抓着盗贼的那两人是谁?你可知道他们名字?”
“那两人担心还有盗贼同伙会报复其家人,不愿公开名姓。”那姑娘虽这么说,嘴角却勾了起来。
“快别卖关子了!”沈童催促道:“你自然能问得出那两人的名姓来呀。”
那姑娘得意地笑了笑,缓缓道:“一个叫高湛,一个叫萧旷,都是神机营的把总。”
“这两人倒是正直坦荡。”另外有个姑娘评价道,“其实他们若不说,直接吞没了那箱金银也没人会知道呀!”
沈童心里嘀咕了句,我会知道啊!
她进一步明确了高湛已经重生的想法,所以他才会知道椿树胡同那所宅院的事。
至于说他正直坦荡,沈童只想冷笑,他既与她争夺椿树胡同的宅院,自然是存心要提前挖走金银,只是与她一样没想到这会是笔赃银罢了。当时若不是与那个叫萧旷的人在一起,保不准他真会私吞这笔赃银呢!
他还多赚了她两成房款呢!!那时候他心里定然很得意吧?房钱一文不用出,转手就赚她十几两白银!
…
回到侯府,沈童第一件事便是问书岩在哪里。得到的答复是在后花园练箭,再问高湛,当然也在。
她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屋子,略想了想,让箜篌去传话:“就说我有极重要的事,让书岩暂停练习,立即过来一次。”
箜篌刚走,她又找来两个年长嬷嬷,细细吩咐她们如何说话。嬷嬷们领命离去。
沈书岩连日来练习体力,臂力有所增强。高湛才开始让他拉弓,却不忙让他射,只是不断重复拉弓的动作,纠正他不当之处。
一个教得尽心,一个学得用心,正练着,便听到场边有丫鬟传话:“姐儿请小侯爷赶紧过去,是急事。”
沈书岩朝高湛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回到沈童那院,擦着汗道:“姐姐,什么急事非要我这会儿就过来?高大哥还在等我呢。”
沈童轻哼一声道:“就是关于你这个‘高大哥’的事。”
沈书岩奇怪道:“高大哥怎么了?”
“你可知道,他今日跟着我去了城南?”
沈书岩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不会吧?他跟着姐姐做什么?”
沈童恨恨道:“我说他有所图谋居心不良你还不信。他跟了我一路,被我当面揭穿后一句话都没辩解就灰溜溜逃走了。”
沈书岩更觉不敢相信:“那他怎么还敢来侯府?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弄错人了?”沈童将团扇柄往桌上一敲,“上斜街射了那箭的是不是他?”
沈书岩点头。
“胜似山后山,射落帽子的是不是他?”
沈书岩又点头。
“来府中教你射箭的是不是他?”
沈书岩再次点头。
沈童斩钉截铁地道:“那就没有认错人!今日之事,冯嬷嬷与葛叔也都在场。”
冯嬷嬷点头道:“真是他。”
沈书岩不禁皱眉,喃喃道:“可我觉得高大哥不像……”
沈童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他的话:“没听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吗?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他一心通过你来接近我,自然对你极好,在你面前表现得道貌岸然。可人无法永远伪装下去,终究会暴露本性,就好比今天,被我发现了他偷偷跟着我,若不是心虚怎会一句都不辩解就走了?”
“书岩,此人表面看起来也许很直爽,但其实城府极深,为人卑劣,你以后不要再与他接近,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沈书岩:“……”
姐姐是想多了吧?
沈童又叮嘱道:“他暗中跟着我之事你不要到处乱说,我是为了让你知道他本性如何才告诉你的,若让旁人知道,多少对我声名有碍。”
沈书岩还想再问,外间有嬷嬷进来回禀:“姐儿,高大人已经离去了。”
沈童道了声:“知道了”
沈书岩却意外地站了起来:“高大哥怎么这就走了?”
“他听说我喊你回来,知道我回府了会与你说起他暗中跟着我之事,自然心虚离开了。”沈童淡然道,又催着他去沐浴。
沈书岩皱着眉挠了挠头,但也没再多问。
…
沈书岩离去后,高湛便将石锁拎至场边阴凉处横摆,在其上坐下等他回来。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却不是沈书岩而是两个年长嬷嬷,对高湛道:“小侯爷今日没有空闲再练射术了,高大人不必再等,请早些回吧。”言语倒是十分客气,神情却冷淡,
高湛起身,披上外衣准备离开。其中一个嬷嬷递上一封红纸封:“姐儿说高大人近日来教授小侯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是给高大人的辛苦费。”
高湛自然推辞不收。
那嬷嬷只道:“要请高大人知道,小侯爷因学射术耽误了学业,就连老夫人也担心起来了。姐儿相信高大人心里应该是明白怎么回事的。”
高湛心头一凉,心知这是叫他不要再来了。
嬷嬷再次递上红纸封。
高湛胸口堵着一股郁气,傲然摇头:“高某虽没读过几天书,却也知无功不受禄。小侯爷没学到什么,高某不能收下。”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侯府。
他回到萧家,进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正逢萧旷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张烘软的膏药。
高湛讶然问道:“老伯腰又痛了?”
萧旷点点头,快步往屋里走。高湛跟着进屋。
萧旷让高湛帮忙拿膏药,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萧和胜的肩膀与腰身,让他侧转过去,露出后背。高湛拉高他衣衫,另一手托着膏药,趁热贴了上去。
萧旷扶着萧和胜缓缓转回来,让他躺好,再替他掖好被子。
高湛慰问了萧老爹几句,只是他心中有郁闷之事,难免显得无精打采。
萧旷看出他异样,轻拍他肩,朝门外微微摆了一下头,示意他出屋去说话。
两人到了屋外,听高湛低声说起庆阳侯府内发生的事,萧旷也只有无言地拍拍他的肩,心中却又升起了今日见到沈童时的疑惑。
她明明没有见过阿湛,甚至会把他与阿湛搞错,为何她会这么厌憎阿湛?真的只是对于阿湛的倾慕之举感到不喜么?
但若要说她并未重生吧,她却非要买下椿树胡同那所宅子,且一买下就大肆挖掘。
可她的眼神……
前一世萧旷没有见过十五岁时的沈童,但两年后她住在高府时,他只远远见过她几次,那时候她还是美丽高贵的郡王妃,即使落魄了,一举一动仍然矜持清高,饮食衣饰讲究无比。
然而,她最为不堪的样子他也曾见过。
那是在阿湛出狱之后,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地将她囚禁在一座小楼上,用铁链锁在幽暗的屋内。
多疑、惊怯、羞惧、耻辱……眼神闪烁不敢与人对视,犹如惊弓之鸟,稍有响一点的声音都会让她紧张惊跳。
但稍早前沈童望着他的时候是坦然直视的,不仅没有屈辱羞耻,连一丝丝退缩都没有,那眼神大胆直接,甚至可称之为……泼辣?
萧旷分辨不清楚,但却有种感觉,她从未经历过被阿湛囚禁起来后的那些事。
经历过那些的人,即使重生之后也不会与原来一样。
“……我只是想着,既答应她弟弟教他射术,就要教到底,不能因为她看不上我就不管不顾了吧?”
高湛说出这些事,心里头倒也畅快一些。他本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对沈童虽是一见钟情,却也没有用情深到难以自拔的地步。今日之事清清楚楚地表明她根本不可能对他有情,他也就不愿再纠缠不休了。
他仰头望天,深深地吸气:“其实这样也好,省得再去侯府受罪了。”
萧旷舒了口气,阿湛能自己想通就太好了。
傍晚之前,萧旷与高湛便要离家回军营去。窦氏替他们两个准备了麦面煎饼与一瓦罐大酱,折好的煎饼叠起来足有一尺高。
另外还有蒸得酥软的肥瘦相间的肉脯,蒸够了火候的肥肉变得剔透如水晶一般,把肉脯用大张荷叶包好扎紧,也是每人一大包。
就这些还不够,窦氏仍想让他们带上其他吃食。
萧旷拽了高湛一把,拎起煎饼与大酱罐:“娘,我们走了。”话未说完人已经逃到了门外。
窦氏叫也叫不住这两人,只能无奈地嘀咕:“就带这些够吃几天的啊……”
第20章 【金簪】
晚间萧弘回来,先进萧和胜那屋看望。
爷俩聊了几句,萧弘提及白日里来作坊的女子,说起她问的那些,道:“她问得很细,看来像是有打算找我们作坊打制首饰,但最后什么都没说便走了,也不知会不会再来。”
萧和胜听他说到女子的衣着形貌,惊讶地追问:“她多大年纪?”
“应该不会超过十七八岁。”对方虽戴着帷帽,光听嗓音也听得出来年纪不会太大,然而她的谈吐沉稳老练,萧弘又觉得她不会太小,因此折中一下,猜了个十七八岁。
萧和胜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
“是谁?”
“就是让车夫送我回来的那个姑娘。你说的这个,是坐车来的吗?”
萧弘摇头,观那姑娘衣装与随行,非富即贵,却连一乘轿子或车马都没有,那会儿他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那肯定就是她了!”
萧和胜一击掌,又颇显遗憾地道:“可惜不知她是哪户人家的闺女,下回她若再来咱家作坊,你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是该好好谢谢她。”萧弘应道。
“你刚说她看上那支孔雀簪,问你卖不卖?”
萧弘点头。
萧和胜大摇其头,道:“当然不能卖给她啊!”
“??”萧弘有点跟不上他家老爷子的思路。
萧和胜:“应该送给她啊!”
萧弘微觉意外。
孔雀簪还是老爷子身子骨健朗时亲手打制的,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精雕细作,费时甚久。他若是照仿着做,即使花上同样的时间,也只能仿到约莫八、九成的水平。
且别说萧弘做不出,以如今的身子状况,就连老爷子自己也做不了的。老爷子亲自嘱咐过不能卖,所以那时候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但金器首饰都是死物,人才是最重要的。老爷子舍得送,他也没什么不舍得的。
…
沈童从茹蕙园回去之后,重新翻了翻以往的账目。
长房名下的金玉首饰铺子有两家,城西城东各有一家,第二天她便把这两家的掌柜找来了。
两名掌柜一姓张,一姓王,在过厅里碰了面,立时摆出客套的笑脸与对方打招呼,心中却都有些惴惴。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主子接手也是一样,大小姐接管铺子之后,原先一直来收账的陈福顺就被撤了,听说全家被贬去郊外的小庄子里,换成葛全贵来收账。
除了换人之外,大小姐还要求各家铺子每个月底都要盘点库存,结算账目,每月初三之前要将上月账目与库存清单交上去。
各家掌柜本来老老实实经营的自然不担心事,而本来有些投机取巧作为的,或是一笔糊涂账,惯等年终再对账并设法做平的便都紧张起来,知道了这位大小姐的厉害,赶紧把各种漏洞都补起来,投机取巧的举动都收敛起来,就怕出了纰漏,到时候连陈福顺的下场都捞不到!
这之后平静了段日子,可不曾想,月底还没到,大小姐就把他俩叫进府来。张、王两位掌柜客套之后便打听起对方是否知道大小姐今日让他们过来是为何事,可惜两人都不知,打听也打听不出个究竟,好在他们只在过厅里等候了一小会儿,便被叫进去了。
明德堂旁的偏厅里摆了张屏风,沈童端坐屏风后,外头站着葛全贵与冯嬷嬷。
冯嬷嬷微笑着请两位掌柜坐下,又让上茶。
张、王掌柜急忙称谢,起身恭敬地接过茶碗,放于一旁的茶几上。
冯嬷嬷朝屏风后的沈童点了一下头,沈童便道:“两位掌柜都忙得很,我也就开门见山不多耽搁两位了。金铺生意我是外行,要向两位讨教。”
城东宝翠楼的张掌柜急忙谦逊道:“不敢不敢,大小姐有任何疑问就请问吧,小人一定详尽说明。”
城西金玉轩的王掌柜肚里“切”了一声,这小人!抢得倒是快,让你先答就是,先答先错,还是听听大小姐到底问什么,想明白了再答更妥当些。
沈童问起火耗的事来。
张掌柜便开始详细解释:“回大小姐,这火耗嘛便是把金银器融了之后重新再铸,总的分量都会减少一些……就连切削錾刻以及抛光的时候都会少,也都跟着叫火耗了。”
王掌柜心中暗笑,大小姐既把他们两个叫过来,总不会连火耗是什么意思都弄不明白,这金铺的利润里头,火耗是最容易做利差的,金铺每月流水少说几千两的金银,上下差一两分就有不少了。
果然大小姐接着便问起通常火耗有多少,张掌柜答了六分,大小姐什么都没说,回头就问王掌柜。
王掌柜看出端倪,便道:“通常都是为了便于计算,不管什么做法都照最高的报,当然细论起来,不同的做法,火耗也是不一样的。”
沈童便很有兴趣地询问具体有哪些不同的火耗,王掌柜不敢隐瞒,详详细细地一一说来:“像熔铸或鎏金这样的,需要完全融化金银,一两金算六分火耗,錾刻或是包金的做法,算四分,其他的做法有算两分的有算三分的,银与金差不多。有些金器用到两种以上的做法,一般就照最高的那种来算。”
沈童听完,淡淡说了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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