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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话躺下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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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个商人,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因为不够理性选了文科,她始终是感性要大于理性的。她不想知道什么利益最大化,她只求心安。虽然这个心安的代价是,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陆晅了。
那么,见到陆晅和自己心安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呢?她不知道。好像无论哪个,都不是圆满的结局。
宁怀因已经不再跟她装了。虽然他在她面前依旧是很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形象,但是她若是对他冷言冷语,宁怀因便会马上变了脸色。今天也是。在忍耐这点相比上一世的宁怀因,他差远了。
“宁儿……”宁怀因拍着身上的雪走进来,门便被人外面随即给关上了。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外面又下雪了,可真冷。”
永宁在桌子后面全神贯注的画画,像根本不存在宁怀因这个人一样心无旁骛。她抬腕提袖,在玉版宣纸上落下点点红梅,水滴状的耳坠滴溜溜的晃着她的耳垂,倒映出白的似雪的肌肤。
宁怀因看着她说道,“宁儿,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扬州小笼包,我刚做好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你快些过来吃,小心一会儿就凉了。’
永宁提笔在朱砂颜料里沾了沾,依旧没有理会他。
宁怀因也不恼,他将食盒打开,将小笼包拿出来,一个个的在盘子里码好,将象牙筷子从套里拿出来摆好,“宁儿,快过来呀。”
一只手突然劈手夺下她的毛笔,“宁儿,你怎么不说话呢。”
永宁伸手去抢毛笔,抢不过,便索性不抢了。她非常冷淡的从宁怀因做的那盘小笼包上面扫过,讥讽的说道,“你的东西我怎么敢吃,我怎么知道哪一天自己是不是就死了?”
“宁儿,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又怎会害你。你是从哪儿道听途说的那些消息。”
永宁往榻上一坐,再不看他。
宁怀因看着永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又很快重新堆满笑容,用象牙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沾了醋,喂到永宁唇边,“宁儿,快吃一个吧,我做了好久呢。”
永宁抬眸看着他,说道,“宁怀因,我说了我不吃,你是耳朵聋了么?还是习惯了奴颜媚骨的讨好人?”
一声炸响,是宁怀因扔了勺子碗碟,他气息不稳的说道,“宁儿,你刚才说什么。”
永宁看着冷着脸满面怒容的宁怀因,心下不禁笑道,他这定力和功力,比陆晅差远了。
同样是囚禁,陆晅就可以把她压制的死死的,不管她骂的有多难听,不管从她嘴里面说出来多么伤人的话语,陆晅都能笑着反驳她,就像一记重拳狠狠的出击,却砸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叫人怒的想要崩溃。
再看宁怀因,他们两人相处,永宁永远是处乱不惊无所谓的那一个,无论宁怀因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大概也可能因为永宁对宁怀因没有爱。
见永宁不说话,他俯下身掰着永宁的下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白都快要比眼珠子多出一半儿去,大大的三白眼,很是可怖,“宁儿,我刚才问你说什么,你怎么不说话?”
永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若是我不说,你要开始打我了么?除了摔东西,你都要开始动手打女人了么?好啊,你尽管来。”
宁怀因瞪着她,只感觉怒气越来越压不住,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装过头了纯良,并不代表就真的纯良了。
“宁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恨呢?”
永宁冲他微微一笑,“宁王爷,这才刚刚开始。你以后会觉得我更加的可恨。”
“哈,哈哈哈哈哈……”宁怀因突然笑起来了,“来,让我猜猜,陆晅是怎么收服你的呢?”
永宁眉毛一皱,并不明白为什么宁怀因突然开始说起来这个。
“宁儿,你还不知道吧。我昨天,抓获了一个玄甲军的人呢。一经审问才知道,他原来是陆晅私人用的亲兵。你猜怎么着?我只不过给他吃了点药丸子而已,他就说了好多好多……你想象不到的多呢……”
“原来,他跟过陆晅去劫持婚车。他说,陆晅将你囚禁在一个院子里,没日没夜的和你欢好,你一边痛骂着,却还能听见你呻吟的声音……你说……”
宁怀因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你之前那么的恨他,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呢?啊……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因为他强抱了你,你就对他死心塌地了?”
永宁脸色发白,宁怀因此时跟她说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你胡说什么?!”
宁怀因对永宁的表情很是满意,他低头在永宁眼睛上快速的印下一吻,“宁儿,你说,我要不要也试试这个法子呢?虽说你早已不洁了。但是无妨,我不嫌弃你的,我依然爱你……”
滚!你这个直男癌!她在心里狠狠的唾骂着,她最讨厌女子贞洁论,凭什么女子干净不干净就要凭一层什么都不是膜来左右?!
“宁怀因,你是不是疯了啊!”永宁一把将他推开,推得他一个趔趄,撞上了身后的花架子。
宁怀因站起身,看着她笑,“看来药量下的还不够大,你的力气居然还这么大,看来有必要加大剂量了。”
永宁听了简直要生生的气的吐血,想不到宁怀因居然还在继续给她下药?!她简直难以置信,“宁怀因,你居然又给我下药!”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啊!若是从她被宁怀因软禁在公主府的第一天算起,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那她身体里如今到底有多少毒素了?!
“宁儿是只小野猫,我对付不来,总要剪断了爪子才敢靠近啊……”他又欺身上来,又是那样的三白眼看着她,“你说是不是?”
“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没有法子了啊……我得让宁儿像爱上陆晅一样也爱上我啊……”
永宁惊恐的看着他靠近,大声喊道,“宁怀因你不要过来!你个懦夫!你个废物!”她喋喋不休的骂着,她知道,这是宁怀因的痛处,她就是要狠狠的踩着他的痛处说。有时候狠狠的激怒男人,是会可以让人丧失**的,也就是传说当中的‘扫兴’。
但是宁怀因明显不是一般的男人,大抵他将施暴也当做一种发泄的方式,根本无视永宁的唾骂。
“宁儿,”宁怀因狠狠的压着她,“不要逼我粗暴的对待你,好么?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男女力量本来就悬殊,更何况永宁被宁怀因暗地里下了药,力气更是比不过他,只挣扎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宁怀因慢慢的感受到永宁的顺从,他狂喜着俯下身去吻她,从嘴唇一路吻到脖颈,永宁都很顺从。
却在下一秒,宁怀因的脖子被人狠狠的划了一刀。
宁怀因狼狈的从永宁身上起来,幸亏永宁的尖咀簪的威力并不如匕首,且因为角度问题只划伤了他的侧面,不然现在的他大概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但是饶是如此,他脖子上的血还是喷涌而出,他大震,有侍卫撞门进来手忙脚乱的为他包扎,他惊骇又悲痛的捂着脖子看着永宁,“宁儿……你居然想杀了我?!你居然想杀了我?!”
永宁虚弱不堪的粗喘着气,她起身扶着床柱子,脸上冷汗涔涔。她浑身颤抖,但那仿佛浴了血的尖咀簪还牢牢的被她攥在手里。
永宁将尖咀簪挡在胸前,说道,“宁怀因,我唾弃你。你根本比不上陆晅。就算你真的得了手,我也只会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而已,你不会在我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颤颤巍巍的将尖咀簪举起来,“你只要再敢过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宁怀因。宁怀因好像是遗忘了她一样,再也不曾出现过。她虽然被软禁了,但是根据来送饭的人脸上的表情,和时不时听到的窗户外面侍卫的探讨,还是能大概猜到最近的局势如何。
宁怀因的境况极其不好。
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就算他手握重兵,但是那又如何,陆晅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年的老将领,又是天机子的徒弟,老谋深算的很。宁怀因呢?这辈子是第一次跟人打仗,就算身边有军师,有猛将,但想当年连武有关羽张飞赵子龙、文有南阳诸葛孔明的刘备都败了,宁怀因又算得了什么。
来送的饭菜一日比一日不好,才开始还只是慢慢的不见荤腥,到后来居然只剩下白饭素菜了。不过这都没关系,永宁全然不在乎,这就当吃健身餐了,在现代,健身餐可是很贵的呢。
她微笑着用筷子扒着米饭,将菜汤倒进米饭里拌了拌,吃的很开心。虽然偶尔会在夜里饿醒,但是还好,至少水是管够的,饿醒了就喝水。但是不得不说,她想吃肉想的快发疯了。
没关系,她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左手拿鸡腿,右手拿大肘子的来接她。
她在新月园这般度过了许久,有一天突然掐指一算,呀,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居然明日,就是除夕。
多可笑。这大概是她穿越到大梁以来过的最悲惨的一个新年,没有陆晅,没有亲人,没有莲子,没有华服美食,没有……
啊,就当做是黎明前的黑暗了。她能忍受得住的。
☆、第149章 他遍踩荆棘而来
幸运的是永宁的要求还是有人听的,她管外面看守的侍卫要了剪刀和红纸,自己坐在窗前剪窗花玩。刚开始侍卫还不愿意给她,大概是怕她做些什么轻生的事情,在她再三保证并且不怕人监视的情况下才要到了材料。
她打开一张红纸,素手一翻,就剪出来一只双鲤鱼,她看着那鲤鱼,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记得上一次剪,还是去年的除夕了。她一大早就起来剪窗花,剪了好多,陆晅就睡在她的床上,睡颜安详,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她剪一会儿就停下来看陆晅一眼,接着再继续剪。觉得此时时光静好,无与伦比。
陆晅啊……
她用手指在脸上扯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将眼底的泪光忍回去,又拿起一张红纸,又剪了一个小童抱鲤出来。哈,太久不剪窗花,手都生了。
她将剪好的小童抱鲤贴在窗户上,还没贴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正是许久不见的宁怀因。
他比起上次来已经枯槁了不知道多少,他眼底有深深的墨色,一看就是经日操劳所致。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连大氅都没有披,脸色有些潮红,嘴唇因为干涸也翘了干皮,大概是身体抱恙,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永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又继续坐下来剪窗花了。
眼前光一暗,是宁怀因走了过来。他在榻的另一边坐下,与她之间隔着一张小几。他就安静的坐在那儿看她剪窗花,永宁不说话,他也静悄悄的。永宁沉着心思,却突然有一阵儿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夏天,她躺在院子里看话本,宁怀因就坐在一旁替她抄写着经文,两人相对默默无言,却觉得此情此景安好。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永宁手执剪刀,在红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响。
“宁儿。”他突然开口,声音暗哑。
永宁抬头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她此刻该以什么表情对待他呢?怜悯还是淡漠呢。
但宁怀因却突然没了下文,他颓然靠在软垫上,似是很疲累一般闭上了眼睛。
永宁眨了眨眼睛,便继续低下头剪窗花。
“呵呵……”却听见宁怀因轻轻笑了一声,笑声还如以前一般清润,他半靠在那儿,侧过脸看她,“宁儿,你好似只会剪双鲤鱼和小童抱鲤呢。”
她终于开口,“太久不剪,手生。”
两人之间又没了言语。永宁不知道宁怀因此番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只是为了看她剪窗花来么,还是他听说了她问人要了剪刀,怕她再做什么才来监视她的么?
虽然她没了消息来源,但是看宁怀因这样子也知道他不好过,跟陆晅干上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在上一世,他因为被身边人出卖才被陆晅围困在山谷,这一世两军交战的地方都不同,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发生跟上一世同样的事情。
但是无论是哪样,宁怀因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他比不过陆晅的。
洛阳与京城的距离这般近,且京城又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这般僵持了这么久,宁怀因大概也已经到了极限。
永宁这般兀自想着,手就突然被人握住了。她条件反射想挣脱开,但却心惊于宁怀因的温度。他的手冰凉至极,握在她手上,都让人忍不住要打冷战。她看向宁怀因身上单薄的衣衫,微微皱了皱眉,她那该死的同情心怕是又忍不住要泛滥。她告诉自己宁怀因不值得人同情,但却又忍不住要心软。
她刚想犹豫着问问宁怀因为什么要穿的这般单薄的时候,宁怀因就说话了。
他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充满希冀的意味问她,“宁儿……你有没有……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永宁蓦地就愣住了。
宁怀因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看着她的眼睛里有泪,像是泉眼里的泉水,慢慢的从泉口涌出来。他的嘴角抽了一下,想笑来着,却笑的比哭还要难看。但他还是笑了,他眯起眼睛,眼泪顺着鼻梁滑落下来,掉在她剪好的红色鲤鱼上,红色便迅速的融化开来,露出原本白纸的模样。
“宁儿……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曾经哪怕只是一瞬间,爱……爱过我呢?”
他握着她的手里出了汗,整只手便更加冰冷,像是冬日里一脚踩进冷水里,棉鞋吸了厚厚的冷水,脚被禁锢在里面,又冷又潮湿。
永宁看了看他,垂下眸子,将手用力的抽回来,她面无表情的说,“没有。”
“一刻……一刻都不曾?”
“啊,”她复又抬起眼眸,“一刻都不曾。我从过去到现在,乃至将来,爱的从来都只有陆晅。”
“只有陆晅……只有陆晅……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有陆晅……”宁怀因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他低着头,一手撑在榻上的小几上,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像一道帘子一样盖住了他的笑颜。他脖颈处的伤痕露了出来,那是那日她割伤他的伤痕,现在已经结了痂,但伤疤狰狞,在他素白的脖颈上,就像是一条盘旋的蜈蚣。
他这般笑了好久,突然说道,“我啊,可真是个傻子呢。被女人耍的团团转。”
他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目光压抑的看着前方,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扭头用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他目光爱怜,像是情人的目光一般缱绻温柔,他的手在她脸上摸着,“宁儿,那你便不要怪我了。”
永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宁怀因,你想做什么。”
宁怀因冲她展颜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距离她极近,近的她都能感觉到他冷冷的呼吸,“宁儿啊……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痛苦啊,这样太不公平了,你说是不是呢?”
她心头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她想甩开他的手,却奈何敌不过宁怀因的力道,她瞪着他,“宁怀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松开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门被人重重的关上,她扑在门上不停的敲着,“宁怀因!你回来!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给我回来啊!”
可恶!她重重的一拳锤在门板上,喘息不定。这个宁怀因,他到底想做什么?被逼到绝路上的人都会做出不正常的事情来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永宁发誓,这大概是她过过的最糟糕的新年了。
她因为担心,一夜都没睡,只在天快亮的才稍稍睡了一会儿,可她也才刚睡着,就被人摇醒了。
永宁皱着眉看着站了一屋子的人,有些不解,这是要干什么?
为首的一个婢女面无表情的说,“公主,还请起身。”
永宁拥着被子坐起来戒备的看着这些来者不善的人,“你们要干什么?”
那婢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公主还是快些起身的好,再晚了可就没有梳洗的时间了。”
永宁被人粗暴的拉起来洗脸,又按在了梳妆台前梳妆,因为过程中她一直在挣扎,婢女们不好上妆。为首的婢女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揪得她不由往后仰起脸,“永宁公主,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尊贵的公主么?大梁都快要完了,你以为你还是个什么东西么?王爷体恤你才给你梳妆的机会,不然你就等着当一个邋遢鬼吧!”
永宁仰头瞪着那婢女,“你们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杀了我么?!你有几个胆子敢这般以下犯上!就算大梁完了,我也是你惹不起的人!”
话音儿刚落,永宁撇住那婢女的手臂,在肘关节上一寸的凹陷处狠狠的掐了一手,那婢女便惨叫着跪了下去。那一处是麻穴,就算她一点内力都没有,对付对付这种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她抬脚将那婢女踹到在地,反手快速的拿起桌子上的尖咀簪,全身戒备的看着满屋子的人,“不要碰我。要是敢过来,我的手可不听使唤。”
众人都不免暗暗叹道,这个公主看起来娇滴滴的,想不到还是个性子烈的。但是再性烈又如何?待会儿她便再也烈不起来了。
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打头的守卫还是上前冲永宁抱了抱拳,“公主殿下,是他们不懂规矩,还望公主不要怪罪。王爷在等着,公主这便跟我们走一趟吧。”
永宁将尖咀簪收了起来,“宁怀因要做什么?”
“公主殿下待会儿见着了王爷就知道了。”
永宁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公主府了,这一出来,她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东城区是贵族和皇族的集散地,因此本应该是繁华富庶之地,但是永宁看着满街的疮痍,几乎都快要认不出这里了。
越往前走她越心惊,到处都是奔走呼号的人们,他们脸上的表情惊慌又绝望,皆是骨瘦如柴。街角还有已经疯了的乞丐在笑着大声唱着自己编的乱七八糟的小调,“都要死了!定安候打了过来,我们都要死啦!大梁改姓比丘,萧家改姓比丘!咿呀咿呀!你们还跑什么啊!反正都是要死的人!”
“啊——!娘亲!爹爹!你们在哪儿啊!丫丫害怕!”
“这该死的宁王!不放我们出城,是想要我们这些老百姓陪着他一起死么!苍天啊!开开眼啊!”
永宁透过车窗,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情景,整个人都愣掉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京城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么?这……还是大梁那个最繁华的京城么?天子脚下,百姓安宁富庶,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
她问着身边的婢女,“这些日子以来,京城一直是这个样子么?”
婢女见识过刚才她的狠辣,纵使心中有怨气,但还是不敢太过造次,“是,自从定安候在京城外驻扎,京城便几乎要断了粮路。”
断了粮路……竟然是这样……难怪她的膳食一日不如一日,她是不是应该感激宁怀因,在如此艰难之境地之下,宁怀因还能叫她这个囚犯吃饱饭?
那婢女颇为愤恨的说道,“若不是王爷心软不肯将你交出去,京城里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明明是你自己见异思迁解除了婚约的,现在却要让我们受罪!”
这婢女刚说完,旁边一个蓝衣婢子就连忙拽住了她,“姐姐!你疯了跟她说这些!”
“说了又如何?反正等定安候攻进来了我们也是一死!大不了都是死,我还不如痛快痛快!”
不肯将她交出去……难道这么多天陆晅没有攻打进来,就是为了让宁怀因把她交出去么?她知道陆晅是担心一旦打起来,她在京城就成了无依无靠之人,刀枪无眼,怕她受伤。但是陆晅这么做了,又有多危险他知道么!他这般直接的跟宁怀因提条件,不就变相的向敌人承认了自己的软肋么!况且她这个软肋现在还在敌人手里,岂不是想怎么威胁他就怎么威胁他?!
陆晅这个大笨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应该直接攻打进来才对!
她不由攥紧了拳头。
那么现在宁怀因派人来接她,是要做什么呢?她可不认为宁怀因会乖乖的将她送还给陆晅!
只见城门渐渐的近了,侍卫在车外喊着请她下车,车内的两个婢女对视了一眼,就将她拽下了车。站在这里,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听见擂鼓的声音,以及刀剑在地上摩擦的刺耳的声音了。她从未曾上过战场,但是,这一次,她却离战场这么近。她仰头看着高高的城门,后背就出了热热的汗,这座城门之后,就是百万的大军么?那么……陆晅也就在这座城墙之后了么!
侍卫将她带进一座帐篷,宁怀因就负手站在沙盘面前,见她到来,居然还冲她笑着打了个招呼,“宁儿……早上好啊。你还没用过早膳吧,饿不饿?要不要吃一点?”
他走到她面前,拨弄了她的头发一下,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怎么就穿这个来了呢?永宁公主,应该锦衣华服,穿着大红的斗篷才对啊?”
美艳无双,朱红的嘴唇,大红色的白领斗篷,这就是她给人的印象。永宁看着宁怀因,反复的问着这几日她不知道问了多少次的话,“宁怀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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