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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女多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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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妙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因祸得福,原本是想申冤的,却变成了乔迁。
  她和晓雪都不是在府里受宠的,东西也很少,不过半日,姐妹俩连同丫鬟们全都搬进了听风阁。
  晓雪的乳娘王顺媳妇没有跟着过来,听说被于氏打发到庄子里了,林妙屋里自从熊妈妈走了之后,便没有管事婆子,现在姐妹两个住进听风阁,没人管事自是不行。
  于氏把林妙叫过去,想把昨日帮忙侍候晓雪的张婆子给她。张婆子是林家的家生子,兄弟姐妹、丈夫儿子都给林家做事。
  林妙摇摇头,她不想要张婆子,这样的家生子她惹不起,也管不起,她只想要熊妈妈。
  可是熊妈妈是偷跑出去的,怕是以后也不能回来了。林妙想了想,对于氏道:“母亲,我想要我小时候的乳娘,我前几日听说她在灵熟的庄子里,可否让她回来?”
  灵熟距真定有几百里,那里都是山区,林家在山里有处小庄子,自从林妙去了庵堂,她的乳娘贞娘便和她男人一起被打发到山里的小庄子里,一待便是八年。
  这个消息是林妙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她觉得这件事于氏应该会答应。
  林府掌家的还是林老太太,于氏也只是帮着管理府中庶务,田庄和铺子的帐目从未经手,对于灵熟的小庄子,她的印像也只限于逢年过节庄子里会送些山货过来,至于贞娘的事,她还真的不知晓。
  她没有多言,只是让林妙先回去,这事还要问过老太太。
  待到林妙离开,蔡妈妈问道:“太太,莫非您真要答应大小姐,把那乳娘接回来?”
  于氏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道:“一个乳娘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如果真有本事,也不会在山里待上这么多年,想来在府里也没有依仗,让她回来,正好可以把张婆子打发到别处,到时只说是大小姐不想要她便是了。”
  张婆子在府里甚有根基,原就是老太太的陪房女儿,后来嫁的也是府里的管事,若不是蔡妈妈是于氏的陪嫁,这梧桐院管事婆子的差事早就落到张婆子身上。
  林妙既然不想要张婆子,那就正好趁机把她打发了。
  林妙可不知道梧桐院里的这些事,她和晓雪正在高兴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手牵手把听风阁四处逛了一遍,只觉得这里好大,好宽敞,好漂亮。至于谁在背后捅刀子,谁又在背后动坏心思,管他去!
  
  第43章 选秀
  
  杜天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做些手脚。
  比如把林雨哲的官职降到六品。
  可是这条路好像也是崎岖难行,庆文帝既然看上人家闺女,就不会让林雨哲只做六品官。到时林雨哲刚刚降职,得胜立刻软硬兼施让吏部尚书给林雨哲连升三级,庆文帝不好意思做的事,得胜都能去做。
  杜天行忽然发现,他真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
  这件事的棘手指数四颗星,与此相比,出云公主也只是三颗星。
  自从他抓了那几个小混混,给出云公主出了恶气,出云公主便彻底不把他当成外人了,昨日他刚回到自己那套宅子,公主便让人送来了点心。
  看着正在批阅奏章的庆文帝,杜天行皱起眉头,这对兄妹,全都是麻烦精。
  这些奏章都是已经内阁批阅过的,送到庆文帝面前不过就是走个手续。虽然已亲政三年,但那些阁老们,并没有真正把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小皇帝放在眼里。
  杜天行正在走神,庆文帝忽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对他说:“杜卿,朕要提醒你,若是尚主,便不能纳妾,更不能眠花宿柳。”
  杜天行脸上似有四季飘过,皇桑万岁,您不是在看奏章吗?
  “臣不敢高攀,更无尚主之心,还望万岁莫再拿臣取笑。”杜天行连忙跪下,这里是御书房,并非外面的倚红楼,君是君臣是臣,不能有半丝含糊。
  皇帝当然不会日日穿着黄灿灿的龙袍,偶尔也会换个形像。庆文帝今天穿的是袭淡蓝的儒生袍,这衣裳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庄稼汉子偷了秀才袍子,怎么看都是不顺眼。
  杜天行默默腹诽,却听庆文帝又道:“朕这便告诉皇妹,就说杜卿贪恋红粉胭脂,广有博爱之心,无缘匹配公主,让皇妹另择佳婿。对了,杜卿,你说朕是把你同花雕姑娘的那些风流韵事讲给皇妹听呢,还是说说你和弱柳姑娘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杜天行咬牙切齿,我和花雕弱柳在一起时,你都在场,你说我能和她们有什么二三事,明明是你想和人家有些什么,人家谁也不搭理你而已。
  杜天行在心里问候了大成皇帝列祖列宗,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恭敬有加:“万岁若能令公主另择良人,臣甘愿背负骂名。”
  若不是重生了,这一世的他还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早就是父亲眼中的烂泥,眠花宿柳的事,他又不是没有做过,如果能趁机让出云公主断了心思,再多些骂名也是值得。
  杜天行十五岁时差点订亲,那姑娘是京兆尹的庶女。当时老太君已病入膏荒,得知许氏竟然要让自己最疼的孙儿迎娶庶女,气得当场昏死过去,这门亲事也便不了了之。再后来,老太君过世,依例要守制一年,订亲的事也便没有再提。现在他位居三品,父母亲自是不能再擅自给他订亲。出云公主心仪杜天行的事,京城的太太圈子里早有风言风语,这几日传得更甚,前日他回国公府,许氏还旁敲侧击试探过他。
  “杜卿如此深明大义,朕自是责无旁贷,关于杜卿的那些事迹,朕一定会详详细细说与皇妹听的。”
  额,皇帝陛下,您这是在表决心吗?
  “谢陛下,陛下圣明。”这七个字一个一个从杜天行牙缝里挤出来,让庆文帝心花怒放。
  男神?国民偶像?哼,朕终于可以和你好好玩耍了!
  “杜卿啊,朕这般帮你,你该如何报答朕呢?”
  啧,这人哪有当皇桑的样子,杜天行感到森森的恶意,他甚至开始为大成盛世担忧,眼前的庆文帝怎么看就不像是前世那位人到中年,睿智不凡的吾皇万岁。
  “臣是陛下的臣子,臣愿为陛下呕心沥血,肝脑涂地。”
  庆文帝闻言看看面前的白玉盏,那是赵淑妃刚让人送来的杨梅羹,红艳艳、粘兮兮,很像是杜天行说的呕心沥血,肝脑涂地。
  好吧,庆文帝的脑洞开得有点大了,于是,他果断干呕!
  朕招你惹你了,你这么恶心朕,这还让不让朕吃饭啊!
  “呕心沥血肝脑涂地的事就免了吧,朕不是番邦那些嗜血君王。这样吧,你帮朕一个忙,也不枉朕对爱卿一番赏识。”
  “臣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这话还算顺耳,总之没有那么令人恶心了。
  庆文帝显然被这十个字感动了,他霍的一声从龙椅上站起来,迈着龙步,挺着龙肚,龙灵活现的走到杜天行面前,伸出扶起了他:“爱卿,快快平身。”
  杜天行就势站起,他用眼角微微一瞟,便在庆文帝那双铜铃般大的龙眼里看到了狐狸的诡笑。
  小家伙,你也想当狐狸,你还嫩点!
  “万岁,臣洗耳恭听。”
  嘿嘿,我倒要看看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定今年选秀,可朕想暂且放上一放,明年再选,若是那些言官们唧唧歪歪,爱卿要为朕据理力争。”
  就这事?您的脑子进水了吧。
  今年本是三年一次的选秀之期,又为何推迟一年?
  莫非是庆文帝良心发现,不想再祸害那些名门闺秀?不像!
  莫非是太后或阁老们想借选秀大作文章?也不像!
  等等,明年是什么日子?
  明年林妙十四岁!
  大成选秀是自愿报名,五品以上官员嫡出之女,只要年龄在十四至十六岁之间,尚未订亲,便可踊跃报名。当然你不报名也没事,只是若是皇帝早就盯上你家闺女,你就是不报名,那花名册上也会有你闺女的名字。
  管你愿不愿意,皇上他是愿意了。
  想到此处,不知为何,杜天行竟然打了个冷颤儿。
  你这么处心积虑,算计一个笨啦巴唧的小姑娘,你家祖宗知道吗?
  “万岁,臣身为内卫指挥史,不好涉及皇上家事,然,臣以为先皇立下的规矩不可擅改,避免太后有所误会,万岁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当然了,即使不经过选秀,只要一道圣旨,林妙依然能够进宫,只是那样会显得庆文帝挺好色,你不是去年刚刚选了一批美人,今年又看上五品小官的女儿,你还有完没完?
  这些闲言碎语不用传得太远,只是内阁里那些阁老们的唾沫星子,就能让庆文帝洗个热水澡。
  
  第44章 认出他了
  
  林妙没想到这事会这样顺利,立冬刚过,乳娘贞娘便从灵熟庄子里回来了。
  贞娘的父亲做过私塾先生,当年汪氏临盆在即,最后选了贞娘,也是看中她识文断字。
  林妙从出生,生母便亡故了,直到她被送到乌衣庵,都是和贞娘在一起。回府以后,她一直在私下打听贞娘下落,直到前不久才得知贞娘一家都在灵熟山里。
  隔了八年,贞娘的眼角已有细密的皱纹,原本细滑的手掌已变得粗糙不堪,但那双手却依然温暖,她用这双一手抱大林妙的手,紧紧握着林妙的小手,哭成了泪人儿。
  于氏让贞娘做了听风阁的管事婆子,这让张婆子很生气。凭她家生子的身份,早就应该当管事了,可在梧桐院时有个蔡妈妈,得知大太太想让她来侍候大小姐和三小姐,她便知道这听风阁的管事一准儿是她的。这两位小姐在府里没有地位,那还不是任由她掐捏,纵观整个林府,就属这听风阁的差事最好做。
  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贞娘,又听说是大小姐看不上她,不想让她当管事,张婆子气得牙根儿疼。
  自从贞娘来了,林妙的日子过得好了许多,贞娘不但做得一手好针线,还烧得一手好饭菜。听风阁里原本就有小厨房,贞娘回来后,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林妙和晓雪再不用吃大厨房送来的冷菜冷饭,每日三餐都由贞娘亲自打理。
  自从王婆跑了之后,林晓月安生了好一阵子,自从上次林妙跑到春晖堂闹腾了一通,不论是林老太太还是林晓月,都没再找她的麻烦,这段日子,反而是林妙回家后过得最惬意的。
  转眼便过了年,接下来便是元宵节。北直隶的元宵节热闹程度不亚于新年,过了初五,真定城里便是连续十日的社火,高跷、旱船、舞龙舞狮,到了正月十五那天,还有灯会。
  可是因为前次花会上出了调戏姑娘的事,今年元宵节,大户人家都把自家女儿管束起来,无论外面有多么热闹,小姐们也只能在家里聊聊天,玩玩小牌。
  林妙贪玩,活了两世,她也只是在十岁那年,跟着静秋偷偷摸摸溜出乌衣庵,原本是想去看舞狮的,可是街上人太多了,她们两个小孩子挤在人群里,什么都没有看到。
  林妙从初五就在找机会想要溜出去看热闹,可直到元宵节前一天,她还在府里转圈圈儿。
  你说林妙真的不看社火就不行吗?当然不是,她是想出去透透气。
  真定是小地方,这里的大户人家,全都沾亲带故。逢年过节,闺秀们便会串串门儿,有时还会相互请客,可是整个真定,认识林妙的没有几个,汪氏本就是远嫁而来,林妙在真定连外家也没有,她就是彻底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现在听说外面有那么多好玩的,林妙的小心肝早就飞出去了,前世电影里看过的踩高跷、舞旱船,她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晓雪,你也想去看踩高跷吧?”林妙决定铤而走险,可又不想教坏小盆友。
  晓雪摇头:“我才不想去呢,万一被踩死怎么办?”
  好吧,这孩子真懂事。
  林妙放下心理包袱,把阿钉偷偷给她找来的男装换上,故伎重施,找到当日带着熊妈妈逃跑的那处隐蔽墙头,翻墙走了!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贞娘、阿钉和绣桔,贞娘起初不答应,可经不住林妙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没办法,老实沉稳的贞娘便做了林妙的帮凶。
  林妙不是第一次翻墙出府了,所以她的胆子更大了。跑在通往大街的小路上,林妙的心都飞起来,冬日里的寒风吹在她的小脸上,她都不觉凛烈,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就连光秃秃的树枝都是那么美。
  街上到处都是周围十里八村来看社火的人,人山人海,就连树上也爬满了小孩。
  林妙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拔着脖子四下张望。
  有人喊:“快看,大平乡的高跷队来了!”
  然后一堆人往一处跑,林妙也跟着一起跑。她孤陋寡闻,不知道这大平乡在哪里,可是既然这么多人在等着,那肯定是很好看。
  可是就和她十岁那年一样,林妙被挤进人群里,前后左右都是人墙,蹲下,只能看到别人的脚丫子,抬头,她刚到人家的肩膀头,林妙拔着脖子跳起来,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原以为长大了长高了,就能看到小时候看不到的东西,可她过完年就十四了,还是只能看到人家的后脑勺。
  林妙沮丧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冒着风险跑出来,就是想要看社火,可是真的来到这里,她却什么都看不到。
  忽然,一条手臂揽到她的腰上,林妙吓了一跳,胳膊肘向后,朝着那人就是一肘,想沾便宜,这就是找揍,一肘即出,不死也伤,姐是练家子!
  她的小胳膊肘还没有挨到那人身上,身子却已离了地。
  “别怕,是我。”
  一个比寒冬腊月的冰渣子还要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妙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被那人抱了起来。
  等她想起来要挣扎时,她已经稳稳当当坐在那人肩膀上!
  林妙吓得差点叫出声来,那人却已扬起了脸:“别喊,快看。”
  大平乡的高跷队穿着五彩缤纷的衣裳,踩着高跷,高跷上还缀着铜铃铛,那个扮成孙猴子的绑着两尺多高的木跷,正在表演翻跟头。
  人们都在大声叫好,要是往常,林妙肯定是巴掌拍得最响的那一个,可现在她的精神都没在那上面。
  就在那人扬起脸来的一刹那,她就认出他了。
  这就是遇到过三次的那个人,抱她的那个人!
  
  第45章 这算是求婚吗
  
  锣鼓喧天,林妙的心里同样打着鼓点儿,震得她全身麻嗖嗖的。
  她坐在杜天行的肩头,身子僵得像个木桩子,大脑里的那根弦似断非断,如同前世里大雨天断了的高压线,在风里摇摇欲坠,可是摸不得碰不得。
  其实好多半大孩子都像她这样,坐在家里大人的肩膀上看热闹,可人家应该都是真的小男孩吧,她是个女孩家。女孩家坐在别人肩膀上已经挺不好意思了,可那人却还不是自己的父兄,而是他,那个上次抱过自己的人。
  大平乡的高跷队真是有两下子,绑着高跷,能翻筋头,还能拿大顶,人们震天价的叫好,可林妙却觉得时间似是静止,直到高跷队向远处走去,人们纷纷散去,到另一边看别的,杜天行才把林妙从自己肩头放下。
  “还看别的吗?”杜天行问道。林妙的小脸红彤彤的,就像绽放枝头的红梅花,杜天行的心里忽然痒起来,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着,从里到外痒得难受。
  “胆子越来越大,大白天就这样偷跑出来,好在是碰到我,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就在人群里,杜天行就开始训起人来,他的样貌本就出众,刚刚训了两句,就招来无数目光,这次,连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隔了衣袖,他拽了林妙的手腕走出人群,林妙想要挣脱,可甩了几下都没有挣开,杜天行皱皱眉,回过头来,就看到林妙虎着小脸正在瞪着他。
  “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多看几样,那边有跑旱船的,我也没看过。”
  这样的话从杜天行嘴里说出来,林妙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样凶巴巴的人,也想看这些玩艺吗?
  林妙怔怔着,身不由己的被杜天行拉着,又钻进另一拨人群里,她忽然想起什么,用另一只手抓住杜天行的手臂,慌慌张张:“你不许再抱我了,否则我就不看了。”
  杜天行垂下眼睑,看着抓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小手,沉声道:“把手拿开,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林雨哲也不知是怎么教女儿的。”
  尼玛!到底是谁在拉拉扯扯,我爹怎么教女儿关你屁事!
  林妙挺生气,抬起脚丫子朝着杜天行的小腿就是一脚,这次她踢得挺准,可杜天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然拽着她,三挤两挤就挤到人群的最前面。
  看社火的人虽然多,可像他穿得这样体面的也没有几个,哪有贵公子挤在人堆里看这个的,有这功夫,都去喝花酒了。杜天行却似不觉得他在这里有何不妥,大模大样挤到最前面看跑旱船的,大手却一直抓着林妙的小手腕,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放开过,他不敢松开,万一那个小笨蛋被挤丢了怎么办。
  看完跑旱船,两人又去看舞狮,路过卖炸丸子的小摊子,杜天行掏钱买了一串,递给林妙,却又道:“慢点吃,别再噎着。”
  丸子递到林妙面前,林妙却没接过来,她没有吃陌生人东西的坏习惯,再说了,吃人家的嘴短,她虽然是吃货,可这个道理还懂。
  杜天行看她不肯接过去,便道:“别害怕,有我在,噎不死的。”
  噗,你说这人的自信心有多么强大,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林妙狠狠白他一眼,接过那串炸丸子,狠狠咬了一口。
  她忘了,那丸子刚刚出锅,还烫得很,丸子里面是空心的,林妙咬上去,里面的热油溅出来,烫得她啊的一声。
  杜天行恨不得找个口袋把她塞进去,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笨的人,上次吃丸子差点噎死,这次又差点烫掉舌头。
  这几日是休沐日,鬼使神差他来了真定,就遇到这个小笨蛋。街上这么多人,她打扮成小男孩,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这么笨,胆子又这么大,真若是进宫了,怕是连三个月都活不到,就让人生吞活剥了。
  尽管被烫到了,林妙还是顽强地把那颗丸子吞下去了,可她还是像小狗一样,伸着小舌头直呵呵,好烫得说。
  探出来的那截小舌头鲜鲜嫩嫩,红艳艳的,杜天行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全身上下全都不好了,就好像有只又高又大的长颈鹿在他心口上横冲直撞。
  “走,到那边去,我和你说点事。”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不论是杜天行还是林妙,全都认为这一刻,他们一定是中邪了!
  旁边有条小巷子,说是巷子,其实就是一道小夹缝,两个人并排着挤挤也能走过去。
  不由分说,杜天行拉着林妙钻进那条小夹缝里;不由分说,林妙身不由己也跟着他钻进来了。
  两人贴着墙站着,不约而同低下头,原本杜天行还是隔着衣袖拉着林妙的手腕,可不知何时,那衣袖已经跑到一边了,他就是那么臭不要脸的直接抓着小姑娘的手腕子。
  一个松开手,一个立刻把手藏到身后,林妙的小脸重又胀得通红,就连杜天行那张老皮老脸也泛起一抹潮红。
  林妙快要哭出来了,她怎么这样倒霉,总共才遇到他四次,就被他抱了两次,就连小手也让他摸了,这人是故意的吧!
  “你别怕,出了正月,我就请人到你家提亲。”
  杜天行的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下飘上来,林妙惊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提亲?你?我?”好吧,林妙是真的给吓傻了。这个几乎还不认识的人,竟然要向她提亲,这也太不科学了。
  是啊,抱都抱过了,她若是找不到好婆家,一定又要怪他害了她,再说她笨成这样,胆子又大,早晚会出大事,干脆他自己吃点亏娶了她,有他在,万不会让她再受欺负,庆文帝再是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和臣子抢老婆吧。
  “正月里不便提亲,过了正月,我便找个妥当的人,去你家提亲。”
  这一次杜天行说得很清楚,林妙听得也很清楚,她的小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重复几次,这才说道:“我们好像还不太认识呢。”
  杜天行叹口气,遇到个笨蛋真是麻烦。
  “我姓杜,名天行,虽然出身国公府,但我排行第五,与爵位无缘,我在家里并不受宠,已经搬出另住。我虽是三品官,但除了圣上赐的一处宅子,别无恒产,只靠俸禄生活,你嫁给我,或许并不如表面上的风光,你若是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
  丑话说在前面,现在的他不过是个三品指挥史,除了能护着她,别的还给不了她许多。
  林妙张张嘴,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杜天行心里一沉,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他问:“你不愿意?”
  这会子林妙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大群草泥马飞过去,乱成一团麻。
  这算是求婚吗?
  这是做梦吧?
  这人有病吧?
  可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有病的,可是嫁给他好不好呢?
  总之,林妙的脑袋里已经变成一团浆糊了。
  听到杜天行问她,她摇摇头,傻乎乎的说道:“你那么穷,是不是连彩礼也拿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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