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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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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短短一天,便能照着陛下的喜好布置出一间如此既安逸闲适又不失优雅的书房,暮笙对御前的几位大人大为钦佩。
  孟脩祎也没到书案后坐下,而是走到窗下的软榻上侧躺,又对暮笙招了招手。
  暮笙觉得陛下浑身上下透着诡异,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她小心翼翼地挪近,疑问地看着孟脩祎。
  孟脩祎则是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地说道:“昨夜一场急病,让朕心惊不已,朕欲在岛上静养几日,卿看,几日为佳?”
  说到她的身体状况,暮笙正色起来,拱手道:“容臣为陛下查看。”
  孟脩祎点头,暮笙便从脉象,到眼睛,舌苔,一个个地方,仔仔细细地查下来,最后道:“昨夜骤病,与陛下整日空腹有关,又因休息不足,精力不济,体力下降,再一受凉,方致高热。陛下若肯放下朝政安心养病,歇上三两日便也够了,只是之后,还望陛下好好养胃。”
  暮笙离京前,皇帝的身体便是她调理,对皇帝的健康状况本也说的上很了解,只是变化实在太急遽,中间那段她不在的时日中,皇帝把自己的胃弄坏了,每日扑在政务上,歇息的时辰不足四个,使得底子变得薄弱。弄得眼下,稍稍受点风寒,便是一场高热。
  孟脩祎望着暮笙,沉思片刻,又问:“养胃要怎么一个养法?”
  暮笙抿唇不语,孟脩祎看出她迟疑,便道:“朕这两年,趁着一些契机,做了不少事。疲于政务,难免便亏待了自己的身子。朕也令医正们写过方子,却总不见效,想来是他们放不开手脚,用药太过温和。”
  本是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迟疑,此下听得皇帝这般说,关心终究压过了其他,暮笙仔细地询问起孟脩祎平常的情况。
  二人在内书房里说了好半日,事无巨细都问了个清楚明白,暮笙方道:“请陛下赐笔墨,容臣写下方子。”
  孟脩祎一笑:“卿自取就是。”
  书案上齐整地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暮笙施了一礼,从容地走过去,飞笔而书,写到一半,她抬起头,望向孟脩祎,孟脩祎正看着她,见她抬头,便挑了下眉,那动作,万分英气。
  一瞬间,暮笙仿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慌忙低头。
  孟脩祎摸了摸下巴,心道,用强什么的实在粗鲁,不如,朕就牺牲美色,昭儿看起来,有所心动的样子。
  暮笙好不容易写完,将纸笺晾干,双手呈到皇帝面前。
  孟脩祎接过一看,指着其中两行字,道:“配以针灸?”
  “是,陛下症状乃是肝气犯胃。取中脘、内关、脾俞、胃俞四穴,有疏肝解郁,温中散寒之奇效。”暮笙解释道。
  孟脩祎暗暗比划了一下中脘、内关、脾俞、胃俞四穴所在,好嘛,刚想了要牺牲美色,机会就来了。
  她笑容温煦,如三春之轻风,缓缓地道:“总听闻你在临安,做起了悬壶济世的大夫,不分贫富,不分贵贱地为百姓、富绅、大臣们看病,我就想到你专属于我的时候……”
  暮笙屏息听着,孟脩祎却像突然从回忆中出来了一般,温声道:“便按你说的办,只是,用针需高超技巧,旁人来,朕不放心,恐怕得烦请爱卿亲自动手。”
  暮笙顿时觉得有些道不明的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陛下说什么,但必定是要说什么,而不是这般骤然间戛然而止。
  暮笙自是答应了由她来施针。
  这时,明德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暮笙的喜好如何,麦荣恩听闻陛下与上卿正在内书房里,想了想,便有点小开心地跑了去。
  请陛下与上卿大人一起看新住处,并一道儿增加摆设,布置卧室,真是有趣味极了。
  好内宦就是要急陛下所急!
  果然,麦荣恩一说,皇帝陛下便抓紧机会道:“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卿的喜好有无变化,横竖不远,便一同去看看吧。”
  暮笙,暮笙还能说什么呢?
  大部分时候,暮笙对皇帝都是没辙的。首先她是皇帝,口道之语,皆为圣旨,她不敢违背她的旨意;其次,当喜爱一个人的时候,不论她提了什么要求,内心中总是希望最大限度的满足她,使她高兴,然后自己,从她的高兴之中获得满足。
  明德殿中窗明几净,砖瓦擦拭得澄亮,内中花瓶摆件皆都焕然一新,格局清新温雅,让暮笙很喜欢。
  “这里窗下,再添一副棋子,朕没事便要来同卿下棋。”孟脩祎兴致勃勃地指点着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在蓬莱住上三五个月呢。
  “天暖了,煮上一壶酽酽的好茶,捧在手中,茶盏冒着热腾腾的湿气,陪着暖融融的阳光晒在身上,就这样,与你下几步棋,说几句话,人生快意。”孟脩祎跃跃欲试,像个孩子似的,想一套是一套。
  “今日天已晚,等哪日天况好时,再与陛下来此吧。”暮笙说道。
  孟脩祎就笑起来,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殿内外都看过来,孟脩祎觉得满意了,方才罢手。暮笙几乎没说什么,在她看来,不过是三两日的居住之地,不需如此大费周章,不过陛下从不喜将就,她便也由着她了。
  这两日,冷清了数年的蓬莱岛忽然热闹起来。皇帝驾幸此地,岛上除却大批宫人,还多了许多侍卫,还有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值班的大臣,每日在此听候陛下差遣。
  暮笙清闲,不时地就让皇帝召去,或是说些临安的风土人情,或是念一些至关重要的奏疏给她听,又或是与她讨论一些朝堂上要紧的事务。
  孟脩祎显得很不见外。暮笙只能小心地应付。
  实则,与暮笙而言,重新回到陛下的身旁,便如身在梦境,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

  ☆、第七十章

  人人皆道圣心难测。暮笙亦以为然。
  白日溪涧旁孟脩祎别别扭扭地说了希望暮笙能为了她的身体而留在京中后,便再没有提这一茬,仿佛不是她说的一般。
  她不提,暮笙也不会主动去提,只是心下难免犯着嘀咕。她刚入京时陛下分明还是一副不欲同她多言的模样,而今才将将过去十来日,陛下便转变了态度。
  从认识至今,她们之间的相处称得上是一波三折。暮笙几乎都要习惯了,对旁的她不敢肯定,但她知道陛下定然不会对她不利也就是了。
  于是,暮笙便安安心心地在蓬莱岛上住下。
  陛下说,操劳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松快松快,便干脆多歇上几日吧。
  丞相们急得满头大汗,这等紧要关头,陛下怎么就要罢朝了。搁在往日,有丞相在,皇帝是否上朝,实际并无关碍,朝廷各部,各行其是,妥妥当当,井然有序。
  可现在不同了,虽然丞相比从前多,皇帝对朝政的掌控反倒比从前强,五个丞相,让下头的人听谁的?五个丞相,没有皇帝发话,谁都不敢擅自决断,万一他们的决断陛下不满意怎么办?丞相有五个,再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更不少,多的是人想将他们拉下去,自己顶上。
  故而,丞相们为显唯皇帝马首是瞻,日日都上奏疏,并在岛外求见,皇帝日日都虚弱地靠在软榻上,说自己尚在病中,提不起精神,请诸位丞相自为之。
  诸位丞相……诸位丞相表示臣等不敢,陛下病中不可临朝视政,那把要紧的奏疏批一批总是可以的罢?中书省的奏疏便一船一船地往蓬莱岛运。
  “今日便可开始施针了?”孟脩祎手里拿着本奏疏,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还分出注意力来询问暮笙针灸之事。
  暮笙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坐在一旁,恭敬道:“正是,陛下什么时辰可得闲,臣便可为陛下施针。”
  孟脩祎闻言,推开窗去,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金乌西渐,已近黄昏,天边的云彩染上了绚丽的红,如火烧般瑰丽灿烂。孟脩祎凝视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唇边闪过一道期待的笑意,道:“此下已晚,便到夜里吧。”
  暮笙没什么意见,叩首道:“臣请告退,去准备针灸所需之物。”
  孟脩祎“唔”了一声,点头答应。
  待暮笙退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皇帝温和的声音:“不要这样一板一眼的遵循礼节,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暮笙回过身,一揖到地,无比恭敬:“是。”
  而后,方缓缓直身离去。
  这外柔内刚的行为,孟脩祎非但不怒,反倒浅浅一笑。
  暮笙不与皇帝一道用膳,她在明德殿独自用膳。
  针灸所需之物早已备下,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丝不苟地重新装进盒子里。入夜,凉风习习,暮笙端坐殿中,身前是一盏热气腾腾的清茶,她什么都没做,只等着皇帝召见。
  酉末,孟脩祎身边的小内侍来了,不等他开口,暮笙便主动起身,温声道:“有劳大人,咱们走吧。”
  小内侍还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当即便受宠若惊地红了双颊,连道不敢。
  皇帝寝宫的门已合上,见上卿由远及近,款款而来,忙开了门,迎她进去。
  暮笙脱下罩在外头的大衣裳,递给一名宫娥,宫娥接过衣裳退了下去,子衿上前见礼:“上卿大人大安。”
  暮笙还礼:“姑姑安好。”
  子衿笑了笑,道:“陛下在里面,大人自去就是。”
  暮笙道了句“多谢姑姑”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事到如今,面对陛下多变的性情,暮笙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但,再破罐子破摔,看到孟脩祎一身白色绸缎寝衣,青丝披散,身姿柔软,悠然地侧倚在榻上,她也不能镇定。
  烛光昏黄柔和,美人多情温柔。暮笙顿了顿步子,平静了自己的呼吸,方上前去。
  孟脩祎本望着一处出神,听见她入门来的声响,粲然一笑,起身走下榻来。待暮笙停下步子,弯身施礼,孟脩祎恰好走到她的身前,轻轻握住她的手,道:“说了不要多礼,你还这般姿态,是要故意气朕么?”
  她言语温柔,略带嗔意,暮笙委实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黑亮若鸦羽的青丝顺着陛下两颊垂下,本就精致的面容更显阴柔秀美,一双深邃的眼中盛满情意,一张红润的双唇微微飞扬。
  暮笙忙低头,道:“不敢。”
  孟脩祎笑了笑,道:“卿且安坐。”说罢,不再搭理暮笙,自走到四角的烛台旁,又添了几根拉住,殿中顿时又亮了几分。
  暮笙坐在那里,目光一直随着孟脩祎走动。她没见过这样的陛下,如此明艳,如此风情,如此……令人心动。
  察觉到她如胶似漆的目光,孟脩祎转过身来,暮笙不及收敛目光,大感狼狈。
  孟脩祎却不以为意,款款地走到她身前坐下。
  她一动,便是衣袂翩然,白色的寝衣生生让她穿出广袖华服的风姿卓绝。
  “可要开始了?”孟脩祎柔声问道。
  暮笙胡乱地点头:“请陛下躺下。”
  孟脩祎没起身,反倒伸手握住暮笙的手,问道:“卿要为朕宽衣?”
  此言一出,孟脩祎明显的感觉到手中的那只软软的小手颤了一下,暮笙的脸颊倏然间染上云彩一般的霞红,从脸颊,至耳根,无处不染绯色。
  孟脩祎的眼中满是温暖的笑意,她朝前倾身,凑近暮笙,又一次问道:“嗯?是卿为朕宽衣么?”
  暮笙浑身都僵直起来,不敢退后,不舍退后,不敢向前,不知如何向前,只能这般如雕塑一般的僵着,口中颤颤道:“臣、臣……”
  就在暮笙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不知要怎么回话才能显得得体,孟脩祎突然便站了起来,笑笑道:“你是大夫,如何疗养,如何施针,如何用药,都依你,不必多虑。”
  要施针,自然得先宽衣,这话一说,便将适才满是旖旎的宽衣,归为看病的一部分,暮笙舒了口气,又觉得很失落,她亦站起身,跟在孟脩祎的身后,随她走到榻旁。
  孟脩祎停下步子,一语不发地站在那里,暮笙不知她在想什么,便陪她一起立着,只是心情已不能平静如水,她看着皇帝挺拔的脊背,脑海中不断的猜想,陛下为何突然停下,陛下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孟脩祎突然回过头来,道:“昭儿,我可以信你么?”
  暮笙不知她指的是什么,定不是指接下去的针灸……可昭儿这个称呼,却让她百感交集,眼角逐渐湿润,心扉酸楚难言。
  “陛下尽可放心,臣一生,绝不背弃陛下。”暮笙轻声道,她不知道陛下指的什么,但她可以肯定,她这辈子都不会做出对不住孟脩祎的事。
  孟脩祎轻柔地笑了笑,平躺在榻上,双臂自然地摆在身体两侧,将身体显露出来。
  这是一种绝对信任的,任卿施为的姿势。
  暮笙走上前,解开衣带。孟脩祎可以感觉到,当她柔软的手触到自己的衣带时,她在颤抖。只要轻轻一拉,衣带便能解开,衣袍便松散下来。
  暮笙抬眼望向孟脩祎,孟脩祎已合上双眼,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偏偏是这样的平淡无波,却对暮笙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她的心念跑远,跑到八年前,她第一次躺到陛下的榻上,陛下一层层褪下她的衣衫之时,也是这般淡淡的神色,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谁都看不出她是喜欢是讨厌,是紧张是镇定,是期待是无谓。
  “你在想什么?”突然有人出声。
  暮笙猛地回神,便见皇帝目光恬淡地注视着她。
  她抿了抿唇,道:“八年了……”
  孟脩祎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淡定地纠正她:“是十年,对我而言,是十年。”
  她们相识十年了。十五岁那年,她奄奄一息,几乎命丧黄泉之时被裴昭所救,醒来那一瞬,几乎是一见钟情,后面那一幕幕,她的强迫,昭儿的不甘,她的逼迫,昭儿的屈从,乃至裴昭骤然死去,她痛不欲生,再到知晓她归来,她惊喜得不敢置信,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整个月,都不敢去见她,生怕这只是她太过想念伊人的一个幻觉。
  十年啊,如此漫长而厚重的光阴,仿佛是眨眼间便过去了,往日里所经历的悲伤、欢喜,都汇聚成了如今的百感交集。
  十年,她们都过来了,中间有过生离,有过死别,她们都过来了,到现在,她们还是在一处,暮笙突然间有了勇气,她抬眼,望向皇帝,认真地问道:“陛下当日逐我出京之心坚决如铁,为何现今又改变主意了?”
  皇帝躺着,她立着,她径直地看着皇帝,目光专注,语气执拗。皇帝看着她的神色,突然间,她害怕起来,最终,温柔的笑着,说道:“先施针罢,之后,我再说与你,可好?”

  ☆、第七十一章

  陛下御口已开,说了施针之后再叙心迹,便不会反悔。暮笙再无二话,跪立在孟脩祎的榻旁。
  衣带已解开了,只消掀开衣襟,便可看到□□的肌肤。
  暮笙咬了下下唇,自衣摆慢慢往上掀起,平坦裸裎的小腹便展现在眼前,光洁白净,毫无瑕疵,暮笙的目光在上面停留片刻,她不禁望向皇帝。
  皇帝此时闭着双眼,脑袋微微地向一旁侧着,双颊微微泛红。暮笙怜意大盛,她快速地道:“陛下忍耐片刻,很快就好了。”
  皇帝没有出声,直到暮笙将针从匣子中取出,方听到一声低低的,略带鼻音的“嗯”。
  暮笙心下微软,屏息凝神,找准穴位,将细细的银针慢慢刺下。
  人体穴道是十分敏感的地方,针灸的确有好处,但扎哪个穴位,扎入几寸,多久,何时拔出,都是分毫不得有错。暮笙全神贯注,不肯有丝毫分神。
  有点疼,还酸酸麻麻的,很难受,孟脩祎皱起眉来,当暮笙扎入第二根银针,她短促地低呼一声,很快又咬紧下唇,将痛呼吞进肚中。
  每个人体质不同,针灸之时,因是扎入穴位,大多时候只会产生酸麻微痛,一般人忍一忍便过去了,但对体质敏感的人,便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暮笙连声安慰。
  孟脩祎撇开头,强自忍耐。生理上的剧痛将她逼出泪花来。暮笙看着心疼不已,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针上,心里也默念着快些完成。
  墙角的滴漏拖拖踏踏地滴着,时间就如停滞了一般,凝滞不前。
  “昭儿……”孟脩祎倏然间握住暮笙的手。
  暮笙忙回握住她。孟脩祎睁开眼,因忍痛逼出的汗水濡湿了她鬓角的发,惯来强势的陛下,显得楚楚可怜,她看着暮笙,勉强扯起一抹笑,略带着点鼻音地道:“真疼。”
  暮笙每到这种时候总是讷于言辞,她心中焦急心疼,口上却只能连声说着:“快了快了……”
  这么简单的安慰,配上暮笙温润疼惜的双眸,让孟脩祎瞬息间便觉得痛也值了。
  都纠缠了这么多年了,若是她能娶昭儿,她们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何必,非要藏着掩着,争个长短……
  难熬地时光终于过去,银针从孟脩祎的身体里移除了去。暮笙长长地舒了口气,看起来比孟脩祎更加在意施在她身上的疼痛。孟脩祎看着,心头温暖极了,伸出双臂,将暮笙揽到怀里。
  暮笙也没挣扎,安静地伏在她身上。
  过了许久,孟脩祎带着点儿苦恼道:“怎么办呢?还有好几回罢?”
  要教育的时候绝对不能姑息!暮笙冷冷道:“谁让陛下往日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呢?”
  孟脩祎让她说得一噎,张口就要噎回去,但立即又觉得这样一来一回实在幼稚,便闭口不言了,老老实实地让暮笙说教了一通。
  她难得这么乖乖的,说教也没炸毛,暮笙便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叉,柔声道:“往后,不要这样了。”
  孟脩祎一笑:“知道了,不会这样了,要办的事,也办的差不多了,我会好好保养的。”
  暮笙便没再说话。
  这会儿应当已过了酉时。
  四周万籁俱静。
  殿中只能听到二人轻缓的呼吸,暮笙靠在孟脩祎的胸口,听着她坚定的心跳。她穿着寝衣,单薄的很,肌肤上的热度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衣料传到暮笙的脸上,暮笙双颊一红,她几乎能想得到,陛下洁白无瑕的身躯是如何优美动人。
  孟脩祎低眼看了看她,又轻轻地环住她,柔声问道:“你想好了么?在溪涧旁同你说的,留在京里,不要再外放。”
  话题终是拐到这上头来了。
  暮笙心神一敛,平静地说道:“请陛下说一说缘由吧。”
  孟脩祎静默片刻,环着暮笙瘦弱的身躯的双臂慢慢地收紧,想对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一般,舍不得松开。孟脩祎似乎不知如何开口才好,犹豫了许久,终是有些艰难地说了:“昭儿,我只有你。”
  暮笙心一紧,陛下会甜言蜜语,也会逞口舌之强,但这样既是示弱,又包含不安的话,她从来没有说过。
  孟脩祎说得有点艰涩,她吞了吞唾液,继续道:“从第一次见你,我的心里,便再放不下旁人。可是你不是,你是我强迫来的,你不喜欢我,我们有鱼水之欢,都是我强迫的,你回回都闭着眼睛,你不想看我,我知道。我也知道,本就是我强迫。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而我却乘人之危,人品低劣,你厌恶我,也没错。”
  她语气低沉而失落,说着以前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她说的都是事情,那时候,暮笙真是烦透了她,只盼着她早点腻了还她自由。可现在听她一句句说来,心里却是万分难过。
  “后来你死了。”孟脩祎顿了顿,呼吸变得缓慢,“我独自过了两年,那时候,是真的觉得,生无可恋,我也不明白是为何,你分明讨厌我,我却偏偏放不下你,天天都在埋怨自己,为何不早一些发现端倪,为何那日不阻止你回府,贵为天子,万民臣服,却护不住心爱的人,何其悲哀。”
  “再到后面,意外得知,你就是昭儿,我简直不敢置信,每日都诚心感谢皇天恩赐。我也挣扎过,三年时光你没有一点喜欢我,重新得来的生命何其珍贵,你势必不会愿意再浪费到我身上,你也……的确没有向我透露一丝真相。我本该放手,可事到临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向你吐露了心意,出乎我的意料,你竟答应了我。我……我怎么也想不通,你为何肯答应我。你所说的你与我的心是一样的,我是一个字都不信,三年,你都不曾对我动心,重新相处上短短数月,你便能对我倾心,这太不合情理。可我仍是自欺欺人地反复强调,你我是两情相悦,而非……我一人强求。”
  暮笙惊诧到了极点,原来,陛下根本没有相信她,她没有相信她的情意,又与她在一起,她是将她当做别有用心的女子么?暮笙既惊讶又失望。
  孟脩祎不敢看她的眼睛,定了定心神,继续说下去:“我潜意识中认定,你必是有所企图,我也决定了,你要什么,给你就是了,只要一切都结束之后,你能对我哪怕有分毫的在乎。果然,一定下名分,你便追问我对安国公的看法。我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与你的母亲惨死,既然知道真凶,自然是要报仇的,安国公位高权重,你只是个小参政,如何奈何得了他。我就不同,只要我想杀他,他必得伏诛,或早或晚罢了。”
  暮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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