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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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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延道,“哦,这两套刻刀从刀型上来说确实没什么不同,不过那套木柄的,可是我十分珍视的刻刀,用的多便容易变钝,我可舍不得它钝了,所以只有雕刻特殊的留青竹刻时,我才会用到那一套刻刀。”
唐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莫非是阿姊送的?”
“没错,唐小娘子见我总是磨刻刀磨破了手,便特意让铁匠装上木柄……也只有她会这般细心了。”
唐叶:“……”
她阿姊对她就没这么贴心,因为她之前用的刻刀都是宋玉延淘汰下来的,然后让她先从磨刀开始学习。
想起一年前,她在大冬天里磨刀磨到指尖发红,然后她阿姊过来问她:“小叶,冷吗?”
“冷。”
她阿姊同情地看着她,“看来学这个还得受不少罪。”
唐叶:“……”
她阿姊有空在这儿围观,为何不帮她弄点温水过来?
后来她阿姊也给她送了一套刻刀,不过却没有装木柄,若非今日宋玉延提及,她都不清楚原来她阿姊在搞区别对待。
本来她想回去好好控诉她阿姊的罪行,岂料宋玉延又道,“本来她也想送你一套这种刻刀的,可是我让她先别送,因为你刚开始学竹刻就用这么好的刀,日后若是找不到这种刻刀了,那你的手艺便算废了。”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差点就误会阿姊了!”唐叶暗暗反省。
她心里平衡了,觉得她阿姊还是她的阿姊,没有被宋玉延抢走——近来宋玉延跟她阿姊议亲让她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跟她相依为命的兄长成亲了,阿姊也快要嫁人了,她仿佛就像是被落下的没人要的孩子,即使十四岁了,内心也依旧会不安、无措。
这会儿心里安定后,便喜滋滋地雕刻了一件臂搁送给唐枝。臂搁上是她目前雕刻得最好的花类图案,而明州多茶花,通常在九月份便开花,直到来年的四月都盛开着。
她观察得最多的便是茶花,雕刻起来也十分顺手,宋玉延偶尔会在旁边指点她一下,故而她将这件臂搁送给唐枝后,唐枝欣喜地将它摆在了柜子里。
唐枝的这个柜子装着她的私房钱,后来逐渐地多了宋玉延赠送的竹雕、竹簪、毛笔、团扇以及影人。这里就是她的藏宝库,而她将妹妹送的臂搁也放进里面,足以证明她有多认可妹妹付出的努力。
唐叶心里更加安定了,又跟以前一样有什么憋不住的心事便跟唐枝说。
唐枝暗暗松了一口气。是她疏忽了,她本想着妹妹是因为长大了,越发懂事和开朗后,便不再当她的跟屁虫,而她对妹妹也不再像从前兄妹仨还相依为命,妹妹还小的时候那么关注和紧张了。
若非宋玉延教导妹妹留青竹刻时,看出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又不着痕迹地引导她说出心里话,唐枝怕是还不知道妹妹的变化是因为心里的不安造成的。
如同笋儿和饼儿担心宋玉延会离开这里,唐叶虽然已经十四岁了,可是她以前就是一个内向的孩子,内心的深处也十分依赖着兄长与阿姊的。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虽然她平日里都认为自家阿姊和宋玉延会成家,可毕竟还未到她们谈婚论嫁的时候,所以她没有那种紧张感。一旦宋玉延跟唐家提亲了,她才会有些慌张和不安。
唐枝希望妹妹能克服这种心理,但是又不能直白地跟她说大道理,便跟宋玉延想了这样的补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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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二十一叔跟烈婶相好了几个黄道吉日让宋玉延挑,明年的三月便有一个吉日,十月也有一个,若是这两个日子都不挑,那只能选择后年的二月了。
宋玉延选了后年,也就是1011年的二月,她把日子送到唐家去,唐浩根跟陈采杞夫妻俩有些不解,“等到那会儿,阿枝都十八岁了,会不会太晚了?”
唐枝道,“不出一个月便过年关了,算来离那一日也不算太远。况且我们都已经定亲了也不必担心左邻右舍会说闲话,大哥与大嫂正好可以在明年生个大胖小子,我还能帮忙带一下。等我出嫁了,小叶也能独当一面了。”
唐浩根跟陈采杞被她的话说得满脸通红,而仔细考虑过后,他们也认为唐枝说得对,若是唐枝明年就出嫁了,那陈采杞也正巧在那时怀上孩子的话,家中只有一个唐叶是应付不来的。
唐浩根倒想辞了衙门的工作回来照顾妻儿,可唐枝和陈采杞都认为时机不太对,因为刘绰有意培养和提拔他,平常带他下乡考察,又给他出题目考他是否从中学习到什么,考完后又给予意见,教他如何写策、论、赋等。
跟在刘绰身边,唐浩根对环境的敏感能帮到刘绰少踢些铁板,而刘绰身为正儿八经通过科考的进士,由他教导唐浩根,对唐浩根也是受益匪浅的。
唐浩根也认为该等刘绰调任了,他再来想这个问题也不迟,便只能“委屈”他的妹妹晚一年再出嫁了。
于是成亲的日子就这么决定了,宋氏族长一家、宋玉延的朋友们也都知道了这事,纷纷来信恭贺她。她还接到了千里之外的杜衍的贺书。
杜衍进士及第之初补任扬州观察推官,去年便改任秘书省著作佐郎、知平遥县,也就是正职是秘书省著作佐郎,负责撰写国史等文字类工作,而他是带着这样的正职被外派去平遥县当知县,管理该县的事务。
平遥县在山西,秦朝开始便属于太原郡,而太原向来都是军事战略要地,也是唐朝李家发迹之地,故而杜衍被派去平遥当知县,除了路途遥远以及平遥不比扬州繁华之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杜衍常常写信告诉她太原的风光如何、百姓多么热情淳朴,羊肉鲜嫩可口,她没尝到是她的损失。
看见他即使在那么遥远的地方依旧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还试图勾起她对平遥的好奇之心这种幼稚的举动,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了想,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便画了几幅江南的山水图给杜衍寄了过去,也好让他在思念江南的时候……看见画会更加思念江南。
两个月后,宋玉延便收到了杜衍的回信,大意是他看了宋玉延的画后做了个梦,梦见了故乡和故人,然后哭湿了枕头,还害得他的两只眼睛跟核桃似的都无法见人。而罪魁祸首宋玉延必须要补偿他,最好便是给他再邮几件留青竹刻过去,才能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宋玉延觉得杜衍混官场的时间变长后,这脸皮也是越发地厚了。
第71章 做鞋子
又是一年开春; 明州的天儿还冷得很; 唐枝在开春前拿了一些竹纸去卖; 将得来的钱买了一些苎麻布回来做了两双布鞋; 一双给宋玉延; 一双给妹妹唐叶。至于她兄长唐典事的鞋子; 自有嫂子帮忙做。
明州被风刮得实在是冷; 姑嫂俩只好躲在被窝里做鞋。而陈采杞虽然是官家小娘子出身; 可自幼就跟着其母学习女红,这些细活不在话下。
陈采杞还借此机会跟唐枝嘀咕一些闺房之事,唐枝听得神情羞赧,陈采杞自己也说得面红耳赤。唐叶进来跟她们学习做鞋,懵懂地以为做鞋也能让她们热得脸上发烫,结果她即使躲进了被窝里,也依旧冻得手指通红。
唐叶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她阿姊跟嫂子是被冷得脸蛋通红的!
也不怪乎她觉得冷; 实则是这床被也不怎么耐寒; 唐叶都不知道嫂子之前一个人睡觉时是怎么过来的,她好歹还能跟自家姐姐抱着取暖。
唐叶忽然想起一事,对嫂子与阿姊道; “嫂嫂、阿姊,我听宋大郎说,天竺有种植物叫棉花; 长得白绒绒的,跟雪一样,它能纺织成棉布; 棉花则可以填充枕褥,不仅柔软还十分暖和。”
宋玉延也是穿来后才发现的,百姓冬天御寒用的是木棉纤维,也就是木棉树上结出来的果实纤维,它也可以保暖御寒,可是它跟现代经过加工的木棉纤维不一样,天然的木棉纤维粗硬短,跟飘絮一样,无法纺织。
所以富贵人家用的是絁、罗等用蚕丝生产出来的织物作为被套,然后将木棉纤维等絮物填充进去的,而寻常百姓用的多是麻、布,至于填充物?多是柳絮、芦苇絮等。
木棉树从定植到能产木棉需要五年,每年净产木棉两公斤,即使按亩来算,每亩地只能种三十多棵树,亩产木棉便是六十多公斤。而棉花是灌木状植物,也是一年生木本,再差的田亩产也有两百五十公斤,所以相较于木棉,棉花显然更具种植成本低、收益高的优势。
奈何宋玉延记忆中的棉花虽然很早就传进中国了,可种植的地区只有西域那块。到了宋末元初的时候才传到中原的,而且是在明初,朱元璋采取强制的措施,才使得棉花的种植推广开来。这会儿,她连棉花的影子都没见过。
包括她一开始用的被褥都是麻布,又硬又粗糙,填充物基本上都被耗光了,冬天可冷得够呛。要不是后来她手里稍微有点钱了,咬牙买了一些木棉回来,她跟两个小萝卜头估计都熬不过冬天。
第二年的春天,也就是明启五年春,她跟买木场的人打交道时,通过买木场的柳监官结识了造船场的监官,随后又从中了解了不少南来北往的船只信息。
明州的港口一般是中转站,高丽、日本以及广南等地来的商船都会通过明州北上去汴京等地,而来自东南亚、南亚诸国的船一般会在广州、泉州等港口停靠,明州这边比较难接触到来自天竺等地的客商。
也就是说,宋玉延想通过来自天竺的客商,将他们那边的棉花种子带到明州来种植,除非到泉州或广州去,否则很难办到。
直到那年的秋天,杜衍给宋玉延写信说他有一位同年名为冯元,是南海人,他中了进士后任江阴县尉,江阴在常州之北、长江沿岸,而在江阴,他发现这儿种植的水稻产量似乎并不怎么高。
后来才想明白,十年前,广南便从暹罗引入了占城稻,因占城稻一年两到三熟,且产量高,故而迅速在广南种植开来。
只是广南丘陵多,田地少,故而即使产量高也未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冯元想向朝廷推荐占城稻,可他又担心自己人微言轻,便与在扬州的杜衍通信时说了这件事。
杜衍自然是支持他勇敢地向朝廷举荐占城稻的,不过他的折子递上去后似乎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
杜衍跟宋玉延说起这事,宋玉延早闻占城稻的大名,自然相信杜衍说得是真的,为此还认真地回复了杜衍,她认为是因为冯元的折子写得不好,没有让朝廷看到占城稻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
冯元祖上是广州的地方官,五代时期又在南汉为官,归降大周后也一直得以为官,故而他自幼便无需下地干活,对农事自然也不太了解。他只知道占城稻产量高,如何种植、具体的产量,他却是不清楚,朝廷自然就不会理会他的折子。
杜衍好奇地问宋玉延,她有什么主意。
宋玉延便提议,可以跟宋氏族长说这事,请他去信在汀州为知州的宋傅,请他派人到广南取占城稻的稻种回来种,等收成有了显著的提升后,朝廷自然会相信占城稻确实能带来好处。
不仅如此,宋玉延还跟刘绰也提议了派船只到广南取稻种,刘绰虽然没见过占城稻,却认为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值得一试。
宋玉延终于找到了机会,对楼杲说:“听闻广南有不少来自天竺的客商,他们往往带来大量的香料、药材,可是我却听说那边有种植物叫棉花,一亩棉花一年能结四五百斤棉,相当于能做六十二床大被褥,若是能让人从那边带回一些种子在我们这儿种植……”
楼杲听她这么一分析,自然能想象得到若是他大量种植棉花,那棉花不仅能作为填充物在冬天使用,也能纺织成棉布,宋玉延说那种棉布十分柔软、夏天吸汗,冬天保暖,定能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
楼杲当时正在跟宋玉延弄蜡园,因蜡园还没那么快能产生收益,所以他也只是派了一些人跟着刘绰派出的官船到了广南找天竺的客商了解,若是宋玉延说的属实,届时再与天竺那边的客商联络,让他们带些棉花种子回来。
从明启五年的初秋到明启六年的冬天,也就是前不久,楼杲才得到消息说,他派去的人跟了去天竺,发现那边确实有棉花的作物,他们正在那边了解棉花的种植技术,至少要到秋天才能回到明州来。
虽然宋玉延还没见到棉花种子,但她对未来是满怀期待的,只要棉花能推广开来,那百姓能够使用的纺织物又多了一样。
_____
唐枝早已习惯跟在宋玉延身边学习的妹妹能时常听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她总觉得宋玉延说得都是真的,只是光听妹妹这么说,她的意识里棉花就跟木棉一样,故而棉花对她的吸引力倒是不大。
陈采杞却颇感兴趣,拉着唐叶问了许多从宋玉延那儿听来的趣事。唐枝由着她们说,自己将鞋子做出来后便给宋玉延送去。
宋竹这会儿也在宋家,去年给宋傅去信说占城稻之事,宋傅从善如流,借着地理优势,从广南东路取了占城稻种一千斛回来试种。
明启六年的秋收,汀州的收成有了明显的提升,宋傅为此特意给宋家回了一封信说明了此事,还派人给宋家送了一千斛占城稻种回去,让宋家也种占城稻。
虽然这事是杜衍跟宋玉延提的,可是宋玉延的反应和处理的方式都很正确,为此不仅能让宋傅获得较好的政绩,也能让宋氏获利,更是侧面佐证了冯元的说法是可信的。
宋傅已经上书朝廷了,他没有独占功劳,而是提了冯元跟杜衍两位在这其中发挥的作用,另外又给族里写了信夸了宋玉延一通。
朝廷并没有向上次冯元上书时那般置之不理,他的折子直接递到了官家的跟前,官家看了折子,直接下令派人去广南取占城稻种,在江浙、两淮等地推广开来。
宋傅认为,宋玉延又是给族里提供造纸术,让贫穷的族人能多一条谋生的路,又给他推荐占城稻,这做的事情都是积极向上的,她是可塑之才,建议族里大力培养她。
故而宋竹又来让宋玉延回去读书,这回连学费都给她省了。
宋玉延没有立刻拒绝,而是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宋竹说不动她,知道她跟唐枝定亲后还有一个家要养,便没再说什么。
唐枝见到后跟他行了见面礼,他笑道:“你日后跟山药一样唤我十三叔便好了,你也算半个宋家人了。”
唐枝在长辈面前还是有些矜持的,宋竹见小俩口怕是有话要说,他也不在这儿妨碍她们了,便先离去了。
宋玉延送走十三叔,回过头又拉着唐枝到厨房去,道:“屋里没有烧炭有些冷,还不如屋外暖和,不过外头风大,还是到这儿来,前不久才烧完热水,灶里还热乎着呢!”
唐枝将布鞋塞给她,“我给你拿鞋子过来就回去了,不必担心冷着了。”
“布鞋?”宋玉延接过鞋,在脚底比划了一下,偏大了,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再长身体的,脚板肯定也变得更加合适这双鞋。
现代的布鞋脚背用料确实是布,可是这会儿也没有塑胶鞋底,所以鞋底都是一块块布叠在一起,用针线缝合而成的。底部的布都是粗麻布,只有上面的一层用的柔软的细布,至于缝合用的线,也是用的粗线,就怕细线走路多了会被磨断。
这样的布鞋穿在脚下那是十分柔软舒服的,宋玉延试穿了一下后便收了起来。
唐枝还以为她穿的不舒服,她乐道:“小娘子亲手做的鞋子,我得等我们成亲时再穿,让别人羡慕个够!”
“还有一年呢,你放着不穿都要积灰了。”
“没事,我藏起来。”
唐枝嘟哝着嘴:“可是我就是想看你穿。”
宋玉延愣了一下,然后利索地换上了这双鞋。唐枝满足了,想起棉花的事情,便想听一听说故事的人真实的想法。
宋玉延道:“楼二的人已经到了天竺了买种子了,相信入秋就能回来,若是能成功种出棉花,那日后百姓便不必再穿纸衣。棉花与木棉不同,它柔软、蓬松,能纺织成线,又织成布,冬天可将之填充进被褥中,很是暖和。最重要的是它产出比木棉多,种植成本低,经济效益却好……”
纸衣便是纸做的衣物,但它不是书写用的纸,而是用桑皮的纤维等造出来的衣物,衣物粗糙也不耐寒,往往是穷苦的百姓常的。
“难怪你如此惦记此物,是又想弄个园子种植棉花了吧!”唐枝道,她觉得宋玉延之所以知道此物不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或许也是她“那边”常用之物。
宋玉延知道蜡烛、造纸等的制造方式,而且拿出来的技术往往都会比目前的技艺更有新意、更加先进,甚至连目前没有的物种,对其作用都一清二楚……她的来历让唐枝越发好奇。
过了几日,陈采杞要到明州城去看唐浩根,她找唐枝陪同,姑嫂俩人可以一起到保恩院听经、上香。
宋玉延正好也被刘绰找去商议占城稻之事,而想到她许久都不曾带笋儿与饼儿出去踏青了,便借此机会带他们也到明州城走一走。
于是乎,原本的唐枝、陈采杞姑嫂俩便变成了唐宋两家人,笋儿与饼儿这是第一次到明州城去,都十分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好在陈采杞也不嫌他们吵,而是在听宋玉延回答“十万个为什么”时,也凑到了小萝卜头的身边去一起听。
到了明州城后,陈采杞领着两个小姑子和宋家的小萝卜头去找唐浩根,宋玉延则去见刘绰。
等到了傍晚,宋玉延本来打算去外面的脚店开间房睡,而刘绰因她推荐占城稻有功,所以特意让人将给小吏住的廨舍收拾出两间来,一间给唐枝、唐叶、饼儿睡,另一间则给她跟笋儿睡。
翌日一早,一群人又一起去了保恩院听经、上香,陈采杞本就在明州生活了多年,以前便曾随其母到保恩院去听那里的住持法智大师知礼讲解经义。而保恩院虽为讲寺,即经论研究、说法的寺院,不过它也有几座大殿是辟出来给百姓上香之用的。
而且法智大师讲经不仅面向的是佛门之人,许多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普通百姓也可以听他讲经的。陈采杞听他讲过经,觉得他是位很有智慧的得道高僧,所以才特意来这儿上香的。
可惜她们到的晚,法智大师已经讲完经义了,余下的时间他按照以往的习惯都会在寺院里研习佛经。
陈采杞颇为遗憾,而宋玉延并不是佛教徒,她在唐枝等人上香时便站在大殿门口等待。一位僧人从她面前经过时,突然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第72章 是她的了
宋玉延发现年轻的僧人盯着自己瞧; 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正要主动询问僧人; 却见那僧人主动上了前来,问道:“施主可是住在兴贤坊仓桥巷的宋大郎?”
宋玉延吓了一跳; 心想现在的僧人都是搞人口调查的吗?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她的住址。难道她的留青竹刻被人搞营销搞过头了; 连在寺院里的僧人也听说了她的名字?
可是僧人说的是“宋大郎”,而不是“宋录方”; 也就是说僧人并不是因为留青竹刻才知道她的。
宋玉延心里带着困惑; 应道:“我是宋大郎,敢问小师父……”
僧人面上一喜; 然后迅速跑开了; 过了会儿,他毕恭毕敬地请来了一位中年的僧人,宋玉延光是从他的衣着打扮便知道这位中年僧人一定是这儿的住持或者管理人员。
“师父,这位便是弟子与你说的宋大郎了。”年轻僧人道。
知礼顺着年轻僧人的话看向宋玉延; 他看了又看; 也没发现年轻僧人所说的金光在哪里。
他问年轻僧人:“净觉,他与你当初所见,有何不同?”
净觉当年路过兴贤坊时并没有见到宋玉延真人; 不过那一闪而过的金光是不会出错的,便道:“并无不同。”
知礼纳闷了,难道这人身上真的有金光?
虽然他当初跟净觉解释了那么多关于金光出现的原因,可毕竟那都是佛法上的释义,他以为是净觉夸张了。怎料今日这个“浑身功德的人”会出现在这儿; 净觉偏生依旧能看见这人身上的光,也就是说,他们之中要么是净觉说谎了,要么是他的修行还不到家。
可是净觉修行才十余年,而他修行已经三十多年,净觉甚至还入了他门下,不存在他修行不到家的问题。
只一瞬,知礼便想了许多,最终也定下了应对的策略。他对净觉道,“净觉,你难道真的没发现他与之前有何不同?”
净觉盯着宋玉延回忆了许久——虽然刚才他看见在太阳底下发呆的宋玉延时也只是匆匆一瞥,可是确认了宋玉延的身份后,那一瞬间出现的金光便不可能是假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看见两次一闪而过的金光?
他低声对知礼道:“金光比以前更强烈了!”
知礼:“……”
知礼想了想,道:“那他近来必定做了诸多善事,又累积了不少功德。”
净觉明悟了,觉得知礼说得有理有据还很对!
净觉对知礼钦佩不已:“师父果然是得道高僧,一眼便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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