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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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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宁欢用手背抹了抹泪,一瞬间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
三人的目的本来是月见草,最后却阴差阳错地采了一朵大灵芝,饶是越仙人这样仙风道骨的神医,也忍不住喜形于色。
柳宁欢眼睛还红肿着,越仙人问她怎么了,她只好说崖边风太大,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睛。越仙人便没有再问。
柳宁欢偷瞟清伶,清伶神色一派自然,看不出刚刚动了杀念。柳宁欢在想:是清伶故意把越仙人引到有灵芝的悬崖边的吗?
柳宁欢又想:清伶放弃对越仙人动手……是因为自己吗?
清伶抓住她偷看,也回看她。柳宁欢反而不好意思,避开了目光,看向一旁的草丛,然后愣住了。
刚刚一闪而过的……是人影吗?
清伶也停住了脚步,说:“有人。”
她从竹篓里拿出镰刀,握在手上。越仙人和柳宁欢被清伶一同护在身后,清伶长身玉立,纤细的身体里竟然迸发出一种万夫莫开的凛然气势。
明明是这么接地气的武器,也能够被清伶舞得这么飒,柳宁欢真是服了。
越仙人还是那么淡定,柳宁欢问:“是谁?”
清伶说:“我不知道。但,杀气很重。”
草丛里冲出来一队人马,着装打扮很是别扭,既像中原人,又像阿尔泰人。
清伶冷声道:“没想到是阿缪露的人先找过来。”
话音刚落,那队人马便一齐围攻上来,嘴里还喊道:“抓住她!”
刀剑无眼,为了防止柳宁欢被误伤,清伶把柳宁欢和越仙人推到一旁。
却没想到那队人马一分为二,有几个人以不要命的姿态拖住他,剩下的人却齐齐冲向柳宁欢。
这下子就连柳宁欢都搞清楚了,对方的目标只是自己而已。
柳宁欢对越仙人说:“我们分开跑!”
越仙人选了一个方向,柳宁欢便选了另一个方向。
果不其然,没有一个人去追越仙人,全部的人都追在柳宁欢身后。柳宁欢心下一沉。
此处位置尴尬,距离哪一户人家都很远。况且就算可以找人求救,山民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也就是说,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清伶而已。
柳宁欢仓皇之间回头,看见清伶已经把跟她缠斗的人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此刻正在朝柳宁欢跑来。
清伶身姿轻盈,轻轻松松就追上了柳宁欢。
她将一把除草的镰刀玩得出神入化,手起刀落,收割这些人就跟收割野草一样。
不可否认,柳宁欢的内心被一股安全感占据了。
看着面前的残局,越仙人表情有些严肃,说:“你们惹到了什么人?”
柳宁欢哭笑不得地回答:“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越仙人摇摇头,叹口气说:“待会儿回家之后,叫云景搬家吧。”
三人惊魂未定地聚在一起,清伶重新背上竹篓。
正在此时,柳宁欢看见不远处一闪而过的光芒。
是一支箭。
“小心!”
也不知道是歪了还是怎么着,那一支箭竟然是冲着越仙人来的。
箭来得太快,越仙人来不及躲开。
柳宁欢听到了箭矢没入血肉的声音,抬头一看,却发现受伤的人是清伶。清伶为越仙人挡了刀。
柳宁欢说:“你……”
清伶从背后拿出镰刀,还想去杀那个漏网之鱼,谁知还没动作,就跌倒在地上。
柳宁欢扶着她的胸口,惊慌地说:“你……你为什么……”
方才还想着要杀越仙人的清伶,现在却为越仙人挡了箭。
清伶虚弱地说:“我怕、我怕你怪我……”
第97章 半更
清伶受伤; 被迫在云景和柳宁欢的茅草屋内修养; 就住在柳宁欢的房间里。
清伶是为了救越仙人才受伤的,对于云景来说这是拯救师父的恩情,自然需要全力回馈。而对于柳宁欢来说; 这使她的心又乱了起来。
是自己改变了清伶吗?自己有改变清伶的能力吗?
每当柳宁欢快要失望的时候,清伶总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让柳宁欢产生动摇。柳宁欢在这件事情上吃过太多亏,却还是不太坚定。
柳宁欢想; 她总算是真的理解渣攻贱受文里,后者为什么总是记吃不记打了。
清伶因为越仙人而受伤,越仙人亲自给清伶看病。越仙人搭完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这么多年,辛苦了。”然后提笔写药方。
柳宁欢就在旁边看; 一脸懵逼。就越仙人这口气,活像是清伶得了不治之症似的。她望着云景求助,云景摇了摇头。
柳宁欢只好出了茅草屋; 坐在菜园子里,看着面前一院子的豌豆发呆。
这两年; 柳宁欢闲着无事; 把高中生物学知识回忆了一番,然后对云景说了遗传理论。说完之后,云景似乎有所感悟,却并不完全信任。柳宁欢就种了一片豌豆; 准备等成熟之后,用现实背书。
现在豌豆还没成熟,没想到就遇到了清伶。
柳宁欢闷闷不乐地做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出来了。紧接着,云景坐在了柳宁欢旁边。
“公主在想什么?”云景问。
柳宁欢说:“在想豌豆什么时候才能成熟。”
云景说:“师父给清伶姑娘开的药方,是最普通的治疗外伤的药。师父应当不是为了今天的事情惋惜。”
柳宁欢愣了一下。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那么应该是……
云景蹲在不远处,用手拨弄豌豆花的叶子,说:“或许是为了见魅吧,我跟师父提过这回事,师父有些兴趣,但找不到一个活生生的病人,只好作罢。”
中了见魅的人,都是一心一意为了“主人”着想的。而解开见魅本身就意味着一种背叛,所以想找到一个病例配合研究,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例外……
柳宁欢想到某个可能,屏住呼吸问:“越仙人……会有办法解开见魅吗?”
云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解开见魅的人,那只有可能是师父。”
柳宁欢心中难免浮现出一丝欣喜。虽然清伶找到了见魅的破绽,但是这也绝对不会是容易的事情。有多少人能骗过自己的心呢?当一个人长久地对她自己撒谎,她还会是她自己吗?
云景说:“抱歉,如果我医术再高明一些,就可以早一点解开见魅了。”
云景的语气一如既往平淡,就像是在描述蓝天与白云一样。
柳宁欢说:“不,你不用在意清伶的事情……”
云景说:“不是清伶的事情,是见魅。”
云景这么说,柳宁欢才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了。云景并不是把清伶的事情看成了柳宁欢的事情,也没有为了“柳宁欢的事情”而日思夜想。云景只是医生的职业病发作了而已。
柳宁欢有些尴尬,说:“哦……”
柳宁欢想到了清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云景问:“公主因何而烦恼?”
柳宁欢说:“你说,有的人是不是天生就不可被信任?”
云景摸完豌豆花的叶子,又伸手捻了捻泥土,说:“豌豆快种好了吧。”
话题突然跳到这个地方,柳宁欢愣了一下,说:“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
云景说:“先前你跟我说,决定豌豆性状的,是豌豆的父亲与母亲。”柳宁欢实在找不到替代性状的词,只能姑且这么用着,好在云景接受能力很强,竟然接受了这么抽象的概念。
云景说:“你说,高和矮、胖和瘦、种子的颜色、叶子的形状……这些都是同一性状的两面。你还说,相对性状里,总有一个处于‘强势’,只有豌豆的父母同时‘命令’它表现出更弱势的那一个性状时,豌豆才会变成那样。”
柳宁欢试图对云景说清楚基因和DNA的关系、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的区别,但没能成功。所以柳宁欢只好用命令来表示遗传,用强势弱势来区分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
云景说:“我们种过一次豌豆,第二次豌豆还在地里长着。但我觉得你说得没错。我有时候会想人们也是这样吗?善良和邪恶,自私与无私,诚恳与虚伪,忠诚与背叛……这些品质,也是同一性状的两种模样吗?那么,是善良比邪恶强大吗?是诚恳比虚伪强大吗?还是恰恰相反呢?”
柳宁欢没想到云景会有这种联想,她愣了一下,下意识说:“不能这么说吧。。。。。。”
但让柳宁欢立刻说出反驳的理由,她又说不出来,只能说:“人类还是。。。。。。很复杂的。”
云景又说:“公主同样说过,豌豆的性状也受到土壤和阳光的影响。再好的种子种在阴暗处,也无法长得漂亮。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清伶姑娘的父母,‘命令’她欺骗所有人么?还是说,她其实别无选择?”云景慢慢地说。
柳宁欢说:“不是……我不是指清伶……”
云景笑了一下,没有戳破这个明显的谎言。云景说:“公主内心想要相信清伶姑娘,说不定是因为你看到了她的本性。既然如此,公主为什么不给清伶姑娘一点点阳光?”
云景的意思是,清伶本质上是个好人。只是生长环境太差,让清伶只能选择那么做。
听到这些,柳宁欢甚至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已经决定做一件事,你去询问朋友的意见,然后朋友给出了肯定回答。
柳宁欢惊讶地看着云景,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甚至都以为你喜欢清伶,所以才会这么为她说话了。”柳宁欢开玩笑道。
云景直直地盯着柳宁欢,说:“公主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柳宁欢便又尴尬起来,“呃。。。。。。”
云景低声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这么劝说公主您。可这就是我的想法,我这辈子怎么也学不会撒谎和隐瞒。”
云景摇了摇头,显得苦涩又坚定。她就是这样的人,柳宁欢问了清伶的事情——哪怕没有明说,也是在为了清伶烦恼。所以云景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哪怕这与她的爱情相违背,但这没有违背她的本心。
。
越仙人开始闭关,整天呆在云景的房间里,除了偶尔为清伶把脉和熬药以外,不理世事。
云景说越仙人在研究新药方。
第98章 后半更
越仙人开始闭关; 整天呆在云景的房间里,除了偶尔为清伶把脉和熬药以外; 不理世事。
云景说越仙人在研究新药方,柳宁欢猜测越仙人是在研究清伶身上的毒。
柳宁欢心里生出一些不可告人的期待,每当越仙人为清伶把脉的时候; 柳宁欢就倚偎在门边看。
越仙人嘱咐清伶几句话,又在清伶胳膊上扎针,清伶就会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脸上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
柳宁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角,然后就看着清伶真的昏过去了。
柳宁欢抬脚跑进房间; 急急忙忙地对越仙人说:“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越仙人不理会她,只是继续扎针。柳宁欢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焦急地看着清伶的身体,尽力分辨是否还有呼吸。
过了一会儿,清伶悠悠转醒; 额头上汗滴还在; 脸色还是跟白纸一样。
清伶对柳宁欢笑了一下,说:“我想喝水。”
柳宁欢连忙转身去倒水。
越仙人语气平淡道:“不可想太多。”
柳宁欢倒完水回来,看见清伶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清伶小小地抿了一口水,然后对柳宁欢说:“谢谢。”
越仙人说:“保持之前的状态,不要掩饰。”
清伶扫了柳宁欢一眼; 然后移开目光,有些苦涩地说:“抱歉,我控制不住。”
一醒来看到柳宁欢那么担心,清伶就下意识地藏起自己的痛苦与失态,这几乎是本能,甚至是比见魅带来的痛苦更本能的事情。
越仙人回头,颇为冷淡地对柳宁欢说:“你出去。”
柳宁欢:?
越仙人说:“你在这里,会影响治病。”
柳宁欢:……
柳宁欢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最后还欲言又止地看着清伶。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够。见魅是一定要解的,因此这份痛苦是一定要经历的。她什么都劝不了。
清伶反倒冲着柳宁欢笑了一下,说:“不要走太远,实在忍受不了了,我就叫你的名字。”
柳宁欢顿了顿,说:“嗯。”
因为清伶那句话,柳宁欢也不敢跑到闻大姐家里去。可哪怕有了这句话,清伶也并没有出声呼唤柳宁欢。
在等待的过程中,柳宁欢漫无目的地发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清伶。
等到越仙人终于出来,柳宁欢第一时间走进了房间。
清伶躺在床上,身上全都是针。柳宁欢走近了看,发现脸上至少插着十根针,清伶浑身不能动弹,只有一双眼睛能动来动去。
柳宁欢出现之后,清伶一直看着她。
柳宁欢说:“很痛么?”
清伶的眼珠左右转动,用来表达“不痛”的意思。
柳宁欢说:“见魅……能治好吗?”
清伶上下看了看,又左右看了看,柳宁欢猜测,这是为了表达”不确定“的意思。
想到见魅,柳宁欢就想到了赵湛,紧接着想到清伶的计划。柳宁欢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真的可行吗……”
就这么语焉不详的几个字,没想到清伶沉默了一会儿,却说:“我不知道。”
柳宁欢吃惊道:“你能说话?”
那刚刚干嘛那么艰难地点头摇头,让柳宁欢好一顿猜测。
清伶说:“我想让你看着我。”
柳宁欢还没来得及说话,清伶又说:“我很害怕。”
柳宁欢下意识接道:“害怕什么?”
清伶说:“赵湛非常谨慎,也很强大。我怕我失败,我也怕把你牵扯进来。”
柳宁欢便沉默了。
看清伶风轻云淡说出计划的时候,柳宁欢还以为她已经成竹在胸。没想到清伶也会担忧,也会紧张,这让清伶变得更像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柳宁欢说:“你是主角,你不会失败的。”
清伶无声地笑了一下,说:“如果云景要带你离开,你会离开吗?”
柳宁欢说:“她为什么带我离开?”
清伶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那一天你从胭脂铺逃走的时候,我很生气。我怕我再也找不到你。那时候我就发誓,要是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把你牢牢地绑在身边,再也不让你离开一步。”
“发现你跟云景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生气。我希望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可如果有一天她要带你走,我希望你答应她。因为我怕我会失败。”
清伶看着柳宁欢,说:“如果我的计划实现了,我就再把你抓回来。”
柳宁欢看着清伶的眼神,竟然读懂了清伶的挣扎和担忧。她避开清伶的目光,说:“你抓不到我。”
清伶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也好。”
清伶的语气有一些哀伤,柳宁欢心里一动,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清伶说:“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柳宁欢踌躇半晌,还是出了门。出门之前说:“我就守在门口,若是不舒服,你就叫我的名字。”
清伶说:“不用,你去闻大姐家吧。我方才让你守在外面,只是想让你无时无刻不想着我。”
柳宁欢顿了一下,心想:那为什么现在却要让我走?
一旦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柳宁欢便有一种自己再次踩入陷阱的错觉。她强行忍住想要说什么的欲望,离开了草房。
清伶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能让柳宁欢的情绪波动不已。说实话,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
暖炉烧得很足,裘信穿着最单薄的秋衫进宫面圣,一到殿内便把外衣交给太监了。
却还是热,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炉火的味道。
赵湛坐在龙椅上,说:“边关来了消息,阿缪露承认抓了穆山,并且想同我们讲和。”
裘信站在大殿正中央,赵湛屏退了所有太监宫女,但也没有因此距离裘信近一些。赵湛似乎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习惯了让所有人敬畏她。
赵湛登基之后,裘宰相为之前坚定的站队举动付出了代价,赵湛随便找了个理由流放裘宰相,随后把裘信提拔上来。裘信在家族里没有话语权的时候站在赵湛那一边,既然如此,赵湛就让裘信掌握家族话语权。
清伶或许是距离赵湛最近的人了,可她们主仆二人之间也只有相互提防。裘信将这些看得很透,因此并不会误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赵湛的信任。
裘信说:“目前阿尔泰族内部形势不明,阿缪露代表谁与我们讲和?穆将军在赵国的地位不用多说,其他人能容许她把穆将军放回来么。”
“阿缪露还附带了一个条件:她要联姻,还指明要与赵国公主联姻。爱卿觉得,她这是什么意思呢?”赵湛玩味地说。
裘信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阿缪露这是什么意思?赵国没有公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却提出联姻的要求……”
赵湛笑了一下,说:“指明了要‘公主’,爱卿觉得,即使朕有妹妹和女儿,以阿缪露的性格,她能接受一个不是平真的公主?”
裘信心下一惊,道:“皇上的意思是,阿缪露想要平真公主?可平真公主两年前就……该怎么……”
两年前赵宁欢失踪之后,京城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中,长达半年之久。那半年里,谁都知道平真公主的消失另有隐情,但谁也不能提平真公主的名字。清伶带着一支队伍,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还趁机清洗了很多”公主党余孽“。半年之后,赵湛突然宣布平真公主病逝,给平真公主建了个衣冠冢。
从此以后,在官方记载中,平真公主就处于逝世的状态。但稍微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赵宁欢跑了。至于跑哪里去了,不知道。
赵湛但笑不语,裘信顺着赵湛的意思,“猜测”道:“莫非,阿缪露掌握了公主的行踪,想用穆山交换公主?可她通过官方的文书提出这个交易,说明阿缪露认为,公主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裘信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了。她能想到这些,赵湛又何尝想不到?赵湛只是需要裘信帮她把这些话说出来。
但说得太多,又成了过界。裘信小心翼翼地把握着这个界限。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这样了。
赵湛沉思,殿里的炉火更旺,裘信甚至已经感到呼吸不顺畅了,赵湛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裘信没有说话,等着赵湛给出最后的定论。
一块炭火烧完了,宫人进来更换炭火的时候,赵湛终于说话了。
“陪我去个地方。”
裘信行了个礼,说:“是。”
她没问是什么地方,因为她已经猜到了。
……
闻大哥刚从镇上回来,惊奇地对闻大姐说:“奇了怪了,山脚下来了好多官兵!”
闻大姐紧张道:“啊?官兵?是剿匪的?可我们山里没有土匪啊。”
闻大哥说:“我看到知府大人了,知府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看起来不像剿匪。那马车华丽极了!是不是有什么贵人,来我们这里游山玩水了?”
“我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闻大姐一边嘟囔着,一边做饭去了。
柳宁欢正在跟大春和小夏一起玩耍,听到这段对话,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走到闻大哥身边,问:“是怎样的马车?”
闻大哥描述了一下马车的配色和规模,柳宁欢心里有了数:赵湛过来了。
清伶在这里“学医”,还不到两个月,赵湛就这样急匆匆地找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赵湛已经知道清伶的计划了?
柳宁欢问闻大哥:“那马车停在山脚下多久了?”
闻大哥想了想,说:“我看到了许多马粪,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柳宁欢算了一下,觉得赵湛有可能已经上山了。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出现在赵湛面前,不光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危,更有可能牵连云景和清伶,甚至闻大哥一家。
柳宁欢想了一下,对闻大哥说:“闻大哥,借我一把镰刀和一个草篓子,我去山上采草药。”
闻大哥说:“你不用跟云仙人说一声么?”
柳宁欢说:“如果她问起我,你就说我去山北面的亭子那里去了。”
山北面有一座荒废的亭子,以前采药的时候,柳宁欢和云景常常在那里歇脚。
如果赵湛真的找上门来,只要闻大哥把话传到,云景应该拎得清轻重,知道该什么时候去找自己。
闻大哥说:“好。”
柳宁欢便接过草篓和镰刀,默默上了山。
……
赵湛和裘信一同,出现在草庐门前的时候,云景非常吃惊,道:“皇上,您怎么来了这里?”
裘信望见云景的反应,悄无声息地摇了摇头。
太慌张了,一看就是有鬼。哪怕赵湛之前没有察觉出异样,现在也要怀疑了。
草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声响,不一会儿,身上插着针的清伶出现在赵湛面前。清伶作势要跪,赵湛上前一步,扶着清伶说:“不必多礼。”
又关切道:“清伶,你生病了?”
清伶说:“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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