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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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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媛心中一凛,辛以瞳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变得僵硬。
就在这时,辛以瞳发现了江风。
江风在巨墙之下极其狭窄的缝隙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是刻意藏在里面还是巨墙砸下来时将他困住了。他也发现辛以瞳在看他,眼睛转了转,似乎在央求她不要揭发自己。
“一。”
银发男人继续数数,下一个要杀的就是边媛。
该开口吗?该将江风推上祭台救边媛一命吗?
辛以瞳冷汗狂冒,两条性命握在她的手中,她要怎么做?
“二。”
怎么做!?
“三。”银发男人指尖微动之时辛以瞳猛地站起身来,银发男人看向她的时候,一声娇弱又坚定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
所有人往那个声音看去,说话的竟是小桔的姐姐。
辛以瞳正要开口却被打断,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时发现小姐姐竟向银发男人走了过去。
“我看到他了。”小姐姐边走边说。
面对这一群杀人恶魔,小小的她竟看不出一丝害怕。
“哦?”银发男人看着这个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小孩,觉得有些意思,“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我知道,一个穿短袖和军绿色背心的高个子。”小姐姐盯着银发男人,“我看到他藏起来了。”
辛以瞳重新回到边媛身边,她知道小姐姐不可能发现江风,江风所在的位置是小姐姐的视线死角。
“藏在哪儿?”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道歉。”
银发男人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道歉?”
“你害死了我妹妹。”小姐姐一把拽住银发男人的手腕,发狠地喊道,“向我道歉!”
银发男人哈哈大笑,对着眼前这只可怜小虫抬起了指尖,轻轻点在她额头上:“我这就向你道歉,送你去和你妹妹相会。”
就在所有人觉得小姐姐就要被杀的之时,小姐姐血红的双眼掠过一丝笑意。
“你亲自去。”她大喊一声用力跳起,将手中棉花糖的竹签狠狠插进银发男人的眼睛里。
银发男人竟大意被对方偷袭得手,他没想到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孩居然敢做这种事。
他大喊一声一掌拍在小姐姐脑袋上,小姐姐被她击倒在地,刺猬头和棒球帽立即护上来,银发男人愤怒至极,一顿疯狂的扫射将本就残毁的商场射得千疮百孔,碎石纷纷落下,巨墙就要倒塌,混乱之中边媛第一个反应过来拉起辛以瞳:“快走!”
辛以瞳刚要起步左脚就被落下的大石块砸了个正着,她哀嚎一声重新倒下,腰部又被逃命的人重重踩了一脚。看见生命的希望时所有人都如同发疯的野兽,不管不顾地逃命,完全不看脚下是人是物。
边媛用力推开人群想要扶起辛以瞳,眼看刺猬头追了上来,辛以瞳反而推开边媛,大喊:“别管了,逃!”
边媛没有走,依旧试图救她。
“走啊——!”
刺猬头抬起了拳头。
走——!
死亡像一条无言不语望不到底的黑暗深渊,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鲜血或是眼泪,一旦进入了这个深渊之后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最最可怕的虚无。
……
梦境像一层薄薄的海水,她仰面浮在海上,屏住呼吸。海水温柔地在她的鼻翼荡漾着,忽然她猛地一呼吸,咸咸的海水立即灌进她的口鼻,将她呛醒。
辛以瞳从床上弹起身,禁不住地大喊出声。
刺耳的叫声在寂静清冷的卧室显得格外突兀,她喘着粗气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环视周围。
简单的实木衣柜,油画,还有床头柜上的闹钟……这是她熟悉的卧室,她的家。
又做恶梦了。
梦境里居然还有她的老对手边媛。
虽然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但和边媛生死相依的感觉还在。
生死相依?辛以瞳捂脸,真是太离谱了,她居然会梦到这种情节,难道是争夺华北地区总经理这个位置太熬心熬肺,都把竞争对手熬到梦里来了。
尴尬。
辛以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下床去洗漱的时候一直在回忆梦的内容,出门拐去卫生间的时候突然抬了腿,躲过没注意到的墙角。
幸好,要是这一脚踢上去,小脚趾肯定得疼半天。
打开卫生间浴霸,温暖之中她看了眼牙杯,牙杯杯柄朝右。
她盯着牙杯好半天,杯柄怎么会朝右?她每晚用完之后都会刻意将杯柄和牙刷头的朝向摆成一致的向左。
有人偷偷进到她家?是谁?小偷?小偷为什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这么说来极有可能,虽然每天回家时都会路过小区物业的中控室,可好几次她往里面看的时候不是没人就是有人趴在那儿睡觉。就这样的工作态度,小偷溜进来简直轻而易举。
心思重重地打开电动牙刷,牙刷嗡嗡嗡地响,同时她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砰砰砰,砰砰砰。
她关上牙刷,安静如常,敲门声是错觉?谁会在工作日的大清早敲门?她最近也没网购。
正要再打开电动牙刷,急促的敲门声又起。
不是错觉。
她漱口之后抹干净牙膏沫,往门口走的时候问一句:“谁啊?”
“我。”门外回答她的是个有点熟悉的女声,可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
通过猫眼望出去,答案出乎意料。
边媛?
边媛穿着一件橘黄色的冲锋衣,头发梳得有点潦草,神态迫切,不时往周围看看,充满了戒备。
她怎么会来我家?
辛以瞳纳罕不已,慢慢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
她知道这样不太礼貌,可门外也不是什么她喜欢的人。总是在工作上给她使绊子的老对手清晨造访不是所为何事,但肯定不是好事。
“边总。”辛以瞳手压在门后,打算一出什么岔子就奋力将门关上,“这么早有事吗?”藏在喉咙里还有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这句话出于礼貌暂时被压了回去。
没想到边媛居然硬闯了进来,她侧身要挤进门时辛以瞳立即要关门,边媛肩膀被夹了一下,吃疼地低低喊了一声,却也完全不顾是否会受伤强行进屋。
“你干什么!”辛以瞳差点被她撞倒,往后一个趔趄,撑着鞋架才站稳。
边媛随手一关门,辛以瞳心惊肉跳。
“小瞳!”她上前一把抓住辛以瞳的手,这称呼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什么时候她们的关系能这样称呼对方了?
“边总,您这是……”
边媛又哭又笑的情绪非常失控而反常,紧紧扣着辛以瞳的手臂几乎捏疼她。
她清晰地看见边媛眼里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还在,你还活着,太好了。”边媛捧住她的脸庞越靠越近。
辛以瞳当然感觉到气氛明显的不对劲,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边媛竟真的吻了上来。
边媛吻了她,不是蜻蜓点水地吻,而是又绵又热烈的吻,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与**,吻得辛以瞳连连后退,却被边媛一臂抵在了餐桌上几乎将她压倒。热吻烧得辛以瞳双腿发软,她双臂用力抵在边媛的肩头将她往后推,拼命挣扎着。
“边媛!”辛以瞳用力一口咬在她的下唇上,总算将她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你发什么疯!”
边媛的下唇明显红肿了一块,而辛以瞳头发凌乱,刚刚被蹂躏过的唇略略充血红肿,洗漱之后柑橘味的牙膏清香被边媛那个吻带走不少。
边媛完全没有因为这一口毫不留情的撕咬而生气,事实上她唇上的伤口马上渗出血,让红着眼的她看上去有些可怜。可她不怒反笑,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实在不正常。就在辛以瞳想要报警的时候她忽然说出一句让辛以瞳绝对没想到的话。
“你牙杯杯柄又朝右了,对吗?”
当边媛进入她的房间如同回自己家,走到卫生间去找东西时,辛以瞳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那个潜入她家动了她牙刷杯的人正是边媛。
可边媛是那种人吗?
对,她是,可不是么,不然你以为刚才强吻的人是谁?
她居然是这种女流氓。
辛以瞳将扫把拿在手里,打算不顾同事情谊暴力将她扫地出门。更何况她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任何情谊。
卫生间里传来马桶盖被移开的声音,辛以瞳大怒——边媛真是疯了!
提着扫把就要动粗,一进卫生间迎面而来的却是边媛一张暖暖的笑脸:“你看!”
她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个款式简单却很好看的戒指,辛以瞳一愣,送戒指是什么意思?
“我藏在这里的。”边媛指着马桶水箱,“没想到它真的在!我们的实验成功了!”
辛以瞳真是听够了她的胡言乱语:“你藏个戒指在这儿做什么?”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边媛依旧兴奋。
“够了,你什么时候偷偷跑到我家里来的?!我不记得我邀请过你!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边媛!为什么动我的牙杯为什么在我家藏东西!还有你……”辛以瞳忍无可忍就要口手并用将她赶走时,边媛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上一次时间被重启之前来的。”
辛以瞳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真实的神经病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上一次时间被重启之前。”边媛并不因为辛以瞳的质疑而生气,很肯定地又说了一次,“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为了证明我长久以来的猜想。如果在我自己家做记号很有可能会被时间重启之后失去记忆的我无意之间破坏,将记号做在你这里而你不知情,这才是最保险的。”
“等等。”辛以瞳明显知道重点在哪里,“你刚才说,时间重启?”
“对。”边媛将那戒指戴在小指上,戒指闪着光,和她眼睛里坚定的光芒一模一样,“时间被重启了,在我们死的时候。”
……
一定是疯了。
时间重启?我们死了?这是什么新的恶作剧套路?
边媛走的时候说一会儿一定要去公司,开完会之后她们要出差去。辛以瞳觉得好笑,不用说她也会去公司,可出不出差可不是你边媛说的算,你难道是领导吗?更何况今天还要宣布华北地区总经理的重要会议,谁会这时候出差。
瘟神终于走了,留下一屋子的骇然和疑惑。
边媛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难道是为了总经理人选不惜扮成疯子跑到她这里说些骇人听闻的事儿,想把她吓走吗?天真,辛以瞳在职场这么多年,岂会因为雕虫小技而退怯。
她彻底振作精神打算迎战。
关上门之后她在门和墙之间贴了一条薄薄的纸,如果边媛再闯进来,她会在第一时间发觉,报警,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等电梯的是时候辛以瞳心思很乱,边媛走了,但她的吻却刻进了辛以瞳的脑海里,像一只烦人的流浪狗,怎么驱赶都不走,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让人心烦意乱。
开车上路前往公司,一如既往,堵得水泄不通。
辛以瞳习惯在堵车的时候听听新闻,但今天她没有一丝了解国际大小事的兴趣,手扶在方向盘上注视着路况。
左手边车道上一辆黑色奥迪往上挪了挪超出她半个车头,就在它要加塞到她前方时,辛以瞳一个油门踩上去,两车擦身而过,奥迪车没想到她会这般蛮横生猛,急忙踩了刹车,辛以瞳就这样将它生生怼了回去。
奥迪车车主放下车窗对她破口大骂:“臭傻逼你找死吗?瞎了?会不会开车?哟?还是个女的,女司机就别上路了,在家奶孩子吧,甭危害社会!”
辛以瞳看也不看对方,车窗挡着听不到任何污言秽语,十分镇定地继续前进。
方渠对他身边的邬敏叫道:“你是死的啊,不会帮我骂!”
邬敏白了他一眼,仔细看了看斜前方的标致,眉眼间一松快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打字:
升了经理怎么还不把你的破标致换了?
邬敏正在和辛以瞳微信对话窗口“啪啪啪”地打字,写到“明年清明回去给你爸扫墓么?”时竟收到对方先发来的信息。
“滚。”
邬敏眼睛都瞪圆了。
☆、第十七章
辛以瞳也没将邬敏拖黑,她不在乎这个烦人的前任想做什么。她早就看见坐在副驾上的邬敏,不知从何处来的感觉,总觉得这个时候邬敏肯定会发信息过来羞辱她一番。与其被动地被作弄不如主动出击。
骂完邬敏之后心里松快不少,连带着路况都好了很多。
可当她走进办公室,和一水的同事打完招呼之后,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不祥预感在见到匆忙到来的Cathy时总算有了着落——她总算明白了这不安到底从何而来。
当边媛和虞宸以及所有公司高层路过她办公室门口,在人群中辛以瞳的目光锁在边媛身上并且与之并不让人反感的相视时,辛以瞳知道这次华北地区总经理已经归这女人所有了。这种感觉来自于对边媛能力的认可?怎么可能,边媛这种和集团高层关系暧昧只会背后捅刀子的空降小鬼有什么能力可言?
理智告诉她边媛并不是一个在职场上能让她佩服的人,可在情感的莫名区域,她骗不过自己,她的不安来自于莫名的预感——这次她会败给边媛。
这是第几次败给她了?细细想来好像两人对垒一直势均力敌,为什么会有处于下风的弱势感?最让她想不通的是这种感觉并不让人讨厌,连带着边媛这个人也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亲切。以至于当她们两人隔着人群和明亮的玻璃窗对视时,辛以瞳没有将目光移开。
绝对不是因为那个吻。
不出所料,总经理位置归边媛所有,紧接着就被通知要和边媛一起出差。
边媛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早上到她家一通胡搅蛮缠是为了耀武扬威吗?
辛以瞳知道自己不能被气走,无论边媛玩什么花样她都只冷眼旁观。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职。
母亲电话、KTV应酬、宿醉巡柜……到了B城之后所有的工作和应酬辛以瞳都是以一种麻木的状态做完的,直到上了更改班次的末班高铁,踏上回归L城的旅途时,麻木变成了惶恐难平。她看着明亮而拥挤的车厢,逃过邋遢的中年男人的皮箱,耳边充斥着大学生打牌的喧闹声。
边媛很亢奋,这几天观察边媛,发现她一直都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连屈老板那笔订单都是辛以瞳和老江一起签下的。她什么都没做,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其他事,上了高铁之后,她好像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双眼回复了平日的狡黠雪亮和注意力的高度集中。
高铁慢慢离开站台,向未知的黑暗中前进。
“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边媛说,“虽然是第一次乘坐这趟高铁,却感觉已经坐过很多很多次了。”
辛以瞳没有理会她,随手翻杂志。
广播提示下一站塞口,到站的乘客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见辛以瞳稳稳地坐在位置上,边媛又在自言自语:“看来每一次的循环都可能产生随机情况,每一次的细节也不太相同。”
她又在发疯了。
“一会儿你别惊慌,听到我喊趴下的时候立即趴下。”
随便吧。
边媛绷直了身子注视着车厢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辛以瞳手中拿着杂志遮挡住一半的视线,只用余光关注她。
车速渐渐放慢,坐在辛以瞳斜前方的孕妇时不时干呕一声,靠在椅背上不太舒服。
广播再一次播报即将到达的站点,塞口。
塞口?这个从没听说过的城市似乎有些耳熟。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车厢后部传来,边媛立即往回看,表情一变,非常讶异。辛以瞳也看过去,见一个邋遢的戴眼镜男人抱着个皮箱匆匆忙忙往车门的方向走。这个男人上车时也是这副样子,仿佛全世界只有他自己,那个箱子还撞到了辛以瞳的脑袋。那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很久没有修剪过了,厚厚的布满奇怪污秽的眼镜片之后是一双发黄的慌张双眼,他身上带着奇怪的气味,跌跌撞撞地从辛以瞳身边跑过时搅乱的空气里很快就被那股味道沾染,让周围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鼻子。
邋遢的中年男人紧紧抱着皮箱,几乎要将皮箱摁进身体里。他站在车门前喘着气,哆哆嗦嗦的手从口袋里翻出灰蓝色的手帕,胡乱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当她再次往车厢这头看时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度恐惧的东西,立即往相反的方向狂奔。要下车的乘客大包小包全被他撞倒,连抱着婴儿的女人都被他撞回了座位上。
“干什么呢!都下车你往回蹿什么!”
“有病啊!没看到有孩子?瞎了你?!”
“说你呢!还跑!”
邋遢的男人被人一把拽住了后衣领提拎了回来,拽着他就要拖下车揍一顿,边媛重重地“哎”一声,居然冲了上去。
辛以瞳真是没想到她会管这种闲事,一个姑娘非要插手别人打架,万一吃亏了怎么办?辛以瞳放下手中的杂志想过去将这不省心的孩子拉回来,却亲眼看见边媛手臂伸进了混乱的人群之间,完全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见她借着腰部的力量一扭,竟轻而易举地将那邋遢男人给拉了出来。人群中一声哀嚎,似乎被扭伤了手臂。
边媛居然还是武林高手?深藏不露。
边媛个高,邋遢的男人死死抱着他命根皮箱缩成一团,歪斜的眼镜挂在耳朵上模样十分滑稽,和边媛一比更是形容猥琐。辛以瞳还觉得好笑,边媛回头,目光像一支冷箭从辛以瞳的肩头擦过,射向了远处,让辛以瞳汗毛倒竖。
“趴下!”
边媛喊出了这两个字,犹如炸弹一般将辛以瞳的身子轰倒在地。
几乎在边媛喊话的同时一阵震天撼地的机关枪扫射的声音从辛以瞳的身后响起,边媛单手摁着邋遢男人一下子钻到了座位之下,子弹从最后一排座椅连穿三排,打在边媛眼前闪出火花。
车厢瞬间混乱了,子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疯狂扫射,哀嚎声中无数的人倒地,血迅速像地毯一样铺满了地面。
“是、是他们……”邋遢的男人藏在车椅之下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汗如同水一样从额顶上流下,“完了、完了!完了!”
边媛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他才镇定了一些,茫然看向边媛。
高铁到站,“哔哔”两声急促的声音响过之后车门大开,幸存者几乎撑裂了车门,手脚并用地逃出去,高呼救命。
“下车,跑啊。”边媛看不过眼他居然还愣在原地,“再不跑你想让你的基因咀液落到他们手里吗?”
邋遢男人不解:“你怎么知道……”
边媛一脚将他对着门踹了出去,邋遢男人大叫一声连人带箱子撞出了高铁。一排子弹追在他身后,每一颗都只差分毫就要将他击中。
边媛这脚实在踢得不轻,将他踹了个头破血流,也幸好当时他离门口不远,摔倒时正好摔在别人身上,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擦了擦脸上的血回头一看,透过车窗玻璃看见车内戴面具的男人手中枪口已然对准了他,车窗被子弹扫成一片碎渣时,邋遢男人缩成一团夹着皮箱像老鼠一般蹿到站台外的荒草之中。戴面具的一行人立即冲出高铁,乱枪在荒草中猛射,掀起无数的断草和泥土。
这可怕的十几秒钟短得根本让人无法理清思路,辛以瞳从一堆尸体和腥臭的鲜血中爬出来时双眼还在发直。车厢壁上、窗户上,甚至是车顶全都是血喷溅的痕迹,噩梦般虚弱的哀嚎声像从地底传来,她认出了眼前的尸体,正是那个单独旅行的孕妇,她睁着眼,眼角还有两道泪痕未干。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要不是边媛那一声喊叫让她趴下,现在她肯定也成了这些尸体中的一员。
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当即呕吐不止,胃里仿佛有一整个海洋在不断翻腾,就在她整个人就要栽下去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边媛扶住了她。
“提起精神来,快,起来跟我走。”边媛挽着她的胳膊捞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边媛像一只充满力量的猎豹,拉着她在站台上逆着逃亡的人群奔跑。辛以瞳强忍着不适感追随她的脚步,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一大批武装警察从站台的荒草丛中奔了出来,犹如天兵降世。幸存者没命地扑上去,被警察接到安全的地方。
边媛却没有奔向警察,反而拉着辛以瞳躲进了漆黑的地下通道。
“你为什么……”
“嘘。”边媛捂住辛以瞳的嘴不让她说话,“一会儿跟你说。”
警察分成两队,一队护送乘客从地下通道上方走过,似乎要带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另一队听到了枪声,迅速行动进入荒草之中。
地下通道的入口处明晃晃地挂着“出站口”三个大字,按理来说这该是通向到达站台的通道,可警察和乘客都没从这儿走。
直到通道上方再无声响,边媛才放开了辛以瞳。
“那些不是警察。”辛以瞳用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声音急切道,“他们不是真的警察,对吗?”
边媛道:“应该是真警察。”
“那你为什么带我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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