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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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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错路
顾笙害怕; 慌不择路躲去隔壁房间; 她刚关上门; 新帝李棕大步从角门里走出来。
代王在坐榻上坐得端正; 昨夜高烧后,唇角显得苍白; 面容依旧温润。见到李棕后; 她面带笑意; 先道:“叔父怎地有空过来; 不忙?”
她姿态懒散,今日一袭红色锦袍; 唇角抿出淡淡的粉色; 与往日里沉静之色,一丝都不曾改变。她并没有给皇帝让位; 吩咐婢女去奉茶。
李棕习惯于她这般姿态; 在一旁坐下,他细细打量着代王的容貌,目光落在几上的公文; 他微微皱眉。
代王好似没有察觉李棕的异样; 幽幽道:“昨日午时饮了几杯酒,不想一觉至今日清晨,误了佳宴; 叔父莫气恼。”
说话间喉咙有些干痒不适,李齐言笑晏晏,接过婢女滚烫的茶水; 微微饮了一口,冲淡不适。茶水烫得舌头发麻,她也未曾改变脸色。
她散漫也是太。祖宠出来的,李棕心里有数。代王心思不小,这次甘愿让位也是身中毒。药,无奈而为之。
他眸色阴沉,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道:“废帝荒唐,掏空国库,年底前就要将军饷发下去,户部天天与朕叫苦。”
皇帝是来要钱的。
代王微微一笑,握着茶盏,双眸微阖,装作不明白:“废帝再是如何荒唐也不过三年时光,不会彻底掏空国库,叔父想想办法,不会令将士们失望。”
她有些冷,捧着茶盏后就不想放了,看着李棕的目光里带着友好。
代王在宫中长大,她十分了解这数位叔父的性情。废帝李乾聪慧野心极大,而这位嫡次子的李棕,有野心无能力,靠的算是巧取豪夺。
比如来她这里要银子。国库不会空虚得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再者废帝是否发下军饷也未可知。
代王一毛不拔,让李棕失去耐心,起身在屋内走了两步,直言道:“阿齐当真不帮朕?”
“偌大朝堂,为何要让我出银子?叔父给我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李棕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知晓废帝忌惮代王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手中的经济命脉。他不会同废帝那样忍着,皇帝之尊,要什么得不到,大不了直接夺就是。
代王垂下眼眸,她言道:“我且好好想想,立冬前会给叔父答复,时间不早了,叔父快些回宫。”
代王答应下来,李棕的目的就办到了,但亦不会在意代王赶客,得意一笑,甩袖离开。
李棕一走,代王手中的茶盏从手中滚落,她忍不住地咳嗽,撕心裂肺。
她可以坚信自己信错了人,皇祖母说唯有叔父可信,她一直是不信的。但君琂危在旦夕,她不得不信。她不曾肖想皇位,只求那人平安。
她撑不起一丝力气,看着脚边的茶盏,命人唤来顾笙,她不好让顾笙担忧,复又打起精神。
顾笙不知方才发生的事,进来后就捡起地上的茶盏,好心道:“你还喝吗?”
李齐脸色很差,差到大咧咧的顾笙都发觉不对。她忽而不信李齐的话。
不久前,李齐说她的毒能解,牵机罢了,大唐杏林佼佼者多如牛毛,她会长命百岁。然现在她觉得不对了,李齐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尤其是昨日莫名的高热,她总觉得李齐会醒不过来,就这么睡不过去了。
她忽而就哭了。
代王手中翻着账目,听到哭声,下意识抬首,莫名一怔,继而笑道:“这么伤心也不枉费我替韩元选聘礼,他可是穷得叮当响。”
顾笙闻言,哭得俯下身子,使劲摇首:“你、你、你骗我,我去告诉君相。”
“你若敢去,我便聘礼都收回来,将你和韩元扫地出门。”代王揶揄,复又埋首去看着账目。
长安城经过一场血战后,经济大不如前,她虽提前防范,亦有不少损失。世人爱财,她也是,只是她想给君琂一个无忧的环境。
她名下的财产若不及时处理,只怕都会落入户口,送给李棕了。她看向顾笙,眉眼弯弯,顾盼神飞,道:“不要哭了,你缺钱吗?”
顾笙茫然抬首,不知她什么意思,“我方成亲,不缺钱。”
“不缺也送你些许,库房里有些珍品,你若觉得好,便带回府。”代王巧笑,忽而想起一计,或许这就是下下策。
其实李齐吝啬,好东西都会藏着。顾笙也习惯了,陡然听到这句话,就摇首:“我不要。”
代王不勉强,目光落于账目上:“也可,我命人送去君府。”
“我要。”顾笙忙答应,代王送了君琂那么多聘礼,和离后都没有要回来。她不肯吃亏,自然要手下。
代王粲然一笑,若君琂似顾笙这般就好,她只想身旁有人时刻相伴,求不得永生,一息也好。
顾笙去库房,她有些疲倦,忍不住想阖眸,又怕睡了醒不过来。她摇摇脑袋,着人去问君琂在哪里。
今日不是休沐,她应当在署衙。
秋考后,她新得几名学生,都是后起之辈。君琂爱寒门之子,知寒门子弟毫无根底,虽不易培养,但很忠心。
仆人来报后,君琂在署衙。代王颔首,借用顾笙马车出府门,算着时辰,应当在下衙时候会见到。
韩府马车徐徐往署衙而去,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代王靠在车里,掀开一角车帘,还未到下衙的时候,她累了,靠着车板阖眸而眠,又怕错过时辰,吩咐车夫见到君相后,定要唤醒她。
车夫应下了。
她阖眸就睡了过去,梦中见到西明寺中淡泊的君琂,容貌如旧。脑海里忽而有一个冲动的想法,在西明寺的时候,她若带着君相离开,是不是就会留下她呢?
这样想着,梦忽而就变了。
梦中她问君琂:“你可愿随我离开长安,放心你的抱负,放下你的家人。”
君琂沉吟许久,继而摇首:“人都有自己的事,逃避是不可取的,殿下当自重。”
代王忽而就醒了,猛地直起身子,额间大汗淋漓,心口大痛。她捂着胸口,呼吸滞住,痛苦深入骨髓。
她忽而明白,君琂不爱她。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在唱着独角戏,唯一的听客就是君琂。
她如失去魂魄一般靠在车板上,君琂冷漠的话在耳畔回荡,殿下当自重。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传来声响:“君相出来了。”
代王回神,掀开车帘一角,秋日黑得早,光线实在是暗淡。她只看到重重光影,那个身影照常的踏上马车,其间都不曾抬首。
等侯多时,换来匆匆一瞥。
她知足了。
情爱本就勉强不得,君琂不爱,她勉强不得。更何况将死之人哪里有时间来说起这份昂贵的情。
情之一字,价格昂贵。
她放下车帘后,吩咐车夫回府,脑海里一直在想起方才的一幕,君琂好像瘦了。政事太多了吗?
想到这一句后,她觉得李棕不可靠,当提醒君琂小心提防。
如何提醒,又成了代王心中一件未了的事。
回府后,她喝了药就睡下。等候她半日的顾笙不好打搅,准备离去的时候,王府小厮将她选的珍品趁着夜色搬上马车。
顾笙心中起了疑惑,代王要做什么?
她想不明白的时候,消息传到君府。君琂得知韩家马车去了署衙,而后又回王府。她觉得车内或许不是顾笙。顾笙的性子是怎样也不会在车内带上半日,论耐心还是代王最强。
君琂断定在署衙门前等候的是李齐。
休沐日的时候,她递帖子去代王府,依旧久久不见人。她让韩元带去一封信,见与不见,都在代王一念之间。
信通过顾笙到了代王手中,她拆开一看,唯有一句诗词:除去巫山不是云。
代王傻傻地笑了,继而付之一炬,这样的信不可传到李棕耳中。她笑得苦涩而又明媚,看着顾笙茫然的神色,她道:“阿笙,她走错路了。”
顾笙不明白什么是走错路,君琂是权臣,秋考后门生无数,以后会桃李满天下,哪里就是走错路了。面对李齐的笑,她回道:“走错路的只有你一人。”
代王笑得躺在榻上,不知哪里来的精神,道:“阿笙,我们投壶吧,你若赢了,我给君琂准备的礼都送给你,你若输了,答应我一事。”
“什么事?”顾笙道。
“小事,忘记在代王府里的一切,代王是病死的。”代王说完,命人去庭院里准备,这么多年投壶,她就没有输过。
顾笙仰首看着屋顶,深呼一口气,道:“好,我想看看你给君琂准备什么了。”
庭院里的风大了些,代王的衣袍被吹得呼呼作响,她让顾笙先投,自己站在后面看着,不断以言语扰乱她的心神。
顾笙三箭只投进一箭,气得不行,回身瞪着代王:“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她屡屡失错,气的眼眶发红,扔了箭,欲骂李齐的时候,却见她身子晃了两下,经风就倒。顾笙三两步走过去,伸手扶住她:“你赢了,不欲你争。”
李齐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眼前发黑。她忽而抓住顾笙的手臂,道:“你让陛下过来吧。”
冬日将至,他该等得不耐烦了。
****
君琂手中诸事繁杂,逆党一事还在盘查,朝中人人自危,她忙于此事而无暇分身。
她上奏陛下时,却扑了空,只得暂时搁置。回署衙后,有人来报长安城内有人在大肆收购古玩珍品。
这些都是商人之间常做的事,君琂没有起疑。
她不知的是这个‘商人’就是代王。代王将手中商铺尽数低价卖出,得来的银子一则抚恤受她牵连的兵士家属,二者去购买古玩珍品。
珍品有市无价,一时间长安城内的价格猛地增长。人人争相恐后地去贩卖,代王得了不少稀世珍宝。
她只留下些许银子,放在银号里。皇帝来时见到这些银子,勃然大怒,代王在旁轻轻咳嗽,也不在伪装自己,徐徐道:“偌大的代王府也只有这些,叔父不信,我也无法。”
李棕恼火,代王微微抬首,目光宁静,心境平和,笑道:“叔父也要答应我一事。”
“何事?”李棕压下怒火,这些银子虽少,却也是白得的。
她本想说,叔父对君相仁慈一些。话到口中又没有说出,这件事已然惹恼他,再提君琂就会将她扯入泥水中。她不能,细想后道:“李氏几位姑母不设朝政,万望叔父手下留情。”
这并不是难事,李棕应下了,将代王的银子也一并带走。带走的这些,他并不满足,代王必然有后手,只要他查清楚,就休怪他无情。
代王一人端坐庭院前,无人处显得寂静,她嗅到了冬日的气息,望着淡淡光色撒在庭院里凋零的树木上。
数月前,君琂也喜坐于此处,一书一茶,宁静淡远。
李齐痴痴想着,眼前浮现宫宴上弹奏箜篌的少女,冷静自持,端方从容。不知何时起,她觉得这人倾城,却带着刺,让人止步。
当襄王叔父说纳她为侧妃的时候,她觉得厌恶。君琂如同清晨的白莲,美得让人不敢去碰,那时她想君琂成为襄王侧妃,必然是可怜的。
也不知何时起,她总想见一见君琂,知晓她近日可好,入仕后有烦心事。她可以帮忙去解决,因为她是代王。
那时起,大概君琂这个人就住进她的心里。
代王痴痴地望着身侧,那里空无一人,她伸手去摸,只有空气。她怀念去西明寺的那日,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握上君相的手,那段阶梯明明很长,她却觉得很短很短。
她想多握上片刻,唯此而已。
阳光落于身侧,她觉得周身无力,想听箜篌,想听君相的箜篌音,她阖眸而想,这大概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唯有退而求其次,她吩咐道:“去教坊寻一会弹箜篌的伶人。”
吩咐后,她又一人继续坐在庭院里,等着伶人过来。
待暮色四合时,仆人匆匆而来,道:“教坊无人会善箜篌。”
“那就去青楼楚馆。”
仆人不敢应承,代王洁身自好,只出入酒肆,不知青楼楚馆的女子是何模样,他不敢应,就道:“殿下累了,不如明日再听。”
代王没有应承,脑海里回应过来,代王府在君琂的密切注意下,她若得知自己去请风流女子入府,必然不会高兴的。
她想想就不听了,摆手示意仆人下去,自己回屋用药。她躺在榻上,脑袋愈发昏沉,眨了眨眼,不想去睡,又坐起来命人将账簿拿来,不知那些抚恤兵士的银子可曾发下去了。
长夜漫漫,她仔细核对名单,艰难地喘过一口气,眼中的光色灰暗下去,灯火下的人影纤细而落寞。
她走错了路,已然没法回头了,唯有认真去弥补。
****
长夜幽幽,同样有人无法入睡。
君琂推开窗户,凝望代王府的方向,她总觉得代王在赌气。西明寺里问她对废帝是否有情,她回答不是,李齐是在生气?
她不懂少女的心思,尤其是代王这般善谋略的人,揣测她的心思难于朝政大事。
次日的时候,下人来报,昨日代王府着人去教坊寻会弹箜篌的伶人,可惜未果。
君琂颔首,亲自写信去代王府,箜篌罢了,她会的。
代王没有回信,她握着书信发怔,庆幸自己没有去青楼楚馆去寻。书信不能留,她贪恋地望过一眼,置于烛火之上。
君琂性子倔强,她活着一日,她就会苦等一日。只要她死了,最多一年半载,她就会恢复往昔,同顾笙那般重新嫁人。
她若好,便是最大的幸事。
君琂,非我不见,而是命运使然。
听不到箜篌声,代王也不勉强,将所有的事都办妥后,她觉得无事可做,自己一人在庭院里投壶。
她坐在那里,箭指着壶口,头晕目眩,耳畔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是顾笙。
顾笙见李齐投壶,自己也撸起袖子,要跟她比赛。代王凝视壶口良久,唇角干涩,她舔了舔,手中箭很重很重,足有千金重。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忽而道:“阿笙,我昨日想听箜篌,教坊无人会。”
代王声音带着干涩,顾笙听懵了,教坊无人会的,她怎地就忘了。顾笙走到代王面前,凝视她失神的眼眸,低声道:“你自己也会的。”
李齐在阳光下凝视自己的双手,手背上的筋脉清晰可见,她有着不一样的触觉。她木然摇首,“我忘了曲调,不会了。”
顾笙叹息,凝视她深陷的眼窝,抿了抿唇角,与她道:“想听,不如去让君琂过来,我们悄悄地请。”
作者有话要说: 低估自己了,还没结束。
第204章 逝去
李齐自然不会同意; 她始终凝望着自己一双手; 枯老、腐朽、麻木。
她徐徐起身; 看着数步外的壶口; 默然放弃投壶的想法,投不进的。夕阳徐徐落幕; 她心中添了一抹寂静; 与顾笙道:“阿笙; 你回去吧。”
顾笙勉强笑了笑; “你找到可以解毒的大夫了吗?”
李齐笑道:“找到了,过几日就来。”
“当真?”顾笙一喜; 蓦地觉得拨散眼前的乌云; 不住地点头,眸色欢喜; 忙道:“那我回府去了; 你自己注意些,有事让他们去将军府找我。”
“好。”代王面上笑意深厚,目送顾笙离开; 自己一人落寞往君琂曾经住过几月的屋子走去。
屋内摆设不变; 每日都有婢女过来打扫,与君琂在时一般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代王缓步走近后; 目光落在床榻上,伸手摸了摸被褥,唇角弯了弯。
看过一周后; 她躺了下来。
脑海里浮现成婚那夜的情景,君琂的紧张,说话时的浅笑,以及她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清冷。想过几遍后,思绪开始麻木,她试图找寻君琂的气息,徒自在摸索。
这里几月未曾住人,再浓的气息也散了。
代王寻不到后,渐渐困得合眼,沉沉睡去。
*****
市面上售卖古玩,卖家卖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银子,甚至隐隐影响朝廷的财政。
户部尚书不敢将此事告知陛下,唯有去找丞相君琂。
君琂对此事也有耳闻,她接过公文后,细细看过一眼。户部尚书头疼道:“城内市价疯长,若不及时遏制,只怕会引起恐慌。再者新帝登基不久,必会出大事。”
“你先遣人去摸摸底,若是可以拿下背后主使之人来控制局面。”君琂道,她将公文还给户部尚书,这些事她懂得不多,但是代王懂,她隐隐感知与代王有关。
然代王不肯见她,也不知心结何时能解开。
她出衙时,傍晚的风吹得人身上刺骨寒冷,秋意甚浓,她在想代王的病可好了,拖的时间有些久了。
她放心不下,命车夫去韩府,她想见见顾笙。
马车至韩府时,是韩元出来迎接,他心中敲着鼓,将君相引入府。
君琂行事历来果断,入内后先道:“韩夫人可在府上?”
韩元头疼,代王中。毒后,几位长公主避开新帝回封地去了,她身旁无亲近之人,顾笙隔三差五就会去代王府。
今日清晨去后,就没有再回来,只是不能告知丞相。他笑道:“阿笙回顾府了,丞相有何事?”
君琂颔首,道:“想问问代王病情怎样,既然不在,我明日再来。”
她并非是喜欢纠缠之人,于代王,是她今生无奈,纠缠几月,几乎耗尽她的耐心。但她还是想破镜重圆。
韩元亲自将人送出府门,不知何故,他心跳得厉害,待相府马车一走,立即着人去代王府问一问夫人何时回来。
相府马车绕着远路,从代王府门前过。君琂唤停马车,顺道让车夫去敲门,来过总要试一试。代王性子良善,温润如玉,十七岁的人多少有些任性罢了。
车夫照旧被赶了回去,君琂越过他看向代王府巍峨而显得寂静的正门,她有很久没有见过那道门后的景色了。
她狠狠心,自己亲自去唤门,谁知门人见到她就慌得不行,直接将门关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般毫无规矩,令君琂微恼,然与代王已说不出道理了。
君琂离开后,门人开门看了一眼,见丞相未再作纠缠,忙去禀报顾笙。
代王睡了两日都没有醒,顾笙今日过来的,感知哪里不好。偌大的代王府,她撑不下去,清阳长公主不在京,丞相处又不能说。
她咬咬牙让人去请太医,半路上又唤回来,太医都是皇帝的人,怎么甘心去用。
府内大夫也在几日前被遣散,她再笨再傻也明白代王的意思,遣散大夫是因毒入骨髓,无药可医。
李齐是爱惜生命之人中。毒后瞒着君琂四处找大夫,如今又在这个时候遣散,可见这些大夫当真是没有用处的。
她枯坐一夜后,代王醒了,脸色苍白,她抿着同样苍白的唇角。顾笙看着她:“昨夜君琂来敲门。”
“与我何干?”代王的声音很轻,轻到顾笙几乎听不见。她没有闹脾气,只道:“你的准备都、都……”
她实在说不出口,捂着唇角哭了会,“我、我、你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的。”代王神色憔悴,浅笑,眼睛里陡现绚丽的光芒。
顾笙咬着唇角止住哭声,“殿下,我撑不住了、偌大代王府散了。”
“散、就散了,兔死狗烹。”代王顿了顿,呼吸困难,怔怔地看着虚空,唇角小弧度地弯了弯。
见她笑,顾笙道:“君琂心中也有你的,不然她不会挽留你。”
代王眼中光芒黯淡下去,垂眸道:“我宁愿她不挽留。”她虚弱到极致,几句话就觉得很费力,可是她想把话说完。
顾笙俯身,听她费力蠕动唇角,声音低微:“她不作、挽留……”
顿了顿,顾笙屏住呼吸,不愿错过她每一个字:“君家之势、定复鼎盛。”
顾笙未曾回话,感觉耳畔的呼吸消失了,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摸到李齐冰凉的手腕,陡然觉得天塌了……
****
长安城内越发冷了,君琂至太极殿时,冷风吹得脸上生疼。
她在殿外等候时,忽见一内侍匆忙入殿,声音尖细:“代王府传信,说、说代王殿下殁了。”
君琂木然看着殿内,久久没有回神,见内侍退下后,她想抓着一问,又想到在太极宫内,她只能看着眼前内侍离去。
皇帝说的什么话,她一句也不曾听进去,出宫后她先去代王府,总觉得是一场梦境。
她身陷其中,苦寻出路,然她越走越深,眼前一片迷茫,待她止步时,便是代王府门前满目缟素。
她记得几日前的红灯,那样欢喜、那样夺目、那样璀璨,陡然见到白色的灯笼,她呼吸顿住。府门前尚未有人来吊唁,她抬起冻得麻木的双腿,跨过代王府的门槛。
几步后,顾笙走来,眼眶通红,只道:“丞相不适合来这里,您且离去。”
君琂凝视她:“李齐为何这般突然离开?”
“风寒罢了。丞相该知殿下对你的不喜,逢场作戏,戏演完了就该各自散去,而不该徒自纠缠。”说话间,顾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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