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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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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殿下表示头痛,先生心思不定,太难哄。
  在郁闷纠结中她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半黑,她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脚方落地,殿门被人推开,她只当是林璇,便道:“准备笔墨。”
  “殿下要做什么?”出声的是蒋茹。
  卫长宁怔了怔,差点没站稳,手扶在屏风上,歪头看着蒋茹:“你有事吗?”
  蒋茹听她说话,大胆地走进两步,行了一礼,身上裙摆处的褶皱如云滔般浮动,极是精致,她笑道:“林璇去了姑母处,想是有事吩咐她,殿下有事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屏风边缘是木质的,棕色木头上搭着洁白的五指,颜色反差甚大;蒋茹目光向上移动,屏风上绘制一抹霞光,恰好露出卫长宁侧颜,下颚弧线优美,她一时间看恍惚了神。
  卫长宁自从宫宴回来后,就不愿再穿裙裳,君琂也随她去,横竖皇后只吩咐她入宫宴穿,平时她自己觉得舒服就好。
  她本就是貌美之人,有着屏风的衬托,眸光如同星辰在苍穹上闪了闪,神秘而美好。
  屏风后站立的人陡然起榻,腿脚有些发麻,走不动路,林璇不在,她不好去唤旁人,自己躲在屏风后站了会,伸手揉了揉,一面道:“无事了,你且出去。”
  蒋茹见她侧颜也消失了,大胆走过去,见她蹲在地上,忙道:“殿下腿疼?”
  殿内无人,卫长宁不好与她多待,自己忍着酸麻一步一步挪回去,举步艰难,坐在榻上,道:“没事了,方才腿麻了,你去皇后那里看看,可有事吩咐你。”
  卫长宁对蒋茹不熟悉,自然不好在陌生人面前露出狼狈的姿态,她脱了鞋袜,将自己双腿裹进被窝里,示意她赶紧离去。
  蒋茹不自知,见她脸色比来时差了些许,殷勤道:“殿下腿疼,不如臣女替你捏一捏试试,可以活络经脉。”
  来时她就感觉出这位五殿下温润,腿脚不好,面貌如外间说的那般倾城,方才见她站都站不稳,更印证了传闻。
  卫长宁哪儿知晓她将自己与外面传闻比对,她可不敢让别的女子近身,虽说身份暴露后,也不用担心被人捏出秘密来,但先生说过,不能给旁的女子摸,笑了笑,仰首拒绝:“不用了,我很好。”
  蒋茹不好勉强,只她一笑,红唇白肤,于冰冷的冬日里漾过一阵暖风,让人觉得很舒适,她今日近距离接触过五殿下后,相信了二嫂卫歆曾经说的话,我大哥貌美如谪仙,风华卓绝。
  殿外林璇恰好回来,见到蒋茹从殿内走出来,心生奇怪,她行礼后才匆匆走进殿内,自从发生大理寺的事情后,对于卫长宁的事,她再也不敢放松警惕。
  行宫内简单,宫卫来回巡视,皇后也还是不放心,提点林璇几句。林璇听了皇后的吩咐,才回来得晚些。她推开殿门的时候,卫长宁坐在床榻上,半裹着自己,似是因疼痛而轻微蹙眉。
  她绕过屏风,问道:“殿下醒了?”
  卫长宁见她回来,蹙眉不悦:“蒋茹过来了。”
  “方才入殿的时候,见到了,有何大事?”林璇见她不高兴,觉得奇怪,蒋茹是个小姑娘,能将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林姐姐给我准备笔墨,我给太傅写信,你着人送回去。”卫长宁从榻上走下来,踩在地毯上的双腿也有力许多。林璇见她无碍,也放心。
  卫长宁绞尽脑汁写的书信,再第三日清晨到了太傅手中,她方起榻,元安拿着信欢喜地入门。
  他是知晓卫长宁不在长安城的,接到她的信,迫不及待地交个太傅。
  君琂昨日就算到卫长宁该有书信来,接过书信,随意看了一眼,信中提到蒋家二房的嫡女蒋茹,她只当皇后是避开长安城内的风雨,退避一段时间,竟不想竟也有旁人跟过去。
  蒋家低沉多年,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蒋怀在国子监内招揽无数门生,为后面做打算,只是让蒋茹跟着去做什么,单纯陪着皇后?
  她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小事,提笔写了两字,安好,便着人送回。
  *****
  蔺锡堂长孙外放的事,办得十分迅速,蔺锡堂自己焦急,也不让人在长安城过年,就急着打发他离开。
  这件事太快,从开始到离京不过三日的时间,李瑾反应过来时,人都已经出了长安城,她恼恨君琂的多管闲事,又无可奈何。
  朝上多是商议官员替补之事,工部侍郎一职空缺,李瑾想插入自己的人,又恐被君琂暗算,就一直压着自己的耐心,等着君琂有所行动。
  这些年来,她愈发警惕,能力确实远胜其他三人。君琂当年也生起辅助她之心,奈何大理寺的事,让她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李瑾对自己喜欢的人都可以这么对付,若为帝,如何对待她?她的性格与皇帝十分相像,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君琂不敢再辅助,前车之鉴,令她警醒。
  朝堂上的人议论纷纷,君琂保持沉默,蔺锡堂也是如此,就让几位皇嗣争夺,李瑾见吵得不可开交,出列言道:“陛下,儿臣提议豫州容湛,他本属于工部,三年内资历也好,故而,可调回京。”
  魏煊言道:“容湛此人能力不俗,这些年来在地方也是不错,朝堂上需要这些年轻人。”
  容湛确实很年轻,与卫长宁同庚。
  再次听到容湛的名姓,君琂下意识看了一眼李瑾,示意一眼门人,随后立即有人附和,纷纷赞扬容湛能力足。
  皇帝正在犹豫,君琂却道:“臣觉得不妥,容湛太过年轻,工部事务……”
  “太傅言之过差,论年岁,五殿下当年十八、九岁可就出任户部侍郎。”李瑾率先打断君琂的话,扬了扬下巴,势在必得。
  局势因两人介入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旁人都吓得不敢说话,皇帝也拿不定主意,顺带着将蔺锡堂拖下水,问他:“蔺相怎么看待?”
  蔺锡堂由着这帮人去吵去争执,莫名被皇帝点名,他受宠若惊,前些年皇帝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现在竟又问他的意见,他想了想,横竖都是李瑾会如愿,不如帮太傅一把。
  殿内朝臣都盯着他,他踏前一步,道:“回陛下,多年前洛阳堤坝坍塌,是容湛与五殿下合力帮助下游百姓脱离危险,容湛此人确有几分能力。”
  说话说到点子上,皇帝听他说起卫长宁,神色缓了缓,李瑾趁机道:“蔺相也觉得容湛不错。”
  皇帝也就没有再多考虑,下决定:“那便容湛。”
  语毕,李瑾大松一口气,回首看向君琂淡漠的神色,微微勾了勾唇角,虽说小胜,能看到君琂失败,也是一大进步。
  事后,李瑾为感谢蔺相在朝堂上的相助,特意送去珍宝,蔺锡堂也不推辞,全收了,命人写了一份礼单备着。
  *****
  李瑾小胜后,愈发得意,趁机安插不少人进去六部,就连君琂严密掌握的户部也没有放过。
  卫长宁在行宫里待了十日,温泉跑得很舒服,正准备撺掇着沈从安,令他去皇后面前随意说上几句缺药材之类的话,该回长安城了。
  沈从安这辈子在民间小地方待得太久,哪儿见过行宫中的温泉,他不想走,奈何太傅吩咐过他,半月后需回京。
  他去见皇后,将话说明白。
  皇后避开宫中妃嫔,才想着来行宫,竟不想短短几日就遇到棘手的事,不过为着卫长宁,她只能妥协。
  蒋茹却道:“沈大夫缺什么药材,您说出来,命人去取就是,不用这般舟车劳顿。”
  沈从安瞥她一眼,丝毫不客气道:“我用的药材不需旁人经手,如果半路染了不好的东西,我金字招牌可就被砸了。”
  蒋茹憋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沈从安退下后,她才与姑母道:“是不是殿下想回长安?”
  皇后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卫长宁的心思,她自然知晓的。
  晚间的时候,卫长宁舒服服从池子里爬出来,自己擦干后钻进榻上,睡前的时候,林璇将药端给她,喝完后,才退出去。
  待林璇走后,守夜宫人在廊下守着,不知是谁走到窗边,将北面的窗户打开,夜风刺骨,顺着缝隙钻入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12点好像没有什么人看,评论感觉好冷,时间改到晚上12点,也就是三个小时候后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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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八十七
  殿内明明点着炭火; 卫长宁却感到无尽冷意; 身上被子也是冷的; 眼皮很重; 她努力睁开,揉揉了脑袋; 习惯性地唤林璇。
  她头疼得厉害; 爬坐起来后; 没撑到林璇入内; 就躺下去,抱着被褥; 只觉得喉咙里冒着一团火气; 见到林璇后,睁开眼; 只道:“我好像有些头疼; 你让沈从安过来。”
  说话声有气无力,林璇见她脸色通红,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实在烫手; 她惊道:“殿下发高热,我去请沈大夫过来。”
  卫长宁揉着脑袋,应了一声; 高热烧得她口干舌燥,想喝水,睁眼没有见到林璇; 只好躺回被子里,不知是谁匆匆过来,冰冷的手在她额头上触,她下意识抓住,勉强睁开眼:“水。”
  皇后被她突然抓住,怔了一下,见她唇角烧得起皮,不由心痛,令蒋茹端了杯温水过来。
  病得晕乎乎的人也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一杯水饮下后,她方缓过神来,殿外传来沈从安的声音,只听他道:“急什么,好端端地怎会突然发烧,莫诓我糟老头子。”
  卫长宁定了定神,眼中呈现几分清澈,见皇后满脸忧色,朝她笑了笑,“约莫是染风寒了。”
  隆冬时节,染上风寒也是常有的事。皇后便没有多心,只是回京的事便拖延下来。
  沈从安诊完脉觉得有些奇怪,昨日活蹦乱跳的人,怎地说病就病,毫无征兆,且她高热烧成这般,来势汹汹,吓到他了。他开了药方,嘱咐宫人去熬药,问过林璇昨日卫长宁可曾出去过。
  林璇急得团团转,经他一问,细细想了半天,回答:“昨日殿下未出殿门,哪儿都未曾去。”她忙着要回长安城,特地写信命人送回去,哪儿时间去殿外。
  这般一问,沈从安只当她是身体不好,大理寺的刑罚最能折磨人,他自己亲自熬药,也就没有多想。
  *****
  长安城内君琂收到卫长宁送回来的书信,几日便归。
  信中言语有些急躁,述说着多日不见的相思,君琂目光盈盈,莹白的指尖拂过字迹。散去眼中重重阴云,将书信放入匣子里。
  红色的匣子最底层放的是放妻书,翻动的时候指尖一滞,她将放妻书抽出来,烛火在身侧之地流淌,她留着这页纸多年,时过境迁,已无多大意义。
  就着烛火,将这页纸付之一炬。
  如同半生往事,过去了。
  翌日,君琂算算时间也要有两三日才能到长安城,命人吩咐下去准备殿下回来的事宜。
  对外管理人情往来的元安,今年年底有些犯难,往年节礼都是以侯府的名义去送,今年不同,五殿下的身份揭开后,没有府邸、没有封号,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求到君琂跟前,将此事说得透彻。
  君琂也想过这件事,道:“年礼不需你去做,今年不用送的,我会命人去安排。”
  元安明白她的话,今年特殊,年礼肯定要去安排,定是要以太傅的名义去相送。他退下后,君琂便去上朝。
  年底的时候,鸿胪寺忙着各国的贡礼,一一核查,再上交国库。张绍华初次经手这件事,忙得脚不沾地,许多事都不懂,不得不向君琂求救。
  君琂也没有笑话他,从礼部抽调几人过去。
  鸿胪寺将礼单拟好,送至陛下手中。皇帝见到礼单上开头就是箜篌,想起那日去君府时听到卫长宁一曲,顿觉乐器应当配她定合适,先让人将箜篌送至太极殿,过目后送去太傅府上。
  朝后,君琂恰有事报于皇帝,留下没有走,李瑾因安排宫宴一事,想问问皇帝的意思,皇后去行宫,又不知可回来,座位不好安排。
  鸿胪寺得陛下吩咐,做事很勤快,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安排好,张绍华亲自将箜篌送进太极殿。
  君琂禀事被打断,陡然见到张绍华,见到他身后的箜篌,瞬间明白皇帝的想法,她勾了勾唇角,看着对面的李瑾,目光中露出惊艳,这样的乐器比起卫长宁重金买下的要强多了。
  李瑾知晓这是贡品,下意识走过去,绕着箜篌走了一周,看向张绍华:“张大人这是何故?”
  张绍华不懂她的意思,直言道:“臣奉陛下旨意,将这架箜篌送上太极殿。”
  上座的皇帝自案后起身,错过李瑾眼中的惊叹,他对乐器没有研究,多年前曾听君琂弹过,知晓她擅长于此,直接问她:“太傅觉得这架乐器如何?”
  君琂目光越过李瑾,笑道:“陛下眼光独到,此非凡品。”她并非是虚夸,能进贡大国的都不是凡品,只是箜篌少见,会者不多,陡然见到这般精致,必然要感叹几句。
  长安城内会箜篌的贵族鲜少,卫长宁是行家,李瑾也同样如此,当年她为讨好皇祖母,学过多日,现在见到这样的乐器,自然想据为己有。
  奈何皇帝没有注意到,只想到卫长宁,想起她不在京,顺利成章地将箜篌赐给君琂,他虽没有说出口,君琂已明白他是意思,笑道:“臣多年未曾弹过,技艺不如五殿下,她若在,必能为陛下弹奏一曲。”
  她说得谦虚,李瑾听出不好的意味,眼中闪过一抹戾气,趁着皇帝没有开口,先笑道:“父皇,箜篌难得,儿臣也会,不如赐与儿臣,除夕宴上给您弹奏一曲。”
  她言笑晏晏,上前攀着皇帝的肩膀,就像寻常人家父女相处那般,天伦之乐让人侧眸。
  前来送箜篌的张绍华听了会,才明白皇帝命他过来,是想将箜篌赐予师弟,只是宸阳公主不识趣,半路想要抢过去。
  他看着父慈女孝的局面,下意识掀开眼帘去瞧一瞧太傅府脸色,观她清冷如常,就暗地里放下心来。
  皇帝被李瑾哄得欣慰,看向君琂,便道:“太傅方才禀的是何事?”
  旁观的张绍华愣了愣,就这么半路截走了?他垂首时不禁苦着脸,师弟喜欢哄太傅,怕是不会哄皇帝开心,会哭的孩子才有糖葫芦吃,他哀叹两声才退出太极殿。
  君琂所禀不是大事,只需皇帝知晓就可,箜篌被李瑾半路截走,她也不气恼,笑着行礼后退出去。临走时,李瑾望她一眼,微微露出笑意。
  与君琂的对抗中,她已连胜两次,这么好的开头,足以让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君琂面色冷淡,踏出太极殿时,高逸迎过来,箜篌是他传旨去鸿胪寺,皇帝与他提过五殿下善于箜篌,本以为是赐她的,哪儿想到这么快被打脸。
  他低声道:“太傅勿要多忧。”
  “高内侍想多了,你且回去好好伺候陛下。”君琂神色如旧,脚步轻盈地踏下御阶。
  *****
  宸阳公主得箜篌之事,半日内传遍长安城,许多人都想见识一二,李瑾兴奋之余,特意开筵席请人观赏。
  君琂受邀在列,见到帖子冷冷一笑,转身将帖子交于婢女,吩咐他们明日做些殿下爱吃的菜肴,算着日子,明日午时就该回来的。
  筵席在明晚,若是不去,李瑾定以为她是小气之人;卫长宁明日回来,不好留她一人在府上,筵席结束后她也要吵闹不休,思忖了片刻,将李瑾的邀约退了,横竖都已撕破脸,去与不去也无关紧要。
  她将事情安排好后,就躺下安寝。卫长宁离开半月,属于她的气息已很浅淡,淡到似有似无。辗转难眠,她不知何时才睡去。
  而行宫中的卫长宁高热几日不退,她身体本是很好,沈从安对于她的腿脚恢复也不担忧,她就只差健步如飞,突然的风寒令他措手不及,回京一事也耽搁下来。
  卫长宁因自己病情而耽误回京,整个人闷闷不乐,许是真的要等到年后才回去。她抑郁不振,皇后只当她身体虚弱,时不时地过来陪她聊聊。
  行宫景色不错,红梅开得艳丽,蒋茹摘了几支过来放入殿内,淡淡的梅花香在满室药味中并不明显,只能当做时景摆设。
  蒋茹坐在远处,静静听着姑母说话。蒋家的人都知道姑母并非健谈之人,跟着她数日,也明白她将这位五殿下看得极重,只是五殿下许是自小不在身边长大,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太多的感情,多的只是敬重。
  卫长宁发着低热,低低咳嗽几声,被皇后问及与君琂如何相识的,这问题超乎她的意料,这件事也不用隐瞒,说起衡水发生的事。
  蒋茹听着,眉眼起了变化,道:“衡水书院不是寻常之地,任由学生这么胡作非为?”
  “咳、咳、咳、书院之中也是一方小天地,学子间的勾心斗角,不比朝野差。”卫长宁轻咳几声,随意说了一句,目光落在红梅上,在想先生此时在做什么?
  她目光眷念,蒋茹见她盯着自己亲手采摘的红梅发怔,没来由地红了脸。
  君琂知晓她二人在衡水相识,但不知那个时候就被君琂戳破女子身份。君琂半生淡漠,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替卫长宁选择将身份隐瞒下来,她好奇道:“她为何选择帮你隐瞒?”
  卫长宁道:“我与她毫无关系,隐瞒与否对她而言并无多大改变,是人都会选择隐瞒。就像当初您会赐婚那般,与自己无关的事,都会变得宽容些。”
  她面露倦意,皇后不忍再问下去,扶她躺下,再与蒋茹一道离去。
  等人走后,卫长宁从被子里钻进来,唤林璇进来,急着问她:“太傅可有信?”
  林璇摇首,道:“您将生病的事隐瞒下来,太傅那里只当您要回去,只怕在府里欢喜等着,哪会有信给您。”
  高热烧糊涂了,卫长宁一拍脑袋,忙道:“我去给她写信,让她勿等我。”
  她脸色苍白,唯有写信的时候,面色才好些,只是她病了几日,手拿不住笔,写的字也虚浮无力,先生一看就露馅,她让林璇代笔,自己口述。
  信晚了,君琂在府内没有等到卫长宁回来,恰好李瑾数次派人过来请她入府,衡量轻重,她放下府内事务,去赴宴。
  张绍华应邀在列,与一众年轻朝臣饮酒,游刃有余,君琂瞧过一眼后,笑了笑,张绍华的能力确实适合鸿胪寺卿。
  筵席上,歌舞必不可少,厅内烧了炭火,也不觉得冷,李瑾命人弹了一曲箜篌,许是伶人技艺不善,没有很好使用这架箜篌,在座的都不是大家,也无人听出了细微的分别。
  韩元与顾笙同来,见到朝野都在谈论几日的箜篌,听了一曲后,嫌弃道:“伶人怕是有些紧张,曲调如常,却不得其精髓,白白浪费好乐器。”
  金吾卫大将军在朝炙手可热,顾笙的地位也高人一等,她这般说来,除去高位者,底下人都不敢随意反驳。秦王附和道:“确实如此,不如阿瑾试试?”
  厅内所有人都凝视宸阳公主,只见她微抿一口酒,笑道:“秦王兄莫打趣我,父皇要我在宫宴上给他弹一曲,现在可早了些。”
  众人唏嘘,得好乐器,却不善用,也是可惜。李瑾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君琂身上,深深一笑,道:“前些日子君府中总是传出箜篌声,想来太傅也善于此,不知可有幸听您一曲?”
  一语毕,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看着太傅回应。太傅为人师表,地位尊贵,听她一曲也是不错。
  旁人不敢说话,秦王大咧咧地开口:“阿瑾自己不愿的事,何苦推给太傅,再者君府的箜篌声怎地就是太傅所奏,许是五殿下也未可知。”
  被人当众下了颜面,李瑾心中闪过怒火,但她面色不显,只凝视太傅:“五殿下以前扮作男子,怎会女儿家的琴技。”
  这些小事,秦王不知道了,僵硬着说不出话。君琂笑容如旧,如外间冬日红梅,笑道:“臣确会,不及五殿下精湛,多年未曾碰过,会污了各位的耳。”
  僵持不下的局势得君琂回应,立即上升到水火交融的局势。秦王见不得李瑾猖狂之色,看笑话般看着李瑾,大笑道:“阿瑾你得这箜篌有何用,太傅当年在宫宴上一曲,代王念念不忘,可想而知多么美妙,眼下她坦诚不及五殿下,依我看姐妹情深,你不如转赠五殿下,珍宝得遇良人,也是它的造化。”
  下座正与人推杯换盏的张绍华,听到秦王这般讽刺的话,惊得不敢乱动,秦王这份胆量果然不俗,就是脑子不大好,得罪李瑾,于他而言并不是好事。
  偏偏他就想着与李瑾作对,也不知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最近太清闲了,想要在李瑾这里讨些事做,单看太傅这些时日在李瑾这里折损,就可知她的手段愈发厉害。
  李瑾被他说得面目通红,若是自己不去弹,便落得有名无实的名声;弹奏就会打自己的脸,她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将这蠢货兄长暗骂几声。
  君琂淡笑,饮了杯酒,举手娴雅,与平常一样,无悲无喜,看向李瑾,笑道:“臣也想听听,不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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