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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南城旧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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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登记入库。
  再有,王子墨对完账便要去见王启年,多多少少得准备一点像样的礼品,王子墨带回来的人,除了掌柜们,其他人都得林芷岚安排,所以这主内,也并不是真正的混吃等死。
  “娘子,小的已经与小二少爷说过了,过几日跟小二少爷见过二老爷之后,小的便跟着小二少爷了。”王福来很早就被王子墨收服,他对王子墨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这点与王顺是不同的。
  “你是二老爷的得力之人,二老爷岂有放了你的道理。”林芷岚挑眉道。
  “二老爷是小二少爷的亲生父亲,如今只有小二少爷这一根苗苗了,别说是小的一个下人,就是千金万金只要二老爷有的,都会给小二少爷的。”王福来打定主意要跟着王子墨的,对待林芷岚也是很恭敬,说话极为坦白。
  “你原在王家管什么?”林芷岚问道。
  这话便不好接了,王福来管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至今王家还不知道王启年派了王福来去兴元府救王子墨。
  “给二老爷办些私事。”王福来斟酌道。
  精明的林芷岚听懂了王福来的话,微微点头,君子是好,小人亦有用处,只要忠心,能为自己所用,这样的人才林芷岚不会拒绝。
  “既如此,你这几日好生歇息,待我与夫君商议过后,自有安排。”林芷岚留了个心眼,想是王福来这样的人王子墨是有打算的。
  林芷岚又见了小良,可怜他小小年轻就这么无端成了“公公”,便让他去贴身伺候王子墨,也算是物尽其用。
  剩下的护卫们,自然是留着看家护院了,但郑大明求去的消息,还是让林芷岚觉得可惜。
  “济州如今是金国人的地盘,宋人在那边,怕是日子艰难吧。”林芷岚委婉地说道。
  “娘子,小爷给了某家一百两银子,养活老娘尽够了。”郑大明抱拳,掷地有声地说道:“某家当初年少气盛,不仅自己吃了官司,还连累家父家兄,某实乃不孝子。如今家中只老娘一人,某家若不速归,怕是要遭天打雷劈!”
  “壮士忠义,若非你舍身救主,我夫君岂能安然而归,壮士莫要心急,且听我一言。”林芷岚想了想,说道:“你的孝心我知,但济州却不是一个安生度日的好地方。不若这样,你若还信得过我夫妻两,且将你娘接来盐官县居住,有我与夫君在,便有你们娘儿俩一口吃的,如何?”
  林芷岚的提议很诱人,其实王子墨也曾与他谈过这事,只是郑大明并不是王家的家仆,他与王子墨只有雇佣关系,他也不想成为主仆。
  盐官县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当他来这里看到了繁花锦簇,好男儿怎会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干一番事业,如今,王家这个主母的宽容大气,让得郑大明本就动摇的心变得蠢蠢欲动。
  “人道故土难离,某家谢过娘子,待某回去与老娘商议,若老娘愿意,某家便投奔小爷与娘子。”
  “也好。”林芷岚没有勉强,温言道:“我已让管家备了些礼品,一百两银子是夫君给你的,这些礼品却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万万不可推辞。”
  郑大明抱拳谢过,大步而去。方老头子来了,懒懒得向林芷岚拱了拱手,便自己找了个位子喝冰镇银耳汤。
  “银耳,味甘、淡、性平,既有补脾开胃之功效,又有益气清肠、滋阴润肺之作用。内能增强体质,外具滋阴养颜,娘子当多多服用。”方老头喝了一口汤,舒坦地眯着眼摇头晃脑吊书袋子。
  “娘子找老朽何事?老朽老矣,干不了活,吃用不多,还请娘子大发善心,莫要将老朽赶出家门。”
  林芷岚终于明白王子墨为何对这老头子极其无奈,这老头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而且看似已经打定主意混吃混喝,说不定还要她们给他养老送终呢。
  王子墨在林芷岚的威逼勾引之下,把这一年多的事全都招供了,这个老头子应该是王子碰到的人之中的顶级奇葩。要说养他也没事,不过是多一个饭碗罢了,可你老人家也别那么的理所当然啊。
  “南地炎夏闷热,老头子我昨夜没睡好,折寿啊!娘子让人给老朽房中送些冰块吧。”
  天热使人心情烦躁,碰上这样的人简直可以点炮仗了,林芷岚忍了又忍,看着这个满头白发一脸猥琐的方老头,凭借着强大的意志才没让自己像王子墨那样暴跳如雷。
  “委屈老人家了,您有何要求,与管家说便是,我会吩咐管家的,以后饭食衣物,亦会有人送到老人家房中,每月另有二两月钱。”
  “那老朽回去用饭了,昨晚那炒韭菜不错,还有水晶虾仁,午饭是赶不上了,晚饭会有的吧。”方老头看了看天色,说道。
  “有,自然会有!”林芷岚忍得面部的那道疤都在跳动。
  终于把老头子送走了,眼不见为净,只可怜了王顺,日日都得受老头子迫害。
  一干事算是料理顺了,只是桃花,让林芷岚有些为难。
  
  第九十四章
  大方得体很多时候与良好修养挂钩,但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不在乎。皇帝不会和小民计较,因为小民威胁不到皇帝的宝座,但成千上万的小民造返,皇帝还会不计较?
  林芷岚的大气是众所皆知的,无论在王家庄,还是在别院,从上到下没有不说林芷岚好的,以她经历千年的眼界,有些在世人看来很重要的事她真不在乎,可是,有些事她却很在乎。
  王子墨以前窝囊,谁都讨厌她,林芷岚就很计较,如今王子墨褪变了,不说人见人爱,但喜欢她的人还是有的,比方说面前这个看上去特别柔顺的桃花。
  王子墨在林芷岚面前智商为负,该说的不该说的在林芷岚软硬皆施之下一鼓脑儿全说了,包括桃花对自己的想法,林芷岚心情不太美丽,家里摆着这样一个人让她很膈应。
  “听夫君说,她认你做姐姐?”林芷岚问道。
  “小二心善,见奴家孤苦无依,便一路护着奴家来了盐官县。”桃花屈膝福一福,拘谨地答道。
  看看,叫得多亲热,还小二!只有王子墨的长辈或好友才会这么叫她。
  比起林芷岚,桃花的相貌要差上一些,没有那种光华四射的雍容,但她自有一股风流,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吃得好穿得好,妩媚的气质自然就出来了。
  “夫君特意关照,要好生待你,不知你有何打算?”
  桃花能感受到林芷岚对自己的敌视,这让她很忐忑,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尬尴,而且有些事,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执着了。
  “奴家死里逃生,本就是上天垂怜,不敢有他想,若蒙夫人不弃,奴家愿为奴为婢。”桃花瑟缩地说道。
  “你是夫君的姐姐,怎能为奴,不若这样,你先与胭儿同住,待寻到好人家,我与夫君自会为你备一份厚厚的嫁妆。”林芷岚心里别扭,真让桃花做下人,王子墨保准要和自己生气。
  “奴家受不起。”桃花诚惶诚恐地婉拒道。
  “我与夫君本是农家,出身不显,并不比你高贵多少,你且安心住下吧。”
  林芷岚不容桃花拒绝,命彩月开了库房,挑捡些日常用品搬到胭儿院中,又命针线婆子与桃花量身裁剪新衣,月例也按着胭儿的份例每月二两。
  见桃花离去时的妩媚背影,碧霞皱眉说道:“娘子心太善,何必如此厚待她。”
  “她只不过是个可怜人,最大的错便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且看看吧,她若安份,我也不亏待她。”
  主权是需要捍卫的,但做人也不能太刻薄,行善积德之类的虚无飘渺林芷岚是不信的,她只是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
  林芷岚怕下面的人怠慢了桃花,用过午饭后特意去胭儿院里瞧了瞧。胭儿住东厢,桃花住西厢,下人做事很麻利,房间已打扫干净,席子被褥也晒上了,西厢有西晒,林芷岚命彩月拿了安吉产的青竹帘子挂上,厢房的四角都放上冰块,又拿了不少布料给桃花,让她做针线解闷,这才算是把桃花安顿好。
  林芷岚累了一上午,有些困了,想抱了宝儿去自己那边睡个午觉,谁想进了胭儿的东厢,却见胭儿靠在窗口发呆。
  林芷岚无声叹息,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如今怎得也这样了,弄得陈旺树要从军,她这个做嫂嫂的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
  原本,林芷岚是坚定站在胭儿这边的,婚姻自主,恋爱自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会因为自己穿到了宋朝,就全盘接受宋朝的糟粕文化。
  但是,当初这门婚事在订下的时候胭儿并没有反对,而且与陈旺树相处下来,林芷岚也渐渐发觉陈旺树为人厚道,有担当,重情意,人品极好,这样的人做夫君,其实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要求也不能太高,比方说心灵的沟通就没有了。
  林芷岚有些疑惑了,不知当初自己将胭儿留下是否正确,但如今以她的观察来看,胭儿念了书,学了礼,心也大了,陈旺树这样的粗人她看不上。
  将睡着的宝儿抱走,林芷岚满是心事回到了正房,昨夜那张充满了欢爱痕迹的席子已经换过了,但林芷岚睡在上头还是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激情。
  不禁感叹,世上又有几人,能寻到相知相守,一直不变呢。
  五天过后,一群顶着黑眼圈的掌柜鱼贯而出,王子墨的脸上也尽是疲惫,对账总算是完了。
  宝儿好几日没见过王子墨,一见面就扑上了去,蹭来蹭去好不开心,也不嫌弃王子墨身上的汗臭味。
  林芷岚见宝儿软软地叫“爹”,王子墨却是板着脸没有反应,忙让彩月将宝儿抱走,上前按着王子墨的头说道:“先去洗洗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王子墨歪着头,盯着林芷岚的脸发愣,弄得林芷岚一头雾水。
  “快去,一身的汗味。”
  “账目有问题。”王子墨青着脸说道。
  “有问题?哪间铺子?”林芷岚不由问道。
  王子墨盯着林芷岚看了又看,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澡了。
  “莫明其妙,热傻了?”
  王子墨心情不好,下面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到了晚间,王子墨也不跟大家一同用饭,要了些酒菜,自个儿钻进了书房。
  “小良,你与我说说,哪家账面出现了问题。”林芷岚很少见到王子墨有这样生气的时候,想了又想,便叫了贴身服侍的小良来回话。
  小良显然是个好孩子,垂手答道:“小的不懂账房的事,不过今日对账完毕,小爷让掌柜们明日回铺子,只是王恩掌柜被小爷留在了外院,说是过些日子再回去。”
  林芷岚闻言,不由“咯噔”一下。
  “彩月,你去传话,让王恩来见我。”林芷岚沉着脸说道。
  “娘子,二门上已经落锁了,叫王恩掌柜进来怕是不妥吧。”彩月劝道,如今王子墨在家,这避嫌还是要的。
  林芷岚想了想,点头道:“那明儿一早就去叫吧,小良,你去前头好生伺候着,若夫君有事,你马上来报我。”
  按小良对王子墨的理解,这回肯定是有人要倒大霉了,一般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不是人,那个王恩,极有可能是个倒霉蛋,能不与他牵扯,小良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一路行到书房,只见张放跪在地上,张掌柜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嘴巴子,嘴里还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老子我舍了命,跟着小爷奔前程,让你小子在这个花花世界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算不记你老子的情,你难道忘了小爷对咱们家的恩!”
  张放并不躲闪,生生挨了好几下,王子墨拉不住,小良见状赶紧过来帮忙,两个合力才将张不才按在了座位上,张不才气鼓鼓的,嘴里还在骂,张放的脸都肿了,只垂头不吭声。
  “老爷子,歇歇吧,我叫张放兄过来,是给我解惑的,又不是问罪的。”王子墨劝道。
  “账本是这畜生做的,他屁股能干净!”张不才执着地把屎盆子往自己儿子头上盖。
  “张放兄,起身吧,老爷子年纪大了,你别放在心上。”王子墨很客气,亲自拉起了张放。
  这宋朝是不兴跪的,宋朝以前也不兴,朝堂上大臣们见了皇帝都不用下跪,这软骨头的礼仪是元代开始才有的。下跪是很严重的事,张不才让张放跪着,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爹打儿子,天经地义,打了也是白打。”张放委屈地说道。
  “畜生还敢顶嘴!”张不才闻言,又扬手要作打。
  “好了,你们爷儿俩消停一下,咱们谈正事。”
  王子墨喊了一声,张氏父子终于不闹了,王子墨给俩人倒上酒,说道:“先喝一杯,消气的消气,压惊的压惊。”
  三人共饮一杯,小良麻利地给三人倒满。王子墨端着酒杯,问道:“张放兄,你说说吧,总店如今是个什么章程?”
  张放看了张不才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小的没用,总店的事都是王大掌柜一手包办的,小的在总店待了两月,柜上的事没沾过半分。”
  “出息!”张不才气还不消呢,见儿子这般没用,可不是又要开骂了。
  王子墨向张不才按了按手,问道:“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就别说了,你有多少本事我是知道的。”
  “小爷问话,不许隐瞒,有多少说多少!”张不才喝斥道。
  张放喝了一口酒,脸上的委屈已经不见了,瞬间被镇定所代替,站起身朗声说道:“小爷,总店的账与别家不同,因多了‘贵宾卡’,这账目的出入便复杂了。平日里,王恩自己做账本,但他所写的小的看不懂,小的这两月暗地里察看厨房进出,与柜上的银钱之支,自各儿做了本账。”
  王子墨接过张放的账本,张不才立刻起身,从账本堆里找出了近两月的总店账本,两本翻看比对。
  “小爷,总店的日常支出是没问题的,每次到了月末,王恩便会让小的做本账,他并无贪墨分毫。但是。。。”
  “你且说下去。”王子墨脸色一凛,知道这回是有干货了。
  “但是,‘贵宾卡’的账目却是对不上。王恩并没有每日将‘贵宾卡’的收入入账,只每月月底才入账。”
  这就没错了,总店的账目王子墨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
  “你可知,他为何如此做?”王子墨问道,不过她心里已经有盘算了。
  “小的暗地里查过,王恩收了‘贵宾卡’的银钱,拿到外头去放债了。”张放忍辱负重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出气的时候,他说道:“这事店里有几个伙计是知道的,我听说帮王恩放债的是两个乞丐,小的无能,没能查出那两个乞丐是何人。”
  张不才递过账本,在上个月的月末处指了指,说道:“小爷,你看,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王子墨其实不需要看,所有的账目她了然于心,手中无意识地转着酒杯,淡淡地说道:“小良,去叫王福来。”
  
  第九十五章
  盐官县是王家的地头,回到盐官县的王福来,那个叫如鱼得水,得了王子墨的吩咐,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宝剑藏锋,终于到了我老王出手的时候。带上护卫,王福来杀向总店。
  审训拷问是王福来的专长,这种龌龊事不能脏了主子的手,还是我老王代劳吧,好奴才就是脏活累活抢着干,而且要干得漂亮,干得利索,不给主子留后患,不然怎么配给好主子当差。
  王福来信仰坚定,能力出从,自诩王子墨心腹,对自己专业领域内的头一票自我要求很高,效率,效果,必须大大滴有,王子墨与张氏父子还没喝完酒,王福来已经领了三个总店伙计进来了。
  三个伙计外表看起来没啥伤,内里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他们不认识王子墨,但知道自家有这么一个主子,听到王福来阴阳怪气地介绍,三人齐齐软了腿瘫在地上不住喊冤。
  “太吵了。”王子墨皱眉道。
  “闭嘴!”王福来一声大喝,三人立马噤声,乖得像只小鸡仔。
  “谁先说,可是从轻发落。”王子墨淡淡地说道。
  话语刚落,其中一人抢先爬上前,哭喊道:“官人,这事不关小的事,是王掌柜逼小的啊,官人明察。”
  “怎么逼的,说来听听。”
  “小的。。。小的是厨房的伙计,家住杂市后头的小巷子,有一次小的家中有急事,便与赵管事请了假回家,在杂市后巷见到王掌柜将一包银子给了两个乞丐,小的没留神被王掌柜看到了,王掌柜事后逼小的发誓不许将此事说出去,小的一个伙计,哪里敢与大掌柜理论啊。”
  “官人,总店一直是王掌柜管的,娘子近来很少过问,小的们就是知道了也没地儿去说啊。”另一个伙计情况和第一个差不多,也急急附合道。
  看来王福来的手段还是很有效果的,不需要王子墨盘问,伙计们有什么说什么,赌咒发誓什么的早被他们忘到爪哇国了,连王恩每月给的一百钱封口费都招了出来。
  “你呢?”王子墨见还有一个没说话,便问道。
  “我本是乞丐,王掌柜念着旧情让我在店内做事,我记他恩情不能说。”
  王子墨挑眉,王福来凑过来问道:“小爷,还需要查下去吗?小的有办法查出那两个乞丐的身份。”
  面对跃跃欲试的王福来,王子墨沉着脸没有说话,查不查不是问题,问题是林芷岚那边怎么交待,还有据张放所说的看不懂的账本在哪里,那本是王恩用来骗林芷岚的,上面的问题应该更多。
  “你将他们带下去,先关在柴房,让王顺派人盯着。”王子墨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张掌柜,你算一下他至今挪用了多少银两,这个月已是十七,想是这半个月的银子还在外头,一同算清楚吧。”
  “小爷放心,明儿一早就有了。”
  王子墨顿了顿,又说道:“福来,今夜就去查那两个乞丐,收了多少,放了多少,获利多少,借贷给什么人,我统统要知道!”
  “好类,小的只需两日便够了。”王福来感觉自己的价值出来了,答应得很爽快。
  王子墨回到正房时已是子时,林芷岚并没有睡,点着蜡烛在看账本。
  “娘子,官人回来了。”
  彩月上前迎了迎,王子墨侧身避开,说道:“去弄些水来,洗洗睡了。”
  “很累么?”林芷岚见王子墨走了过来,忙将账本合上放在一旁,动作有些仓促。
  虽然室内灯光昏暗,但眼尖的王子墨还是在林芷岚合上账本之前瞟到了一眼,她发现上头所写的字自己半点都看不懂,但是这样的字,她曾经见过。
  “在看什么呢?”王子墨装作若无其事,伸手要拿账本来看。
  林芷岚快速将账本拿走让碧霞放好,有些勉强地说道:“闲来无事,随便看看,快去洗洗吧,夜深了,早些休息。”
  洗漱过后,两人睡在床上,并没有向前几日那般春光无限,王子墨头枕着胳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林芷岚侧身依偎着。
  无声的寂寞,缭绕着卧房,在黑暗中,一声叹息传来。
  “有为难的事?”林芷岚轻声问道。
  “树大有枯枝啊。”王子墨疲惫地说道。
  林芷岚闻言,沉默了,隔了很久,才幽幽说道:“既是枯枝,剪了又何妨。”
  “没想到才一回来,就得对自家人动手,他好歹也是救过你帮过你的。”
  这话算是挑明了,王子墨没有想过瞒住林芷岚,况且在她眼中,王恩并不算什么。王恩才十五岁,小心思有些,但手段太嫩了,面对这样连对手都算不上的人,王子墨要处理有的是办法,只是她怕林芷岚心里不舒服。
  “既然错了,定要罚的,咱们家大业大,若是任人唯亲,往后很难约束其他人。”处罚王恩,林芷岚不可避免会伤心,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种事若是不处理,对于她们这个才起步的小家来说,是致命的。
  “他拿了铺子里的银子在外面放贷,我已让人去查了,回头有了消息,再论长短。”王子墨将林芷岚拥入怀中,对于林芷岚的通情达理,她感到安慰。
  沉默在继续,王子墨满脑子都是那个账本上的鬼画符,还有林芷岚带来的小包中的那个卡片,这种字王子墨永远不会忘记,因为这是林芷岚出身的证明。
  王子墨回想着林芷岚出现以后的种种,莫明其妙出现在田头,失忆,怀孕,各种其思妙想,与世人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与生活方式,太多太多的疑问,但林芷岚刚才藏起账本的行为,让王子墨知道林芷岚并不想让自己知道。
  为什么呢?她们两人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又是同历生死的患难夫妻,还有什么不能坦白的呢?出身问题吗?
  想来想去,王子墨抓不住重点,但有件事她敢确定,林芷岚已经恢复了记忆!
  耳边传来林芷岚均匀的呼吸声,王子墨长长叹了口气,紧了紧自己的胳膊,轻叹道:“岚儿,你究竟是哪里人,你不会离我而去吧。”
  装睡的林芷岚听到这句话,心里抽痛的厉害,只是出身问题说不清道不明,她不敢说,虽然王子墨的胸怀很广阔,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无法让人相信。
  她在这里只剩下王子墨与宝儿了,她不敢赌。
  林芷岚不着痕迹贴紧王子墨,像是回应王子墨的问题似的,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会离开。
  第二天一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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