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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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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渊到了司马怀身侧停下,撇过脸去。哼,跑那么快作甚。

    “夫人~比试一番可好?”司马怀目光灼灼的望着纯渊。

    “王爷想如何比试?”纯渊通红的小脸带着认真的表情,想必是起了好胜之心。

    “夫人可看到远处的那个小亭,谁先到谁便胜了。”

    纯渊眯着眼,看到远方果然有一小亭,立刻应道:“好!”

    “若是我输了,那这匹栗色宝马便送给夫人。”司马怀目光灼灼的望着自个的小王妃,抛出了诱饵。

    “若是王爷胜了呢?”纯渊问道。

    “我胜了的话···”司马怀嘴角勾起坏笑,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那就求夫人献吻一个。”

    “哼~”纯渊脸瞬间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光天化日之下又不在府中,竟说出这番轻薄之言。

    她挥动缰绳,“驾~”。栗色骏马奔向小亭的方向。

    司马怀本在等着纯渊的回应,没成想夫人竟耍起了赖皮,看着纯渊的背影,她轻笑一声,这才是一个十七岁姑娘该有姿态,自由,快乐,洒脱。

    “驾~”为了那个吻,自己也不能输给夫人啊~身下的枣红马瞬间发力,如红色旋风般就追上了纯渊的栗色马。

    司马怀控制着速度,尽量把差距拉小。到了小亭,纯渊以一步之差输给了她。司马怀看纯渊略带失望的模样,笑着道:“夫人输了,不过这马还是要送给夫人,但是这个却不能少。”她又点了点唇。

    纯渊瞪了一眼她,嗔道:“回家再说。”

    “好!”司马怀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着笑容。能得到纯渊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毕竟在外面,自家小王妃脸皮薄经不得自己的调笑。

    “下马休息一下吧。”司马怀一个翻身,潇洒的从马上跃下。然后走到纯渊的栗色马旁边,把心上人从马上扶了下来。

    把两匹马拴在小亭外的石柱上,拿了水囊,牵着纯渊进了亭子坐下休息。

    司马怀解开水囊口,递给纯渊。

    二人相视一笑。

    纯渊接过饮了一口,又把水囊还给了她。

    看到这水囊,二人不自觉的想起在鸿云寺后山的石屋中的那一晚。

    同样的水囊,同样的两个人,时隔一年多,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夫人竟嫌弃我喝过的水囊。”想到那晚自己用惊麟刀削断了水囊口,司马怀就故作难过的摇了摇头。

    “那时王爷不过是一陌生人而已~”纯渊一脸淡然,心里却是觉得有趣,怀现在是在装委屈吗?

    司马怀见装委屈被识破,尴尬的起身,望着周围的美景。

    小亭所处的地方,东侧是广阔的草地,西侧是一片连绵的矮山,山势起伏的轮廓形成一道道流畅动感的曲线,也算是难得的景色。

    不远处南北走向的小道,时不时有上山游玩的马车、行人和担着货物的百姓。

    正巧有一辆马车,后面跟着几个人,缓缓的向小亭驶来。应是沿途劳累的旅人要在小亭修整。

    司马怀见有人要来小亭,便说道:“夫人休息好了吗?”

    “恩。”纯渊应了一声。

    正解开拴马的缰绳,马车也到了小亭,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看到司马怀和纯渊也是一愣。

    楼氏和楚纯兮一脸惊讶,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能碰到宁王和宁王妃。

    纵使心中千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行礼道:“臣妇(臣女)见过宁王、宁王妃。”一旁的护卫也呼啦啦跪下。

    纯渊见到二人也是一惊,楼氏脸色阴郁,看起来十分疲惫抑郁,楚纯兮则脸色蜡黄,眼底泛着青黑,一看就是病气入体。临近中秋,二人为何这时出京?

    “起来吧。”司马怀淡淡回一声,刚刚还带着愉悦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冷硬姿态。

    “是。”楼氏一行一齐答道。

    楚纯兮眼睛直勾勾望着一袭白衣的司马怀,又看着一旁装束相似的堂姐,眼眶里的泪水无声的跌落。

    司马怀拍了拍马儿,牵过栗色骏马,扶着纯渊上了马,才牵来自己的马儿,正要翻身,就听到一旁的楚纯兮叫道:“殿下~”

    “何事?”司马怀不耐的回头。

    “我···”楚纯兮话刚出口,就被母亲一把拉住。楚纯兮急促的咳嗽起来,挣开母亲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殿·咳咳··殿下···姐姐,纯兮···咳···知···知道错了···”

    司马怀沉默着,纯渊抿着唇不知作何回应。

    “那···纯兮···是否还···还有机会···能在殿下身边···不···不求其他。”

    “兮儿放肆!怎能与王爷如此说话!”楼氏脸色扭曲,低吼道。

    司马怀看着她们,说道:“楚二夫人,若你的女儿管教不好,本王不介意亲自管教。”

    “王爷息怒,臣妇自当严加管教。”楼氏赶忙行礼,言语之中带着恳切之意。

    “也罢···”司马怀翻身上马,“驾~”不再理会她们。

    纯渊听到司马怀要管教楚纯兮,刚要求情,她话锋一转竟放过了楼氏二人,不再做他想,跟在司马怀身边,消失在楼氏一行人的视线中。

    骑马走了一会儿。

    纯渊忍不住道:“王爷,她们二人···”

    “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我不知。”司马怀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真不知?”纯渊表示怀疑态度。

    “确实不知。”司马怀肯定的回答。

    “暂且信你~哼。”

    她是真的不知道楼氏母女的近况,她公务繁忙,怎会关心这些事情。不过在裴云搬到王府的莲峰园后,她确实派人做了一些手脚,纯渊在楚家受苦,她们脱不了干系。自己只不过是委托萱平公主一些小事,比如说类似哪种茶会诗会的活动故意忽略她们二人,比如故意敲打那些与楼氏交好的妇人,有了公主那一层关系,平日里觉得楼氏不错的贵妇们也开始远离她们,就这一段日子里,她们二人已经被隔离出了士族圈子。

    若说楼氏最在乎什么?自然是人脉,关系,权势,当这些最看重的失去的时候,那种绝望受冷落的滋味会冲垮一个人的内心。

    司马怀并不是真正的残暴之人,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并不暴力的惩罚而已。只是这些,就足够让楼氏二人反省自己的过错了。

    不再纠结楼氏的问题后,司马怀领着纯渊骑马到了烽火营的营地。

    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烽火营将士们在训练场上整齐得操练着。

    纯渊看到眼前气势十足的军士们,目不斜视,身姿挺拔端正,在心里赞叹不已。仅仅是从眼神上,她能感觉到烽火营军纪严明,心里隐隐的骄傲起来,只因为烽火营是怀的军队。

    身为女子,做到这些,付出的努力和代价非常人所能及。

    “如何?”司马怀拿过一件披风,替纯渊披上,刚刚天气突然转阴,刮起了风。

    “精兵强将,所向无敌。”纯渊给了极高的评价。

    “夫人谬赞了~”司马怀心情大好,能有心爱之人的赞叹是对她所有努力的肯定。

    在烽火营吃过了午膳,见天气阴晴不定,司马怀便带着纯渊返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前殿,纯渊看着窗外的大雨,感叹道:“幸好这雨来的迟了些。”

    “正是。”司马怀道。

    她们好运气的没有淋到雨,童润还是端来两碗热汤,让二人饮下。

    可是,命运不会眷顾每一个人。陆云旗拎着大包小包从大雨中,窜进了屋子。

    看到司马怀面前的热汤,毫不客气的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司马怀有些愣,这货难道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在纯渊面前这么不客气不顾及!

    好在其实纯渊早就知道了司马怀的身份,又对陆云旗的性格十分了解,所以对此并不在意。

    纯渊看到陆云旗浑身湿透,与她们说了一声,便去了后殿,替陆云旗找面巾和干净的衣衫。

    陆云旗看到的纯渊离开,神色立马变了。

    司马怀察觉到了不寻常,警觉地问道:“怎么了?”

    “你猜我今日去了何处?”

    司马怀看着那大包小包,肯定的说道:“逛街。”

    “废话!我今日与岚之一起去了望鸣台游玩,顺便逛了个街。”

    “可是和岚之有关?”

    “恩,我觉得她有些不对,所以才这么着急来告诉你。我有些时日没在肃州待着,但是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岚之很不寻常。”陆云旗格外正经的说道。

    “怎么发现的?”司马怀也觉得蹊跷了。

    “她竟然不吃糖葫芦!还有岚之的丫鬟芷儿换成了葵儿,她说芷儿已经在肃州成婚了。”陆云旗知道自己说的理由有些搞笑,但这些细节对确定岚之的身份非常重要。

    “芷儿成婚的事情我略有耳闻,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司马怀道。

    “那就好,你小心点吧,岚之对你心思不纯,可别伤着你的小王妃。”

    “这是自然。”司马怀在心里暗下决心,纯渊决不能受到伤害!

    “好了,我走了,和小王妃说一声不用找衣服了。”陆云旗说罢,拎着东西,上蹦下跳的冲进雨中。

    纯渊拿着衣服出来,看到殿内只有司马怀一人,把疑惑的眼光投给她。

    “云旗走了,说是不用麻烦了。”

    “恩,那我差人去给她送点姜汤,受凉了可不好。”纯渊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纯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司马怀赶忙拉过她的手。

    “什么事?”纯渊一脸疑惑。

    “这里!”司马怀用手碰了碰她的唇。

    

47。gl NO。47(69kshu。) 

    手腕被司马怀紧紧的拉住; 纯渊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吻很轻很柔,勾的她内心火热。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童润的声音:“殿下; 蔺苍来了。”

    纯渊听到有人来了,唇瓣分离,看到司马怀一脸不满; 轻笑着啄了一下她的脸颊,便去了内殿。

    “进来吧。”司马怀平缓下心情。

    “殿下。”

    “传信回肃州,派人查一查岚之先前叫芷儿的丫头; 快到中秋了,备些礼品给舅舅、舅母。”司马怀道。

    “是。”蔺苍道。

    “用最快的速度回报。”

    “是; 殿下。”说罢,蔺苍便匆匆退下。

    司马怀打开窗户,看到窗外渐小的雨 ; 长呼了一口气。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

    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

    前日; 陛下下旨,在宫内举行中秋国宴; 在京凡五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赴宴。

    司马怀安排了几辆马车; 她与纯渊坐一辆,裴云坐一辆,岚之坐一辆; 岚之为岚家最后一人; 陛下特别恩准; 共赴佳宴。

    司马怀一行人到了丹凤门,众人下车,童润眼尖,立刻就看到了在门后候着的元一。

    “殿下,是陛下身边的元一公公。”童润道。

    “恩。”

    元一看到司马怀立刻喜笑颜开的小跑过来,恭敬的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

    “陛下让奴请王爷到紫宸殿。”元一道。

    现在距离午时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司马怀对蔺苍说,“带着王妃和岳母,岚之先去麟德殿。”

    “是,殿下。”

    “童润随我来,元一公公带路吧。”司马怀道。

    一行人瞬间分成了两拨。

    司马怀走在去往紫宸殿的路上,问向元一:“皇兄可说了何事?”

    “应该与战事有关。”元一恭敬的回答。

    司马怀皱起眉,一脸郁色,心里已经有了底。

    到了紫宸殿,元一通报一声,司马怀大步进了殿,元一和童润在殿外侍候着。

    司马纵穿了一身红色常服,中央绣着团龙纹,他正面无表情的一手撑在龙案上,一手拿着手里的密信反复琢磨。

    “皇兄。”司马怀出声道。

    “来,看看。”司马纵敲了敲桌子。

    司马怀毫不顾忌的走到龙案旁,拿起的桌上的密信。密信讲述了呼贺亭收编各部,把犬戎四皇子的羽翼剪除的详细过程,同时犬戎的派遣小股骑兵,骚扰村庄,在边境蠢蠢欲动。

    “这呼贺亭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司马怀轻笑一声,呼贺亭母亲身为魏人,深受犬戎王喜爱,他能多年隐藏而不被的其他皇子针对,韬光隐晦多年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

    “的确。今年应该会再起战争。”司马纵说道。

    “不到一月,我朝与犬戎定有一战。”司马怀笃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司马纵一惊。

    “土地的沙化,让犬戎人很难维持军需,他们的食物酒水大部分都是通过与我朝或者西域各国互市所得。而现在犬戎王已老,几个皇子因王位竞争而收编各部,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而收编的条件自然是粮食,马匹,女人。就算呼贺亭整合势力,犬戎上下也是一盘散沙而已。缺少粮草,军队离心。我猜下一步呼贺亭的计划应该是一边出兵攻打边境城池,以巩固他在犬戎的势力,一边清除异己。”司马怀说着自己的看法。

    “恩,你说的没错,现在朕就拟下旨意,准备粮草,派兵防备。”

    “要尽快。”司马怀催促道。

    这一战应该是大魏与犬戎的最后一战。

    草原狼也到了落幕之时了。

    司马纵望了妹妹一眼,叹了口气,“元一,入殿。”

    元一匆匆进了紫宸殿。

    司马纵又道:“阿怀,先去麟德殿。今日是中秋佳节,也别闷着脸了,我先拟旨,一会便到。”

    “好,我先去了。”司马怀道。

    “恩。”

    出了紫宸殿,司马怀进了花园,打算抄小路去麟德殿。刚从一处假山中钻出,就听到噗通一声。童润道:“殿下,有落水声。”

    “是有水声。”司马怀随口应道。

    说罢,就听到一阵哭喊,“贵妃落水了!快来人!”

    “救命!”

    “有人落水了!”

    “救人!”

    “啊!水~水。”

    “谁会泅水?!来人救救贵妃!”一众內侍和宫女惊慌着叫着。

    司马怀大步向前,就看到不远处湖水中一个蓝色身影在水中起起伏伏。

    她也不做多想,运气轻功一跃,一头扎进了水里。

    童润愣住,他从未见过殿下泅水,边跑边大叫起来:“殿下殿下!!!”

    “太好了。得救了~得救了。”

    “贵妃得救了!”

    “是宁王殿下~”

    內侍宫女都在岸上焦急的呼喊着。

    司马怀一手拎着崔贵妃的衣领子,一手游着。不一会就到了岸边的。

    岸上的宫女帮忙把崔贵妇托起,司马怀喘着气,童润大哭着:“殿下,你可吓死我了!呜呜。”

    “哭什么哭!”司马怀没好气的道。

    “殿下从未的学过泅水的,怎么能不担心。”

    “······”她今生没学过,不代表她前世不会啊,当然这不能和童润解释。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这几日都有雨,天还凉着,现在浑身上下湿漉漉很是狼狈。

    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赶来,是刚才一个小宫女从太医院请来的太医。司马怀也认得他,是时常给皇祖母把脉的秦太医。

    秦太医先给司马怀行了个礼,“见过殿下。”

    “先去给贵妃瞧瞧吧,本王无事。”司马怀一挥手道。

    秦太医从箱子里掏出一颗药丸献给司马怀:“王爷,可驱寒补气。”

    司马怀接过,嗅了嗅,后一口吞下。

    秦太医走到崔贵妃旁边号起脉来。

    童润也从一旁小宫女的手中要来了一个薄毯给自家殿下披上。

    “殿下,先去翀华宮换身衣服吧,这种天气着凉会过病气的。”童润眼圈红红的。

    “也好,先去换身衣服。”湿乎乎的衣服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翀华宮内,有专门的御汤池,就算她不在宫内居住,也是有人打理的,立刻就能沐浴净身。

    童润轻车熟路的从翀华宮找到司马怀的备用衣物。

    司马怀对他说道:“宴席快开始了,你先去麟德殿与王妃说一声,我晚些过去。”

    “是,殿下。”童润把衣物放下,仔细的把御汤池的门关好。又看看四下无人人,便匆匆去了麟德殿。

    司马怀试了试水温,褪下衣物,把纯渊送给自己的香囊摘下来,鼓动身体内的内力,一点点把香囊的水份蒸发掉,放到干净衣服的一侧。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走进御汤池里。

    身子泡在温水里,很是舒服,她把玉冠摘下,整个人沉浸在水里,把身上的湖水腥气洗去。

    秦太医给的药丸也发挥了效用,整个人暖和和的,御汤池边的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司马怀在池子里舒服的想要昏昏欲睡。她休息的时间少,此时在自己的宫殿中,神经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檀香气儿在池边缭绕,司马怀闭着眼假寐,脖颈间的双锦游鲤玉射出发出一道淡粉色的光芒。光芒一闪而逝,玉又恢复原样,变得灼热起来。

    纯渊在麟德殿中与云都候的嫡女薛荀晗闲聊,忽的感觉颈间有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感,是双锦游鲤玉发出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

    “王妃?”薛荀晗疑惑唤到。

    就在此时,童润进了麟德殿的门,来到纯渊身边。“见过王妃,殿下传信说晚些才能过来。”

    晚些过来?纯渊忍着那股灼烧感,觉得不太寻常,看到童润和兔子似得红眼睛,急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童润抬起头来看了薛荀晗一眼,不语。

    薛荀晗会意,吐了吐舌头,便识相离开了,纯渊对着薛荀晗道了声抱歉,又把目光投向童润。

    “在回麟德殿的过程中,贵妃落水,殿下跳入湖中去救,现在···”

    童润还未说完,纯渊便焦急的打断:“王爷落水了!现在可还好?”

    “王妃不必紧张,殿下无事。现在殿下正在翀华宮内沐浴更衣,所以才来给王妃您传信。”童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翀华宮?!”纯渊听了不禁蹙眉,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那股灼热感愈发的强烈。

    “正是。”童润不解,王妃为何会露出那番表情?

    纯渊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脚下一动,环顾四周,焦急的到了母亲旁边,强忍着镇定道:“母亲,岚之姑娘去了何处?”

    “岚之姑娘去了朝华宫。”裴云回答。

    “朝华宫···朝华宫···”听到了答案,纯渊并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焦急。

    那玉为何如此灼热?

    不顾母亲疑惑和周边人探求目光,对着童润道:“童润,快快随我去翀华宮。”

    “啊?是!”童润看到纯渊一脸凝重,心中一紧,若是去了翀华宮知道了殿下身份可如何是好!正犹豫着,见王妃已经拎着裙摆大步出了麟德殿。童润咬了咬牙,放下念头,只能随机应变了,跟着跑出去。

    看到殿外站的笔直且候在一旁的蔺苍,打了个手势。

    蔺苍会意,抿着嘴与童润并行,跟在王妃身后。

    三人向翀华宮的方向快步奔去。

    

48。gl NO。48(69kshu。) 

    纯渊一脸凝重的走在路上; 额头都浮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怎么也克制不住心里的焦躁。

    时间回溯到半个时辰前。

    纯渊、裴云、岚之三人进了麟德殿。

    此时麟德殿聚集了不少人; 宫中的內侍引领这三人到了位置上,此时云都候的嫡女薛荀晗正与纯渊行礼寒暄。

    岚之坐在位置上,与裴云闲聊; 裴云对肃州风俗也颇有了解,二人聊的还算愉快。

    此时,麟德殿的侍女们正摆放着宾客所需的膳食的; 行迹匆匆,颇为忙碌。殿中的宫女也见多好些个贵族娘子; 看到岚之如此明媚动人的美人,也忍不住停下来多瞧上几眼。正巧身后跟着的侍女没注意前面的人,脚下绊了一下; 手中的托盘滑落。

    岚之身边的葵儿也是机灵; 护在主人身前; 托盘滑落葵儿的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顿时托盘上的葡萄美酒四下飞溅; 溅到了岚之身上,霞光色的裙衫上落下了几块深紫色的污渍。

    侍女当场一愣,连忙下跪磕头认错。

    葵儿被银制托盘砸的生疼; 在一旁一言不发; 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阴霾与戾气。

    岚之今日的精心打扮; 被一个小小的侍女搞砸了,心中微微不爽,却偏偏不能发作出来。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她自然不能落了下乘,明媚的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语气温柔亲切,对那名痛哭流涕的侍女说道:“无事,先退下罢,以后不可如此莽撞~”

    麟德殿中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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