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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总爱我[快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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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簇拥着沈健铭回到部落，安置在最好的木屋中。清亲自为他准备上好的吃食、最温暖柔软的皮裙，可谓伺候得尽善尽美，但沈健铭脸色一直淡淡，没有任何欣喜。
清走后，沈健铭才猛地拉下脸来，“你不是说会送我到古代，让我做秦始皇吗？现在这劳什子原始兽人世界，偏僻又落后，怎么一统天下？看看这半生不熟的肉块，看看这些野果，看看这遛/鸟的衣服……你这服务也差得太远了，还不如直接送我回去！”
“系统能量不足，所以出了一些偏差。穿越之旅开始就没办法中断了，需要你完成统一天下的霸业才行。兽人世界也没什么不好。他们愚昧无知，不正好需要你的英明领导吗？我已经为你制造了一个神子的身份，你在这里可是如同太上皇般的享受。如果你愿意为本系统升级，本系统的服务必将更加完善，满足你更多愿望。”
“呵，暂时不必了。看这些兽族雌性，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你不是我现在就可以享受生活吗？让我先享受一段日子再说。”
“呸！什么破系统，真坑爹！”
对话结束，楚瑾颜继续偷听了一会，确认沈健铭不再说话才暂时放弃关注那边的动静，转为分析刚刚获取的信息。
有三点很明显。
一、沈健铭是被阴神哄骗过来的。原本他心中最佳目的地是秦始皇时代，不料到了这个兽人世界。
二、阴神在沈健铭面前表现出来的身份是系统，布置的任务是统一天下。
三、沈健铭对“系统”其实存在不满和不信任，而阴神因此受到了一定限制。
楚瑾颜做了大胆设想。
从名称上可知，神侍比神仆地位要稍高一些，能力也更强一些。阴神身为神侍、预备神明，剧情里其实是有办法愚弄过神仆，保住沈健铭神子地位的。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让沈健铭实打实品尝了一番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
为什么呢？难道这样做不怕自己窃取世界所有权的脚步放缓？
如果是为了给沈健铭一个蔑视神明的教训，同时促使对方同意“升级”一事，按偷听的对话内容来说，可能性很大。毕竟神明肯定有自己的骄傲，甚至看不起人类。阴神被沈健铭如此不客气地对待，内心有气非常正常。
虽然无从分析出所谓的“升级”本质到底是什么，但楚瑾颜猜测会跟掌控世界进度有联系。要是换个思考角度，升级=加快掌控世界进度，否则会受阻呢？
这猜测似乎也没有问题。
姑且将此事放到一边，楚瑾颜伸手去触碰今天去圣湖路上小心连根挖掘出的一种常用植物。她提前打听过，这种叫绳结草的植物很好养活，不少雌性都喜欢在结亲的新房放上一盆做装饰。她带回来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结亲，而是想尝试一下万物之声。
为何不直接在外面尝试？因为她怕出意外啊！
像上个世界的定点回归，她在用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带白光特效的。整个人沐浴在一片白光里，别提多神圣，装个神棍不在话下。当时魔教教众一看就愣住了，她也尴尬得不行。尽管此事之后，教众对她愈发忠心，但她的心里阴影一直都在。堂堂魔教教主，如此圣洁成何体统？搞事情？
楚瑾颜一边用一边留心自己周围的动静。幸运的是，并没有出现玄幻的画面。片刻之后，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哎？是谁唤醒了我？”
“是我。”
“你是谁？嗯嗯……”
“啊？雌性？能听懂我说话的雌性？”
“真是神奇啊……”
似是反应了过来，绳结草的声音骤然拔高，末了又发出感叹。活泼灵动的模样，跟孩子无异。
☆、万物之声（三）
“你好。”第一次和植物交流； 楚瑾颜有点窘迫； 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干巴巴打了个招呼。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美丽的雌性！”绳结草扭动枝条，用叶片蹭了蹭楚瑾颜。
“你是一棵雄性绳结草？”
“这个……我也不知道哎。不过我们绳结草取下一段种到泥土里面就能长成新的一棵，这么算应该没有性别吧。”
“好吧。”楚瑾颜一时语塞。
她是想不到话题，绳结草却打开话匣子杂七杂八说了很多它们植物与动物的故事。最初的时候，她还认真聆听希望捕捉到有用的信息。等到后面； 绳结草一个故事重复第十遍，她开始承受不住犯困了。快睡着的时候，绳结草突然说：“我还第一次看见浑身泛着绿色荧光的雌性呢，你难道是特殊的种族？”
“！”楚瑾颜可以说瞬间清醒，“绿色荧光？”
“对啊，很多很多绿色的光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好喜欢啊。除了你，好像其他人都是褐色的光点； 我们没感觉。唔——不对，还有个灰色光点的。今天进来你们狐族部落，那个看不出雄性雌性的人就是灰色光点，恶心死了。我恨不得离它越远越好。”
不同颜色的光点，带给植物不同的感觉……
楚瑾颜脑海中有东西闪过，然而她没有抓住。
绳结草还在自言自语：“我出生时间太短，懂的实在太少啦，帮不上你忙。倒是圣湖边上那棵大树活了很久很久了； 或许它会知道这是什么。”
“圣祭日是一年一度的，今年狐族的已经过去了，我没办法再到圣湖。你可有联系大树的办法？”楚瑾颜问。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弄清光点代表的含义会为她完成任务带来很多便利。
“让我想想。据说那棵大树是有一个兄弟的，就在这里不远。具体的我要问问同族的人才知道。或者你问大家也行，我觉得我们植物一脉的都会喜欢你的。”
“好的。”楚瑾颜并没把最后一句话往心里去。她跟绳结草道了晚安后各自躺下，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出一趟部落。
机会来得很快。
为了庆祝沈健铭的到来，狐族族长清决定举办一场大型狩猎比赛。除去留下守卫部落的兽人，其他人一个不落地参加了。不仅是兽人，还有不少雌性去凑热闹。她们待在人为划分的安全区边又笑又闹，或给自家兽夫加油鼓劲，或眉目含情为心仪的兽人送去秋波。
虽然雌性通常身高常在一米八以上，但狐族的容貌是出了名的美丽，沈健铭盯着几个忍不住暗暗吞了吞口水。可惜的是，雌性们根本没把沈健铭当雄性，毕恭毕敬距离感十足。他看着这行为觉得无趣，再想想自己竟然比一群女的还矮，什么心情都坏了个干净。
兽人们向沈健铭恭敬做完许愿仪式后，清宣布比赛开始。兽族的传统里，这种比赛都是展现自己、便于求偶的好时机。他们很兴奋地一较高下，谁也不相让。场面精彩极了。
神子是不能结婚的。一些兽人看着蠢蠢欲动，想起身份又暗自惋惜。没关系，不能娶对方，示好还是可以的。于是他们竭力在沈健铭面前表现，展示狩猎时的英姿。阳光洒下来，他们身上壮硕的肌肉清晰可见。沈健铭先是羡慕嫉妒兽人的身材，等兽人敏捷捉住一只猎物，徒手将其撕碎、鲜血散落一地，他瞬间就反胃了。要不是及时呼唤系统为他过滤掉血腥味，他只怕当场要呕吐出来。
楚瑾颜也对这场景适应无能。趁周围很多雌性都欢呼喝彩，她悄悄钻进旁边的草丛中。
“神子大人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天哪，那太可怕了。”
“别乱说，神子大人本就比较柔弱，可能是不太喜欢我们狩猎的方式。有些雌性不是甚至会昏倒吗？或者我们抓到猎物带回去再撕碎好了。”
“是了，看神子大人比我们部落雌性还娇小的模样，是需要细心呵护的。我们冲动了，回去需要向神子大人请罪才是。”
“我同意。”
沈健铭听着兽人的谈话，忽然觉察到不对劲。他气急败坏地问系统，“老/子明明是个男的、纯爷们！雌性是怎么回事？”
雄性自然不会变成雌性，这其实是阴神做下的手脚。他算计着兽人世界有神殿，神子的身份会有利于行事，而这里一切神职人员都是雌性，他便耗费神力进行伪装。此时，他按捺住不悦，继续模仿机械声答复，“我不清楚，但这未尝不是好事。你看，兽人的显著特征是可以变成兽型。你没有，如果强行说自己的雄性会让人起疑。再者，兽人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好上太多，战斗时用的大多是自身兽型部位所化的武器，这些你很难做到。伪装成雌性，受兽人们保护，这没什么不好的。何况，所有兽人都是这种战斗方式，雌性却不需要如此。”
都是这种战斗方式……
沈健铭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勉强接受了阴神的说辞。
因为泥土烧制的容器过于脆弱易碎，这次出行大家极少带来。清得知神子受惊后，就树上摘下一片宽大的叶子，盛水递给沈健铭。
尽管清的做法像男生追女生，沈健铭恼恨一会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他确实需要喝水压压惊。他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但内心又多了个仇恨狐族的理由。这一切，狐族无从得知。
狐族族长清伺候沈健铭伺候得如此细致周到，仿佛忠心的仆从，这真的是因为恋慕上对方吗？楚瑾颜有些奇怪。为了看得更全面，她将精神力覆盖到清和沈健铭周围。可是，无论她怎么看，她都仅仅觉得有异常。至于异常在哪却找不出来。
兽人们选了一块稍微空旷的地方做中途休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不再被枝叶割得七零八落，影子也清晰可见。
影子……
等等，就是影子！
楚瑾颜猛然睁大眼睛。她记得她之前运用精神力查探时，影子是不会显示出来的。大概由于影子是光被遮挡后的产物，没有实体的缘故。但现在，她竟然“看到”了清和沈健铭的影子！这两个影子到底有什么不妥，里面有何物质在其中酝酿，导致其出现实体化？
楚瑾颜下意识想到系统的查询功能，第三个世界时就曾经尝试过在精神力查探中融入系统。然而她不喜欢那种感觉。正犹豫间，有东西突然缠上了她的脚踝。
“？！”
“是我啦，绳结草。”绳结草说：“我问了好多小伙伴，终于确定那棵大树的同胞在哪里了。不过，大家都说它脾气有点怪，不喜欢提起圣湖那个兄弟。我带你去找它，能不能让它帮你只能看你的啦。”
“好的，谢谢了。”楚瑾颜伸手让绳结草缠到她胳膊上，猫着腰向绳结草指引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跟绳结草说话的植物络绎不绝。当然，它们更多的是因为好奇。
“绳结草，你怎么离开了泥土？你这样很快就会死掉的，无论兽人还是雌性都无法提供给我们植物养分。”一棵紫缀藤稍稍盘高身子，冲绳结草喊。它和绳结草一样，都属于雌性们喜欢养的装饰性植物。
“我不怕！你不知道，我缠着的这个雌性身上有很多神奇的绿色点点，我吸收了一个就感觉好极了，前所未有的棒。我离开泥土已经有半天了，可我什么事情也没有。”绳结草特别高兴地向紫缀藤分享楚瑾颜的特殊之处。听到这话，不少植物都探出了头。
双生菇发出惊叹，“好神奇的感觉啊，绿色的雌性！我以前还以为只有褐色的兽人跟雌性呢。”
“我以前也这么以为的，直到我遇上了颜。对了，颜还能听懂我们说话。颜，你不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吗？放心，大家都很热情的！”绳结草说着说着，突然把话题拐到楚瑾颜身上。
楚瑾颜没说话，只是蹲下摸了摸紫缀藤和双生菇，力道很轻柔。双生菇本来还有点害怕会被抓去吃掉，但手掌轻轻触碰后就离开，让它反而有些羡慕绳结草了。“绳结草，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要去找古树帕卡，问他一点事。”
“你们居然要找帕卡！听说他最近心情不好，整天睡觉不爱搭理人，可能不会给你们解答疑惑。虽然他本来也不爱搭理人。”铁灰树说。
“那有什么办法能唤醒帕卡吗？”楚瑾颜问。
“我也不清楚。好像从来没有人成功唤醒过帕卡，他睡得可沉可沉啦。”铁灰树摇动身子，树叶沙沙作响。
绳结草一听就惊叫起来，“天啊，这可怎么办？我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问题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无论如何，我们先赶过去看看情况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楚瑾颜安慰绳结草。
“啊对对对，颜你真棒。那我们赶紧去吧。”绳结草马上继续指路，走得比先前还快。
走得远了，楚瑾颜隐约还听见铁灰树的感叹，“年轻人，真是有活力。”
☆、万物之声（四）
想找到古树帕卡的所在地其实不难； 楚瑾颜在密林中穿梭一段路； 抬眼就看见了一棵显眼的巨大树木。它的体型是旁边树木的数十上百倍，树腰宽得超出视线范围。树木周围出现了几圈空白； 隐约可见粗壮庞大的根系。
“这就是帕卡。”绳结草语气里带上了肃穆。
眼前的古树仿佛沉淀了千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场。楚瑾颜来之前对帕卡没什么感觉，但真正见到也不由得放缓呼吸，似是生怕惊扰了对方。
“噗咪？一个来找帕卡的雌性？真叫我惊讶啊噗咪。”安静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楚瑾颜先是一愣，继而低头寻找说话的生物。可惜放眼看去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云叶； 根本不知道是谁发的声。
“噗咪！这里啊噗咪！”声音再次响起时比起第一次清晰了不少。在一人一植物的注视下，一只红底白斑的蘑菇艰难地挤出绿云叶，一蹦老高，占据了楚瑾颜肩膀的位置。伞盖抬起，楚瑾颜惊讶地发现这蘑菇竟有两只眼睛藏在帽子下。“雌性，你来找帕卡大概是问问题吧噗咪？嘿嘿嘿，我可是在帕卡身边生活了很久的噗咪。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的噗咪。对了，你可以叫我噗咪。”
楚瑾颜有些哭笑不得。这……世上居然有如此聪明的蘑菇； 该不是真的蘑菇精吧？会说话，还能给人解答问题？她习惯性用精神力扫视了一下对方，却发现对方的精神力波动很奇怪，不像是这个世界原住民该有的。穿越者？但对比第三个世界时零身上的残余，又不太符合。
“别扫了别扫了噗咪，你们俩怎么都爱用这玩意儿？再扫我就要喊非礼了噗咪。”噗咪小幅度扭扭腰，突然说道。
精神力探测被觉察？楚瑾颜有瞬间心底涌起杀意。她抬眼扫了一眼手臂上安分的绳结草，又将冲动压下去； 看向噗咪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内力远不如上一世深厚，她做不到传音入密，唯有冷冷看着，思绪翻江倒海。
噗咪似乎懂得楚瑾颜的想法。它说：“放心吧噗咪，我用了特殊方法，除了你别人听不见我刚才说的话噗咪。你现在放心跟我交流精神力没事，绳结草不会知道。不过，你跟那个人还真是像啊噗咪，一样的反应，一样的思维，连被我戳穿后想要灭口又收敛的举动都一模一样噗咪。你俩莫不是认识的？”
楚瑾颜确认自己运用精神力的秘密没有暴露出去才把心思放在噗咪说的话上。只是，有人与她这般相像？怎么可能？巧合吧，看来是有另一个穿越者？“我不认识那人，你不用瞎猜。”她的态度冷淡而警惕。这个自称噗咪的蘑菇来得太神秘突然，她无法信任。
“哦……”可我觉得你们认识啊，你身上明明还残留着那人的精神力烙印。咦咦咦？难道这是暗中守护？噗咪眨巴眨巴眼睛，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说。它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先前碰上的那人已经跑了，眼前的雌性看来与他认识，说不定过一段日子也会离开。自己想走，只能抱紧这人的大腿了。
为了博取多些关注，好让楚瑾颜行动愿意带上自己，噗咪主动把话题绕回帕卡身上，“你想找帕卡问什么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懂呢噗咪。”
楚瑾颜对噗咪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现在想不到叫醒帕卡的方法，问它一声也无妨。于是她说，“你看得见我身上浮现的绿色光点吗？你知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绿色光点？这感觉有点熟悉啊噗咪。如此亲近自然的力量波动，在这个世界体现出来的应该是自然之神的部分能力——生机吧。你凭借这个装装自然之神的神使也是有人相信的噗咪。”噗咪说得头头是道。
楚瑾颜将信将疑，“那灰色光点呢？褐色光点呢？”
“其实这相当于神明赋予自身信徒的力量噗咪。褐色的应该属于兽神，能力体现在这世界原住民异常强壮的肉体上。灰色的我没有见过，所以不好猜测噗咪。”
“你不是普通蘑菇。你为什么懂得这些？”
“我也不清楚啊噗咪……我本来确实是一只蘑菇的，可好像有人类把我拿去做实验，我就变得有点奇怪了噗咪。后来我不知怎的跑进这个世界，脑子里面也多出了好多东西啊噗咪。剧情？还有别的。啊对，蘑菇是没有脑子的……我的伞盖？”
“……”这情况倒是楚瑾颜没想到的。不是本界的蘑菇，是原世界的蘑菇？自己获取剧情是通过系统，噗咪没有系统知道得反而比自己还多。错综复杂，她完全理不清思路，更猜测不出其中缘由。
不过，提起做实验，难道是同一个实验室？虽然自己受困于内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只蘑菇。
“我可没有说谎哦噗咪，说谎的人精神力波动会出现瞬间异常，你大概也知道吧？尽管我不是人，但这情况是通用的噗咪。所以，你可以撤回缠在我身上的精神力没啊噗咪？我要被你勒死了噗咪。”噗咪看起来相当不自在。
心存试探，楚瑾颜解除了对噗咪的精神力锁定，噗咪瞬间连说话语气都欢快了不少。看来是真的有感觉。身为蘑菇居然对精神力如此敏感，太不可思议了。缘由不知，然而噗咪确实是一只神奇的蘑菇（精）。她心下有点感慨。
“天色不是很早，雌性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噗咪？兽人的狩猎估计快结束了，你不想暴露最好现在回去了。”噗咪一是提醒二是催促。楚瑾颜淡淡扫了一眼，莫名觉得噗咪此时带着赖皮的气质。当然，带噗咪马上返程，本来也是她的计划，只是被噗咪抢先说出来了。
这时候，精神力远超常人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楚瑾颜转身，不需要指引也能准确返回狐族狩猎大军所在的位置。出发前，清提前告知了所有人行走的路线，所以她不怕队伍走远。由于过分沉默孤僻，她这次中途离开竟没有雌性觉察。兽人们都沉浸在狩猎的快乐里，更不消说发现这件事了。
噗咪的颜色太显眼，楚瑾颜只好弄了片大叶子盖住它。它跟绳结草一起待在地上，借茂密草丛的掩护跟着楚瑾颜到处跑。
“噗咪，你看到那边那个人了吗？”楚瑾颜没办法用雌性或者雄性作为沈健铭的形容词，唯有暗中调整自己所坐的角度，加上指引，好叫噗咪注意到对方。
“啊呀，好奇怪的雄性啊噗咪。”噗咪没问楚瑾颜为什么，看了一眼便惊呼出声，“咦，怎么总有一种奇怪波动在时刻扭曲他散发出来的激素噗咪？灰色光点，灰色光点……难怪有令人恶心的气息。这人背后应该是有黑暗神阵营的人物吧噗咪！混杂着诅咒的侵蚀，接触久了人会被迫沦为厄运人偶的！虽然现在看来力度还不太够，但若是真蔓延开来，效果会很可怕的噗咪。”
扭曲激素？兽人世界历来唯有雌性神仆的传统……加上诅咒侵蚀、厄运人偶……
楚瑾颜深邃了眼眸。她保持着万物之声的时刻开启，凝聚精神力紧盯来往移动的兽人们。渐渐地，她看到兽人们身上浮现出了或多或少的灰色光点，很黯淡然而真实存在。其中，族长清身上的灰色光点最多，地上的影子似乎也有变化，隐隐有什么想从里面挣脱而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诅咒侵蚀会以人的影子作为媒介，一边侵蚀人的肉体，一边将那人的精气神乃至一切与影子进行互换。互换得越多，人越听话。等全部转换完毕，厄运人偶就形成了。”噗咪的语气十分严肃，说话间甚至忘记了加上自己的口头禅噗咪。
原来如此。所以原剧情里清帮助沈健铭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恋慕，而是他本身沦为了阴神制造的厄运人偶。一族之长，控制了大概方便行事。因此在神子事发后，清违背族规、不顾一切也要将沈健铭保下来。原剧情临近尾声，清本来可以带领狐族族人殊死抗争、战斗到最后一刻，却选择了带头自刎，让剩下的狐族族人茫然不知所措近乎束手就擒，最终沦为各大兽族最低贱的奴隶。
楚瑾颜理清了思路，心里对阴神的忌惮更甚。神明之力果然远超常人，自己尚未捕捉到其弱点以前，还是不可轻举妄动。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免疫来自阴神的诅咒侵蚀。人一旦失去自我，那真是比什么都来的可悲。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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