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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匪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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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地撞撞我,娇羞不已:“怎么能有这心思呢,人家可是伺候夫人的。再说了,人家已经有虎子哥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小年纪都有相好了,放在前世的年代就是早恋啊。
  正摇头叹息着,房里有了动静。我转头去看,见刘卿颜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也在往我这儿瞧。
  “盼娘!你回来了!”她认出了我,话语里满是惊喜,跑过来继续道:“你上哪儿去了?下山了?怎么还回来呢?快随我进来!”
  她接连不断地说着,竟然有点儿小话唠的潜质。我被她拉到里屋的桌边坐下,她就拉着我的手坐在我旁边等我的回答。
  “嗯,我下山打听消息去了。”我说着话,情不自已地将目光投向正在铜镜前忙着梳妆的张铃儿身上。她也在打量我,向来清丽的眼眸里透着疑惑的光,意味不明。
  “打听什么消息?”刘卿颜又问我。
  “刘府……还有王员外府。”我将脸转向刘卿颜,老实回答,虽然不打算告诉她全部的真相。
  “啊……”刘卿颜小小地吃了一惊,奇怪的是,她微微转了眼怯怯地看向张铃儿,又问我道:“打听到什么了?我爹娘可还好么?”她降低声音,补了一句:“还有在安他……”
  “你安心吧,他们都还好。王公子还在努力地寻人救你。”我彻彻底底地扯了个谎,撇去了传言里白头的王在安,或许人家只是白了两三根头发,撇去了传言里重病的大夫人,或许人家只不过恰巧在乍暖还寒之际生了些小毛病,撇去了传言里因二夫人放弃她的刘员外,或许人家是在暗地里集结势力,撇去了传言里嫌弃她的王家二老,即使这传言是真的我也不会告诉她。
  “那就好……”她安心地笑了笑,又紧张起来:“对了,你既已逃出去了,为何还要回来?是不是那人硬抓你回来的?她对你动粗没有?”
  她口中的‘那人’向来特指常问夏,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发生,但刘卿颜对她的排斥虽说轻微却显而易见。其实说起来我倒不讨厌常问夏,反而是相当的感兴趣,或许里面终究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作祟,如若被抢亲的是我,也没法对她喜欢得起来。
  “说起这个倒是挺糟的,我本只想着在山下打探三天便回来,毕竟二小姐你还在这儿。可中途出了些事儿,我给关在窑子里打杂了,要替带我下山的兄弟还完了债才好走。”
  “什么!窑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没有。”说到窑子刘卿颜更是紧张,那地方于大家闺秀而言,简直是颠覆人生一切美好的地狱。
  “嗯,就是窑子。”我点点头,此时张铃儿已打理完了妆容坐到刘卿颜的另一边,紧紧地挨坐着,一同等我将事情讲下去。“他们倒没逼我接客,许我做工还钱呢。只是收入微薄,真要实打实地还起来,得还到明年。不过后来当家来了,花银子救我出来了。”
  “她有这么好心?”刘卿颜脱口而出,张铃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想来是不喜欢她对自己救命恩人人品的质疑。
  “要还的。”我苦着脸道:“我的那部分账,日后是要还她的,得还五个月。”
  “嗯?是多少银子?”刘卿颜抿着嘴,眉心蹙着依旧秀丽多情。
  “二十两。”我比了毫无创意的剪刀手,叹了口气。
  “二十两?”何其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刘二小姐,她说话的语气就好似在说‘区区二十两把你难成这样?不可思议!’
  “这个你拿去!我不知值多少银子,二十两该是有的。”她从腕子上取下一只滴绿滴绿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镯子,塞进我手里。“你找人当了去,要么还给那人,要么自己留着慢慢用。”
  这怎么能要?我忙推拒道:“不行,二小姐我不能收,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许你推,盼娘,只当这是我还你的情分,别的也不能帮你什么,这些身外物,我尚且给得起。”她撩起宽大的衣袖,露出洁白的手腕,上头套了两副绞丝金镯、一只翡翠玉镯和一条羊脂玉手串,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这般暴发户的行头在她身上竟然一点儿不显庸俗,若是在我手上……还是一个暴发户相吧=_=!
  “这……”我这会儿也实在觉得这玉镯儿于她不是什么要紧物件,再看她坚定的眼神,必定是推不掉的,便只有收下了,大不了当来的银子多了,再给她些,虽然她也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
  之后,刘卿颜又与张铃儿开始有说有笑地弹琴作诗,我没地方去,便只得陪着,时不时地叫几句好再夸她们几句,像什么才女配佳人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这等稀里糊涂随口糊弄的话语,都能把她们逗得脸红娇羞……
  其实,她们是有一腿的吧!!!

  ☆、29化形

  到了吃饭的时辰,张铃儿按照惯例地回自己屋吃饭,刘卿颜按照惯例去陪常问夏吃饭,只我没有惯例,也不知要上哪儿解决,正打算着与小伍她们一块儿到厨房去吃大锅饭,梅花却来了。
  “当家叫你过去吃饭。”梅花一脸平静地对我说,不见一点喜怒哀乐。
  “什么?叫我去?”我扬起眉毛,瞪着眼睛,不明白她们小两口吃饭叫我去干什么。规矩还要不要了?我只是个梳头娘啊!
  “你午饭不是与当家一起的么?有什么可怕的?”梅花犀利地打断我纠结的想法。也对,我跟常问夏吃饭心里都不别扭,多一个软妹子又能怎么样?但是……谁说我刚才是怕了!
  我昂首挺胸哼着小曲儿往饭厅去,只等着下一顿大餐。跟着常问夏,再如何也能有肉吃。
  我到的时候,见的是那二人相对而坐,刘卿颜在等我来,没动碗筷,常问夏理所当然地自顾自先吃,见我来了只斜了斜眼,示意我坐她的左边,刘卿颜的右边。难道叫我一起来吃饭的是刘卿颜?
  我坐下,中午那个大妈来帮我添饭,满满一碗,我看着就吃不下,可再看看大妈圆润却易怒的脸,又不得不吃下去。
  刘卿颜见我来了,笑了笑,开始默默地动筷。我了解,她是大家闺秀,食不言寝不语,员外府对女人的规矩,奴仆不算。我再看向常问夏,这货安安静静不幸得很,吃饭的时候连个唠嗑的都没有,得多无聊。
  “看什么看。”常问夏轻啐一声,翻个白眼继续吃饭。之后,整个饭桌被调到了静音模式一般,这……本姑娘好不习惯。难道她们每天晚饭时间就是这么过去的?怎么能一点话题也没有。
  刘卿颜吃完了饭,将餐具摆回桌面上。她吃的不多,大多是清淡的,夹的都是自己面前那几盘,常问夏那头的菜一丁点儿都没碰过。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她留下这样一句话,也不顾常问夏点没点头同不同意,就飘然离去。由此我断定请我来吃饭的是常问夏,因为刘卿颜待我不像自己请的客人,多一点的寒暄也没有。
  她一走,气氛竟瞬间轻松了不少,对于这点我也觉得奇怪。与她们俩分别相处,无论如何我都能得心应手自然相处,可是这俩人碰在一块儿,我竟然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
  “你怎么就叫我来吃饭呢?”我问常问夏。
  她一边用筷子戳一条小鱼,一边也开了腔:“一会儿我要给你看个东西,才叫你来顺便用个晚饭。”
  “顺便?我怎么觉得你是吃晚饭太闷才找我来?可惜我也没办法,你们俩都太僵了。”我自作聪明地与她耍贫嘴,她也不反驳,或许就是给我说对了。
  “不过话说,你要给我看什么?”我又问。
  她吃掉了最后一口米饭,细细嚼碎咽下,才告诉我:“去看那只箜篌精。若我所料不差,再一个时辰,她就能幻化成人形了。”
  “是么。”我可料不到看妖精这事儿她会叫上我,这会儿听她一说,颇感受宠若惊。“那她打我怎么办?”我想这或许是某种变向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好歹的我。
  她将筷子一搁,抬眼对我义正言辞:“打两下会死么?”
  饭后,她领我去了那个山谷。先撤了原先的传送阵,又造了个新的,通向的是我现在的房间。口诀依旧是“当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我觉得这口诀的指标她该是达到了的,却还是执意用它,一定只是想看看我念这句话时捧天捧地的怂样吧!
  山谷依旧明亮,常问夏告诉我,这里没有黑夜,没有寒霜,没有雨水,没有春夏秋冬,植物靠灵气生长与繁衍,堪称人间净土。当初也是因了这片常人无法到达的山谷,她才打定主意在这里修炼,顺便当了个匪首,以保证不会过于寒酸的衣食住行。
  “还有半个时辰,你来给我梳头,要最好看的那个。”她席地而坐,不知压折了多少花花草草。我去小茅屋拿了工具来,再端个长腿儿小板凳坐她身后,给她上油梳头,最好看的那个,就是我给她设计的头一个发型,配她那身漂亮的蝴蝶袍子。
  “外头天都暗了,不过多久就该睡了,干嘛还要梳头?”我问她。
  她看看天,没有太阳,没有云朵,只有彩色的烟霞,不知能还看出些别的什么来。
  “呵呵,我只是要这个味道和感觉罢了。”哪个味道?哪个感觉?我不得而知,她也不多解释。
  我梳理着她愈发黑亮的发丝,她拿出了她神秘的储物袋,念了两句怪里怪气的诀,便变出一架箜篌来,矗立在前一丈处。不用问我也知道,它就是墨毓儿,夜华楼的花魁娘子。
  这箜篌我是头一回见,龙身凤形,连翻窈窕,有七十二弦,巨大且华丽,显然,与墨毓儿表演时候用的那架十四弦凤首箜篌完全不同。箜篌弹箜篌……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今夜当真会现身?”
  常问夏点点头:“就算这箜篌精沉得住气,我也会把她揪出来。”
  梳完了头,我将东西收拾好,便坐在常问夏旁边无聊地等面前的乐器变成一个美少女。等得我眼皮儿都耷拉下来了,终于,箜篌有了动静。
  它的琴弦逐一泛起金光,琴颈上隐有龙凤的虚影缠绕,待七十二根琴弦全数亮起,猛然间金光大盛,箜篌幻化成人形,一个娇丽女子,正是墨毓儿。
  “你们是谁?”她面无表情,目光在我与常问夏之间游走,充满防备。最终,她将视线停留在常问夏身上,沉下声音,问:“你抓我作甚?”
  “告诉本寨主,你与柳芸浅有何渊源,为何帮她诈人钱财?”常问夏十分霸气的无视了她的问题,说起话来倒像是个正气凛然的清官儿,若没有那句‘本寨主’。
  墨毓儿皱着眉头盯着常问夏,四目交接尽是较量的光,不多时,她松口了:“妾身乃柳芸浅机缘巧合之下于市集所得,修行浅薄偶能化形,平日里尚且不能自保。一日柳芸浅见妾身化人,却未有惊色,并应承护我原形,只需用媚术替她招揽生意便可。”她抿了抿唇,总结性发言:“妾身与她的渊源,仅此而已。”
  呵,说白了就是一场交易。
  “既如此,本寨主护你周全,助你化形,如何?”常问夏笑了,我左思右想才明白,她该是笑墨毓儿与柳芸浅之间纯粹的利益关系,没有一次感情夹在其中,分解起来何其简单容易。
  “你要什么?”墨毓儿直白地问,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据我对常问夏的了解,她会狗血地说‘我要你’。
  “我要你。”果然……不过还有后话:“我要你做我副手,替我攻城略地打山头。”
  “这……”墨毓儿愣住了,我猜她是奇怪面前这个修行高深的家伙要这么多山头干嘛,其实这也一直是我好奇的问题,关于常问夏歪瓜裂枣的野心。
  常问夏也不逼迫催促,倒是解释起了缘由:“千里之外有座不归山,众多天材地宝生长其间。本来此山险要,无人靠近也便罢了,可近两年那山上驻扎了个山鹰寨,大量奇珍被凡人误食无法发挥其功效,或是未到成熟之时便被采摘,实乃暴殄天物。故此本寨主才要讨伐山鹰寨,夺他们山头。但山鹰寨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匪贼又极是彪悍,本寨主深知,凭我白水寨的实力,要打下来,险阻重重,必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而本寨主又不好随意出这趟远门,唯恐劲敌乘虚而入。”她眯着眼睛打量墨毓儿,继续道:“但你,可以带领他们夺取山鹰寨。”
  “妾身?妾身区区物化精怪,又如何有本事与一群蛮夫抗衡?”墨毓儿有些犹豫。
  “你只需将那群蛮夫看作夜华楼的客人,控制他们又有何难?至于如何打下山头,自有我寨中兄弟去做。”常问夏摊开右手手掌,但见灵光一闪,一粒丹药出现在她的掌心里。她道:“服下这丹药,可保你七七四十九日之内维持人形,你须在此期间夺下不归山。不归山上有棵化形草,待你功成,本寨主便将那化形草找来,赐予你可好?”
  墨毓儿听这话,总是无甚波澜的眼眸俨然亮了一亮。
  “一言为定。此后妾身,听凭寨主差遣。”

  ☆、30公主墓

  墨毓儿彻底化成了人形,还是不到四十九天回不去的那种。常问夏说凡事总不能圆满,这有期限的丹药则更是如此。难道仙丹还有副作用?怪哉。
  她现在是人了,是人总不好再往常问夏的储物兜儿里钻,又不能像个正常箜篌似的随便找个角落搁置了也就搁置了。没提前给她准备房间,常问夏终于有考虑不周的时候。
  “算了,到我屋里去,跟我睡一间。”我上前一步慷慨大方又大义凛然。
  墨毓儿终于正眼看我了,眼里有一丝疑惑,最终点了点头。我想与她套近乎,告诉她我很早就见过她,与她共事了十多天啊十多天,这或许是人与生俱来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驱使。可是人家高高站在戏台上,又怎么能看见我?
  “不行。”常问夏在一边低声道,看那张臭脸也不知道干嘛不愿意,让墨毓儿跟我睡,不是替她解决困难么?
  “有什么好不行的,才一晚上,我都不嫌麻烦,你反对什么?”
  她斜了我一眼,撇撇嘴,最终什么也不多说了,郁闷地带我们出去。
  其实这山谷有许多通向外头的法阵,可常问夏单单喜欢那棵青芒树和那堵东墙,甚至不辞辛苦地每回都要走那么多路。幸亏于我她并没有过分偏执,总是体贴地将法阵设在我房里,方便得不得了。
  我们三人一同出了山谷,天果然黑了,黑得好似被泼了浓墨。常问夏变了个灯笼出来,纸做的,白面儿,泛青光,虽说诡异,可提在手上却甚为光亮。
  “只这一天,明日我叫人给你收拾个屋子出来。”她将我们领到了我的房间门口,转过来说了这么句话才走,看样子心情是不大愉快。
  “进屋吧。”我打开房门,将墨毓儿引入房内。
  屋子虽不大,床够大就成。洗漱之后,脱了衣裳脱了鞋,我三下两下钻进被窝里。
  “墨毓儿,你也赶紧的,夜都深了。”
  墨毓儿直直地站在房间正中,打量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终脱了外衫躺倒我边上来,透过透明的纱帘打量顶上的房梁,一眨不眨的似乎不打算睡觉。
  “这是哪儿?刚才那女子是谁?”她开口问,眼神是直的。对了,常问夏从来不会自我介绍,还以为谁都认识她么?
  “这是白水寨,刚才那个是寨主常问夏。”
  “那你是谁?”她又问,眼珠子转向我,脸部依旧正朝上方,美则美矣,却实在有些诡异。毕竟,她是精怪啊……
  “我叫楚盼娘,是这儿的梳头娘,年初随夫人上来的,你可以叫我盼娘。”
  “夫人?”
  我猛然觉得向人介绍常问夏或是自己,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是当家的夫人,山下刘员外家的小姐。告诉你个秘密,柳芸浅,曾经也是当家的夫人。”我十分不负责任地说着人家的八卦,看见墨毓儿脸上渐渐有了讶异的神色。
  “柳芸浅和寨主……怪不得初见柳芸浅时,她身上有妖气,时间久了却没有了。”
  “咦?妖气也能传染么?”我对这种话题十分感兴趣,便转身看着她的侧脸问:“那我身上有妖气么?”
  “很少很少,几乎闻不到。”她坦言。
  “这么少?”我抬手闻闻袖子:“不对,我怎么能也有?”
  “你是人,闻不到的。与妖相处密切的人,身上都会沾染上妖气,只是时间短暂。”她认真地解释道:“不过寨主似乎不一样,我方才见她,感觉她身上的,是妖气与仙气相溶的混沌气息。只是我身为精怪,对妖气的识别更为敏锐,所以能察觉的只有你身上淡淡的妖气。”
  “哦。”我发觉她也是个小度娘,爱问的性子便又起来了:“那你知道,当家她是什么妖么?”这个问题常问夏从没有告诉我过,还能怎么办,只能从别人身上下手了。
  她微微地皱起眉头,告诉我三个字:“不知道。”
  度娘也有无知的时候,所以我原谅她,只是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你跟寨主是什么关系?”
  原来八卦的不止女性人类。不过说到我跟常问夏的关系,不就是:“梳头和被梳头的关系,寨主和寨众的关系嘛!”我答得理所当然,即使这答案听起来像极了敷衍,可我们难道还能算是好朋友好伙伴么?明显不算。
  “是么?”她只说这么一句,也听不出是相信呢还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
  我们两两无言,久了,便有困意上头。
  “唔,我睡了……”我打了个哈欠,滚着被子翻身闭眼,她在身边没有动静,让人睡得安心。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墨毓儿还是躺在旁边,睁着眼直直地盯着房梁,与昨晚一样……
  “这么早?”我揉揉眼睛也仰躺着回神,眼睛湿得不得了,似乎没睡够。
  “人为什么需要睡觉?”她看我,眼神清明。该不会是一晚上没闭眼吧!
  “困了累了就会需要睡眠,睡一觉才能有精神。你不会困么?”我答她,心里忧郁地怀疑,这是人类知识教学么…_…?
  她眨眨眼,又闭上,三秒钟,睁开:“不困,我是箜篌。”
  我有种要昏厥的冲动。其实我没必要带她回来睡么?只要让她在墙脚站着过夜就好了么?
  “不过躺着比站着舒服。”她这样说,却惊了我。靠!该不会也能读心术吧!!还让不让人活了???“哎,我问你个问题。”我想我有必要确认一下。
  “什么?”
  “你会飞么?”
  她摇摇头。
  “会隐身术么?”
  她又摇摇头。
  “那……会读心术么?”
  她还是果断地摇摇头,却让我打从心底里舒了一口气。“那你会什么?”
  “我会……”她迟疑了一下,答:“让男人把钱拿出来。”
  “呃……真是个有用又实在的好本事。哎,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告诉我好么?”我觉得这个面上时常没有表情的箜篌精其实并没有从前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相反,却有点儿单纯。谁给她好处,她就帮谁,即使不用睡觉,也会跟着我挺挺地躺在床上睁一夜眼不做别的。
  “什么问题?”她的语气并没有懊恼,依旧平静且耐心。
  “你活多久了?”我认为问她这种问题,并不是像问女人年岁一般失礼的事,只不知道她是不是这么想。
  但是明显的,这问题让她有些伤脑筋。“我需算一算。”她说了这么句话,就没了下文……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都等得想起床了,她才缓缓道来:“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个女子的血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有了灵识。听人说,我是她最喜爱的乐器,下葬的时候,我便被人抬入了她的陵墓,就摆在她的棺木旁边。我透过棺木看着她一日日容颜消逝,皮肉腐烂,到后来只剩一堆枯骨。我知道她的灵魂早已不在,也知道那棺中只是一滩没有任何意义的死物,可依旧每日每日地震动琴弦为她哭吟,数不清多少年月,哎,我还是无法忘怀她死前眼里的伤心绝望。”
  “你……”她的话让我想起曾经听过的故事,关于那个夜夜哭泣的公主墓:“你的主人是崇沄公主?”
  “嗯,是她。”她道。
  “真的是?该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吧!那个朝代最出名的也就只有这公主墓。我听说这个崇沄公主是病死的,就在和亲的前一天。我还想呢,一个病死的公主干嘛死了还要阴魂不散地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原来是你搞的鬼。”
  墨毓儿听我这话,眼睛都睁大了,道:“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自尽的,就用我的第一根弦,割断了腕子。她流了好多血,全部染在我的身上,我的琴身都被她的血染成了红色,才有人开锁进来。可那时已经晚了,她死透好久,魂都给黑白无常勾走了。她被带走的时候还摸了我,对我说:‘日后若是有缘见了那人,帮我问一问,心里可还有崇沄,如果有,就忘了吧,如果没有,只当从来没认识过。’”她抿了抿唇,又道:“可我都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谁,后来又被带进墓里了,要不是两年前有盗墓的将我偷出来卖,或许我现在还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公主是痴心错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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