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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匪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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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公主是痴心错付所托非人,遇上了个卑鄙的负心汉,可悲还为他自尽,实在不值得。见墨毓儿情绪低落,我便只能安慰她:“几百年了,那人早死了,你也别惦记这事儿了,要问的,崇沄公主定已在地府问了,你安心修炼便好。”

  ☆、31桃叶

  早饭之后,常问夏就派人来请墨毓儿了。没点名叫我,我也不方便去。听说还召集了四个堂的堂主和副堂主,议要事的样子。我猜想,是要打不归山了。
  这天以后,墨毓儿便搬到了玄字堂,想来常问夏是将攻打不归山的任务交给了他们,让几人聚在一起联络感情谈论对策。霜妹来找我聊天的时候,提起过,玄字堂里凡是见过墨毓儿的男人,都被她迷得不行,每回见了她就掏钱,鬼上身似的,拉也拉不住……
  我本还有些担心墨毓儿,毕竟就那夜的相处来讲,她实在是个单纯的精怪,还长得这般招男人喜欢,进了玄字堂那种连个管事的女人也没有一个的纯爷们儿狼窝,可怎么是好?但现在看来,我这份心操得实在是杞人忧天,要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控制男人毫无目的地掏钱。
  我去看过她一次,她过得堪比女王,前有开路人,后有跟随者,做什么都有人献殷勤,男人看她是满眼的倾慕,女人看她是满眼的嫉妒,她却是心安理得不为所动,就好像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对我颇为坦白,告诉我说,常问夏给了她一本书,专讲迷音媚术,用说话声、乐声、歌声乃至是击掌声,一切可闻的声音都可控制男人,真是让人羡慕。她从书上学了好多,每学一种,就逮个男人来尝试,先让他们把钱交出来,再让他们爬树让他们跳舞让他们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回屋睡觉去,所以才有了现今的局面。她将敛来的钱财统统放进石枕的洞里,用绸布层层裹住,简直是个守财奴。她说以前帮柳芸浅做事的时候,钱不是自己的,只见楼里的女人将之视为性命,楼里的男人随手丢出一些便有人将他当作大爷,似乎还挺有用处,不存一些,亏了。她还告诉我,打不归山的计策已然订好,过不了几日就要启程。她要扮成有钱人家的小姐引敌,其它人则扮成家丁奴仆,到时对来打劫的山鹰寨头目施个术,靠他混上山去对山鹰寨来个一网打尽。
  听着是不错,但就这几颗人,要打人家整个寨子,墨毓儿的压力不会小。
  又是三天过去,墨毓儿跟着一班人马准备出发。玄字堂的副堂主领头,皆是高大威猛的汉子。常问夏大摆筵席替他们送行,喝了个酣畅淋漓。我去了,与一群女人坐在角落里吃饭聊天,聊的大多是墨毓儿的事。她们都说墨毓儿来得神秘,怎么无缘无故就出现这么一擅于勾搭男人的女子,这会儿当家还对她委以重任,不知是耍了什么鬼把戏,当真不要脸皮。她们的话实在不怎的中听,女子善妒,又是一个可怕的天性。我只好向她们透点儿口风,告诉她们:“这墨毓儿是当家找来给咱们抢山头的,可别再说她的不是了,说她就是说当家,懂?”她们听了也似有所悟,只不过看不惯的仍是看不惯,最是见不得她有一群男人围在身边的样子。
  墨毓儿走了,去要十二天,回要十二天,中间十几天的功夫,打一个山寨,不知够不够。常问夏似乎并无多少忧虑,放心地继续修炼以及当她的吃货。什么班戟布丁甜甜圈……我将会做的几个甜点轮番做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我做腻了,她都愣是没吃厌。
  有日我端了点心去山谷找她,她正在打坐,端坐莲台上。似有所感般,我刚走到湖边,她便睁了眼。我以前都当她入定的时候在神游太虚,现在才知道,似乎也不是这样,只不过没有让她提起睁眼兴趣的事物出现罢了。
  她也不说话,飞身到岸边,用法术将茅屋里的石制桌椅挪了过来。我将点心放在桌上,她便坐下开始品尝。这回做的是桃子班戟,用的桃子是山谷里那棵巨大的桃树所结,个儿大又香甜,吴叔吴婶见着了都惊异不已。这地儿竟能生出这么好的桃子,不可思议。
  常问夏只吃了一口,就开始夸我:“呵,楚盼娘,你变聪明了,还晓得就地取材。”她指指那个班戟:“我喜欢这种有灵气的东西。”
  “是么?”我适时地讨好以及表现:“摘这桃子我可费了大功夫,瞧,那么高的树,我又不像你会飞,只得爬上去,不知跌了几回。”
  她眉毛一挑,将我的心思一语道破:“你想学飞?”
  我故作羞涩:“那你……教不教?”
  “哈哈哈哈……”她可恶地笑起来:“不是我不愿意教,只是你不知要几时能学会。”
  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么这是?!!!
  “我不是看不起你。”她听到了我的心里话,依旧笑得欠抽:“楚盼娘,你知道凡间修士,学会御物飞行需几年么?更何况是你这般毫无根基可言之人?”
  “哼!还是看不起我就是了!!”我索性有什么怨气都说出来,反正憋在心里她也都能听见。
  “呵呵,喏,自己去看。”她随手一挥,桌子上多了本蓝皮线装书,上头写了御物飞行四字,旧得不像话。“人类用的东西,给你好了。”
  我觉得她这是丢破烂,翻开了看……
  “靠!什么气啊穴啊的,怎么一点儿看不懂!”我头回觉得自己的智商已经低到连看书都费力的地步了,这事实简直让我无法直视!
  “哦,我也不大看得懂,妖的修行之法和人不一样,况且我会飞是天性,根本没练过。”她斜了眼破书,又将注意力放回班戟上去了。
  我已经确定她就是丢破烂!
  “那你还要给我,你不懂我不懂,一点儿用没有的东西,馋我玩儿么?”
  “本还想着哪天你得了道心修仙去了,能用得着。不要就算了,我收回。”常问夏将书收回袖子里,抬头见我是一脸吃了虫子般的死相,大慈大悲地心软了:“别这么看我,罢了,送你个小玩意儿好了。”她摊开手掌,一片细长的桃叶落入她的手心。
  “手拿过来。”她这样说着,已拽了我的手去,凭空变出一根银针,极快地刺破我的手指。
  “你#¥%a……”干什么!想疼死爹么?!
  她取了我的血,抹在桃叶上,血色柔光闪过,桃叶化作一把青伞。为什么是青伞?我哪知道。
  “拿着。”她将合拢的伞塞进我手里,青竹伞骨,油纸伞面,展开一看,上头是舞动的桃花点点,就像有生命似的。
  “你想一想,自己要飞起来。”她又道,眉眼弯弯。
  我按她说的做,默念飞啊飞啊我要飞啊!渐渐地,身体越来越轻,好似被什么托着似的徐徐上升,上升,直直升到了半空里。
  “哇!这都行!!!”我惊喜地从上面望着常问夏,虽说身体因无法适应而紧张僵硬,但依旧难掩欣喜。
  “你的精血混合我的灵力,只要我活着,任何时候,你想飞就飞。”她抬起头,唇角勾得恰到好处:“当然,飞不出这寨子的结界,除非得我允。”
  我看看手里那柄略显骚包的桃花青伞,即使有这样的限制,也足矣让我满意:“这就够了,谢谢!”我向她道谢,万分真诚,她一愣,眉梢不可查地扬起,有点儿诧异的味道。
  “让你拿来摘桃子的,不然干什么给你这个?日后好好给我做点心就好。”她低下头,继续吃班戟,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该下来了,别一直在上头杵着,看着眼晕。”
  我默念着飞回地面,收起伞。她随手一挥,青伞变回了桃叶,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
  “这样子比较方便携带。”
  我拿着桃叶扯扯又捏捏,不会皱不会裂,却的确是桃叶的触感。没想到一片小叶子还可以被她变成个宝贝,日后穷疯了倒可以叫她摘叶子卖,一片一万两黄金,定也能有人抢着买。
  “就是见不得你这财迷样。”常问夏摇摇头,再低头,原来盘子已经空了。她起身,飞到莲台上:“我要打坐了,明日有客人来,记得多做些点心。”言罢,周身灵气回转,她已闭目入定。
  客人?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什么客人入寨过,除了那些不请自来欲要夺回刘卿颜的和尚道士。可这回这个,也不知是人是鬼,是仙是妖……

  ☆、32客人

  常问夏的客人是名女子,我想她是仙,就凭那慈悲的面容与任谁都可察觉的逼人灵气。
  她全身雪白,白的罗裙,白的丝履,白的肌肤和白的发丝,浑身泛着微光,气质却不是冰雪的寒冷,温润的,柔和的,充满亲和力。她身形纤长,比常问夏还要高上一些,两人站在一起,违和感迎面扑来。不似常问夏常有的冷峻和匪气,这位客人的嘴角时刻饱含笑意,就好似能包容一切,感化所有。
  初见,我不敢多看她,一个白得彻底的异类,即使她确实美。不过我喜欢她的长发,白色,散发银光,是极好的发质,简简单单一根纯白绸带松松系着,不多一分,不少一寸,美得恰如其分。
  “当家,点心来了,今日是青芒布丁。”我端着点心通过房中结界进入山谷,老远便见她们面对面坐在湖边的石桌前,不知说着什么。石桌之上摆着两坛子未开封的酒,酒封上明白地写着酒名——仙人醉。
  “青芒布丁?”那客人看看摆在自己面前的点心,脸上露出些疑惑,继而又抬头看我,不知因何,疑惑的神色更甚。
  “这世道还有你不知道的,倒是稀奇了。”常问夏转眼看她,笑得得意非常。
  那客人只是回以温柔一笑,又将目光转向我。
  “她是谁?”她看着我,问的是常问夏,关于我是谁。
  “她就是我新找的梳头娘,如何,挺有趣的吧。”
  有趣个头!
  那客人点点头,眸光深刻不可捉摸:“确实有趣。”
  呸!我到现在才只说了一句话,再正经不过,哪里有趣了!哪里哪里有趣了!!!
  “你们吃着,我先走了,一会儿来收拾。”不乐意被这俩算不上女人的女人打量调笑,本姑娘能屈能伸地打算撤退。
  “诶?别走。楚盼娘,你坐下。”
  折腾!这俩人叙旧干嘛要扯上我!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才回身坐在她们旁边。
  “她是我的故交,白泽。”常问夏向我介绍她。
  “哦,白姑娘好。”我下意识地向那客人问好,却引来这位叫白泽的女子一阵轻笑。
  “呵,我倒是头回听人叫你白姑娘。”常问夏在那儿没心没肺地打趣我,那客人也不纠正她,只道:“我也是头回听到。”她看我,继续道:“盼娘,叫我白泽便好。”
  “那怎么好意思。”我们又不熟。
  “楚盼娘,你少装矫情,她是神兽白泽,没什么姓氏可言。”
  “神兽白泽?”我好奇地直视这个浑身雪白的客人,反正她貌似也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通晓过去,预知将来,她就是那个传说里的神兽白泽?但传说终是传说,真与不真就不得而知。既然不知道,本着没有度娘不能活的原则,我必须问。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瞧,果然是什么都问得出口吧。”常问夏一边戳着布丁一边插嘴,合着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什么都问得出口?也太看得起我了!对她,我还有好多好多不敢问的问题!
  她冲常问夏点点头,开始回答我的问题:“大概是什么都知道的吧,却也不算面面俱到,凡事总有例外,比如你这青芒布丁……”属类神兽的姑娘柔柔道:“还有你……”
  “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上不能九天揽月,下不敢五海捉鳖,普普通通凡人一个,有什么好知道,又有什么能让你不知道的?”
  她摇摇头,但笑不语,突然且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今日只是来送酒罢了。五百年前太上老君在凡间埋了十坛美酒,正是那出了名的仙人醉,一壶下肚,就是神仙也要醉倒。他本打算今日去挖的,可我昨夜里就给他全挖走了,想来这会儿该气疯了。”
  “呵呵,亏你还想着我。我都好久没醉过了,凡间的酒不行。”我想起常问夏和刘卿颜成亲那日,她一身的酒气,神情却清醒无比。
  “我自然要想着你,瞧,第一个就给你送来,保准让你醉得昏天黑地找不着北。”白泽拍拍酒坛,有点儿助纣为虐的味道。
  “真不明白你们,求醉,有什么好的。”就像在夜华楼的时候,酒赛将我醉得知觉都没有了,第二天起来,**的,怀里一个女人,又欠下一屁股债,什么惊喜都来了。
  “天上的酒,就是醉了才别有滋味。楚盼娘,白泽,夜里我们一起喝,如何?”
  “怕是不成,晚些时候我还要给南边那只嗜酒成性的九尾狐送酒,若是晚了,那厮又不知要拿谁出气。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恕我不能奉陪。”白泽道。
  常问夏听她这么说,也不多作挽留,道:“既然这样,就下回吧。说来狐狸还是那德性?我都两百年没见她了。”
  “呵呵呵呵……”白泽笑得意味深长:“当年她找男子,你寻女子,还不是一个德行,现在倒说得好似自己已洗心革面了一般,莫不是新娶的姑娘……”她举着袖子遮着嘴,以掩饰唇角过分张扬的弧度:“将你收服了?”
  常问夏脸皮儿一抽,眼皮儿一跳,显然被囧了:“我的事,你能不知道?别取笑我。”
  “你的事……”白泽看看我,看得我心惊肉跳,看完我又转向常问夏,继续道:“我还真不知道。不如你带我去见见你的新夫人,我给你看看,可否相守。”
  相守?当然不可能,用脚趾甲想想我也能知道。
  “想看就是想看,别找理由。”常问夏果然不是什么客气人,对谁都是如此,包括眼前这个贤能智慧貌似还有点儿腹黑的神兽白泽。
  “楚盼娘,卿颜在后院么?”她问。
  “嗯,跟张姑娘下着棋呢。”我答她。
  “那叫她去前厅……”常问夏正开口,却被白泽打断了:“不必麻烦,我只远远看一眼便好。”
  “嗯,那就现在去吧。”常问夏点头,便带了我们出去。
  出了谷便是皓日当空,天气炎热,俨然是盛夏午后暑热最旺的时刻。所以比起在外头带着,我更愿意在谷里呆着,即使常问夏大多时候在打坐,完全不跟我说话。
  “那就是,穿绛紫色的那个。”常问夏遥指庭中一脸沉思的刘卿颜。
  白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微微眯起了眼,不多时,便对常问夏摇了摇头。
  “怎么?”常问夏面上平静,大约早已猜想到她的答案,只是依旧问了一句。
  “我倒是明白为何你要娶她了,只是她与你无缘,不若早日放她走,别耽误了别人,又牵绊了自己。”白泽又将目光投向刘卿颜,叹气道:“你要何时才能放下……”
  “放下?”她们已经开始了高深莫测的话题:“你又怎知我放不下?我明白,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你若放下,就不会找这个姑娘,她们的眼睛那么像。”白泽抿了抿唇,道:“但无论如何,你要清楚,天下相像者众,却始终并非一人,就是三魂七魄皆同,转世托生亦是不一样了。世间生灵自有命数,除你我这等修得不灭之身的异类,其余皆倚仗轮回以生续死,以死续生,一世一碗孟婆汤,前尘便似过眼云,续命,断前缘。更何况,她以无来生,你又何必执着?”
  “若她与凡人一般转世轮回,或许我是能放下的吧……”常问夏感慨道。
  白泽摇头:“人性贪婪,妖性亦是如此。若她还能轮回,你必会痴缠她哪怕千年万年。我太了解你了,你是那种会为了那人一世,而绑她生生世世的性格。”
  常问夏并未反驳,只苍凉一笑:“现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魂早散了,就是要绑,也绑不住了。”
  “所以我还是要劝你,早日放下。”白泽说完,放眼看向了刘卿颜,意思不言而喻,是要常问夏早日放了这新娶的夫人。
  “你的话我会考虑,既然我与她不会有什么结果,也不必执着。好了走吧,吴婶的红豆汤应冻得差不多了,我要让你尝尝。”常问夏说完便领着白泽离开,走前还吩咐我端红豆汤到山谷里去。
  我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她”是谁,应该是常问夏很久很久以前爱过的人,只是魂儿随身体一道死了,一切只留在了常问夏心里。每个人都有过去,常问夏有数不清年月的过去,遇到过数不清数目的人,人生何其短暂,能与她共处,再多不过百年,能留在她心里这么久这么久,让她无法释怀的,该是多刻骨铭心的一段情分。这个女人是她心里一块疤,我好奇,却着实不敢触碰。算了,刘卿颜就快自由了,我明白这点就够了吧。

  ☆、33仙人醉

  白泽似乎不喜见人,估计是过于奇特的容貌实在难以掩藏,除了远远看了刘卿颜一眼,说了翻莫名其妙的劝言,便全程在山谷里呆着了。当晚,她们在谷里吃了晚饭,白泽便走了,送了个透白的玉坠子给我,三角形,薄薄一片,没有任何雕饰,说是见面礼。常问夏给我一根红绳穿着,挂在脖子上。
  她说:“这玉是白泽的指甲所化。”
  “指甲=。=|||……”喂……真的是指甲么?
  “白泽浑身是宝,哪怕只是指甲,也莫要轻视。这东西佩戴可辟妖邪,食之还有起死回生之效。”她5一边眯眼笑着一边对我道,在我看来却好生邪恶:“没想到她会送你这么宝贝的东西,你哪世修来的造化?”
  “汗!不就是靠你修来的造化么?”我摸着脖子上的……呃……指甲,完全没有戴了宝贝的觉悟:“你不是妖么?怎么对你没用?”我捏着指甲戳她的衣服,她跟没事人似的只脸上有点儿泛黑。
  “好了,它只针对对你有恶意的妖邪。快收起来,别给人看见,这世道不知有多少修道人觊觎它。”
  真有那么好?我怀疑地将坠子塞回里衣内层。主要成分,角质蛋白,一堆死细胞,一片长长了剪掉一点也不会痛的指甲,它居然变成了一块玉!!!还能起死回生!!!太疯狂了!!!
  “哪天穷疯了,你将白泽叫来,就剪她的指甲,一片指甲卖一千万两黄金……”
  “你又胡说八道!”常问夏抬手就给我一个爆栗,话语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拿点出息出来好么?!跟着我能有你的穷日子过?再者说白泽那指甲一千年才长一寸,岂是那么容易给人的?”
  “一千年长一寸?……”我竖起食指双目圆瞪,她有四只脚,每只脚算她五片指甲,就有二十片!一千年长一寸,也有二十寸!每寸卖个一千万两黄金,就有两亿!如果再放进钱庄里利滚利,那……
  “哎哟!!!”
  “混账你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怎么就知道钱?跟谁学的!”
  “你啊……”我脱口而出。
  常问夏怒了,乌云在她脸上撒野,显而易见!
  “那……那我们不谈钱……”我怯怯地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得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耳朵上去,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耳朵动了动,会动啊……有……有点萌。
  “咳咳。”我假装没看见,继续道:“如果她一千年所生的二十寸指甲,全部给一个人吃,那这个人五十年就能起死回生一回,岂不是……万寿无疆了?”
  常问夏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是起死回生,又不是长生不老,想当老妖怪么?好了别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过来,陪我喝酒。”
  “哦。”我跟着她走过去,刚步至湖边,她便飞到了湖心的莲台上。
  “飞过来。”常问夏迎风而立,长袖一挥,万年明亮的山谷竟成了黑夜,一轮半月挂在夜空,点点星辰布满天际,看着好是浪漫……但是说起来=。=跟我喝酒有必要搞气氛么?
  “飞过来。”她见我呆呆立在湖边,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起她给我的桃叶,连忙从腰间暗袋内将它掏出来,放在手心暗暗冥想,桃叶化为青伞,带着我慢悠悠地飘向那座向来可望而不可即的莲台。
  她坐在莲台边缘,任两条腿在外晃荡,身旁摆了一壶仙人醉,还有两只小酒杯。其实自从那次窑子里的悲剧之后,我对酒早就基本无爱了,只是迫于不太敢违背她的意思,又是神仙酿的酒,旁人想喝还不得,便只得默默地……享受了罢。
  “这天,是外面的天。”她说着,提起酒壶将两个杯子斟满,捏了一个啜饮起来。
  我坐到她旁边,举起另一个酒杯,也不知说什么,只浅浅地酌了一口仙人醉,尔后抬头望天。果然与凡间的酒不一样,口感香醇得不可思议,却不会如烈酒一般过于刺激喉头。
  “好喝。”我由衷地感叹。
  常问夏斜了我一眼,嗤笑道:“良辰美景,美酒佳人,你这厮倒好,喝着太上老君的酒,却用这般低级的词来赞它……”她举起酒杯,目露惋惜,叹气道:“哎,这仙人醉呀,该改名为仙人泪了。”
  “汗,朴素才是真情啊。你要我装模作样地念首华丽丽的诗么?再说了,美酒在这里,那佳人呢?”我左右望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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