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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款待,女王陛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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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花沐(五)
与沂一样; 沐也是盛朝江流名称; 既有润泽之意,也有受润泽、蒙受之意。洗濯曰沐、芟除曰沐、整治曰沐,休假也曰沐。
受上天眷顾,又恩泽万民; 斩伐芜杂、整治敝政,其中又不乏长辈对晚辈的爱惜之情。只从身份来说; 取这个名字当真再合适不过。
花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簇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向花筝,对方正十分自然地跪在床边; 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花簇没有比此刻更讨厌她脸上面具的时候; 即便再没表情也绝对没有用面具遮挡这样来得简单粗暴。
花筝没有避讳她的目光,静静对望了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没听到她花簇的回答,又主动追问道:“您觉得怎么样?”
花沐,沐浴于花海之中,和姓也很配。
“马马虎虎吧。”随便都能想出那么符合她心意的名字; 难怪她以前会被花筝骗得团团转。
花簇不想表现出自己对这个名字的中意,口中答得随便; 花筝却异常认真地问道:“那您有其他什么想法吗?”
俨然一副要和她就名字好好讨论一番的架势。
王储殿下才刚刚想起这一茬,当然还没什么想法,加上哨兵提出的建议超符合她的心意,一时更做不了他想,这一问倒是把她难住了。
但花簇不想在这里示弱; 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很在意的样子,胡乱道:“水面辽阔曰渺,水质洁净曰清,水流四溢曰漫,心胸宽广,廉洁公正,不受约束,哪个不比小家子气的沐好?”
花筝一阵沉默,就在花簇以为她是明显看出自己随口胡诌,不想回答的时候,却听得对方缓慢而认真地道:“花渺清漫?这名字会不会太……”
花簇差点被气死。她明明是随便挑一个的意思,谁说要把这三个字堆一块儿?那也太不伦不类了。
“神经,那么多水也不怕把人淹死。”
“嗯……那您的意思是叫花渺、花清或者花漫?”
不好听,果然还是叫花沐好,小名就叫沐沐。
花簇越听越觉得还是花筝取的好,只嘴硬着,“我又没这样说,不是还在选吗?哪有那么快决定。”
花筝点了点头,“那希望殿下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花簇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当然不可能到时候又打自己的脸,到底松了口,“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就算用了那也只是因为字不错,和是谁取的没有关系。”
“这是自然。”
予发曲局,薄言归沐。
花沐是花筝早就已经想好的名字,这时却不知为何想到了这句诗。
花簇侧躺在床上,左手护着小腹——这是她怀孕以后养成的下意识行为,神情满不在乎,碧绿的双眼之中却有明亮的光芒。
她知道的,花簇喜欢这个名字。即便此刻的她无法做到丝毫不被感官影响,也还是能一眼就从对方的神情之中读出情绪。
姐姐不仅喜欢这个名字,也爱着这个孩子。这或许是母亲的天性,也或许……也或许有她的一点点原因吗?
她的手上还有刚才抱着花簇的触感,略显臃肿的腰身没有降低对方的一丝魅力,反而让花筝在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到了让人安心的踏实感。她的怀中抱着两个温暖又充满光辉的生命,明明是对她来说无比轻松的重量,却又沉甸甸得让她无比小心翼翼。
这是她的光。
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如同趋光的飞蛾一般,想要扑向这近在咫尺的温暖。如果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本能,如果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感情,如果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爱,那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东西。
越是使用抑制剂,花筝就越是深刻地体会到,那绝不是自己该拥有的宝物。她依然记得自己曾经是为何失控,也依然记得霍尔曼为何要给自己注入那些纳米机器人。
哨兵的能力极易受感情影响,这点毋庸置疑。而她如果受情感支配,那所能引发的后果一定比任何一名哨兵都恐怖,这是有过前车之鉴的。理性上来说,她支持霍尔曼甚至感谢霍尔曼,可现在,她却在偷取快乐。
快乐。
她会因花簇冷漠的目光而兴奋得瑟瑟发抖,会因对方冷淡的训斥激动而浑身颤栗。如同姐姐给予的痛苦之于她的只有快慰一样,无论从姐姐身上接收到什么讯息,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快乐而已。
即便拥有了感官之后,她与普通人的感受也是如此不同。
可畸形的愉悦也是愉悦,在不得不停止之前,她想再多感受一些。
花简回来之后,杜思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原本期待孩子出生的喜悦似乎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一般。夫妻俩向来坦诚,即便是比起精神结合后的哨向夫妻,心意相通的程度也不逞多让。
可是这一次,花简没向她解释什么。杜思敏没有问——这与她想要参与帮助花筝和花簇的事不同,以两人的相知程度,若是需要逼问的事,那或许确实不如不知道的好。
花简一回来就去见了花簇,姐弟俩连寒暄也没顾得上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知道,花原清行动了。”
花簇将自己所收到的所有情报都用光脑投影到了荧幕之上,“贺州、益州、许州,还有睦州的分塔都已经和帝都塔切断了联系。睦州政府正在与睦州塔对峙,向帝都请求了支援。”
贺、益、许三州一直都是花原清的坚定支持者,不止是分塔,当地政府也一样,所以在分塔和州政府是同时与帝都断开联系的。但睦州不同,睦州塔之前一直摇摆不定,政府中则大多是亲国王一派的官员,如今分塔突然倒戈,两边当然首先爆发了冲突。
但就如四州只是和帝都断开联系,并未有任何官方宣布独立的公告一样,睦州的冲突也是暗流之下的。民众对此一无所知,政府当然更不可能把这种事大张旗鼓地公布出来。
国王与领袖决裂,届时可不止是王室内部矛盾这种简单的事,更关系到盛朝整个国运。对于世界两大巨头虎视眈眈的国家不在少数,若是被抓住这么大的把柄,境外势力一鼓动,大乱一场在所难免。
“睦州没有军队,睦州塔想要接管州政府,只靠警员肯定无法支撑多久。”
花簇点了点头,“调动军队太慢了,而且要去睦州必然要经过贺、许两州,届时很可能是一场持久战。”
而且若要派军队去睦州,必须得有一个冠冕堂皇,又不会引起民众怀疑和关注的名头。
“没错,所以父亲打算直接派绛阙叔叔带突击小队去。”
除去花筝,花原绛阙是如今王室之中唯一在籍的超S级哨兵,这种艰巨的任务似乎也只有交给他才能完成。
花簇却是皱眉,“绛阙叔叔去?准备带多少人?”
“这个应该还没决定,我想父亲会在和叔叔商讨之后再确定。”
既然是突击小队,那肯定是要避开贺州和许州的眼线,人当然不可能太多。贺州临海,许州则不然,且许州与睦州边界线更长,届时如果能够稳住睦州,那将对控制许州大有益处。
这应该也是花原清无论如何都想要拿下睦州的原因。
“我担心这是陷阱。”这样的安排,花簇担心的事无非一点。
在没有军队驻守的州中,分塔的武装力量是要远远强于政府部门的。甚至可以说,维持着当地秩序与民众安全的人几乎都出身于塔。如果花原清确实地控制了睦州塔,又怎么会给睦州政府机会向帝都求援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父亲说,这是即便明知是陷阱也不得不走的一步。”
明知是陷阱也不得不走,剩下的就只是硬实力的比拼。只从势力和武装力量来说,花原清目前似乎处于劣势。可要知道,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还没有任何分裂国家的实质举动,花原都是不可能先向他宣战的。
可是若任由这样的情况持续发展,届时各种中立的州必然人心浮动,王室又哪还有权威可言?各州分塔纷纷效仿,国将不国,君将不君。
陛下此刻必须要向各州展现强势的一面。
睦州必须拿下,并且还要拿得漂亮。
两人当然相信花原绛阙的实力,可既然是陷阱,对方显然也有着万全的准备。人数有差距,对方还有主场优势,怎么想都十分凶险。
正在花簇和花简愁眉不展之时,花筝突然出声道:“冒昧一问,两位殿下对现在睦州的情况有多少了解?”
花簇在睦州当然有人,否则也不可能和花原都同时接收到这些消息。但花筝这一番话显然别有深意,似乎是还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情报。
“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花簇没在这个上面别扭,问得十分干脆。
“倒是有一些,不知花简殿下还记得关赟和许多吗?”
关赟、许多,花简当然记得这两人。上上一届的哨向选拔赛,睦州塔就是这两人晋级到了决赛,第一场对抗赛两人还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过。
“你还和他们有联系吗?”
花简有些惊讶。这两人最终没有获得参赛资格,而且只与花筝有过一场比赛,还是敌对状态,又是怎么有上交集的呢?
“确实有一些,他们两人如今就在包围政府大楼的队伍之中,而我这边获得的情报与殿下和陛下的恰好相反。”
章节目录 花沐(六)
所谓相反的情报; 当然指的是睦州塔反叛,行政部门向帝都求援这件事。
“难道你想说; 其实是行政部门的官员背叛了陛下?”
“我接收到的确实是这样的情报; 但也不一定正确。不过; 让我们来仔细思考一下。四州和帝都切断联系,看起来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不受中央管束的意志; 然而这其实是有差别的。无论是许州、贺州还是益州; 都只是切断联系而已,但睦州事实上是无法和行政部门以外的任何人取得联系。”
这件事花簇当然也知道,“睦州的卫星通讯被全线屏蔽,网络也已经中断; 只有紧急地上通讯渠道还能使用; 所以州长才能联系帝都。”
卫星通讯普及之后; 地面基站逐步被取代,有线通讯线路现在只作为紧急手段才会使用到。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
“难道不是因为睦州还没有全面倒戈?”
“这好像能够成为一个理由,但要知道; 如果他们那边确实想要行动,地上通讯渠道更容易切断; 为何偏偏漏掉这一个重要环节呢?”
确实,这是一个疑点。保留下来的有线通讯线路非常隐秘和稀少; 只有国家重要机构里有专门的线路,州政府当然也有。可既然有这样明显的疑点,为什么国王陛下会没想到呢?欺骗对具体情况不甚明了的花簇姐弟或许可以; 但对花原都来说,这应该是更容易察觉的事。
“爸爸怎么会没察觉到?”
“陛下真的没察觉到吗?还是说……”
花筝的话让两人同时一愣,而后几乎是惊恐地看向了她。
陛下如果明知这是陷阱,却还派花原绛阙去,那不是有万分的把握就是把他当作了弃子。花原绛阙如果出事,那么花原都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向花原清宣战,更换领袖一事自然也水到渠成。
比起双方互相扯皮引起国内动乱,师出有名,以雷霆之势拿下花原清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花筝轻笑了一声,“陛下做了两手准备,无论倒戈的究竟是哪一方——毕竟我这边的情报也不一定正确,他都有后续的手段。想必,不仅你叔叔明白自己的任务,沈元帅也已经接到时刻准备的命令了吧。”
是的,这才是合理的解释,总的来说,这件事完全轮不到如今养胎的她和花简来操心。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却一点都没有告诉我?”
“告诉您又能怎样呢?”
是啊,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呢?暂且不说她还只是一名王储,对这些大事没有决断权。只说如今的身体情况和处境,更没有能够左右战局的能力。
她一直在坚持的究竟是什么呢?到如今为止又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除了无力还是无力,除了不甘还是不甘。她真的是一位优秀的继承人吗?真的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君主吗?
花簇脸色由青转白,语气僵硬地道:“因为我的无能为力,所以隐瞒不说,你什么时候那么体贴了?还是说,那些所谓的忠诚都不过是谎言,你从心底轻视着我,觉得我的命令根本不如自己的判断来得明智?”
这当然是很重的话,花简微微屏住了呼吸,花筝则在这时跪下了身。
“……我绝没有轻视殿下的意思。”
“可你做的正是轻视我的事,既然什么都能由你自己判断,那还需要我这个王储,需要陛下做什么?直接由你来当盛朝的国王,岂不更好?”
“姐姐!”
花簇的声音是如此冷冽,所说的话也过分诛心,连花简都不禁吓了一跳。
紧随而来的果然是长久的沉默,在花筝能够给出回应之前,花簇已经转身离开了书房。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宣泄对于自身无能的不满而已。
“小筝,姐姐不是那个意思……”
花简想要为姐姐辩解几句,花筝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起身朝着花簇追去。
她绝没有想过以此来讽刺殿下,更没有让殿下伤心的意思,她只是……
战争的序幕已经拉开,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过的阶段。之后会出现的情况或许会比这更残酷一万倍,而王储殿下,而姐姐又究竟要承受其中的多少呢?
花筝明白,这件事注定瞒不过花簇。她只是想,至少在这之前,至少在这个短暂的特殊时期,对方能心无旁骛地休养。
花簇的脚程当然不可能比得过花筝,没一会儿就已经被追上。但她并不理会对方,自顾地向外走去。
“安排飞行机,我要去颍州塔。”
颍州与贺州毗邻,自然最早接到消息。作为花原紫微的封地,又有花原璇霄和沈仲卿坐镇,安全程度毋庸置疑。
花簇上了飞行机之后才联系花原璇霄,可见她这一趟态度的坚决,甚至连暴露自己怀孕这件事也在所不惜。
离预产期已不足两周,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该过分忧虑,承担高负荷的工作。
“殿下,您想做什么?”
从庄园到颍州塔很近,使用飞行机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花筝跟着一起上了飞行机,在她联系完几个人后终究忍不住这样问道。
花簇闭目养神,声音带着一丝倦怠与慵懒,“你不需要知道。”
就算花簇不说,花筝也知道她想做什么。她不知道的是,对方究竟要怎么去做。她的脑海中有不少可能性,然而这一次,她无法再预测花簇的行动。
像是为了报复花筝的隐瞒,花簇虽然没有阻止她的陪同,但在见花原璇霄和沈仲卿等人的时候把花筝排除在外。
这种排除甚至不只是让她在门外等这样简单,而是让她彻底无法进入整栋大楼。
就算花筝有再强大的能力,想要突破这种距离和防护去偷听几人的谈话也是痴人说梦。
姐姐很生气。
花筝意识到,这一次对方的怒火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超过她发现自己本性时的愤怒。
她也知道,这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隐瞒了花簇这件事,更是因为这种行为让对方产生了对信念的迷茫。
花筝懊悔的是,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想过可能会产生这样的后果。
花簇和颍州要员的会面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花筝几次想要去找她,最终都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是她成为花簇的护卫之后第一次离花簇如此之远,也第一次离开她如此之久。所谓的不安和心慌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来内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思绪混乱得毫无逻辑可言。
她明白的,“感情”正在毒害她的身体。
一支纳米机器人抑制剂的效果能持续二十四个小时,所以即便她明白这件事也无法立即停止“感情”对自己的影响。
花筝只能焦躁不安地等待,等待会面的结束,也等待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再一次开始工作。
凌晨两点,漫长的等待终究是有了结果。会议散场,花原璇霄几人陆续走出行政塔,花筝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花簇的身影。
花原璇霄等人知道她的身份,见她仍在楼下等待,一时十分惊讶。
“王储殿下晚上要留宿在这里,已经通过空中走廊去宿舍塔了。”
花筝成为护卫之后的打扮一直十分严密,别说样貌表情,就连皮肤也不曾显露于人前过。众人自然无法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就向着宿舍塔飞驰而去。
“就是你当初住的房间。”
花原璇霄见她如此之急,赶紧补充了一句,花筝的身形却是停顿也不曾停顿一下。
花簇坐了几乎整整一天,腿早已肿得不成样子,坚持走到房间就已经没有了动的力气。
而在她到达房间时,花筝早已在门口等待。护送花簇的哨兵和向导在看到花筝以后很识趣地选择了离开,花簇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自顾刷开了房间门。
花筝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进入房内,当灯光亮起,房内熟悉的摆设出现在视野中时,两人都不禁愣了一愣。
房间号1314,虽说每个宿舍的装潢摆设都大同小异,然而此刻花簇也想起了这间房间。她想起了当时浑身鲜血的小女孩,想起对方当时表现出的恐惧与自卑,想起了自己的心疼与决心。
一个不过是演技,而另一个,从始至终不曾变过的只有愚蠢。
花簇只觉得一阵晕眩,脚下一软就朝着地面坠去。但很快,有一个纤细却有力的身躯抱住了她,为她支撑住了身体。
“殿下。”
这个声音平平淡淡,早已不如过往那般亲昵甜蜜。
“抱我去床上。”花簇没有拒绝花筝的帮助,只是挨着她冷淡地道,“我有些累了。”
当然不止是有些而已,花簇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花筝将她轻轻抱起,小心安置在床铺之上,并且有便携式体检扫描仪为她进行了检查。
花簇满脸疲惫地闭着眼,任由花筝为自己服务。
比起想这些,不如先好好休息吧。
章节目录 花沐(七)
面具; 即是假面,是伪装; 是虚伪; 是为了遮掩丑恶而存在的保护罩。如同盛朝这样的国家; 之所以要去除领袖的社会身份,让他戴上面具; 只向陛下负责; 只受陛下指令,正是因为其强大的权柄以及行走于灰色地带的手段。
领袖被称为无面人,也即意味着他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象征,只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件工具。只要国王否认领袖的身份; 否定他的合法性; 那么领袖手中的权力将变得一文不值。
然而; 以上都不过是理想化的情况,是让领袖成为无面人的初衷。现实往往比理想要复杂得多,国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罢免领袖,这必须要经过一系列的会议与讨论。而当一名前王储成为领袖; 其所能聚集起来的能量将远远超过普通意义上的领袖。
这也是很多国王想要身兼领袖之职的原因——当然,这被历史证明只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灾难。
花簇已然沉沉睡去; 花筝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的面容,手中捏着一支不足一指长的针剂; 仿佛雕像般一动不动。
她注定要成为无面人,不该有明确的个性,不该有自己的喜好; 只要愿意,她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
花筝用颤抖的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是一张毫无装饰的面具,莹白的釉质表面带着些微透明感,除此之外没有丝毫张扬的地方。除开一开始会引人瞩目一下,之后很难再吸引他人的注意。
这就是她今后的所有,只有在这面具之下她才能保护殿下和盛朝。纵然她偶尔会有万千的冲动想要将这面具摔碎,但她此刻无比清晰地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归所。
花筝垂下眼帘望向自己手中的针剂,而后视线又缓缓转到了花簇的面容之上。
既然只保有理智是那么高效率的事,人类为什么还要发展出感情呢?
感情会带来猜疑,会带来犹豫,会带来混沌,也会带来痛苦。就如同此刻,如同抑制剂的效果即将消失的每一刻,她都会感觉到恐惧。她害怕这些感觉的消失,害怕感情的消散,害怕对殿下渴望的消逝。
可感情也是止痛剂,是麻醉剂,是致幻剂,在品尝过后就再难以忘怀。
无痛针筒轻轻顶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之上,花筝的手指却迟迟没能摁下按钮——她需要理智来解析殿下的行动,需要集中注意力来分析殿下的言行。
感官和感情是此刻她最不需要的东西。
“为什么……小筝……”然而,当花簇的呓语传入耳中,她的手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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