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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为什么皎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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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明月淡淡地说:“因为你就只会做这一样。”
许灿笑着听,几口就把那小碗粥吃掉了。
“凡事贵在专,”章光遥把许灿的碗拿起来,又添了两勺粥,“当初也有学生要跟我学,我说,这个就只教亲女儿,不外传的。”
“唉呀,”章光遥目光看着童明月,意味深长,“早知道,还不如教教别人呢。”
童明月就当做没听见,淡定地吃菜。
“学不会就算了,”童建军很无所谓地开口说,“反正她在外面也没把自己饿死。”
“话不是那么说的……”
许灿小口吃着粥,眼睛溜着亮亮的光,笑得不行。他们的一来一往,这种家庭自自然然的温馨感是她从没体会过的,本来挺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放松下来。
吃过饭,童明月被章光遥指使着去书房修电脑。
许灿坐在沙发上跟两位老教授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电视上放着新闻。
被问到怎么年纪那么小。
她没说跳级什么的,只说:“上学早。”
聊了会儿,童明月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
站在玄关处,灯光下,隔着几米叫了声在客厅里的许灿:“时间不早了。”她指指手表,脸上带着一层浅笑,“我们走吧?”
“嗯。”许灿立刻应一声,站起来。
走到她身边。
童明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跟客厅里的两位说:“我还得去实验室一趟,可能不回来了,爸妈你们早点睡。”
说完打开门,先往外走。
许灿走前当然记得要打声招呼的。
她不知道怎么就脑抽了下,可能是刚刚相处愉快得让警惕心融化了,想说叔叔阿姨再见,却跟着童明月张口就说了句:“爸妈再见。”
“……”
说完,许灿整个人都僵掉,脸上发烧:“啊不、是,叔、叔阿姨再见……”
然后急急地走出门,都没敢看一看别人的表情。
站在门外的童明月:“……”
她抬手掩了下唇,静两秒,噗嗤一声。
许灿垂着眼找哪里有能把自己埋起来的地坑,不然就徒手挖一个。脑子里呼啦啦吹着能海啸的大风。不明白,为什么这都能叫错。
“……”
童明月盯着她的小小发旋,忍不住摸了摸,声音也带着笑意:“好了,走吧。”
许灿愣了下,跟着她走进电梯间。
现在,满脑子又都是她那个摸头杀了,抿抿唇,抬起眼睫从电梯间里的镜子觑她一眼,却正对上童明月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也在看她。
两人透过镜子对视几秒。
许灿先挪开视线。
许灿特别害羞就会变得沉默,一声不吭,垂着眼装空气。
过半响,耳旁听见童明月又轻笑了下。
许灿:“?”
电梯门开了。
童明月走出去,许灿跟着,闷闷问了句:“笑什么呀。”
童明月:“没什么。”
许灿:“……”
—
坐到车上,许灿边系安全带边说:“我已经知道阿姨的海鲜粥做法了,”又想起来问,“挺清楚,有点小麻烦可不难,你是真学不会吗?”
童明月迟疑几秒,撒谎说:“只是没去学而已。”
倒车出去,旋即转移话题问:“都跟老太太聊什么了?”
“阿姨说……”许灿想到就忍不住要笑,“她说,以前有个老师喜欢摸你的马尾辫,你不高兴,有天在家,对着镜子剪头发,差点把自己剃成光头。”
童明月:“……”
她握着方向盘转弯,目光看着小区前面的路,冷静解释:“我妈乱说的,那时候只是觉得头发太长了,有点碍事。”
许灿认真问:“碍到你和小男生打架了吗?”
童明月:“……”
她沉默几秒,万分后悔接那个电话,按掉不就没事了,非要接起来。
许灿平视着前面的路,翘着嘴角,突然说:“华华……”
语气轻柔柔的,有点叫着玩的意思。
“……”
路上灯光,透过玻璃映在她的镜片上,让人看不清眼底神色。漆黑的长发搭在胸前。
童明月闻言抿抿唇,不动声色。
前面路的太顺坦,她改成单手握方向盘。
“华华。”许灿见状又叫了下,扬着酒窝。知道童明月小名的愉悦,跟凭空中五千万彩票没两样。
童明月扯扯唇,忍不住无奈地应了句:“没大没小。”
严厉感不足,宠溺度有余。
“为什么是华华,因为小时候长得太可爱,像小花朵吗?”
“不是。”
许灿噢了声,然后等她解释。
“……”
见完全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瞥她一眼,笑说,“华华?”
童明月:“华月跟明月一个意思。”
许灿点点头,万分满足地沉默了。
路段顺畅,开回学校比过来时还要快。前面已经是非常眼熟的环境,又转了个弯,进学校,直直地开往宿舍楼方向了。
许灿沉在又要再见的情绪里,忽然说:“我厨艺很好的哦。”
“这样啊,”童明月弯了弯唇,车停下来解开安全带,“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尝到。”
明明是随口说的话,偏偏跟着侧身帮她解安全带。许灿垂眼看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解开安全带扣的动作。距离拉近的那几秒,身体靠近,许灿很想顺势去抱住她。
许灿心砰砰地跳,“你有……”
话脱口而出,又柔得像撒娇不像承诺。
童明月眼眸笑意愈深,点点头,目光在她脸上逗留几秒,才温声说了句:
“那很期待啊。”
第20章
学校对假期留校的人挺宽和,生活一切如常,不愁没吃没喝没水没电。除了走在校园里遇不上几个人。
许灿又在化学实验楼待了一晚上,写了几份实验报告,这些下学期都可以直接当作业用。
主要是为了熟悉熟悉。
她的实验操作有那么点退步,得练练。
其实一般本科生是不被允许单独进化学实验室的,但她跟老师关系好,进了课题组打杂帮帮下手,又很细致小心的性格,才拿到的权限。
天黑缓慢而敏捷地变幻成天亮,啃完一袋面包,许灿终于搞定任务。
洗干净所有东西,收拾好,签完字离开了实验楼。
她晃荡到步行街,无聊地拿手机刷着朋友圈,突然看见高中好朋友徐倩雯最新发的动态。说她在旅游中,求问附近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左下角标定位离学校算太不远,许灿挺熟悉的地方。
她在评论里,告诉她了几家还挺不错的店,有吃的有玩的。
刚回复完,几秒内就跳出来一条私聊的消息。
'不忙吗,出来玩呀!'
许灿看着这非常平常的语气,笑了笑。
高考后,两人念的大学一南一北,各自忙着适应新环境,就很自然的没有联系了。
许灿对她的印象停留在高中,活泼开朗,比她年长两岁行为却比她更幼稚些,单纯好强又讲义气的小姑娘。心中还是很有好感的,没有联系也不是绝交的那种。
许灿:'你一人来玩的?'
徐倩雯:'跟我男朋友呀,你想不想看见他?不然让他回酒店自生自灭吧?'
许灿她不喜欢见生人,但也没必要非似大牌的让人家避开。
许灿:'没关系啊。'
徐倩雯:'那就在你说的那个茶馆见好不好。'
许灿:'好,我现在过去的话一刻钟吧。'
就那么约好了。
许灿走去公交车站,才到站就上了车。路上不堵,十分钟不到就到那条街了。
说好见面那刻开心的是最纯粹的,路上就难免会开始想别的。久别重逢,担心记忆中的人是否变化太大,能不能找到以前的默契。
下车,许灿边走着跟她发消息说到了。
不到片刻,茶馆门口就跑出来个穿红棉袄的漂亮小姐姐。脸上画着妆容,长马尾变成了齐耳短发,昔日素面朝天的质朴稚嫩变成年轻动人。
“许灿灿宝贝!”
一如既往自来水般的热情,打开水龙头,就畅快的哗啦啦流出来。她抓着许灿的手,激动地笑,眼睛弯得只剩下双眼皮了。
那笑容,让许灿感觉一下回到了高中。
她憋着笑,满脸正经地扯开手说:“干嘛呀,你来之前都不告诉我,明明没怎么把我放心上。”
徐倩雯:“你以为我定位是给谁看的?仅对许灿一人可见。”
许灿:“骗人。”
徐倩雯:“进去我给你看!”
许灿:“你怎么知道我正好就能看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往茶馆里走,转弯处,进最外边的包间里。
里面坐着看包的男生见人来了,立刻站起身招呼:“来了啊,”又把包拿在手里,“你们女生是坐里面还是?”
他目光看着徐倩雯。
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其貌不扬,有些腼腆但很礼貌的样子。
“我们坐里面,你坐外边,外边要跑腿就很方便嘛。”徐倩雯拉着许灿坐到靠窗的沙发位,指指对面的男生,“他叫徐伟,就我本家那个姓,还是我同专业的师兄。”
“许灿,我的小宝贝。”
徐倩雯介绍完,摊开手对徐伟说:“牌要来了吗?拿出来,我们打牌吧。”
“真要玩斗地主?”
许灿听见牌,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还就这点兴趣爱好啊?”她高中大课间就老找人陪打牌,不知道被班主任没收掉多少副扑克。
“诶呀,”徐倩雯扯扯她袖子,睨她一眼,“玩嘛?玩嘛!”
许灿于是就真跟她坐在茶馆里,徐伟洗牌发牌,三个人认认真真玩起斗地主来。不过是各自打的玩法,公平起见不设地主。
徐倩雯爱玩牌,而且她相信斗地主是靠运气赢的,手气一般。
平时跟普通人玩玩都有胜有负,开开心心。
许灿闷声不吭,可她是会算牌的人。
徐倩雯高中就总输给许灿,还根本不知道原因。觉得她纯粹是运气好而已。
两局牌下来,许灿连赢。
第三局牌发完。
许灿整理牌的时候,瞥了眼对面的徐伟。
她今天没有要放水的意思,是准备赢到让徐倩雯戒掉牌瘾的。
刚刚察觉到,那徐伟也是半个会算牌的,他看似不经意时,却总把JPK的角翻开都露在面上。应该是帮助记忆打出去的牌。
许灿打了张牌,忽然伸手把桌上的牌都翻了过去。
偏头,跟徐倩雯说:“我们把打出去的放边上点吧,这样,我看着舒服。”
徐倩雯应得爽快:“好啊。”
徐伟眼角抽了抽:“……行吧。”
然后,就见对面的徐伟打牌速度明显变慢了,开始可能想要强行记住打出去的是哪些,没过几轮,他就放弃了。
出牌速度变得跟徐倩雯差不多了。
许灿翘了翘唇,心想,还得要看着牌面才能算。
没我厉害。
许灿用手里这副不好不坏的牌,淡定打着,稳住三连胜。
期间谈谈笑笑。
徐倩雯在理科班时成绩排中下游,总说自己适合学文,梦想成为了不起的记者。高考后,真考上了新闻专业,每天都学得开开心心的。
搞不好真能成为了不起的新闻记者。
徐倩雯有这局一定要赢的意识后,许灿已经连赢第五局了。
她这次手里牌挺好的,赢面大。
只是走了几轮下来,不知为何赢面就缩水掉了一大截。许灿出了顺子,她手里的牌能拆出一副很大的顺子,但拆了要多三张单牌,明显走不掉了。
很想压。她想到网上教的,“等等啊,我有。”
徐倩雯小心地觑眼许灿,见她没在看她,赶紧借拆对子整理顺子的时候,把那两张小的单牌,反过来,插进要出的顺子里。
接着,飞快地拍进那一堆牌里。
“10JPKA!”故意喊了出来壮气势。
“……”
顿几秒,许灿眼也不抬,“拿回去。”
“……”
“好咧,”徐倩雯不太甘心地撇嘴,赶紧把牌收回来了。偏头对上男朋友仿佛看傻子的表情,怒打他一下,“挖你眼睛啊。”
从大中午打牌,三个人吃着茶馆里的糕点零食,喝喝茶。
一直打到天色昏暗。
许灿慢慢给她放水了,懒得算,光凭感觉打。
聊他们的旅行路线的时候,她想了想,随口说:“那来这里其实不太顺啊。”
她盯着牌面,也随口答:“我想要见你一面嘛。”
这话让许灿心头微微一动,记起来,为什么她跟同样性格单纯的顾仪给她的感觉那么不同。
如果是顾仪,会说:“是不顺路,我是为了见你才特意过来的。”
前者是,我想要见你才来。而后者忽略掉,只是为自己来跟你见面这点,提高价值而已。
许灿笑说:“你真好。”
徐倩雯:“那你能闭起眼睛五秒钟吗。”
许灿:“我知道你手里剩几张。”
徐倩雯:“好,那你闭十秒钟好吗。”
许灿:“不可以。”
许灿看着几人手里都剩下不多的牌,笑说:“你就正常打呗。”
徐倩雯哀嚎:“可你手里就一张了啊!”
许灿还是笑而不语:“那你也正常打着呗。”
又是几轮,徐倩雯手里的对子已经全部打完了,她小心翼翼地往外出牌,试试许灿手里那张牌的大小。
可是直到她出到最后一张,许灿都带着迷之微笑,让她过了。
“天呐我第一!!”徐倩雯终于赢了局。她唇角笑容刚扬起来,目光看见许灿手里最后摊出来的那张牌,顿时炸了:
“就剩张3,你还搁这儿装半天??”
一张小3,死也走不掉的最最小的单牌。
偏偏许灿拿手里,却就有种这不是大王也该是小王的气势。淡定地说:“玩牌,当然不能让别人猜到手里的是什么。”
“那是在有胜算的时候啊我靠!你这样的,纯粹逗我玩呢!!”
许灿:“噗嗤。”
“你们带来的蛋糕,是六点半端过来吧,”服务员小姑娘端着大托盘,把东西放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八寸奶油蛋糕。又把蜡烛递给他们。
许灿奇怪,这蛋糕很像是生日蛋糕啊,问了句:“你们谁过生日吗?”
“……”
徐倩雯扶着桌沿差点昏倒,对着她翻了个大白眼:
“你是小傻子吗,今天是你生日啊!”
第21章
许灿怔愣了下。
徐倩雯拆着蜡烛盒找打火机,“十八岁了吧,”带着点揶揄地笑容,“长大成人的感觉怎么样,酒店开房都能拿自己身份证了,是不是特别爽?”
用打火机点燃棉芯。
烛光照映得她眉眼柔和,许灿笑说:“我不知道呀,你说爽就爽吧。”
徐倩雯:“你话里是不是在暗指什么?”
许灿笑而不语。
几个人在茶馆闹完,分掉蛋糕,徐倩雯又拖着她去唱歌。一直玩到九点多,怕再晚不太安全了,才跟男朋友一起把她送到学校附近的车站。
—
回宿舍的路上,许灿看见有收到一条快递的短信。本以为是商家提前寄来了要拍的衣服,顺路去校内代收的咖啡店拿,才发现并不是大包的衣服。
她掂掂手里的长方形快递盒,挺轻的。寄件人是空白的。
琢磨了好久也没猜到里面是什么,又不是网红,应该没有厂家会给她寄新年礼物吧。
回到宿舍,就随手先扔在地上。
许灿洗完澡,吹干头发,等没什么事情要做了,目光注意到门口的快递盒子,才想到拆开来看看。
拆着,露出黑色的礼盒一角。
难道是合作过很多次的软妹店大哥,批量寄给模特的礼品?
还真有良心。
很快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条米色和淡灰色的大格子围巾,拿在手里有点软糯。滑滑柔柔的触感比羊毛更细腻,不薄不厚,流苏小小柔柔的。
许灿怔了下,心跳快好几拍。
她下意识按亮手机,点进自己的朋友圈里去看。寥寥可数的几条动态,最新一条是前两天发的:想去买围巾!
配图还是张难得的自拍照片。
穿着粉色灯芯绒棉袄,戴着帽子,毛领是一圈柔软蓬松的白色,对着镜头露出一点点门牙的傻笑。鼻尖冻得红红的,其实是腮红。
低领毛衣露出空空的脖颈。
靠窗拍的背景像室外,其实那时候是在摄影棚里。化妆师给她戴了副圆圆的黑框平光镜,许灿视力很好,之前从没带过眼镜,觉得有点新鲜就拍了一张。
才说缺围巾,是谁送给她的围巾?
许灿脑海里只有一个答案。
并不是全凭感觉的。
因为……别人看她的朋友圈永远是无内容,不是被屏蔽了,而是她根本不发动态。难得发一条,只可能是为了给童明月看见。
既然如此,当然会设仅对其一人可见。
—
猜到是谁送的。许灿摸了摸围巾的流苏,傻笑半天,然后把围巾慎重地叠回去放进原本的盒子里。打开衣柜,专门清出块地方来放这条围巾。
要不是刚才徒手拆烂了,许灿恨不得连同外边的快递盒一起珍藏。
白炽灯很亮,整间宿舍如白昼,玻璃窗映着外面的点点灯光和许灿坐着的倒影。不动声色地坐着,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破这份静谧。
许灿踌躇半天,还是决定给童明月打个电话说。
没接通前,短短的十几秒,她就把要说的话推翻重新想了好几次。
既然都没告诉她,她要拿什么来道谢?
许灿:“喂……”
童明月小声说了句,“稍等。”
许灿迟疑半拍的“嗯”了声,听见那天有小孩子的尖尖笑着的声音,还有交谈声,估计她家里有不少亲戚在。
她应该是走到了房间里,关门声后,喧闹顿消,“怎么了?”
“我拿到你给我买的围巾啦。”
“……”
“……”
前一秒的沉默,许灿心中还是紧张的。
过几秒,她就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安静等着她说话。
她在想什么?
怀疑她是不是在炸自己吧?
电话那头,童明月似乎轻笑了笑。
“怎么知道是我啊。”
“我自己买东西不会用真名的,”许灿半真半假,用棉花糖般轻软软的口吻说,“……所以,只有你会给我寄围巾。”
听见她真切的笑了下。
“这就能猜到?”
童明月像是没信,也不追问,只是柔和地问了句:“那收到的不算晚吧。”
许灿知道她指的那条缺围巾的朋友圈,有没有送晚。
却故意说:“不晚,正正好赶上,你怎么知道我是今天生日呀?”
“嗯?”
童明月不知道今天是许灿的生日。
她顿几秒,否认是生日礼物,很诚实地说原本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我以后会记得的。”
许灿无声地弯着唇,酒窝深深。
听她那不快不慢轻柔的声线,似点惊讶,但又很认真地说她以后会记得。心跳得好快。
好想见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又庆幸没当着面,否则她绝对说不出这些话。
“我今天已经满十八岁了,可从小到大都没人给我唱过晚安歌,嗯,好想感受一次,不知道过生日许愿有没有用呀?”语气轻柔柔,很顺理成章。
说一大堆话,只是铺垫这一句:
“给我唱首歌好吗?”
冠冕堂皇撒娇。
说出口,完全没想被拒绝后怎样圆场。可能是夜色作祟,她有种自己的请求是不会被拒绝的,渴望里析出的自信。虽然事实也是,童明月从未拒绝过许灿的任何要求。
“……”
半响,她柔声问了句:“怎么,那么早就要睡了?”
所以这话是已经答应了的意思吗?许灿心跳得原来越快,哼唧了下,语气肯定地点点头说:“今天累了,就要早点睡。”
“这样啊……”
童明月又笑了下,短促的气音。
透过电话,寂静环境里仿佛就在许灿耳旁笑的,宠得要溺死人,“……好吧。”
再开口,语气恢复一本正经:“先关灯,再盖好你的小被子。”
“嗯。”
许灿抬手按了按眉心努力淡定,还是没出息的脸皮发烫,唇角的高高弧度像固定住的。
“好了。”
她站起来得太急,还踉跄下,很快拍掉了宿舍的灯。
“灯关掉了。”
“嗯。”
她听见童明月那儿有轻微“咔塔”一下。
应该是去把房门锁上了。
许灿关灯后爬上床,很讲话地躺好。面朝着天花板,又是扬唇一阵傻笑,不由侧过身拉高棉被盖住脸,只露出眼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傻兮兮的声音。
“裹好被子了?”
“嗯。”
屏息等待的几秒。
许灿侧躺在被窝里捂住脸,脑袋轻轻蹭着枕头,脸笑得都快僵了。
电话那头,童明月不好意思地轻轻笑了下。
“记不清几年没唱过歌了……”
又顿了顿。
“……Just think of things like daffodils,and peaceful sheep on clover hills,and morning sun of whippoorwills。”
她缓缓开嗓。
“And you'll see the face that I love……”
唱歌时比平常对她说话要多些松松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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