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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攻了那个太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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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奇不甘心,就蹲在门口儿等,可一直等到日落,门口值岗士兵都换了人,还是没能进去,只得一身落魄的回去了。
  他一心挂念太子殿下,虽说殿下是皇帝唯一的子嗣,陛下也确实早有传位的打算,可这事儿实在是蹊跷的厉害,沈奇想不明白。
  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朝中一时风声鹤唳,谁人也不敢乱说话,更加不敢说跟太子有关的话。而原本以为对太子殿下的禁足,不过三五天可能就会有个结果,谁知这禁足罢朝,竟然持续月旬,且皇帝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就那么关着太子,没有任何的说法。
  外面波涛暗涌太子府内却是平静且安稳的。自那夜之后,昝琅便在等着皇帝的反应,可皇帝没有任何的反应,也让她越发的摸不着头脑,只能规规矩矩的守着太子妃禁足。
  “傲雪红梅,真的是别有一番趣味。”曲牧亭撑着昝琅画好的扇面,打着转十分的满意。
  屋子里通着热气腾腾的地龙,炉子上煮着梅子酒,昝琅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面带红晕的太子妃,出声提醒道:“别转了,当心一会儿转晕了向。”
  曲牧亭十分满意的把伞收起来,抱在怀里,对昝琅殷勤的说道:“好画工好笔力,以后我们要是流落街头了,还可以靠你卖画为生,绝对是不会饿死的。”
  “会有人买吗?”昝琅眼中带笑:“我怎么听说,街头卖画通常都是卖不出去的,毕竟寻常老百姓,可没钱买这些,有钱买的富贵人家,也不会买街头摆摊的画作。”
  “有什么关系,那是趣味。”曲牧亭十分的傲娇:“你作画我研磨,让老百姓看着我们幸福恩爱就够了,谁要靠卖画的钱来过日子呀,还不够给你买笔墨纸砚呢。”
  “是吗?那我们要靠什么过日子?”昝琅一本正经,她虽然打小便学了很多的东西,但基本上都是经世治国之道,若说正经的糊口本事,还真是有点欠缺:“那不如,我去做夫子?想来这个,我应该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曲牧亭忍笑,表示赞同:“这个可以有。”不过还是很贫寒,所以养家糊口还是得她来。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投资棠英楼赚了一大笔本钱,如今棠英楼成功转型南下,成立了绸缎坊,也算是一正经事业,虽说不至于大富大贵,可总比当个夫子挣的钱多,养家糊口挥霍一下还是妥妥的,没有问题。
  两人说说闹闹的功夫,炉子里的梅子酒也温的差不多了,曲牧亭这边才将将把酒杯拿出来,就听老总管来报。
  “殿下,王爷来了。”康总管也是一脸的茫然。
  “王叔?”曲牧亭一怔,忙去看昝琅:“王叔不是在逐鹿城吗?怎么会来?”
  昝琅也面露不解,询问的看着康里,老总管点头,肯定的说道:“确是王爷,千真万确。”
  “快请。”按下曲牧亭的手,昝琅说道。
  不多会儿的功夫,康总管就领着昝子忻一路脚步匆匆走了进来。不同往日风度翩翩的昝子忻,曲牧亭看着昝子忻一身青灰的袍子上还沾些泥点子,脸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双眼里尽是血丝,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
  “王叔这是……怎么回事?”曲牧亭欲言又止的接过了昝子忻手上的马鞭。
  “王叔快请坐。”昝琅让座道:“何故风尘仆仆?”
  “何故?你说何故!”昝子忻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红木桌子上,酒杯里的梅子酒撒出来许多,留下斑驳的酒渍。
  曲牧亭一转身就看见昝子忻一脸的怒意,往昝琅身挪了挪,扯了扯昝琅的袖子,两人交汇了一个眼神。曲牧亭很少见到昝子忻发怒,但这一回昝子忻怕是真的怒了。
  不用多说,两人也想法了缘由,如今太子被罢朝,软禁在府内,这寻常百姓不知,可朝中早已阴云密布,昝子忻怕是得了消息,便立刻赶了回来,手中的马鞭都未放下,径自入了这太子府,为的也不过就是昝琅的这点事。
  “王叔知道了?”昝琅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并无大事,王叔不必忧心。”
  “不必忧心?”昝子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必忧心?你看看你这太子府的禁卫军,还是你的人嘛?那可都是皇上的亲卫队!你到底想干什么!如今祸乱已经平息,皇上马上就要传位给你,你在这节骨眼上,到底作的什么妖!”
  “王叔,我只是……”昝琅看了一眼曲牧亭:“我觉得现在很好。父皇传位于我,然后呢?子嗣呢?我不想再继续瞒下去了,父皇有权利知道真相,不管父皇做何决定,我都坦然受之,你受的了吗?”
  昝子忻说完,恨恨的看了曲牧亭一眼:“如果是为了她,我劝殿下还是放弃吧!”
  昝琅闻言,不悦的皱眉:“王叔慎言。”
  “王叔这话说的是什么道理?”曲牧亭一把将昝琅拉到自己身后,盯着昝子忻说道:“我敬你,喊你一声王叔。什么叫放弃?王叔这般毁人姻缘,是做长辈的该说的话吗?别说昝琅她不会放弃我,就是她愿意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她的,这话,我不希望再从王叔口中听到,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放弃?”昝子忻沉声说道:“她是太子,一国之储君,那是说能脱身就能脱身的吗?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为何这些天了,皇兄迟迟没有令下?殿下嘴上说着子嗣,难道你走了,这子嗣就有了?醒醒吧,她是皇兄唯一的子嗣,这是她的命,皇兄不会放她离开,她根本就走不了!”
  “你们以为,放下王城的这些你们就真的能闲云野鹤吗?”昝子忻摇头:“殿下自幼学的便是经世治国之道,离了这朝堂之上,那寻常的百姓生活又岂能容你?倘若他日真的立了新君,那新君名不正言不顺,又岂能容你?!”
  昝子忻一番苦口婆心,说到最后,只是苦涩一笑:“我知你二人情深,你又可曾想过,若离了皇权的庇护,你以为在民间,这段情能容于世吗?不能!只有殿下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去做你真正想做的,如果殿下当真爱护你们这段情,就不该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去太子府

  第147章去太子府
  昝子忻的一番话; 不可谓不深刻了,他所说的种种都是曲牧亭的盲点,或者说是曲牧亭从未深想过的问题; 这里不是她所生活的年代; 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她以为她跟昝琅还有选择的权利,其实并没有; 这一刻,曲牧亭才真正的明白; 想要放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能走,昝琅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的。
  她们的命运此刻正掌握在皇帝的手上,只有生而为王或者一死殉葬; 这种平静的生活,只是一种假象而已; 她太天真了; 以为放弃了皇位; 放弃了权利,她们还可以远离王城; 开始新的生活,可从一开始; 便是没有退路的。
  “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看着昝琅,曲牧亭动了动嘴唇:“知道我们根本就走不了的。”
  昝琅张了张嘴; 最后轻轻的把曲牧亭揽在怀里:“我想争取一下,争取一条退路。可是,似乎想象并没有争取到,抱歉。”
  她又怎会不知?当皇上将太子府围禁起来的时候,昝琅就明白,她走不了,不管以任何的理由,她都走不了的,皇上不会就这样的轻易就让这件事过去,他被愚弄了二十多年,哪怕是为了出一口气,昝琅也不会有个妥善的结局。
  皇宫被大雪所覆盖,萧条,冷清。皇上看着面前一身素衫披着斗篷的女人,脸上的表情莫名,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这些天,他独自一人,想了很多很多,从他征战天下开始,到后来太子出世,再到太子一日日长大成人,他与皇后一日日生疏,到最后竟似陌路人一般。
  他以为是这深宫高墙将他们的感情消磨了,所以当皇后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生气,除了一点点的不舍之外,更多的是释然,他甚至都做好了打算,等到太子归来,平复了祸乱,便将这皇位传于太子,他可以无所牵挂的离开,找到皇后,重温往日的恩爱时光。
  只是没想到,他以为的所有,不过都是假象而已,只是一个谎言,皇后用一个谎言,欺骗了他二十多年,到最后还因为这个谎言,而选择离开他!
  “朕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身上的龙袍被风吹起,皇上看着下面衣衫单薄的皇后,神情冷淡,只是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
  “我也以为。”皇后淡淡的说道:“我以为我走了,就可以逃过所有,当一切都尘埃落地时,秘密就永远都是秘密。只是没想到,琅儿那么傻。”
  她说完,便跪在了皇帝的面前,仰头看着皇帝:“琅儿无错,陛下有怒有怨,全是臣、全是我一人的过错。琅儿无辜,请陛下网开一面,她、已经够苦了。”
  皇帝握紧了拳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没有说话。
  只听皇后继续说道:“她生来便是女儿身,是我一意孤行,瞒着陛下,瞒着所有人,说诞下的是皇子,是我将她当做皇子养大的,琅儿所做所为,不过是遵从了母命而已。这些年来,因为太子的身份,琅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罪,陛下不知,臣妾、我却是一一看在眼里,那是我的女儿呀,谁家的女儿受过这般非人的折磨?”皇后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泪水在脸上滑落:“她文能理国,武能治世,便是陛下当年,怕是也不过如此了。为了隐藏身份的秘密不被发觉,琅儿小小年纪便离了皇宫,身边从不许人亲近,甚至为了不被人看出女子的特性,自小便服用特制药物,这其中的心酸苦楚,只有琅儿自己心里清楚。”
  “你还有脸说!”皇帝痛苦又压抑的怒吼道:“你是她的母妃,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炮制的,如今到朕面前来哭诉,你哪儿来的脸!若不是你的刻意欺瞒,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是你毁了朕的公主!”
  皇后跪在地上的身体晃了晃,那话语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鲜血瞬间流了一地,她有些难以支撑的扶住了冰凉的地面,低声重复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琅儿,是母妃,对不住你,母妃对不住你。”
  皇后的神情有些恍惚,只是呢喃着那句话,双眼空洞没有生机,若不是赶来的昝子忻及时扶住了她,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了。
  “皇兄何故苛责皇后娘娘?”昝子忻扶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一脸的痛意:“难道皇兄忘了太子出世之时所发生之事了吗?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时应对,说诞下了小皇子,我朝有后,鼓舞了士气,皇兄焉能取得大捷?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么生了之后,便开始怨当初的置之死地?难道今日的种种是皇后娘娘愿意的吗?她何尝不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的狠心,为的不就是这江山社稷吗?”
  皇帝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背过手,望着巍峨壮阔的皇宫,良久才说道:“子忻,此事,你也早就知晓了对不对?”
  “是。”昝子忻艰难的说道:“瞒着陛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呵,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皇帝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唯独朕不知,却跟朕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那朕的不得已,又有谁来知?来人,将皇后押入冷宫,等候处置!”
  “陛下!”昝子忻惊呼,眼见皇后被人押走,想去拦着皇帝,却被一把甩开:“昝子忻包庇皇后,欺君之罪,即刻削去王爵,押入地牢,等候处置!”
  不过寥寥几个字,瞬间就决定了几个人的命运。皇帝独自穿行在深宫之中,一声声轻又浅的咳嗽声,经久不息。他走了许久,直到意识慢慢的回拢,才扶住了冰冷的砖墙,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跟在身后的太监总管,见状连忙上前扶住:“陛下,可要回寝宫,老奴招太医过来看看?陛下这咳嗽都好久了,眼看着越咳越厉害,实在不是个办法呀。”
  皇帝摆了摆手,神情有些茫然:“去太子府。”
  太子府里的昝琅也是焦急不安,她如今被软禁在府内,并非余事皆不知的,譬如皇后入宫请罪之事。她以为皇后走了,便是走了,也正是因为皇后走了,她才有勇气将事实的真相坦白出来,谁料到皇后竟然回来了,让昝琅有些意料不及。
  康里一路小跑着进来,还差点绊倒,慌慌张张的说道:“殿下、殿下。”
  曲牧亭连忙上前扶住老总管:“莫慌,怎么了?”
  “可是母后那边?”昝琅一把上前,拉住老总管的袖子:“母后怎么了?”
  “不是皇后娘娘,是陛下、陛下过来了。”
  “父皇?”昝琅看了曲牧亭一眼,便说道:“速去迎接。”
  “不用接了。”皇帝的声音穿过一道道的回廊,传了过来。
  皇帝带的人都留在了外面,自己只身一身好,环顾四周,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和太子妃,才说道:“起来吧,无关人等暂且退下,朕有话跟太子说。”
  这一个无关人等实在是有些微妙,曲牧亭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福了个礼,打算跟着康里先离开,毕竟皇帝有话跟太子说,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确实是无关人等。
  “太子妃留下。”
  曲牧亭走了一半又乖乖的返了回来,站在昝琅的身边,等着吩咐。虽然不知道皇帝今日到此到底想说什么,但总归就这么件事,想开了看开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不知父皇有何吩咐?”见皇帝久久未语,昝琅忍不住就先开了口。
  皇帝看着眼前的昝琅,说道:“朕想知道,你当日说出真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昝琅抿了抿嘴:“知道父皇传位的想法之后,心中的愧疚之情越发的难以自抑,父皇教养琅儿长大,如今就要将这江山托付给琅儿,我实在是不想再继续瞒着父皇,如果不将真相告知,便受了这江山社稷,那琅儿既对不起父皇,也对不起自己。”
  “当真如此?”皇帝眼神扫过曲牧亭:“太子妃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从未想过要脱身吗?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泥沼,寻常女子,怎么拿自己的一辈子来玩笑。”
  曲牧亭闻言,握紧了昝琅的手,说道:“哪儿来的玩笑。寻常女子是寻常女子,我便不是寻常的女子。能遇见昝琅是我的幸事,既然今生有缘在一起,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我知陛下是什么意思,昝琅是女儿身,那又怎样?我们在一起,不管陛下的处罚是什么,我都会跟她在一起,生生死死都会在一起。她做太子时我是太子妃,若是她去街头流浪也有我跟着。”她说着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并没有什么表情,才一狠心:“若是她有幸做了皇帝,那我便跟着富贵荣华,做做皇后也是无妨的!”
  “放肆!”皇帝闻言,怒目拍案。

  一切照旧

  第148章一切照旧
  曲牧亭之所以敢最后说那么一句话; 也是冒险试一试而已。皇帝知道昝琅的女子身份之后迟迟没有动作,只是将她们软禁起来,今日还亲自登门; 这说明什么?
  她大胆的猜测; 皇帝并非真心想处罚她们,或者说皇帝对昝琅还是十分的属意的,唯一所顾虑的; 只是昝琅的身份而已,假如她能说服皇帝; 那便不是问题了。
  “父皇息怒。”曲牧亭跪在地上,叩首认错:“只是不知儿臣那句话说错了。”
  “哼,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皇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妃。
  “父皇,牧亭只是一时口快; 并非有意顶撞父皇,请父皇不要怪罪牧亭。”一旁的昝琅急忙跪下求情。
  “我知父皇心中有个结; 今日过来也是因为这个结。”曲牧亭并没有收敛; 继续看着皇帝说道:“我想来试试; 替父皇解了这个结。”
  “你倒是好大的本事呀!”
  “不敢。”曲牧亭颔首:“父皇今日既然过来了,便是说明父皇心中不忍。儿臣听闻; 母后今日入宫了,不知母后与父皇说了什么; 才教父皇移步这太子府的。但总归离不了一个父母心。”
  皇帝冷哼一声:“消息灵通的很。”
  “消息灵不灵通不重要。”曲牧亭继续说道:“父皇为一国之君,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如今突然发现自己被隐瞒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还一瞒就是二十多年,心中自然是不甘不平,更甚至是恼怒的。”
  “难道不该?”皇帝反问。
  “自然是应该的,莫说是陛下九五之尊,就是儿臣,也不会轻易就这么过去的。若是昝琅瞒了我什么,我也定要与她生气闹一闹的。”曲牧亭故意将昝琅身世的秘密拉下一个高度,与她夫妻两个闹脾气算在一处,将这件事的影响程度降低:“只是,这闹过了,日子终归还是要过的,那毕竟是昝琅呀,我又怎舍得与她生气?陛下,那毕竟是太子呀,陛下怎舍得与她生气?”
  皇帝听了这话,看了昝琅一眼,没有说话。他想起皇后跪在地上跟他哭诉这太子的不易,再看着眼前的昝琅,眼前浮现都是那个坚毅的少年,可现在方知,那坚毅的少年竟然是个女儿身,那种酸涩的滋味便在心头迷漫开来。
  “起来吧。”良久,皇帝才叹了口气:“舍不得,九五之尊也舍不得。”
  “皇后今日说了许多,字字句句都戳着朕的心窝子。”皇帝看着昝琅:“琅儿这么大了,先前父皇总觉得男孩子吃点苦是应该的,更何况琅儿还是太子呢?自然要比别人吃更多的苦才行,那样朕才能放心的把这江山交给你,可如今再看,谁能料想到,朕的公主也是这么的优秀!”
  “琅儿吃苦是应该的。”昝琅有些别扭的回道,她不太能接受皇上说的公主的称呼,尤其当那个称呼还是她的时候,就更加的难以接受。
  “可朕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皇帝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你们出了一个让朕难以选择的难题,朕宁愿、宁愿你们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没有将朕放在这种两难的位置。”
  在父亲这个身份之前,他先是皇帝,考虑的是江山的大业和祖宗的未来,昝琅是太子,是这个江山唯一的传承人,可她也是一个女人,望着面前的两个孩子,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当朝为官的先例,更何况还是坐上皇位?说是天方奇谭也不过如此了,而且,昝琅身为女儿身,这皇家的子嗣便又是一个大问题,他不能叫这江山就断送在昝琅的手里!
  可不断送在昝琅的手里,便只能断送在他的手里!
  皇帝撑住隐隐作痛的额角,良久才对昝琅说道:“你与朕说实话,这江山,你到底要还是不要?要,你打算怎么要,不要,你又打算怎么收场!”
  皇帝已经是做了极大妥协了,那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就将昝琅逼到绝境,那也是相当于把他自己逼到了绝境。皇后说的不错,那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抉择,皇后有错,可皇后也是被逼无奈之下的应急之举,若不是朝堂之上动荡不安,局势不稳,皇后又怎么出此下策?而最无辜的,恐怕就是昝琅了,她本该是皇家最幸福的小公主,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尚且嫌不能妥善将她照顾好,更何况,是如此的饱经风霜?
  从初时听到事情真相之时的震怒,再到情绪慢慢发酵,满腔被欺瞒的怒意,最后经过时间一点点的平息,就像太子妃说的那样,他又如何舍得?
  可他是皇帝,终究是无法迈下这个台阶,所以当皇后跟子忻来求情的时候,才会将他心中的不平彻底激发出来,当情绪发泄过后,他反倒是能平静下来,想想要怎样来解决这个问题,一个摆在他们面前,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曲牧亭轻轻晃了晃昝琅的胳膊,与她十指相扣,鼓励的朝昝琅递了个眼神。她们已经没有选择了,皇上今日既然已经亲自到了这太子妃,说明皇上对昝琅还是满怀着希望的,昝琅走不了,她的选择只有一个,也只有那一个,才是她们最后的出路。
  “儿臣,听父皇吩咐。”昝琅回握住曲牧亭的手,紧紧的,用力的,像是握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听朕吩咐?”皇帝看着双手交握的两人:“你是太子,是唯一的太子,要走又能走到哪里去?朕知你心中牵挂太子妃,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依照从前不变。你依旧是太子,不日便开始准备继位之事。”
  “是。”昝琅拉着曲牧亭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方说道:“谨遵父皇吩咐。”
  “只是有一点。”皇上看着两人,摇头叹气:“这子嗣之事,怕是个难题,你打算怎么办?”
  昝琅看了看曲牧亭,这个问题,她们私下商量过,只是那时候商量的只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小问题,如今再说子嗣问题,便是与这皇位的传承有所关联了,那便不能再随意行事。
  “儿臣初时便与太子妃商议过,想着日后收养几个孩子,养在太子妃膝下,权当是自己亲生的一般无二。”昝琅认真的回道:“但……儿臣想着,不如便从旁系里挑选一些才智不凡可堪大用的孩子,养在王城,以备考察。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此事虽说眼下不急,但也是早晚之事,琅儿登基之后,便会有大臣将此事提上日程,到那时再说,怕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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