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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逃婚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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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李梦阳一行人被派去守着粮草,客栈中只有她和宁玉瑶二人而已。
  “屏住呼吸。”楚昭几乎是含着宁玉瑶的耳尖在说话。
  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耳垂上,酥酥麻麻的气息传遍四肢百骸,宁玉瑶面色霎时间便绯红一片。“你——”剩余的声音被吞入口中,因为就连宁玉瑶,都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了。暗夜潜来的刺客还真是大胆,楚昭以为他会先放迷烟,结果他大喇喇地进了屋中来,看来只将她们当做一般的商人。只不过这人是为了财还是为了命呢?
  脚步声虽然刻意放轻,可还是传入了床上两人的耳中。那刺客的呼吸声有几分粗重,似是神经紧绷到了一个极点。他走到了床边,看着交缠而卧的两人,口中发出了一抹不屑的嗤笑。高高扬起的匕首下一瞬间就朝床上的人刺去。只不过叮当一声响,匕首交击闪出一连串的火花。刺客这一击失败了。
  人还没有睡去!刺客心中一惊,顿时放弃了刺杀,打算逃出屋子。可是还没等他走动几步,床上的人便飞跃起来,身形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又似是捕捉不到痕迹的风。冷汗沿着额头淌落,刺客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谁曾料到这商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呢?冰凉的刀锋抵着脖颈,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刺客看不清夜中的人形,但是能够感受到自己颈上的点点痛意。
  楚昭压低声音问道:“说吧,是哪个蠢货派你来的?”
  刺客哪里敢说出幕后人的姓名?咬着唇面色惨白,眸中露出了一抹绝望之色。
  没有等到回答,楚昭也不感意外。她嗤笑了一声,一个手刀拍在了刺客的颈上,将他给击晕了。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阵,还真找到了一面令牌。
  “是什么人?”宁玉瑶也起身了。
  楚昭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诮之色,她低语道:“郡守府上的。”
  “光王这是想做什么?”宁玉瑶眉头一拧,心思立马便转到其他人的身上。
  楚昭不觉得是光王的主意,只不过她也没有出声反驳。
  李恪这位置怕是坐不下去了,就是不知道此事传回京都又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来呢?


第36章 定风波
  因着粮车一事,李梦阳已经见过昭阳公主几面; 故而不再掩藏自己的行迹。次日办妥了两位小主子吩咐的事情后; 李梦阳便前往有间客栈去了。正值楚昭在审问被五花大绑的刺客; 李梦阳当即自告奋勇道这事情由他来解决。京中的暗卫自然有一番本事; 不亚于大理寺中的诸人。
  “平安县的事情徐祯去办了; 粮食也往那边押过去了。这事情算是解决了大半。”
  宁玉瑶闻言松了一口气,想到了路上所见瘦骨嶙峋的人; 眉眼间免不了浮现出一抹愁苦了。锦衣玉食的奢华富贵与白骨嶙峋的路边景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出皇城又怎么知晓外头世界如此阴暗?所谓的太平盛世只是繁华掩盖下的虚景么?“信已经送到东宫了么?”宁玉瑶又问道。她已经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写成信一封; 寄给太子兄长; 让他来禀明父皇。
  李梦阳应道:“已经寄出。”
  宁玉瑶点了点头,又转向了楚昭道:“我们在平陈再留一些日子如何?”只要信送到了; 不日后必定有人来接替李恪的位置,到时候连带着刺客的事情一并解决了。这等鱼肉百姓之徒,又怎么能成为一方郡守?
  楚昭沉思了片刻道:“也好。”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她费心了; 就算在此时离开平陈也无妨,可她知晓宁玉瑶不甚放心; 便伴着她留下来观望一阵子。后续的一些事情果如两人所料想的那般; 天子的真正使节到来了。李恪原想将押运粮车的李梦阳请入郡守府中而不得,现在就算不想请人入内; 也做不了主了,只能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天子使臣与新任郡守来的那一日,楚昭和宁玉瑶也混在了围观的百姓中,挤在街上看热闹。这些动静传得极快; 不多时,街上的人便知晓换了天的事情。李恪被削去官爵,而逃逸在外的前任平安县令张浩然也被抓了起来,关在囚车中押解到京城问罪。
  宁玉瑶轻笑了一声,摇头道:“没想到李恪还真不得民心,道上这么多人拍手叫好。”恰好两人走到了百宝阁的附近,那儿的百宝竿上又放置着新的宝物,引得想要的人上前一试身手,他们似乎没有被外头的动静给打扰,一心沉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宁玉瑶亲眼看着有人被那老者请入了百宝阁中,她的眉头蹙了蹙,低语道,“光王招揽门客的事情还在继续?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在京中与文人士子一道附庸风雅便罢了,到了外头还有武者。”
  楚昭的眸中藏着浅淡的笑意,她垂眸凝视着宁玉瑶,低声道:“你好像对光王抱有很大的不满?他不也是你的兄长么?”
  宁玉瑶横了楚昭一眼,哼声道:“之前也同你说过了,皇室之中不如寻常家族。我的兄长只认太子一人。我之前听嫂嫂提到过,光王所做的一些事情已经逾矩,使太子为难了。很可能他已经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顿了顿,宁玉瑶又道,“你们将军府与光王也比较亲近吧?”尤其是你楚昭!后面半句话被宁玉瑶吞了回去,可是脑海中免不了开始浮想联翩,如果楚昭没有被强行加上这道婚姻,她会不会是成为光王正妃的最好人选?不过听说光王倾慕秦仪已久,而秦仪则是一心想要嫁入太子府中,那些关系还真是乱得很。
  楚昭不与宁玉瑶争辩,如今将军府就算想要倾向光王都不成了。父亲一直刚正不阿,就算与光王府往来多,可真要到那种时候,定然是以天子旨意为准,只辅佐嗣君。垂眸沉思一会儿,她轻轻问道:“你在给太子的信中提到了百宝阁一事么?”
  “自然。”宁玉瑶一颔首,面上流露出一丝丝的小得意来,“要让兄长好生防范才是。”
  当朝太子文治武功都尤为出色,比起光王的洒脱风流,他温柔敦厚,自有一番贤君气度。太子登上那天子位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楚昭也不想看见皇室生出这等纷乱。可是百姓不甚在意,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必然会受到波及。只能期待着光王平息那一份不该有的心思了。
  “你在想什么?”宁玉瑶见楚昭沉默不语,顿时流露出几分不满来,她猜测道,“你难道是在替光王找说辞么?”
  楚昭摇头否认道:“不是。”
  宁玉瑶瞪大了眼睛,势将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在想什么?”
  楚昭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宁玉瑶的面容,直到她承受不住这等灼热的目光别过脸去,才莞尔一笑道:“想在雾余水畔,红杏林中,等月明华屋之时,斟酒满金樽,听公主您抚琴一曲。”
  宁玉瑶稍稍一愣,她才不信楚昭说出的话语,可面上仍旧飞起了一抹莫名的红晕。所幸已经别开脸去,不让楚昭瞧见自己的神情。掩着唇轻咳了一声,她应道:“如今六月了,哪里能有红杏林?”
  楚昭低笑道:“六月菡萏为莲,茉莉来宾,可取代杏花,公主可愿奏一曲?”
  宁玉瑶怔愣片刻,矜声道:“等空闲了再说吧。”这话一出倒是楚昭失神了,还以为宁玉瑶会以“琴为知音者奏”一类的话语来推脱,却不知应得如此爽快自然。楚昭面上笑意更浓,握住了宁玉瑶垂在身侧的手,凑到了她的耳畔低语道,“那到时候我便洗耳恭听了。”
  平陈的事情告一段落,二人在客栈中停留了几日便收拾一阵继续往南行去,六月风光极好,柳色照眼明,梧桐夹道青,自在快活使得二人都放下了心中所忧虑之事,一下子更是想不到回京这一着。
  淮安城西侧的淮湖,远处峦蔼浮动,两岸杨柳依依,一艘艘精致的画舫行在水上,时不时传来琵琶、古琴以及妙曼的歌声。在众多的画舫中,一叶扁舟撑开了一条线,正缓缓而来。而自扁舟上传来的笛声更是响遏行云。
  “咱们这一叶小舟也太寒碜了吧?你又不是没有银子置办一艘画舫,再请三两个姑娘,倒上四五盏淡酒,多自在。”宁玉瑶是第一次坐这小舟,平日里只在画中瞧过,等到人在其上,心中有些忧虑,又有些新奇。李梦阳扮作了船夫撑着竹蒿,而楚昭则是在船头吹笛,衣袂在荷风中翩翩而动,清绝孤高如谪仙降世。
  一曲毕,余音在耳,缭绕不绝。
  “没想到你还擅长吹笛,远胜宫中的乐师。”宁玉瑶看着转眸凝视着自己的楚昭,托着下巴又说道。
  “我会的事情可多了。”楚昭走向宁玉瑶,颇为自傲地挑眉一笑道,“非不能为,只是不愿为也。”
  宁玉瑶轻笑一声道:“譬如吟诗作对?”都说将军府的三小姐腹中皆是草莽,除了寻欢作乐,便只会与人搏斗,根本就不像是个大家闺秀。“楚大公子也被人称为一等一的纨绔,可不管是文才还是武功都在众公子之上,你在府中颇为受宠,自然是与两位公子一道学习,他们会的东西,想来你也不差。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糟蹋自己,让自己变得声名狼藉?”
  楚昭耸了耸肩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哪里管得着?我只需要自己快活自在就好。何必束缚自己的天性呢?你瞧那些人坐在精致的画舫中,未必身如怀金玉之贵,再看我潇洒仰卧舟中,却非草莽——”
  “停停停。”宁玉瑶打断了楚昭的话,瞧着真往舟中一躺的人,嗤笑一声道,“你自夸就罢了,何必贬斥其他的人?人家画舫中的人惹你了?”
  楚昭眸子亮晶晶的,她挪了挪身体,压到了宁玉瑶的脚上,见她没有动静,更是得寸进尺地枕在了她的大腿上。衣上淡淡的熏香传入了鼻中,楚昭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哼道:“有些乏了。”
  宁玉瑶的手落在了她的面上,拨开了遮住眸子的一缕发丝,望入了她的眸中,轻哼一声道:“怎么,还让本公主给你唱小曲儿哄你入睡不成?”
  楚昭挑眉一笑道:“那就多谢公主了。”说着便往宁玉瑶的怀中蹭了蹭,阖上了眼眸似是等待那动人的歌声。
  宁玉瑶顿时哭笑不得,扬起的手像是要打身上的人一巴掌,可在落下的时候又放轻了动作,轻放在她的肩头。指尖发丝缠绕,就像是心中那缠绵悱恻的莫名悸动,宁玉瑶低垂着眉眼,轻轻哼唱:“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有些困乏了本是楚昭的戏语,她哪里有倦意?听着耳畔的哼唱,心念一动,似是有一道暖流从心间流出。她偷偷地觑了一眼宁玉瑶,被她眼中浓烈的情绪所惊,可片刻后又陷入了迷茫。是因诗歌而产生的悸动么?她心中怀着怎么样的向往呢?谁让她生出徒劳之叹?酸喜悲涩交织在一起,楚昭忽地心中大恸。


第37章 天香引
  宁玉瑶的手指落在了楚昭的面庞上,在抚摸至眼角处; 忽地感觉到指尖沾染了一丝丝的凉意。她的眉头微微一蹙; 低眸凝视着楚昭的面容; 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哭什么?”枕在膝上的人并未陷入梦境中; 两人心情各异; 舟中一片诡谲的寂静。
  在不经意间,凝聚在眸中的泪水已经淌落了; 楚昭也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她忽地坐起身,伸手抹了抹双眼; 瞪视着宁玉瑶; 嘟囔道:“我没有哭,只是太困了!”怕宁玉瑶不信; 片刻后又重复了一次,“只是乏了。”
  宁玉瑶低语道:“那躺着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楚昭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 “我还是去船头吹一会风吧。”楚昭起身,宁玉瑶也跟着动作。在船头抬眸望去; 但见青山隐隐; 水天一色,画舫往来; 乐声不绝,亦是一派繁华热闹的胜景。
  忽然间,一道尖锐的笛声划破了这份祥和。距离小舟不远处的画舫中,竟起了一阵骚动。扑通扑通几声响; 有人从上头跌落了水中,双手扑腾着,口中犹不住地叫骂。楚昭见状,将宁玉瑶挡在了身后,面容紧绷起来,生怕那头的骚乱蔓延到他们这一边来。而乘着竹篙的李梦阳也眉头紧皱,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紧凝着那画舫。
  宁玉瑶探了探头,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楚昭摇了摇头,目光始终随着那艘画舫而动。已经有好几条人影落入了水中,刀光剑影交错,惊起了一片呼喊。李梦阳操控着小舟逐渐远离那危险之处,可是画舫中跃出来的人却将战火波及到整个湖面,只要是有船能够做落脚点、借力点的,皆有流窜的身影。
  李梦阳低语道:“可能是一群江湖上的人。”
  楚昭一颔首道:“少管那些人的闲事,往岸边去吧。”小舟在湖面上疾行,然而楚昭并没有如愿脱离纷乱,一道紫色的身影朝着小舟上越来,而她的后头随着三四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他们在楚昭所在的小舟上开启了新的战局。顿时小舟剧烈摇动,像是下一瞬间便会四分五裂。楚昭伸手将宁玉瑶揽在了怀中,而李梦阳也有了动作,手中的竹蒿当做武器,拦住了那不长眼的刀光剑影。黑衣人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只要是挡在身前的碍事者,也一并铲除了。
  凛冽的刀风在江面上回旋,李梦阳只守着船头的那几分地,不让黑衣人靠近。而一身紫衣的女子看出了楚昭等人非寻常者,则是故意往他们那一侧躲闪。宁玉瑶是极恼这些厮杀场面的,当初在林中遇刺一事始终如同利针一般扎在了心头,她躲在了楚昭的身后,握住了她的手不住地收紧。
  “真是恼人。”楚昭眉心一蹙,以短笛作武器,点在了迎面扫来的大刀上。以紫衣女子的本领,对付一个尚可,但是应对三个黑衣人时,左支右绌的,便有些应付不来了。此时她故意往楚昭身边闪,将黑衣人给引到了楚昭这一头来。好好的游湖兴致被这一场风波给败了,感受到了宁玉瑶内心的恐惧,楚昭的怒气更甚。叮叮当当几声响,短笛点在了刀背上,顺着刀背游走的力量震得黑衣人虎口发麻。他瞪了楚昭一眼,扬刀攻势更为迅猛,楚昭喝了一声“滚”,右腿朝着那人的下盘扫去。而紫衣女人一阵娇笑后,也配合着楚昭的攻势,长剑如狂风暴雨般扫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见有旁人插手,一时间拿紫衣妖女不下,后续可能会有救兵到来,一声喝后,顿时齐齐撤退。紫衣女子见状,松了一口气,娇笑了一声,扮着鬼脸道:“胆小鬼,无能鼠辈!”
  楚昭的面上仍旧留着几分恼意,扫了紫衣女子一眼,淡淡地开口道:“危险已经解除,姑娘是否可以离去了?”
  紫衣女子这才抬起头来打量着楚昭,眸中掠过了一抹惊奇,她软声笑道:“奴家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只不过——”
  楚昭冷声道:“不过什么?”
  “送佛送到西嘛,劳烦公子将奴家送回到岸边,如何?反正你们兴致也都败光了。”
  紫衣女子一双眸子狡黠灵动,可楚昭瞧着无由地生出了一抹厌恶,她不知道笑容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正打算拒绝了,忽地听得宁玉瑶的声音响起::“回岸边去吧。”经这么一闹,还真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眉目间笼罩着一股恹恹,宁玉瑶虚靠在了楚昭的身上,闭着眸子不愿多言。
  楚昭见状微微一颔首,她的手搭在了宁玉瑶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似是无声的安慰。
  紫衣女子安静了片刻后,便有些不耐了。托着下巴打量着楚昭,饶有兴致道:“先前听见了湖面上的清越笛声,是恩公您么?”
  楚昭听了“恩公”两字,浑身不适。她否认道:“不是。”
  “这样啊。”紫衣女子面上流露出一抹遗憾来,顿了一会儿又问道,“难道恩公不想知道小女子为何被人追杀么?对了,小女子谢绮罗,不知恩公如何称呼?”聒噪如同枝头鸟雀,楚昭实在是不耐应答,眼见着小舟靠岸,她揽着宁玉瑶便从舟上跃下。
  “少主!您没事吧?”一阵喧哗从前方传来,霎时眼前便多了一群提着剑的粉衣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含怒。
  这一日的无妄之灾还真够多的。楚昭制止住李梦阳,眉头一蹙,转眸斜了紫衣女子一眼。
  紫衣女子面上带着一股柔媚的笑容,她抚了抚衣袖走到了那群粉衣女子跟前,开口道:“我没事,你们拔剑做甚么?这位公子是救了我的恩人,切不可失了礼数。”说着,意味深长地横了楚昭一眼。那群粉衣女子闻言顿时收剑,齐齐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楚昭一拂袖,淡声道:“不用了。”她没有救人之心,只是那女子将祸水东引,为了昭阳公主,她不得不出手罢了。
  等到紫衣女子她们离去了,宁玉瑶才揉了揉眉心,低声道:“那群女子是什么人?听口音似是南人。”
  “不知。”李梦阳拱了拱手,又道,“属下以为那女子眉眼间有几分邪气,不可深交。此番插手,恐怕不经意间已经得罪人了。”
  “无妨。”楚昭摆手道,“虽然不知那女子的善恶,但是那群黑衣人,观其行径草菅人命,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与公主回客栈去,你便如同过往时候那般,暂且隐匿在暗处吧。”
  李梦阳拱手道:“是。”
  游湖的兴致被败光了,但是等回到了城中,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宁玉瑶又来了兴致。今日的淮安城与初来时候有几分不同,很多酒楼前都扎上了五彩的花灯,而道路上也多了不少卖花的小贩。“这才离去多久?眼前的一切都大变样了。”宁玉瑶捏起了一朵花,凑在了鼻子底下轻轻一嗅,她忽地转身问楚昭,“是不是六月十五将至?”
  “是的。”楚昭一颔首道,“今日十三了。”原本她们的婚期定在五月中,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不晓得京中流传着什么样的话语。
  “原来如此。”宁玉瑶一点头,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来,“风俗志上记载,淮安城六月十五祭祀芙蓉花神,如今街上都是各色的花朵,想必是为了花山节做准备的。”
  楚昭蹙眉道:“怎么没听过这个节日?”
  “各地风俗略有不同。”宁玉瑶见楚昭面上有疑惑,她解释道,“传闻在淮安城,曾经有一对相恋的男女,奈何男子出身低微,女子的父母便棒打鸳鸯,要将女子嫁给一个富商之子。女子走投无路,打算投河自尽。正值芙蓉花开之时,女子为芙蓉花神所救。后来还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最后在花神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淮安的花山节,与咱们的元夕类似。”
  “所以拜花神能求姻缘?”楚昭眸子一凉,调笑道,“咱们要不要去拜一拜芙蓉花神?”
  宁玉瑶扫了楚昭一眼,哼声道:“你想求和谁的姻缘?”
  楚昭眨了眨眼,促狭一笑道:“自然是与咱们的昭阳了。”
  宁玉瑶一听,面上顿时飞红,明知道是一句笑语,可心头依旧忍不住一阵悸动。“咱们也买些花儿回去吧。”她轻声道。
  楚昭莞尔一笑道:“正有此意。”正当两人在卖花担上挑选花枝时,街上一阵骚动。挑着担儿的老妇面露惊恐之色,想要扭头逃跑,可是看看楚昭手中还未付钱的花枝,双腿又像是黏在地上一般。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愁苦的神情,催促道:“二位贵人啊,可挑选好了么?”
  “有急事?”楚昭察觉到老妇的神态变化,蹙眉问道。
  “什么急事啊!”听着那渐渐逼近的声音,老妇叫苦不迭,索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声嚎道,“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第38章 天香引
  老妇坐在地上哭嚎没多久,便见一群十九二十的黑衣人上前来; 将她团团围住; 口中则是各种吆喝。这一群少年人眉目间遍布戾气; 手中的动作也是蛮横不讲理。两个人围着老妇人; 打量着她的担子; 剩下的几人四下散开,寻找别的目标。
  “老婆子?这月的银子呢?”流里流气的少年横了在一旁的楚昭和宁玉瑶一眼; 眼角上挑,又喝道; “碧云宗办事; 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还不赶快滚?少在这里碍爷的事。”
  眼前的情况分明是城中的恶少要收取保护费,在京中也曾发生过。她的眉头一蹙; 花篮中捡起的花枝顿时便做武器,啪地一下抽到了那伸手推搡老妇的恶少身上。“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给你们银子?”
  恶少在城中横行霸道惯了,接着碧云宗的名字; 哪有人敢来招惹?被楚昭这么一喝,顿时怒上眉梢; 恶向胆边生。“没规矩的人; 还敢破坏碧云宗的大事!来人啊,给爷打!”这一个“打”字才落下; 便见楚昭身形急动,脚底如踏流星,身影飘忽不定。顷刻间,便见这群恶少倒在地上捂着身上的痛处呻/吟。
  “这群人到底有没有王法?”宁玉瑶蹙着眉瞧躺在地上的人; 不悦道。
  “两位公子啊,你们是外地人吧?”老妇人见恶少们被打倒,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反而露出了更浓郁的愁苦之情来。“这下子完蛋了,得罪了碧云宗,没什么好日子过咯。”说着,也不再卖花了,挑起了自己的担子,惊惶地往一边去。
  “什么情况?”楚昭眉心紧蹙,低眸望着地上打滚痛嚎的人,正打算提起一个喝问,那群人被楚昭的眼神一吓,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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