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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逃婚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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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香引
碧云宗中。
小院中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正迎风摆动。楚昭已经从小囚屋中走出; 但是却不能离开这个院子。就算有把握对付把守在一边的侍女; 却难以确定; 自己是否能在惊动谢绮罗前闯出碧云宗。随遇而安是她的处事原则; 与其忧心着各种事情; 倒不如找点事情让自己欢快起来。石桌上摆着棋盘,楚昭的左手侧是黑子; 右手则是白子,她正与自己对弈; 玩得不亦乐乎。
“你倒是自在; 一点阶下囚的觉悟都没有。”谢绮罗讥诮的笑声响了起来,她在一侧瞧了许久; 跟前那人一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或者说刻意地忽略了她的存在。
“谢姑娘,为何说是‘囚’呢?”楚昭淡淡一笑,慢悠悠地应道; “你之前可是说请我来碧云宗做客的。”
谢绮罗闻言冷笑道:“可惜你姬公子不愿意当客。”见楚昭不应声,甚至都不抬眸看她一眼; 谢绮罗顿时心生不满; 几步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掀了棋盘。黑白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见楚昭眉心一蹙,她得意地勾了勾唇,倨傲道,“前两日你的小兄弟约见了我; 我在湖边与她碰面,你猜她说了什么?”
“没必要知道。”楚昭冷冷淡淡地应道。昭阳公主身侧应有李梦阳一行人的保护,经过自己的这件事情,只会跟得更紧。别的事情不论,只要她安全,自己心头的巨石就能够落下。
“要是让她知晓姬公子你如此冷淡,怕是要伤心不已。”谢绮罗挑眉笑了笑,媚眼如丝,邪气横生。“听闻京中的公子哥儿盛行‘男风’,如此看来,应该不是传言。”
“谢姑娘说什么笑话呢?”楚昭轻嗤了一声,她淡淡地扫了谢绮罗一眼,淡声道,“你会瞧不出来么?”
“也差不了多少。”谢绮罗在楚昭的对面坐下,她托着下巴,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生怕漏过了她的点滴情绪。“姬公子以为我如何?”
楚昭起身,拂了拂袖子,冷声道:“无关人。”
“这真是让人伤心啊。”谢绮罗捂着胸口,做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真的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么?如此果断地开口,我怕你日后会后悔。”
楚昭淡淡地应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忽然间,一道仓皇的声音闯入了院子中,只见一个粉衣女子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向着谢绮罗跑来。鲜红的血顺指缝流淌,将粉色的襟口染得通红。“少主,不、不好了!有人强闯我们碧云宗,杀了不少的弟子!”
“什么?”谢绮罗闻言,顾不得再逗弄楚昭,几步走到了粉衣女子的跟前,伸手封住了她的周身的大穴,急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碧云宗上一回被人攻打,已经是久远之前的事情。如今与淮安的县衙早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定然不会是他们。至于江湖上的门派,虽然甚少往来,也不曾得罪了,会是什么人来碧云宗闹事?难不成是为了姬昭?谢绮罗心思一动,顿时抬眸凝视着楚昭。只不过见她脸上也有几分的惊诧,似是不知情者,便暂时压下了这等念头。
粉衣女子也不明白前因后果,将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与谢绮罗听,又补了一句:“不知道,见那群人使得武功,怕是江湖上的人。”
“知道了。”谢绮罗皱了皱眉,她不可能不顾碧云宗弟子的死活,只不过姬昭——现在动武拿下她将她锁在屋中已然来不及。心念一动,她的面色变得极为幽冷,勾唇一笑,一开口就是残忍的话语。“若是我回来,你不在此处,那淮安城的百姓便不再有好日子了。要是你还在,我便命门下弟子不再搜刮钱财。”她知道姬昭不是淮安城的人士,但是见她为淮安百姓出头,便知晓她一片仁心,对于淮安百姓的死活,定然不会弃之不顾。
楚昭没有颔首也没有摇头,她只是冷冷地凝视着谢绮罗,显然已经听到了这句话。
“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谢绮罗冷笑,甩下一句话便匆匆忙忙离去。
在这个时候来攻打碧云宗,除了昭阳还会有谁呢?李梦阳一行人可以召集不少的暗卫,以他们的功夫足以媲美江湖上的不少侠士。至于昭阳公主,恐怕此时不顾身份暴露之危,前往县衙借兵了吧?这一行径便意味着不会放过碧云宗,就算谢绮罗能够回来又如何?碧云宗的弟子怕是会在这一次的打击中一个不剩。既然如此,她的威胁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拂了拂袖子,楚昭弯腰捡起了几枚棋子,慢悠悠地朝着院落外走去。谢绮罗到底是不放心,就算碧云宗面临着生死大关的时候,仍旧留了四个人守在此处。冷冰冰的棋子还带着泥土的潮湿,楚昭出手迅疾如同闪电,裹挟着气劲的棋子如同飞镖,点在了那些人的穴道上。
“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楚昭已经像是一阵风一般掠了出去。而她的手中则是握着一柄细长的、正在淌血的剑。她不想杀人,只是废了这几人握剑的手。
碧云宗之中有武功极好的,譬如谢绮罗,但也有不少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在李梦阳率领的暗卫冲击下,顿时狼狈逃窜。这一场战斗,远比李梦阳想象得要容易,冷酷和恐怖根本比不上训练暗卫的格斗场。
“少主,已经命人去请救兵了。”谢绮罗身侧的侍女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她们已经认定了这是一群江湖杀手,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给官府的人一个面子呢?
谢绮罗压抑着眉宇间的怒气,冷声问道:“不知我碧云宗与你们有什么仇怨?”
戴着黑色面巾的李梦阳冷冷一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谢绮罗问道:“是一名姓长孙的人雇佣你们?”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些。”李梦阳应声,手中长剑向上举,一个“杀”字落下,便见手下的人冲进了碧云宗弟子中,一招一式尽是夺命之招。
“我若是出了更高价呢?”谢绮罗横剑挡住了冲上来的一击,足尖一点身形轻捷如燕。她仍旧不死心。门下的弟子在这群人来攻的时候,便被引出去不少。是她大意了,以为碧云宗没什么好惧怕的。请动这么多高手来此,看来那位对姬昭情深义重啊,为了她可千金一掷。
“杀!”李梦阳没有应答,只是说了一个字。昭阳公主那边虽然没有下这个死令,但是碧云宗的人不能留。他们与晋国的宗室有不少的关系,谁知道最后会造成什么祸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一并铲除了,杜绝后患。
正当李梦阳的人与碧云宗的弟子缠斗间,一阵马蹄声响起,烟尘散后,却见不少穿着深蓝色衣衫的人,手中握着长刀,虎视眈眈。是救兵来了!谢绮罗见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心中顿时一喜。这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他翻身下马,手中握着一面令牌,高喝道:“淮安县衙,刁民还不住手!”
“李大哥!”谢绮罗顿时收剑,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低声道,“我碧云宗一直远离纷争,倒不知是何时惹了这群人。”
“谢妹子不必忧心。”为首的官差眸中暗光一闪,他拍了拍谢绮罗的肩膀,身后的人马走向了碧云宗那边,横刀望着李梦阳一行人。
官兵?果然有勾连!李梦阳心一冷,眸中杀意更重。“动手!”喉咙滚动着,说出了冷冰冰的两个字。
那为首的官差也不甘示弱,右手向上一扬,高喝道:“擒住叛贼!”
短兵相接的那一瞬间,已经插入了碧云宗弟子间的官差们忽然间倒戈,手中的兵刃一横,顿时抹向了那毫无防备的碧云宗弟子的脖颈。惨呼声响起,这骤然的变化使得谢绮罗怔愣了片刻,等到回过神时,怒气冲天,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李柏,你——”而原来站在她跟前的李柏,早在她发怒前便跑回到了李梦阳那边,一拱手谄媚地开口道:“属下李柏,参见大统领。”本、书、来、源,⑧⑵㈣⒌⑵OO⒐
公主和边景明去县衙了?李梦阳心中明了,嫌恶地扫了李柏一眼,又道:“动手!捉拿晋国的余孽!”
晋国两个字一出,谢绮罗的面色更加难看,而她身侧的侍女更是横剑向前,紧紧地凝视着李梦阳。在宁国胡作非为,身份果然有暴露的一天。小主子不听劝,不愿意回晋国,现在应当如何呢?只能够拼了面护她安全。“主子,不要再管碧云宗了,您先走吧!”
“走得了么?”一声冷笑响起,原来是徐祯那边收割完了碧云宗的余孽,赶回到这一处来了。
“什么江湖人,看来是宁国的人马。”谢绮罗冷笑,手中长剑一抖,锐光流动,她尖声道,“不过是杀戮而已!有什么可畏惧的?你快回院子中,将姬昭带走。”
“可是——”侍女犹在踟蹰。
“可是什么?”谢绮罗怒喝道。
“可是你们没这个本事。”清爽的笑声响了起来,楚昭提着剑缓缓地走出,她望着谢绮罗的眼神中多了几道嘲讽之意,该说谢绮罗是聪明还是愚笨呢?
第44章 天香引
在发现前来进犯碧云宗的是一群武功极好的江湖人时,谢绮罗还打消了他们是为姬公子而来的念头; 但是很快的; 她发现自己的预测出现了差错。这群人就是为了姬公子而来的; 碧云宗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个未知数; 她对姬昭的威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但是她的心中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姬昭为了淮安的百姓; 会留在院子中的。
现在,她所有的希冀都破灭了; 她唯一的选择; 便是听从身侧侍女的话,离开这可怕的漩涡。还以为这两人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弟子; 却不料背后还隐藏着势力,连淮安令都为他们鞍前马后。
半空中浮动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看着遍地的尸体; 楚昭的眉心蹙了蹙,面上流露出一抹不赞同来。她问道:“这是她的命令?”
李梦阳对上了楚昭冷淡的视线; 心中暗暗打了个哆嗦; 就算真是那位的命令,他也不敢说; 更何况这一切都与那位无关?朝着楚昭拱了拱手,他低声道:“此人是晋国的宗室,碧云宗与晋国有着非一般的关联,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我宁国地域呢。”
“晋国人?”楚昭挑了挑眉; 脸上流露出几分诧异来。可是如此一来,她便不好在其中周旋。事关重大,若是晋国真心怀不轨,可能还会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昭阳呢?”没有见到宁玉瑶,楚昭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又有莫名的怅然。
李梦阳明白楚昭的担忧,应道:“边景明守在主子的身边。”
“嗯。”楚昭一颔首,她淡淡地扫了谢绮罗一眼,又低声道,“她若是晋国的宗室,那得留个活口。”
李梦阳高声应道:“属下明白!”被困在了碧云宗中的云阳侯如今已经平安归来了,他们更加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得到了楚昭这句话,命令手下的人全面的进攻,而他也提剑跃入了战圈中。碧云宗三脚猫功夫的不少,但是守在了谢绮罗身侧的两个侍女倒是有点斤两。徐祯与她们缠斗在一起,一时半会儿占不了上风。而那晋国的妖女,轻功极好,一时间也抓她不着。
忽然间,一道尖锐的哨响传出,林木哗哗而动,藏在了其中的鸟雀顿时振翅而飞。不知道从哪里掠出来两个黑衣人,提掌就朝着李梦阳的后心击去。破风声在耳畔响起,罡风已至,刮得脸面生疼。李梦阳心中一惊,身子向后一个翻滚,避开了这一掌,可是下一瞬间,另一个黑衣人双脚如铲子,朝着李梦阳身上踢来。李梦阳反应的速度极快,右腿猛地朝那人扫去,只听得一道闷哼,黑衣人收腿退了一步,而李梦阳则是冷汗涔涔,感觉到了腿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另一个黑衣人见李梦阳受伤,立马就迎了上去,想要趁机取他的性命。电光火石间,一道细亮的剑光出现,如同闪电在半空中窜动。黑衣人往后疾退,低头看着自己那号称坚硬如铁的手掌。此时,它已经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正不停地渗血。“你——”从惊愕中回过神,黑衣人一双如同鹰隼般的利眼紧凝着楚昭,过了许久,才说出了一个字。
“救出小主子,快走!”黑衣人的同伙眉头紧皱,可不明白他翻滚的心绪。见拿不下李梦阳等人,只能先退一步,选择救人。县衙来的官差如同碧云宗的普通弟子一般,不堪一击,除了几个武功极好的,根本就拦不住了谢绮罗一行人。没有反击的余地,可逃跑的机会还是能够争取到的。再交手,虚晃一招,黑衣人便护着谢绮罗疾退。
李梦阳领着人还想向前去,楚昭伸手一拦,淡声道:“不用追了,也追不上。你先回去瞧瞧你的腿吧,那一击非同小可。”
“是。”李梦阳拱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命令属下将碧云宗剩余的人全部都抓起来,一行人便离了这座空空的碧云宗往淮安城中去。
谢绮罗逃离了碧云宗,而县衙中的人也得到了警告与惩戒,说起来也算是解决了淮安城百姓的麻烦。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晋国人出现的事情,她去过问并不合适,相信李梦阳等人得到暗令,会有处理的本事。
往淮安县衙走了一趟,可宁玉瑶并不想长久待在那一处,看县令那奴颜婢膝的软骨头行径。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她便回到了客栈中,还谢绝了淮安令命人保护的好意。一盏茶放到了凉,宁玉瑶立在了窗畔始终不动。等到瞧见街上那缓步而来的熟悉身影,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此时的她恨不得快速地冲出门,可是她忍住了。一颗心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而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没什么事情值得她挂心。
似是半刻钟,又像是等了数十年那般长久。
“吱呀——”一道轻响,房间总算被人给推开了。熟悉的脚步声传入了耳中,宁玉瑶背在身后的双手骤然扭成了一团。“回来啦?”她淡淡地问道,仿佛之前的楚昭只是出门散个步、会个友。
楚昭的视线凝在了宁玉瑶的脑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应道:“是的,回来了。只是公主您难道不想——”
“不想什么?”宁玉瑶淡声问道。
——不想回头看我么?
剩余的几个字在即将脱口时,被楚昭截住。冲动的情绪如同潮水退却,回过神来的她只是勾了勾唇,微微一笑,敛住了眉眼间的怅然。灼热的视线被静谧的气氛一点点地冲淡,她的眸光落在了案几上。青瓷杯中茶水黄,她向前走动了几步,伸手捞起了茶杯,仰着头将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乍一听见脚步声重新想起,宁玉瑶的心中有一丝丝的淡喜。只不过,她没有等到臆想中的拥抱,周身流动的风都是冷的。多日不见,那人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又傻又呆。宁玉瑶回身望着楚昭,见她垂眸凝视着茶盏,眉眼一挑,眸中顿时浮现三分喜、三分怒、三分嗔。她问道:“这茶盏如此合你心意,要不要带上一套再上路?”
“什么?”楚昭抬眸,眼中一片茫然,如秋冬晨间的雾。
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来气,宁玉瑶哼了一声道:“没什么。”半晌后又问道,“碧云宗的事情解决得如何了?人都捉拿住了吗?晋国的人还真是好胆识,就连两国已订和平协议,也不该来我宁国境内放肆吧?”
楚昭眉头一蹙,应道:“谢绮罗逃走了。”
一听见这三个字,宁玉瑶连面上的平静都维持不住。她走到了楚昭的跟前,几乎与她身躯相贴,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故意放她走的?舍不得美人落难?”
“你这是什么话?”太近的距离使得呼吸都有些不畅,楚昭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扇了几下,等到那股莫名的情绪退去后,她才应道,“是有黑衣人来救他,他们的武功很好,李梦阳都被打伤了。”
一听谢绮罗的救兵很有本事,宁玉瑶立马就紧张起来,她拽住了楚昭的袖子,连声问道:“那你与他们交手了么?可有哪里受伤了?你在碧云宗这些日子那妖女可有为难你?”
楚昭反握住了宁玉瑶的手,眉眼盈盈,莞尔一笑道:“我没事,你不用紧张。只是让谢绮罗逃脱了,难以问出她来到宁国的目的。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就不要管它了,只要自己心中爽快些便好,家国大事有的是人操心。”宁玉瑶不甚在意地开口道。
楚昭点了点头道:“也是。”她们这一路来该是游山玩水,如一逍遥云中仙的,而不是为了各种事情烦忧。天子的希冀,她楚昭未必能够承担得起。“你去县衙有什么发现?”
“没有谁会愿意与自己的利益作对的,碧云宗横行霸道,县衙也得了不少的好处。”宁玉瑶哼了一声,着实不满。“看来是天高皇帝远,他们这些地头蛇的胆子都被养大了,胡作非为真是放肆!”
楚昭叹气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得么?暴露身份终究不是好事。”一个落单的皇室贵胄,横死在外面,完全可以推给山贼草莽,而真正的凶手不沾丝毫的罪责。
“我知道。”宁玉瑶点了点头。可是她怕李梦阳一行人不能够救出楚昭,她怕县衙的人插手反而害了楚昭。亮出自己的身份给那些人一点威吓,是她能想到最容易、最快的办法。“我们早点离开淮安吧。”
“也好。”楚昭颔首,她望着宁玉瑶眨了眨眼,低语道,“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宁玉瑶伸出抵住了楚昭的唇,她的身子前倾,一半的重量压在了楚昭之身。而楚昭伸出手揽住了宁玉瑶的腰,几乎是下意识的事情。等到回神,两人身体紧贴,隔着薄薄的衣裳,传递着那足以烫热肺腑的温度。
两人面上顿时腾云如火烧。
第45章 风尘误
“昭阳——”楚昭的神情有几分恍惚,浑浑噩噩的脑中装了太多的莫名情绪。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与宁玉瑶贴得更紧了。红唇从面颊上轻轻擦过; 鼻底萦绕着淡淡的脱俗香气; 楚昭一时间有些痴了。
“你松手!”宁玉瑶面上滚烫;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燃烧。她稍稍地挣扎了一阵; 奈何力道远不如一直习武的楚昭,只能够作罢。细如蚊蚋的声音惊不醒那一时意乱情迷的人; 宁玉瑶只能作罢。狂跳的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她安静地依偎在楚昭的怀中; 寻找那一分平静。
静谧的房间中; 仿佛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也不知过了多久; 楚昭总算是回过神来,她松开了宁玉瑶连退了好几步,一脸窘迫道:“抱歉; 是我失礼了。”
人远离,周身的热度骤然一降; 宁玉瑶扫了楚昭一眼; 见她如此手足无措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她不顾形象翻了个白眼,讥笑道:“你楚昭做出的逾矩事情还会少么?再者你的人生中有‘礼’这个字?”在京中以放浪形骸著称的将军府三小姐,行事荒诞难测,总之与礼节没有丝毫的相关。
楚昭噤声不语; 似是个哑子。
宁玉瑶见状,更向前走了几步,逼近了楚昭,哼声道:“你向来伶牙俐齿,怎么不说话了?”
楚昭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她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我——”
宁玉瑶眸光一冷,面色不虞:“公主?”异样上扬的尾音昭示着她不甚愉悦的心情。楚昭明了,顿时改口道:“昭阳。”
虽达不到期许中的模样,可总算是进步了些,至少比冷冰冰的“公主”二字耐听。宁玉瑶拂袖哼了一声,又状若无意地问道:“你认识晋国的人?在京中的时候,难道与晋国北来的士子有交情?”在让暗卫调查谢绮罗的时候,她有了意外的收获,竟然从那信笺中看到了“姬昭”二字。楚昭自称“姬昭”,乃是母姓如此,姬是国姓,难不成与晋国皇室有牵连?可要真是如此,父皇他们会不知情么?还没等楚昭回答,宁玉瑶又问:“很少听你提及母亲,夫人是晋人?”
若是旁人提到这件事情,算得上是无礼的冒犯了,可偏偏是宁玉瑶开了口,就算心中有些许的怒气,也不忍对着那张淡然的脸发出。“不认识。”楚昭摇了摇头,她在京中往来的都是北朝的勋贵,哪里有几个南人?顿了顿,她又道,“我娘亲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父亲很少会提及过往。”
“嗯。”大约是多虑了,可能是谢绮罗真的看上了楚昭,想要将她带回晋国,而不是其他的关系。宁玉瑶点了点头,便不再继续探究此事。
*
诗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然而到了八月中,烈日仍旧炎炎,烘烤着整片大地。楚昭与宁玉瑶二人一路游山玩水,乐得自在。偶尔为郡县中的小事情所羁绊,不过也算是顺利,能在几日内解决了,不似之前的那种大麻烦。京中的来信不少,光王最初还会假意询问一些事情,等到后来,便销声匿迹了,反而是从兄长的来信中,揣测光王那诡谲的心思。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楚昭凝眸望着才读了东宫来信的宁玉瑶,面上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来。
“远离了京城算是明智之举吧?”宁玉瑶勾唇自嘲一笑,“难怪外头闻公主色变,现在想想有几分道理。”说着,就将信笺递到了楚昭的眼前。太子书信大多是寒暄之语,至于途中有关那些个郡守的事情,自有暗卫通报。楚昭也见过几次太子的来信,只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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