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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逃婚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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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不明白宁琅的意思; 更不想主动挑起某些话题。她只是微微一笑道:“越往南去; 景物越是柔丽温和,与京师相比; 各有千秋。”顿了顿,她又道; “光王您日后应有的是机会出去。”
“未必。”宁琅叹了一口气; 眸中意味深长。他拍了拍手,在门口等待的侍从立马捧上了一幅画卷。宁琅将它瘫在了小几上; 兴致勃勃道,“近日得到了一副古画,摹写地正是江南的图景。有歌谣称‘山青青; 水蓝蓝。通幽静,峰回转。小桥旁; 绿树掩。江南春; 美无限’,今日请你过来; 一是叙旧,二是让你来瞧瞧这幅《江南游春图》。”
楚昭起身瞧了一眼,应道:“青山叠翠,群峰耸立间; 云雾缭绕。再看近岸,水天相接之际,一叶小舟悠然行于湖中,十分自在。”
宁琅一颔首,又朝向了楚晖,问道:“楚晖,你怎么看?”楚家乃当朝世家之一,底蕴深厚,可不是一般的伧鄙武夫。楚家的两位公子都文武双全,辉如璧玉。
楚晖闻言,应道:“情韵连绵,风趣巧拔。好画!”
“哈哈。”宁琅仰头一笑,将画卷收起,推到了楚昭的跟前,朗声道,“得之不易,望阿昭珍惜此画。”
直到走出了光王府,楚昭都摸不清宁琅的意思。三人对坐,他绝口不提京中的形势,口中所说的都是些诗情画意的风月事。步出了长街,楚昭左右回顾,见无人跟踪而来,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二哥,你怎么会到光王府中?”虽说与光王有交情,可眼下天子重病,臣子的一举一动都含有深意,这光王府一趟走,可能会被人以为是大将军府倾向了光王。
楚晖闻言叹了一口气,应道:“彤云的父亲被诬下狱,我有求于光王。”
王姐姐虽然身殁,可二哥是重情重义之人,为她之家属奔走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只不过在这关头——楚昭的眉头一蹙,又追问道:“光王同意了?有提出什么条件么?”
楚晖低语道:“他同意了,说是帮人洗清冤屈是他分内之事。”
南行的一路,拔出了不少光王的同党,如今的楚昭已经不再天真。要说光王一点儿图谋都没有,她是不愿相信的。以前的她或许还认为光王雄才大略,就算用血腥的手段坐上那宝座,也能够有太平盛世,可现在,很多事情难以说准。“为什么光王要赠画?”楚昭又问道。还是一副《江南游春图》,上头所绘之景象,显然不是他们宁国的。
楚晖神情一肃,他低声道:“回府再说吧。”
在外游历数月的人回到了府中,按理说该备酒宴接风洗尘,只不过近日的京中始终笼着一层阴霾,走在道上的人都低着头步履匆匆,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兄妹二人到了书房挥退了下人,这才放心说话。
“如你所见,图上所绘乃晋国之景。”楚晖皱着眉,肃然道,“你一路南行,不知道听说了没,如今晋国女帝缠绵病榻,其皇储久久未立,如今已引发政局的动荡。之前举行了一场朝辩,光王认为可以趁晋国内乱的时候,撕毁条约,出兵攻打晋国。但是以太子为首的一些臣子不同意,认为有违君子之道,战争一启劳民伤财,不知多少人会流离失所。两派人马争论不休,父亲在这事情上保持沉默,光王赠画的意思是,让我们站在他那边,同意开战。”
“晋国内乱?”楚昭低低地嘟囔了一声,“两国之君怎么都卧病床榻,会不会有诈?”晋国与宁国不同,帝位素来是传女不传男。皇子只能够封王,而且其后嗣不得随皇室之姓。
楚晖摇了摇头:“不知道。”又道,“现在谁都见不到圣上,人心惶惶。太子与诸王之间原本是暗斗,现在一下子浮上了水面。”
楚昭思忖了片刻,问道:“二哥,你以为圣上是真的缠绵病榻么?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天子属意皇后所出的嫡子宁珏为嗣,十多年来可从来没有动摇过。近年来,光王的夺嫡之心并不明显,天子显然不能对亲子下手。他要是故作病笃,引出幕后动作的人,再将其一举铲除,为太子铺路,也不无可能。
楚晖道:“这事情我与父亲也怀疑过,眼下各种揣测都失了意义。”
楚昭闻言正色道:“关于趁机攻打晋国一事呢?你如何看?要站在光王那一侧么?”
楚晖面上露出了一抹挣扎,半晌后才舒了一口气,应道:“两国分立终究不是长久之策,如果能够趁晋国内乱一举攻下晋国便好。只是战争犹为劳民伤财,再者我国尚没有能力一统,真要进攻只是徒劳而已。”一方面有着平定天下的雄心壮志,另一方面却被理智所苦,没有那等孤注一掷的勇气。
楚昭嗯了一声,应道:“如果出战谁领兵?光王自告奋勇么?他想要建功立业,获得与太子相斗的筹码。再说了要是兵权落在他的手中,他会不会利用手中兵马逼宫呢?”
楚晖摆了摆手道:“这事还没有定数,先不说了。”
话音才落下,外头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一束光亮射入,楚行天高大的影子投映在地。“一回来便躲在书房里,你们兄妹两是在讨论什么大事么?”见了女儿平安,楚行天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当日见了加急的“速归”,还以为府中出事了,可现在父亲和兄长都好好的,楚昭那紧提的心便松懈了下来。她吐了吐舌头,面上流出了一些小女儿的娇态来。“自然是有大事。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爹爹您。”
楚行天爽朗一笑,向前一步抚了抚楚昭的脑袋,应道:“你问吧。”
楚昭道:“接到了‘速归’的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楚行天闻言脸色一沉,半晌后才应道:“京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怕你和公主在外遇险。只有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觉得你们是安全的。”
“这样啊。”楚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半晌后又问,“当真没有什么事情?”
楚行天眼神和缓,他应道:“没有,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嘁!”楚昭毫不留情戳破了自己老爹的谎言,应道,“您骗我的事情还会少么?”
楚行天佯装生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一回来就气我!
楚晖也跟着笑了笑道:“昭儿她就是这个性子,爹您还不知道?”
楚行天皱着一张脸,在楚晖肩上擂了一拳:“你这小子就知道护着妹妹。”
楚晖反问道:“难道这样不好么?”
楚行天鼓掌道:“好、好极了!”
楚昭见状忙走到了两人中间,做了一个调停的手势。她横了楚晖一眼,又转向了楚行天,开口道:“爹爹,我还没问完呢!”
楚行天瞧着宝贝女儿,一脸慈爱地笑道:“好好好,你说。”
楚昭斟酌了片刻,问道:“我的背上为何会有蝴蝶胎记?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旁人得知?再者谢绮罗是谁?赵综又是谁?南人与咱们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随着楚昭的问题一个个接踵而出,楚行天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变得十分难看。他沉默了很久,才问道:“他们找上你了?”
楚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每当自己提起娘亲那边的人,父亲也会出现这种情绪。她连忙问道:“他们是谁?”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楚行天叹了一口气,眼眸中浮上了几丝疲惫,他应道,“谢绮罗是晋国皇室的旁支,没什么好说的。这赵综,他是满王姬阳之子、女帝的亲侄儿。晋国前任女帝有二女一子,幼女姬陇便是如今的元显女帝。”
楚昭的眼皮子跳动,察觉自己似是接近了真相,她莫名想到了祭祀母亲时遇见的那个奇怪女人。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意。“那还有一个人呢?”
楚行天咬了咬牙,沉声道:“就是你们的娘亲姬郁!她本是晋国的嫡长公主,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但是她放弃了帝位与我私奔。”当时年少气盛的他乃是晋宁二国边境的驻将,意外与溜出宫的公主相遇,暗中发展了一段□□。这事情宁国的人不知,可是晋国的皇室心中却极为清楚。现在的他们,终于找上门来了!
比起楚晖的一脸震惊,楚昭因为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便显得镇定。她问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晋国的人会来找我?”
楚行天道:“当今女帝膝下无女,宗室中只有你有资格继承帝位!”
第56章 凤还巢
早前那位便拖着病体,亲自来府上要人了; 只不过被楚行天给拒绝了。还以为会死了那份心; 从旁系中挑选一位弟子当继承人呢; 谁知道姬陇还是一门心思在昭儿的身上!本来打算彻底隐瞒这个消息; 没想到南行的途中还是遇见了晋国的人。说起来他们倒是胆大; 敢潜入宁国境内。
“荒唐!”对于楚行天说得话,楚昭只有一个念头; 她斥了一声“荒唐”,面上有些啼笑皆非。她自幼在宁国京都长大; 所经受之教育、所体味之风土人情; 都深深烙上了北地的痕迹。晋国女皇敢以她这个已经心向宁国的人为嗣?如此江山败如果在自己的手中败落,她有颜面面对晋国的列祖列宗么?
楚行天叹了一口气; 应道:“当初你娘亲跟我一起离开的时候,我也见过姬陇一面,她说只是暂时接替那个位置; 等时机一到会将江山双手奉还。可能是这种念头,让她选后嗣非你不可。至于宗室与朝堂; 自然有其他的声音。”他不想让楚府处在一个极为尴尬、危险的境地; 更不想自己的女儿接下那个烫手山芋,从而无法自主。
楚昭冷静了下来; 应道:“虽然见了赵综一面,可他没说什么,便佯装此事不知吧。”
楚晖接话道:“就怕晋国不断派人来,到时候给楚府带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如果手段绝一些; 她会将楚府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只能选择晋国。”顿了顿,楚晖又继续道,“光王提出攻打晋国,父亲你如何看?”原本晋国只是个暂时和平的敌对之国,可因为娘亲的关系,又多了一层血脉上的羁连。自己与晋国之人没什么情感,可若是哪一日攻打了晋国,九泉之下的娘亲若有知,会开心么?
“先保持观望。”楚行天应道。他对宁国的忠诚是烙刻在骨子里的,若是天子有令,他会领兵攻打晋国。在夫人尚在的时候,便已经剖白过自己的心迹。
内心的困惑得解,可是苦恼和忧虑却更上一层楼。回到了楚府的第一夜,楚昭在榻上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索性披衣起身,站在窗畔望着那一勾弯月。外出几个月都与昭阳同塌而眠,如今只有自己一人形单影只,颇为冷寂。这个时刻的昭阳会在做什么呢?她能够一个好梦么?天子如此境况,她的一颗心定然是久悬不下吧?若是她知晓了自己身上有晋国皇室的血脉,那会怎么样呢?宁晋二国虽没到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总会有启战的一日吧?到时候又该如何呢?明明已经看清楚了心,知道以后要走的路,眼前又忽地多了一道障碍,似是从天而降的巨峰,难以跨越更难以挪动。上天故意如此么?幽幽心绪难解,满腔疑问无人可答。
次日,不少的帖子入了府中,原是那些个少爷得知楚昭回府,特意邀请她一会,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各处的风土人情。这些个纨绔公子哥儿,自幼生长在京师的温柔乡中,极少出去走动,因而对外界也充满了好奇。楚昭懒洋洋地扫了几眼帖子,最后索性一股脑儿地推给了自己的兄长,而她整理整理衣冠,命人备马就朝着宫中去了。
楚旭摇了摇头,有几分好笑道:“原先三妹还在抱怨,现在好了,一得空就往公主那处跑。”倒是楚晖眉心紧皱,低语道:“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入宫之路畅通无阻,只是在公主殿前,被一脸不满的清漪给拦住了,说是公主未起,让她在门口稍稍待片刻。一轮瑰丽的日高悬在天空,碧空如洗不见丝毫浮云的痕迹,楚昭耐着性子站了一刻钟,还不见里头有动静。难不成昭阳是在生气?楚昭小小地嘟囔了一声,再抬起头看笔直地站在门口的清漪,问道:“清漪姑娘,你在生气?”
清漪倒也坦率,斜睨了楚昭一眼,一颔首道:“是。”
能让她记恨的便是自己带走昭阳外出游历的事情,这都几个月过去了。楚昭摇头轻笑道:“几个月前的事情还记到现在呐?清漪姑娘怎么这般气量狭小?”
清漪闻言翻了个白眼,应道:“小人物就是气量小。”天知道那时的她都要急疯了,翻遍了山贼窝都不见公主的行迹,谁知道后来的人轻飘飘一句“公主被云阳侯带走了”。独自回到宫中的她确实未被皇后惩罚,可是自有随侍在公主身边,哪里能习惯公主不在?总是怕她被楚昭欺负了,在外头吃住皆不习惯,受尽了委屈。
楚昭应道:“我不是将公主照顾得好好的吗?”
清漪哼了一声,半晌才挤出了两个字:“瘦了。”
楚昭眉眼一挑,时常将昭阳抱在了怀中,她会不知道?正想要辩解几句的时候,忽见另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在清漪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楚昭始终凝视着清漪的面容,见她眉头蹙起又舒展。等到小丫头传完话,她才捋了捋衣袖,清了清嗓子,问道:“如何?公主醒了么?”
清漪避开了楚昭的视线,哼声道:“公主不起了,您请回吧。”
楚昭轻哈了一声,口中如此说,可是这神态显然是告诉自己,公主请你进去呢!存了几分逗弄清漪的心思,她佯装思索,半晌后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就要离去。
清漪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这牛皮糖似的想要赖着公主的人什么时候转性了?她快走了几步到了楚昭跟前,伸手将她一拦,压着话语中的怒气,低声道:“公主请您进去!”
宁玉瑶倚靠在榻上看书,确实是一副初起的慵懒娇态。见楚昭掀开了水晶帘入内,她也只是挪了挪身子,给楚昭空出了一个位,手中的书未曾放下,而实现更是黏在了那一行行墨子上。
楚昭坐在了宁玉瑶身畔,瞥了她一眼,低语道:“回宫之后,公主您就不想见到我了么?”
宁玉瑶闻言将书一卷,在楚昭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才轻哼了一声,似是应了这句话。楚昭主动入宫来,她自然是万分欣喜的。原以为这呆子要十天半月后才会有动静呢,今日听宫人通报云阳侯求见,产生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说起来还是要怪楚昭,要不是她平日里冷淡,自己怎么会生出这般情绪?
“你——”
“你什么你?”宁玉瑶看着捂着头装委屈的楚昭,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揉着被自己轻轻一砸的地上,斜靠在她的肩上,偷亲了一口。片刻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你来宫中有什么事情么?”
楚昭低声道:“没事便不能来了么?”
宁玉瑶哼声道:“对。”
楚昭道:“那我就——”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宁玉瑶变幻莫测的神情,等她面上笼着一抹急色了,才慢悠悠地应道,“就是为了昭阳而来的,这是顶大的事情了。”
宁玉瑶面上浮现了一抹红晕,她推了楚昭一把,嗔声道:“少贫嘴,谁要你来瞧我了?”
两人歪在了榻上,旁若无人地私语了一阵。还是清漪有些看不下去了,将殿中的小丫头全部都喊了出去。缠绵的情话如同羽毛扫荡着躁动不已的心,可偏偏在心的一角,还潜藏着让人忧愁的事情。言语还未至,忧色已经上了眉端。宁玉瑶最不愿意看楚昭晃神,见她眉心紧蹙忧虑重重,伸手在她腰际掐了一把,低声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想什么事情?”
有情人之间最忌讳隐瞒,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落了个分离的凄惨下场。楚昭思量再三,觉得自己得坦诚一些。她开口道:“昭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宁玉瑶从楚昭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严肃,她也摆正了脸色,应道:“你说。”
楚昭拧着眉,斟酌了一会儿,才问道:“如果我的娘亲是南人,你会如何?”
宁玉瑶“哦”了一声,笑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就算你楚昭是南人,我都不在意,更何况是你娘亲?”
楚昭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了几分纠结的神情,她望着宁玉瑶的眸子,问道:“如果不是一般的南人呢?”
宁玉瑶面露讶异,据她所知,楚夫人几乎没有离开过京都,直到去世。在这种境况下,她的娘家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是看着楚昭的忧虑之色,难道还有比自己想象得更为复杂的背景?思忖了片刻,她一挑眉道:“是晋国皇商?”
楚昭摇头。
宁玉瑶又道:“那是晋国世家弟子?权贵高官?”
楚昭叹息道:“不是。”
“那是——”这句话还没说完,宁玉瑶的心中便浮现了一个猜测。联想路上遇见的种种,以及谢绮罗怪异的举动,她忽地福至心灵,惊声道,“是晋国的宗室?”
楚昭沉重地点点头。
第57章 凤还巢
宁玉瑶对晋国的状况知晓不多,但是纵观两国之历史; 素有交战。楚行天可是宁国的大将军; 怎么会与晋国的宗室在一起?而且一瞒便是这么多年?宁玉瑶已经足够吃惊了; 可是接下来楚昭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惊愕万分。
“咱们之前遇到的赵综便是晋国皇室; 因而知道我身上有那么个胎记。而且他会找上我; 目的是让我回去继承晋国的皇位。”楚昭续说道,末了叹了一口气; 苦笑一声,“我同样觉得匪夷所思。就算我身负皇室的血脉; 但我自幼生长在宁国; 父亲还是宁国之将,他们——”
“这事情还有没有其他人知晓?”宁玉瑶蹙了蹙眉; 低声道。若只是身上有晋国皇室之血脉,只消将一切给瞒下,如果过去的十多年。再者楚夫人已经亡故; 难以再翻旧账。可若是别有知情人,恐怕就危险了。顿了顿; 宁玉瑶又低语道; “晋国那边会不会将你们先逼入死境?”
“不知道。”楚昭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连自己和兄长都不知; 旁人恐怕更是难以得知。晋国的人很少有来往,唯一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谢绮罗的妖里妖气。这番看来,当初她抓自己是有目的的。“如今天子抱恙,太子和光王的势力在暗中较劲; 将军府的动向被不少人看在眼中,但愿晋国那边死了心。”
“嗯。”宁玉瑶满脸的忧愁,横亘在她们之间的岂止是性别?她不敢想象如果楚昭身份泄露了,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故。就算侥幸逃到晋国,成功地继承了帝位,那么她们之间呢?横亘着的岂是一道边界线?她们还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么?“我听太子兄长说,近日朝上都为是否攻打晋国之事而议论纷纷,光王一派是主战党。”
“我也听说了。”楚昭应道,“我父亲不做立场,听说有人想面见圣上,就怕深宫传来消息。对了,你见到圣上和皇后了么?”
一说起这事情,宁玉瑶的面上忧色更甚。她自太子府回宫之后,再次想要见父皇母后一面,可仍旧被挡在了殿外。要不是出来的人是最为忠心的内侍,她都要怀疑天子是被不明的人给控制了。只不过,虽然没有见到人,可从中传出了一道手谕,说让她不要忧心,有什么事情去找太子即可。宁玉瑶道:“没有见到,而且听兄长的意思,是任何人都不得面见天子。对了,你若是有时间就陪我走一趟国舅府吧,我嫂嫂与兄长起了矛盾,现在正在娘家待着呢。”宁玉瑶将太子与太子妃的争执简要一说,楚昭闻此眉头皱得更紧,她问道:“秦国公府上出了这等事情,动向如何?他们是倾向太子还是光王?”
宁玉瑶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到底是朝政之事,她不问,太子便不会主动告知。
就算与宁玉瑶有婚约在身,楚昭到底是宫外人,在深宫中过夜不大妥当。两人腻歪了大半日,最后约定了次日一同拜访国舅府,楚昭便先行离开了。大约是见到了心上人,这一夜睡得犹为安稳。等到隔日鸡鸣,因美梦而绽出的微笑还没有收敛,便被突然传来的消息惊住,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朝中高官的宅子大多在一条街上,因而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够传入到耳中。再者楚旭是个交友满京洛之人,从他口中得知的八卦消息数不胜数。“国公府上的秦大小姐悬梁自尽,大哥你说得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楚旭的眉头紧锁,唏嘘一叹,“这又是何苦呢?”秦府大小姐与太子之间的事情到底是压不住,在朝廷官员间传了一阵子,又很快到了民间,不知道被改了多少个版本。怕是秦大小姐心中羞愧,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
楚昭又问道:“她现在境况如何了?”
“不知。”楚旭摇了摇头,扫了楚昭一眼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与秦大小姐没什么交情,最好不要过去凑热闹。”兄妹两人正说着,忽地外头通报说是公主到。楚旭面上划过了一抹诧异,目光一瞬不眨地凝着楚昭,似是在询问她几时和公主关系这般好?昨日才入宫,今日公主便来了将军府。
昭阳比自己预计的早到一些,楚昭愣了片刻,瞪了楚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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