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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逃婚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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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可以仔细盘问。”宁玉瑶低语道,等了半天不见楚昭搭话,一偏头,便见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陌生的年轻公子。心中顿时来气,宁玉瑶踩了楚昭一脚,在她的耳畔咬牙道,“你在瞧谁?”
  “啊?”楚昭回神,见宁玉瑶面露不悦之色,赶紧赔笑道,“没看什么。”话说那年轻的公子正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他出现在此处当真是巧合?楚昭的心中存着几分疑虑,然而现在并不是询问的良机。她只是朝着那面带微笑的公子一拱手,道了一声“多谢”。
  “有人杀人了,就是这儿!”一道尖利的嗓音打破了院子中片刻的寂静。不一会儿,便见声音的主人引着一群官差出现。官差的头领抬头挺胸,腰间挎着长刀。他皱着眉看地上的尸体,手一挥,便不耐地喊道:“来人,把这些凶手全部都押下去!”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八成是早就安排好了。如果刺客能够得手便罢了,要是不成,立马引出官差找另外的名目将他们给拿到官府中。楚昭心中冷笑,在宁玉瑶的耳畔嘀咕了几声,又朝着李梦阳等人使了个眼色,诸人顿时束手就擒,被趾高气昂的官差押着往官府里头去。那无辜涉入的公子侍从见有人动手,立马眉眼一横,面露凶相。然而那公子一挥手中的折扇,咦了一声,也跟着官差们朝着府衙中去了。
  府衙中,钱宝翘着腿儿坐在了太师椅上,周边的官差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容,端茶送水,做得十分熟稔。钱宝一见钟杰一行人被押入了衙门中,顿时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到了这一处还不下跪?”这一声狐假虎威之喝,唯有吓得神魂失色的钟杰屈膝跪地,双手压着地面,两股战战。
  喝完这一声后,钱宝舔了舔唇,抬起眼看人,一见楚昭她们的容貌,顿时回忆起一件事情来。他阴测测地笑道:“原来是你们!之前盼儿替你们求情,现在你们撞到了本少爷的手中,我看你们——”
  楚昭扫了钱宝一眼,面露不屑,她冷嗤道:“钱才呢?”
  “大胆,放肆!府君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来人,打三十大板!”没等钱宝发话,他身边的侍从便大声喊道。
  这天底下除了天子哪有人敢打她们板子?李梦阳见主子被呵斥,顿时眉眼一冷。凌厉的目光扫向那群走向前的官兵,顿时将他们吓退几步。大堂中正喧闹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悠悠走来。
  “爹,就是他们打我!”钱宝一见自己的父亲来了,顿时挺直了腰板,指着楚昭他们道,“全部拉出去砍头!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第53章 凤还巢
  钱才只有钱宝这一个儿子,平日里对他极为纵容; 只一味地溺爱。当日见他带着伤回到府中; 便打算掘地三尺也要寻到行凶的人; 只不过被钱宝自己给劝下了。贪图美色的钱宝一方面是受关盼儿的劝; 一方面是想要玩一出欲擒故纵的戏码; 只不过后续的事情让他的计划无法施展。
  现下,钱宝见当日伤他之人在此; 还涉入了赵行舟的案中,顿时气性又上来了; 消去了所有的旖旎; 一门心思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他这一声吆喝就等于郡守亲自下令,被李梦阳那带着几分威胁的眼神给吓退的官兵; 又气势汹汹地往前围来。
  “慢着——”钱才眯着眼看宁玉瑶一行人,见她们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不久前有人传天子御令; 说是使节已经到了酉阳,不会就是他们这一群人吧?钱才生怕自己在地方上胡作非为的事情泄露出去; 此时一惊一乍如惊弓之鸟。他脸上浮起了一丝假意的笑容; 给钱宝使了个眼色,才捏了捏嗓子; 故作威严地开口道,“为何杀人?”
  刺客是钱宝派出来的,钱才会是不知情者么?楚昭眸光沉了沉,她向前一步道:“赵行舟冤案钱府君打算如何断?”
  钱才的神情一变; 见官不跪以及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显然已经昭示出来者的身份。钱宝还在那里胡乱地嚷嚷,钱才却不敢请上大刑的。他匆匆忙忙走下堂,朝着楚昭一拱手,试探道:“公子可是京中来的使节?”
  宁玉瑶冷冷地哼了一声,乜了钱才一眼,讥诮一笑道:“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些来不及了?”
  钱才闻言压力压力更大,额上渗出了汗水,他怀抱着一丝希冀,又问道:“不如阁下如何表明身份?假称天子使臣可是砍头的重罪!”实现在宁玉瑶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越瞧越觉得有几分眼熟。他曾经亲自入京述职,似是见到过形貌相似的人。难不成是——还没等钱才反应过来,一面金令上的光芒便闪了他的眼,也阻断了他的思绪。天子之令,见之如见君!钱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郡守府中的属吏不明就里,也跟着屈膝。
  “爹,您这是做什么?”钱宝嚣张惯了,也极为不懂事,见此状况,反倒是一挑眉,怒眼瞪着楚昭一行人,喝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也敢——”
  钱才被钱宝的话吓得一口气梗在了心口,他怒喝了一声:“逆子!”片刻后又转头向着楚昭他们赔笑道,“犬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楚昭轻嗤了一声,朝着宁玉瑶恭声道:“公主,请。”这一声无疑是展露了真实的身份。虽然酉阳在南边,但钱才也风闻了公主和未来的驸马出游之事,更听说了他们一路的行迹,他们所路过之处,有不少的官员被贬谪。原以为只是个使臣,到时候动脑子威逼利诱一番,谁知道是深宫里的那位亲自来了!钱才顿时面如土色,伏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言。
  宁玉瑶轻哼了一声,冷冷地睨着跪地的钱才,问道:“本宫听说酉阳有一出冤案,决意重审,不知卷宗何在?”赵行舟一案本来就是钱宝一行人可以栽赃的,他在牢中不管怎么用刑都不肯承认罪行,哪有卷宗?且不说这件事,就连过往的都是胡乱一填,封在了库里以为事情都过去了。
  一群人噤声不语,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脸惶恐。楚昭心中了然,淡声道:“这样吧,将赵行舟和钟老夫人请上公堂。”顿了顿,又说道,“还有将风月楼的关盼儿姑娘以及赵行舟之友王念孙也请来。”
  官差犹豫了片刻,应了一声“是”。
  “老子跪在地上,儿子还盘腿在椅子上坐着,真是有趣。”忽然间,那位不知名的公子哥一扬手中的扇子,轻轻嗤笑了一声。钱宝闻言,转动着僵硬的脑袋,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对上了楚昭那双冷冷的视线,他身子一软,立马从椅子上跌落,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先不说他暗中谋害了赵行舟之母,意欲夺取关盼儿,便是风月楼对公主不敬的大罪,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原先气焰嚣张的爹跪在地上如胆小的老鼠,他还能够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不被惩戒么?
  楚昭眸子一沉,望了眼那笑容意味不明的公子哥,淡声道:“这里是公堂,这位公子既然是无关人等,就先离去吧。此事连累了你实在是抱歉,改日在登门道歉。”
  “既然如此,在下就在有间客栈等着二位到来了。”这公子佯装听不明白楚昭的客套话,微微一笑道。合起来的折扇一拍小童的脑海,他仰头洒然一笑,便大跨步地走出了衙门。
  奇怪的人!楚昭在心中给这个人下了一个定义。京中的事情并未被她遗忘,解决了酉阳的事情便赶回到京中,以免节外生枝,在这当口,还是少与旁人接触得好。
  公堂之上,当日之主已成阶下囚,待到人来齐,你一言我一语颇为热闹。关盼儿还算是把持得住,望着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奄奄一息的赵行舟,她只是偷偷地抹了几把眼泪,便开始诉说自己的冤屈。而书生见好友惨像,更是暴躁,要不是有官差拦住,早就将地上的钟杰暴打一顿。
  在酉阳县停留了多日,楚昭和宁玉瑶早已经摸清了来龙去脉,求得了证据。没有钱才庇护的钱宝,不管怎么推脱罪责,都显得无力疲软。随后钱宝的几位狐朋狗友也被带上了公堂,一见这阵仗,为了让自己置身事外,赶忙将知晓的实情一一交代,生怕被钱宝连累了。
  撕心裂肺的哭嚎在公堂上响起,却难以勾起旁人的同情之心。钱宝仍旧是不悔改,只是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让他为自己求情脱罪。可是如今的钱才乃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暗卫搜罗证据的手段远非一般人所及,在一项项罪状被念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就此终结了,或许连这条老命都留不住。
  身为一郡之长,钱才的手底下自然有一些自己人,要是楚昭和宁玉瑶二人前来,或许他还动些鬼脑筋,可现在有暗卫在作陪,酉阳郡的都尉也不是他的人,他哪里敢轻举妄动?只是惨白着脸被官兵拖入了大佬中,择日押入京中。至于钱宝,直接被断个斩首,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事情了结,有罪的偿罪,受冤枉的释放。楚昭二人从衙门中回转,心中都舒了一口气。也不打算在酉阳游玩了,吩咐了一声,准备次日就骑马赶回京中去。回到了客栈想点几个小菜,不料又遇见了那年轻的公子。他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真的就在有间客栈等待。他身侧的侍从见楚昭二人出现,立马便向前请人了。那神情似是不同意也要将他们给绑到主子跟前去。
  “那人你认识?”宁玉瑶蹙了蹙眉,那公子哥打量楚昭的视线让她想起了谢绮罗,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而且楚昭对着那张脸,也时不时出神。
  “就是不认识才觉得有几分怪异。”楚昭轻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瞧见那公子对着她举杯,“过去瞧瞧吧,不管怎么样,明日我们还是得回京的。”
  宁玉瑶歪着头思忖了片刻,应道:“也好。”
  那公子见楚昭二人缓步而来,便从侍从手中接过了酒壶,不紧不慢地斟酒。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双眸子亮如星子。他也不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反而是很随意地攀谈,似是想与楚昭他们结交。在公堂上,显然已经得知宁玉瑶的身份,原以为是有求于自己,但是他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恭维之色。
  男子自称赵综,但是楚昭在自己的记忆中,并未翻到相同或者相似的名字。他越是闲适,楚昭心中的不安越重。经历了谢绮罗一事,楚昭对陌生人都生出了警惕心,桌上酒食一动不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酒盏,她淡声道:“赵公子,请直接说明来意吧。”
  赵综闻言莞尔一笑,轻叹了一口气道:“楚姑娘,那在下便直说了。”
  楚昭心中猛地一惊,她在外都自称姬昭,包括再赵综跟前,他怎么会知晓自己本姓楚?他是有备而来的,但是了解了多少?右手下滑,按住了配在了腰间的剑,楚昭神经紧绷,眼神如凝结千年的寒冰,陡然发出一阵冻人的寒气。
  赵综不以为意,他勾了勾唇,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片刻后才悠然问道:“楚姑娘的身上是否一个蝴蝶胎记?”
  蝴蝶胎记处于肩上,极少有人得知。女子清白之躯,不轻易示与人。这赵综连这事情都给说了出来——楚昭安坐不动,倒是宁玉瑶霍然站起身,眯着眼打量着赵综。“你是京中来的?”她不怀疑楚昭与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第一个念头便是将军府的丫头泄露了消息,这个人怕是从京都来的刺客!
  赵综见宁玉瑶惊起,缓了缓神色,放轻了声音道:“二位不必紧张,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这关系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来确认。”
  楚昭眉头一皱道:“请说。”
  赵综瞥了宁玉瑶,面上顿时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不知公主,是否能回避片刻。”
  这等时候楚昭怎么肯让宁玉瑶离开自己的视线?听闻此言,立马便站起身,冷冷淡淡道:“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就要带着宁玉瑶离开此处。


第54章 凤还巢
  楚昭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赵综的面上仍旧是一片优哉游哉; 眸中沉沉; 看不透真正的想法。他自斟自饮了酒杯; 许久之后他吐出了一口浊气。
  “公子; 您就这样让她走了?”赵综身侧的侍从犹豫再三; 开口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她对我怀有警惕之心,但是我想这件事情她应该记下了; 回京之后自然会询问知情人。”赵综轻呵了一声,掏出了帕子擦了擦沾了几滴酒水的指尖; 又继续道; “咱们也先回去吧,这宁国始终不太安全。”
  侍从谨慎地瞥了赵综一眼; 低声道:“人未带回,老王爷可能会生气。”
  赵综闻言只是一勾唇,轻哼道:“管他作甚?”
  正如赵综所言; 楚昭和宁玉瑶心中都悬着这件事情。回到了房间后两人也是一直沉默着,直到小二敲门送来了一些糕点; 宁玉瑶才舒了一口气; 打破了屋中的寂静,低语道:“你将衣裳褪了我再瞧瞧。”当初在山谷中时; 她为楚昭包扎伤口时,确实见到了她背上的那个胎记。眼下听赵综一说,又勾起了前尘往事的回忆。
  楚昭苦笑了一声道:“不用多瞧了,确实有。”听赵综的口音; 非京都人,再看他的面貌,与谢绮罗有几番相似。他知道这些事情,是否跟自己的娘亲有关呢?当初来墓前祭祀的那个奇怪女人到底是谁呢?心绪乱糟糟的,没想到这一趟南行,引出了这些麻烦。
  宁玉瑶眼神一凛,从楚昭的神情中看出了一抹异样来,她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楚昭斟酌了片刻,才道:“可能跟我娘亲的身份有关。”
  宁玉瑶一脸不解道:“娘亲她怎么了?”
  楚昭叹了一口气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提过的么?我娘亲很可能是南人,我父亲也不愿意多说这件事情。南人这身份也算不得什么,可要是跟一些权贵勾连起来,就说不清了。我看那赵综不似是普通人家的少爷。”
  若楚夫人是晋国的权贵之后,那么便意味着将军府很可能会被挂上通敌的罪名。关于楚夫人的身份没有人提也没有人怀疑过,说明是楚大将军刻意隐瞒的。宁玉瑶察觉此事远比自己想的复杂,她凝视着楚昭,轻声问道:“所以你要留在酉阳调查清楚么?”
  “不。”楚昭摇了摇头,她握住了宁玉瑶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一阵,低声道,“咱们明日就回京去。”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未必会是当年的真相,还不如回去一问父亲。
  来时怀游山玩水之心,优哉游哉,可回去时候便是快马加鞭,生怕一个延缓,便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九月中旬,在外游历的两人便回到了京都。楚昭身负天子谕令,虽有暗卫传信,但是她也该直接到皇宫中向天子报告一路所历之事。路过将军府时,正碰到了兄长从府中走出,只是行色匆匆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未曾有。
  到了宫中,一切的发展更是出乎楚昭和宁玉瑶的预料,正当盛年的天子竟然缠绵病榻!短短几个月,便天地翻覆。宁玉瑶心中担忧,想要入内去请安,却被宦官给拦了下来,说是如今的天子只命皇后随侍在身侧,其余的谁也不见。
  内心焦急如火焚烧,不知父亲的病如何了,宁玉瑶脸上笑容不见,只剩下了浓重的忧思。“为何暗卫那边没有任何的消息?父皇是几时得病的?病体如何了?”在殿中来来回回地踱步,好几次想要冲动地闯入天子的寝殿,去一探究竟。
  楚昭眉头一蹙,低语道:“很可能是我接到那封‘速归’之信时。”天子病重,太子之权柄尚未完全握紧,怕是容易引起大骚动。“宫中或许有信笺出来了,只不过是被人截获了。”
  宁玉瑶面色一沉,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一个人名,她低喝道:“是谁这么大胆!”
  楚昭没有接话,她沉思了片刻,徐徐说道:“如今圣上和皇后都见不到,不如先去太子府上一趟。”
  宁玉瑶闻言慢慢地镇定了下来,如今能够依靠的确实只有兄长。她微微一颔首,扫了楚昭一眼,低声道:“你与我一道去。”楚昭自然是求之不得,她也想知道宫中近来的状况,好日后谋出路。
  楚昭二人回京的动静不算招摇,可到处都是眼线,有心人自然轻而易举便得知他们的下落。才出了宫门往太子府去,便见到了光王府上的小厮前来,说是要请楚昭过去一叙旧情。许是怕楚昭不同意前往,又补了一句道“楚二公子也在”。
  二哥怎么在光王府?将军府动向如何?这句话是威胁还是仅仅简单地陈述?楚昭越想越乱,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成拳。她冷冷地凝视着那神情恭敬的侍从,克制着自己心中躁动的火焰。
  宁玉瑶暗叹了一口气,出宫游历虽有险情,可到底自在些,比之暗潮涌动的宫廷不知好上多少倍。一路上折了光王不少的手下,这是问罪来了么?就算料定光王不敢对楚晖如何,可楚昭心中始终是放不下吧?留之无益。想通之后,宁玉瑶便附在了她的耳畔,低声嘱咐道:“你去吧,万事小心。”
  太子府也较之往日冷寂,老仆将宁玉瑶领到了内堂便匆匆忙忙地离去。
  堂中负手站立的人似是清瘦了不少,下巴上都长满了青色的胡茬,神情忧郁。宁玉瑶一见到自己的兄长,眸中立马蓄满了眼泪,她咬着下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中仍旧带着几分哭腔,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会如此模样?”
  宁珏向前一步,摸了摸自家胞妹的脑袋,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回避了宁玉瑶的问题,温声问道:“出去一趟感觉如何?是否比宫中自在?可有什么损伤?有人欺负你没?”
  宁玉瑶拽住了宁珏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她使劲地摇着头,又问道:“父皇的身体如何了?为什么谁都不见?”
  宁珏轻哈了一声,眸中闪着幽邃的光。“现在除了母后,谁都见不到父皇,我和光王都一样。问过太医署的人,他们也不肯透露分毫。现在朝堂之事,多由诸臣共议决断。你不必担心,有母后在呢。”
  话虽如此,可宁玉瑶哪能不担心?皇室之中虽血缘单薄,但是她是天子最宠爱的女儿,父女之情远非其他皇子、公主可比拟。出了这档子事情,她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有没有办法见到父皇一面?”宁玉瑶满是期待地望着太子。
  宁珏摇了摇头,敛住了眸中的痛意,他低叹一声道:“瑶儿,你别打乱了父皇的计划。”
  宁玉瑶闻言一惊,难不成是假的?为了引蛇出洞?心稍稍地放宽,但她仍旧说道:“我还是要想办法见父皇或者母后一面。”顿了顿,她又问道,“皇嫂呢?怎么不见她?”太子妃长孙若水与兄长感情甚笃,向来是形影不离的。可是现在,来到太子府好一会儿,都不见她的人影。再者府上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难道是——
  宁珏心中满是酸涩,苦笑道:“她不在了。”见宁玉瑶一脸震惊,似是误会了什么,他又补了一句道,“你若想见她,便去舅舅府上吧,顺便看看能不能将她劝回来。”
  宁玉瑶连声追问道:“什么意思?嫂子她离开了?为什么?”
  宁珏怅叹了一声,应道:“还是前些日子的事情了,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害得她腹中孩子出事,她一气之下便回到了娘家。”
  太子妃滑胎?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她腹中的可能是未来的嫡长孙!宁玉瑶瞪大了眼睛,开口道:“难道是府中的姬妾争风吃醋,伤到了皇嫂?”
  “不是。”宁珏摇了摇头,又补了一句,“但是也相差不远。你还记得秦国公府上的小姐么?”
  “秦仪?”这位可是光王的心上人,只不过她一直追逐着太子兄长的身影。
  “是的。”宁珏沉重地点了点头,“她想要进太子府,我自然是不愿,没想到她会如此恶毒,宁愿毁了自己的清白,也要入府中来。”说起了这件事情,宁珏的心中仍旧是积压着一股火气,他与秦仲相约,谁知道是秦仪假借自己兄长的名义,还在暗处做了手脚。她不惜抛开世家女的颜面,也要生米煮成熟饭。这事情恰好被寻来的太子妃撞破,情绪激动之下失足倒地,害得腹中孩儿也流掉了。像秦仪如此会算计的女人,他哪里愿意、哪里肯娶?太子妃伤心之下回到了娘家,而之后便是传出天子病重的消息,他一直忙碌至今,都没什么空闲去请回太子妃。
  宁玉瑶听闻这段故事,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笑,她斥了一声:“真是荒唐!”顿了顿,又问道,“光王那边如何?”
  宁珏叹气道:“自然是怒不可遏地冲入了太子府中。”以秦仪的家世,当个太子侧妃足矣。他不愿意纳秦仪为妃,一来是自己不喜她,二来还是因为她是弟弟的心上人,夺人所爱并非是君子应为。他不愿再加深两兄弟的嫌隙,可偏偏事不如人愿。


第55章 凤还巢
  光王府。
  宁琅看着坐在下方的楚家兄妹,面上始终挂着一抹温润的笑容。“阿昭你在外游玩如何?外头的风物与京都有何不同?途中可遇到什么趣事?”宁琅对楚昭的游历十分感兴趣; “要不是后来朝中政务缠身; 不然我也往南边走一趟。可怜啊; 连给阿昭你写信的时间都难以挤出了。”
  楚昭不明白宁琅的意思; 更不想主动挑起某些话题。她只是微微一笑道:“越往南去; 景物越是柔丽温和,与京师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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