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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逃婚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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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宁玉瑶被楚昭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开始使劲地挣扎。
  “嘘,别动。”楚昭单只手拦住了宁玉瑶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右手则是往腰带上一抹,几枚藏起来的暗针便出现在了指尖。她聆听着风的声音,眸光一凛,右手一样,那几道银光便迅速朝着周边飞去。只听得一道闷哼,隐藏在暗处的人终于跳了出来。将近十个黑衣人,都用黑布蒙着面,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这些是——”宁玉瑶不挣扎了,长于深宫的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都是些杀人的。”楚昭低声应道,她的神情很凝重。这些杀人的,从他们的口中不可能套出有用的讯息,自亮身份这等事情也只是多费唇舌,甚至会让人死得更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毫不留情地杀出重围。黑衣人没有轻举妄动,楚昭也在观察着她们。她刚才手中发出了八道暗器,有四道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也就是说这四个黑衣人很快就会丧失动手能力,她如今的对手只有六个人。
  “等一会儿你往一边跑,知道吗?”楚昭凑到了宁玉瑶的耳畔低喃一声。
  “那你呢?”宁玉瑶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脸上满是惊异和担忧。
  楚昭没有说话,她只是扬眉笑了笑。
  笑容张扬而肆意。


第11章 落尘寰
  “你有几成的把握能赢?”宁玉瑶扯住了楚昭的袖子,眉眼间尽是关切之意。
  “大约是……”楚昭竖起食指摇了摇,见宁玉瑶一脸惊惶,她又笑得暧昧,“怎么,你还想替我守寡不成?”两人原本都极为厌恶这事情,可是在这种情境下被提了出来,反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宁玉瑶听了楚昭这话,她稍稍地安下心了,还有心思调笑呢,八成是死不了。同时,她也注意着周边的动静,她知道自己对楚昭而言只是一个累赘,尽量按着她的吩咐行事,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自作主张,从而妨碍她的行动。
  黑衣人犹豫了一阵子,最终还是一步一步逼近了,他们的视线落在了宁玉瑶的身上,目标看着很明确。他们也不打算跟楚昭讲情,只想着将人一并杀了。他们都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刺客,在看着自己中了银针的兄弟力气不支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们更不能再给楚昭机会了,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便一并朝着前方涌去。
  六道剑光向着楚昭的身上刺去,织成了一道紧密的罗网。楚昭目光凛了凛,她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变幻着招式,叮叮当当一阵响,只见火花四溅,林间的枝叶飞舞。楚昭深呼吸一口气,她没有后退,反而是迎上了那灿烂的剑光。在这个时刻,她朝着宁玉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抓紧时机赶紧跑。她自己则是硬着头皮接这越来越快的剑。黑衣人的招式毒辣,一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楚昭的长剑颤动,一连点了两个黑衣人的手腕,可是她自己则是因为闪避不及,背上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这是点雪剑法?”黑衣人中有惊呼了一声。
  点雪剑法留下来的伤口只有几不可见地一点,伤口可能如同针刺了一般,可是游走的剑气霎时间冲击了脉络,蛮横而强劲,直接废了那一只胳膊。传闻中点雪剑法练到第九重,只要身上被剑留下了一个小口子,那纵横的剑气可以废掉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楚昭虽然没有练到极致,可是那威力也不容小觑,被命中的两个人此时已经握不住剑。黑衣人在明白点雪剑法的危险之处后,便放弃了与楚昭缠斗,而是纵身一跃向着前方宁玉瑶离去的方向追过去。其实也只是过了一瞬间,宁玉瑶并没有跑到多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昭都没时间感慨自己的衰运,她可不能让这几个黑衣人追上昭阳公主。剑意始终不散,她的长剑直追黑衣人,可偏偏缠上了一柄剑极为麻烦,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拉开一点距离。背后的剑伤在隐隐作痛,流淌的血沾湿了衣衫,只不过洇入了一片暗色中。楚昭以自己为诱饵,又是吃了那刺客的一招,方找到了她的破绽,只见银光一闪,她倒持着剑贯穿了那人的心口,而那人的右掌也按在了她的背心。气血翻涌,喉中顿时一甜。楚昭借着这股掌劲,向前方激射出几丈远,又强行提气追上了黑衣人的步伐。
  宁玉瑶慌不择路间给自己选择的是一条绝路,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呼呼的山风吹拂在脸上有几分凉意。她一步步地后退,脚底下的碎石滑动,心中满是惊慌。回头看时,有一个黑衣人已经渐渐地近前,而楚昭则是和另外两个人缠斗在一起,状况极为凶险。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呢?宁玉瑶的心中掠过了一个疑问,她朝着楚昭那处又望了一眼,她自己身死倒也无妨,可是连累楚昭一起陪葬,怎么说都对不起楚大将军一家吧?
  “昭阳公主,您若自己跳下去,还能留个全尸。”嘎嘎的笑声就像是粗粝的砂石摩擦,黑衣人停下了脚步,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宁玉瑶惊慌的表现。他听到了长剑交击的声音,也听见了自己同伴的呼喊,可是他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打斗,仿佛对同伴的死活一点都不在意。“跳下去吧,跳下去吧。”他就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邪魔,一点点往人心中倾倒着负面的情绪。
  宁玉瑶不会跳崖,她不想死,她想要在绝路中求得一线生机。
  楚昭握剑的手在颤抖,她的户口被震得发麻,身上新添了几道伤口不停地流着血,同时也抽去了她清明的神思。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头有些晕眩,眼前的人影都在晃动。她往悬崖上瞥了一眼,知道宁玉瑶已经不能再等了。脚下一个趔趄,楚昭又故技重施,用一道伤口换敌人的命,也值得了,不是么?脆弱的笑容就像是悬崖上的花,在解决了跟前的敌人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逼近的黑衣人了。
  鲜红的血落在了砂石上,楚昭强忍着,可是从手掌缝中还是泄出了一道轻咳声。黑衣人惊觉了,他的动作很快,像是一阵黑色的风逼近了宁玉瑶,而楚昭也在这个时候,像是野狼般扑向了猎物。陡峭的悬崖,凸出的碎石,根本经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楚昭一心想要救宁玉瑶,可最后只是把自己也给拉入了那种困境中。
  “我就不该鬼迷心窍,参加围猎这档子事。”楚昭嘟囔了一声,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下的境况是他们三人都在一种岌岌可危的环境中,黑衣人在这等时刻也不再想着要宁玉瑶的命了,而是一把将她推给了楚昭,他自己则是纵身一跃,想要落在平地上。可楚昭哪里会让他如意?她一只手攀着崖壁,另一只手接住了宁玉瑶,示意她抱紧了自己。腾出一只手后,剑鞘如同暗器一般击在黑衣人背上,在他身形一滞快速下落时,她猛地飞起一脚,就算要死,总得拉个人一起陪葬不是?
  坠落下去的人眨眼间便不见身影,而吊在了悬崖上的人在幸灾乐祸后,更多是为自己的处境哀悼。身上的力气渐渐流失,楚昭自己一个人都难以承受,更别说身上吊着一个宁玉瑶。她伸出空出来的手,将宁玉瑶揽在了怀中,好减轻自己的负担,可是内心清楚,此举无济于事。
  “在这等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扮演一个喊你松开我,自己逃生的角色?”宁玉瑶嗅到了楚昭身上的血腥味,她的喉咙又酸又涩,咧着嘴轻笑了一声,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先别说我无法脱身,就算我一个人回去了又怎么样?你昭阳公主失踪的事情怪罪下来,弄不好还会连累整个楚家。”楚昭眨了眨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圣人,在面对着生死的时候,总会有自私的选择。一来是她不忍心见昭阳公主落魄,二来也是考虑到整个家族。沉默了一阵后,楚昭发出了一道轻轻的叹息:“我没有力气了。”
  宁玉瑶岂会不知她的情况?她身上的血已经濡湿了自己的衣襟,一丝丝的凉意紧贴着肌肤在游走。她的心因死到临头的困境而发冷,又因为楚昭多了几丝暖意。“如果你支撑不住便松手吧,大概这就是命数吧。”
  “我松手了,你闭上眼睛吧。”楚昭在宁玉瑶的耳畔喟叹一声,可她到底是不甘心的。在即将松手的时候,楚昭忽地看见了钉在了崖壁上的一柄利剑,剑柄已经生了锈,也不知道在风雨中有多少年岁。她强提起一口气,在松动的山石坠落之时,她揽着宁玉瑶扑到了那剑边,右手猛地握住了剑柄。两个人的重量带着剑迅速下滑了一阵子,只见石上冒出一连串的火光,可是这柄剑最终还不能挽救两个人坠崖的命运。
  *
  宁玉瑶是被哗啦啦的水声给惊醒的,她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到了周身各种疼痛,那是她十八年来都没有遭遇过的。她下落的时候被崖上的树枝给勾住,最后才落在了水中被冲刷到了岸边。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可那种撕裂般的痛意瞬间又传遍四肢百骸,痛得她留下了眼泪来。她躺在了砂石上,阳光像是利刃一般直刺她的双眸。她只是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寻找着楚昭的踪迹。
  “楚昭?”沙哑的嗓音中不像是从自己的喉咙中发出的,宁玉瑶难受地咳嗽了几声,她没有看到楚昭,更没有等到楚昭的回应。
  宁玉瑶是在低喃着“楚昭”两个字的时候睡过去的,等到她再醒转过来的时候,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背着弓箭的猎户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见到躺在地上的人,他喊着“又有人落崖了”转身就跑,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身侧多了几个精壮的汉子,他们抬着一个竹子打起来的担架,小心翼翼地将宁玉瑶搬到了上头,抬着她就往丛林里面钻。
  “楚——”嗓子更加的干涩,像是要被撕裂了,喉咙中挤出来的字眼很快便被汉子们着急的呼喊给淹没,宁玉瑶在颠簸中支撑不住,又再一次地晕了过去。


第12章 落尘寰
  在山脚下有一个小村落,大多以打猎为生。猎户们在发现宁玉瑶后,就将她抬到了最先发现她的那户人家,请了一个小大夫给她治伤。其实在这座村子里,还有一个医术高超的神医,只不过他的性子冷僻,除非是遇到什么治不好的怪病,一般的村民也不愿意去找她。
  宁玉瑶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她眨了眨眼睛,上方不远处都是木头搭成的横梁,还挂着几条粗大的麻绳。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往旁边瞥上一眼,一道青花布帘子阻隔了她的视线,可是隔绝不了外头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宁玉瑶从没有见过如此简陋的房子,在一瞬间,脑海中充满了稀奇和惊异。
  “咦?姑娘,你醒了?”脚步声传来,掀开帘子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头发用青蓝色的头巾包裹着,一双清亮的眼睛中满是和善。她手中端着一个药丸,里面是黑乎乎的汤药。大约也察觉到了宁玉瑶探究的视线,她笑了笑道,“是我家男人发现你的,说起来你也真是好命,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都没有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宁玉瑶挣扎着坐起身,背上的伤痕已经涂上了药膏,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她从妇女的手中接过了药丸,强忍着苦味大口大口地喝完,缓了好半会儿,才开口道:“这里是——”
  “葛家村。”妇女接过了药碗,脸上堆起的笑容挤出了一堆眼角纹,她笑道,“姑娘啊,你比我门村里的小伙子还行哩,他们喝药都没有你这种胆气!”说着,女人还朝着宁玉瑶竖起了大拇指。
  宁玉瑶也跟着笑了笑,在皇宫中的时候,她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怕是给了蜜饯也不肯喝,而太医们只会战战兢兢趴伏在地上,恨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她。如今在什么葛家村——她根本就没有听过的地方,只能够早些养好伤。宁玉瑶在心中感慨了一阵,又问道:“在悬崖底下只见到我一个人么?我还有一个朋友,她不知在哪儿?”
  “这事情我不知道。”妇女摇了摇头道,“我得去问问我们家男人。”
  难道楚昭摔死了?还是说她自己离开了?宁玉瑶心思沉沉的,哪一种可能都是她不愿意去接受的。她抬起头,看着妇人道:“谢谢您,不知您怎么称呼?”
  “叫我葛大嫂就好。”妇人一听宁玉瑶这话,赶忙摆了摆手,又关切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称呼?打哪儿来?怎么会掉下悬崖,是遇到坏人了吗?”
  宁玉瑶怅叹了一口气道:“我姓宁,跟朋友游玩时失足落下悬崖。”有些事情,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告知的。
  葛大嫂听了宁玉瑶的话,不赞同地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小姑娘还是要小心些,少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这一回是幸运,可谁知道下一次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见宁玉瑶脸上流露出几分伤心的神情,她立马又慌了神,怕刺激到了小姑娘,对着自己的唇轻轻拍打了几次,她呸呸几声,算是打掉那些不好听的话。“我去洗衣服,你的衣裳落下来的时候划破了口子,到时候得帮你缝缝补补,你是出自富贵人家吧?这衣料一瞧就不是咱们村里人会有的……”葛大嫂一面念叨着一面往外走去。
  宁玉瑶脸上绽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可是半晌后,扬起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她侥幸不死,可是楚昭呢?先是从熊掌下救下她,后又以一人之力对付一群刺客,还被累得落下了悬崖,她欠下的这份债实在是多得难以偿还。她以为楚昭会是讨厌她的。难不成真应了国师的预言,楚昭是她命定的福人?可若是以楚昭的生命为代价,这未免也太惨痛了些吧?在这等境况下,宁玉瑶只期望自己身上的伤快些复原,她好到落下的地方去寻找楚昭。吉人自有天佑,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背上的皮外伤三两天就能复原了,宁玉瑶下床行走的时候,一心想要去寻找楚昭,可是她的清静却被一群年轻的小子给搅黄了。村子里的年轻人听说葛家救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一心想要来看热闹,他们可不像那些知书达理的士子,说话粗俗倒也罢了,有的还毛手毛脚的,让宁玉瑶心中十分不痛快。
  这一日,宁玉瑶在床上也休息够了,想着去悬崖底下寻人,可才走出去没多久,便被几个吹着口哨的年轻男子给围住了,他们嬉皮笑脸的,显然是不怀好意。宁玉瑶心中厌恶,可面上没有什么表示,转头就打算回到猎物的家中,里面又跳出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少年,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处笑嘻嘻地问道:“姑娘是哪里人?可有了婆家?”
  “让开!”到底是皇家贵胄,一身清贵是荆钗布裙掩饰不住的,宁玉瑶沉着脸,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时间将这几个男子吓住,可是没多事他们又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扯宁玉瑶。
  这时间,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滚回家去?”宁玉瑶认识这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他正是救了她的那猎户的亲弟弟葛春生,在村子里身手最好,是鼎鼎有名的猎人,平日里有不少的姑娘上他家来打探婚事。
  “诶呦,我说春生啊,这就开始护着娘们了?她可别是你嫂嫂给你找的媳妇吧?”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男子身后看热闹的顿时发出了一阵哄笑声。只不过见葛春生的面色阴沉下来,又连连退后了几步,生怕他发起怒来动手,要知道这青年猎人可是赤手空拳打死过老虎的。
  “谢谢葛二哥。”宁玉瑶见那些混混们散去,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她觑了眼葛春生,满怀感激地开口道。
  “不用谢。”老实的汉子在宁玉瑶的注视下红了脸,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完全没有方才对付小混混们的威严。他搓了搓手,半晌后才抬头问道,“宁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有个朋友,与我一同落下山崖的,我想去找她。”一想到楚昭生死未卜,宁玉瑶的一颗心便沉甸甸的,她看着葛春生,又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谁救起一个女人?跟我差不多年纪的。”
  葛春生思忖了一阵子,他的眸光忽地一亮:“我那日见到了村子里的怪医出了他的那一片林子,不知道是不是他救了人。他是我们村子里最好的大夫,死了的都能够救活!如果你的朋友被他救了,一定没有事。但是——”
  “但是什么?”宁玉瑶的一颗心跃到了嗓子眼,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葛春生。
  “怪医是个怪人,我们村子里有个小病都不敢找他,他的性子很奇怪,不怎么喜欢见外人。”葛春生挠了挠头,回忆着自己见到那怪医的场景。曾经村子里有人病得快死了,最后是怪医出来救人的,但是他把其他的人都给赶出去,冷着一张脸,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对了,他的头发全部变白了,村里有人说,他是山中的精怪变成的。”
  宁玉瑶可不管怪医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只想知道楚昭的行踪,确认她的安危。她从葛春生的话语中找到了一丝希望,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和男女之别,她一把扯住了葛春生的袖子,急声道:“他住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
  葛春生被宁玉瑶动作吓了一大跳,一张脸更是写满了窘迫,他小小的嘟囔了一声,等到宁玉瑶松开了他,他才又说道:“我带你过去,怪医一个人住在桃林。”
  桃花在这个时节已经凋零了,枝上抽出了翠绿色的叶。怪医住的地方很少有人往来,剩下的几间宅院都是空空荡荡,多年没有人居住的。宁玉瑶在一条搭着独木桥的小溪边停步,对面就是桃花林,蓊蓊郁郁的桃树并排在一起,一眼看不到边。
  “往这儿走过去就是怪医的住处了,但是他不喜欢有人打扰,平日里没人敢走向这座桥。”葛春生犹豫了一阵,又说道,“咱们先回去吧。”
  “不。”宁玉瑶摇了摇头,神情坚定。她扭头扫了满面担忧的葛春生一眼,吩咐道,“你先回去,帮我告诉葛大嫂和葛大哥。”她的话音虽轻,可语气坚定不给人反驳的余地。葛春生愣了一阵后,又呆呆地点头,他看着宁玉瑶瘦削的身影,说道:“那你小心,我一会儿过来等你。”他怕怪医脾气发作,将人从桃树林里给赶出来。
  独木桥有一半没在了溪水中,潮湿的桥上生长着绿油油的青苔。宁玉瑶才踩了上去,脚底下便一个打滑,险些落入了溪中。哗哗的水流声敲击在了她的心间,留下了一片凉意。她往后缩了缩,最后咬了咬牙再次踏上了独木桥。
  楚昭在哪里呢?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呢?这村里的怪医,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第13章 落尘寰
  宁玉瑶以为自己走过独木桥的时候,就算是靠近目标了,等到她走向了桃树林时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窘境中。这片林子不算太大,可是走了两刻钟都没有走到尽头,怎么也能够察觉到此种的怪异之处。宁玉瑶停下了步子,她看着桃树底下的一块灰色的石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路过了这石头已经三次。
  她在古书上瞧见过江湖人精通的奇门遁甲之术以及各种阵法,她曾经以为这只是江湖术士的伎俩,可是现在,偏偏被这小伎俩给困住了。林子中没有像话本上描写的那般箭矢和暗器齐飞,可是偏偏找不到出路。她能听到溪流声,可偏偏寻不到归路。而传过林子,更是一种痴心妄想。疲惫、畏惧、茫然……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侵袭身心,宁玉瑶在又一次转回到石头边的时候,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抱着手臂无声呜咽。
  桃树林的尽头是一排竹屋,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挽着袖子在井边汲水,他就是村民口中的神医秦异人。而在另一侧,夕阳的余晖渡在了面色苍白的女人身上,像是一尊熠熠发光的金像。她就是被秦异人从悬崖底下救回去的楚昭,在落下悬崖的时候,她可没有宁玉瑶的好运气,身上的剑伤、内伤、划伤、摔伤……她几乎成为了一个废人,只不过在秦异人那妙手回春的医术下,她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只需要修养一阵子,便能够行动如常了。
  楚昭眯了眯眼,开口道:“我好像听见了哭声。”
  “小猫的呜咽声。”秦异人的面容冷冰冰的,他伸手抄起了一根竹竿,往药圃中一打,便见一只花斑小猫纵身跃起,动作轻捷,很快便落在了对面的篱笆上。它舔了舔爪子,甩甩尾巴,对着秦异人喵呜一声。
  楚昭蹙了蹙眉头,心中不安的感觉变得更为浓烈。她手撑着藤椅,坐直了身体,开口问道:“我让你帮忙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异人顿了顿,应道:“不知道。”他不喜欢跟人接触,捡到楚昭完全是一个意外,要不是因为要采药,他根本就不想走出这个林子。救死扶伤是出于医者的本分,可是帮楚昭寻人,则是因为下棋输了。倒不是他想要毁约,而是他着实不愿离开这一处。“明天我就去帮你找。”
  “谢谢你。”楚昭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宁玉瑶没有武功底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够有几分存活的可能?再者她也没有遇到秦异人这般的神医,就算被好心的村民给抬回去,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她的眸光沉了沉,心中是说不尽的慨然和失落。
  秦异人看着楚昭的神情,眉头皱了皱,半晌后他忽地开口道:“有人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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