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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逃婚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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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异人看着楚昭的神情,眉头皱了皱,半晌后他忽地开口道:“有人闯进来了。”话音才落下,整个人就像是一阵风,朝着桃花林掠去。而原本被秦异人赶到篱笆上的猫儿,则轻轻一纵,悄然地落在了楚昭的脚边,轻轻地蹭着她。
桃林里的来客,一般都是生病的村民,在无可奈何之下的举动,但是也不乏心怀鬼胎的外来者。秦异人对待村民还算是和善,至于那些陌生而无礼的人,则是一律无情应对。他踏入了林子里的阵法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靠在石上、已经睡着的女人。他的眉峰越皱越紧,像是春风吹过了平静的湖面。女人睡得太熟了,秦异人在触摸到她脉门的时候,还发现了她的身上轻伤。他犹豫了一阵,还是将人给抱了回去。他这一动作,立马就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骤然间穿过林间,惊得楚昭身形一晃,而地上的猫儿则“喵呜”一声,夹着尾巴飞速地窜入了篱笆丛中。
闯入到林中的陌生人,是昭阳公主?
楚昭听着熟悉的喊声,脸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等到了秦异人冷着脸,将宁玉瑶给带回来时,她更是一脸狂喜,猛地站起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踉跄着步伐,朝着一身荆钗布裙的宁玉瑶跑去。只不过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全,剧烈的疼痛传来,她还没抱到宁玉瑶,便膝下一软,跪在她的跟前。
宁玉瑶在见到了秦异人的时刻,发现自己被他抱在了怀中,早便吓得魂飞魄散,那一声尖叫便是她醒转时发出的。等到秦异人冷着脸解释了一通,她总算是回过神来,还问这位神医楚昭的下落。两个人一交流,便知道是互相要寻找的人。秦异人再次破坏了自己不留客的规矩,将宁玉瑶给带了过来。
见到楚昭安然无恙,紧提的一颗心骤然间放松了下来,宁玉瑶一时间百味杂陈,见楚昭如此大动作,内心地也吓得不轻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可两个人之前斗嘴成习惯了,眼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必行如此大礼。”
有这样的人吗?她的激动也是因为担忧她好不好?以为八成身亡的人好端端站在了跟前,还跟当初一样讨厌。楚昭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站起身,她瞪了宁玉瑶一眼,冷哼道:“你以为我是忧心你么?我担心的是整个楚家。”要追究责任,总是免不了落在她的头上,她伤好了回去,可是天子捧在手心的昭阳公主意外身亡了,她楚家能够好果子吃?楚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才不是担心昭阳公主,而是出于家族的利益。
“嗯。”宁玉瑶微微一颔首,她向前一步扶住了楚昭,低声道,“你没事就好。”难得的温柔让楚昭有些讶异,难不成这位殿下转了性子?还是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温柔相待了?她望着宁玉瑶红肿的双眸,挑了挑眉道:“你哭过?有人欺负你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便激起了宁玉瑶的脾气和委屈,她醒来找不到楚昭的焦躁和恐慌、被村中无赖调戏时的愤怒和无奈、她困在了林子中的绝望……诸多的情绪一并上涌,鼻头一酸,又不争气地留下了眼泪来。“都是你!”捏起的拳头原本要拍在楚昭的身上,可脑子中还是记挂着楚昭的伤,不敢随意地动作,最后只能顿了顿脚,冷哼了几声算作是发泄。
“人我给你带回来了,咱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秦异人在一旁冷眼瞧着楚昭二人,还以为她们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姐妹花。“你在这儿修养一阵,便可以回去了。”顿了顿,秦异人又补充了一句,“你背后的伤口又到了换药时间了,随我来吧。”
“上药?”宁玉瑶小小地嘟囔了一声,她扶着楚昭向着屋中去。将她安置在了榻上,她站在了一旁瞧着捣弄着药草并使唤着楚昭褪去衣服的秦异人,立马就惊觉了!难不成之前都是秦异人替楚昭上药的?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他是一个医者,那……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不是么?宁玉瑶的神情复杂,她杵在了一边动也不动。秦异人甩了几个白眼都不见她有反应,无奈之下,只得提醒她让道。
“不行!”宁玉瑶不止没有让道,反而伸开了双手挡在了秦异人的面前。她面色微微泛红,咬着下唇好一阵子,才低声道,“你、反正你不行。”
“我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秦异人板着脸应道,在他的眼前可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在,只有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
“我不让。”宁玉瑶的眼中立马又蓄上了泪意,她望着秦异人,又说道,“我来,我可以。”
秦异人满是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将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转头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宁玉瑶背对着楚昭,满心忐忑。
“我都不在意,公主殿下您紧张什么呢。”等听到秦异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楚昭才轻哼了一声,问道。
“你平日里都跟那些个纨绔在一起,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男女之分。”宁玉瑶幽怨道,她犹豫了一阵,从小几上拿过了秦异人捣好的草药。一转头,便见楚昭那布着几道狰狞伤口的裸/露后背。其实跟她想得差不多,她没有瞧见楚昭跟人缠斗的场景,可是在拥抱着她的时候,鼻子底下缠绕的是那浓重的血腥味,她揪住的衣衫,滑腻腻的都是鲜血。宁玉瑶没有再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摸楚昭后背上的伤痕,轻轻一触,指尖立马就蜷缩起来。
房间中陷入了一片寂静,呼吸声极轻,如落花在草。
凉风吹到了后背上,是瑟瑟的凉意。楚昭等了一阵子,她扭着头回看,只见宁玉瑶怔在了原处,凝视着她的伤口,扑簌簌地落泪。
第14章 落尘寰
想象中的场景总没有亲眼所见来得触目惊心,宁玉瑶很少接触到这些伤痕,她是千金之躯,可楚昭何尝不是呢?大将军位极人臣,而她身为大将军唯一的女儿过得也该是万千宠爱的富贵日子。可是现在她的背上多了几道狰狞的伤疤,在那如同莹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宁玉瑶眨着眼睛,泪水滴落在了楚昭的背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伤痕在我身上,你哭什么?”楚昭瞥着宁玉瑶,眸中闪着温柔的光芒,她故作轻松与不在意,可是偏又招惹得宁玉瑶更加伤神。
“还不如在我身上呢,两不相欠。”宁玉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伸出手抹了抹眼泪,在一旁的盆中洗净了双手,便端起了秦异人放置在一侧的药草,轻轻敷在了那红肿犹未消退的伤痕上。
“你要是真的怜惜我,不如想着劝说你父皇退了这门婚事?”楚昭轻哼了一声,她勾了勾唇,又笑道,“咱们两个人都是女人,成为金兰姐妹倒可,但是成为‘假夫妻’,说出去让人笑掉了大牙。”
宁玉瑶一听楚昭这话,心中有些气闷,她对这位将军府的小姐才改观了不少,可偏偏她张嘴就惹自己生气,手下故意加了点力道,听见了楚昭的痛呼声,她才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愿意么?只不过好说歹说,都说服不了父皇和母后。你的心中不早就明明白白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谓的挣扎?”
楚昭哼了一声:“说白了,就是不甘心嘛。”
宁玉瑶沉默了一阵,又问道:“你心中有欢喜的人?光王?”楚昭在京中交友甚广,可是与她关系最为亲密的男人,恐怕就是光王宁琅了吧?宁玉瑶心中隐隐有几分不适之感,她掀了掀眼皮子,讥诮一笑道,“谁不知道光王倾慕秦仪。”
“你胡说什么呢。”楚昭有些不高兴了,她扭了扭身子,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在秦异人的跟前略有顾忌,可是与宁玉瑶同为女子之身,她也不怕自己裸/露的肌肤落入宁玉瑶眼中。“我与光王只是朋友之情,我敬重光王的为人、仰慕他的风度罢了,哪有其余的感情。”
“嗯。”宁玉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诸位皇子中,光王备受称赞,就连父皇都说过“诸儿中唯琅哥儿类我”之类的话来,可难道太子兄长会逊色么?也就是她楚家倾向了光王,与他同一阵线吧。在给楚昭抹药的时候,宁玉瑶的视线仔仔细细从她的背上掠过,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她的伤口,又瞧见了她背上的一个似是图腾刺青一般的东西,形状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蝴蝶。像是在哪儿见到过类似的图景,宁玉瑶使劲回忆着,可是脑子中空空荡荡的。
“你背上这个是胎记?”指尖轻轻抚摸着蝴蝶,宁玉瑶低声问道。
“是啊,自出生就有了。”楚昭应道,她感觉到宁玉瑶的手正缓慢地从她肌肤上滑过,像是一只羽毛轻轻扫过,留下了一串震颤与麻痒。“你能不能——”楚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玉瑶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颈边。浅淡的药味使得精神放松下来,可是脖子被人抚摸的触感又让她忍不住颤栗,霎时间面上便嫣红了一片。她不敢再看着宁玉瑶,扭回头用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从指间泄出了一道低语:“药敷好了么?风吹得我有些凉。”
宁玉瑶骤然间缩回了手,她的指尖蜷缩着,垂着眼眸沉声不语。
许是魔怔了吧,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掩饰般地快速说道:“快好了。”等帮她将伤口包扎了,便算是大功造成。只不过这个步骤有些为难,剑伤好几道,有在肩上的、有在背上的,浸过药的纱布得穿过楚昭的胸前才能够包扎起来。“之前秦异人这样帮你的?”宁玉瑶的眼中闪过了一个图景,她的声音忍不住尖利、颤抖起来。就算是大夫,这样的接触也——
“自然没有!”楚昭放下手,扭头盯着宁玉瑶,斥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她之前都是一人趴在了榻上等到涂抹的药草干了才穿上衣裳。
“哦。”宁玉瑶闷闷地应了一声,她跪在了楚昭的身侧,低声道,“你支起身子,我来帮你包扎。”
“你会做这些事情吗?”好不容易等到面上热度退了,一听宁玉瑶这话,楚昭的心又不由得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昭阳公主哪里会服侍人?就连被猎户救了之后,大多数时候也是葛大嫂照料着她。被楚昭一问,她面上增添了几分羞愧。半晌后,才故作镇定地应道:“不会我可以现学,曾不能让它自然凉了吧?你动作快些,之前还说风吹得有些凉呢。”
楚昭趴了下去,将自己的前胸掩得严严实实的。“我可以等药草风干了。”她闷闷地说道。
宁玉瑶蹙了蹙眉头,心中又浮现了其他的疑惑,她低低地问道:“这几日你是怎么过的?”在这儿除了白发医者秦异人以及几只花斑猫,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踪迹。难不成是秦异人亲自照料着楚昭?“是神医帮你洗浴的?”宁玉瑶抿了抿唇,又问。
楚昭面上羞窘,在她不能行动的时候,只能够将清理身子给抛到了脑后去,稍微好转后,也是草草地擦了身子。她虽然是宁玉瑶的救命恩人,可也没必要回答这等私事吧?楚昭的心中像是拧着一根绳子,半晌后,她淡淡地应道:“公主,您有必要了解这么多吗?”
“……”确实是没必要,楚昭拒绝回答的姿态让宁玉瑶心中有几分不适,喉咙处堵着一团棉花,总不能拿这个躺着的伤患发泄。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低声道,“你若不能支起身,便让我来帮你吧。换个药而已,不知道你扭捏什么,平日里同那些个男人厮混在一处,也不见你有女人的矜持。”
楚昭偏头看宁玉瑶,拧眉道:“那能一样吗?我又不曾在他们跟前坦胸露乳。”
宁玉瑶哼了一声道:“我只是替你包扎了而已,你在府中时,丫头们伺候着你沐浴,不也被瞧了个遍吗?再者我又不瞧你,你有的我都有。”她一边说着一边垂眸看楚昭的后背,覆了药草的伤口一片青色,她的视线慢慢地往下滑,最后落在了楚昭的腰身上。平日里的玲珑娇躯藏在宽大的男式衣袍下,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传出将军府的三小姐虎背熊腰状如嫫母的流言来。这纤细的腰身与那些弱风扶柳的小姐们又有何区别呢?宁玉瑶心中暗忖着,手指则是不自觉落在了楚昭的腰窝上,轻轻地摩挲。
楚昭浑身寒毛竖起,腰间被人那么一碰,身子顿时软了一半,她的头皮发麻,一股凉气直从脚心往上窜,打了个哆嗦,她赶忙支起了身子。只不过动作幅度太大,免不了牵引到了伤口,发出了一道“诶呦”的痛呼。
宁玉瑶被她的声音给惊醒,赶忙地缩回手,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唐突。楚昭跪趴着,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了腰间。宁玉瑶瞥了一眼,便见到侧面那一点红。她的面上顿时浮上了一抹红晕,扯过了一边的纱布,双手哆嗦着从楚昭的身下穿过去。说得时候倒是一副畏惧的模样,可是真到了这时候,她哪里敢睁开眼睛瞧?慌乱间,手背便碰到了那一团绵软。
“你、你在做什么?”楚昭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抱、抱歉。”宁玉瑶哆嗦了一声,手中用劲抽紧了布条,听得楚昭闷哼一声,她赶忙睁开眼睛。“你、你抬一下胳膊。”声音细如蚊蚋,整个人热得似是要蒸发了,替楚昭的上药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偏偏这个包扎这个简单的步骤累得她额上淌下了细汗。
楚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自己来吧。”到底是皇家的公主,手中没轻没重的,更可恼的是那只东摸西碰的手,她几乎以为宁玉瑶是故意如此的。楚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慢慢地直起身,而宁玉瑶则被那忽然撞入了眼中的画面吓了一跳,从榻上摔落在地。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如画一般的美好画面,看着楚昭自己缓慢地、若无其事地抬起手,宁玉瑶怔住了,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被楚昭通红的面色和那涔涔的冷汗吓住,赶忙爬起身,从她的手中接过了布条。“我说了我要帮你的。”可是添了不少的乱,给楚昭带来不少的痛苦。她背上的药草青色的汁水顺着脊背流淌了不少,也不知道药效会不会受到影响。
“你——”
“我说了我来!”宁玉瑶心中恼恨着自己,在听到了楚昭声音时,控制不住发了脾气。下一瞬间,她的眼眶又发红了,她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恼我自己。”
第15章 落尘寰
楚昭最是见不得宁玉瑶流泪,见她这幅样子哪里忍心责备她,口中说着自己没事,安慰着伤心的宁玉瑶,另一面任由她动作,笨拙着包扎着伤口。原本相看两生厌的人,在无形中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一处,咱们什么时候回宫?”之前一直心悬楚昭,宁玉瑶便将回宫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去,可现在已经寻找到她了,其余的念头也便浮了上来。“也不知道赏花宴怎么样了。”好端端的两个人一起失踪了,定然会派人四下去寻找,可是到了野林子里,顶多见到野熊的尸首和那几个死亡的黑衣人,断然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她原先在葛家村休养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有人寻来的动静,这是落到了一个多么偏僻的地方?
“就怕牵连了无辜的人,说到底还是我们任性。”楚昭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强求,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结局?再者昭阳公主也任性,直接越过了山庄的界限,跑到了危险的野林子中,说白了也是她们两个人自作自受。“等我能够自由行动了,便离开这儿回京都去。”总不能让父亲和兄长忧心。
宁玉瑶低下头,满心地愧疚:“对不起。”
秦异人的住处一连排的茅屋,倒是有宁玉瑶容身之处,他不喜欢外人打扰,奈何先输给了楚昭,便也无可奈何,再者有个人帮忙做一些他不便的事情,也算是方便了不少,省得他去忧心楚昭这个病患。只不过对于楚昭来说,这根本就是个折磨。昭阳公主是何等身份?哪里能做服侍人这种事情,可偏偏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思,非要替她上药清理,甚至是沐浴,动作麻利些倒也罢了,然而她的手老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弄得两个人都好一阵脸红心跳。就算是在心中安慰了数十次都是女人无所谓,可依旧是忍不住害臊起来。
这日,宁玉瑶偷了个懒在屋中小憩,半梦半醒间被楚昭和秦异人的吵闹声给惊醒,还以为他们是下棋时起了争执,只是仔细一听却是在论诗,一个说京中才子萧兰陵算是国朝诗人之最,可另一个却说萧兰陵喜作闺音,还有诸多应酬之作格调不甚高。争着争着,又说到了诗词的意旨与格调上。传闻中文学造诣极低的楚昭在这时候便说得头头是道了,全然不见赏花会时候各种推脱的样貌,甚至还在秦异人跟前口占了一首,对他进行嘲讽。
宁玉瑶站着听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到了门边。花斑猫儿自宁玉瑶来了之后便喜欢黏着她,见她出门,便从屋檐上跃了下来,围在了宁玉瑶的腿边低声呜咽。宁玉瑶俯身,捋了一把猫儿的毛,眯着眼睛看似十分惬意。她佯装无意地问道:“楚大小姐不是不懂诗么?难不成都是谎言?”
秦异人可不明白楚昭与宁玉瑶之间的纠葛,他争不过楚昭,心中正积留着一股郁气呢,听宁玉瑶这一问,冷笑一声道:“哪里是不懂诗,前些时候还写了诗,从我的手中赢走了一坛桃花酿。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当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妙人儿。”
“哦?”宁玉瑶挑了挑眉,望向了楚昭,轻笑道,“还真是让我意外,原来楚大小姐并非传闻中的目不识丁,前些时间的推脱,难道是瞧不起我等么?”
楚昭自然是知道宁玉瑶在说赏花宴上的事情,她故作镇定地应道:“作不作诗有区别吗?不都是你长姐、二姐的陪衬?你瞧着几个小姐,她们难道只有那点才情?只不过是不敢开口,我就不献丑了,随她们想去吧。”
宁玉瑶冷笑一声道:“你倒不怕丢了我的面子。”传言中勾勒出来的楚昭几乎就是另外一个人,在他人的口中如此失真,恐怕她自己在其中也做了不少的贡献吧?故意塑造如此的形象,为了逃避莫名其妙的婚姻?除了这些,楚昭还隐瞒了什么?宁玉瑶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手中的力道没有控制,引得花斑猫儿一阵惨叫。
楚昭自然是瞧出宁玉瑶的不悦,她佯作不知,勾唇轻笑一声道:“最丢面子的不是我么?再者有我陪你。”
宁玉瑶一听这话更气,她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想着陪我做一些好的事情?非要落得个坏名声丢尽颜面?”
“你真这么想?”楚昭挑了挑眉,问道。昭阳公主这句话显然是将她们两个人绑在了一起,可是据她所知,直到现在,公主都对这门婚事十分厌恶。看着面前的人变了脸色,楚昭也意会一笑,转向了秦异人问道:“你怎么都替萧兰陵说好话?你明明不喜与人多往来,难不成那位真名士是你仰慕的人?”秦异人虽说满头白发,可是瞧着面容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起行动处自有一股贵气,谈吐雍容大度,自然不是山野村夫所能拥有的气质,这京中姓秦的只有那一个大族,难不成是秦家的人?可是她也未曾听过这些呀。楚昭的心念动了动,她对秦异人的事迹着实好奇,只不过秦异人从来不肯谈起自己的过往。
秦异人扫了眼楚昭,淡淡地应道:“旧相识。”
楚昭点了点头道:“难怪你处处维护,不过你住在这葛家村,还有出去的时候?我还一直以为你隐匿在此呢。”
“前些年有走动。”秦异人掀了掀眼皮子,看破了楚昭的念头,又道,“你们是京中人吧?这葛家村有道路通往京城,不难走,你们不必忧心这些。你回去之时,切莫与人提起在葛家村见到我,尤其是萧兰陵。”说到萧兰陵三个字的时候,秦异人的眼中泛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彩,但是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他也不再理会楚昭二人,转身便去捣鼓自己屋前的那一片小药圃。
“路不难走,就算是那帮人没有找来,我们也可以自己回到京城去。”楚昭压低了声音,她在与宁玉瑶说话,可是视线却落在了秦异人的身上,停留了许久都不曾收回。
“在这儿住着悠闲自在吧?”宁玉瑶有些恼楚昭的放肆,可又不好发脾气,她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应道,“也不用回去想着那即将到来的婚事。山野人想着出身于荣华富贵之家,可是各有各的难处,虽没有柴米油盐之困顿,也无需面对着猛于虎的苛捐杂税,但是身上的担子可不见减轻。”
“说得你像是在山野人家中过过日子似的。”楚昭轻笑了一声,如果可以选择,又有谁愿意生在贫困人家呢?他们要富人的锦衣玉食,就算背负着那一身恼人的责任,可至少温饱不成问题,顶多活成一个提线木偶而已,比之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不是好上一些?楚昭不再这个话题上深究,她望着一片苍茫的远天,低声道,“就算要找,也应该快寻到这些地方了吧?”
“掩在山林中的村落可不少,他们总不能从悬崖上直接跳下来确认我们落在何处吧?”宁玉瑶小小地嘟囔了一声。她走入这林子中近一旬,而那葛家村的葛春生也守在了桃林外一阵子,他内心虽然担忧着宁玉瑶,可终究不敢擅闯桃林。这怪医的脾气是怪医了些,可是救死扶伤,帮了村里人不少忙,在葛春生的心中,算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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