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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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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若儿……”大床上的人儿浑浑噩噩的低喃起来,围在边上的人全都急切的冲过去,尤其是南风瑾和楚夏。

两个男人互相仇视,冷冷的望了眼对方,随即把目光转移向床上的人儿,刚才砂画昏迷时,楚夏及时赶到,在殿外就和南风瑾打了几个来回,不是玄机阻止他们,肯定会打到天黑也说不定。

“沁儿。”

“砂画。”两人同时朝砂画喊道,心急如焚。

砂画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置身于一张陌生大床上,床榻前站满了人,楚小蛋和楚若儿正乖巧的拉着她的手,她使劲甩了甩头,刚才梦里的记忆又全部涌入脑海,她……竟然全都想起来了。

女子并没有太多惊慌,只是沉默的看了眼面前的两个男人,无力的垂下眼眸,“让我见见郦影和鸢尾。”她只有这一句话,其他的话,她都不想和他们讲。

“好,她们已经在外面了。”南风瑾点头示意,晓月带着一身打扮清丽的郦影和鸢尾走了进来,郦影一看到砂画,就快速的冲上去,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砂画却只是无言的别过脸,她内心的伤痛,没有人明白。

鸢尾则愧疚的看着砂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曾经明夏第一公主的娇气早已不见,有的只有一脸成熟,还带有些楚楚可怜的颤抖,她变了,她们都变了。

郦影欣喜如狂的拉着砂画的手,眼神早已不是二十五年前那个凌厉的美妇,她肤色苍白,脸神憔悴,鬓角两边全部花白,一脸慈祥的看着砂画,再看了看边上的两个孩子,原来昨天她碰到的两个孩子,竟然是她的外孙。

砂画攸地缩回自己的手,“你别希望我会原谅你,不要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当年我娘亲惨死,就是被你所害,我受尽苦楚,也拜你所赐,我可以原谅你,我娘亲都不会原谅你。在我心中,只有七夫人一个娘亲。”

郦影顿时羞愧的抿了抿嘴唇,她心一横,重重的跪在砂画面前,砂画却像泰山一样一动也不动,冷漠的别过脸,她努力忍住眼泪,不去想娘亲那张可怜的容颜。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知道我坏事做尽,不过,明夏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他当年迷信,容不得你,我也不会把你换给郦水,哈哈……幸好,我已经报仇了。”郦影失神疯狂的大笑道。

南风瑾锐利的看着郦影,冷声说道,“我早猜出他是你所杀,那些皇子都不承认,我就查过了,你在他药膳里下了砒霜,就因为你唯一的女儿,小砂画。”

“不错,他那是该死,今天,终于让我得见砂画,我此生,死也无撼。我只想在临死前获得她的原谅,想听她唤我一声娘亲,就像唤凝泪一样。皇上,谢谢你,成全了我。你能不能,把她的真实公主身份平反?我早就给她想好封号了,落花公主,她是落入民间的鸢尾,真正的应鸢尾花而生,理应获得幸福。”郦影痴痴的望着南风瑾,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要求。

砂画转过脸,绝美的脸上有道浅浅不易察觉的泪痕,“不必了,那些虚名,我根本不想要,我不会原谅你的,既然见了我,就请你走吧。”

她也看过她了,砂画这一沉醒来,思绪已经理清了很多,她现在南风瑾和楚夏都不想要,只想带着两个孩子隐居深山,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至少那样,不会让自已心累。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是想看一眼郦影的,如今愿意已经实现,所有密底全都解开,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天大地大,哪里都不是她的家,但总要,找个容身之所吧。

“砂画,母后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我吧。”郦影扑向砂画的脚边,直直的跪在那冰凉的地板上。

鸢尾也跟着走了过去,流泪说道,“砂画,对不起,以前我就说过,你婚前失身,都是我故意找人害你的,当时那个男人就是瑾,你肯定也知道了吧?其实你不是什么残花败柳,是明夏唯一的金枝玉叶,我才是假的,我才该死。”

砂画轻轻的摇了摇头,把右手放在额前,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陪若儿她们静一静。”

“砂画,你应该原谅瑾,他思念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一直不纳后封妃,以前的一切伤害,都是误会,他也有苦衷。”鸢尾继续说道,却被楚夏冷冷打断。

楚夏一把走上前,拉起楚若儿,“鸢尾公主,你既然犯了这种错,就该死,沁儿明明已嫁我为妻,是东陵王后,还请你别蛊惑她!”字字沉声,印进砂画的心里。

“来人,把她们带回鸢尾宫,永远不许踏出宫门半步。”南风瑾的声音清冷的回响在大殿之内,悲歌决绝,空洞无神。

悲伤、绝望、心碎,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的心,就在今日,死掉。

楚夏捏紧拳头,冷冷朝南风瑾骂道,“都怪你当年残忍的伤害沁儿,所以她得了情爱恐惧症,我尊重她,所以五年没有碰过她一次,可是你呢?你是怎么伤害她的?”说完,他拔出腰间的玉箫,朝南风瑾猛射毒针。

南风瑾快速闪开,利落的翻身上墙,一把夺下墙上的玉瑾剑,和楚夏杀到殿下,楚夏发箫,南风瑾一边阻挡,一边攻击,刚才听到楚夏说他没有碰过她一次,他竟然有些欣喜。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凌厉的交手,其他人纷纷跟了出来,玄机淡然看了正在空中飞翻的两袭身影,一个蹬身,朝宫外飞飘而去,也是该他去看凝香的时候了,这里的一切他已经告知完毕,至于是缘是孽,都要靠他们自己,她要在回香山之前,再看一眼凝香的坟墓。

每个人都有一个伤心的故事,表面的微笑只是假象,就像玄机,人人都以为他是淡漠,最宁静,其实他也有心伤,他也失去过最爱的女人。

两个世间最优秀的男人正在大殿上方打得起劲,楚小蛋和楚若儿急忙出去助阵,楚小蛋把手握成喇叭状,大声叫道,“父皇加油,打死大冰块。”

“他不是你父皇,朕才是。”南风瑾怒气冲冲的看了楚小蛋一眼。

殿内床上的人儿头好晕,又沉沉的昏睡过去。

楚夏干脆脸下玉箫,迎面朝南风瑾扑去,南风瑾也扔下宝剑,两人就这样近身肉博,看得边上的人胆战心惊,楚夏沉声说道,“你别想抢走我妻子,还有我儿女。”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你栽赃陷害我我也就罢了,因为我们本就是敌对,不存在对与错的问题,不过,你欺骗砂画这么多年,控制她的内心和感情,我才应该找你算帐,她们是我南风瑾的儿女。”南风瑾剑眉一扬,一拳狠击向楚夏肩头。

楚夏也不甘示弱,一脚朝南风瑾下腹踢去,南风瑾快速闪开,他踢了个空。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都为了同一个女人,为了同一双儿女,都有自己的心伤,自己的苦衷,自己的霸道。

“就连你的贴身杀手云轻她们都成了我北冥的女人,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南风瑾冷声笑道,一个龙爪擒拿手朝楚夏扑去。

楚夏快速闪开,捡起地上的玉瑾剑,唰唰几下砍掉假山上的石头,朝南风瑾射去,南风瑾急忙躲开,眼见有颗石头正朝楚小蛋飞去,他凌厉的腾空旋转,一脚将石子踢飞,却不料,石子偏偏朝楚若儿飞去,楚夏看到这一幕,魂都吓掉好几魄,他一手捏过去,狠狠捏住那颗石子,因为重力惯性的缘故,他的掌心顿时被摩擦出一股炽热的鲜血。

两个男从快速抱起地上的小孩子,朝安全的地方移去,随即回过头,又开始激斗,飞沙走石,凌厉果断,出手狠辣,纷纷想致对方于死地。

“你真爱砂画,就不会随行带个女人了。”南风瑾恨恨的盯着楚夏,随手捡起地上的玉箫,与楚夏手中的宝剑对抗。

楚夏沉声,一道凌厉的掌风朝南风瑾扑去,“我带不带女人,不关你的事,倒是你,五年都有个红颜知已陪伴在侧,我真怀疑你对沁儿的爱,到底有几分?”

“父皇,叔叔,你们别吵了,母后又昏倒了。”楚若儿刚才钻进大殿看母后,却发现她早已昏倒,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因为大家都去殿外看两个皇帝打架了。

两人一听,纷纷扔下手中武器,快速朝殿内跑去。

砂画,我这一次无论如何,再也不会放开你了。银发男子沉眉,脸上忧心忡忡。

楚夏何尝不是如此,恨不得把南风瑾宰了。

砂画这次醒来,仿佛过了十年光阴,她眼神空洞的靠在床沿,像是生过一场大病般难受,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殿外冷清萧瑟,只有几个小宫女守在她身边,若儿呢?小蛋呢?

她拉过一过宫女,疯狂的问道,“我的孩子呢?”

宫女甜甜的朝她拂身,回禀道,“王后,环儿已经去禀报邪皇了,小太子和小公主都陪在两位皇上身边。”

砂画眉头稍微松了口气,他们应该不会对小蛋和若儿怎么样吧。

这时,殿外一名熟悉又带点陌生的女儿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任宫女们怎么拦也拦不住,砂画定晴一看,竟然是鸢尾,只见她衣衫破败不堪,胸口全是血,那股浓浓的血熏得满殿臭哄哄的。

她踉跄着几步走向砂画,几个小宫女害怕的退缩到一旁,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像疯了一般,鸢尾嘴角挂着些许浓血,双眼红肿,如铜玲般睁得老大,她慢慢走向砂画,每一步都踏得如此沉重,殿外大风骤起,风呼啸而过,把树枝吹得沙沙作响。

几声乌鸦的悲鸣声从殿外传来,整座大殿显得更加冷清萧瑟,“砂画,母后她……她薨逝了。”

“什么?”砂画不再失神,利落的起身跳下床,快速穿好金色绣鞋,没等鸢尾继续说下去,快速朝鸢尾宫跑去。

狂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女子如墨般的头发,她隐约记得跑出殿外时鸢尾说,郦影是上吊自杀的。

“吱嘎”一声,沉重的院门被重重的推开,穿过一道红墙,打开那扇有些破败的朱红大门,原来她们虽然住在鸢尾宫,却住的是后院。

砂画凌厉的入屋里扫了扫,转眼间,发现背脊一阵冰凉,屋子中央有一抹长长的黑色影子,正被拖长着歪歪斜斜的来回晃动。

她快速转身,触及到郦影正横吊在对面的横梁上,脸色灰白,身体僵硬,眼睛死死的闭在一起,两只脚不停的在空中晃荡着,头发凌乱,吐口鲜血,胸处、肩处全部是血,地上放着一把精短的匕首,上面亦同样沾满了鲜血。

砂画快速飞身腾空,一把把那具早已僵硬的尸体抱了下来,一颗晶莹的泪无声无息的滴在尸体脸上,你为何这么傻,要自寻死路,我虽然说过不会原谅你,可是我也没有说要恨你一辈子啊。

早知道,玄机师父不要让她醒来,不要让她找回记忆,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她痛彻心扉,七岁时她失去了娘亲,现在,又失去了这个满手血腥,却已经悔改的生母。

女子茕茕孑立,就抱着那具尸体沉默的坐在冰凉的地上,她甚至还没看清楚生母的长相,没有和她一起吃过饭,没有和她聊过天,谈过心,甚至没有狠狠的怪过她,就这样淡淡的,她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鸢尾带着众人跟了进来,南风瑾和楚夏都冲上去,把郦影抱开,吩咐侍卫把她抬到殓房。

砂画却淡淡的跟在侍卫后面,跟着被抬走的妇人,她再坏,也是她的生母,砂画想送她最后一程,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快速转身,一把飞身进屋,找准中间那个破败的身子,狠狠捏住她白皙无力的手腕,厉声说道,“鸢尾,说,是不是你杀了她!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猜得到!是的。”鸢尾淡淡出声,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眼神却空洞无力。

砂画终于冷静下来,沉声说道,“她身上有伤口,正伤及心脏,你说她是上吊死的,那为什么她会用刀自杀?为什么你身上又有这么多鲜血?你也太明目张胆了!难道她照顾你这么多年,你一点旧情都不念?”

鸢尾冷眼望着砂画,用近乎疯狂的语气说道,“她杀死我亲生娘亲,从小不好好教育我,只知道宠我,害得我做了这么多错事,害了自己的终生幸福,我恨死她了!她还杀了我最爱的父皇,虽然父皇不是我亲生父亲,不过他很爱我,视我如珠如宝,她竟然狠心下砒霜杀了父皇,我要替父皇报仇。”

“仇仇仇,都是仇!为什么我们都只记得仇恨?”砂画摇了摇头,南风瑾轻轻示意了下,晓月三兄弟就把鸢尾架了下去。

“你要对她怎么样?”砂画冷声问南风瑾。

“不怎么样,宰了而已。”男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稀薄的嘴唇狠狠吐出这几个字。

“你……可不可以放过她?她也是个背负仇恨的可怜女人。”砂画轻声哀求南风瑾。

南风瑾思索了下,不得已点了点头,像鸢尾这种女人,也只有砂画才会怜惜她,对于他来说,只要犯过错的人,无论有多大的借口,都只有死路一条,因为那些借口根本就是为她们害人开脱。

“小蛋和若儿呢?”砂画看了看四周,她们并没有跟来。

南风瑾和楚夏同时皱了皱眉,阴鸷的望着对方,因为他们一人抢了一个孩子,正藏在自己的地方,如果不早点下手的话,就会被对方全部夺去。

“南风瑾,你把小蛋交给我。”楚夏身后有几名锦衣护卫,全是东陵一等一的高手,他现在生为北冥,如果和南风瑾谈不拢,就必须为自己想好退路。

“若儿呢?她们是我的孩子,应该是你交给我。”南风瑾沉声说道。

“不可能,因为她们都姓楚。”楚夏冷咧回答,随时准备突围出去。

砂画开始被他俩弄得一头雾水,但是聪慧如她怎么可能猜不出,他们一个要小蛋,一个叫若儿,那就说明,他们各自手中有一个孩子,她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朝两人大吼一声,“别争了,他们全是我的孩子,你们俩,一个也得不到。”

她冷然看了楚夏一眼,眼神早已没有当初的温柔,只有浓浓的恨意,砂画走向南风瑾说,对他说道,“让我跟他单独谈谈,好吗?”

“你爱他?”南风瑾眼神有些惊慌,随即又平静下来,带着大干人等退了出去。

现在这间冰冷破败的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楚夏,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对方,良久,砂画先开口,“蝶儿真是你派云轻她们杀的吗?”

“是的。”

“南风瑾也是你害的?他没有杀诺神他们,是你杀的!”

“是的。”

“璎红酒也是你下的,若儿是你吓的?”

“是的。”

“控制我的神志、感情,假装说爱我,骗我,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是吗?”

“不是!”楚夏再也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

他不该带她来北冥,不来,也不会出这么多事。开始他常常后悔,是不是不该给她喝璎红酒,是不是不该骗她这些,可是到最后,谎言像雪球般越滚越大,漫无边际,要想说出真相,已经很难了。

“沁儿,我做这些事,全都是因为爱你!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若儿,因为我像爱你一样爱她!”男子终于不再淡漠,有些担忧,他怕他会真的永远失去她。

“哦,呵……你就是这样爱她……和爱我的啊!”女子说完,轻轻朝他微笑了下,招他过来,“楚夏,你过来,我想给你说句真心话!”

“什么?”男子静静走了过去。

“砰”的一声,砂画趁他放松心智,一掌劈在他后脑勺上,男子立即昏倒在地,砂画把他拉到床下去,用大红的床单遮住,拍了拍双手,走出屋外,再叫另一个男人进来。

她眼神凌厉的看了看眼前的银发男人,觉得他跟以前大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虽然表面硬朗,心,应该早也破败不堪了吧,当年她爱他时,他折磨她,如今他爱上她,却是她要开始折磨他的时候了。

“这些年,你可有想过我?”

男人被她这句话问懵了,丝毫没注意刚才在里面的楚夏已经不见,他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说,想你想得快疯了呢!”

“你真的那么爱我?那你会对小蛋好吗?”

“当然,他是我和你的孩子,还有若儿,我一定会抢回来,宰了楚夏。”男人果断凌厉的说道。

登时,女子已经转了几转,腰际长长的飘带飞舞,裙子下摆快速的呈螺旋桨形式旋转,她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轻轻挽在男子脖子上,朝他微笑道,“你总是口口声声宰了这个,宰了那个,结果最后,你一个都没宰成,倒伤害了自己。”

“你怎么了?很不正常。”男子警觉的看着正朝他抛媚眼的女子。

“我很正常,当你听到楚夏和我五年没圆房时,应该很激动吧,因为你会认为,我这一辈子,都只会是你的妻子!”女子朝他娇媚的笑道,两只如青葱般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滑来滑去,弄得男人全身酥麻麻的。

他有些失神的吞了吞口水,女子更加靠近他,一股女性特有的清香朝他袭来,还带有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不过他这下没兴趣去探究她有多危险,他只是失神的任由她挑逗、抚摸。

“你一定要对小蛋好,如果我发现你伤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个不用你做,朕自会办到。”

“是吗?”女子轻吐幽兰,一把抓起南风瑾的手,把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细细的享受着他手掌带来的体温,他的手,这一刻,竟然是热的,以前的他,那手可是冰冷得打紧呢!

男人有些高兴,心里却有些发慌,他不觉得自己会那么幸运,这么容易就得到她的爱,果然,他正沉思之际,就闷哼一声,重重的昏了下来,被女子一脚踢了踢身子,拖到红床下面。

“我让你们俩个争,争你们自己吧!”砂画说完,利落的散向后窗,一跃而出,朝冥王殿走去,她要趁他们两个昏倒之际,把小蛋和若儿带走。

可是,她挨个找了整座皇宫几遍,冥王殿、鸢尾宫、长砾殿、御书房……都没有发现两个孩子的身影,小蛋现在应该在南风瑾那里,若儿应该在楚夏那里。

行馆?若儿会不会在行馆里,砂画猛地拍了下头,她真是糊涂,竟忘记了自己住的行馆,说时迟那时快,砂画快速的跑往行馆,要是等他们俩醒来,就逃不了了。

整座行馆被一团紫气所笼罩,显得安静祥和,天空中还有一点稀薄的太阳,浅浅的余晕晖打在行馆前的树枝上、花丛中,倒也显得别样的安娴。

女子急急的穿梭在行馆中,打开一间又一间的大门,翻过一个又一个的紫金柜子,可是仍是没发现小蛋和若儿的下落。

“砰”的一声,砂画推开刚才来过的西厢房,厢房里到处是以象牙、翡翠、珠宝装饰的屏风,这是她跟楚夏的客房,北冥真是奢侈,连一间厢房里的布置都比得上一座正殿了。

一进来,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松油味,之前她进这间房时并没有啊,砂画沉声朝檀木桌处走去,只见地下有很多湿湿的液体,那是松油。

砂画朝内屋走去,发现一路都是松油,地上、桌上、床榻上,是谁干的?

“若儿、小蛋,你们在不在里面?”砂画掂起脚尖,朝边上的木柜寻去,那里并列得有五张朱红大柜,每张柜子上都镶嵌得有玛瑙、珍珠和玉石,砂画“砰”的踢开一张,里面除了有些字画和书卷外,什么也没有,再打开剩下的四个,都没有。

看来,他俩一定把小蛋他们藏在很隐秘的地方,为的就是要她臣服,不可能。

突然,砂画隐隐身到屋外有霹雳啪啦的着火声,一股细细的热气从外面传来,“失火了?”砂画快速跑出里屋,一到前屋,发现四外已经着火,火势逐渐变大,封死了门口。

“哈哈哈……王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阵娇喝声得意的从屋外传来,砂画定晴一看,竟然是那位随军前来的沈湖心,她穿着一件大红色宫装,美目妖艳,手里举着个火折子。

此时,浓烟越冒越大,砂画隐约听到不远处有宫女太监的尖叫声,还有水桶倒地的嘲杂声,砂画冷静的看了下四周,发现此刻火仍在周围燃烧,还没烧到她面前去,不过门口那已经被火截住,只能看见沈湖心火红的身影。

“你真是愚蠢不可及!非常不受宠也就罢了,还耍这种下三烂的招数,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沁砂画不义!”砂画说完,“砰”的一声打破檀木桌上的水晶花瓶,脱下衣裳,把仅有的一点水倒在衣裳上。

“别挣扎了,王后,你死了,我就有机会靠近皇上,你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会正眼瞧我。”沈湖心得意的扬起嘴角,仿佛这场戏,她一定是胜者。

突然,一阵白影从火势中穿梭而出,一下抓住红衣女子的脖颈,“砰”的一声,砂画一掌把她劈倒在地,快速脱下她身上的大红宫装,穿在自己身上,再把刚才用水打湿的那件白色衣裳穿在她身上。

砂画抱起昏过去的女人,冷声哼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砂画抱起沈湖心的身子,砰的一声扔进火屋,故意大声惊叫了一声,提着水桶救火的宫女太监急忙朝这边赶了来。

樱花树后,探出一张冷艳的脸,正冷冷的盯着七手八脚忙碌的宫女们,女子沉沉闭上双眸。

别了,南风瑾!虽然我知道你的心,可是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忘记曾经在将军府的一切伤害,纵使你已满头银发,还是我以前深爱的小将军,可是,我这早已破碎的心,再也回不去了。

别了,楚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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