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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梨花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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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日皇上有意要替景荣公主选驸马,在场年轻有为的才俊之秀,王孙大臣的世家公子都是有机会的。
喏,看见没有,那位就是太史公家的公子。自幼熟读诗经,文采风度都是绝佳之人,机会很大!还有那个武将军,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代名将,日后定非池中物。至于刚刚与我说话的那位张丞相的门生,别看他现在不过一个小小县官,可十分受皇上重视,是个可造之材!
咦,我看安大人也是仪表堂堂,说不定这驸马安大人也是有机会的!”
魏安荣听着她的一番分析,心中暗笑。这人倒是分析的不错,说的那几个人也的确是她考虑过的。
如今未出嫁的公主除了她,剩下的便是永宁。可永宁不过八岁孩童,尚不到年纪。于是她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今日说是皇上要给她选驸马,其实都是太后的主意!皇上便顺着太后的意思,趁机想为自己招揽人才,拓展势力。
而这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深宫之中,有人想要她死,她从永乐寺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要不是皇上与梁王在背地里护着,她只怕早就死了无数回。
魏安荣的眸光里似是看尽了这荣华富贵背后的那些虚情假意,也似是看明白了,是什么人那么不愿看着她活着。
顺着孟秋成的目光,她也一一扫过那几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绍仝为人正直,背后是张书礼的势力。张书礼虽说是忠臣,可朝中丞相一党的势力太过庞大,这庞大之中又盘踞了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令到皇上也开始忌讳。
所以她自然不能选择绍仝,再助长张书礼的势力。
武将军是辅成王手下的良将,辅成王又手握重兵,若是选了这样的人,那么那些中立派就会立刻倒向辅成王这边!
功高盖主永远都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在莫大的权利面前,会不心动。
那么武将军也不会成为她的选择!
至于这太史公,乃三朝元老,忠心不二。可他家的公子,性子骄纵。做了驸马怕是会惹出不少事端。这也是魏安荣所顾忌的!
于是这么放眼望去,真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魏安荣的面色略带无奈,垂下眸子,小声叹息。
各方势力都不是轻易选择的,皇上虽说让她自己选择驸马,但真正的选择权,并不是在她手中。因为这些所谓的选择,都不可能成为她的选择!她不能选择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人,这才是最为难的地方。
随着宫乐奏响,所有人立刻回到了座位上,孟秋成的目光也从魏安荣的身上转到了大殿的上座上。
一身明黄金龙袍,头戴玉珠垂帘金龙冠的便是当今皇上魏元齐了,而坐在他身边的是当今太后富察敏。
这几年来,宫中大小宴席,上座上一直是龙凤两椅,皇上和太后平坐。
太后这些年明着没有任何举动,可这背地里仰仗着皇上的孝行,干预朝事,处处打压皇上的势力。以往的皇上年纪小,不懂维护权势。但是今年,皇上已经立后,还是褚西将军的女儿。
这位褚将军虽然军中地位没有辅成王与富察尔泰那么大,但这人是有真才实学的。行军布阵自有一套,而且这位褚将军的夫人是长安首富之女。
论身世背景,这位褚将军的女儿虽不低那些王公大臣的掌上千金,但实则是不显山露水的最佳人选。既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又对自己有利。看来皇上想要掌权的心思,已经初露痕迹了。
孟秋成望着一步一步登上龙椅的人,心底那份替父翻案洗冤的希望似乎也在跃跃欲试。但她不能心急,一切还需要时间。她和这龙椅上的人一样,都在等,等时机,等一个能够一次就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机会。
因为任何的失误,都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这一场宴会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怕是那龙椅上的人的目光偶尔会朝她这边看过来。
孟秋成含住酒杯的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一切如她所料。
魏元齐的目光环顾了在场众人,然后小声与身边的太后说了句什么。太后的脸色十分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
太后看向庸王,庸王垂头看向了身边的一位年轻人似有不甘之色。
孟秋成方才没有注意这人,现在看来,太后怕也是想利用景荣公主招选驸马一事大做文章。
这深宫之内的水,还真是深。
孟秋成不着痕迹的将酒杯举起,挡在面前,探测着那些各怀心思的人。颇有些同情身边的那位景荣公主,她的驸马不好选了。
谁知她这心思还没有落定,身边那人就哗的一下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跪在了大殿中央,宫乐立刻停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皇妹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恭祝太后千岁,皇上万岁!”
魏元齐淡淡一笑,“起来吧!你这丫头,定要自己来看,现在可有合适人选了?”
魏安荣点点头,“回皇上,皇妹心中已有人选!”
“呵呵,那便好!景荣公主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今日又是昌元佳节,趁此机会,朕要为景荣公主选择一位驸马。不论身份家世,只要安荣喜欢,朕便准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她身上,那些早就收到风声的年轻才俊,个个都瞪圆了双目。他们虽知道是景荣公主选驸马,却不知道这驸马是景荣公主亲自挑选。这会儿,都懊恼没有机会在公主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魏元昊更是紧张的看向魏安荣,生怕她做错了决定。
魏元齐身边的太后冷着脸,魏元齐告诉她的时候,她才知道今日是魏安荣自己选驸马!是已早就精心安排的驸马人选,此刻便成了无用之人。
她冷冷盯着魏安荣,沉声问道,“安荣,你可当真是选好了?”
魏安荣侧身行礼,恭敬道,“回太后,安荣自当选好了!”
“既然如此,那本宫倒想看看,能让安荣垂青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莫说是太后了,皇上,梁王,在坐众人,就连孟秋成都想知道,这位景荣公主,最后究竟选择了谁!
可孟秋成看魏安荣转过头来的目光,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呢。她努力眨了眨眼,心中暗暗一惊,等等,这公主该不是看上她了吧!
果不其然,魏安荣的笑意在脸上洋溢开来,朱唇亲启,“皇上,安荣看上的是长安县令,孟秋成!”
这话让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长安县令孟秋成是谁?”
“没听说过啊!孟秋成是哪位大人的门生?”
“什么门生,那长安县令都是他买来的。此人贪得无厌,糊涂至极。为官没有个为官的样子,诶,公主怎么会看上了这种人呢!”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前些日子还打着救济流民的旗号,压榨了商户不少银钱。加之整日留恋烟花之地,根本难登大雅啊!”
众人的议论似乎并不能影响魏安荣的选择,因为她知道,选谁都会让太后忌讳,她只有选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方才安稳。
何况这只是权宜之计,她既然能选这人做驸马,他日得了机会,自然也能将这驸马换掉。孟秋成是贪官污吏那便更好,到时这人若是不幸死了,她也不会太过内疚。
魏元昊和魏元齐听了她这选择,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要委屈了堂堂公主配这么一个无德小人了。
女人的名声本就重要,何况是公主的名声!就算日后,不需要孟秋成这颗棋子,重选驸马,那些青年才俊也未必会再站出来!
魏元齐自知有些委屈这个皇妹,若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
他顺着魏安荣的目光看过去,低沉着声音喊道,“孟秋成可在?”
孟秋成一心想要面见皇上,没想到今日倒是如愿了。只这愿望实现的太快,快到她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这与公主成亲,那她的身份岂不暴露了。到时候,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她砍的。
她低着头,苟着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公主身后跪拜在地。眼睛都不敢向其他任何地方看去,老老实实的回道,“臣在!”
魏元齐点点头,“好!朕一言既出,定不会改变!既然你得了景荣公主的垂青,那朕便赐婚……”
魏元齐的话还没有说话,孟秋成就急忙打断道,“皇上,臣,臣不能娶公主!”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公然违抗圣旨,那可是死罪!”
“这长安县令难道不怕死吗?”
原本说道这驸马人选是孟秋成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惊讶,唯有庸王惊讶之余带着几分窃喜的。
这会儿孟秋成竟敢违抗圣旨,庸王才是真的有些恼火。
魏元齐的目光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问道,“孟秋成,你知道你是在拒绝什么人吗?”
孟秋成将头抵在地上不敢抬起,“臣知道!但臣真的不能耽误公主的终身幸福,因为臣,臣其实患有隐疾,乃,不,不举之症!”
作者有话要说: 锦汐:听说孟大人有不举之症!
孟秋成:??谁说的?
锦汐:孟大人自己当着众人面说的!
孟秋成:开玩笑,本官哪里不举?本官的十根手指都灵活自如,
小美人儿,要了解一下吗?
锦汐横眉冷对:自己滚吧!
☆、第二十一章
孟秋成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细如蚊蝇。
魏元齐根本没有听清,复又问道,“到底是何隐疾,大声说来!”
孟秋成肩头颤抖,似是害怕。可抵在地上的脑袋,面对地上的那张脸,竟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依言当着众人面,特意高声回道,“微臣的隐疾乃不举之症!”
魏安荣心中冷笑,不举之症,也亏得这人想得出来。
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若是换做其他人,能做景荣公主的驸马是莫大的荣幸,哪里还有推辞的道理!没想到,孟秋成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拒绝!
魏安荣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这刚刚打好的算盘就被眼前人给推翻了!
当初在烟雨楼,这人明目张胆的搂着佳人在怀,后来还成了锦汐的入幕之宾!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只是不点破不说破罢了!
孟秋成的这番话倒是引得其余众人哄然大笑,就连魏元昊也有些忍俊不禁。
“不举?这这这,这和内侍太监有何区别?”
“景荣公主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废物呢?”
“不对啊!我听说这个孟秋成十分好色,常去那烟雨楼的,怎么会不举?”
议论之声虽小,可多少也会传到魏元齐的耳朵里一些。如此庄重之时,严肃之事,因这人的一句话,魏安荣便成了皇家笑柄!
堂堂大周的公主,居然会喜欢一个,一个并不算正常的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了,岂非笑掉人们的大牙。皇家的颜面又何存呢!
他自然是气恼的不行,一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刻上前抽这孟秋成两耳光,再拉去午门斩首示众。但他是皇上,他还要维持那份天子气度。
太后原本还担心魏安荣会替皇上拉拢势力,结果却是选了这么一个人,无权无势,没有背景不说,还是个无能男人。
之前的那份不悦也就稍稍退下,眉间拢上一层浅笑。
“孟秋成,你好大的胆子,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胡说八道,污言秽语?”
说话的人正是刘太常,他上前对着魏元齐行了礼,恭敬道,“皇上,此人整日留恋烟花之地,岂会是不举之症!分明就是他的借口!”
魏元齐的目光渐渐收紧,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清冷。“孟秋成,刘太常说的是不是真的?”
“回皇上,刘太常说的确实不假!”
“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呵,看来你这胆子着实不小啊!”
“臣不敢欺瞒,其实臣之所以去那烟花巷柳之地,是为了,为了掩人耳目的。这种隐疾本就不光彩,如果让人知道了,臣就是个笑话。所以臣才会去那种地方,拿银子收买了一个姑娘,假意欢好!
皇上可着人去调查,臣在烟雨楼的那个相好姑娘可以为臣作证的。
皇上,臣真的绝无欺瞒,这种事情,臣也不敢玩笑!”
刘太常拼命忍着笑意,没想到这个孟秋成竟想出假意欢好这么个馊主意。想了想也是,这孟秋成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不管他的官职高低,好歹也是这京都的县官。不可能还未有正房夫人!
不说正房了,连个偏房都没有!
难怪他要如此,原来是有这样的毛病!
这用钱收买一个姑娘帮你自己掩护隐疾倒是没有什么,可这钱怎么也买不到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与个废人一起生活的。
魏元齐听罢,冷冷一笑,“假意欢好?孟秋成,你这掩饰的借口还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
孟秋成故作害怕的趴在地上,连连叩首,“皇上明察,微臣不敢有任何欺瞒,今日所说一切,没有半点谎言!”
她心中抱有几分侥幸,她就不信了,这样的场合皇上还能当场验身不成。
魏安荣的心中十分的恼火,她是真的小看了这个长安县令了。没想到这唯一的选择竟被这人这般玩笑的搅合了。她咬着唇瓣,抬眼看了看魏元昊,见他一直盯着孟秋成,眸子里尽是探究意味。
片刻心中的那份恼火也就被压制了下去。
此时她不能有任何冲动之举,无论这人是真隐疾还是假隐疾,今日这事也绝不能再有第二个选择。
她咬了咬牙,立刻上前盈盈叩拜,“安荣既然选择了这位孟大人,就是认定了此人。何况皇兄金口玉言又岂能反悔。既然孟大人身患隐疾,安荣斗胆,请皇兄将那孟大人交给安荣,安荣定会寻访名医为孟大人医治。”
“哼,医治?若是医治不好呢?难道当真要让我们皇家的公主嫁给这么一个废物吗?皇上你难道也要任由安荣这般胡闹?依本宫看来,这在场年轻有为的后生莫不比这个什么,长安县令要好的多。”太后冷言说道。
魏元齐的眉头一紧,脸上却淡淡带着笑意,“母后说的是!但安荣从小就养在永乐寺,这些年受了不少苦。父皇曾说过,只求安荣嫁个自己心仪之人。所以这安荣的驸马也当由安荣自己决定!
父皇的旨意,朕也不得违抗!这满朝文武,难道还有人要违抗先皇旨意的不成?”
魏元齐目光中的那一点笑意蓦地如一把利剑,将议论之中的朝臣惊的立刻收了声。
就连孟秋成也紧张的悄悄抬头,看这架势,自己就是被人架在案板上的一块肉,要任人宰割,还毫无辩驳的机会。
好一个景荣公主,这是要把她逼上绝路了。
此时的魏安荣也不好受,她这样做,今日之后,她与孟秋成就被绑在了一起了。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她心里没有把握,她没有把握可以掌控眼前这个人!
回宫之后,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她盘算的不是天下,她盘算的是那永乐寺的秘密!
可有人不想让她如愿知晓,那么她便只能靠自己来把握机会!
魏安荣起初的那点利用之心,这会儿因为那人一下凉了半截。
什么不举,不过都是推脱之词。
她仔细盯着眼前人,一时竟看不透这清瘦之人的心思,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谁的人,更看不透他为何要拒绝。
想到这里,魏安荣不免多了些担忧。
魏元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端坐在自己的案桌前,悠闲自得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目光在庸王的身上稍稍扫过。复又回到了孟秋成的身上!
魏元齐坐在上位,他是大周的皇上,他的话就是圣旨。那一句看似是以先帝的名义来警告众人的话,内里实则是不容置疑的天威。
太后意味深长的在他脸上想找出点什么端倪,可惜却未能如愿!但她也渐渐明白,鸟儿大了,翅膀硬了,就该是出巢飞翔的时候了。而她终有一天要被历史的洪流所替代,淹没在大周国的时间年轮里。
当幼鸟成鹰,她怕,她怕自己也会变成雄鹰的猎物!
孟秋成两条腿跪的微微发麻,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威严,第一次她感受到了这深宫之中不仅处处危险,很可能自己还未了却心愿就成了冤死之鬼。这在场的人各怀心思,她唯一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只有不断向上,去接近天子的身边才会有机会!可今日这局面给她的,不是机会,而是一道催命符!
孟秋成伏在地上,笑容早就消失不见。她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想这一刻开始,一切又全都在老天爷的手里头握着了!
魏元齐冷冷开口,“既然无人反对,那这事便交给景荣公主了!等孟爱卿身体康复,便是与公主大婚之时!”
语毕,他对这宫廷乐师挥了挥手,宫乐再次响起,宫中舞女在殿中卖力表演,但所有人都没有了入宫时的喜悦。交谈之声也小了下去,渐渐隐没在一片欢歌翩舞之中。
长安大街,此刻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为寒冬增舔了一抹鲜活。
烟雨楼昌元节这一日是不会接客的,所有的姑娘辛苦一整年,这一日可以好好休息。
厨子早就做好了饭菜,摆上了桌。
甄娘举杯笑道,“大家都辛苦了,今儿没有外人,你们啊,也不必去伺候那些男人,做自己就好!”
冉雪点头一笑,也举杯道,“年头年尾,年年新人,只愿来年我们还能整整齐齐坐在一桌吃这团圆饭!”
锦汐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冉雪话里有话的意味颇浓。孟秋成一再提醒她,要小心这女人,她也的确是处处小心提防着的。
但孟秋成在她面前还一再夸赞这女人比自己聪明,想到这里,锦汐手中的筷子几乎要把碗底给跺通了。
凤三坐在锦汐的身边,孟秋成让她好生照看这丫头,她自然不敢松懈大意。冉雪这么一句看似寻常的话,却透露出了别的意味。
年年新人,言下之意这旧人恐怕是要被替代。
凤三面上不动声色,只笑着给锦汐夹了些菜,“年年新人也好,年年旧人也罢,只要问心无愧便不怕夜半鬼敲门!”
洛英抬头,白着小脸,略带惧怕的盯着凤三小声道,“凤姐姐,大过年的,别说什么鬼了,怪吓人的!”
“好好好,不提这些!洛英妹妹也别害怕,你平日里从不与人争抢,性子温顺,夜半来找你的,大抵都是神仙一样儿的人儿!”
“呵,什么神仙洛英妹妹都看不上,她这心里想的人呀,也只有那一个!你说是不是啊,锦汐妹妹?”冉雪笑着接过话头。
锦汐望着冉雪,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就像是在投石问路。该怎么回答,才能不会让这女人起疑呢?
正待她思量之间,凤三拍了拍她的手,“洛英妹妹喜欢的人,我最清楚。但那坏坯子,生性风流,洛英妹妹还是别太上心的好!”
凤三的目光对上冉雪的目光,丝毫没有退让。
锦汐看着这二人言语之间,似寻常对话,却暗暗多了火、药味。
但她也算是明白了一点,为什么孟秋成总会去找这个凤三。
这女人要么是与孟秋成一伙的,要么就是被她收买的。否则没有任何女人会帮一个抢了自己男人的女人说话。
虽然她并没有抢,她也绝不可能会对一个无耻的女人动心。
甄娘一看这势头,急忙打断道,“今儿大过节的,别提那个坏坯子。老娘这烟雨楼可不是为他开的!多少达官贵人,老娘都伺候不过来呢,一个小小的长安城县令,老娘才不会放在眼里!
你们啊都给我听好了,尤其是入了花魁之选的,这欢场都是做戏,你们这戏可以做足了,但情可别给老娘用真了。这男人不管对你们有多好,也只图一时快活。咱们这样的人,这一辈子,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记住,没有什么是比手里有钱来的踏实!”
洛英放下碗,忽而站起身来,低头轻声道,“甄娘,我身子不舒服,我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待人回答就自己跑去了后院楼上。
甄娘一夜没有阻拦,只冷哼一声,“都给我记住了,男人喜欢你们,才会来找你们,可保不准他们总有厌倦的时候。你们要是认真了,这后面有你们吃亏的时候!”
所有人都点头应了声,“是!”
锦汐侧头看着洛英的身影,微微叹息,好好一个姑娘,居然会喜欢那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诶,他日洛英要是知道了孟秋成的真实身份,怕也是一番不小的打击吧!
但这不怪她,要怪就怪孟秋成那个恬不知耻,祸害千年的狗官!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完毕,摸爬滚打求收藏!
☆、第二十二章
出了慈安殿,孟秋成长出一口气,时也命也!现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永乐寺大火能够早日调查清楚,这样景荣公主也不会揪着她不放了。
“孟大人!”魏安荣款款而至,面带浅笑的喊道。
孟秋成一个激灵,回头就看见已经换下官服的魏安荣。原本就精致的小脸,因略施粉黛更显美貌。
孟秋成有些头疼,却依旧行了礼,问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孟大人在烟雨楼也这般拘谨吗?还是说本公主长得太过吓人,让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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