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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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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枕溪指尖松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因为唐三藏是坐在木桶里从溪水上飘下去的,木、枕、溪,和我的名字很像。”
  肖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哈哈哈。”
  木枕溪很浅地弯了一下眼睛。
  默契地没再提这件事情。
  肖瑾的微信好友很少,她一改先前的随意,从头到尾地检查了一遍,在翻到一个名为XX房屋中介的好友时手指一顿,她和对方的聊天记录非常详备,她上个月从中介那里租了一套房子,并且有详细地址,应该是她现在的住处。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但……
  肖瑾看一眼已经坐到沙发上玩手机的木枕溪,面沉如水地点开了中介的头像,右上角——删除联系人。


第9章 
  “轻一点轻一点轻一点。”木枕溪神情透着紧张,看着医生拆线的动作,每拆一点都能看到肖瑾头皮上缝针留下的小洞,伤口周围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肖瑾本人手指泛白,死死抓着木枕溪的手,要不是医生勒令她坐端正,现在恐怕已经窝进对方怀里了。
  比起缝针时候的痛,拆线简直不值一提,肖瑾的伤口愈合情况还行,也就稍微比拉扯头发疼痛一点点,但两个人手牵着手,仿佛在经历生死磨难似的,让拆线的医生哭笑不得。
  医生放下手里的拆线剪刀和镊子,说:“好了。”
  肖瑾紧闭双眼,充耳不闻。
  直到木枕溪将手抽出来,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好了。”
  肖瑾才睁眼说:“谢谢医生。”
  医生点头,温和地笑了笑,收好工具离开了。
  木枕溪不动声色避开肖瑾要来抱她的举动,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肖瑾假装没发现,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好。”
  木枕溪拉开病房门出去了,步子越迈越沉重,最后眼里竟是全然的迷茫,她是不是做错了?即便肖瑾失忆,她也不该和对方这样藕断丝连。
  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肖瑾手机和包里有其他线索,能够找到她现在的朋友也好。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她回到病房,和肖瑾检查过她随身携带的东西以后,成了现实。
  肖瑾的包敞开着,里面的东西都摊放在床上,化妆品、小镜子、钱包、钥匙、kindle,大大方方、明明白白地让木枕溪检查。
  木枕溪总觉得她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有些过于灿烂了。
  肖瑾眼神无辜又期待,问:“我们住哪里呀?”
  木枕溪笑了笑没说话,拉开了她的钱包拉链,纸钞、证件、银行卡,自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木枕溪想了想,说:“你手机给我看一下?”
  肖瑾乖乖把手机给她。
  木枕溪眯了眯眼,把她的微信联系人翻了一遍,每个人的头像都点进去看聊天记录,没有提到过她现在住哪里的消息。
  有几个有联系的朋友,但看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有多亲近,把肖瑾贸然交给这些人,她实在不放心。
  木枕溪转头看着肖瑾,许久,下了决定。
  “你跟我回家。”
  木枕溪低头给她将散落在床上的东西重新装进包里,在她没看到的地方,肖瑾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为什么木枕溪用的是跟她回家而不是我们回家,难道她们俩没有住在一起?
  自己租的那套房子不是吵架后临时用来歇脚的住处,而是长住?
  木枕溪抬头,肖瑾一秒切换到正常笑容,朝木枕溪伸出手,等着她牵她。接吻不可以,牵手总行吧?这两天也没少牵过。
  木枕溪大约只思考了一秒钟,便妥协地牵住了她的手。温热相融的一瞬,她心跳往前赶了一个拍子。
  肖瑾以前便有些体寒,冬天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粽子似的,和木枕溪在一起以后,更是千方百计地从她身上取暖。
  木枕溪心里仿佛被什么轻轻一拨,记忆如同潮水涌来,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肖瑾偏头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木枕溪目光有些不敢直视她,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口渴。
  她先迈开了步子,说:“我们走吧。”
  肖瑾“哦”了声,小步跟上。
  她心思有些不正,步子无意识迈得又急又快,肖瑾跟不上,走快了就头晕,扯了扯她的手:“慢点。”
  “不好意思。”木枕溪脸上浮上羞惭神色,放慢了步调。
  两人慢吞吞地往外走,肖瑾心思一转,面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枕溪看,木枕溪本来都快把那些回忆压下去了,被她这样有如实质的目光在脸上逡巡,头脑里简直愈演愈烈,终于可耻地羞红了耳根。
  肖瑾稍微踮起脚,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喊她:“木枕溪。”她声调很轻,每个字却都像是不轻不重地落在她心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随着她的吐字,温热呼吸扑进木枕溪敏感的耳窝,仿佛带着轻喘,令她想到了某些过去的场景。
  她顿住了脚。
  肖瑾空着的那只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烫得厉害,明知故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木枕溪强装淡定道:“太热了。”
  肖瑾低笑一声:“是吗?”可医院里明明开了空调。
  木枕溪说着还欲盖弥彰地用手扇了扇,不忘拖肖瑾下水:“你不热吗?”
  “不热啊。”
  她还贴着木枕溪的耳朵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精致小巧的软白耳垂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到蔓延到整个耳朵,最后离开她的视线。
  咦?
  肖瑾追上两步,重新牵起她的手:“等等我啊。”
  木枕溪有意将步伐调整到了既不会让肖瑾头晕,又不给她有机会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下了电梯以后,木枕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恢复了正常神色。
  肖瑾心里大感惋惜。
  木枕溪掏出手机打网约车,很快就有人接了单,肖瑾自然好奇地问了几句,这是什么怎么用之类的,木枕溪都回答了。每回当她有种带孩子感觉的时候,看到肖瑾的脸就不觉得了,对方分明是一张美丽成熟女人的脸,只是神态间多了分天真懵懂。
  念头又转回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的肖瑾可真不怎么天真。
  木枕溪眯了眯眼,端详眼前这人几秒,怎么忽然觉得对方有点天真过了头?是十年记忆断层造成的吗?
  肖瑾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冲她一笑,又扬了扬手机,给她展示打车的app:“我下好啦,用起来应该很简单。”
  “嗯。”木枕溪将狐疑压了下去。
  过了两三分钟,一辆丰田打着双闪停靠在路边,木枕溪牵着肖瑾过去,单手拉开车门,一手护在车顶让她先上去,接着才自己坐进去。
  丰田平稳地驶上马路,肖瑾从车窗往外看,难掩惊讶。
  木枕溪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得想,她今年回国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又或者,有没有在人群里找过自己的身影?
  ——我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回国以后,人生地不熟,有个朋友就说,要不给我介绍一下,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你。
  肖瑾那天赴约说过的话不期然响起在耳边,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么?为什么?
  木枕溪垂了下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肖瑾手按在车门边的按钮上,车窗往下降了一点,风吹进来,唤回了木枕溪的神智。木枕溪将车窗关上,目光暗含责备,指了指肖瑾的头。
  肖瑾笑着,朝她吐了吐舌头。
  司机先生从后视镜往后看,开腔道:“你们是外地人啊?”
  木枕溪用本地方言道:“不是,我们都是本地人,在外地呆过几年而已,林城变化太大了,她认不出来。”
  司机笑道:“怪不得,我看她一直往外看。”他是个自来熟的,“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啊?”
  木枕溪跳过了自己,说:“国外。”
  司机语气里一丝讶异和欣羡,道:“留学回来的啊。”又说,“我家孩子今年念高中了,我也想送她出国留学来着,你说是去美国好还是欧洲好?是不是去美国好一点啊?”
  肖瑾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微凝。
  她出国了吗?应该是出国了,那木枕溪呢?没有上大学,她这些年又是在哪里?按照她的性格,很大可能不会跟自己出国,要留在家里陪外婆。
  对了,她外婆呢?怎么在医院这么久没听她提过,也没有接到过外婆电话?
  她看一眼正和司机聊天面容温和的木枕溪,不知怎么竟生出了些畏惧,直觉让她将这个问题按捺了下去。
  司机话特别多,木枕溪这些年走南闯北,和谁都能聊两句,两人一路上话基本没停过,交谈甚欢。肖瑾听着听着有些吃味,拉了拉木枕溪的手。
  木枕溪偏头看她,眉眼的笑意还在:“怎么了?”
  肖瑾皱着眉头,低声道:“吵,我有点头晕。”
  木枕溪立刻不聊了,关切问道:“是很不舒服吗?”她看了看街边倒退的风景,盘算起要不要回医院再住两天。
  肖瑾顺理成章将头靠到她肩膀上,说:“没有,只是一点点,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木枕溪身体僵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慢慢放松下来,没躲,让她偎着了。
  肖瑾闭上眼睛,在木枕溪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往上翘了翘。
  司机将车停在小区门口,木枕溪刚要喊肖瑾,她自己就坐正了,欣喜道:“到了?”
  木枕溪说:“到了。”
  她开了自己那边的右车门,先下来,又扶着肖瑾下来,肖瑾在小区门口站定,打量着大门以及周围的环境、设施,大约能判断出来这是个中高档小区。
  木枕溪刷了门禁,两人一道进去,肖瑾左顾右盼,像是想把所有景象都印在心里似的。
  进了大楼里,木枕溪刷了电梯卡,一路上行至二十七层,指纹和密码双重保险,木枕溪开了家门,先往里跨了一步,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按亮了墙上的灯。
  她曾设想过第一个到她家里来的人会是谁,十年前是肖瑾,十年后竟还是她。木枕溪不无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想:这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进来吧。”木枕溪从鞋柜拿了双没人穿过的拖鞋出来,弯腰放在肖瑾面前。
  肖瑾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木枕溪也很自然地让她搭了把手,根本没来得及思考,等她反应过来,肖瑾已经撑着她的手,开始换鞋了。
  她换了拖鞋进来,踩在木质地板上,木枕溪要将手往回抽,被肖瑾握住手腕,她错愕抬眼。
  玄关的灯自上投射下来,照得肖瑾漆黑的眼睛越发深邃,目光也渐渐变得放肆起来,在木枕溪的唇角定格住。
  她踮脚吻了过来。


第10章 
  肖瑾踮脚吻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木枕溪迅速抬手,虎口张开,一下卡住了她的腮帮子。
  肖瑾还保持要亲她的姿势,两颊却被捏得鼓起,眼睛里透露出震惊和茫然,是个非常滑稽的表情。
  木枕溪完全是条件反射,反射过后她也愣住了。
  肖瑾:“噗。”
  她自己都觉得这幅场景太好笑了,不由地笑出声来。
  木枕溪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也跟着笑起来。
  肖瑾噘着嘴说:“还不放开我?”
  木枕溪松开手,自然地转身进厨房:“我去烧水。”
  一场尴尬化解于无形。
  肖瑾看着她的背影沉下了目光。
  木枕溪拒绝的反应那么快,不像是面对恋人,反倒是面对一个生疏的人。可若说生疏,今天出院的路上她不是好好的么?
  很矛盾,她百思不得其解。
  肖瑾突然想起一件事,扬声问道:“木枕溪,我是出国念书了吗?”
  厨房里传来一声没有波澜的应答:“是啊。”
  肖瑾追问:“那我是什么时候出国的?”
  木枕溪静了一瞬,回她:“高三。”
  肖瑾继续问道:“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这次安静的时间更长,木枕溪凝视着面前的水龙头,等水盛到电热水壶的大半,关掉,放到台面上,按下热水壶的开关,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极了:“上个月吧。”
  “啊?”肖瑾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高三出国,上个月才回国,中间十年她都在国外?联想到在中介那里租的那套房子,所以她这些年根本就没和木枕溪住在一起,两个人谈的异国恋?
  关于异国恋,她们没在一起的时候聊过。肖瑾这个人习惯看得长远,在她对木枕溪有想法之后,就考虑到了未来的很多年,包括但不止学业和工作,连出国结婚,将来要不要孩子都想过,鉴于当时和木枕溪没有那么熟,贸然提起来会唐突,便只在自己心里想想。
  如果是异国恋的话,那么木枕溪现在的态度很好理解,国是她要出的,出去念书那么久,谁还没有点小脾气呢?对她冷淡是应该的。
  但为什么要一走那么多年,是现在的肖瑾不能够理解的,中途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有很多话想问木枕溪,想问清这十年的细节,可看着对方一半在光下一半在暗里的脸庞,晦暗不明,就默默将话咽了回去,她自己慢慢查比较稳妥。
  这个念头压倒了她想缠着木枕溪的心思,她坐到了侧对着木枕溪的客厅单人沙发上,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用地图app定位了现在所在的地方,然后输入先前她删掉中介之前记住的小区地址,地图上赫然出现一条清晰线路,接着左下角显示驾车用时半小时。
  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肖瑾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眯了眯眼,思索自己为什么要租一个在那里的房子。
  她顺便又查了林城现在的行政区划,名字没什么变动,但是原先最发达的地方已经成了老城区,新城区高楼林立,就在这附近。林城一中则新老都不靠,和以前一样,靠自己的名气一举将周边的学区房房价抬得令人望而生却。
  肖瑾家有所房子,离林城一中不远,是当年她父母为了方便她上学,特意买的。肖瑾又发现一个疑点,木枕溪为什么不带她去那个住处呢?
  脑子里涌进太多纷乱的问题,肖瑾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因素,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抬手在上面轻按。
  “头疼吗?”木枕溪的关怀几乎是立刻跟了过来。
  肖瑾听到她声音,紧张的神经得到了短暂的纾解,转脸看着她一笑:“我反应一不对你就发现了,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地看我?”
  木枕溪:“咳。”
  她确实是用余光观察着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
  肖瑾笑说:“看就看嘛,光明正大的看。”
  木枕溪没说话,进厨房看水去了。
  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肖瑾计划,等木枕溪不注意的时候,她要回一趟租的房子,看看里面有什么关于过去的线索,但当务之急是……
  她放下手机,站起身。
  “木枕溪。”
  木枕溪前脚刚进厨房,肖瑾后脚就跟了进来。
  木枕溪吓了一跳,回头:“怎么了?”
  肖瑾指了指门外,眼眸微亮地道:“我能在你家门锁上录个指纹吗?万一你出去了,我就进不来了。”密码刚才木枕溪按的时候她就记住了,一串数字,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木枕溪的生日,看起来像是随便设置的。
  木枕溪不想给她录,委婉谢绝道:“不会的,我最近辞了职,基本上都在家里,你如果有事要出去的话,叫上我好了。”
  肖瑾将失落写在脸上,说:“好吧。”
  接着她想到什么,又扬起脸,笑着问:“我可以参观一下这里吗?”
  木枕溪点头。
  “卧室可以进吗?”
  木枕溪迟疑了一下,再次点头。
  肖瑾从里到外转了一圈,连鞋柜都没放过,仔细看了一圈。这是套不大的两居室,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无论是卧室的布置,窗前单个的懒人沙发,洗手间的洗漱用品,以及鞋柜里的鞋,都不难看出来这是个独居女人的住所。
  肖瑾站在她书桌前,没碰什么,只用目光观察着,电脑、手绘板,罗列着各种各样书籍的书架,上两层古今中外,下两层是画册、绘画理论之类,她想起木枕溪在医院跟她说过,先前是从游戏公司离职的,她在游戏公司具体做什么呢?美术?
  她在里面透过蛛丝马迹窥伺木枕溪的生活,每发现一点都如获至宝。木枕溪在外面拉开了阳台的门,远目眺望,叹气。
  就这么把一尊……她也不知道怎么说的人请到了家里,今晚上让她住哪儿都是个问题。她这房子从来没进来过别人,包括她称得上很好的朋友殷笑梨,布置完全按照她的喜好,自然不会考虑客房这种东西。
  难不成让对方睡沙发?她还是个病号呢。
  木枕溪眉头不自觉地拧出一个小疙瘩。
  正烦闷着,手机铃声响了。
  她从兜里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皱着的眉头立刻就舒展开了,如同见到救星似的,连忙接了起来,欣喜道:“你总算有空了。”
  来电的正是殷笑梨,殷笑梨因为工作原因下了几天乡,那地方偏僻得连个信号都没有。木枕溪发现找不到肖瑾的家人以后,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这个撮合她和肖瑾的“大媒人”。
  殷笑梨风尘仆仆,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打电话,气喘道:“有空了,苍天,我可算是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来了,你微信给我发那么多条消息,出什么事了?”
  “你给我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博士。”殷笑梨闻言笑道,“怎么?有戏啦?我就说嘛,神仙就应该跟神仙在一起,我这老母亲可算是把你嫁……”
  她话还没说完,木枕溪打断她,焦切道:“你先前说她是你朋友的朋友,那你朋友是谁?”
  殷笑梨愣了下,道:“不是,你这到底看上谁了啊?”
  “木枕溪,你在和谁打电话啊?”肖瑾缓步走过来,她在书架上发现了一叠厚厚的用布蒙起来的东西,想看看,便出来征询一下木枕溪的意见,刚出书房就看到木枕溪拿着手机的背影。
  殷笑梨耳尖地听见了,要不是在车站,她就抑制不住出声尖叫了:“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她居然在你家?!”
  木枕溪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殷笑梨:“哈哈你承认了!”
  木枕溪:“……”
  失策了,居然被诈了。
  殷笑梨立马八卦兮兮地打听:“嘿,是那神仙吗?”
  “一个朋友。”木枕溪看着肖瑾走过来的身影,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而后不自在地偏了一下头,低声不悦对殷笑梨道,“什么神仙,少胡说八道。”
  殷笑梨哈哈道:“好好好,博士。”
  她声音陡然提高,仿佛要喊给肖瑾听到似的:“博士你好啊!”
  木枕溪连忙捂住话筒,紧张地看肖瑾,肖瑾的表情似乎没听到,依旧疑惑地看着她。木枕溪往旁迈了两步,小声警告道:“我刚问你的问题,你回答了就行,不要老说这些有的没的。”
  “听到啦。”殷笑梨累了好几天,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到家里的大床上睡一觉,也不和她插科打诨了,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给你介绍博士的那个朋友?”
  “对。”
  “我转达还是你亲自问?”
  “我亲自问。”
  “行,那我把名片推送到你微信上,她姓黄,女的。”殷笑梨说,“我要检票进站了,先挂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嗯。”
  通话结束,木枕溪手机叮咚了一声,收到了一个推送,她点了添加对方好友,验证信息填的肖瑾,对方迅速通过了。
  木枕溪打字道:【你好,请问肖瑾是你朋友吗?】
  木枕溪心里升起一丝希望,能给肖瑾介绍相亲的人,应该算是可靠的朋友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之内她就把肖瑾交到对方手上,甩了这块烫手山芋。
  喜悦一点一点漫上来,木枕溪笑逐颜开,她的笑容和先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眉梢眼角如同春风拂过,繁花盛开,充满了愉悦和轻松。
  肖瑾注视着对方带笑的眉眼,强烈的不安驱使她伸手捉住了木枕溪的衣袖,木枕溪低眸望她,目光深不见底,却在窥见对方不知何时泛起了红的眼圈慢慢变成错愕。
  肖瑾攥紧了她的袖子,声音喑哑:“木枕溪,你不要我了吗?”


第11章 
  “木枕溪,你不要我了吗?”
  这话落在木枕溪耳中,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心中。
  她眼圈簌然红了,赶在对方发现之前别开了脸,挥开衣袖,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当年,对方不辞而别,她也很想问肖瑾一句“你不要我了吗”,明明说过的海誓山盟言犹在耳,为什么可以说走就走,不,是连说都没和她说一声。
  她凭什么,凭什么现在又用这样的话语来质问她?木枕溪牙关几乎要咬得咯吱作响,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是她先不要自己的。
  肖瑾本来就不是迟钝之人,这回木枕溪虽然背对着她,但背影里都透出强烈的抵抗和厌恶情绪,她心底悚然一惊,自己这句话是说错了吗?
  为什么?
  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消息提醒,木枕溪极快地收敛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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