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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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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木枕溪扔个垃圾怎么还没回来?
  她等得都有点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你在干吗?”值班护士看见病房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手在兜里攥了攥,大着胆子上前。
  木枕溪转过来:“嘘。”
  木枕溪陪床好几天了,护士认识她,松了口气:“你不进去,在外面猫着腰干什么?”
  木枕溪以手作扇,扇着风:“天气热,我出来透透气。”
  她是不想面对清醒的肖瑾,想等到对方睡着才进去。
  护士对着病房门抬了抬下巴,说:“你和我一起吗?”
  木枕溪摇头。
  护士上前推门,木枕溪还往旁避了避,生怕里面的人瞧见她一样。护士转头狐疑望她一眼,没说什么,将门带上了。
  肖瑾心里藏着事,睡得很浅,护士一进来她就醒了,眼睛的光芒瞬间亮了起来:“木……”看清来人的那一秒,她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笑了笑。
  护士给她量体温,亲切地问:“还没睡啊?”
  肖瑾答:“对啊,睡不着。护士姐姐,你知道木枕溪去哪里了吗?就是一直在我病房的那个漂亮姐姐。”
  毕竟年龄到了,她音色很成熟了,悦耳好听,如同轻盈鸟鸣,但这种十几岁孩子讲话的语气充满着麦芽糖的甜腻香气,比她小的护士“姐姐”听得心里一阵酥麻,差点儿想揉她脑袋,幸好脑袋上包扎了,不能轻易动。
  护士眼里闪过一丝惋惜之意,笑道:“她在外面透气呢,就在房门口。”
  肖瑾“噢”了声,甜甜地说:“谢谢护士姐姐。”
  病房门从里面打开,木枕溪看过去,护士推着车出来了,木枕溪冲对方点点头,护士回了个礼貌的笑。
  木枕溪望着护士的背影长久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护士走出很远了,耳边响起的细微动静让她回过了头。
  穿着病号服的肖瑾身形单薄,左手平放,右手举着吊瓶,头上包着纱布,吃力地靠在门框上。廊灯映照下,她脸色苍白,眼眸里藏着深深的孤寂和脆弱。
  肖瑾动了动嘴唇,涩声开口:“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这样故意躲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木枕溪:我们已经分手了
  肖瑾急火攻心,卒
  全文完﹁_﹁


第7章 
  木枕溪僵住了身子,步子下意识想往前迈,理智让她停留在原地,静静地和对方对视。
  肖瑾咬咬唇,要走过来,抬脚,身形先晃了一下。
  木枕溪再也忍不住,上前扶住了她,眉眼压着厉色道:“伤都没好,往外瞎转悠什么?”
  肖瑾用手臂挥开她手,赌气道:“不要你管!”
  吵架就吵架,至于这样吗?不跟她说话,还疾言厉色,有话不会好好说吗?她错在哪里改就是了。
  “不要我管?”木枕溪要去扶她的另一只手停在半空,顿住,收了回来,冷淡道,“好啊,那你自己走,我看你能走到哪儿去。”
  肖瑾果真一瘸一拐地举着吊瓶往前走,她不知道去哪儿,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顺着走廊往前。刚走出几步,便觉得体力隐隐支撑不住,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停。
  “你给我站住!”木枕溪在后面叫住她。
  肖瑾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旋即是急促的脚步声追上来,木枕溪抬手接过了她右手的吊瓶,说:“你以为——”
  她话没说完,愣住,近乎无措地看着她脸上的泪水。
  她对肖瑾的眼泪从来没有抵抗力。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红一下眼眶,她便心如刀绞。
  肖瑾用空出来的右手抹了把眼睛,眼泪却越来越多了。
  “木枕溪……”她用哭腔喊她,带着控诉。
  木枕溪喉咙哽了哽,沙哑地应了声:“嗯。”
  肖瑾哭得越发凶了,说:“你这个骗子。”
  木枕溪垂在身侧的左手握了握,攥成了拳。
  肖瑾:“你说过不会不理我,也不会让我哭的。”她把脸埋进木枕溪肩膀,很快薄薄的布料便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了。
  木枕溪沉默良久,反手拥住了她,哑声道:“对不起。”
  肖瑾哭得十分凶残,木枕溪只好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哄道:“我错了,不哭行不行?”
  “不行。”肖瑾哽咽,张嘴一口叼在她肩膀上。
  有点疼。
  可木枕溪却从这疼意感受到了一种旧日的温情,几乎让她鼻酸落泪,好像多年来缺失的那一半终于被补全,灵魂得到了完整。她闭上眼,放纵自己沉沦进这个怀抱,和带着疼意的恋人的亲近里。
  如果没有那十年就好了。
  她就不会这么意难平,将自己陷进牢网,深深地扎了根,像一头在囚笼里苦苦挣扎却无济于事的困兽。
  她们之间不可能再有未来了。
  木枕溪温柔地抚了抚肖瑾背后的长发。
  可眼前这个人是没有十年记忆的那个人,她昔日的恋人。
  她还是天真、无邪、骄纵、可爱,是世上一切美好的总和,开心时会和她撒娇,恼怒时会和她耍脾气,她的喜、怒、哀、乐,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在她心里,她们甚至刚刚在一起,她还有无尽的美好的憧憬,看着她时眼睛都会发光,充满依恋和欢喜,好像整个世界都亮了。
  她无法无动于衷。
  与其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她,不如……把这当做一场梦好了,一场意外编织出来的,她们还在一起的美梦。
  “肖瑾。”她比肖瑾高出几公分,下颔搁在对方肩膀上,轻柔地蹭了蹭,声音前所未有的柔情,“我们回病房好不好?”
  “不好。”肖瑾自然听出了这是她示弱的讯号,拿乔道。
  木枕溪低笑了声,胸腔里微微震动。
  这个笑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肖瑾已经接受了醒来是十年后的现实,但这个木枕溪……她将脸抬起来,近距离地观察木枕溪,眸底闪过惊艳神色。
  她真的好漂亮。
  比昨天,不是,比十年前还要漂亮。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木枕溪,是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她是课代表,过来拿老师改好的试卷,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影冒冒失失地冲过来,把她手里的试卷撞落了一地。
  那是个下午,开始西斜的淡金色阳光映照在长长走廊,穿着蓝白相间高中校服的漂亮女生乌发刚过耳,刘海却很长,疏于打理似的,快遮住眼睛,蹲在地上一边道歉一边帮她捡试卷。抬起头的时候,习惯性将刘海往上拨了拨,冲她腼腆地笑了一下,肖瑾看清了她的面容。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左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像是天使在引诱人犯罪。
  现在的木枕溪眉目如画,更让人移不开眼。
  木枕溪察觉到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低头,挑眉,好笑的神情:“嗯?”
  肖瑾脸红了,害羞地把脸重新埋进她颈窝里。
  木枕溪:“???”
  她一只手揽着肖瑾,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人扶了回去,也是这一回,她发现肖瑾很瘦,尤其是手腕细得吓人,仿佛一用力就可以掐断了,诚然住院这几天清减了不少,但不至于瘦到这个地步。
  她这些年过得不好么?
  木枕溪忍不住去想。
  转而将念头拉了回来,这与她无关。
  肖瑾回到床上,心神依旧不宁,一只手扣着木枕溪的手腕,生怕她走似的。木枕溪由她拉着自己手,她今天下午睡了很久,暂时还不怎么困。
  “木枕溪。”肖瑾带着一点小心地喊她。
  木枕溪点头:“嗯。”
  “你不生我气了吗?”
  木枕溪顿了一秒,温柔地看着她说:“没生你气,我是自己心情不好。”
  肖瑾嘟嘴。
  木枕溪克制着去捏她嘴唇的冲动。
  肖瑾眼底闪过一丝狐疑,问:“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木枕溪唇角噙笑,低柔道:“没有,真的是自己心情不好,我前两天刚辞了职。”
  说到这里肖瑾便兴奋起来,方才自己在病床上忖度的那些猜测都有了说出口的契机,眼睛亮亮地问她:“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我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木枕溪眸光涌现苦涩,连忙转眼看向床头柜,停顿了很久,问:“你想知道什么?”
  肖瑾整颗心都被好奇占据,没发现她的异常,她先问了一个最近的问题:“你考的哪所大学?”
  往昔种种历历在目,木枕溪胸口滞涩,像压着一块巨石,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垂着睫毛,目光落到地面,摇了摇头,轻轻地回答她:“我……没有上大学。”
  肖瑾脱口道:“为什么?”
  明明木枕溪的成绩越来越好,而且有自己帮忙辅导,不说考上前几的名牌大学,一个重点或者一本线是很好上的啊,难道是高考失利了?
  木枕溪耸肩,轻松的口吻:“高考没考好,而且我本来就不是念书的材料,也不想复读,就没念了。”
  肖瑾要追问什么,木枕溪打断她说:“我现在混得挺好的,比念了很多书的人赚得都多。”
  肖瑾思路被打断,自己也忘了要说什么,循着她的话问道:“你刚不是说你辞职了吗?从什么公司辞的职?为什么辞职啊?”
  “一家游戏公司,因为加班加得太多了,头发日渐稀少,辞职了。”木枕溪笑了笑,幽默道。
  2007年的肖瑾还不懂这个梗,茫然地“啊?”了一声。她看木枕溪的头发,明明就还有很多啊。
  木枕溪换了通俗的语言解释:“工作太累了,经常加班,熬夜通宵,我觉得对身体不好,就辞职了。”
  肖瑾“噢”了声,这回懂了,赞同她道:“对,身体要紧,你看你瘦的,要多补补。”
  木枕溪笑:“你才瘦好吧?”
  肖瑾有理由找她茬了,语气上扬,佯怒道:“我这么瘦,你是怎么照顾我的?”
  木枕溪点头,低低嗯了声,握着她的手晃了晃,诚恳道:“我错了。”
  肖瑾笑起来,说:“原谅你了。”
  木枕溪跟着笑了,眸里有水光漾了一下,很快消散无形。
  肖瑾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
  木枕溪不明显地松了口气,轻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那就睡吧。”
  “不要。”肖瑾很轻地摇了下头,说,“你唱歌给我听。”
  “唱什么?”
  “随便,你唱什么都好听。”
  “我想想。”木枕溪咬了咬下唇。
  肖瑾眨了一下眼睛,放轻了呼吸,静静地等待。
  木枕溪被她纯粹的目光看得心中五味杂陈,过往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病房里的灯光调暗了,她整个人的底色仿佛也跟着暗淡了几分。
  “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木枕溪开口,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沙哑,透着迷茫和压抑。
  只这一句,肖瑾便觉得被她笼罩进了无边的孤寂里。
  她唱的是一首对现在的肖瑾来说依然有些老的歌,木枕溪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低头看她,眼神却像是透过她看着很远的地方,很远的人。
  她来时躲不掉,她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
  丝丝缕缕的哀伤在深夜拥抱过来,肖瑾猛地有些恍惚,心脏被一只手突然攥住似的,压抑得厉害,眼眶跟着酸涩,便扯了扯她的手腕,出声道:“换一首吧。”
  木枕溪停下来,问她:“你现在能想起什么歌?”
  肖瑾想了想,笑着说:“《王子变青蛙》?很老吗?”她哼了一段旋律。
  木枕溪失笑:“……确实很老。”
  2005年的热播剧,当年依旧很流行。
  木枕溪掏出手机,去搜《王子变青蛙》的主题曲,先听了一遍熟悉“古老”的旋律,再给她唱了一首《真爱》,肖瑾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慢慢地合上了。
  木枕溪收起手机,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明明没发出任何声音,肖瑾却依然被惊醒了,望着正上方来不及掩饰惊讶的木枕溪,眼神清明。
  她从被窝里抽出来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腼腆地笑:“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周迅的《飘摇》,非常好听的一首歌
  木同学:我和她没有未来了
  亲妈石榴:不,你们有,而且是美好的未来╰(*°▽°*)╯
  木同学会亲吗?


第8章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木枕溪给她掖着被角的动作一顿,手指收紧了一下,肖瑾就在离她不到一臂的距离,近得能看到自己在她漆黑瞳仁里的倒影,她眼珠很黑,望着她的目光很亮,充满了期待。
  木枕溪视线落到她淡色的嘴唇上,呼吸声比方才重了一些。
  肖瑾唇角上扬,自觉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很静。
  肖瑾迟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吻,困惑睁眼,木枕溪已经不在床边了,她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里的电热水壶,说:“我去烧点水,口渴了。”
  肖瑾:“……”
  亲一下和喝水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到时候口渴了没有水喝?缺乏实践的肖瑾将某些小说里的描写在脑中演练了一遍,喉咙滑动,往下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就口渴了。
  还有她的头,万一接吻缺氧了怎么办?
  还是等好了以后吧。
  来日方长。
  肖瑾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木枕溪还在心里想着要是肖瑾要是再发脾气怎么办,却看到对方弯着眼睛笑。
  木枕溪莫名其妙。
  肖瑾把右手乖乖放进被子,语气轻快地说:“我睡啦,晚安。”然后迅速闭上了眼睛,像一个在大人面前扮演听话的孩子。
  她以前其实不是这样的,在自己面前很强势,常常逗得她面红耳赤,毫无招架之力。现在可能是面对的这个自己太过成熟,让她表现出了孩子气的一面。
  木枕溪目光不自知地软化,温柔道:“好,晚安。”
  肖瑾想到什么,又睁了一次眼睛,雀跃地说:“明天见。”
  “明天见。”木枕溪忍俊不禁。
  “我……”她似乎还想说句什么,认真地看她一眼以后,脸上闪过一丝赧意,收在被子里的右手轻轻攥了一下拳,将眼睛用力闭上了。
  肖瑾入睡很快,木枕溪没有再烧水,怕吵到她,简单的洗漱过后去了另一张床睡下。
  她两手交叠垫在脑后,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发愣,很久以后才渐渐有了困意。
  ***
  翌日,木枕溪坐在病床前给肖瑾削苹果,肖瑾盯着她的手看,意味深长。木枕溪一看她她就笑弯了眼睛,木枕溪总感觉她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遂将手往下垂了垂,用膝盖挡住肖瑾的视线。
  肖瑾撇嘴。
  木枕溪偏头,唇角无声地翘了起来。
  窗户透进来的晨晖自后头投射而来,照得她半边脸颊通透如玉。
  王医生进来查房就见到眼前这幅场景,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他特意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木枕溪抬眼望去,连忙将削到一半的苹果放进盘子里,站了起来,不知怎么有些耳根发热,说:“王医生好。”
  王医生笑眯眯:“你们好啊。”
  木枕溪给他让开位置。
  王医生照例进行询问,将笔插进胸前的口袋里,过后又弯腰仔细看了看肖瑾头上的伤口,说:“愈合得很好,明天可以拆线出院了。”
  肖瑾问:“多久可以洗头啊?”她在医院躺这几天,头发油得都快有味儿了。
  王医生说:“拆完线三天以后吧。”
  王医生出去的时候木枕溪跟着他出去了,两人在离病房门口几米远的地方,木枕溪脸上表情凝重:“她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王医生神情跟着沉肃了些,推了推眼镜,道:“这个不好说,可能一天,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年。”人的大脑何其精密复杂,医生也没办法打包票。
  木枕溪看着王医生的眼睛,目光锐利:“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吗?”
  王医生保守地说:“有可能。”
  肖瑾在病房等了很久木枕溪才回来,看到她手上提着一个精美的购物袋,忘记了久等不至的恼怒,眼神微亮:“你买了什么?”
  木枕溪笑了笑,献宝一样从袋子里取出了一顶帽子,她本来想“当当当当”地配个乐,没好意思。
  木枕溪说:“你头上缝针的时候剃了一块头发,光秃秃的,戴着帽子就看不出来了。”
  肖瑾眉开眼笑,说想试试。
  木枕溪买的是质地柔软的宽檐帽,不会压着伤口,便扶着她起来试戴,还给她拿了面镜子过来,肖瑾的表情看起来很满意,只是刚戴上没多久,立刻拿了下来。
  木枕溪疑惑地看她。
  肖瑾沮丧地说:“我的头发都要把帽子弄脏了。”
  木枕溪失笑:“不会的,再说你出院的时候不也得戴吗?”早弄脏晚弄脏都得弄脏。
  出院?肖瑾突然问:“我们的家在哪里啊?”
  木枕溪的笑意淡了。
  随着她昨晚做的那个决定,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肖瑾出院以后住在哪里?
  两种不同的思想又在头脑中角力,木枕溪把她充好电的手机拿过来,状似无意地问她:“你怎么醒来这么久都不想着看一眼手机。”
  肖瑾眨眨眼,接过来:“为什么要看手机啊?手机有你好看吗?”又对着没有键盘的全触屏愣了下,“这个怎么打开?”
  十年前的人对手机还没有这么依赖,低头族更没有这么盛行,印象里肖瑾的手机除了偶尔接一下父母和朋友的电话以外,似乎没有别的用处?肖瑾那时候因为她没有手机,联系起来不方便,想给她买一个,被她拒绝了。
  木枕溪把她手指按在HOME键上,自动解锁了屏幕。
  肖瑾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惊奇。
  木枕溪看着有点好笑,很快又敛了笑意,正色问肖瑾:“你联系一下你的父母?还记得他们电话号码吗?这里面没有联系方式。”
  肖瑾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木枕溪敏锐道:“为什么?”
  肖瑾想了想,低着眉头,不悦地说:“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要。”她第一时间在通讯录里找木枕溪的名字,没找到,抬眼问,“我把你备注成什么了啊?”
  木枕溪沉默两秒,撒了个谎,说:“没有存,你都是直接记在心里的。”
  “可我现在不记得了呀,”肖瑾把手机递给她,“你把你号码输进来吧,我怕找不到你。”不忘控诉道,“你刚刚出去都不和我说一声。”
  木枕溪在心里叹了口气,在拨号键盘上输入自己的号码,拨通,再将号码存下来。肖瑾看着她亮起屏幕的手机,眼睛里闪过一丝费解。
  木枕溪也没存她号码吗?即便如此,也不用拨电话吧?
  打备注的时候木枕溪犹豫了一下,写了全名,肖瑾拿过来一看,删了重新编辑:女朋友。
  木枕溪:“……”
  算了,由她去吧。
  存完号码,木枕溪耐心地给她介绍现在手机常用的程序:“这个绿色的是微信,现在大部分人用的聊天软件,蓝色这个是支付宝,用来电子支付,哦,电子支付的意思就是……”
  肖瑾的记忆脱节太久了,这些年发展日新月异,光是给她介绍就耗费了不少时间,肖瑾一开始还自己拿着手机,后来连手机都不愿意拿了,手机放到对方手上不说,人也想往她怀里钻。
  木枕溪退得无路可退,霍然起身道:“我去喝口水。”
  肖瑾笑起来,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可细一看却仿佛并不是这么回事。她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自己摆弄起对她来说陌生的手机来。
  操作起来还是很简单的,肖瑾先点开了微信,看了看里面的好友,不是很多,名字也都很陌生。她习惯性先去找木枕溪,不用翻到通讯录,最近联系人置顶就是。
  溪宝。
  肖瑾把这个称呼含在舌尖,无声辗转着念了几遍,咂摸出了甜味。再看看背对着她喝水的木枕溪,眼里有了些许笑意,手指点开和对方的聊天记录。
  最新一条是木枕溪发的。
  【我到了】
  往上翻了翻,两个人聊天的语气透着莫名的疏离感,像是陌生人。
  最早的系统消息:【2017年7月2日,你已成功添加了唐三藏,现在可以聊天了】
  谁寄锦书:【你好】
  唐三藏:【你好】
  肖瑾心头重重一跳,笼上了不详的预感。
  这是怎么回事?
  “木枕溪。”她声音带上了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意。
  木枕溪回头:“怎么了?”
  肖瑾举起手机,指了指聊天界面:“这个是你吗?”
  木枕溪眯着眼辨认了一下,方轻轻地点了下头:“是我。”
  她背在身后的手指指尖微微掐住指腹,面孔笼进暗中,眉眼间的温情被另一种冰冷的情绪慢慢取代,如果肖瑾自己发现了的话,那自己就对她说实话。
  肖瑾无端打了个寒战,张了张嘴,把没开口的疑问咽了下去,努力扬起一点笑容,不痛不痒地问道:“你为什么叫唐三藏啊?”
  木枕溪指尖松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因为唐三藏是坐在木桶里从溪水上飘下去的,木、枕、溪,和我的名字很像。”
  肖瑾愣了一下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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