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撩闲-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温徵羽一夜没睡,车里很安静,她没几分钟便又觉困意袭来,想着离到济古斋还有一段距离,闭上眼睛养神,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叶泠见温徵羽头枕在车座靠背上睡熟了,拿起毯子轻轻地盖在温徵羽的身上。
迷迷糊糊中,温徵羽又走进了那家会馆。
昏暗的灯光,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装修华丽的包间,着装整齐的服务员端端正正地站在包间门口。走廊的墙壁扭曲成团,露出被砌在墙里的无数尸体,那些尸体扭曲在一处,它们抬起头、伸出手,大喊着抓向走在走廊里的人。走廊里,包间里,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一扇包间门敞开着。包间里,一个丑陋的恶鬼正把一个女人按在茶几上,做着儿童不宜的事。
她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有种天摇地旋风云变幻的感觉。
她知道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她想见的,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忽然,走廊的天花板上飘出了许多钱,那些钱又化成血水迎面浇了下来。
无数的钱,铺天盖地的钱从天花板上飘飘扬地洒下,无数恶鬼从两侧的包间里出来扑向飘落的钱。
钱化成血水,又再化成火烧了起来,把那些扑向钱的恶鬼一起烧了起来。
墙上的尸体全部变成了她的画,画全部燃烧起来。
她的画。
她看着画一幅幅的在火里燃烧,化作灰飞灰飘散。
随着画被燃烧,昆仑神山也在跟着崩塌,化成无数碎片飘向广袤无垠的星空世界。
昆仑神山崩了,碎了,她也跟着死去……
“徵羽。”
“徵羽。”
……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将她从死亡中拉回来,她跟着那声音飘荡,然后瞬间万里,再睁开眼便看到有光,跟着看清是叶泠出现在眼前。
温徵羽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是跟着叶泠来看画的。
叶泠说:“到了。”
温徵羽“嗯”了声,骤然的清醒,大脑仿佛有瞬间的空明,须臾间,思维似脱离人世之外,又似有大量的思绪冲进脑海,一瞬间,竟有了几分明悟。
她想画画,她需要赚钱养家,但最重要的是她需要重新定位她的人生规划,找到适合自己走的路,一条只能靠自己独立前行的路。她和温黎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性格,温黎了解。温黎带她出去应酬,未必就是想让她走那样的路,带她出去,让她增长见识,多接触多了解外界,以便她作参考。
叶泠取出瓶放在车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温徵羽,说:“喝点水。”
温徵羽接过水,喝了两口,对叶泠说了声:“谢谢。”,又语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刚才睡着了。”
叶泠轻笑着说:“没关系。你在我身边能安心睡着,挺好。”
温徵羽:“……”她默默地看了眼叶泠,朝叶泠伸出手去,说:“叶总,瓶盖。”
叶泠把瓶盖揭在温徵羽的掌心里。
温徵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叶泠的指尖轻轻地从她的手掌划过,那感觉像被羽毛轻轻地拂了下,她下意识地扫向叶泠的手,这才注意到叶泠的手指甲修得很是整齐干净,手指头圆润得如同珠玉,手指修长匀称,很是漂亮。
她拧好瓶盖,提上包,与叶泠一起进入济古斋。
她俩进入济古斋,徐向岭便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温徵羽和叶泠的助理董元陪同叶泠进入会客室,叶泠的保镖则留在外面。
温徵羽和徐向岭打过几次交道。
她从小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受他们的影响很大,小时候作为爷爷的小跟班,被爷爷带出来看古玩字画,不知不觉里教了她许多。她学画,便少不了临摹古人画作,因此接触得非常多。
不多时,徐向岭便把画取了来。
温徵羽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展开画,见是易元吉的双猿图。
易元吉经常深入荆湖深山,与猴与伴,观察揣摩野生猴猿的生活习性。他画的猿,生动逼真,极具灵动。就如眼前这幅画,用极为工细的笔法把猿猴的绒毛、灵巧的动态、惟妙惟肖的神情皆细细地描绘出来,意境通过眼直抵心,那扑面而来的灵动,让温徵羽甚至有种穿越千年时光重现古猿神采的感觉。
他的落款,经常写在树石之间。
温徵羽把小精怪藏在山石草木中,便是受此影响。
这幅画,它用的是宣纸,而非绢。宣纸是多层纸,质量差的宣纸能剥离两三层,好的宣纸能剥到八九层,甚至更多。有些手艺高超的装裱师傅、制假大师会把到手的画作,剥离揭成两幅甚至是多幅画。揭下来的画,颜色会变得黯淡,但在画师补描之后,再进行作旧处理,会使得其看起来跟原画没有区别。这种被揭裱过的画,它本身就是有真迹部分的,往往是真假难辩。这种造假手段已经是众所周知的,要辨认,却是极难,但也不是不能辨认。
这差别体现在细微处,细微到她甚至无法用言语去表述,只能说是凭感觉。例如,墨韵,画的色泽,画作经过千年光阴,古旧沧桑是岁过漫长岁月一点点的腐蚀变迁形成的,作旧手段造出来的颜色和古旧感,看似相同,但它缺少了真正的岁月沉淀气息,这不是作旧能够完全模拟的。
这幅画,是真迹,确实是真迹,但是,它是被揭裱过的,这样的真迹现在至少有两幅以上。
徐向岭没太糊弄,给的是最上面那层颜色最鲜明、色彩最浓的头层画。
温徵羽对叶泠说:“是真迹。”她顿了下,说:“不过不知道是否会合老先生的心意。”
叶泠明白温徵羽话里的意思,她扫了眼温徵羽,对徐向岭说道:“徐总,我再考虑一下。如有需要,再联系徐总。”说罢,起身告辞。
叶泠与温徵羽出画室时已到饭点,邀温徵羽一起吃午饭。
第四十一章
温徵羽没有拒绝。
她与叶泠相处并不感到难受,她们做不成恋人,不代表不可以做朋友。
吃饭的时候,叶泠一改往日的沉默,问起那幅画有什么问题。
温徵羽照实说了。
这种揭裱行为对画的伤害相当大,且是难以修补的。
这些画作历经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时间,辗转无数人的手,经历战火动乱保存至今,却在这太平盛世落在无良商人手里遭到破坏。
她对于这种破坏书画作品的行为感到非常痛心,却又无从指摘,毕竟画是别人的,别人对画有处置权,也没有法律明文规定不能这么做。
一些声名远扬的书画大师为了生活或各种各样的原因,会造假售假,但他们造假是凭借自己深厚的功底制作赝品,对原画造不成丝毫损伤,甚至有时候原画真迹因为某些原因遭到毁灭危机时,靠造出来的赝品当替身渡过劫难,使得原画得以保存流传。她虽不觉制作赝品售假是对,但她从小学画,临摹了许许多多的画作,她认为能够用自己的画笔再现先辈的画作,甚至达到真假难辩的水准,这也是种画者的画功和水平的体现。
温徵羽忽然有些意动。
她懂鉴定古画,认识许多藏家,她经营的画室又没有被限制在只可以做现代书画买卖这一块,她可以经营古玩字画。如叶泠、温黎以及画室许多贵宾级客户都有买名贵古画的需求,这是相当有市场的。
不过,经营古玩字画,积压资金的风险会大很多。
古玩这行,一直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利润大,但几个月不开张都是正常情况。画室用来周转的资金并不充足,到目前为止都只能走快进快出的路数,将进出货的周期尽量控制在三个月之内,最迟不超过半年的状态。古玩字画只能等客户上门或同行好友相互推荐,不能像新生代画家的作品这样办连合展览大促销。
叶泠喊了声“徵羽”,将温徵羽的思绪从思索中拉回来,问:“有为难的事?”
温徵羽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叶泠。叶泠要买古画,没买成,她就想到做这一块的生意,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可论起做生意经商,叶泠是行家,她们又是合作人,她有什么想法或意向,可以和叶泠讨论。
叶泠给温徵羽倒了杯茶,很有耐心地等着温徵羽考虑。
温徵羽稍作犹豫,说:“刚才叶总买画的事突然给了我灵感,我认为画室也可以经营古玩字画,推向有需求的高端客户群。不过,买卖古玩需要大量的资金做周转,并且很有可能会造成资金大量积压周转不灵的局面。”
叶泠说:“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可以想办法融资或筹钱。有回报,风险低,不愁拉不来资金。怎么买卖古玩字画,把这生意做起来,我想温老先生能给你更好的建议。”她顿了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建议道:“徵羽还可以试试第三种办法。”
温徵羽困惑地看向叶泠。
叶泠说:“我这呢,正好也有个难处,需要买古画,想要委托温总帮我寻一幅唐宋时期的名家画作。”
温徵羽明白叶泠的意思是让画室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开展中介业务或委托业务。不过对于叶泠委托她买画的事,温徵羽很想问一句:“叶总没开玩笑?”可她知道叶泠确实想买画,还没买成。
她想叶泠在没有买到画的情况下,会先准备好别的寿礼备用,以防现在的情况出现。
她看叶泠的神情反应,确实是需要买画,想了想,觉得可以帮叶泠这个忙。她又向叶泠确认了遍,问清楚叶泠是否真的急需买画。
叶泠点头,说:“老先生喜好古风雅韵,有收藏古书字画的嗜好。”
温徵羽明白了。她说:“我可以联系藏家试试,看他们有没有意愿卖画,不过能不能成,这个没法保证。”
叶泠表示理解,谢过温徵羽,说:“那就拜托徵羽了。”
温徵羽仔细问过叶泠愿意出的价位,以及对画作的详细要求,打电话帮叶泠联系。
有些藏家只买不卖,手里的画,只与同道中人相互鉴赏分享。鉴赏和鉴定画作都可以找他们,买画找他们纯属给人找不痛快。有许多藏家则和她爷爷的情况相似,自己收藏,也做倒腾买卖,让手里的古玩活起来,像滚雪球似的,钱越滚越多,古玩也越滚越多。这类藏家手里的画,只要是熟人介绍,价格合适,买家不太差劲,基本上都愿意出手赚个倒手费。还有一种就是纯粹从中谋利赚钱型,他们本身对古玩字画没兴趣爱好,为的只是钱。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坑蒙拐骗样样来。
温徵羽联系的是一位多年往来的藏家,姓周,五十出头的年龄,经商为主,古玩即是兴趣爱好,也有赚点倒手费的意思。周先生和周太太一个喜欢古玩文物,一个喜欢打理花卉园林,他们的感情非常好,其乐融融,与他们相处很是轻松自在。
温徵羽与周先生沟通过后,与叶泠从餐厅出来,便直奔周先生家。
周先生家的院子窗明几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加上满院的花卉,在阳光的照耀下漂亮得宛若童话世界。
她俩到的时候周太太正戴着防晒帽和手套在院子里整理花土。
周太太看到温徵羽过来,颇有些惊喜地喊了声:“小羽怎么有空过来了?生意还顺利吗?”
温徵羽笑着唤了声:“周太太好。”说:“有朋友们帮忙,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她见周太太要摘手套招待她俩,赶紧说:“周太太,你忙,我们先去找周先生。”
周太太说:“行,那你们自己进去吧。”又让保姆给她们上茶。
她俩进入客厅,周先生从楼上下来。
他见到温徵羽带来的是叶泠,很是意外地“哟”了声,叫道:“叶总!”连道两声:“稀客,稀客”。快步上前,与叶泠握了握手。
叶泠起身,笑着打了句招呼:“周董。”她说道:“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周先生说:“不打扰,不打扰。坐。”他招呼她俩坐下,又与叶泠客套了几句,便有点按捺不住,有点小得意,又有点小神秘地对温徵羽说:“你知道我新得一幅什么画吗?”
温徵羽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得了好画。她微微一笑,促狭地问了句:“卖吗?”
周先生“啧”了声,对温徵羽说:“我还没欣赏够呢。”
温徵羽想也知道他现在肯定舍不得卖,要卖也得等鉴赏够了,过了新鲜劲以后。她做了个楼上请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卖关子,直接去楼上的书房看画。
周先生起身就把她俩往楼上的书房领。
叶泠看到他们这副知音的架势,悄悄地暗捏把冷汗,有点担心温徵羽跟周佶聊画会聊到忘了时间。
周先生把温徵羽和叶泠请到书桌前,让温徵羽看向书桌上展开的一幅一米宽的大幅卷轴。
画上,寒风朔雪,山崖陡峭,几株苍松屹立在风雪中,树枝苍劲如同虬龙。虬松峥嵘,巍然立于苍山之巅风雪之中,展露出傲立千年风霜的卓然风姿。虬松的根根松针纤毫毕现,落在松枝上的雪花,漫天的大风雪,仿佛使人跨越了盛夏迈进了那风霜雨雪的寒冬世界。
温徵羽看着面前这幅《寒山虬松图》,连呼吸都屏住了。她仔仔细细地把这幅画从头看到尾,又再从尾看到头,冲周先生竖起大拇指,终于舍得把眼睛从画上移开。
叶泠赶时间,她不好和往常一样与周先生细细品鉴探讨。这聊起画来,说得就长了,几个小时眨眼就过了。
周先生对画作的鉴赏水平是有的,但算不上太精通。他买画,有专门的鉴定师替他鉴定。不过,那些鉴定师和颇具名望的老前辈大多都自矜身份,除非是好友间对画作持不同的意见争执起来,不然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多说,最多在关键点上会很隐晦的点上那么一两句。就如那幅易元吉的双猿图,她只需要告诉叶泠那是副揭裱过的画就够了。
她年轻,又不是有名望的人物,说错了也不怕,在与老前辈们鉴赏画作的时候,放心地大胆直言,说对了,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说错了,别人也不会笑话她,反而会点拨她一二,让她受益许多。她喜欢多说,周先生喜欢找她鉴赏画,得到好画邀人赏画时,他都愿意请她去抛砖引玉。他俩共同学习,回头再继续探讨。
不过今天明显不适合探讨。
她看了眼时间,对周先生说:“《寒山虬松图》不卖,那吴道玄的那幅呢?”
叶泠的眉头一跳,很是意外地看向温徵羽:吴道子的画?
吴道子的真迹,那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市面上流通的极少。要买,只能找那种私人大收藏家,如果没有熟识的人介绍引领,连门在哪边开都摸不着。
周佶犹豫了下,说:“先看看画,再看看价吧。”
叶泠:“……”
周佶将她俩请到楼下客厅,说:“稍坐片刻,我去取画。”去收藏室取画。
周佶把画取下来后,温徵羽小心翼翼展开画,仔仔细细地鉴定。
虽然这幅画她早就鉴赏过,但要买画,仍然得仔仔细细看清楚。这是对事不对人,以免事后出现纠纷,朋友都没得做。画仍旧是那幅画。年代久远,难免有点残破,有过修补的痕迹,只是对残破处进行修补,没做其它处理。
温徵羽对叶泠轻轻点了点头。
叶泠会意,扭头与周佶谈价。
温徵羽不参与他们的谈价,她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古玩字画的价,在不同时期、不同买家和卖家手里,能卖出的价都是不一样的,这差别有时候甚至能达到几十、几百倍。很多时候真不是看画值什么价,而是买家出的价和卖价要的价能不能谈到一处。
一番讨价还价后,叶泠和周先生谈妥了价。
温徵羽看得出他俩对谈出来的价格都挺满意。
写了转让协议,签名落手印,转账付款,再一次验画,钱货两讫,交易完成。
周先生亲自送她俩到门口。
温徵羽知道叶泠要赶飞机,她上车后,对叶泠和董元说:“在小区门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叶泠说:“我把你从画室接出来,自然得把你送回去。”时间刚够她赶到机场,她想自己送温徵羽是不可能了。她把身后保镖坐的那辆车留给温徵羽,安排一个随行保镖送温徵羽回去。
温徵羽换到保镖坐的越野车上后不久,便先后收到两条转账短信。一条是周佶转账给她的,是她介绍叶泠过去买画的费用,另一条则是叶泠转给她的引荐费和两笔鉴定费用。
两笔费用加起来,比她一年的工资还多。
第四十二章
温徵羽回到画室已到下班时间。
她开车回家陪温儒老先生吃晚饭。
温徵羽的睡眠严重不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满身疲惫的模样,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温儒老先生问她:“怎么憔悴成这样?”
温徵羽没敢在老先生面前嘴硬,又不想老先生担心,只好挑着能说的说。“昨晚没睡好,本来想今天在画室补觉的,结果又被叶泠临时拉去济古斋给她鉴画。”她懒洋洋地往靠在沙发上,她困顿地揉着额头,说:“她没在济古斋买成画,我看她挺着急的,便领她去了周佶那。”
温儒老先生问:“怎么没睡好?不习惯?”
温徵羽说:“我梦到有人把我所有的画都烧了。”她见老先生还有话要问的样子,说:“有一堵墙,原本还是砖石墙,莫名其妙的又变成了尸体砌的墙。成群的尸体从墙里出来变成火,把我的画烧了。”她停顿几秒,又补充句:“我最近没时间,不然可以画一幅《尸墙炎狱图》。”
温儒老先生没再多问,起身,说:“吃饭。”
温徵羽吃过晚饭,上楼休息。她洗漱完,给温黎打了个电话,告诉温黎她今天在家补觉,过两天再过去。她想了下,说:“黎黎姐,你带了我出去这么多天,我稍微理出了点头绪。等回头有空,我们找个时间聊聊?”
温黎应了声:“好。你先睡吧。”
温徵羽应了声:“晚安”,便挂了电话。
她饱饱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了个早。
孙苑在厨房做早餐,展程在后院的车库洗车,温儒老先生则在院里打太极。
温徵羽这几天习惯了每天早上跟着温黎喝咖啡,她去煮了杯咖啡,坐在院里的小圆凳上,喝着咖啡看老先生打太极拳。
院子小,院里的装饰摆设也都走的精巧风,小小的池塘上架着一座一米多长点的拱形小桥,温儒老先生就站在这拱形小桥上打太极拳。
虽然地方小,但老先生的步法极有章法,在小桥上辗转腾挪,一点都不显狭窄。
太极有文太极、武太极和艺太极之分。现在流传的大多数都是强身健体的养身拳,属文太极。艺太极的观赏性强,属表演形式。老先生幼时家境不错,又逢乱世,父母聘请了拳师,让他学点防身武艺,学的便是以搏击武技为主的武太极。
老先生学拳是为了防身和健体,没有往拳师方面发展的意愿,这些年一直当作健身拳来练。
至于老先生是不是真的会功夫,温徵羽觉得看老先生出入一直带着兼职保镖的司机就知道了。
她小时候跟着老先生学过一阵拳,只学了个花架子。没学多久,和老先生练推手,被老先生轻轻一掌掀翻在地上,疼得她哇哇地哭,自那以后,再不和老先生练拳。
家里没钱了,她爸跑路去了大姑那,她现在每天外出工作赚钱,再不能过闲散地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不过,家里还有她和爷爷,她的家还在。这让温徵羽觉得,能保住这个家,爷孙俩还能住在一起,辛苦劳累比起这些便算不得什么。人的一生,都是从风风雨雨中度过的,很多时候都做不到面面俱到,能为自己的追求努力,能守住自己珍视的,便不枉此生。
老先生练完拳,温徵羽将毛巾递给老先生擦汗。
温儒老先生见孙女睡了一觉起来精神便恢复了,气色也不错,便安了心。他擦完汗,把毛巾挂回架子上,问温徵羽:“画室还顺利吗?”
温徵羽说:“还算顺利。黎黎姐觉得画室的发展不错,可以扩大经营,我有点拿不准,还在斟酌考虑。”
老先生说:“唔,拿不准的事,慢慢想。有时候呢,一动不如一静。”
温徵羽觉得老先生说的挺有道理,不过,温黎行事又是另一套准则。在温黎看来,世上就没有绝对保险、稳赚不赔的事,事情的把握只要超过百分之五十,那就可以进行。
温徵羽陪老先生吃完早饭,便把自己关于画室经营方面的考虑向老先生说了,想听听老先生的建议。
老先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跟她说:“好或不好,听别人说没用,到底怎么样,路通不通,你得自己试过才知道。先从小处做起,摊子不要铺太大,即使亏了,也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
经过许多天的考虑,温徵羽决定先试试。
她的想法是先贷三五百万,充盈画室的流动资金。有钱在手,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三五百万的还贷压力,完全在画室的承受范围内。
至于经营古玩字画方面,则需要再细细考虑和慢慢张罗,整个画室,到目前为止只有她懂古玩,在聘请到可靠的人以前,她不打算贸然开展这一块的业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