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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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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毕竟不管是雇佣的人力、仆役还是佃客,在雇佣期内,都是主人家的私财。
  而柳大山如今想要退佃,想必难上加难,李寻怕是不会让他轻易地解除契约的。
  “李寻真能只手遮天?”张鹤问道。
  “他本来只是二等户,可柳大山将他告发,他已然重新划为一等户。来年怕是要轮替保长了。”
  清河村除官户的张鹤以外,以张保长与李寻的家底最为殷实;二等户的杨家、李三郎家仅次之;还有三等户的张秉、张珲、张昌、赵家等四家得日子过得也算舒坦,余下的十几家便是下等户。各个户等皆有规定的徭役,只要一等户只有张保长和李寻,那保长便一直都是他们轮替。
  州县乡役可谓是一种利弊俱有的徭役,而利弊的权衡除了看官吏的秉性,也看服差役之人的秉性。张保长虽然也会趋炎附势,可心地不坏,除了偶尔占些便宜,也不敢欺压村民。可李寻从今日之事便可看出其贪婪本性,若让他当了保长,对于清河村的村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虽说驴哥儿你不惧怕他,可也还是得小心些。”李大娘叮咛道,张鹤虽为官户,可也发生过善良软弱的官户子弟被豪民欺压的事情,她担心张鹤与夏纪娘连个看家护院的狗都没有,只会被李寻看轻了。
  “谢姨母提醒,我知道如何自处的。”
  “娘,二郎也不是不懂得应对。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李清实道。
  李大娘和李清实离去后,张鹤确保不会再有人找来了,便将门栓好。
  今日不曾消停,此刻安静了下来,她的内心却还未能完全平静。想来也是她对身处的环境过于乐观了,她的出身决定了平民不敢欺她,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官家剥削百姓,上等户欺压下等户,这样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
  以她目前的身份和能力,她能帮得了一个柳大山,却帮不了无数个柳大山。
  思来想去,在社会制度没有改变的情况下,也只有提高生产水平,增加粮食产量,才能让百姓的日子稍微富足一些。尽管官府有可能在粮食产量增加后也提高赋税,可只要秦朝的监察机构依旧好好地运行,便不会太严重。
  只是她有必要提醒石青勿要只顾自己的政绩,而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张鹤与李寻因为柳大山一家而交恶之事第二天便传遍了清河村,有好事者等着看他们俩家相斗,可李寻却一改昨日的态度,对柳大山一家又和善了起来。还说他虽放话不会让得罪他的柳大山一家在清河村有立足之地,可那也不过是威胁和吓唬柳大山的话。
  柳大山十分纠结,比起给张鹤当仆役,他自然是宁愿租佃耕种,若能丰收,好歹妻儿还能多一口饭吃。况且李寻已经不与他计较了,把从他家中抢走的东西都还了回来不说,还给了他们几件厚厚的冬衣。
  李寻还说下一年的租佃依旧是四六分成,若要借牛与农器便是五五分成。于是他也渐渐地不再想退佃之事。
  张鹤闻言,只是沉默了许久。她并不相信李寻会这么好心,可柳大山被他奴役习惯了,李寻一旦对他好上一些,他便满足了。她无法打破他那天真的想法,也无权在他仍选择妥协的情况下插手他们的事情。
  柳大山谢绝了她的好意后,她也不再去管他们的事情,毕竟她还得准备着冬至的事情。
  冬月的二十二是冬至,除正旦外最为世人重视的日子,正旦的头天夜晚会被称为“岁除”,而冬至的头一天则会被称为“冬除”;正旦和冬至都会放假三日、闭市三日,还有大朝会,民间则到寺庙烧香。
  冬至的前日便得祭祖,张家的祠堂在张家庄,除了分家后离得太远或是在远方为官、求学的族人回不来以外,一般的族人都会回去,故而张鹤与夏纪娘、张显在冬月的二十日便动身回了张家庄。
  这也是夏纪娘首次到张家庄,从村口修得平坦又宽敞的官道看,便知此处汇聚的多数都是官户、豪民。而远远望去,山水间,宅院错落有致,偶有几座茅屋夹杂其中。
  驴车在张家的祖宅前停下。这座墙角滋长着不少青苔,青砖老旧而依旧坚固地垒成一面面高大的墙的老宅,修葺了无数遍,却仍遮不住岁月沉淀的古朴。虽比张家在抚州城的宅院小,却更雅致而大气。
  张家的祖宅是张家嫡长子才能继承的,不过到了张廷榆这一辈,张鹤的祖父张训将荫补资格给了张廷轩,而他长年在外为官,便将祖宅让给了张廷榆。张廷榆觉得祖宅太小,可又因边上已有族人建了宅院而无法扩建,便干脆在别处买了一块地,另置田庄。
  当年柳氏带着张雁住在祖宅,张廷榆便将刘氏与张鹤等安置在田庄,等张鹤稍长了也才回到祖宅居住。不过两处同在张家庄,相隔并不远。众人皆认为张廷榆置办的田庄,佃客多往来于此,才有了刘氏与佃客私通之事发生。
  从抚州城的宅院到祖宅与田庄,再看张鹤在清河村的宅子,夏纪娘对于张鹤与张显被张雁欺压的话又信了几分。柳氏对张鹤的态度暧昧暂且不提,仅从家业的分配上,张鹤与张显俩人的分量都不足张家家业的八分之一。
  不过,夏纪娘并未见过张鹤对此不公的分家表达过不满,而她对她们目前的现状也十分满足,便更不会去羡慕这些宅邸、田产了。
  “大娘子,二郎君携二娘、三郎君回来了。”柳氏的婢女在张鹤她们进门后便向柳氏禀明了。
  “让她们先回屋安置吧!”柳氏道。
  “可郎君正在前堂会客。”婢女又道。
  柳氏想起今日的来客,都是张家的族人,其中便有张秉与张珲。而若是让张鹤与他们碰到了,也不知会发生何事,便起身:“更衣,去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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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辩(评论两千八加更)

  虽说张鹤料到这个冬至会碰上张秉与张珲; 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到; 而且还是在自家中。
  除了张秉、其子张旺以及张珲、其子张欣、张裕外; 堂上还有两个中年人; 以及两个年轻的面孔。张鹤对他们较为陌生,即便曾经见过; 可也记不住了。
  “二弟、二弟媳,还有三弟; 你们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叔父们打一声招呼?”张雁笑眯眯地看着张鹤; 言辞上却在暗斥她的无礼。
  张鹤心道她刚过来; 连人都还未认清。明知张雁故意在人前数落她,令她难堪; 她也不急着辩驳; 而是携夏纪娘与张显,朝他们作揖:“大哥、堂叔父,近来可好?”不管如何; 在人前,为了不落人把柄; 便只能忍着。
  “我们安好。”张雁笑道; “不过听闻二弟不大好。”
  “大哥此言何意?”张鹤问道。
  “我听闻二弟在清河村与人发生争执; 还是为了区区一个田仆,可有此事?”
  张鹤瞥了张秉与张珲一眼,便知定是他们跟张雁提及的,而他们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她偷偷地丢了一个白眼,对张雁道:“此乃我私事; 便不劳大哥操心过问了。”
  “二弟此言差矣!你我皆为张家子弟,有着同样的血脉,即便是分了家,可我也依旧是你的兄长,理应给你多些关心不是?况且你若是在清河村惹是生非,污了的也还是咱们张家的名声呀,所以我总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错对也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有劳大哥关心,只是我并非惹是生非,更不曾做出辱没了张家的名声之事。”
  边上坐着的一个年轻人闻言,登时便讥讽地低声笑道:“生母做出那等事便已然辱没了张家的名声,你与他的存在,便已是污点了。”暗暗地看了张显一眼。
  张鹤的脸色登时便沉了下来,他们要如何刁难和侮辱她,她都能不放在心中。可张显这般年幼,却得承受此等侮辱,若是留下阴影,日后成为一个解不开的郁结怎么办?!
  尊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沉声道:“白鹭,你是读书人,休得胡言。”
  “知道了,爹。”张从在应道。
  “此等有伤兄弟感情之言日后便不要再说了!”中年男人又呵斥道。
  张鹤本记不起他们是何人,可经这中年男人一开口,便想了起来。这两个中年男人也是张鹤的堂叔父张从在、张从旦,不过他们的爹与张鹤的祖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正因如此,张廷榆死后,族长之位便落在了张从在的身上。
  而两个年轻人则是张从在的长子张鹭,字白鹭,以及次子张鹳,年十七,还未取字。
  张从在看似在主持公道,实则张白鹭说出第一句话时他便该喝止,而不是等他说完后,见张鹤的脸色难看起来才喝止。
  “纪娘,你带鹿儿先回屋歇着吧!”张鹤对夏纪娘道。
  夏纪娘担忧地看着她,本想与她一同面对,可即便是张鹤此时在张家都像个外人,何况是她。犹豫了片刻,便带着有些不开心的张显在仆役的带路下离去。
  她是女子,他们若抓着她不放,便有失自己的身份了,故而也并未阻止。便是张雁又把话题转回到张鹤与李寻一事上,他道:“二弟为了一个告主的田仆而得罪形势户,此举难道会是什么佳话吗?二弟莫非在清河村种地种久了,也学了那些田舍汉,忘了张家有多少田仆了?若张家的田仆也学了他告主,你认为张家还能安生吗?”
  “二哥若没做亏心事,何必惧怕田仆告官?”张鹤冷笑道。
  “住口,有你这么不分长幼尊卑顶撞兄长的吗?”张雁道。
  张从在沉默了片刻,也开口道:“鹤儿,我知道你对分家之事依旧有怨念,你怨怼这无可厚非,可也不能因此而罔顾家法教养呀!”
  “……”张鹤安静地看着他们,她倒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还有多少戏。
  前堂的门外响起仆役恭敬的声音:“大娘子。”
  张秉与张珲等相视一眼,不知道柳氏为何忽然就过来。坐在尊位上的张从在听见声音,便起身坐到客位上去了。
  刚才他在这里是最年长的,又是族长,故而坐尊位。可柳氏一旦过来,她虽是女子,可年纪长于他,又是此宅的女主人,理应坐尊位,他只能退开。
  “娘。”张雁起身走到门外将柳氏迎进来,柳氏看了张鹤一眼,到尊位上坐下。
  “二嫂!”张从在在内的中年男人都开口喊了一声。
  “二婶!”四个年轻人则也恭敬地唤道。
  张雁本要在主位上坐下,可却看了张鹤一眼,嗔怪道:“二哥,你怎么还站着,还不快坐?!”
  张鹤心道,她都站了快半柱香了,他才提醒她入座,这不是演给柳氏看谁信?!她没戳穿张雁,而是在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尔后便一言不发。
  张雁回身问道:“娘,我们在谈明日祭祖之事,你怎么过来了?”
  柳氏微微诧异:“祭祖之事,你们还未谈完吗?我听说你们正在问驴哥儿在清河村的事,这些事不都是闲事么?既然你们有空暇聊闲事、说闲话,那必然是谈完正事了吧?”
  张雁心中一虚,而张从在等人则感觉被柳氏说得老脸都要挂不住了。张从在镇定自若道:“正事已经谈完了,那我也该告辞了。”
  “是呀,二嫂,我们便先告辞了。”张从旦也忙不迭地起身。
  连同张秉与张珲也不好意思久留,他们来此主要是希望张雁能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毕竟他们被分家到清河村,在此可没有地方可落脚。往年都是住在张廷榆的田庄的,几年便一如既往地上门来了。
  张雁果然将他们安置在了田庄那边的厢房落脚,又让仆役将他们送过去。
  他们离去的身影让张鹤想起了那日李寻离去的背影,同样的令人生厌,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堂上气氛有些冷,张雁倒是神情温和,仿佛刚才什么不愉快之事都没发生。张鹤感觉有些冷,毕竟她坐的位子离暖炉比较远,便将手搁在袖中取暖。
  “新妇与鹿哥儿呢?”柳氏瞥了张鹤一眼。
  “我让她们先回屋安置了。”(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柳氏颔首,又问:“方才在说什么事说了这么久,让我也听一听。”
  张雁笑道:“就是二弟在清河村与人结怨之事,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况且事情已经解决了,娘就不必理会了。”
  柳氏看着张鹤,眼神是一贯的淡然:“我想知道是如何解决的?”
  张鹤无言以对,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件小事,对张家的其他人而言那便更微不足道了,他们为何要如此在意呢?张雁有意刁难也就罢了,柳氏难道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沉吟了片刻,道:“大哥此言差矣,我并没有与人结怨,那李寻官人如今待那田仆十分和善,不但不予怪罪,还赠了他不少冬衣。既然如此,我与他又何来的结怨?”
  张雁笑道:“二弟莫非如此天真竟因此而信了那李寻?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糊弄那田仆,待那田仆熄了找你帮忙的心思,便是他的死期了。你仔细一想,你为了那田仆而与李寻结怨,可结果那田仆反倒不稀罕你帮忙了,待他下回又重蹈覆辙时,你还会再救他吗?连唯一能救他的人都不存在了,他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张鹤一愣,她虽然隐约有此想法,可也未曾往深处想,毕竟柳大山的举动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与她无关。张雁却一言便戳破了李寻的心思,这不得不说明张雁是个明眼人,可同时,他是否又用过此等阴险、恶毒的手段对待别人呢?
  让张鹤生寒的是,张雁说此话时,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柳大山的命在他的眼中,也不值一提。
  “多谢大哥提醒。”张鹤道。
  张鹤的道谢有些莫名其妙,张雁渐渐地收敛了笑容,疑惑道:“为何忽然谢我?”
  “大哥提醒了我,那李寻此举便是给田仆设下陷阱,若那田仆再向我求救,那我理应再多给他一次机会,帮一帮他。”
  张雁拉下了脸:“如此说来,你还是要为了一个田仆而招惹形势户了?”
  “我知道世间没有绝对公平之事,可若能按律法来断案,其实便是另一种‘公平’。世间不公之事不在于他们是田主与田仆之分,而在于他们之间是否履行了契约上的约定。我不会为了一个田仆而招惹形势户,可若让我见死而不救,我很难办到。”
  “歪理,你这是打哪儿学来的歪理?”张雁道。
  柳氏听了许久,才道:“你要插手此事也由得你去,只是我需提醒你,那田仆一日未退佃,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张鹤自然明白,正如上一次李寻所言,宋氏躲在她那儿,李寻完全能报官声称她扣押他的田仆。而若柳大山在还未退佃便上门,她若插手便也要吃官司。
  “谨遵娘的教诲。”张鹤道。
  柳氏颔首:“若有必要,可遣人回张家。免得让人以为张家无人,敢随意让狗跑到张家的地方乱吠。”
  “是!”张鹤有些受宠若惊,虽说她完全没想过要借助张家的势力,可柳氏的好意她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拒绝。
  张雁俨然有些不服气,可柳氏的安排他又不能反驳,便只能闷闷地坐着。
  “你也去安置吧,倒是还未见过新妇与鹿哥儿,你让她们到我的屋来。”柳氏起身准备离去,又对张鹤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没想到吧,有加更!!是不是要表扬一下方便面呀??
大哥牛是个高智商的人。
谢谢书枫扔了1个地雷
关于张雁喊夏纪娘做“二嫂”其实有些地方也是这样的称呼,但是方便面想了想,还是通俗一点,改一下吧。

  ☆、初雪

  张家的祠堂是从高祖父张胤当官后便开始修建; 原本只是三间四架的规模; 后官位上升后经扩建成了三间五架; 有九堂六院共三十余间房; 占了约三十亩地。门前有一个池子,每逢夏天池中的荷花便会盛开; 为张家庄再添一抹靓丽的艳彩。
  祠堂里面的牌位从张胤的祖父开始,一直到张鹤的父辈; 除了无资格进入张家的祠堂被供奉的人外; 满满当当地摆放了七十多座。它除了供奉祖先所用; 还是家塾所在,不仅是张氏的子弟能到此进学; 连张家庄的一些外人也可到此进学; 不过笔墨纸砚外人需自备。
  祭拜过了祖先,各家便将供品撤下带回家中与家人一起食用。张鹤已经与张雁分家,自然也自备了一份供品; 不过回到祖宅后需要与张雁一家一同进食。
  柳氏、小柳氏与夏纪娘正在内堂闲聊,而张显与张雁的两个儿子张桂芳、张桂怡则在边上戏耍。他们刚刚从柳氏她们的手上拿到了冬除钱; 虽说一般按年龄给; 可小柳氏以十倍的数目来给也不见眨眼的; 把他们高兴坏了。
  “娘,我们回来了。”张雁与张鹤径直去见了柳氏。
  “可还顺利?”柳氏问道。
  “都很顺利。”张雁回。
  “嗯,你们先回去换身衣衫。”柳氏道,又吩咐婢女,“吩咐厨房; 准备晚食吧!”
  待张雁与张鹤换了衣衫出来,小柳氏便好奇地问张鹤道:“二叔,我听二嫂说你挖出了几个奇怪的芋,可是有这回事?”
  “是有此事。”
  “那你为何不带过来让我们瞧一瞧?你们虽不知那是什么,可大郎见多识广,兴许知道那是何物!”小柳氏直白地说道。
  “……”堂上的气氛登时便冷了下来,而小柳氏似乎毫无意识,向张雁阐述夏纪娘描绘的块茎,“青黄色的皮,又是长在地里头,一株苗可长五个芋子,大郎,你快说那是什么?”
  张雁被她说得脸上一臊,他连锄头都未曾扛过,他哪里能知道那是什么?平日里到田里去巡视,所见之物也是五谷、蔬果,地里长得除了芋艿、葛根,他还真没见过别的了。
  他若说不出来,岂非要在张鹤面前丢脸了?他心中责怪着小柳氏,脸上不动声色:“莫不是长坏了的芋艿?”
  张鹤憋着笑,她才不相信张雁会知道,而此物恐怕除了穿越者,恐怕也无人知晓了。受到四面八方递来的疑惑的视线,张鹤才道:“坏倒没坏,我觉得它并不是芋艿,因为它的皮十分光滑,里面也是淡淡的黄色。我将它剁碎喂了家禽,发现也没事,说明它是可食用的。”
  “真不是芋艿?”小柳氏问。
  “的确不是,我还留意到每个芋子上都会有几个芽眼,而若将每个芽眼分开,也能继续生根发芽。若来年它还长出这么多芋子,我便带一些来给娘、大哥与大嫂瞧一瞧。”张鹤寻思若想要快速推广土豆,通过张家的势力也是一条不错的途径。虽然她不喜欢张雁,可在推广高产量作物、尽量使得更多的人获利这方面不应该掺入过多的私人恩怨。
  “琢磨那些东西做甚?倒不如多种些稻谷、大豆。”张雁的反应倒也在意料之中。
  张鹤并不急在这一时,便笑了笑:“大哥说得是。”
  “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吗?”小柳氏又问夏纪娘,“我在抚州结识的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也只是聚在一块儿赏花、做女红与抚琴,她们可不知道这些有趣的事情。”
  夏纪娘向来不多言,只是被小柳氏缠着聊了这半日,也说了一些清河村发生的事情。即便清楚小柳氏说话过于直白又耿直,可夏纪娘险些便招架不住。好在柳氏也在,见她说得太离谱时便会开口说两句。
  连张雁也忍不下去了,虽说他没少对张鹤冷嘲热讽的,可那都不会在柳氏的面前。小柳氏并非有意冷嘲热讽,可真因为如此,张雁才觉得她不仅没有出色的容姿,更没有一点眼色,他都不愿让朋友见到她。
  好在仆役过来告知晚食已经备好,柳氏便令人摆菜上桌。众人吃过晚食,便各自散去了。翌日一早,张鹤与夏纪娘又到张廷观家中走了一趟,而后才告辞回清河村。
  从冬至开始便已经是新年的预演,一直到元宵结束,都将是天下的百姓最为重视的日子。
  即便是在寒冬,抚州也隔三岔五便下起了雨来,北风终日肆无忌惮地吹,本就冷得上牙打下牙。这雨一下,穿着靴踩在地上都只觉一股湿冷的寒气直刺入骨髓,传遍四肢百骸,恍若经脉寸断。
  腊月中旬的一个夜晚,雪花悄然飘落。至翌日清晨,为生计而早起劳作的人推开门一看,只见四处覆盖着一片薄薄的雪,而幽蓝的苍穹下,雪花依旧不曾停歇。
  “不妙。”不少人暗念,连忙赶去田里看是否有蔬果被冻坏了。
  张鹤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一股冷风从脖子处灌入,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便伸手将要起床的夏纪娘一把拉回暖暖的被窝中。夏纪娘掀开被子之时便感觉到冷意,她好不容易坚持起来梳洗,却被张鹤拉了回去,意志顿时便消磨了不少。
  张鹤蜷缩着身子侧躺着,被子盖过了耳朵,一头秀发披散在枕边,一双手搂着夏纪娘的温软的腰,而脑袋干脆埋至夏纪娘的肩窝处。只有随时都能感觉到热源,她才觉得舒服些。
  “二郎,该起了。”夏纪娘伸手捋了捋张鹤耳鬓的头发,又在她软软的耳郭上揉了揉。
  “再睡半个时辰。”张鹤恍恍惚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
  夏纪娘闻言,又与她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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