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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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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该起了。”夏纪娘伸手捋了捋张鹤耳鬓的头发,又在她软软的耳郭上揉了揉。
  “再睡半个时辰。”张鹤恍恍惚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
  夏纪娘闻言,又与她贴近一些,入眼之处是张鹤清秀的眉目以及灵巧的耳朵,她心中一动,便俯身轻咬了一下。张鹤一个激灵,登时便清醒了。
  即便耳朵并不是敏感处,可夏纪娘如此一咬,恍若蚂蚁在心中啃咬,又酥又麻。她轻呼:“纪、纪娘。”
  她的鼻息之间闻到的都是夏纪娘脖颈的芳香,既熟悉又挑动着人的神经。
  “看来冬日里喊二郎起来,此法最合适。”夏纪娘狡猾地眨了眨眼睛,笑得如寒冬中盛放的海棠花。
  “眼下也没别的事要忙,起这么早做甚?”张鹤不满道。
  “你莫要忘了与石县尉之约。”夏纪娘提醒道。
  张鹤的脑子又清晰了些,前几日邱三旬休来清河村寻张鹤,给她看他用木材打出来的轮轴与轮齿。张鹤认为这样的轮轴与轮齿若要打造水转翻车是足够的,可仍未达到可打造脚踏式脱粒机的细致要求,便给了他一点意见。
  俩人相谈了许久,邱三临走前才想起他此行过来还帮石青带了口信,邀张鹤到峨峰山的孙宁正店吃酒。张鹤正巧也得跟他说一些要事,便应下了。数一数日子,正是今日。
  “此处去峨峰山无需太久,且定在晌午,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张鹤懒洋洋地说道。
  “你真要赖着?”夏纪娘问。
  “……”张鹤总觉得夏纪娘的眼神有些熟悉,感觉到沿着自己的腰往下滑的手,她的神情登时便不自在了。
  天彻底亮时已经快到辰时初了,张鹤爬起来之际,床边已经放好了她的衣衫。她躲在被窝里裹好胸,穿了两件单衣,再将厚厚襦衣套上才蹦下床,而后将与襦衣搭配的裳系上,再仔细将身上的饰物佩戴上、打理至整洁。
  虽然她可以穿圆领袍,可圆领袍不好搭配大氅保暖,故而换上了衣裳,外出时再披上大氅,她便不再惧怕寒冬了。
  打开门,入眼一片白雪皑皑,她愣了片刻,呼道:“纪娘,可是下雪了!”
  夏纪娘并不在家中,她将吃过早食要去村塾的张显送出门,回来便见张鹤踩着雪,留下一个个鞋印。不少雪花飘落在她的幞头、衣裳上,她也浑然不在意,自个儿玩得十分高兴。
  “二郎怎的如此高兴?”夏纪娘无奈道,对她们而言,下些小雪还无妨,可若是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少作物怕是要遭殃。
  “也不是高兴,只是这是初雪,比较有意思。”
  夏纪娘道:“你若不注意身子,邪风入体了可就有意思了。”
  “……”张鹤发现夏纪娘也学了她的腔调,变得俏皮了许多。
  “你梳洗了吗?“夏纪娘又问。
  张鹤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夏纪娘却道:“想必二郎一打开门便顾着玩雪去了,早便将打水洗漱之事忘了吧?”
  “水好冷。”张鹤道,她可以含丁香清洁口腔,可洗脸她是没此勇气的。
  “早便知你怕冷,锅里已经烧好了热水,快去倒了洗漱。剩下的部分是给你洗衣衫用的。”夏纪娘道,“洗漱后趁米粉还热着快些吃了,好暖和些。”
  眼见夏纪娘又要出门去,她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地里瞧一瞧,别让雪压坏了菜。”
  张鹤只好去厨房打些热水回去洗漱,而后吃过了米粉便去洗衣服,待她做完这些,又去照看一下种下的花草,也就到了隅中。与石青相约的时候还有一个时辰,她便披上大氅,与夏纪娘知会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哇啊啊啊
好久没试过一天收到这么多雷了,开森!!!


  ☆、人情(收藏三千加更)

  去峨峰山的路上; 张鹤可谓是踏雪而行; 虽然她见到此情此景只想吟诗一首; 可在肚子里搜罗了许久却一句完整的诗句都背不出来; 只好作罢。
  即便是在寒冬,出入孙宁正店的文人士子也十分多; 他们头戴帕首,身穿保暖的衣袍; 骑着马在孙宁正店打了酒; 便往峨峰山而去。道上仍有许多路过的商贾; 也在孙宁正店歇脚,只是随行的仆役却只能在外面搭起的茶铺里喝碗泡茶暖身子。
  张鹤因孙宁正店跟她买过一些萝卜; 故而门口的伙计认得她; 当即便笑着迎了上来:“张郎君,今儿可是来吃酒的?”
  “是呀,我与人有约; 受石县尉之邀而来。”
  伙计一听,登时便明白了; 道:“原来如此; 张郎君请随小的来。”
  孙宁正店的庭园风光并未因下雪而失了秀色; 反而薄薄的雪覆在上面,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韵味。脚下的廊庑曲折却错落地连接着每处屋舍,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迷失了方向。
  到了堂座处,伙计在窗边寻了个空桌引张鹤坐下; 又先给她上了一盏热酒喝着暖身子。而没过多久,石青便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留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人。
  张鹤与石青相互行了礼,石青才介绍道:“二郎,为你引见一番,这位是抚州录事参军柳参军。”
  张鹤虽不大记得录事参军的官衔,可仅从石青只呼他的职务而不呼字来看,他们便是上下级的关系,他的官职俨然要大于石青。她不卑不亢地行了礼,而柳参军显然已经通过石青知道了她,便微微一笑,回了礼。
  他比张鹤年长,又有官职在身,回的自然是符合他的身份的礼,而初识的俩人便对对方的印象颇为满意。
  柳参军知道张鹤是张廷轩的侄子,而他也接触过张家的子弟,发现他们的神态举止都隐约透着一股傲气。本以为张鹤也如此,却没想到她比想象中要温文尔雅些。
  柳参军出身官宦世家,早年也曾当过京官,却因得罪了七皇子嘉王才被贬到抚州来。他所结交的人都是文人,故而他对长相端正秀气的人颇有好感。
  不过张鹤长得太秀气了,跟那些爱好胭脂水粉、还好龙阳之癖的士子相似,让他隐约有些担心。
  柳参军与张鹤相差十五岁,俩人之间难免有些鸿沟,好在石青出来打圆场,笑道:“参军听闻青苗一事,也十分感兴趣,便希望我能为你们引见。二郎答应出借的两石谷种,全靠参军应允,寻了一处官田来种。”
  柳参军忽而笑道:“我也很好奇,来年是否真能结出三四石米来。”
  张鹤盘算过,优质常规稻亩产量也有四五百公斤,便是七八石左右,她自然是要掺和一些本土稻谷进去拉低平均产量的。只要播种恰当又风调雨顺,结出三四石并不成问题。
  至于三四年后减产,也只是从七八石减产到五六石,再过些年便如同本土水稻,不至于颗粒无收。而届时,她大概能积攒不少谷种,便可继续出借谷种。或许那时她能顺利地将土豆、红薯等作物推广开来,也就不必忧心稻谷减产的问题了。
  “若按我的方法耕种,结出三四石理应不成问题。”张鹤微微一笑,将她准备好的耕种方法拿出来给柳参军看。这是她照着系统的说明书抄的,不过关于化肥与农药的方面则改成了相应的烧火粪等,自然还结合了她上一次耕种过的经验。
  所谓识人先观其字,柳参军与石青看见这些纸时,首先留意的便是她的字。柳参军下意识地捋了捋那小撮胡子,盯着她的字琢磨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一手字写得均衡瘦硬,想必是有名师所授,又从小习之,才能写得出来的吧?”
  张鹤愣了一下,当年她上兴趣班的书法老师是否是名师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从小开始便练倒是真的,便道:“参军过奖了,在你与石县尉面前,我岂敢当此赞誉?”
  柳参军笑道:“你见过我的字?”
  张鹤想了想,便尴尬地摇了摇头。柳参军开怀大笑,道:“既然没见过,你怎知我的字会比你的好?”
  “二郎尚且年少,脸皮薄,参军便莫要捉弄他了!”石青也笑了。
  柳参军这才渐渐收住笑声,道:“你的方法看起来可行,那来年我便拭目以待吧!”
  柳参军还有事,与他们聊了半个时辰便离去了。待他走后,石青的神情也才轻松些,对张鹤便少了一份公事上的客套,道:“幸好那柳参军与我是同乡,否则也不会有空听我说此事。”
  石青当初回到县衙,便找县丞与县令说了此事,只是官田之事并不归县衙管。县令在此已经当了五年多的县令,对政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对石青所提之事不感兴趣,便让他自行去找司田参军。
  司田参军听石青说了事情的原委后,笑道:“既能做早禾,又能当晚禾的青苗?黄穋禾也可以啊,只是它结出过三石谷了吗?你可知你为了这三十亩田便要占用官田,若有人不忿要告你,你这县尉怕也保不住了。”
  最后石青去找了诸曹参军的直属上官录事参军,而经他几番套近乎打好关系后,便将此事告知柳参军。柳参军因被贬,正愁政绩不知该如何办,闻言,便也有些心动,便仔细听石青说来,最终应允了下来。
  仅是稻谷的推广便已经有这么多阻碍,张鹤已经料想到将来土豆、红薯的推广一样不会太顺利了。
  “只要来年风调雨顺,想必不会让青山兄失望的。”张鹤也不敢保证,只能加以风调雨顺的条件。
  石青对此也十分忐忑,又期待。张鹤见气氛正好,便若无其事地问:“是了,有一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只管问便是。”石青笑道。
  “青山兄想必也清楚,我到清河村也不过第二年,对那徭役之事也不甚清楚……”
  石青疑惑道:“二郎是官户,无需服差役,为何要问徭役之事?”
  “我是想知道,已经决定让那一家轮替来年清河村的保长了吗?”
  “若无意外,自然是李寻。”石青语毕,见张鹤蹙眉,反问道,“二郎可觉得不妥?”
  张鹤摇了摇头,道:“我非官吏,无权干预此等事,不过是好奇一问罢了。”
  石青沉默了片刻,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笑道:“我们今日在此,不谈公事,那就私事而言,二郎是何想法,也总可以与我一说吧?”
  张鹤没想到石青还能如此通融,让她过问这些事。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因为石青完全将自己当成了知己,或许是因张廷轩?她冬至回张家庄祭祖,也曾听说张廷轩在户部任郎中也满三年了,若无意外明年考课后便该往上走一走了。
  “那我便直说了,就当作是你我交游的闲谈。”张鹤道,“不知青山兄是否记得将李寻隐瞒衙门将家中不少田产移至女户名下之事告发的田仆……”
  石青仔细听来,虽说他对那田仆之事也不是很关心,可既然张鹤要管这桩闲事,那他或许可做个顺水人情。便道:“如此说来,让那李寻当了保长,想必会有更多的下等户被迫卖田为田仆呀!”
  上等户有时为了不让自己亏损太多,一般在收取苗米时,会收取超过斛斗的容量的苗米,以此来达到剥削佃客、下等户的目的。依李寻的品性,毫无疑问若让他当了保长,他一定会这么做。
  “而且青山兄日后要敦促百姓借青苗,可田仆们多数都会向田主借,可田主自家有青苗,不一定会卖青山兄的人情。如此一来,青山兄的打算岂非要落空了?”
  石青眼神一凛,张鹤所言倒有道理。官府要让百姓借青苗很简单,可那些上等户、豪民,有的也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届时不一定能让他们也借贷青苗,他的打算便算是受到了另一方面的阻碍。
  一息之间,他便想了许多,朝张鹤笑了笑:“谢二郎提醒。”
  窗外又飘起了轻又薄的雪花,而孙宁正店也悄然喧闹了起来。
  只闻窗外的廊庑传来阵阵莺莺燕燕的欢歌笑语,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张鹤也扭头看去,只见十七八个妙龄女子浓妆艳抹、身穿艳丽的衣裳,抱着乐器穿过庭院往各处的雅室而去。
  石青见张鹤好奇,促狭道:“二郎可想换一处谈话?”
  张鹤细细琢磨他的话小会儿,明白过来,石青是问她是否要换到有那些女子的雅室去。这堂上是仅供吃酒所用,若想尽得风流,便得换到雅室去,那儿有孙宁的家妓相伴。
  她忙不迭地摇头摆手,道:“我已有家室。”
  石青也不再调侃张鹤。虽说文人士子总得有这样才貌出众、自成风景的官妓或家妓以其出色的歌舞伎巧助兴,也借助她们的口来使得自己的作品流传开来,可张鹤并不是沉浸在用华丽的词藻来博取别人的注意的士子,她反而更为倾向于用行动来为下等户所考虑。
  张鹤还得回去吃晚食,可碍于礼仪,她又不能在石青还未尽兴的情况下贸然地提出告辞。石青看出她心不在焉,便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县衙,今日便到此为止吧,二郎以为如何?”
  “青山兄贵人事忙,我不敢耽搁,不如一起走吧?!”
  张鹤本打算结帐,但石青认为是他邀请的张鹤,便将她拦下,结了账。二人一同出了大堂,在迂回的廊庑拐弯处,又经过几名家妓,她们所过之处留下一抹淡淡的芳香,让石青也有些心猿意马。
  石青回头看去,心想着是否要找机会留下来,便见刚才经过的家妓中有一个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他们看。仔细一看,却发现她看的许是张鹤。
  “二郎。”石青喊住张鹤,后者回头,那家妓便连忙转身快步离去,连脸都没让张鹤看清。
  “青山兄,怎么了?”张鹤问道。
  石青本想问张鹤是否认识那家妓,可人已离去,他这么一问,张鹤想必也答不出来,便摇了摇头:“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方便面数了一下,关键人物基本上都出场了。嗯!

  ☆、正旦

  初雪过后天晴了几日; 而后在腊月二十四日前雨夹着雪纷至。
  尽管如此; 清河村上下依旧喜庆一片; 各家各户都忙着祭灶送神。以李寻家最为隆重; 他特意请了龙泉寺的僧人前来看经,又备了果酒送神。目的自然是要“收买”灶君; 待他回到天庭能别将他的恶行上报给天庭。
  至于张鹤去年并不识这些祭灶的习惯,便不曾贴灶君像等; 更何况那日她还来月事了; 疼得她躲在床上不想动; 以至于也没来得及去置办年货,和张显过了一个十分冷清的年。可今夕她只是轻微不适; 还有熟知祭灶习俗的夏纪娘; 她便只需在旁边协助便可。
  祭灶所用的酒是夏纪娘用枣酿造的,里面加了红曲、糖,酒成之时便呈红色; 味道有枣的甜味,也有酒的浓度。不过度数比张鹤喝的果酒还要低; 喝起来更像饮料。
  虽然朝廷严令禁止私自酿酒; 可近来官府管得并不严格; 只要不贩卖给别人,仅供自家所用便不成问题。而且这也仅是对普通人家而言,张鹤这样的品官之家是有资格私酿酒的。
  张鹤先前并不知夏纪娘懂酿酒,后来才知几乎家家户户的妇人都会一手酿酒的伎艺。只是寻常人家要得到酒曲十分麻烦,还要交税; 稍不留心遇到贪官污吏要借此罪名刁难他们,他们便是犯了大罪,故而鲜少人家会堂而皇之地酿酒。
  而祭灶送神之后,便开始打扫房屋。
  自从张鹤修起了牛棚后,宅邸打理起来便简单了许多,平日里也无甚客人到来,便只需清扫一下门庭、房间以及厨房。可正旦前的打扫并非如此简单,要每处都仔细打扫干净,仅靠张鹤、夏纪娘以及张显是做不来的。
  于是张鹤与夏纪娘打商量后,雇了两个妇人帮忙,不出一日,偌大的宅邸便都打扫完了。不仅是正屋、厢房的灰尘都掸了,连房奁器具都擦了一遍,让张鹤产生了雇佣一个婢女的念头。
  而打扫完房屋后,到正旦前的岁除,便是置办年货的时候。只是这几日下雨时还会夹杂着绿豆大小的冰粒,张鹤还来着月事,容易受寒,夏纪娘便托进城找李清贵的李清实帮忙置办一些什物。
  像李清贵这样的雇工一年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歇息,而皇帝抚恤他们,便规定除了每月的三日旬休外,正旦、寒食各放三日假。这三日里除了衙门依旧得办公外,诸色酒楼皆得关门歇业,让雇工回家与人团圆。
  李清贵此番回来,李大娘又少不得劝他回家娶亲,以及留在家中与李清实一起帮忙打理农田。李清贵想了一日,又经李清实相劝,最终同意了下来。
  热闹喜庆的正旦过后,便又是新的一年,众人也长了一岁。
  此年对于张鹤与张显而言过得要比去年热闹些,张鹤有夏纪娘相伴,即便身处异乡,可心中的愁情也淡了些。
  张显则因为守岁守了一夜,第二天便睡了半日。张鹤与夏纪娘去李大娘家拜年时,他也还在呼呼大睡,待到晌午过后醒来,才倍儿精神地跟高江、高河拿着夏纪娘给的钱去买泥人、糖果等。
  等过了正旦,张鹤也得琢磨着定植茄子了。按照去年的计划,她得留出六十亩地种稻,而如今田中又种着三十亩豌豆,她便只有九亩地是闲置的。只是她打算培植土豆,便少不得划出一亩地来,如此剩下的八亩便种五亩白皮茄子、三亩紫茄。
  然而还未等张鹤去雇工,柳大山之妻宋氏便又上门来了。
  “张郎君,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宋氏哭得比上一次还要凄厉,俨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不过柳大山会出事,也是在张鹤的意料之内。虽说她知道李寻奸诈,可柳大山过于天真,宁愿将一家的性命压在李寻的“好心”上,也不愿意另寻出路,除了天真还有愚昧。对这样的人,她同情不起来。
  “柳大嫂,上元节还未过,你莫要在我家门前哭闹可好?”张鹤道。她曾在张雁面前说过若李寻真的这么阴险,她会帮柳大山一次忙,可并不代表她便不介意上次的好心被柳大山糟蹋了的事情,她也得让人知道,她并非一个烂好人。
  “是呀,哭哭啼啼的,多晦气!”正在围观的众人凉凉地开口。
  宋氏对她们的嘲讽视若无睹,宋氏扑通地一下跪下,膝盖与青砖碰撞的声音沉闷却清晰。她哀求道:“张家郎君,我知道上次我们辜负了你的好意,可我们也未曾料到那李寻官人会如此险恶呀!此次你不帮我们,我们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夏纪娘轻轻地握住了张鹤的手,道:“二郎不妨先听她如何说吧?”
  “既然家内这么说了,我姑且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张鹤道。
  宋氏一边哭一边说道:“那日我回去后曾劝大山退佃,可是李寻官人不久便派了人来说先前的事都是误会……”
  “此事我已知晓,接下来便是你们认为继续租佃也比在我这儿当雇工要好,所以便拂了我的面子。”张鹤淡淡地说道。
  宋氏被张鹤说得极是羞愧,张鹤为了他们都得罪了李寻。可到头来,他们不但不领情,还继续跟李寻履行契约。这何止是拂了张鹤的好意,简直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虽劝过柳大山,可柳大山不听劝,而她一介妇人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便只能听从。本以为李寻能履行他的诺言,岂料正旦前日,李寻说要送一些年货给他们过正旦,柳大山便前往李寻的宅邸拿了,他回家后还直呼李寻的良心发现了。
  岂料正旦刚过,李寻便将柳大山绑了起来,声称柳大山不仅一直拖欠着租税不交,还偷他的年货。
  柳大山当即便懵了,连忙辩解,可是不仅是李家的仆役看见柳大山从李家拿走了不少年货,连外人都看见了,而李寻自辩并没有答应过给他年货。
  张保长问柳大山:“你到李家时,可是有人给你拿的年货?”
  柳大山道:“是李家的仆役告诉我,年货在那里的,我便径直去取了。”
  “李官人说给你年货时,可有别人在场?”张保长又问。
  “我妻儿。”
  “你妻儿之言不能作数。”
  柳大山急了:“可当时是李官人到我家与我说的!”
  李寻辩解道:“我那是去催你交佃租。”
  张保长也不能判断,便让李寻将柳大山押到衙门去报官了,毕竟即使柳大山拖欠租税也得由官府来催交。不过即便李寻真的跟柳大山说过让他去拿年货,可无人能证明,田仆盗窃田主之物,便也算是一条罪。
  张鹤听完十分头疼,本来十分简单的事情,出了这么一茬后,便复杂了起来。她要真想帮柳大山,还得帮忙定案不成?她道:“李寻到你们家时,真的只有他自己一人?”
  宋氏点点头,张鹤道:“那我可救不了他,你请回吧!”
  李寻有心要将柳大山逼上绝路,柳大山还乖乖地踩进了那陷阱中,她要如何帮?
  宋氏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什么,忙道:“那日、那日张花也在!”
  “何意?”
  “那日张花是随李寻官人来的,不过李寻官人与我们说年货之事时,张花出了外面。”
  “他跟李寻是何关系?”张鹤问道。
  “张花家在李寻家旁边,至于还有何关系,这便不大清楚了。”
  围观的妇人忽而笑道:“张花?那日你来了张二郎家后,便是那张花跑去向李寻官人通风报信的呀!”
  “杨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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