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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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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这边派人去安排。”
  张鹤听闻刺史要见自己时愣住了,若是她没记错,刺史是正四品的大官,相当于现代的市委书记。不管是市委书记还是刺史,张鹤生平都不曾接触过,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她道:“纪娘,你随我一同到抚州城去吧,有你与我作伴,我便不会紧张了。”
  夏纪娘“扑哧”一声笑,道:“二郎为何要紧张?若论官品,大伯父与之相差也不过一阶,可胜在在京为官,二郎早应习惯了不是?”
  “纪娘说得也对!只是,我们许久也不曾进城了,这回便一起进城嘛,我也想去买一匹马。”
  张鹤竟撒起娇来了,嗓音虽仍未恢复,可语调十分软,让夏纪娘也不忍拒绝。她道:“我只陪你进城去,不过届时我在阿姑那儿等你,刺史府你得自己去。”
  “好!”
  夏纪娘应下后,张鹤考虑到张显也许久没到柳氏的跟前请安了,便与夏纪娘带着他到了抚州城张家大宅。不巧的是此次张雁也在家中,他罕见地在柳氏面前也不给张鹤好脸色瞧,张鹤有些犯嘀咕,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柳氏瞥了张雁一眼,道:“不必理他。你们今日过来,可有什么事?”
  张鹤倒想不理会张雁,可张雁道:“二弟好本事,种出了‘清河稻’,也不与自家人说一声。当外人都种上了清河稻时,自家人却连清河稻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张鹤自然知道“清河稻”便是她的优质常规稻,当初石青提议以她的名字来命名,她觉得太羞耻了,就让石青改成了清河村的名字。不过她种出了清河稻与张雁有何关系?张雁也没太将她当成自家人不是?
  “大哥,也没问不是?”张鹤很是平和地回道。
  “这需要我问你才会说吗?”张雁憋着一肚子气,别处都丰收之际,他们张家庄却还是没什么动静。若是张鹤早些告诉他们有清河稻,他们租给佃户,便能收取更多的租税了!
  尤其是他与临川县的县丞吃酒时,那县丞对于他不知道清河稻一事甚感诧异,言语之中似乎在说张鹤似乎并没有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不告诉他们这件事了。
  张鹤之出身在衙门这些官吏耳中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当年审理张鹤生母刘氏与佃户在守孝期内通奸案子,最终依照律令将之判处流放之刑的便是他们。
  时隔多年,一个带着污名、谈及生母的行径便被人所耻笑的庶子,如今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一个品行端正、拥有赤子之心的人。至于她的出身、她的生母所带来的污名都已经没人在意了。
  张雁觉得自己很是丢脸,他一个嫡子,曾经将张鹤欺负得毫无反抗的余地,看着她灰溜溜地离开张家到清河村去。他故意不让张鹤带走一分一毫,便是要看着她变卖田产、牛,然后从此一蹶不振。
  可如今张鹤不仅将日子过得红火,甚至还成为县令、刺史眼前的红人!连张鹤今日进城来,他也知道是为刺史童历瑜所邀。
  不过是一个庶子,亲母身份卑贱,如今也不过只有区区一百五十亩田产,根本就没法与自己雄厚的财力相比,可她却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张雁无理取闹的话让张鹤无言以对,这般蛮不讲理的话,她还能怎么回答?
  柳氏道:“这是驴哥儿不依靠张家种出来的,你若想要,可找她买,却不要这样蛮不讲理。你如此行径,只会让人觉得失礼!”
  张雁也稍微冷静了下来,道:“娘,你不必偏袒于他,此事莫说我,连叔父们对他也很是失望!”
  柳氏沉默。
  张鹤听明白了,虽然她可以不在乎张家其他人对她的看法,毕竟她与他们也无感情。可柳氏也曾告诫她,即使分了家,她也还是张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可能做到完全脱离张家。
  她解释道:“此稻第一次种以后,便全被衙门买了,连同此次秋收,我家中也只留着来年的谷种与自家食用的。衙门曾让临川县的百姓借贷青苗,大哥为何不借贷呢?不过大哥也不必动怒,此次官府征收秋税,收的便是清河稻的谷种,大哥尽管去找官府借贷青苗便可。”
  张雁彻底没了声息,最终铁青着脸,离开了这儿。张鹤见与他在柳氏面前闹掰了,便也提出告辞,她们还是找一处脚店住比较好。
  柳氏道:“不必离去,这张家,我还能做主。”
  张鹤琢磨不清她的心思,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驴哥儿侧面装逼打脸大哥了。

  ☆、扭转

  尽管张鹤她们看在柳氏的份上留下来; 可心里依旧不大舒服; 便与夏纪娘先到街上走一走; 去马市看一下马。
  在唐朝时期; 马匹的价格在三十贯左右,因物价的变动; 唐朝时期的一贯是如今的三四倍。好在秦朝历代皇帝都十分重视马政,除了有专门的衙门养马外; 还对一些养马散户实行不少赋税减免的政策。
  尽管仍旧有许多人家仍旧买不起马; 可马价已经在张鹤的承受范围之内。马有五等; 战马那一类自然不是他们能买得到的,三四等马; 则在二十贯左右。
  张鹤挑了一匹毛色与系统中那匹相近的马; 又顺便置办了马鞍等。马匹已经是被驯服过的,张鹤便让夏纪娘骑上去试一下,夏纪娘还未曾骑过马; 心中忐忑又跃跃欲试。
  张鹤第一次骑马时,也是这样的心情; 好在骑黑驴时她已经习惯了; 也学会了如何保持身体的平衡。她在一旁手把手地教夏纪娘; 待夏纪娘坐稳后,便牵起缰绳拉着她四处走了走。
  “二郎,若土豆种出来是否要留一些给阿姑他们呢?”夏纪娘坐在马背上,依旧想着今日的事情。
  “我已经给过他们了,是他们不重视罢了。”张鹤道。在没看到它的价值; 或是这些人在新作物上没得到好处之前,是不会重视的。张鹤认为张雁蛮不讲理,便是因为他自己错过了,却在事后怪张鹤不优先考虑家族的利益。
  “那二郎是否想过请大伯父帮忙呢?”夏纪娘又问。
  “纪娘是说……”
  “二郎悉心栽培土豆、山芋等,还特意将它们的栽种方法编撰成书,为的不就是将来能教别人栽种么?既然如此,何不找大伯父?”
  张鹤认为夏纪娘所言言之有理,从石青推广清河稻一事上本就可看出官府的手段还是颇多的。再者张廷轩是张家的人,她推荐给张廷轩,张家的人总不会再说她什么。
  “那我回去便给大伯父写信。”
  信自然是要写的,张鹤也产生了别的想法,每次她们进城来便总要住到张雁家去,虽作为客人,可张雁这主人都不待见她,她日后的确没必要再过去自讨无趣。便与夏纪娘商议道:“纪娘,不如我们也在这儿置办一座宅子吧?”
  夏纪娘道:“可我们几个月也来不了这儿一次不是?况且以我们目前的家底,也置办不了呀!”
  “……这倒也是。”
  依照抚州普遍的房价,一座没有蛇患、鼠患或是别的问题的普通宅子,至少要三百贯,稍好一些的也要五百贯,如果破旧些,则只需两百贯左右。至于像张家那样的宅邸,至少要三千贯。
  眼下还不算大富贵的张鹤只能将此当作目标,待她再过些年或许便能攒够一套在“市区”的房钱了。
  俩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长坪街,张鹤也想看看夏罗绸如今怎么样了,便干脆与夏纪娘找到了夏二郎生药铺去看望夏罗绸。到了生药铺门前,张鹤将夏纪娘从马背上扶着下来,夏纪娘差点都站不稳。她的两腿酸痛,俨然是第一次骑马时间过长,导致的酸痛。
  听见动静,在里面采制生药的夏罗绸便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不过看见是她们时,神情有些慌张:“纪娘,妹婿,你们怎么来了?”
  张鹤将马栓在外头,再扶着夏纪娘进到生药铺中。她们环顾四周,发现铺内有些冷清。即便是他刚开张那会儿,也总有好奇的人过来询问,可眼下冷清得有些古怪。
  “二哥不想见到我们吗?”夏纪娘问道。
  夏罗绸笑了:“哪会呢?你们是骑马来了?纪娘第一次骑马吧!”
  夏纪娘尴尬地点点头,她走路都走不好,待会儿也不知别人怎么看她。想到这儿,她低声问张鹤:“二郎怎么不早些说骑马这么累呢?”
  张鹤笑道:“纪娘你多骑几次就好了,日后我们有两匹马后,我们就能一起去远一些地方踏青了。”
  夏纪娘有些心动,不过对于家中家畜足够多的情况下,张鹤依旧想着再添置一匹马,她心道还好钱财是她所掌控的,否则早让张鹤买牛买马买驴给用光了。
  “二哥,生药铺重新开张后,生意如何?”夏纪娘扭头问夏罗绸。
  夏罗绸一怔,笑道:“还好。”
  夏纪娘蹙眉:“二哥,你桌上的砚台是干的,墨都不曾用过,至少今日是没人来光顾的。这儿人来人往的,连一个买生药的人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吧?发生何事了?”
  夏罗绸见瞒不下去了,才道:“哎,这也是没办法。这生药铺被封了十多日,很多人都以为是我抓错药害死了人,便没人敢来买药了。”
  “可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呀?”
  “即便查清楚了,他们还是会担心我经验浅薄抓错药。”
  夏罗绸开生药铺时日尚短,没有打出名气来,又发生被诬陷的案子,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的人自然就多了。他在“生药行”中也没什么人脉,眼下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
  这时,生药铺的门前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是单马的,而且车厢的形制不大,只能容纳四个人,只是能用得起马车,便说明来者也颇有身份。
  一个少女先从马车上下来,随后将一个女子也扶了下来,张鹤与夏纪娘登时便认出她来了——方莺?!
  方莺挽着流苏髻,发间饰以珠翠,脸上略加胭脂水粉点饰,显得她气质出尘脱俗。相较于先前几次见到她,此时的她如脱胎换骨,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方家小娘子?!”
  方莺也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见她们二人,脸上扬起了得体的笑容,道:“张家郎君、夏娘子,上次花朝节一别,已有多个月了,近来可安好?”
  “劳方家娘子记挂,我与郎君皆好。”夏纪娘道。
  俩人相逢,又免不了要互相寒暄,她们见夏罗绸与张鹤在边上不发一言,才从她们的话题中脱离。夏纪娘问道:“方家娘子为何会来此?”
  方莺盈盈一笑,道:“我来此自是为了方家的胭脂而来,我与二位有缘,告之你们也无妨。方家要造胭脂,便少不得需要一些草药来研制,所以我来此与夏二郎做买卖来了。”
  夏罗绸惊喜道:“真的?!”他本以为生药铺的生意就会一直这么惨淡下去,没想到来了这么一桩大买卖!
  “自然。”方莺点点头,“我需要夏二郎每月需要按我们的单子将草药、生药集齐,再送到方家来。不过我想请夏二郎能保密。”
  “若我们定下了买卖,我自然会保守秘密,只是……”
  “夏二郎还有什么疑惑?”
  “方家一直以来都有固定的进生药的地方吧,为何忽然来找我?”夏罗绸并没有因为方莺抛出橄榄枝便立马答应,被袁九郎诬陷那一次,已经足够他吸取教训了。
  方莺并没有因他的质疑便生气,对他也稍微有些欣赏,毕竟他没有因眼前之利益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其实正如夏罗绸所言,方家一直都有固定的收购草药、生药的铺子,而且那些铺子经营的规模比夏罗绸的生药铺大,也更有口碑。正常情况下,夏二郎生药铺这样的小地方是不会入方家的眼的。
  她之所以来找夏罗绸,是因为她爹有一日十分高兴地回家,大呼痛快。她问他为何这么高兴,方父道:“我听人说,那黄家现在内讧,黄禹小儿找周参军帮忙,可周参军却自顾不暇。他近来触了霉头被柳参军训斥了一顿……”
  方莺诧异道:“为何会如此?”
  方父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闻与一桩案子有关。我从生药行听说那袁九郎设计陷害另立门户的徒弟抓错药害死了人,周参军将那徒弟抓了去,出于私心不让他的家人去探望他,结果不巧,那人恰巧认识柳参军……”末了,他似乎想起那徒弟叫什么了,便又道,“那徒弟开的生药铺似乎叫夏二郎生药铺。”
  方莺灵光一闪,问道:“那与柳参军相识之人,可是姓张?”
  “我方才没说吗?是张家的二郎君,那夏二郎恰巧便是张家的姻亲。”
  方莺确定了夏罗绸便是夏纪娘的兄长。她又问:“可这跟黄家内讧有何关系吗?”
  “这跟黄家内讧没关系,只是那黄禹小儿父子可能在黄家的家产中也捞不着好,我只要想到这儿就开心!”方父道,若非他的商贾身份低微,以他的手段,他早就让黄家在抚州没有安身之处了!如今他整治不了黄家,可还是有人能整治他们的!
  方莺对黄禹早已经是没了感情,不爱他,也懒得去记恨他。她心中想的是她不能再让方家被人随意地欺压,虽说她将夏纪娘当成了朋友,可若不带一点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她想搭上张家这条线,即便不能完全有保障,可多一个朋友也不错。
  于是她派人打听了夏罗绸的生药铺,后得知他的生药铺情况,便想到了一条法子,便是与夏罗绸的生药铺合作。如此一来,她算是报答了夏纪娘对自己开解和维护的恩情,二来这桩买卖对方家也不亏,三来她能借此机会与夏纪娘、张鹤有更多的往来。
  此一箭三雕之计她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告诉张鹤、夏罗绸等人,不过她要让他们知道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夏罗绸度过难关。
  不仅是夏罗绸,连夏纪娘对她都颇有好感。方莺道:“因你是夏家娘子的兄长,所以我想你能替方家保守秘密。”
  夏罗绸道:“蒙方家娘子信任,我自不会做出泄露单子之事来。”
  方莺所需的草药、生药,并非方家的秘方,不过为了防止别人从中推衍出方家的秘方,方家一直以来都是从不同的生药铺要求置办不同的材料的。至于夏罗绸此处,自然也是不例外。
  尽管方家的买卖并不能让夏罗绸的生药铺情况一下子便好起来,可却能让他再支撑长久一些,让他再做一些努力去消除别人的误会。
  夏罗绸的生药铺情况能有所好转,是张鹤与夏纪娘这一日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她们便先回去了,而方莺也要回去,至于合作之事改日会有人亲自来谈妥。

  ☆、孩子(评论四千二加更)

  张鹤第一次去见刺史; 对自己的举止便要慎重些; 她昨夜对着夏纪娘练了几遍; 夏纪娘道:“平常的二郎便已经很好了; 无需刻意去做些什么。”
  不过张鹤还是有些女儿娇态的,为此夏纪娘帮她将眉毛修得英气些; 鬓角的琐屑毛发也修理了一下,再裹上帕首、换上那身圆领袍; 气质便有了很大的变化。若夏纪娘当初遇到的是这样的张鹤; 她也未必能很快地看出她的女儿身来。
  准备万全; 张鹤便骑着她昨日买的马出发了。
  到了刺史府,张鹤将拜帖递上; 刺史府的小吏便立刻将她迎了进去。刺史府是平日他办公之处; 却也是他的住处。前半部分作为衙门,左右是底下官吏办公的衙署,而后半部分则是刺史的内院。
  即便如此; 内院依旧比张鹤家大,且边上还有林苑。而刺史见张鹤自然不是坐在前堂严肃地谈话; 而是在林苑设了宴宴请众人。
  张鹤被小吏带到林苑时; 柳参军以及几个陌生的面孔已经按照分食的座席坐下了。座席共分东南西北四角; 除了正北的座席外,其余座席分别布置在西北角、东南角、东北角以及西南角,西南角后是末座。
  正北的座席空着,其余座席皆有人就座。她走到坐在东北角的柳参军面前行了礼,柳参军便为她引见坐在西北角的王别驾与坐在东南角的徐司马; 这二人是刺史的佐官,别驾是正五品,司马则是正六品。
  张鹤在末座坐下,不一会儿,又有一些人陆陆续续地来了。
  “王别驾、徐司马、柳参军,安好啊!”他们见到了柳参军等人后纷纷行礼,随后在张鹤面前的毡席上坐下。
  张鹤从他们的话中猜测他们都是抚州别的县的形势户,不过却都不明白刺史为何会忽然宴请他们。直到石青来了,张鹤才从他的口中得知,刺史是想借此机会让这些形势户与官府合作。
  众所周知,抚州人杰地灵,出了不少高官宰辅,像张家这样的品官之家也有许多。而并非每一个家族都能安分守己,有的人家借着权势地位巧取豪夺,还有人联合商贾,哄抬物价以谋取暴利。
  这些情况都会影响官吏的政绩,毕竟户口的增减、农业收成、田亩数目的变更等是引起社会的变动的。若是主户减少、客户增多,土地变更很多,则说明又有百姓因为负担不起赋税等而变卖田产;同时农业收成差,百姓食不果腹,便容易产生动荡,动摇根基。
  虽然临川县的收成比往年增多了,可总体而言,抚州的情况依旧比往年好不了多少。为此童历瑜需要出面让这些形势户收敛,另外配合官府种植清河稻。
  换成高产量的清河稻,众人自然是乐意,可如此一来,苦的也依旧是佃农。所以官府有必要督促他们在种植清河稻的同时,将租税分成制换成定额制,便是将原本五五分成,甚至是四六分成这样对佃户十分不利的分成租制替换成只给固定的地租的定额租制。
  张鹤道:“可如此一来,若是形势户借此收取高额的地租呢?又在地租之外以别的方式收取更多地杂钱呢?”
  “官府自会出面处置。”
  张鹤便不再置喙,实际上不管是哪种情况,受苦的始终是佃农。
  童历瑜来了以后,仆役们便开始上酒,随即又召来官妓助兴。官妓比家妓要高上一个档次,同时也是天下各处的主流,而她们除了平日里受官府的召唤来表演助兴以外,还有自己独立的宅邸。
  觥筹交错间,童历瑜便找这些形势户说起了租税的问题,而似乎已经有一些人听说了清河稻的消息,便与童历瑜虚与委蛇地周旋着。
  张鹤在这样的场合中说不上话,便只能一个人坐着吃东西。不过她倒是见识了不少比李寻还过分无耻的形势户,他们丝毫不认为自己向佃户收取高额的地租有不妥,那些佃户的死活也与他们无关。
  不过童历瑜也不是好惹的,他当即让司田参军、司户参军拿出这些形势户隐瞒田产以逃避赋税的证据来,这些形势户立刻便噤了声,即便他们家族有人在朝为官又如何?在抚州,他童历瑜便是最大的。况且作为朝廷的耳目的柳参军也站在他这一边,他并不畏惧得罪这些人背后的官吏。
  柳参军虽只有七品的官位,他除了是诸曹参军的上官,同时也是直接向朝廷汇报地方情况的监察官吏。这也是当初寿王想尽办法将他留住的官职,否则被贬为司马这样的闲职,那才真的让柳参军失落。
  最终妥协之人甚多,而童历瑜则愉快地结束了宴席,只是却让人将张鹤与石青留下,并悄悄地带到内堂去。
  见识了童历瑜的官威后,张鹤觉得那些老狐狸形势户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她怎么可能应付得了他?不过旋即想到她并非要站到童历瑜的对立面去,她似乎也不必想着要耍什么心机,便又镇静了下来。
  内堂中只有童历瑜、柳参军在,张鹤与石青见到他们后,便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童历瑜一双精明的眼睛在张鹤的身上打量了会儿,近距离相看后倒是明白为何柳参军说她有些文弱了。
  先前在宴席上他已经注意到了张鹤,不过她坐得远,除了留意到她偶尔与石青互动外,便没有别的举动了。便问道:“张二郎可知我为何要见你?”
  “晚辈不知,还请官人明示。”
  “你也是形势户,你对我今日的提议有何看法?”童历瑜又问。
  张鹤自知不能像对石青畅所欲言那般与他说,沉吟片刻,答道:“官人之举对佃户而言是极好的,且比起劝课农桑,更能让他们积极地耕种……”
  童历瑜见她侃侃而谈,从容又沉稳,且能说出他此举背后的目的,便知她是一个很有见解和长远的目光之人。心中为自己的决定而得意不已时,又听见张鹤话锋一转,说起了他的提议之漏洞来。
  “假使今年一亩上田能产三石五斗,而地租便要交纳一石五斗,若租牛、农器则再加五斗,以所产之谷增多为由,再加五斗,形势户所收取租税便比分成租要高上许多。而次年若一亩上田只产三石,可形势户认为正常可产三石五斗,便依旧照一石五斗的量来收取……”
  童历瑜为张鹤的直言不讳而略微生气,只是这些事情他早就想到了,便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解决?”
  封建制度消亡或许就可以了。张鹤心道,只是她显然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嘴上却道:“晚辈只能想到这些,却也无解决之道。”
  解决的办法还有许多,只是这些办法都需要依靠官吏来执行。若一旦下一任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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