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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大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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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晋王?高阳惊讶:“来说与我的是兕子的宫女啊。”
晋王没好气,一改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道:“是我令人去说与兕子的,那时我在殿内,脱不开身,只能暗令甘露殿的内侍去传话,他尚在当值,不能久离,只好舍远求近,先告兕子——我们快去她那看看,她应当也担心呢。”
高阳哦了一声,真是曲折,见她不以为意,晋王很生气:“你说你,做事那么深刻做什么?十三娘那性子,见人就想比一比,比赢了她才高兴,这你又不是不知,何必与她一番见识,徒生是非!”都是一个父亲所生,免不了碰面交谈,谁还不知道谁呢?
魏王也点头,语重心长道:“不值得闹,往后离远些就是了。”立场明显就倾向了高阳。
高阳心道,尔等凡人如何懂得我为何闹呢?若是没这一场,四郎你哪会在这与我说这许多?从前我们见面,可都是客气寒暄呢。正如她说的,晋安还小,她不跟她一般见识,此次也不过借此扬名罢了,既目的已达成,更兼晋王全然向着她这一意外收获,高阳笑着说:“知道了。”心情颇愉悦。
见她这样压根没将适才的小风波放在心上,晋王忍不住还想再碎碎念几句,被魏王截下了:“快走罢,我也有些时日没见兕子了,她可好些了?孙先生出京去了,可曾说何时回来?”
“不曾,说是该来时他就来了。”高阳略有些愁。经孙思邈一治,晋阳明显要好得多了,气色也不是原先的浮于表面的红润,而是由内之外的一种健康的气质,这让关心她的众人都很欣慰,然而还没完全安心呢,大夫收拾了包袱欲出京云游四海了。皇帝苦留不得,只得赐千金与之,又让他允诺了回来。
魏王礼贤下士,一看到身俱贤名之人便想收归己用,故而叹道:“这等贤达名士,总是有脾气的。”
高阳抿嘴看了他一眼,看得魏王莫名的就觉得那目光里透着一丝了然,再仔细去看,高阳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与晋王在说:“兕子生辰快到了,你可不能小气。”
“还用你说?你自己呢?别光顾说我,到时丢丑!”晋王反驳,二人拌了几句嘴,便目光一致地仰头看着魏王。
魏王被这两道颇具压力的目光看得很沉重:“做什么这样看我?我何曾吝惜过?”他已开府,家底最厚,理所当然每年送给弟妹们的贺礼也最重,几要与太子比肩。
高阳得意,将她的狐狸尾巴亮了出来:“兕子做完生辰就轮到我了,四郎不会厚此薄彼罢。”
又跳这丫头的坑里了!魏王一脸僵硬,明明是第一次被坑,他就很有预见地用上了又字,这灵透劲儿,若是再长几岁就好了,是个很好的帮手呢,心中略有可惜,转念一想,又庆幸,现在开始接近也好。
高阳是聪明人,理当能辨得失利益,他先与她好好的处,时日一久,她也就明白了,魏王想的还要远,高阳大婚,照目前的情形看,陛下绝不舍得让她嫁的不好,到时,通过她,还能再拉拢一权重之家,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魏王自以为颇具胜算,也就不含糊的答应:“十七娘要什么,但说来,天上海里,我都给你去找。”
高阳小嘴甜得要命委婉道:“我什么也不缺,四郎送什么都好,贵在心意呢。”说罢,目视晋王,晋王看懂了她的暗示,没法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必不亏你就是。”
高阳一高兴,双眼就会眯得像只小狐狸,晋王早给她压迫惯了,而且她有时能出主意帮他应付陛下,因此就没想过反抗,此时见她眼睛弯起来了,就知她心情应当不错,也高兴起来。
三人各有主意,各自满意,一路上甚是和谐的去看晋阳。
晋阳生日在五月,做完了生辰没多久,齐地传来消息,齐王祐病了,病中思念父亲,请入京面圣,皇帝有所意动。
高阳闻得消息时,正在御花园赏花,甘露殿外一洒扫的小内侍疾奔而来,在她耳边说了,高阳点点头,赐予他十金:“谨记固守本分。”
小内侍姓郭,名叫义。他一见金钱,顿时眉开眼笑,本想自己地位低下,也不惹人注目,以为出头无望,不料竟有幸入高阳公主之眼,立即跪下了,高声应是:“小的必不负所望。”
高阳看中他不是一时起兴,她观察了许久了,殿中服侍的具是皇帝心腹,收买不得,如此,只好退而求其次,收买殿外的了,这郭义十分灵活,办事谨慎,且高阳赏赐的具是未做标记的金钱,就算发现了,也赖不到她头上,郭义想必也是知道的,更是谨慎小心以自保。
高阳笑了笑,郭义便退下了。
五郎要入京了,一场诸王争位算是拉开帷幕,太子与魏王怕还不知道齐王胸怀野心罢。高阳站在露天的游廊上,出神的望着骄阳之下的满池莲花,谁都不知她在想什么,还是竹君上前:“天热,殿下还是入亭避避暑气罢。”
亭中已备下清甜凉爽的酸梅汤,十分解暑,高阳走过去,坐了,小小的饮了半碗,又令人取鱼食来喂鱼。
“殿下生辰将至,苏婕妤也送了贺礼来。”竹君寻着话来说,苏婕妤就是晋安的母亲,晋安那事之后,苏婕妤特特来安仁殿道了回歉,请高阳不要记恨晋安,姿态放得很低,一点也不将自己放在高阳庶母的位置上,让高阳很感叹。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却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她生下来方合眼,她现在真想见一见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她若是在,应当也是如苏婕妤爱护晋安那般爱护她的。高阳想到她的母亲到死都只是个美人,便想着是不是可以设法追封哀荣,母亲生前,她不及尽孝,身后的事,总要让母亲泉下安慰。
“帮我记着,苏婕妤日后有喜事,我们也送一份礼。”高阳说道。竹君仔细记下了,又道:“殿下长高了,去年的衣裳都穿不上了,令针线局再做新的来吧。”
长高了?高阳睁大眼睛,点了下头:“嗯,”顿了顿,弯起唇角愉快的笑着又点了下头:“嗯嗯。”
孩子乍一听闻自己长高了,总是兴奋欢乐的,竹君见她如此,只以为与所有的孩子一般,欣喜于自己离成人越来越近,便笑道:“殿下是急着长大吗?”
“是啊。”高阳叹息着,很是无奈的样子:“你不知我的烦恼,我没长大,都无人听我话呢。”她想招兵买马,想搜罗自己的心腹,但她这小小的模样,谁肯追随呢?就连一个小小的宦官郭义,都颇费了把力气。
竹君见她这感慨万分的模样,不禁好笑,半是逗她半是认真道:“殿下说的哪里话?婢子们不是唯殿下之命是从?”
高阳闻言,就看了竹君一眼,扬起她如雕砌般线条精致的下巴,骄傲得像只小狮子:“你们是我的人,若是连你们都不能收用,我还忙的什么?不如庸庸一生得了。”
竹君一怔,这话可真不像个十岁女童能说的,但很快又释然,依她家殿下平日所为,能说这样的话倒不奇怪。
高阳却已说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之穿戴衣物钗饰,你顾着就行。五郎病了,兴许要入京,你且暗暗备下药材,到时送去。”她见郭义是单独见的,旁人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竹君惊讶了一下:“齐王要入京么?大家准了?”
高阳笑:“有备无患。先预备了,以免临到头手忙脚乱。”
竹君一想有理,便认真的答应了,琢磨着公主与齐王的关系亲疏,该送怎样的东西与齐王才匹配。
高阳见竹君肯用心思索,倒是很满意。竹君是长孙皇后为她选的宫人,比她长四岁,自小伴她长大,侍奉她竭尽忠心。她现下要做的事不同了,竹君作为她身边最受重用的心腹,需承担的便更重更难,如今她也许还做不得最好,但无妨,只要她愿意去做去想,她便会在一旁指点她,直到她可独当一面,绝不会抛弃她。跟随她的人,只要足够忠心,她都不会亏待。
“你尽快拟了礼单来与我过目。”高阳道。
竹君忙点头,恭敬地应了声是,她也怕掌握不好其中分寸,让殿下难看呢。
竹君礼单拟好没几日,便闻得陛下颁下诏书,召齐王祐回京养病。齐王祐一面上表叩谢君父之恩,一面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章
甘露殿内,一金冠束发、面如冠玉的少年此时正跪于皇帝膝下,依着皇帝的膝头,痛哭道:“不见君父,儿心惶恐,思念成疾,久难痊愈。”
皇帝满面欣慰,慈爱的笑着轻拍齐王的肩头:“我儿青春老大,竟仍如稚儿。今番入京,便好好休养,余者毋需多忧。”
齐王哽咽,目中充满孺慕与感激。
高阳一进甘露殿,便见着如此感人肺腑的一幕。
“十七娘来了。”皇帝见高阳进来,忙示意齐王起身,一面与高阳道:“快走近前来。”
齐王便垂头抬袖欲擦拭眼泪,高阳见他满面皆是涕泗,心下有点嫌弃,又不好表现出来,便极自然的转开眼,望向皇帝笑道:“儿听闻五郎入宫,便来看看,不想来得早了,竟扰了五郎与阿爹诉衷情,阿爹不会怪罪儿罢?”
皇帝大笑,他就喜欢高阳这样爽朗痛快偶又带点小促狭,那边儿齐王已打理整齐自己了,数年前他便已是俊美无俦,而今更添俊朗与成熟,那双红肿的双目与仍在病中的苍白脸色更平白的使他多了几分单薄可怜,令人心生好感。
早前高阳便感觉五郎这人,很是能装,最虚伪不过,眼下更是坚定了这一直觉。
“可惜了,快马加鞭的赶往长安,也没能赶上十七娘的生辰,”齐王笑望高阳,说到此处,低头狠狠咳了两声,抬起头复又笑容纯澈道:“不过贺礼却没忘记,过会儿便令人送你宫里去。”
“那就先多谢五郎了。”高阳欣喜道,她说完这话,便见齐王眼中那一瞬即逝的不屑,高阳弯弯唇角,转头望向皇帝:“过会儿大郎、四郎、九郎就要来了。儿且去看兕子。”
说完这话,高阳便觉齐王那眼中的不屑更显嘲讽,她只做不见,皇帝并没察觉不妥,颔首道:“嗯,你去,且不必急着回去,晚上再来陪我用晚饭。”
高阳欢喜应是,转身出殿寻晋阳去了。
皇帝目露慈爱的望着高阳小小短短的背影,直到看到她小心地迈过大殿高高的门槛方回过头来与齐王道:“你病尚未痊愈,应当好生调养,我便不设宴为你洗尘了,待承乾、泰儿他们来了,你们兄弟叙叙旧就是。”
齐王一直都注意着皇帝的神色目光,阿爹也有如山岳一般宽厚仁慈的父爱,与太子魏王晋王,也与晋阳公主,乃至高阳,却极少与他。听得皇帝话语,齐王心中暗哂,面上却动容道:“阿爹关怀,儿铭感五内。”
皇帝笑了笑,挥挥手,令他去偏殿歇息,又召太医来为齐王诊脉。
高阳出了甘露殿,拎起裙角就往晋阳的房中小跑着去,她这数月来长高不少,穿的都是制衣局新量了尺寸来制的裙裳,今日所着乃是一件彩色的齐胸襦裙,头饰金钗珠玉,一张脸莹润如玉,一双眼轻剪秋水。
晋阳正习飞白书,日日勤加练习,那小手,刚会抓笔就开始写字了。高阳虽也注意读书练字,每日都花了许多时间在上头,但却没如晋阳那般真正的钻入其中去钻研。
高阳没令人通禀,走入书舍中,踱步到身形坐得挺拔的晋阳身后,只见那一张纸上所写之字,似鸟头燕尾,似鸟头凤尾,笔画丝丝露白,润燥相宜,别有一番韵味,已初得飞白之精髓。
高阳心底赞叹,也没出声,就这么立在晋阳身后,看她投入其中一笔一划,字字用心。晋阳执笔悬腕,专注于纸上,室内熏香静谧,博山炉上弥漫起袅袅的烟如云如雾,使人无比静心凝神,安逸松快。
高阳退步于身后坐榻,端一盏香片,眯起眼,无声无息地惬意饮茶。待晋阳搁笔,已是一个时辰过后。晋阳从榻上跳下来,正欲令侍女将她写成的作品挂起以细观笔劲与锋芒,就闻得身后有人语含笑意道:“较之上回又有进益。”
晋阳惊讶转身,待看清出声之人,顿时面容染上单纯的喜色,跳到高阳身前道:“你来了?”
“写得袖上都沾墨了。”高阳望了眼她的衣袖,嗔怪而宠溺着道。晋阳垂头看了一眼,便笑着道:“适才都没顾上呢。”她人小胳膊短,加之衣袖又宽大飘逸,挥毫时难免便顾此失彼。
高阳笑笑,直起身,理了理她脸侧柔软的鬓发,将她带到自己身旁坐下。晋阳腹中略感饥饿,随手便取了一旁的糕点品尝,一手还托着帕子垫在身前以免点心的粉屑散在衣裙上,她动作斯文而优雅,已能看出皇室深厚的涵养。
吃了一块,觉得味道很不错,晋阳又转身仰头,十分自然的就往高阳嘴里也塞了一块,她们两口味倒是差不多,高阳不觉有异,也动起手来,二人你喂我我喂你的,一小碟精致的点心就快见底了。
“过会儿阿爹要一道儿用晚饭呢,得留着肚子。”高阳咽下最后一口,又饮了口茶压压,方开口道。
进食时,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晋阳也是如此,待口中食物皆咽下肚,才点头,又问:“五郎回来了,要一道用饭么?”
“他不是病了?估计陛下会要他先回王府,待日后病愈再论是否设宴。”在这些事上猜皇帝的想法,高阳还是能够摸到一点准头的。
“那大郎、四郎总在的罢?”她日日都能见晋王,故而就不问了。高阳又猜测了一下,道:“应当是在的。”东宫离得近,皇帝常召太子用饭,魏王在宫外也常奉召入宫,应当不会临到饭前又将这二人打发走。
晋阳很信任高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二人见时光还有剩,便先打发人去甘露殿看看那儿说到哪儿了,甘露殿正殿与晋阳所居处离得极近,往来也不过两刻,内侍去了回来禀道:“齐王正告退,大家令请二位殿下过去呐。”
正如高阳所料,她们去的时候恰遇上出来的齐王。一离了甘露殿,齐王仿佛就鲜活了起来,眼角带着抹桀骜的神采,他面容的苍白,更使这一神采突显至病态的极端。双方笑着寒暄,当擦肩而过之时,高阳听到齐王压低了声,在她的耳旁,用只有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满含嘲讽地说道:“做晋王与晋阳身旁的一条狗,借以博取皇帝的目光,感觉如何?”
高阳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保持着微微扬起的弧度,端庄平静的从他身边擦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了甘露殿,众人皆在,高阳道:“适才遇上五郎了,一直咳嗽,听着真让人揪心,阿爹不如下道诏书罢,勿让不知情之人鱼贯探病,反倒扰了五郎休养。”
这是小事,无可无不可,皇帝未曾细想,便答应了,令人去办,也体现了他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高阳微笑,旁人不知齐王入京来做什么她还不知?不就是欲联络京中官员,满足他独占江山的野心?敢讽刺我,阿爹下诏不让人入王府探病,而你又在病中不好出门,我看你与谁去串联。
作者有话要说: 齐王手捧诏书,泪流满面:“阿爹突然辣么关心我我好开心,但是这关心来的不是时候啊。”
高阳:“让你嘴贱,让你骂我,阴死你都不让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第十四章
高阳很愤怒,活了有将尽三十年,还从未有人如齐王这般羞辱到她面前的。哪怕转头就到皇帝跟前连本带利的讨了回来,高阳犹觉不够。
是以,当用过晚饭回到安仁殿,她宫里的总管内官荣誉捧着齐王贺礼呈上,高阳面上的笑意冷得几要冻住一殿侍人,看都未看一眼:“锁起来,勿让我见到。”
荣誉不明真相,只看十七娘这看似在笑实则欲杀人泄愤的神色,荣誉果断决定将齐王所赠一整车的东西都埋到库房最深的地方去,千万别让殿下再看到。
这,大约是五郎让殿下不高兴了罢?荣誉猜测,忽想到前番备下赠予五郎的药材,眼下五郎已回京了,是否要派人送去?荣誉心中很沉重,生怕提起齐王二字又让殿下发怒,但出于职责所在,又不得不出声,只得颤颤巍巍道:“齐王已入京,殿下令备下的药材……”
“送去。”高阳声音平平的。
荣誉纳闷儿,莫不是,非因齐王?
送礼这样明面上的事,高阳才不会落人口实,她心中已早想好了——五郎,与我对上,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反正五郎是横竖都要死的,高阳觉得让他就这么死了,十分可惜,不如先看看,再有不好的人,便设法让他们做一堆,再借陛下之手一道消灭,嗯,也算这蠢东西做了件好事了。
高阳想罢,情绪倒好了些,逞一时之能算什么能耐?笑到最后才是本事。她看了荣誉一眼,补充:“带上我的名帖,送至王府门上便可,五郎病中,能简则简,莫让他劳累了。”
荣誉自以为不够聪明,是猜不透殿下心思的,跟上这样一位凡事都胸有成竹的主上,做奴仆的只消依言办事便可。他一躬身,谦卑道:“是。”
齐王以病回长安,自然就要以养病为重,为使得逼真,王府之门都不好出半步,而皇帝一道诏书下去,哪怕本有心上门拜访与之交好的大臣连同欲走齐王门路出仕的贤士也不得不熄了心思,转而想方设法地欲搭上魏王,毕竟,相较齐王,魏王前景优越,只略逊于太子。
拜高阳所赐,齐王在京待了三个月,都未与京中年轻一辈的显贵贤达熟悉,心中郁燥得很。
转眼入冬,又有御史参劾亲王在封地行不法事,这一回被参的是吴王恪,因其与乳母之子聚众赌博。皇帝怒甚,罢吴王恪安州都督之衔,并削减其封邑三百户。
虽如此,皇帝仍以为行有差错非吴王之过,说与群臣道:“权万纪为吴王长史,吴王有过,他不能匡正,罪当死!”言下之意,很偏袒吴王,吴王做错了事全因长史不能劝谏,吴王本身还是好的。
御史柳范极言直谏:“房玄龄事陛下,犹不能止畋猎,何况权万纪?”
皇帝盛怒,拂袖而去。
柳范素来忠心,又身在御史,自以匡正天子之过为本职,虽然比起什么大事小事都爱写奏本十分隆重地上谏的魏徵还差一点,但一身忠正的士大夫之风骨还是不容他折腰,皇帝因他说话直白生气走了,他也因皇帝不能纳谏,生气地走了,留下满殿大臣面面相觑。
待皇帝气略略消了,命内侍去请柳范来,他要私下与他详谈,说一说臣子当面顶撞君王是不对的。不想内侍一去,回来禀道:“柳御史已出宫去了。”
皇帝顿时更加怒不可遏,正要下令去将柳范绑进宫来,却闻晋阳公主来了。
晋阳是听闻父亲在朝上被气着了,出于关心,来看看。皇帝一听说晋阳来了,将柳范扔到一边,忙令人请了晋阳进来。
柳御史就此逃过一劫。不止如此,也不知晋阳公主如何劝谏,皇帝隔日便召了柳范来,语气平和了不少:“你为臣子,如何折我颜面?”
柳范也不是一根筋的,虽然脸上还是刚正不阿,但言语也柔软下来:“陛下仁明,臣不敢不尽愚直。”
皇帝大悦,褒奖柳范敢于犯颜直谏很有风骨,赐黄金十斤,令其归家。
“你倒是如何劝的?”高阳靠在暖暖的熏笼旁,低头望着晋阳,晋阳坐在矮榻上,捏着高阳的柔软细腻的掌心玩,听她发问,也有些疑惑道:“只是劝阿爹静下心来想想,柳御史之言,是否有理。”
高阳默然,哪里是晋阳说动了陛下,分明是陛下想起了长孙皇后,皇后在世时,每遇陛下怒责臣下,皆是如此循循善诱,极尽耐心。
“阿爹想念阿娘了。”高阳幽声道。晋阳不大明白,但她内心对母亲有一种天生的牵挂,情绪不由就失落下来,高阳叹了口气,笑着反手握住晋阳的小手,另一手轻抚她的脑后,温柔道:“阿娘就是如此,使陛下免于杀贤臣之恶名,当年魏徵……”高阳从身后揽着晋阳,徐徐地与她说一些长孙皇后生前的事,来填补晋阳童年中缺失的那一块母爱。
晋阳听的小眼眶都红了,眼底湿湿的一片,到后面竟哽咽起来。高阳有种弄哭孩子的愧疚感,但更多的还是觉得欣慰,母亲是一个人一生之中无可替代的存在,与她是,与晋阳亦是。她不禁想到前世,她的孩子,不知会经历怎样的磨难与挫折。不管过去多久,这都是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十七娘。”晋阳抬起头,揪住高阳胸口的衣裳,一张小脸哭得湿哒哒的,就这么仰着脸看她,高阳心中那如刀绞一般的痛意逐渐平息,也许,她对晋阳格外的关心爱护包容,就是出于上一世未能看着孩子长大的遗憾与愧疚吧。
她笑了笑,抬手亲自擦去晋阳脸上的泪痕,又令人打水来,亲手帮晋阳把脸擦干净。
晋阳出于孩童敏锐的直觉,觉得高阳有心事,但她却不说,晋阳有些难过,却不知是为何,她素来是乖巧伶俐的,当下便默不作声的,任由高阳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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