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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各自欢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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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伤的?”

明珚迟疑了一下,“我不小心,摔——”

“明珚!告诉我实话。”

明珚对上他沉痛的目光,里面真诚的关切不容置疑。她犹豫片刻,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了,包括她认为是婉宁推的自己。

元灏沉着脸,问道,“我大哥呢,今天来过没有?”

“没有,元灏,我头有些晕,本来想精神好了再考虑他的事的,不过,我想,今后我应该会和他相敬如冰吧。”

“相敬如宾?”

“相敬如冰,冰雪的冰,冰冷的冰。”

“你——”

“在梅林,我晕过去好一会儿才醒过来,额头上伤成这样,可是他……他没有过来看我一眼,兀自在婉宁身前蹲着,帮她揉着脚踝,今天一天了,到现在他也没有来顾府,连下人都没有来,元灏,他的选择还不够清楚吗?我反抗不了顾府的老太太和二老爷的安排,他受困于恩情的挟制,既然谁都没有办法,不如相敬如冰,各自两宽,互不干涉,不要惺惺作态,给对方增加负担。”

“明珚,你难道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谁说的,我在乎呀,他不必喜欢我,爱纳多少妾室都行,但是人前人后,必须给我该有的尊重。我也不必喜欢他,但是我会坐好自己的位子,尽好自己的该尽责任。今生……就这样吧。”

元灏盯着她,长眉紧皱,凤眸幽幽暗暗,深不可测,明珚,你伤得不只是身体,心头的那一道口子,比额头上的还深吧。






第53章 不见去年人
明珚因为受伤,伤口不能见水,孟氏又嘱咐最好也不要见风,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在屋里呆了几天,暗暗想着,要是在平时伤了多好,就不用去上课了,偏偏伤在寒假里,本来就没课,欸,没占到便宜啊。不过这玉雪膏果然是个好东西,抹上以后,伤好得很快,脸上细小的伤痕都不见了,手臂上的还有些痕迹,额头上的已经愈合,但是伤痕还是长长的一条,估计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完全好。

明珊和明琳来了几次看望她,明琳担心忧虑地看着她,这姑娘家要是破了相,可是天塌的大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明珊也竭力做出关切的模样来,但是眼底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要是真留了疤就好了,看永平侯府会不会要一个破了相的侯夫人。

元泓派了下人来探望,元汐禁足来不了,丫鬟也出不来,急得团团转,明珚倒是了解她,主动写了信给她,只说自己无碍,让她无需担心,又让送信去的夏兰传了口信,给长青的信只好让夏兰来回转交了。

明珚给正泰也写了信,告诉他自己的伤渐好,不用担心,也不要到顾府来看自己。正泰自己不能来,还是派护卫偷偷地来了两次,见果然好转,才放了心。

已经年末了,元灏请了假也没有再回五军营,每日深夜等明珚睡了就来偷偷地看望她,见她的伤痕日益好转,先是脸上细小的痕迹消失,再是手臂上的变浅,再是额头上的愈合,已经不用包扎起来了,估计不会留下疤,这才松了口气。

明珚额头上的伤若是落在他自己身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现在却落在她白嫩的额头,看起来是那样的狰狞,让人心中难受。每日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总是不由地想象当时她滚落山坡的情形,为此,他还专门去了趟西山的梅林,到了明珚跌落的陡坡,暗暗庆幸当时郭正泰同行,若是没有那两个护卫在场的话,她一定会身受重伤的。

对于明珚来说,这是她到了这里后的第三个寒假,也是过得最不舒服的寒假,每日不能出门,她只好做些女红,看些以前的话本子,写写字,晚上就吹吹笛子,哼着歌发会儿呆,一天就过去了。

到了上元花灯节这天,孟氏看她的额头还没有完全好,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就不许她出门,其实明珚自己也不想出去,这里的女子出门都不用幂篱,她的伤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指指点点的。

铭琨、铭瑫、明琳和明珊出门去看花灯了,明珚无聊地坐在屋里发呆,她想想来这里之后的两个花灯节,竟然都是和元灏一起过的,要是今天自己出门的话,没准在上次的小巷还能看到他呢。

想到元灏,就又想到了元泓,他在过年之前也终于亲自来看自己了,带了些补品和伤药,明珚没有见他,元泓不能到她的闺房来,她称自己的伤口不好见风,也没有出门去见他,让丫鬟替自己郑重地表达了谢意,反正已经想好了相敬如冰,两人只保持礼仪性的来往就够了。

至于元泓和婉宁,她也不想考虑了,这正妻的位子被自己坐了,婉宁总不能给元泓做妾吧?

婉宁在上元节这天总是会去元泓包的茶楼雅间的,可是年前在西山梅林出了事,虽然没有人上门问罪,她内心也很是不安,所以,这天她破例没有出门赏灯。

元泓在雅间里坐了很久,今年元汐禁足,没能出来,元灏也不知道哪里去逛了,出了雅间就没有回来,婉宁也没有来,从街上开始点灯,一直到人都快要散尽了,还是他一个人坐着,不由得气闷,这花灯节自己竟然一人独坐。

元灏去哪里了呢?他在前两年遇到明珚的小巷子里,等着明珚经过的时候,自然会看到他,去年就是这样。可是,他看到顾府的其他公子和小姐都过去了,没有明珚,他耐心地等了许久,明珚也没有经过。

元灏终于忍不住,从小巷出来,沿着顾府众人过来的路,一直走到了顾府的马车处,也没有遇到明珚,这才相信明珚根本就没有出来。他默默地想了片刻,从街上买了盏漂亮的花灯,是一个活泼的小马驹造型,他第一次在小巷偷袭明珚的时候,就把她的小马花灯弄坏了。

元灏把花灯里面的蜡烛灭掉,提着灯去了顾府。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明珚的窗外,听到她正在吹笛子,是自己没有听过的曲子,他没有打扰她,直到明珚一曲吹罢,才轻轻敲了两下窗棂。

明珚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打开窗户,果然见他站在窗外,微微一笑,也不等明珚说话,自己翻身进屋,明珚默默地把窗户关好,看他提着一盏花灯,问道:“你从街上来的?”

元灏点点头,把手里的花灯放到桌上,揭开罩子把里面的蜡烛重新点上,递给她,“送给你的。”

明珚见小马驹的造型很是可爱,接了过来,“很好看,谢谢你。欸,突然发现,我每年的花灯都是你买给我的呢。”

元灏笑笑,“只要你喜欢就好。”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给她买一辈子的花灯。

“明珚,刚才你吹的什么曲子,哀婉凄美,我从没有听过。”

“梁祝。”

“梁柱?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完全不搭调呀。”

“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我没有听过,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明珚点点头,反正她也没事干,有人陪自己说话更好。她慢慢地从英台女扮男装讲起,草桥结拜、同窗三载讲到十八相送、长亭惜别,最后讲到英台抗婚、坟前化蝶。

“难怪这曲子这样得哀婉凄美,原来是这样的故事。”元灏沉思了一会儿,“明珚,你不会是祝英台的。”

明珚噗嗤一声笑了,“我自然不会是祝英台,我……我是那拆散了苦命鸳鸯的马文才。”一句话说完,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

“不要这样说,你,你也不是马文才。”

“罢了,今日上元节,不提扫兴的事了,元灏,多谢你来看我,还给我买了花灯,我也要送你礼物才是啊,你想要什么?”

元灏大喜,明珚的礼物?太好了,该要什么呢?四处看看,见明珚手里的长笛上系着一个崭新的络子,嫩嫩的黄色,很是可爱。“这个,是你自己打的络子吗?”

明珚点点头,“我上了这么多的女红课,打个络子是小菜一碟。你想要这个?可是这个颜色不适合你呀。”

元灏腹诽,白白长了一岁,脑袋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灵光。“那你重新再给我打一个不就行了,挑个合适的颜色,样子要和你的一样,不许叫丫鬟打,要你亲手打的才算。”

“哦,对,那你等等。”明珚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过好多的线,挑了一根竹青色的问道,“这个如何,你喜欢吗?”

元灏点点头,“就这个吧。”

明珚把其他的线都收回柜子里,把这根竹青色的拿在手里,又把旁边的针线篓子取过来。

元灏看她把线绕在手指上,惊讶地问:“你现在就做?”

“这个很简单的,一会儿就好。你陪我说会儿话就行。对了,说说你在五军营的情况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你怎么总想着会有人欺负我呢?军营很大,人很多,但是宗室勋贵人家的子弟很少,谁会没事干来招惹永平侯府的公子呢?就是有身份比我贵重,地位比我高的子弟,也打不过我的。放心吧。”

“那比你官职大的长官呢?有没有人嫉妒你,找你的麻烦?”

“当年我父亲在军营里,也是很受人尊重的,军营里很多人都是他的手下,就算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人们也没有忘了他,当年的心腹还有好多在军营里任职,就算是谁吃了豹子胆来找我的麻烦,也不可能占到便宜的。”上次为了明珚打架,被罚了二十军棍,出来公干反而内讧打起来,本就该罚,二十军棍的惩罚反而太轻了,所以他默默地领了。

“那就好,军营的生活苦不苦?你能习惯吗?”

“毕竟是军营,比不得家里,训练倒是不辛苦,吃的东西都不好吃,反正我也不看重吃喝,就是不能常洗澡,让人很是不舒服,不过,我后来在军营附近发现了个小瀑布,下面是水潭,水极清澈,我都到那里去洗。咳咳。”说到最后,他突然意识到跟明珚谈论洗澡的问题有些不合适,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么冷的天,难道你也在外面洗?”

“咳咳,我不怕的。只要水没有结冰就行,也没多冷。”元灏觉得耳根发热,不能再和她讨论洗澡的问题了。看着她恢复了白嫩的手指头绕着竹青色的线,络子已经有雏形了,“这么快?看起来已经有样子了。”

“嗯,这个很简单的,拿来做礼物太简陋了。我还会很多复杂的,以后你有喜欢的,我可以送你。”

“好,那你可答应我了,要是我喜欢什么样子,你要亲手做了送我。”元灏心花怒放,这一个礼物就要到手,连后面的都有了着落,还都是她亲手做的,这个上元节过得,也太美好了。

“嗯,答应你了。”明珚点点头,慢慢地调整好络子的松紧,一根络子就打好了。她拿起来,和自己的长笛上的络子放到一起,“好了,看,一样吧?”

两根络子一模一样,一个嫩黄,一个竹青,摆在一起很是相称。元灏都舍不得把竹青色的那个拿起来。

明珚把长笛收了,把络子递给元灏,“谢谢你来看我,不早了,你——”

元灏站起身来,看看她额头上那道浅浅的伤痕,“你的额头还要继续用药才行。我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轻巧地翻身出去了。他没有再回街上,直接回了侯府,拿出自己的长笛,把络子系在上面。

明珚的长笛,系着嫩黄色的络子,他的长笛,系着竹青色的络子,一模一样。






第54章 替她报仇
寒假过完之后,明珚又乖乖去上课了,因为孟氏说她额头上只有很浅的痕迹了,不用再躲在屋子里了。憋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够出门了,明珚很高兴,就算是去上课都觉得开心了。

明琳仔细看看她的伤,点点头,“大姐姐肯定会好的,你看,脸上和手臂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了,额头上的定然能够消干净。”

明珊也凑过来看看,撇了撇嘴没说话,她的运气也太好了,那么多的伤口竟然全能消掉。

旬末,明珚先去看了正泰。她还记得自己受伤的时候,正泰通红的眼睛,怕正泰担心,一大早就到了国公府。正泰见她来了,很是高兴,拉着她的衣袖,仔细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的手臂,再看看额头上的伤,皱起眉头,“别处都好了,怎么额头上还有痕迹难道是药膏用完了?你等着,我去问娘亲再要些。”

明珚忙拉住他,“药膏还有呢,你别去。额头上本来就比别处伤的深一些,我每天都用药了,每天都能浅一些,再过几天就好了,肯定完全看不出来。”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放心吧。”

“明珚,那天,是婉宁推的你。”

明珚吃惊地看向他,那天只有婉宁在自己身后,护卫小厮和丫鬟都离得远,所以肯定是婉宁推的自己,不过正泰怎么知道他怎么不猜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呢?

“你那么吃惊做什么?郭安都告诉我了,是他亲眼看到的。可惜他来不及阻止,让你受了伤。”

“没事,还没有多谢夫人送我的药膏,也没感谢你的两个护卫救我。”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那药膏不值什么,我娘亲还总想着谢你呢,我平时都不让她来见你的,你还要行礼,太麻烦了。那护卫是我的属下,救你是应该的,你不用专门谢他们。”

“哦,那我谢你好了。”

“谢我就更不必了,你帮了我好多呢,我又得谢你,要是正经论起来的话,咱俩也别正常说话了,光是谢来谢去的就够了。”正泰摆摆手。

“哈哈,那好吧,反正你是我的朋友,就是不谢也无妨。”

“咱们之间不必算得那么清楚,不过,婉宁这账必须算!”正泰拍了拍桌子。

“婉宁……要不算了,她是郡主……”

“郡主又怎么了?!我还是国公世子呢。那么陡的坡,她用力地把你推下去,存心是要你的命的。要不是郭平身手好,你就算不死也得重伤。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正泰恨恨地说道。

“可是,就算是要找她报仇,也是我的事,你别给国公府惹麻烦。”

“我还不知道你,你遇到她还得行礼,就算是起了冲突,她只要说一句是你冲撞了她,你有理也没处说去,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她身份地位比你高那么多,你报不了仇,我可咽不下这口恶气。这事你不用管,我饶不了她。”

明珚也知道自己的分量,身份相差太大,她又没有什么过人的智慧,能够以弱胜强,本来打算忍气吞声的,可是,也不该让正泰替自己出头啊,拉了拉正泰的衣袖,“正泰,你——”

“不要再啰嗦了,我可是京都小霸王,从没受过这等窝囊气的。”正泰曲起手指,本来想弹她的脑门,看看那道伤疤,又下不去手了,收回来又不甘心,改用两个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滑滑的,嫩嫩的,像是刚剥开的白煮蛋。

“那你要做什么?我虽然受了伤,可是也好了,所以,你也别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她,不过,你受了伤……至少要让她也受一样重的伤才行。”

明珚松了口气,自己的伤能养好,要是婉宁也受一样的伤,定然也能养好。她倒不是假好心,怕婉宁受到伤害什么的,而是担心给正泰带来麻烦,毕竟,婉宁的父王安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兄弟,虽然不掌大权,也不能轻视的,要是婉宁受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安王到圣上面前哭诉一番自己的爱女被人所伤,就算正泰是国公世子,恐怕也难逃惩罚。

“那就这样好了,让她受和我一样的伤,好不好?”

“只是这样的话,有点太便宜她了。”正泰有些不甘心。

“这样很好,就这样吧,反正我觉得很解气了。正泰,就依我吧?”明珚期盼地看着正泰。

正泰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只好勉强答应,“好吧,就依你好了。她要是再为难你了,你就告诉我。”

只是,明珚和正泰都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等到他们动手,婉宁在前天晚上就受伤了,而且伤的地方和轻重同明珚一样。

明珚和正泰都吃惊地看着前来禀报这个消息的郭平,郭平镇定地点点头,“属下没有弄错,前天晚上郡主受了伤,昨天有人禀报上来的,昨晚属下找到机会,亲自去确认过了。”明珚和正泰呆呆地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才刚刚商量好,结果有人比他们动手还早,和明珚伤的位置一样,看起来应该是给明珚出气的,会是谁呢?

明珚心里浮现一个人影,会是他吗?婉宁推了自己的事,除了正泰知情,她只告诉了元灏。难道是元灏替自己出气?可是,他们兄妹三人不是从小就和婉宁相识吗,他会为了自己对付婉宁吗?

婉宁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伤的她,安王府虽然不是戒备森严,但是护卫也很多,她万万想不到,在自家的府里会被人所伤。前天晚上,她给母亲请过安,带着两个丫鬟穿过花园回自己的院子,结果在花园里,她们三个都被人打晕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受了伤,身边扔着几根大大小小的树枝,她的脸上有些细小的划痕,双手和手臂上伤痕累累,额头上一道长长的明显的伤口。

安王又惊又气,有人竟然能够在自己的府里伤人,还没有被人发现,婉宁和两个丫鬟根本连贼人的影子都没看到,贼人是在内院的花园动手,内院没有护卫,外院的护卫又什么都没有看到。光是躲过外围的护卫进入内院,就得是身手不凡的高手才能做到。究竟是谁,有如此好的身手,却并不劫财劫色,只是伤了婉宁,似乎是来报仇的,婉宁究竟得罪了谁?

婉宁气得几乎要疯了,姑娘家的脸是何等重要,偏偏额头上的伤口是最深的。她不敢哭,怕眼泪让脸上的伤口更严重,只把两个丫鬟打了一顿,把屋里的上好的花瓶茶具都砸了,也没能解气。更可恨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是谁伤了自己。

安王妃那里有一小瓶玉雪膏,给她厚厚地涂了一层就用光了,婉宁惊恐地看着空瓶子,要是没有了玉雪膏,自己肯定会留疤的。王妃只好安慰她说明天一早就去皇宫,向皇后娘娘那里再求些来。

“母妃,你一定要跟皇后娘娘诉苦,让她帮我把贼人抓住,我定要把他抽筋扒皮才行。”婉宁愤恨地说道。

“不许,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对外就说是你摔倒了,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安王严肃地说道。

婉宁大叫:“为什么?!我受了伤,难道还不能抓凶手了?”

“愚蠢,你要怎么说?说你被贼人打晕,贼人只是把你划伤了?别人怎么肯相信贼人没有做些别的事?到时候必然是流言四起,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就算你不要,安王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婉宁不甘心。

“我问你,你究竟得罪谁了?这分明是有人寻仇来的。”安王问道。

婉宁支支吾吾地说道:“也没得罪厉害的人,就是,就是,她不过是……”

安王一看就知道她有事瞒着,猛地一拍桌子,“快说!”

婉宁吓了一跳,不敢撒谎,磕磕巴巴地把年前在西山梅林自己把明珚推下去的事说了,“那顾明珚的父亲不过是个六品官,又没有实权,她哪里有能力来报仇。别人可都没有看到我推她的。”

“愚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安王生气地指着她,“那成国公世子是什么人,那是成国公唯一的儿子,他身边的护卫能是等闲之辈吗?你在后面推成国公世子身边的人,那护卫能看不见吗?你,你真是不长脑子!”

“难道是成国公世子派人伤的我?父王,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混账!你还有脸提报仇的事。那成国公世子是京都小霸王,那顾什么虽然是个六品官的女儿,但是她和成国公世子一同游玩,定是关系不错,你竟然敢把她推下山去。你以为京都小霸王的名头是怎么来的,难道真的没人打得过他?那是因为没人敢惹成国公府!你倒好,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敢要报仇?!”

“父王,难道就这么算了?”婉宁万分委屈。

“就得这么算了!你要是敢再招惹成国公府,我定要打断你的腿!那个顾什么,你也不许再找麻烦!今晚的事,是成国公府给你的警告,你要是再惹是生非,我可救不了你。”

婉宁愤恨地揪着手里的帕子,不敢多言。

于是,就这样,正泰替别人背了黑锅。






第55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明珚在看过正泰后,第二个旬末就来见元汐。元汐仍然在禁足中,看来侯夫人是指望着她和长青久不见面,能把对方忘了。

元汐激动地拉着明珚的手,上上下下地仔细看了一番,“除了额头还能看出来一点痕迹,别的地方都好了,完全看不出来的。明珚妹妹,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会受伤呢?”

明珚笑笑,“没什么,西山的梅林很好看,我光顾着看花说话了,没注意脚下,结果从坡上跌下去了。”

元汐狐疑地看看她:“真的?你虽然年龄小,但是素来稳妥,走路怎么会摔跤呢?”

“真的。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嘛。再说,我现在都完全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元汐凑近她,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听说婉宁也受伤了,我大哥去探望了,说是额头上也伤了,和你的一样。”

元泓探望婉宁……罢了,既然已经决定相敬如冰,就不要再在乎他做什么了。“我也听说了,那婉宁可真是够倒霉的啊。”

“你……,婉宁受伤的事,跟你,嗯,有没有关系?”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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