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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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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捞一通好处,这样的大都是富家子弟,命好的便会在巡逻一阵子之后送进宫里当侍卫,这样的‘军爷’们大都是被家里人花了银子塞到禁军里去的。
  周锦鱼忽然一抬头,问周小山:“你说,爷去投军怎么样?”
  周小山眼瞅着细皮嫩肉的周锦鱼,拼命的摇头:“夫人会杀了您的,您头年去考状元,回来之后便被打了个半死,您还记得么?”
  周锦鱼又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点头:“是啊,会被母亲揍的。”
  可是,上次不也没被打死吗?
  也仅仅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而已。
  临到傍晚的时候,小王爷孙皓来找她,她便打扮成孙皓小厮的样子,跟着他偷溜出了府。临走的时候交代周小山,如果前院待会儿来找她去吃晚饭,就说她已经睡下了。
  两个人一路出了西宴街,来到了东大街,东大街上的酒楼赌坊数不胜数,甚至也是花楼扎堆聚集之所,所以纵然此时长安城其他的街道早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这里也恍如白昼。
  周锦鱼进了宝香阁,一路跟孙皓来到雅间儿入座,宝香阁的孙妈妈早已经熟悉了这两位顶顶有钱的财神爷,连忙喊了花魁娘子季如烟姑娘作陪。
  这季如烟原本是江南人士,家中往上数三代也是读书人,父亲还是个举人,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家道中落,父亲后来干脆一咬牙一跺脚上了吊,季如烟便独自一人来到京城,因她相貌绝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宝香阁落脚后,迅速被京中的风流才子们捧成了花魁娘子。
  如今见她一面,也要千两银子了。
  周锦鱼平日里喜欢来宝香阁,跟宝香阁的小姐姐们谈人生谈理想,这位花魁娘子价格太高,她谈不起,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要不是这次孙皓肯掏银子,她是定然不敢点这位如烟姑娘的。
  小王爷孙皓看着对面的花魁娘子,花魁娘子一身红衣,妆容艳丽,她原本在盯着周锦鱼看,但见周锦鱼也只是在低头双手捧着茶喝茶,她便有些失望的别开眼神。
  孙皓早就被这位千金,他嘿嘿笑了两声,转过头小声对周锦鱼道:“我在隔壁为你喊了一间房,你去那里吧。”
  周锦鱼忍不住小声提醒他:“人家卖艺不卖身。”
  孙皓点头,小声道:“我知道,我想单独和她说会儿话,你先走吧。”他说完,又挤眉弄眼的贱笑一声,补充道:“旁边有好东西等着你,快去吧。”
  周锦鱼忍不住捏了下眉头,她又抬头看向那位花魁娘子,只见她也正往她的方向看过来,眉目含情间,似乎有些什么话想要对她说的样子。
  周锦鱼打了个哆嗦,心里直心疼。
  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也亏得孙皓舍得下血本,要是搁在她身上,她便舍不得花这么多银子,就仅仅是单纯的跟姑娘说几句话。
  周锦鱼站起身来:“行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跟这位美丽的如烟姐姐,说话吧。”
  季如烟听着她那声“如烟姐姐”,当时便怔了几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出了门去。
  周锦鱼刚迈出了门槛,就听着身后小王爷孙皓嘿嘿笑了两声:“如烟姑娘,我倾慕你已久,想娶你。”
  这话在恩客的口中,如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依旧曲意逢迎道:“公子说话,可是算的数么?”
  孙皓连忙道:“自然算数!我孙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周锦鱼早已听出了这位花魁娘子话里的应付,也不点破,转身为他们二人关了房门。
  可她刚一出二楼的雅间儿,便听着下面乌泱泱的已经吵开了锅。
  她抻着头一看,竟然有数百名金甲卫,已经把一楼大堂给围了起来,原本在花台上唱曲儿的几个姑娘,手中抱着琵琶,花容失色。
  金甲卫围城了一个圈儿,恩客和姑娘们全都被围在了圈内。
  周锦鱼一怔,这是怎么了?
  有人在大声的向为首的将军打扮的男人叫嚣着:“知道爷是什么人吗?爷是周侯府的小侯爷!”
  男人冷漠的道:“本将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本将军怀疑,这里有契丹奸细,要搜查这里!一个都不能走!”
  那周小侯爷怒了,当时就甩了那将军一大脸瓜子:“混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是在谁手底下办事的,报上名来,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那将军堪堪就忍了他那一巴掌,不过看样子也是怒了,他冷声下令道:“周小侯爷是么?那便先搜你了,来人,扒了他的衣服!”
  他说完,两名士兵应声而上。
  “你敢!你敢!爷要杀了你!”
  周小侯爷还在叫嚣着,却被当众脱了裤子。
  “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挨个的给我搜!”
  “是!将军!”
  周锦鱼闻言,瞬间一个闪身,在下面的金甲卫往楼上二楼看的时候,她及时的缩了脖子。
  这到底是在找什么人呐?
  眼见着有一小队士兵“蹬蹬”的跑上了二楼,她及时的推开了身后雅间的木门。
  在木门推开的一瞬间,当她跟床边坐着的女人面面相觑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她“啪”的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至于喊出声来,然后十分惊恐的拿下一只手来,指着床上的女人:“你你你!你竟然是这里的姑娘?”
  周锦鱼做梦都不敢相信,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宝香阁的姑娘,可她是小包子的娘啊?
  她可是小包子的娘啊!
  一个当了娘的人,怎么能在风月场所当姑娘呢?
  周锦鱼说完,又“啪”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语气怆然的道:“难怪,难怪孙皓说有好东西给我,想不到竟然是你……你你你,你在这里挂牌,小包子知道么?”
  魏华年:“……”
  周锦鱼越想越难过。
  是了是了,小包子是个小哑巴,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是了是了,小包子娘之所以在宝香阁当姑娘,也一定是为了给小包子治病吧。
  我们心地善良的周锦鱼少爷如是想到。
  魏华年闻言:“……”
  她原本面对着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十分警惕,手中的暗器针头已经对准了来人,随时就要按下机关发出去。但看清了来人是周锦鱼之后她这才稍稍放了一丝心来,谁知道她接下来竟然说了这样一番话。
  眼下,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至少不下三十名训练有素的金甲卫正在往这边的方向走过来。
  魏华年顾不得其他,她一个起身从床边站起来,然后来到门前还在悲痛欲绝、一脸同情看着她的周锦鱼面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周锦鱼躲闪不及,猛地撞到了女人的怀里,女人胸前柔软的触感忽然顶上了自己的束胸,柔柔软软的,像是一团松软的棉花。
  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魏华年反手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周锦鱼红着脸,哑着嗓子:“那个,我们会不会太快了,我是来聊天的,不用做那种事的其实,”她想了想,又补充:“当然如果你实在愿意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没经验,就很——”。
  她还没说完,女人已经推开了她,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盯着此时面红耳赤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很是一言难尽。
  周锦鱼这才反应过来,女人方才仅仅是为了关门,定然不是为了要和她做那种事的,至于胸什么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更红了。
  “我……”她轻咳两声,盯着眼前的女人,一瞬间就开始正经起来。
  眼下,周少爷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正直,十分的诚恳,几乎可以骗的过所有人。
  她对魏华年说:“我方才是开玩笑的,逗你玩呢,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
  魏华年挑了挑眉:“哦?”
  周锦鱼十分用力的点头:“是的,你要知道,本少爷是个十分洁身自好的人,来这里单纯是为了听曲儿,定然不会脱了裤子,轻易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魏华年点头:“哦。”
  周锦鱼:“……”她眼神好像看起来有点不信呐!
  周锦鱼试图继续解释:“我周锦鱼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怎么会不矜持至此呢,你应该相信我,我方才一点也不想轻薄你,我不想——”
  门外‘哐哐’的敲门声传来,来人很不客气道:“开门,金甲卫办差!”
  周锦鱼一愣:“哎?竟然找上来了?”
  她刚说完,女人已经贴上了她的身子,带着魅惑的道:“可是,我想轻薄你。”


第20章 '二十'
  '二十'
  可是,我想轻薄你……
  周锦鱼完全愣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没成想女人却是个行动派,她二话不说把她扯到了床上,然后女人便立刻俯身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得动弹。
  好吧,她其实是半推半就的躺上去的,毕竟面对着这么大的一个大美人儿,就算知道她肯定别有所图,她也无法抗拒,只能顺从。
  女人在推到她之后,开始迫不及待的解她的外衫。
  周锦鱼觉得以自己的矜持,她绝对应该表面上拒绝一下,于是她喊了一声:“不要……。”
  只是这声“不要”喊出来,带了丝颤悠悠的沙哑,听起来软绵绵的,甚是无力。
  遥想当年,她也曾经在经过宝香阁其他小姐姐房间的时候,听着里面确实曾传出来过一声黏腻腻的:“不要~”
  只是当时她还在捂着嘴嘲笑那小姐姐的欲拒还迎,嘲笑那个小姐姐的虚伪做派,但眼下的自己,可不就是如此虚伪么!
  想到这里,周锦鱼愈发的对自己的堕落感到欲哭无泪。
  眼下,近在咫尺的女人覆在自己的身上,鼻息间微微感觉到有一阵熟悉的梅花香气传来,只是此时她怎么闻这淡雅的梅花香,都觉得像是催情香,让她燥热难耐。
  女人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肩膀一侧,另一只手得以空出来解她的外衫扣子。
  诚然,女人方才在听到她那声欲拒还迎的“不要”的时候,确实曾有一瞬间的停滞。
  但紧接着,她的外袍就被女人十分温柔的,扯了开来。
  当外衫被女人丢开的那一刻,她红着脸,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她抓着女人的手说:“唔,冷……。”
  可当听着自己变了调子的那个‘冷’字溢出来的那一刻,她再次‘啪’的一声,堵住了自己的嘴。
  魏华年眼中带了丝笑意,问道:“你在害怕?”
  “没有!”周公子很倔强的挺了挺腰板,却因为动作太大,连带着身体一起,又微微蹭到了女人胸前的柔软。
  就在我们的周小公子,觉得自己平日里所有的矜持都付诸流水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忽然敲的震天响:“里面的人听着,把门打开!若不然我便闯进去了!”
  魏华年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听,在解了周锦鱼外衣之后,开始动手解她米白色的中衣。
  周锦鱼中衣的扣子只有腰间的两颗,可若是此时解开,那便只剩了里衣,里衣一般是短款的露着胳膊的小衫,魏华年犹豫的时候,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周锦鱼神色一沉,一把搂住了魏华年的颈子,然后把她的脸轻轻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她抻着脖子,对门前那两名见了这幅旖旎春色,早已经懵了的士兵怒道:“滚出去!没看着大爷在办事么!”
  那两名士兵面面相觑。
  周锦鱼挑眉,装作风月老手的样子骂道:“还看个屁,给老子滚!”
  士兵因为无端被骂,刚要动怒,此时那名将军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向房间里远远的看了一眼,在看清了周锦鱼的脸后吩咐一声:“这里不用看了,走。”
  “是!”
  门外的人已经走了,周锦鱼缓缓推开魏华年,小声说道:“人已经走了。”
  魏华年依旧埋在她的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周锦鱼轻咳一声:“夫人,你该起来了,男女有别。”
  魏华年窝在她的怀里,忽然抬起了头,看着身下的她似笑非笑:“哦?男女有别?”
  她格外的咬重“男女”二字。
  周锦鱼忽然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被她扒的差不多了,那恐怕自己女子的身份,也定然暴露无遗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倒没有多少恐慌,只是缓缓推开魏华年,翻了个身下了床。
  然后,她站稳后又向魏华年伸开了一只手。
  魏华年很是默契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手心里,然后周锦鱼一个用力,魏华年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锦鱼帮她整理了下凌乱的领口,这才拿起自己的外衫套了回去,忙完这一些,她盯着小包子娘叹了口气,说道:“那,女女也是有别的呀。”
  魏华年依旧笑着看她,重复着她的话:“女女有别,嗯,也是。”
  周锦鱼无奈了,黑着脸警告她:“此事你要守口如瓶,不然我要——”她停顿了下,做了个单手比脖子的姿势:“嗑!我要杀人灭口,你知道么?”
  魏华年一怔,笑问道:“就为着这事,你就要杀人灭口?”
  周锦鱼不说话,而是转身走到桌边的圆椅上坐下来。
  桌上放着两个装着半碗水的杯子,其中一个杯子里的茶水没怎么喝,而另一个杯子里的茶水已经见了底。
  此时窗户半敞着,有风刮进来的同时,把她方才被魏华年撩拨起来的燥热全都吹散了去,眸子也是愈发的清明。
  她重新在木盘里拿气了一个空杯子,倒满了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下去,等她喝完了,回过头来看向魏华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浪荡子的嬉笑语气:“我隐瞒身份是为着保命,若是身份暴露,必死无疑。就像夫人你,想要保护的那一个人一样,如果身份暴露,也必死无疑,对么?”
  魏华年被她噎了一噎,盯了她半晌,刚要说话,就听周锦鱼继续道:“方才我救了你一次,你为我保守秘密,咱们扯平,你也不欠我什么,如何?”
  魏华年终于扯起了嘴角,笑着点头:“好,很好的买卖。”
  周锦鱼也扯开嘴角,露出了两颗锋利的小虎牙:“是吧,我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是你非要那男女有别来说事的。”
  魏华年眼中的笑意便更甚了,她又如何听不出周锦鱼话里的威胁之意,只是这样的周锦鱼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跟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且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大相径庭,是她在感受到了危险之后,便没忍住露出了她隐藏许久的锋利小爪子。
  周锦鱼喝完了茶水,又把自己喝水的杯子重新扣了回去,毕竟现在桌上已经有两只用过的杯子了,她再加一只容易惹人怀疑,所以虽然用过了也只能再扣回去。
  周锦鱼坐在椅子上,魏华年便一直在床边坐着,此时周锦鱼因为系错了扣子,又要解开重新系,露了大片雪白的颈子和锁骨出来。
  魏华年忽然觉得自己的口有些干,方才她在解周锦鱼衣服的时候,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因为触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那场戏差点演不下去。
  纵然周锦鱼裹着紧绷的胸带,纵然那片柔软已经被胸带紧紧的束缚住,但束缚住并不代表一点也没有……
  周锦鱼重新系好了扣子,这才发现魏华年正在看着她,而且脸还有些红。
  她觉得这样彼此看着实在有些尴尬,于是她又低下了头,重新坐在椅子上,伸出食指沾了点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用水渍画圈儿玩。
  听着外面没动静了,她这才站起来道:“人都走了,我要回去了。”
  魏华年点了头,轻声道:“嗯。”
  周锦鱼走到门口,停顿了下,转身看着魏华年,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她憋了许久的话。
  她斟酌着道:“那个,小包子娘,造反是没有前途的。”她顿了顿,打开门,临走前道:“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周家找我,我一定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小包子娘?”魏华年一怔,这是什么称呼?挑眉看向周锦鱼,忽然抓住了重点:“你以为我是要造反?”
  周锦鱼点头:“啊,是啊,难道不是么?”
  魏华年沉思半晌,不明白周锦鱼到底想要说什么。
  周锦鱼忍不住劝道:“小包子娘,北周已经被灭了那么老久,而且你家周后主项均到了晚年竟会宠幸佞臣,把忠臣全都杀了个遍,他就不是个好人!再说灭北周的是十三路反王一起灭的,只是推了天顺帝出来当皇帝而已。”
  周锦鱼顿了顿,想起了兴周会散布的造反口号来:“‘反晋复周,誓杀魏坚老贼’,这话其实本身就是矛盾的。纵然要复仇,也不能全算在皇帝一个人身上不是。”
  周锦鱼看小包子娘在瞅着她,忽然反应过来,在前朝遗民面前说他们皇帝坏话是不是不太好,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换了语气道:“干脆让我来抛开我大晋朝子民的身份,单看大晋这一朝,如何?”
  魏华年见她一副要坐而论道的架势,忽然来了丝兴趣,也想听听她怎么说,便道:“请周公子赐教。”
  周锦鱼左右看了眼,见四顾无人,这才“砰”的一声关了房门,后背紧紧的顶在门上,以防有人进来。
  “自大晋立朝以来,朝廷官员虽是混乱不堪,买官卖爵之事时有发生,但终究也算是做了许多大好事。
  就拿工部来说,头年晋江发大水,淹了江边数万计的百姓,朝廷一接到县令的急报立马就给拨了赈灾款,赈灾款虽被工部的人贪了大半,但终究是把大坝给修好了。”
  魏华年没想到她会扯到工部,怔了片刻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什么?工部贪污赈灾款的事儿?”周锦鱼嗤笑一声道:“这谁不知道啊,朝廷给了银子拨到下面,又没有人看管着,还不是让他们可着劲儿的贪。”
  魏华年若有所思。
  “嗨呀,我不是跟你说贪污的事儿。”周锦鱼忙道:“我是说,现在的百姓就算再不济,也有瓦片可以遮头,孩子有书可以读,逢年过节的,穷苦人家也都能去里正乡长那里去分口肉吃,姑且也算是安居乐业,这难道还不好么?
  况且我前几日听说书先生道,昔日北周徭役繁重,正赶上饥荒之年,百姓食不果腹,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周锦鱼叹了口气,再次看向魏华年,眼中尽是悲悯:“这些不用我多言,你身为北周百姓,定然比我更加清楚。”
  魏华年认可的轻点了下头,周锦鱼这番话虽是直白了些,但却是句句都说到了点上。
  北周末年,皇帝昏庸无道,宠幸奸妃佞臣,正巧赶上天灾连年,百姓民不聊生。
  此时天下大乱,豪强纷纷揭竿而起,今日的天顺帝魏坚便是其中的一位。
  魏坚的父亲乃是城阳节度使魏符,魏坚有兵马,而长孙家是城阳第一首富,家中有花不完的银子,于是魏坚便亲自上门提亲,求娶长孙家的嫡长小姐长孙宜秋为正妻。
  此时天下苦于北周暴政已久,一旦有人揭竿造反,那便处处响应,魏坚有谋略,又得了长孙家资助的财产,长孙宜秋的哥哥长孙盛又甘心为这个大舅哥当先锋,自然无往而不利。
  后来魏坚得了天下,长孙宜秋也便顺理成章,成了当今皇后,而那位给魏坚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次救魏坚于危难的老将军长孙盛,封了大将军加封大司马。
  但魏坚生性多疑,当年一起陪着他打天下的老将杀得杀,罢免的罢免。就连长孙盛老将军,也是魏坚念着他当年给他当先锋的功劳,且是当今皇后的亲兄长,念着他国舅爷的身份,这才仅仅是贬到了岭南。
  魏华年道:“周公子所言,甚是有理。”
  周锦鱼听了愈发的激动:“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还非要执着于光复北周呢,好好活着过日子不好么?”
  “我们?”魏华年明白了,周锦鱼这是把她也当成了兴周会那群反贼了。
  自从天顺帝建了大晋朝之后,在万民臣服的同时,以北周三皇子项寒为首的反晋势力‘兴周会’开始频频作乱。兴周会的一众反贼伤透了天顺帝的脑筋,他们武艺高强且据点众多,往往这一波刚灭了,下一波又兴起,怎么打都打不完。
  魏华年心中觉得好笑,眼下,周锦鱼苦口婆心劝人的样子实在有趣的很。她眉头微微皱着,一副“你好好听我说”“我在救你”“我全心全意为了你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单纯,也有些傻。
  魏华年敛了眉眼,故作欲言又止的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周锦鱼被她的“好赖话不听”气的跳脚,一点就着:“但你是小包子的娘!你还记得你是小包子的娘么?”
  周锦鱼激动万分的瞪着魏华年,魏华年眼看着她的脸憋得越来越红,似乎是被她的‘执迷不悟’给气的。
  “你凡事总要多为小包子考虑,小包子是个小哑巴,而且她还小,你若是出了事小包子怎么办?”周锦鱼一皱眉,气鼓鼓的道:“你若是不肯要他,我要!”
  “哦?”
  魏华年终于抬头看她:“你说的,可当真么?”
  周锦鱼:“……”


第21章 '二十一'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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