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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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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说着,把那块令牌递上来。
  周锦鱼看了令牌,只是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回了那个管家,就说我换身干净衣裳,马上就出去随他走。”
  小厮连声道:“是是,小的这就去说。”
  周锦鱼点了头,把令牌还给他,小厮便退下了。
  周锦鱼这下想不明白了,大皇子?魏承禄?
  可魏承禄找自己这个连个虚职都没有的小探花郎做什么?
  她只是区区庶民,魏承禄却是高高在上的天顺帝长子,虽说已经被废了太子之位,但却也实在犯不着见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就算见她这种小人物,直接派人随便传个信儿也就罢了,还亲自派了管家来接,这事儿可就蹊跷了。
  再者,她听说大皇子魏承禄自从被废了太子之位之后被天顺帝频频打压,后来越发喜怒无常,动辄就拿身边的人撒气。
  面对着这么一位暴躁的主儿,周锦鱼着实心里打怵,但去还是要去的,毕竟她若是连去都不肯去,那岂不是不给魏承禄脸面?到时候被迁怒下来,她怕是死的更快。
  周锦鱼换好了身新衣裳,连忙就要带着周小山出府。
  出了府门来,果真就看到了一辆华贵非常的马车,借着门前的两盏红灯笼发出的光亮一看,马车之上罩着一层虎纹图案的黑色锦缎,而马儿也是自西域送来的汗血宝马。
  而马车之下,有一身穿灰色薄衫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正背着手,随意的打量着周家的府门,见周锦鱼出来,四目相对间,那年轻人拱手笑问:“想必这位,便是头年的探花郎,周四公子了。”
  周锦鱼也拱手还了礼:“正是在下,不知道阁下是……”
  年轻人笑说:“小人名儿叫罗纵,是大皇子府上的管家。”
  周锦鱼点了头,客气的道了句:“原来是罗大管家。”
  罗纵笑道:“不敢不敢,小人的来意想必周四公子已然知晓了,咱们大皇子有请,周四公子快随小人上马车吧。”
  周锦鱼虽然心中打鼓,也只能先去了再说,周锦鱼一跃上了马车,然而当周小山想跟着一起去的时候,却被罗纵拦了下来,罗纵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们主子吩咐,只让周四公子一个人去。”
  周小山着急的看着周锦鱼:“四公子,这……!”
  周锦鱼道:“既然这样,那我一个人去便是了。周小山……”
  周小山连忙应道:“是!”
  “你去和夫人说一声,就说我今晚怕是不能回来按点儿吃饭了。”周锦鱼顿了顿,神色如常道:“还有,她上回不是说要给老王妃做衣裳吗?你去提醒她一声,让她别忘了。”
  周小山立刻会意:“是,小的这就去说。”
  周锦鱼点了头,转身回了车里,罗纵见了进了车里来的她,笑了句:“四公子,你多虑了,我们大皇子请你过府,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结交于你罢了。”
  周锦鱼佯装听不懂他的话,只是道:“小人惶恐,何德何能,竟然能劳烦大皇子费心。”
  罗纵笑看着她,提醒道:“主子他一向惜才,周四公子可要把握机会才是。”
  周锦鱼愈发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却并未回话。就仅仅是相处了片刻,周锦鱼便看出来了,这个罗纵看似笑着一张脸十分好说话,但却是个十成的笑面虎,这是想要挖坑给她跳呢。
  大皇子的府上是在朱雀南街,这个位置便有些尴尬了,明明朱雀主街才是王公贵族以及天顺帝倚重着的朝臣们的居所,而这位废太子的府邸却设在了朱雀南街,天顺帝对这个儿子的轻视可见一斑。
  到了大皇子府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周锦鱼一路随着罗纵进了正堂,却正巧看到魏承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和数名女子嬉闹着。


第67章 '六十七'
  '六十七'
  周锦鱼觉得在魏成禄衣衫不整的开始扯一个婢女衣裳的时候进去不合适,于是她在还没迈过了门槛的时候想转身就走,但是那个大管家罗纵却直接伸胳膊把她拦下了。
  周锦鱼看着自己身前忽然伸出来的这只胳膊,有些反感,她是被‘请’到大皇子府上来的,但是这个管家却也只是看起来客气,实则对她却没有丝毫尊重之意。
  罗纵把周锦鱼拦下之后,原本他的脸是冷的,不过在看到周锦鱼蹙起来的眉头之后,便立刻收回了拦住周锦鱼的手,立马笑了出来:“四公子,您先别忙着走。”
  周锦鱼笑了笑,十分为难道:“既然大皇子在忙,我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吧。”
  罗纵劝道:“四公子误会了,方才大皇子在同几位幕僚饮酒,许是醉了酒了,小人上前去禀告大皇子一声,说您到了,四公子去偏房中稍候片刻便是。”他说完,立刻吩咐门前的一小厮道:“快,把四公子请到偏房里去。”
  周锦鱼只能礼貌的点了头道:“有劳。”
  那小厮引着周锦鱼进了房里,上了茶便退了下去,顺手把门给合死了半扇。
  周锦鱼随意的打量着这个屋里的摆件儿,只见墙上挂着三幅字画,前两幅其中一幅上面画着巍峨高山,另一幅上面画着小桥流水,而最右边的第三幅上面却画着的却是一幅两虎争斗图,其中活下来的那只猛虎看起来凶狠异常,嘴上流着血迹,而它脚下踩着的那只虎却已经被咬断了脖子。
  然后就是博古架上的一堆瓷器瓶罐之类的,周锦鱼对古玩向来没有研究,也就不再看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周锦鱼就听着一小厮对另一人小声抱怨道:“那个罗纵算个什么东西,他才当了几天的大管家,就开始指使爷们了。”
  另一名小厮立刻应和:“可不是,要我说有些狗东西一旦得了主子宠,就开始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就在上月他还求着帮我倒洗脚水,啧啧,也不看他那个怂样儿,今儿当了大管家就装的人五人六了,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一朝得势的狗东西!”
  两人正骂的不解气呢,忽然,就听罗纵的声音不温不火的传来:“小胜哥,你若是乐意,今儿我也可以帮你倒洗脚水的。”
  原本正在背后骂人解恨的两个小厮瞬间就噤了声。
  罗纵笑着问:“都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小胜哥,回头我再去你房里,只要你乐意,让我亲自给你把洗脚水倒了也成,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叫“小胜”的小厮顿时被吓得傻了,紧接着,周锦鱼就听到了他“噗通”一声跪倒的声音。
  “罗纵,哦不,罗大管家!”小厮喊着:“小的知错了,小的嘴上欠打,小的知错了,罗大管家恕罪!小的知错了。”
  周锦鱼听他一边喊着,一边把自己的嘴巴抽的“啪啪”作响。
  罗纵却忽然冷下声来,吩咐身后的人:“把他们二人给我带下去,各扒了衣裳打一百棍,若是死了,直接扔到乱葬岗上去!”
  又一阵求饶声过后,那两人便被拖走了,整个大皇子府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罗纵推门进了屋来,周锦鱼还没来得及喝上一盏茶。
  罗纵却仿若方才一切都未曾发生的样子,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四公子,我们主子有请。”
  周锦鱼点了头,随着罗纵出了门,往正堂的方向走。
  她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打鼓。一早就听说大皇子性子急躁,不把府上的下人当人看,行事越发乖戾狠绝,前几日甚至还传出了强抢民女,把人家老父亲打死的事来。
  如今看来,这个管家行事作风倒也是颇为狠辣,人家不过就是在背后说了他几句,便要把人往死里打。
  罗纵见她走的慢了,回过头来笑看她一眼,问道:“四公子,您怎么了?”
  周锦鱼神色如常的摇头,问道:“大皇子深夜喊我来府上,到底是为着什么事?”
  罗纵很是“好心”的提醒她:“不论是什么事,四公子答应了便是,我们主子一向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尤其是万岁爷赏识的,将来必定大有所为。”
  周锦鱼闻言,心下就是一怔,方才她还有些不确定。这下几乎是确定了的,从这个罗纵管家的只言片语中,她便明白了,这大皇子怕是想要拉拢她,或是,警告她。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毕竟无论大皇子有没有被天顺帝所不喜,他如今依旧是大晋朝的大皇子,府中依旧有门客幕僚无数,朝中依旧有以孟相为首的儒派老臣的支持。
  所以此人,绝不可得罪。
  唉,这可怎么好?
  周锦鱼再次来了正堂,这次魏成禄倒是没有方才的放纵姿态,但却依旧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个美人在饮酒,而魏成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白衣老者,从周锦鱼一进来开始,那白衣老者便开始眯着眼打量她了。
  周锦鱼被那老者看的莫名其妙,上前跪下向魏成禄行了礼:“学生给殿下请安。”
  魏成禄随意的摆摆手,冷眼打量着堂下站着的清秀书生道:“你就是周锦鱼?”
  周锦鱼低头回道:“学生正是。”
  魏成禄忽然嗤笑一声,扯了嘴角道:“本殿早就听说一个叫周锦鱼的,在祭天大典上救驾有功,想不到竟然是个年轻后生,这张脸长得当真是俊俏,若然是个女子,本殿就娶进府里来了。”
  周锦鱼自然也听出了魏成禄话里的轻薄之意,心中忽然大为反感,刚要回话。
  “殿下……”白衣老者开了口。
  魏成禄脸上笑意不变,歪头笑道:“孙老请讲。”
  白衣老者皱了皱眉头,对魏成禄先是很是谨慎的摇了摇头,又向周锦鱼跪着的方向打了个眼色,小声道:“去”。
  魏成禄撇了撇嘴,很是不甘心的推开了身侧服侍的一左一右两个美人儿,站起了身来。他迈开步子,亲自来到周锦鱼面前,一边抓着她的胳膊扶她起身,一边道:“四公子平身,你日后若是来了本殿这里,只当是自己家里,不必行如此大礼。”
  若不是闻到魏成禄的身上此时还沾着浓重的脂粉味儿,以及方才他口中那些轻薄之语,堂堂皇长子殿下如此礼遇一位身无官职的庶民,周锦鱼还就真的信了他这番礼贤下士的做派。
  不过表面功夫大家谁不会?
  周锦鱼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躲开了他手指的触碰,对魏成禄躬身再次行了个礼,愈发诚惶诚恐的道:“学生惶恐,断然不敢对殿下不敬。”
  魏成禄似是很满意:“你倒是个懂规矩的,罗纵,给四公子看座。”
  魏成禄说完转过身,又昂首阔步的回到了主位上坐下来。
  周锦鱼也在魏成禄下首的蒲团上坐下,只见蒲团前的几案上摆着道道珍馐美味,周锦鱼一坐下来,便有服侍的婢女给她斟满酒杯。
  魏成禄看向下首站着的白衣老者道:“人既然都到齐了,孙老,你也入座吧。”
  “谢殿下赐座!”那白衣老者声如洪钟,向魏成禄行了礼,径直在周锦鱼对面坐了下来。
  白衣老者眯着眼,打量着周锦鱼笑问:“听闻周四公子要参加下月春试,还是万岁爷亲自点的名?”
  周锦鱼只觉得来者不善,回道:“学生也正心里发慌,若是中不了,怕是要辜负了万岁爷的厚爱。”
  白衣老者道:“周四公子切勿妄自菲薄,如今朝中局势瞬息万变,若是依老夫看,今年春试的头名状元,非周四公子莫属。”
  周锦鱼为难道:“这,学生都还没去考,又岂能一早得出结果来?”
  白衣老者道:“只要周四公子想,老夫便有法子让你一定高中。”
  周锦鱼心道,这场鸿门宴,总算是入了正题了。
  周锦鱼十分震惊的看了眼白衣老者,一脸无辜的道:“老先生,您应该知道,咱们万岁爷一向痛恨科考舞弊之事。学生是断然不敢做出这种事的,学生的胆子一直都小,您就算提前拿到了试题,也切勿向小人透漏,小人这心里慌,实在怕被万岁爷砍了头。”
  白衣老者被她说的一愣:“谁说老夫……”
  他再看周锦鱼那副胆怯的样子,心里忽然起了气,这个后生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孙志敬想让一个人高中榜首,又何须用得着提前拿试题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等他再看向周锦鱼时,周锦鱼的目光已经开始在几案上放着的那只酒壶上打量了。
  柳氏已经有大半年都没让她饮酒了,除了上次在潜龙寺那回偷着喝了回,却还没喝到一半就被小包子娘她们闯了进来,压根就没喝尽兴。
  这回她一时间没忍住,端起桌上的酒杯来一闻,是陈年竹叶青,上等的好酒。
  孙志敬不依不饶,站起身来道:“万岁爷在朝堂多次向众臣提起,言语之间对周四公子尽是褒奖之意,还说当日放眼满朝文武,就连在场的皇子们同四公子都不能相比,只有四公子在天子遇难之际挺身而出。如此一来,朝中大臣会如何想你?”
  周锦鱼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如今万岁爷的这番话,已经把你捧杀到了朝臣嫉恨的位置,你一旦高中必将受到群臣排挤,此时,你若是不投奔我们大皇子,还能去投奔谁?
  周锦鱼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她茫然的看着孙致敬:“老先生,您刚说什么?学生有些醉了。”
  孙志敬被她气得不轻,索性不再说了,示意魏成禄来和她说。
  魏成禄顿了顿,看向周锦鱼,像是得到了知音般的道:“你可是同本殿一样,也喜欢饮酒?”
  孙志敬:“……”
  周锦鱼想了想,回道:“学生向来不胜酒力,从来便只有一口的酒量,超了一口便会立马醉死过去。”
  “一口?”魏成禄自然不信:“来了本殿这里又岂能不饮酒的,来人,给四公子换个大碗来。”
  周锦鱼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样:“殿下就饶了学生罢。”
  魏成禄笑道:“不成不成,本殿这回要亲眼看着你把这碗酒给喝下去。”
  周锦鱼看着小婢女换上来放到她眼前的大口海碗,十分的为难。
  小婢女已经在往她面前的碗里开始倒酒了,周锦鱼几乎能问道竹叶青的香甜味儿。
  酒倒满了,魏成禄命令道:“周锦鱼,把那碗酒喝了。”
  周锦鱼十分“为难”的端起了酒,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完,瞬间倒在原地,不省人事。


第68章 '六十八'
  '六十八'
  周锦鱼刚一倒下,就听到魏承禄哈哈大笑起来。
  魏承禄道:“孙老,你看,这小子酒量还真就差成这样。”魏承禄顿了顿,又忍不住的感叹道:“同我当年一样,沾不得半点酒。”
  魏承禄其实经常会想起之前时候的日子,那时候他还是东宫太子,那时候的他单纯的很,皇帝对他不假辞色,说不让他饮酒,他也就不敢饮。
  那时候也没有人害他,或者说,想要害他的人还没能成气候。
  那时候的魏承禄只觉得所有人看他的时候都是笑着脸的,直到后来他被皇帝关到了宗人府,这才看尽了人情冷暖。
  只是,他其实烦透了这些,若是让他选,他宁愿回到当初那些人虚伪的面孔中去。
  可是,有些事一旦开始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孙志敬看着趴在地上的周锦鱼,盯了一会儿,见她果真是醉酒晕过去了,便对魏承禄道:“殿下,老夫觉得此人心思缜密,怕是不好对付。”
  魏承禄撇了撇嘴:“本殿倒是没觉得他有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孙志敬道:“方才老夫同他一番交手,只觉得此人滴水不漏。若是……若是不为我们所用,将来必定是个大麻烦,倒还不如早早处理了。”
  魏承禄挑了挑眉头,问道:“孙老,他可是父皇看中的人,若是出了岔子,你觉得父皇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孙志敬斟酌着道:“若是不留痕迹,也未尝不可。”
  魏承禄摆摆手:“不成,探子来报说,他是元昭看中的人,就凭这一点,本殿便不能动他。”
  孙志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殿下!您切勿妇人之仁,再说,元昭长公主,未必就肯站在咱们这边,这份人情咱不给她也是可以的。”
  魏承禄忽然冷声道:“孙老,她可是本殿唯一的妹妹。”
  孙志敬一顿,便不说话了。
  随后,周锦鱼被两个小厮分别架着两只胳膊和两个腿,抬到了府门外的马车上。
  这次依旧是罗纵送她回去的,周锦鱼虽然是在装睡,但心思却是活络的,方才在魏承禄和那白衣老者的几句对话之间,她仿佛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这场鸿门宴原本是魏承禄想要拉拢她,更确切的说,是那个被称作“孙老”的白衣老者想要拉拢她,见魏承禄对她那轻慢的态度,许是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而那个白衣老者却对她十分的忌讳,甚至对她起了杀念,若不是魏承禄忽然提出了“元昭长公主”来,她周锦鱼说不准已经项上人头不保。
  若是这么算起来,那个让人讨厌的元昭长公主,倒还成了她的恩人了。
  多了救命恩人这个身份的加持,周锦鱼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长公主的心思,忽然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马车一路颠簸着,此时因着入了夜的缘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周锦鱼因着马车的轻微颠簸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半梦半醒间,忽然听着有人说话。
  “周四公子,这里没有外人,您可以醒了。”
  周锦鱼听了这话瞬间一点困意也无,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说这话的人,是大皇子魏承禄府上的管家罗纵,他似乎一早就看穿了自己是在装醉,但却并未拆穿。
  周锦鱼心中忽然警铃大作,难不成,他是在炸自己?
  没等她细想,罗纵忽然笑道:“竟然真的醉死了?呵呵,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一看便是娇生惯养,这才比女儿家还好看,吃起来,一定也可口的很。”
  周锦鱼闻言,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但却仿若什么都没听到般,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不变,甚至连呼吸的节奏也没有任何改变。
  她想着,不论是这个罗纵真的喜欢男人对她有邪念也好,也无论是他故意奉了魏承禄的命,来试探她也好,她需要做的,只是要把这场戏做到底而已。
  罗纵的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了,他已经把手抻了过来,放到了周锦鱼的脸上,指尖轻轻划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般,又立刻把手缩了回来,喟叹了一句:“我已经许久没碰过像你这般可爱的男子了,若非你是长公主的人……”
  他还未来得及说后面的话,疾行的马车忽然猛地停了下来。
  罗纵和周锦鱼都被忽然停下的马车晃了一下,周锦鱼甚至磕到了头,痛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不得不继续装晕。
  罗纵没好气的冷声问了句:“怎么回事?”
  车夫在外面支支吾吾,罗纵只能亲自掀了车帘出去,然后他也没动静了。
  周锦鱼在车内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马车忽然就停下了。
  周锦鱼似乎听到罗纵惊讶的“咦”了一声。
  紧接着,周锦鱼感觉到有人像扯鸡崽子一样的把自己扯了起来,然后被两个人抬下了马车,又被送上了另一辆马车。
  同方才不同的是,这辆马车里面的味道明显比方才那辆好闻一些,方才那辆马车里虽然刻意放了木香,却因为鲜有通风的缘故,有些刺鼻。
  而她如今所在的这辆马车里,却是熟悉的梅花香。
  周锦鱼心中纳了闷儿,梅花香?
  此时,马车已经开始驶动了。
  而罗纵站在车外,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车夫走上前来向他行礼,问道:“少主,咱们回去吗?”
  罗纵忽然神色一凛,当即一脚过去,把那车夫踹出了好远:“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喊我罗总管。”
  那车夫被吓的连连磕头:“是,小的记住了!小的记住了!”
  罗纵依旧冷着脸,却连看都未看那车夫,只是看着已经走出了好远的马车,忽然笑了一声出来:“一个区区庶民,却能同大晋朝皇族牵扯上关系,这个周锦鱼,有意思啊。”
  罗纵说完,那车夫已经走上前来。
  罗纵冷眼看他,问:“有消息了?”
  车夫摇摇头:“还没有,主人说让您再等等。”
  罗纵忍不住的怒道:“等等等!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他们倒是一丁点儿都不着急,我可是等不及了,魏承禄身边的那个孙志敬,一点都不好对付。”
  车夫问道:“那咱们还回大皇子府么?”
  “怎么不回?”罗纵轻笑了声:“回吧,回去告诉咱们大皇子殿下,周锦鱼被长公主带走了。”
  车夫连忙道:“是!”
  周锦鱼原本被人稀里糊涂的抬上了另一辆马车之后,便被直接放到了靠近车壁的一侧,好让她可以倒的舒服些。可刚被送上车来即使倒的再舒服,这车一晃,她的身子也会跟着往下滑。
  一开始滑的还不是很明显,可马车紧接着行到了一段往下走的坡路上,周锦鱼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的屁股若是再往下滑一寸,便会直接摔下去了。
  索性不再装了,周锦鱼直接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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