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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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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滑的还不是很明显,可马车紧接着行到了一段往下走的坡路上,周锦鱼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的屁股若是再往下滑一寸,便会直接摔下去了。
  索性不再装了,周锦鱼直接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开眼,果真就看到了小包子娘正坐在她的对面。
  只是她身边坐着的却不是晚秋,而是一个长得比晚秋稍微瘦一点的姑娘,那姑娘身着一身黑色外衫,脸上的表情同小包子娘如出一辙,都十分冷漠的看她一眼,又回过头去。
  周锦鱼挠了挠头,想问小包子娘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又不敢问。
  于是,她又挠了挠头,还是不敢问。
  魏华年全程把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又硬生生给憋回去的样子看在眼里,却愣是不肯给她一个好脸色。
  周锦鱼如坐针毡,心里直犯嘀咕,小包子娘为什么忽然不肯理自己了?自己也没得罪她啊?
  她终于忍不了了,便开口问道:“那个,小包子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魏华年歪头看她一眼,默然道了句:“路过。”
  周锦鱼:“……”
  等她还想问的时候,魏华年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丝毫不想对她多说一句话。
  周锦鱼无奈的想着,自己还不如刚才一直装睡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这般尴尬。
  马车一路驶来,魏华年气定神闲,闭目养神。
  周锦鱼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魏华年终于看她一眼,沉声道:“周府到了,天色已晚,周先生先回府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周锦鱼顿了顿,依旧坐在原地不动,看着魏华年问道:“还是今日说清楚吧,你为何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那里?又为何能知道我在那辆马车上?”
  魏华年嘴边挂起一丝笑来:“那周先生以为,我为何会恰巧出现在那里?又为何知道你在那辆马车上?”
  “因为……”周锦鱼几乎是十分笃定的看着她道:“你果然是在派人跟踪我。”
  魏华年一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嗯?”
  “是的。”周锦鱼摸了摸下巴,举头望车顶,故作潇洒却又十分无奈的道:“果然如此,一定是我长得太过英俊,所以导致了你开始派人跟踪我,想要知晓我的一举一动,知晓我的一切行踪。”
  周锦鱼见她不说话,便知道她是默认了,有些窃喜又做出失望的样子来:“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魏华年看了她半晌,忽然笑出了声来:“你知道的可真多。”
  “那不然呢?”周锦鱼皱眉看她:“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旁的可能了,所以我坚决怀疑你是因为暗恋于我,这才对我的行踪如此清楚。”
  魏华年实在不忍心打破她这个美好的幻想,却依旧“残忍”的告诉了她实情:“其实,我是受人之托。”
  周锦鱼皱眉:“谁?”
  魏华年笑看着她道:“空智大师。”


第69章 '六十九'
  '六十九'
  周锦鱼忽然便彻底明白了,方才她还在纳闷,为什么小包子娘会知道她在那辆马车上,并且能顺利把她给接出来。原来不是小包子娘在监视着她,而是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师父空智大师,一直在暗中派人保护她这个不争气的弟子。
  如此一来,一切似乎便都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里,周锦鱼对魏华年微微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你费心了,也多谢师父他老人家费心,回头我亲自去潜龙寺,去向他老人家道谢去。”
  魏华年这才点了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周锦鱼踩着车夫准备的木阶下了马车来,回头再看,小包子娘也跟着她下了马车。
  周锦鱼笑着问:“怎么着,舍不得我?”
  魏华年眉眼松了松,靠近了她,压低了调子:“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在夜里前去大皇子的府上,就不怕出了什么事?”
  她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周锦鱼单单是只看着她的眉眼,便觉得好看极了。
  魏华年嗔她一眼:“周锦鱼,你听到没有?”
  周锦鱼反应过来,笑说:“听到了听到了。你也说了,人家是大皇子,他身份摆在这里,况且由他府上的管家亲自来请,我若是不去着实不合适,再说了,这不安然无恙回来了么。”
  “安然无恙?醉成这样能叫安然无恙?”魏华年嗔了她一眼,一语定音:“往后遇到这等事,能推便推了,不许人家一喊你你便去了。”
  周锦鱼噘了噘嘴:“哦。”
  魏华年看她半晌,继续道:“你未入朝堂便受了当朝皇子的私下召见,也不怕传出去被朝臣说闲话,就算朝臣们不会说,你让陛下会怎么想?”
  周锦鱼一怔:“你这是在……为我考虑?”
  魏华年冷哼一声:“没有。”
  周锦鱼忽然开心起来:“你果然就是在为我打算,是不是?”
  魏华年没好气的看着她,这个人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
  魏华年警告她道:“总之,往后若是有朝廷什么人来找你,若非是公事,你可一律不见。”
  “一律不见?”
  周锦鱼原本还有些顾虑,不过想到了她在大皇子府上所见所闻,以及那个管家罗纵对她的那些龌龊心思,瞬间也觉得这个大皇子绝对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辈。
  想到此,周锦鱼立刻从善如流,乖巧的向魏华年笑出了两颗小虎牙出来:“一律不见就一律不见,你说的话我自然会听,以后若是大皇子再派人来喊我,我就说我心病犯了,去不了。”
  “怎么又是心病?”魏华年忽然挑了眉看她,沉着脸嗔道:“不许说心病。”
  “嗯?”周锦鱼不明所以,连忙说:“好好好,那就不说心病,说我腿断了,去不成,这样总行了吧?”
  魏华年请哼一声:“随你。”
  周锦鱼傻笑两声,不再说话。
  魏华年又嗔她一眼,转身上了马车去。
  就听车夫回头道:“主子您坐稳了……”
  里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驾!驾!”
  车夫喊了两嗓子,马儿开始奔跑起来。
  周锦鱼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理智才开始渐渐回来,开始有些纳闷的想着,小包子娘方才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呢?
  从她离开周府到大皇子府上统共也就两个时辰,时间紧迫。
  若小包子娘真是受了空智大师所托这才来接她的,细想之下,这似乎也是说不过去的。
  毕竟若是空智大师专门派了师兄弟来保护她,那为何不肯让她知道?
  就算她身边真的有潜龙寺的师兄弟保护在暗处,那他们为何不直接出现,反而要在这么紧迫的时间内,绕那么一个大圈,前去找小包子娘来。
  这么一想,这一切似乎又不合理了。
  周锦鱼一边心里瞎想着,一边走上前去,敲响了周府的大门。
  守门的小厮原本正在打瞌睡,打开了门之后,发现竟然是周锦鱼回来了,他瞬间困意全无,连忙向府门里喊了一嗓子:“四公子回来了!四公子回来了!”又回头向周锦鱼行了礼,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四公子。”
  周锦鱼点了点头,迈过门槛,抬脚就往府里走。
  柳氏听了守门小厮的喊声,已经从外堂走了出来。
  她走出了正堂,就站在正堂门槛外的台阶处,等着周锦鱼走近。
  周锦鱼走上前来,丝毫不问她到底有没有去找老王妃救命的事儿,只是喊了声:“阿娘,我回来晚了,让您担心了。”
  柳氏眸子动了动,开口解释道:“老四,你听我说,今儿夜里玲姐儿忽然发了高烧,等她高烧退了我赶到归宁王府的时候,管家却说老王妃闭门谢客,我便没……”
  “我都明白,”周锦鱼笑着点了头,打断她道:“阿娘不必自责,儿子都明白的,毕竟玲姐儿身子不好,病了也拖不起,阿娘选择先等玲姐儿退烧,再去找老王妃,儿子都理解。”
  柳氏一怔,本能的就觉得周锦鱼不对劲,她有些慌张的喊了她一声:“老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怪阿娘。”
  周锦鱼连忙摇头,笑说:“儿子可不敢,阿娘莫要冤枉了我。”
  柳氏又深深的看她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其他的话来。
  她太明白周锦鱼的性格了,平日里,她在长辈面前刻意讨巧卖乖,各种撒泼打诨,谁都没她能闹腾。
  等她真的伤心真的难过的时候,却又会换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就像现在这样,看起来波澜不惊,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任谁都看的出来,她这是在使性子,耍脾气。
  周锦鱼看了眼天上的月色,提醒道:“阿娘,您看天色已晚,您明日还要去庆丰年呢,还是早些回房里歇息吧。”
  柳氏见她这副装模作样,心里有气,咬牙道:“老四,你听我说,玲姐儿她……”
  “阿娘,”周锦鱼笑着再次打断她后面的话:“儿子都明白的。”
  柳氏还想说些什么,但周锦鱼却已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儿子困了,就先回东院去了。”她说完,又向柳氏行了个礼,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般,规矩的不像样儿:“儿子先行告退,娘您也早些休息。”
  她说完,直接转过了身子,顺着石子小路往东院的方向走。
  周小山不知道从哪里跟了上来,对周锦鱼解释道:“四公子,小人一早便同夫人说了你被大皇子府上带走的事儿,可三小姐忽然高烧不退,夫人只能先顾及着三小姐。后来等三小姐退了烧,夫人再去老王妃府上的时候,管家却说老王妃已经闭门不出数日了,让她改日再去。”
  周锦鱼顿住脚步,忽然看了周小山一眼,冷笑着问他:“你怕什么?”
  周小山一愣:“小人……小人是怕您难过呀。”
  周锦鱼冷笑一声,索性点破他那点小心思:“怕我难过?你是怕我因着生我娘的气,会迁怒于你,所以急切的把自己撇出来,对不对?”
  周小山又是一愣:“小人不敢。”
  周锦鱼无所谓的笑笑,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跟着我了,我自己回东院吧。”
  周锦鱼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小山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周小山呆立在原地,一时间,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暗暗为了自己方才的多话而后悔。
  其实关于柳氏先顾及着玲儿姐这事儿,周锦鱼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而且她也理解柳氏如今掌管着整个周家,她这个当后母势必要做得面面俱到才行。
  就比方说头年冬日里,她和二哥周子牧同时患了病,大夫来了之后柳氏也先是指着周子牧对大夫道:“先给子牧瞧瞧,到底是患了什么病?”
  这事儿一直被周老太太频频提起来,说她这个儿媳妇懂事。
  其实关于这件事,周锦鱼也不太在乎谁先谁后的问题,毕竟当面临着同一个选择的时候,总会有个先后。她也能体谅柳氏在周家当当家主母的不容易,所以先顾及着周子牧也没什么,她是真心能体谅柳氏的。
  不过,每当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的时候,她虽然已经习惯了,却依旧还是会难过。
  就比如这次,周玲儿病了,高烧不退。
  柳氏选择等周玲儿退了烧再前去老王妃的府上喊老王妃来救她的命,这乍一听起来,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可柳氏就没有想过,若是她这次没能想到法子脱身,一旦她在大皇子府上一语不慎,得罪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大皇子,而柳氏又没能及时请的来老王妃救她,她会面临着什么惨境么?
  她知道的。
  但她还是先选择了周玲儿,并且等到周玲儿退了烧才去老王妃府上找人。
  所以说到底,在柳氏的心里她和周玲儿孰轻孰重,其实早已经有了定论。
  而且在这个周家,她也向来都是被柳氏刻意忽略的那一个。
  无论在什么时候,当面临着一切抉择的时候,柳氏永远都会先选择周家人,其次才是她周锦鱼。
  一开始她还以为柳氏是为了立住后母的这个身份,省的被旁人说了闲话,这才刻意忽略了她,什么事都先紧着周家人来。
  可事到如今,周锦鱼其实早就想问柳氏一句,她到底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怕别人说闲话,才刻意的忽略掉她?还是因着早已经习惯成了自然,早已经成了本能呢?
  她苦笑一声,抬头看着黑洞洞的没有星子的夜空,喃喃了一句:“明明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您已经快要忘了,是么?”
  只是夜里安静的很,没有人肯回答她。
  周锦鱼回了东院,去院子里打了盆冷水洗了脸,又想着打盆热水把脚洗了。
  守夜的小丫头已经在隔壁房里歪着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上留着口水睡的香甜,周锦鱼实在不忍心喊她起来,于是亲自去了柴房里,打开灶上烧水的大锅盖来舀热水。
  接好了半盆热水回了房里,原本熟睡的小丫头听了她开门的动静,猛不丁的醒了过来,连忙跑出来,正巧看到周锦鱼正亲自端着一盆在冒热气的水往屋里走。
  小丫头连忙跪地求饶道:“奴婢失职,奴婢该死,四公子饶了奴婢这一回!”
  周锦鱼摇了摇头,温声笑道:“去吧,去睡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了,我自己来便好。”
  小丫头愣了半晌,犹犹豫豫的走了。
  周锦鱼一边脱了靴子,把脚丫抻到热水里,一边开始拿起纸笔,给空智大师写信。
  她想要问问空智大师,他到底有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派人暗中保护她,以及他派来的人到底有没有去找过小包子娘的事儿。
  她这封信写的比较长,先是问候了老方丈的身子骨如何,又跟他说了自己的近况,还把自己要参加下月春试的事给老方丈说了,最后才问他到底有没有派人保护她的事儿。
  飞鸽传书的速度极快,到了次日,她便收到了空智大师的回信。
  回信上面言简意赅,只有寥寥数字:“确有其事,缘由天定。”
  这下周锦鱼想不明白了,前面那个“确有其事”她还能看懂,可那最后的“缘由天定”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锦鱼盯着那封回信,忍不住埋怨起来,师父这个人也真是的,说话总是说的那么高深,并且永远都喜欢说一半。
  什么缘由天定,我还情定三生呢!


第70章 '七十'
  '七十'
  御书房。
  天顺帝手中正拿着一份奏折,眉头越皱越深。
  太监总管蒋友德在一旁端着一碗宸贵妃派人送来的燕窝羹,蒋友德一时间不知道还该不该劝,方才他已经劝过天顺帝一次,毕竟宸妃娘娘在御书房外面站了大半天了,但天顺帝却只顾着看奏折,燕窝羹都要凉了,天顺帝却依旧看都未看一眼。
  “陛下,宸贵妃娘娘送来的燕窝羹都要凉了,您一早上都未用过膳,当心饿坏了龙体。”蒋友德再次把那碗燕窝羹递了上去。
  天顺帝目光冷冷的往那碗燕窝羹上看了眼,伸了手道:“她倒是有心。”
  蒋友德立刻把燕窝羹送到天顺帝手里,笑道:“那可不,贵妃娘娘在外面都站了大半天了,奴才见今日风大,恐贵妃娘娘受了风寒,便擅自做主,让娘娘回去了。”
  天顺帝喝了口燕窝羹,润了润喉咙方道:“你差人去她宫里,说朕今晚不过去了。”
  蒋友德一愣:“陛下……”
  天顺帝一皱眉,冷冷的看他一眼:“怎么?你想说什么?”
  蒋友德立刻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差人去紫宸宫宣旨。”
  天顺帝冷哼了一声,一仰头,把碗里的燕窝羹一口气全咽下去,这才看着蒋友德道:“朕看了一大早的折子,全都是上奏说,要朕换掉韩禀信,转而掉回长孙盛来。在这个当口,宸贵妃频频来朕这里,她的意思你看不出来?”
  蒋友德苦哈哈的道:“这个,陛下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当真看不出来。”
  蒋友德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后背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天顺帝虽然明面上从来不提,但却并不是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宸贵妃所生的二皇子魏弘一向同韩禀信过从甚密,韩禀信也数次在朝堂上提起,建议天顺帝立二皇子魏弘为太子,两人早已经是绑在一起的。
  若是此次同契丹之战,韩禀信被换了主帅,转而由大皇子魏承禄的亲舅舅长孙盛取而代之,那么,二皇子魏弘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所以宸贵妃来御书房给天顺帝送燕窝羹,许是为了替二皇子魏弘打探消息而来。
  但就算这些蒋友德也看的出来,他却依旧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毕竟天顺帝的脾气他知道,天顺帝最恨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
  天顺帝知道他在装傻,抬脚踢了踢他的胳膊,吩咐道:“你,待会儿差人再去韩禀信府上,看他伤势如何了,若是他还是推脱不上朝,那朕便换了他这个主帅也无妨。”
  蒋友德抬起头来,惊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就这么说给他听!”天顺帝冷声道:“若是他身子无碍,便趁早给朕滚到朝堂上来,也好堵住朝臣们的那些嘴。他们一日日上书,一遍遍嚷嚷着换主帅,吵的朕头都大了!”
  蒋友德闻言立刻应道:“是,奴才遵旨。”
  天顺帝摆了摆手:“退下吧。”
  蒋友德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天顺帝把空碗随手给了身边的小宫女,看着龙案上那凌乱摆放的奏折,忽然被气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可吓坏了满屋子的宫人,宫人们跪了一地,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万岁爷忽然发笑。
  等天顺帝笑够了,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没头没脑的就说了那么一句:“朕周旋了数年的朝堂,岂能被你们这群庸人给搅和了?”
  天顺帝气道:“朕还就偏不如你们的意!”
  宫人们只顾着匍匐着跪着,连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天顺帝脸上并没有怒意,但他们却感觉得出来,陛下心情并不好。
  过了会儿,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来跪地行了礼:“卑职参见陛下!”
  天顺帝问他:“如何了?”
  那侍卫禀告道:“卑职亲眼见着昨日夜里,周锦鱼被大皇子请到了府上。”
  天顺帝眉眼一冷:“他真的去了?”
  侍卫点了头:“是。”
  天顺帝有些惋惜的道:“朕给过他机会,是他不要。那便是朕看错了人,你退下吧。”
  那侍卫欲言又止:“不过,陛下……”
  天顺帝:“说。”
  侍卫道:“周锦鱼进了大皇子府上,不出片刻,又被人抬了出来。”
  天顺帝来了兴趣,挑眉问:“抬出来的?”
  “是……”侍卫斟酌道:“似乎是,醉了酒,不省人事的被大皇子府上的下人给送出来的。”
  天顺帝皱眉稍作思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展开了眉头笑了起来,口中连连笑骂道:“这个泼皮啊,这个泼皮……”
  若是他方才发笑,是压抑中带着怒意的话,那这次的笑便明快多了:“这个泼皮果真比猴还精明,朕倒还真是小瞧他了。”
  天顺帝骂完,摆了摆手笑道:“你下去吧,继续给朕看着他,朕倒想看看,这个泼皮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侍卫立刻道:“是,卑职遵旨!”
  周府。
  周锦鱼已经饿了一大早的肚子了,因着今日周玲儿还在病中的缘故,所以柳氏便留在了府中照看周玲儿,并未去庆丰年。
  周锦鱼又同柳氏在闹别扭,自然也就没去前院用饭。
  柳氏怕她饿坏了肚子,便吩咐小厨房做了她喜欢的几道小点心送到东院来,周锦鱼却闭门谁都不见,又把人给全都赶了回去。
  周锦鱼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叫唤,她在大皇子府上的时候本就没吃多少东西,早饭又因为和柳氏闹别扭不吃,腹中早就空空如也。
  但她又实在不愿意再没骨气的去向柳氏低头,于是宁愿饿死也坚决不肯出门。
  又过了半刻钟,周小山前来敲东院的门。
  周锦鱼原本不想放他进来,可周小山隔着门板说,小包子和小包子娘到了,周锦鱼这才把门给开了,果真就看到周小山的身后,小包子娘正牵着小包子的手,旁边还跟着一个晚秋。
  周锦鱼原本一脸的颓然瞬间换了一张大笑脸,立刻蹲下身子,向小包子伸开了胳膊:“小包子,快,给我抱抱。”
  小包子立刻松开魏华年的手,却没有直接扑到周锦鱼的怀里,而是在她面前停下来,疑惑的看着她。
  周锦鱼不明所以,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怎么啦?不给抱啦?”
  小包子忽然伸出了小手,在周锦鱼微微皱起的眉头上轻轻碰了一下,那一下很轻,就像是一片羽毛悄然落到了周锦鱼的眉间,又瞬间滑落下去。
  小包子眨了眨明亮的小眼睛,他的眼睛好看极了,就像天上挂着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周锦鱼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包子一向都比寻常的孩子敏感一些,所以就算她方才在看到她们娘儿俩的瞬间,已经尽量的做出开心的样子,却依旧没能逃得过小包子的眼睛。
  于是,周锦鱼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安抚道:“小包子,我没有不高兴,是我一大早没吃东西,饿肚子了。”
  小包子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怀疑。
  周锦鱼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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