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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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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她想,为什么那场大火没有把她也烧死呢?为什么独独留下她来?可不就是为了报仇么?
  可是怎么报仇呢?
  本以为头年去考状元,便能入了朝堂,同那人一争高下,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空得了个探花的名头,到头来还要以待选驸马的名义,送到皇后宫里去充数。
  可就算入了朝堂又能如何,二哥也高中了,可最终还不是敌不过朝堂里的那些污秽腌h勾当,在工部当个闲职么?
  唯一庆幸的是,那场大火让阿娘也活了下来。
  对,她还有个阿娘。
  终究不至于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可阿娘呢?
  阿娘还记得当日的那场大火么?
  看她今日话里的态度,再加上她自从来了周家以后,便决口不提牛家村的事,怕是把这些都给忘了吧。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她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仿佛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喃喃。
  忘了,最起码就不会像她这般没日没夜的痛楚,也不会在夜里睡不着觉。
  多好啊。
  所以,她忘了,就忘了吧。
  第二日,小王爷孙皓又来周家蹭饭。
  周锦鱼她娘柳氏已经去了庆丰年看铺子,她三姐周玲儿约了几个小姐妹出去赏花,说是赏花,其实无非是打扮的娇俏一点,跟她的小姐妹们一起,外出去寻摸英俊公子哥儿去了。
  周家只留了周锦鱼和她奶奶周老太太在,周老太太十分喜欢小王爷孙皓,因为他的嘴巴一向比周锦鱼甜,在看到周老太太的时候,嘴巴上一声声的喊着‘奶奶’‘奶奶’,叫的比周锦鱼都亲。
  周老太太被他的段子哄得‘咯咯’直笑,话锋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来:“我说小王爷,你也快到了成亲的年纪吧。”
  周锦鱼乐不可支,‘噗嗤’一声,就在饭桌上笑了出来。小王爷孙皓瞪了她一眼,转而向周老太太道:“老太太,小王还小呢,母亲正在帮我张罗。”
  周老太太眼睛‘溜溜’直转,问他:“你觉得我家三丫头怎么样?”
  周锦鱼再也忍不住,一口茶险些‘噗’的一声喷出来,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要知道她家三姐周玲儿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平日里她和孙皓躲都躲不及,谁能想到周老太太竟然看中了孙皓,想要招他当孙女婿。
  孙皓再也坐不住了,连忙道:“那个,老太太,小王这已经吃饱了,我还找锦鱼有事,就先不陪您了。”
  他说着,十分迅速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周锦鱼的胳膊就往外走,周锦鱼被他扯着,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跟着他走出门去。
  “你还笑!”小王爷孙皓停下来,气鼓鼓的道:“笑什么笑?我都要大难临头了你还笑!”
  周锦鱼挣脱开他的桎梏,这才笑问:“怎么着?我家玲姐儿就让你怕成这样?”
  “不是说玲姐儿的事儿!”小王爷孙皓气急败坏,最终又冷静下来,严肃的道:“消息准了,下个月,大晋朝便要对北漠契丹用兵。”
  周锦鱼原本勾着的嘴角瞬间松弛下来,问道:“嗯?”
  “唉!”小王爷孙皓叹气道:“你可知道,契丹那边,极有可能带兵的是谁?”
  周锦鱼沉思半晌,忽然抬头打量着小王爷孙皓笑了起来:“看你这副着急的模样,难不成契丹领兵的,是你那亲姐夫,契丹四王子耶律罩不成?”
  孙皓大惊,却见着周锦鱼不紧不慢还取笑他的模样,他赌气道:“你都猜到了还这般嘲弄我,我就要大难临头了!我长姐是契丹四王妃这事儿你是知道的,我身份本就尴尬,若是再由那四王子耶律罩领兵,陛下还能放过我?归宁王府必死无疑。”
  周锦鱼笑着摇摇头:“那可未必。”
  孙皓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赶忙问道:“你有办法?”
  周锦鱼讳莫如深的向他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小王爷孙皓照做,连忙就侧着耳朵抻过头来。
  周锦鱼在他耳朵边轻声道:“你若是答应娶了我家玲姐儿,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
  小王爷孙皓自知被她耍弄,黑着脸扬起手就要打她,周锦鱼一个闪身,瞬间避过了他的那一掌,一退便退出了五步远。
  孙皓知道打不过她,也便懒得再动手,只是道:“要我娶你家玲姐儿,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罢。”
  周锦鱼十分委屈的道:“玲姐儿听了这话会生气的。”
  孙皓低下头想了半晌也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些什么。
  终于,他抬起了头,甚是认真的道:“锦鱼,你是知道的,如今归宁王府的地位甚是尴尬,若是在头几年,兴许我娶了你家玲姐儿,她嫁过来还有好日子过,可我如今的身份摆在这里,指不定哪天脑袋就没了,总不能让你家玲姐儿过来跟着我提心吊胆。”
  “嗯。”周锦鱼应了声,孙皓说的这些她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若是她没记错,她记得周玲儿在数年前曾同她讲过,她是喜欢孙皓的。
  可等周玲儿鼓足了勇气,向孙皓表明心意以后,却遭到了孙皓的断然拒绝。从那以后,周玲儿就再也不提孙皓这个人,性子也是越发的乖戾。
  想到此,周锦鱼便不再提周玲儿的事,重新走上前来,转眼间已经褪去了那副吊儿郎当的面孔:“你说的这事其实好解,但……就看你小王爷有没有胆量了。”
  孙皓忙道:“什么?快说!”
  周锦鱼道:“你只要在下次进宫的时候,对陛下说,你想随军出征便可,不过,万一陛下真的让你随军出征——”
  “对啊!”孙皓一拍脑门,打断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就可以向皇上表明我归宁王府忠于大晋的心思,锦鱼,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咱俩同岁,你如何就比我机智这么许多?”
  周锦鱼摇头晃脑,很是得意的摊开手:“我娘把我生的就是这般,我有什么办法?”
  孙皓脸上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他连忙道:“回头请你去宝香阁快活,兄弟先走一步,回头再说。”
  他说完,不再向周老太太打招呼,便快步的向府门外走去。
  周锦鱼看着他仓促的背影,联想到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是何等的凶险,定然不是他打小就养尊处优,空有一腔报国热血的小王爷能承受的住的。
  想到此,她轻声叹了口气,盯了身侧半人粗的柱子半晌,眸子里的笑意终究化成了无奈。
  孙皓前脚刚走,周小山忽然慌慌张张的从走廊尽头跑过来,嘴里喊着:“四少爷,不好了!四少爷!不好了!”
  周锦鱼:“……”
  周小山嘴里为什么天天都在喊这一句话,听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等周小山跑近了,周锦鱼才道:“又怎么了?”
  周小山喘着粗气,一手指着府门的方向,一边道:“不好了少爷,长公主府的那个管家又来了,还说知道你就在府里,这回说什么他见不着你都不走了!”
  周锦鱼一听就想起了那个觊觎她美色的长公主来!
  “这还得了!”周锦鱼大喝一声:“她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周小山接话:“这小的也不知道啊。”
  “我没跟你说!”周锦鱼没好气的道:“来了一次被打发走了又来,到底有完没完?她一个姑娘家为何就如此的不矜持,不是驸马已经定了冯蔚之?那还来招惹我做什么?难不成她还想左拥右抱,三夫四侍?”
  周小山大气都不敢出,就听周锦鱼一个人在那念叨。
  周锦鱼越想越气,最后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索性对周小山道:“走,咱们去会会这个公主府的大管家!”
  她一路疾步来到府门前,果然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老者,留着山羊胡,正在笑眯眯的对着门前的守门小厮说话。
  他见周锦鱼出来了,上下打量半晌,这才拱手行了礼道:“想必这位,便是周四公子了吧?”
  周锦鱼站定了身子,挑眉冷漠的看着他:“老先生有何贵干?”
  老管家笑道:“周四公子不请小人进府么?”
  周锦鱼站在府门的正中,作势堵死了门:“你就在这儿说。”
  老管家也不生气,好言好语的道:“公主遣小人来,是为着我家小少爷的事,府上的教书先生刚走,公主听闻周四公子乃头年的探花郎,便差遣小人来此,欲让周四公子过府,给我府上的小少爷担任师傅一职,不知周四公子意下如何?”
  周锦鱼:“……”
  好你个不知羞的长公主啊!这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你当我周锦鱼是傻子么?当我这么快就忘了你在大半夜喊我过府的事了?
  周锦鱼憋着一口气,忽然想起了昨日周老太太捂着心口装病的事来,她记得每次周老太太一装病,府上便会兵荒马乱一场,就连她娘柳氏都奈何不得。
  想到此,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就要往地上倒。
  周小山就站在她身侧,连忙一把扶住了她,慌张道:“四少爷,四少爷您怎么了!”
  周锦鱼暗中向他眨了眨眼,十分“虚弱”的道:“啊……怕是心病要犯了吧,快请大夫,我觉得自己现在喘不上气了,不会是要死了吧……”
  周小山立刻会意,连忙喊道:“快来人啊,请大夫,快,四少爷犯病了!快请大夫!”
  守门的小厮见状也是一脸懵,心里还纳闷,一直生龙活虎的四少爷何时有心病的?
  但他们还是十分听话的从周小山手中接过了周锦鱼的胳膊,就要往府里走。
  老管家连忙喊住她:“周四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周锦鱼耷拉着眼,抓着胸前的衣襟叹气道:“老先生,您也看到了,我有宿疾,一到阴天下雨,这里就钻心的疼,这次怕是断然去不成公主府了。”
  老管家一怔:“哦?是这样,那周四公子身体无碍吧?”
  周锦鱼一时间戏精上身,十分难过的道:“唉……这种事谁能说得准,你也知道,心病这种事,药石无灵,能不能治得好都要另说,我只盼着自己能多活几年,莫要英年早逝罢。”
  老管家点了点头,很是惋惜周锦鱼年纪轻轻便患了这种不治之症:“那……周四公子好好诊治,老夫改日再来。”
  “别!您改日还是别来了罢!”
  周锦鱼忽然喊了一声,觉得不妥,连忙又虚弱下来:“我……咳咳……我患了这种病,又如何能给贵府小少爷当师傅?您还是回了长公主,别再让我去了罢。”
  老管家想了半晌,想起了周锦鱼方才说,她每到刮风下雨,心口就跟着疼,可他又实在想不出心病发作跟天气有什么干系。
  但见周锦鱼这副气息奄奄的样子,终究点了头,火速回公主府复命去了。


第16章 '十六'
  '十六'
  打发走了长公主府的老管家之后,周锦鱼整个人都感觉十分的疲惫。
  这是第几次了呢?
  长公主一次次的派管家来找她,一次次的试探,难不成真的看上她了不成?
  可单单凭着一张画像,就三番五次的来请一个‘男子’过府,就算她是权势滔天的长公主,也不能这么干啊……
  这不合规矩,也不成体统,远远超出了她对于这个世界,有关男女关系的认知。
  周锦鱼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
  若是实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英俊了吧。
  哎……
  脑壳疼。
  到了过午的时候,庆丰年忽然派了伙计来,说她娘柳氏要急着给老王妃去送宫袍,老王妃要急着入宫,所以用的比较急,这样一来,柳氏就要必须离开铺子去给老王妃送过去。
  但今儿下午庆丰年又刚从江南送了批新米过来,所以柳氏只能临走前让店里的伙计来喊她,让她快些去店里盯一下。
  “我晓得了,你先去吧。”
  周锦鱼挥了挥手,让那伙计先走。
  虽然她还是一副恹恹的懒样儿,却又不得不从床上爬了起来,套好了她惯常穿的那件青绿色外袍,带着周小山便出了门。
  一路马不停蹄来到庆丰年,只见门前停了五辆马车,前四辆马车后面的四轮拖车上,一麻袋一麻袋的米包整齐的罗列着。每辆马车的两侧都各站着四名短款黑衣打扮的押车壮汉,他们各个腰间挂着刀,看起来皆是精神抖擞,武艺非常。
  周锦鱼悄悄的来到为首的男人身后,手上稍微用力从他身后拍了他的肩膀,有些不确定的喊道:“向大哥?”
  男人回过头来,依旧保持着背着手的姿态,朗声笑道:“周兄弟,我可是有足足五六年没见你了!”
  周锦鱼一怔,反应过来激动的道:“向大哥,还真是你啊!”
  男人名叫向南天,是漕帮的当家。庆丰年的米是从江南一路走晋江水路运到长安城的,但晋江水路一向不太平,水匪为患,时常打劫过路的商船。因此,从五年前开始,柳氏为了安全起见,便亲自去找了漕帮来负责庆丰年的海运。
  “五年零四个月,”周锦鱼呲着一口小白牙笑了笑,又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当初我娘都没跟我商量,便把我扔到潜龙寺,一扔就是五年,回来之后我去漕帮找过你,但听赵堂主说你人在江南,我是见也见不着,现在好不容易见了,咱们定要去那宝香阁喝上他一整夜!”
  周锦鱼同漕帮帮主向南天是结义兄弟,周锦鱼出身富商之家,而向南天却是一介江湖豪杰,原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在那场混战后一拍即合,当场就拜了把子!
  这事说起来可就长了,五年前,随着柳氏嫁到了周府,周锦鱼刚从归宁王府小伴读荣升成了周家的四少爷,那时候她经常瞒着柳氏,跟小王爷孙皓偷偷跑到前门南大街的书馆里去听书。
  只是那日茶馆却不太平,两个倒霉孩子原本听着《关公战秦琼》听的好好的,正在那儿可劲儿的鼓掌呢,谁知道茶馆中忽然碗筷齐飞,正赶上丐帮和漕帮争抢地盘,两方人马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混战一起,孙皓那时候险些吓的尿了裤子,周锦鱼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桌子底下,捂着他的嘴让他别乱叫出声,俩孩子一开始还有些怕,后来就开始心惊胆战的看起了热闹。
  眼见着两个领头的越打越凶,那老乞丐和那少年皆不是泛泛之辈,老乞丐掌法极其厉害,一掌便劈碎了周锦鱼和小王爷孙皓脑门上方的四方桌,那老乞丐一见桌下有人,不问青红皂白,一掌就要往桌下劈过来。
  眼见着周锦鱼就要被那老乞丐一掌打的七窍流血的时候,跟他对峙的少年只用了一招,便轻松化解了他的掌法,老乞丐一怒,又冲将上去,两个人又缠斗起来。
  少年的武功虽然精湛,但他只是沾了身形灵巧的光,若是凭借实力定然不是那老乞丐的对手。因此不出片刻,少年便占了下风,老乞丐抓住机会,一脚踢飞了脚下的刀,冲着少年就要刺过来。
  周锦鱼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她扛起了身边的椅子,在刀刺过来的那一刻,她用椅子背当遮挡,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后来少年问她:“你就不怕那把刀扎到你的心口里去?”
  周锦鱼诚实的点头:“怕!但是你刚才救了我,我不能不讲义气,所以救你一次,我便不欠你了。”
  “你这小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想不到如此有血性!我向南天喜欢!”
  那时候的向南天刚扯起了漕帮的大旗,正是用人之际,更何况还遇到了周锦鱼这种傻实在讲义气肯为他拼命的,于是哈哈大笑的拍着周锦鱼的肩膀道:“你我今日结为兄弟,你来当我漕帮二当家,如何?”
  周锦鱼那时候年仅十一岁,她才不想当什么劳什子漕帮二当家呢,所以她只同意了和向南天结为了兄弟。
  直到后来她在潜龙寺的时候,在香客们的口中得知了,漕帮在向南天的带领下,只用了两年时间便发展成了天下第一大帮派,直接压死了丐帮,周锦鱼这才知道,她这个结拜大哥向南天究竟有多厉害。
  如今她同向南天五年未见,同当年的豪放少年比起来,今日的向南天下巴上蓄起了大巴黑色胡须,一举一动都多了些江湖人的草莽之气。
  眼下,向南天直接拒绝道:“这宝香阁可就免了吧,那里的姑娘是你们这等风流读书人去享用的,我这等粗人可消受不起!”
  周锦鱼笑道:“向大哥哪里是粗人,明明是统领漕帮的大英雄!”
  向南天被她讨喜的话夸得哈哈大笑起来:“周兄弟,你若是想喝酒,我漕帮还有几坛陈年女儿红,你改日来漕帮,我亲自去地窖挖出来。”
  周锦鱼点了头:“一言为定!我过两日便去叨扰大哥!”
  向南天瞪着眼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不来,我便派人来绑了你!”
  周锦鱼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样:“还请大哥绑的轻一些,兄弟身子骨一直不结实。”
  向南天‘嘿嘿’笑了两声:“不结实?那你在宝香阁家的姑娘床上的时候,是不是身子骨也不结实?”
  周锦鱼一怔,这话是怎么说的?
  老天作证,她去宝香阁真的就是单纯的为了听曲儿,跟宝香阁的姐姐们聊聊人生什么的,别说是上床了,就连小手都没牵过!
  周锦鱼急赤白咧的解释:“向大哥,哪有的事?你竟会取笑我。”
  向南天盯了她半晌,忽然哈哈大笑,拍着手笑道:“二弟啊二弟,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像个女儿家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周锦鱼讪笑两声,看着铺子前的那四辆马车,转了话题:“这些米看起来,有四五十石吧?”
  向南天道:“不止五十,四车加起来一共八十石,上等珍珠米。”
  周锦鱼有些疑惑:“娘定了这么多货吗?”
  向南天一愣:“你问我?这我哪儿知道去,不过我来时看了眼漕运上你们庆丰年的帐,总铺的上等珍珠米一向都是每半月五十石一送,其他分铺倒是没这么多,这次进八十石,许是生意好吧。”
  “也是,”周锦鱼一笑,目光忽然瞅到了最后一辆马车上的四个大木桶,木桶足足有半人高,外面用草垛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好奇道:“哎?向大哥,那是面装的是什么?”
  向南天笑道:“啊这个,也是珍珠米,不过这几个不成器的卸船的时候手脚笨,把原本撑米的麻袋给磨破了,我这才临时找了几个木桶带过来。”向南天指着手下人道:“回去我拿鞭子抽他们,让他们毛手毛脚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周锦鱼笑着为漕帮的那几个小兄弟求了几句情,这才道:“那就先小弟先看上一眼,然后卸货吧。”
  向南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怎么着,他直接挥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卸货!”
  “是!”壮汉们齐声一喊,撸起了袖子就要干活。
  周锦鱼微微皱眉,这时候老管家周成从铺子里火急火燎的跑出来,把周锦鱼拉到一边,他谨慎的看了不远处的向南天一眼,这才小声道:“夫人走的时候嘱咐,让您验了货再让他们卸车。”
  “我当然记得。”周锦鱼说完,刚转身喊了句:“向大哥,我——”
  她口中的话还未说完整,此时向南天竟然直接走上前来,揽住她的肩膀大笑道:“周兄弟,你我许久未见,走!找家酒楼喝酒去!”
  “向大哥……哎!向大哥!”
  他力气实在太大,周锦鱼被他半拉半拽,没一会儿便被扯出了好远。
  她无奈之下,只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搡,总算摆脱了向南天的纠缠。
  向南天猛不丁被她推出了三步远,瞪眼看她,有些怪罪的意味:“怎么?周四公子中了探花郎,便看不起爷们的酒?这是不赏脸面?”
  周锦鱼一怔,如今的向大哥,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了她又说不上来。连忙赔不是道:“大哥误会了,哪能让大哥请酒呢?让兄弟来!今日就让兄弟来做东!”
  “这就对了嘛,”向南天大笑起来,用力的拍了她肩膀:“别整日里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走,喝酒去!”
  许是赶巧了,眼下,就有一家新开的酒楼,名曰‘四方酒楼’。
  周锦鱼讪笑两声,指着眼前的四方酒楼道:“走,进去请大哥吃酒!”
  老管家周成看着远处推推搡搡的二人,眯了眯眼,想起了周锦鱼方才被拉走前,压低了调子跟他说的那句:叔,盯着那木桶,等我回来。
  花园里的桃花开了一簇簇,魏华年便想着带魏z睿去看,可大丫头晚秋围着魏z睿这个丝毫不理她的小少爷劝了半天,终究说的口干舌燥,魏z睿愣是连头都没有抬,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桌上摊开的那张卷轴字画上。
  晚秋最后无奈了,对魏华年道:“主子,小少爷他不理我。”
  魏华年见她委屈的样儿,眼中带了丝笑意道:“他不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他不愿意去,那便不去了,让人折几枝开的繁茂的过来,插到瓶子里。”
  晚秋连忙应道:“得嘞,奴婢这就去办。”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管家回来了,敲了门进来,行了礼斟酌道:“公主,小人回来了。”
  魏华年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事没办成,便问道:“怎么说?”
  “这个……”管家顿了顿,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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