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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流年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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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谁吗?
  




☆、11

  唐烟儿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路上追到了有琴徵一行;大部队果然是走得很慢,有琴徵的意思是大家先回金安县去,事情都搞好了再上路。有琴羽首次和姐姐出现了意见分歧;觉得应该把人直接带上赶路,毕竟事不宜迟;这一次秦奏凯跟他站在一起。如慧等人是插不上话的;白朗的意见竟然也成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大个子摸摸头,慢吞吞的说:“哦……其实我觉得你们走得太慢。”他指指有琴徵一行;转而指指唐烟儿:“她们动作倒是挺快,可以继续这样走,总会追上的;不然就在前面等好了。”
  唐烟儿皱皱眉;这样一行人的实力就被分散了,虽然如果把白朗加到有琴徵一行人里去的话,两边人的实力倒是差不多,但是……
  “这样吧,你们还是去高州,订一艘好些的船,我回去,看看那家伙能不能走,能走就带来,不能走就再等两天。你们就在高州休整吧。”她做了决定,跟有琴羽换了一匹马,拿了简单的行李,再次奔回金安县。
  
  姜黎照顾了那个女杀手两天,当真是恪尽职守,尽心尽力,杀手的伤好得很快,生命力顽强得惊人,那日以后就退了烧,不到三天就能自己坐起来吃饭喝水了。
  虽然,还是什么也不说,安静得像个影子一样。
  姜黎叹气,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外……不知道烟儿到了哪里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又担心她性子急躁,会不会一心赶路不顾身体,不知不觉,竟然在眉间带上忧愁。
  杀手喝完药抹抹嘴,无意间看见她脸上忧愁的神色。
  照顾她的女子非常的年轻,可能比她自己还要小上几岁,身上有一种江湖人里少有的干净的气息,仿佛从来不怎么沾染红尘一样。简单的束着长发,朴素布衣,眉目温婉善良,即使是说着‘不要逼我杀你’这样威胁的语句时,也依然满是无奈,没有锋芒。
  非常温和的,好像水一样柔软的女子。
  或许有些内敛,不大擅长和人搭话,更不要说套话了,相处几天对她就像照顾朋友一样友善,让身为杀手的自己觉得很别扭。
  真是不知道远离了这样无害的善意有多久了,那个女子让她觉得很单纯,但却不天真愚蠢。
  是个好人呢……
  
  “啊……喝完了?要吃一颗糖吗?”姜黎从走神中醒来,发现杀手盯着自己看了很久了。她下意识的问话让杀手禁不住抽了抽嘴角——糖?哄小孩子吗?
  似乎是即刻察觉了她的无语,姜黎自嘲的笑道:“不好意思,总是在照顾一个非常孩子气的家伙,习惯了。喝点水吧。”递给她水杯,很体贴。
  杀手没有拒绝,安静的喝水,安静的看着那个人继续发呆,带着怅然耐心等待,那样的心情让她觉得熟悉,不过……却是非常遥远的记忆。只是觉得……如此专注的等待着某个人,被她所期待的那个人,真是幸运呢。
  “你在等谁?”她终于开口。
  姜黎有些惊讶,随即笑着回答:“我的同伴,因为你的伤势我们在这里耽搁了一段时间,她去通知同行的其他人了。”
  “可以不用这么麻烦。”杀手说:“把我带走,或是就地审问然后杀了,都不那么费事。而且我受伤比较不容易逃跑。”说话的样子好像性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姜黎更加惊讶了:“可是……”她眨眨眼,没能说出下一句。一直冷冰冰的杀手竟然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这个女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
  “我们已经救了你。”叫姜黎的女子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路,她说话总是很沉静,平和冷静:“自然要救到底,况且……你是生是死,我也做不了主。”
  她为躺下的杀手细心盖好被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于你而言,应该尽快养伤才是。”
  “不管我们最后杀不杀你,你都应该尽量为自己争取活着的机会啊。”
  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劝说一个杀手要保持生的意志,躺在床上的人不置可否的扯动了一下嘴角,闭上了眼睛。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娇小玲珑的少女身姿被裹在一身飒爽男装里,长发绾得精神,急冲冲的闯进来,看见姜黎,裂出一个笑脸,顿时翻卷出满脸疲倦。
  “烟儿!?”这才三天就跑了一个来回?姜黎惊得站起来,就见那丫头累得闭上眼睛就栽过来:“姜黎我好累……”
  “你这笨蛋,一路都没有休息吗?”姜黎赶紧接住人,恰好旁边有空床,把人放上去又给她脱掉靴子,忽闻一声责备:“啧……烟儿你这傻子,脚腕都磨出血了!”
  “啊……?我说呢那么疼……”更加年少的那个女孩闭着眼睛已经昏昏欲睡,放心的把自己全然交给另一个人。杀手姑娘顿时觉得自己存在感全无,探头一看,那竟然就是前些日子曾有一面之缘的女孩!
  那日她在逃跑中被高手探知行踪,为保险起见主动去和人打个招呼,却没想到所谓高手竟然是个看上去一团稚气的小丫头,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她救了回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救自己……
  
  看姜黎照顾那个女孩熟练的手法和用心程度,不难得知她口中那个非常孩子气的家伙是谁了。
  困得不行了,唐烟儿却还没有睡,撑着问了问杀手的情况,又简略说了一下行程安排,末了还认真威胁道:“别想跑,跑了我也能把你抓回来。”杀手深知她说的是事实,非常配合的点点头,那女孩这才闭眼睡去。
  
  等唐烟儿一觉睡醒天都黑了,姜黎把一直温在炉子上的饭菜端来,摸摸她的头:“饿了没?”
  忙不迭点头:“好饿好饿……我一直没有停下,今天一顿饭都还没吃呢!”唐烟儿委屈的瘪着嘴诉苦,脑袋在姜黎手底下蹭了蹭,捧起碗就开始吃。
  姜黎变了变脸色,皱眉问:“为什么不吃?”
  “唔……我怕耽误了时间嘛……”几口咽下嘴里的东西,孩子一样的人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说。
  “耽误一些时间又有什么打紧?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啊!”姜黎斥责她,那个人老老实实的听着,末了才补充一句:“我怕耽误了时间,姜黎一直等着我,会担心。”
  认真的眼睛,认真的神情,落进心里去,把心都化了。
  她毫不在意的笑一笑继续大吃大喝,另一个人却满脸无奈,又是甜蜜,又是忧伤。
  没有人发现一边的杀手一直看着她们,看着两个人之间完全不容别人插足的互动,冷淡的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吃饱喝足,一转脸面对别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刚才还撅嘴撒娇的小姑娘,端起一副世故精明的嘴脸,口吻冷淡玩世不恭,唇角勾着嘲讽。
  坐在床上的杀手沉默不答。
  “好歹是救你一命,不指望你报答,我也希望你不要逼我动用武力。”唐烟儿盘腿坐在床上,姜黎给她脚腕上的伤口上了药,暂时不让她穿鞋下地。
  “你们是谁?”
  “现在可轮不到你跟我们讨价还价吧?不过是森罗堂的一名杀手,没必要这么忠心的是不是?”她的嘲笑很明白的道出她知道森罗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知道能给出的价钱,和能接受的底线。
  很明白的道出,在她面前不要想撒谎耍花招。
  
  “……”缄默不语,却把自己的短剑拿出来,剑柄吞口处雕了一条栩栩如生的蛇,翠绿的身子,镶嵌着金色的眼珠。唐烟儿看了,惊异的挑起眉:“哎呀呀,不得了,姜黎我们捡了一头肥羊呢!”
  “传说森罗堂里养了十条最毒的蛇,没想到我竟然有幸活着见到其中之一……”她弯起嘴角:“我更好奇了,能把你伤成那样的,那个小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呢?竹叶青?”
  在江湖中被称作森罗堂十条毒蛇之一,绰号竹叶青的女子垂下眼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和她拿着同样的武器,你要告诉我森罗堂的杀手都拿一样的武器吗?”
  竹叶青猛的抬起头:“你跟她交过手了?”
  “没错,她还被我杀死了,如果她还能死的话。”
  竹叶青露出一个苦笑:“没错,她已经不可能再死了。”
  
  唐烟儿一把揪着她的领子把人提起来:“我能让她死,也能让你死,别磨蹭了,我耐心一向都不好。”
  被一个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姑娘提着真没什么压力,竹叶青站直了身子就能俯视她,但这分毫不能打击到唐烟儿嚣张的气焰:“那个家伙是什么?是谁?我是说她还活着的时候。森罗堂和阿萨辛圣教是怎么回事?你去干什么?干了什么?为什么被追杀?”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竹叶青抿紧嘴唇打开她的手:“杀了我吧。”
  “想得倒美,小爷我花了那么多力气,大雨滂沱的把你捡来,费尽辛苦就活了就是为了一剑把你杀了?”唐烟儿哼道:“我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不能说,森罗堂很值得效忠吗?”
  竹叶青似乎是气极反笑:“我效忠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正在煽动你背叛你所效忠的人!”
  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的话,还一脸正气理所当然的人,竹叶青这辈子也没遇见过第二个。
  她膛目结舌的看着那丫头稚嫩的脸:“……”
  “嘿嘿,争辩不过我就快说吧,我很赶时间啊!”唐烟儿得意道。
  “既然如此,就干脆点杀了我,免得浪费你时间。”
  “才不!我绝对不做亏本生意!”
  
  竹叶青干脆扭过身去不理她了。姜黎不知何时进来倚着门框,看得好笑,端着一盆清水走过来,摸摸唐烟儿的头:“小心把人给气死了,你一样亏本的。”
  “不会啊,她命硬,没那么容易死。”唐烟儿说。
  姜黎让她把脚伸出来,拆开脚腕上的布,用清水洗干净伤口给她换药。
  “疼疼疼疼……”唐烟儿伸直了腿连连叫道,一张脸儿皱成了包子,姜黎无奈:“当时你怎么就不觉得疼?”
  “因为想着姜黎在等我啊。”
  室内一静,姜黎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起来,尤其是想到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说……说什么呐……”她低头去握住唐烟儿雪白细嫩的足踝,耳朵慢慢的红起来,不明白这家伙怎么随时都这么口没遮拦的。
  “是嘛……”那个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晃荡着脚丫子把脸凑到姜黎脸前来:“姜黎有没有想我?”
  “没有。”斩钉截铁,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恰是时候的咳嗽了一下,让人很难不怀疑她其实是为了掩饰笑意。
  唐烟儿瞪了一眼那个清瘦的背影,撅嘴把注意力放回姜黎身上来。
  
  “咳……你们……什么关系?”
  姜黎走了以后,竹叶青脸色别扭的回转头来问。
  “朋友啊。”唐烟儿答,竹叶青看看她那一脸的理所当然,突然觉得伤口好痛,讪讪的重新转回去了。
  “怎么了?”身后落下重量,那丫头从那边床上蹦过来了。
  “没什么。”已经尽力避开了,无奈唐烟儿非要把头凑到她面前来,孩子一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疲惫的脸,眉眼轮廓,都早已被经年累月的冰冷覆盖上了僵硬的寒霜。像这个孩子一样温暖跳脱,随时都活碰乱跳,表情千百万化是不可能的吧?
  一时正经,一时嬉闹,一时天真,一时世故。
  仿佛矛盾,又浑然天成,眼里刚刚还是清澈见底的单纯,转眼又若有所思般沉淀。竹叶青分不清她是装得太像,还是变得太快,索性闭上了眼。
  
  “喂……”唐烟儿没规没距的趴在竹叶青身上,长发滑落垂在竹叶青脸上,很痒,她故意动来动去看竹叶青能忍多久:“喂……我也不是不会刑讯的,砍一根指头下来啦,下些会让人很痛苦的毒啦,废掉你的武功啦,我可以的,但是我不愿意那么做。如果你能乖乖配合我的话,我其实没有那么闲非得给自己找事情做,而且,我不喜欢。如果可以的话,大家都是朋友多好,何必非得你死我活呢?”
  “……你跟你的朋友,似乎不是这么说的。”竹叶青忍不住道。
  “诶?”
  “……你跟她说的一些话,她提到过。”
  “哦……”唐烟儿索性躺在了竹叶青身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是啊,我告诉她世间险恶,人心黑暗,我告诉她生存的办法,要她不可以天真,你是觉得,我自己却没有这样做吗?”
  “因为我担心她会死。”身边的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说:“她本来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对于这个江湖来说,她天真单纯善良到愚蠢,可是这样会死的很快的,我好担心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她就死掉了。你都不知道我对她多好,花了多少心血才让她变得今天这样厉害的。如果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死掉,我就亏大了!”
  “我希望即使我不在,她也能好好保护自己,因为她说过要跟我一起去走遍大江南北,所以她必须很强。可是,我知道她不会变成……”她侧过身看着竹叶青:“就是那些人,那些很世故的江湖人,我知道她不会变成那样,我的姜黎永远也不会变坏,所以我可以放心的教她怎么保护自己。而我,因为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所以我可以天真,即使天真,我也不会死的。”
  “可是……你既然知道这世道容不得这样的天真,为什么还要做着明知不可为之事呢?”
  “因为……这世界上总得有好人啊,倘若人人都世故狡诈,我们活着难道不觉得绝望吗?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所以才会去寻找这世上的好人,我想要保护他们,使他们永远也不必违心的变坏,这样我就会觉得,活着是很有希望的。”
  
  可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会觉得活着会绝望呢?
  一个那么精神,调皮的小姑娘,怎么会觉得活着的希望,要从别人的身上汲取呢?
  竹叶青不明白,她以为只有像自己一样满身污秽,深陷黑暗中,一生无望的人才会这样的绝望。
  “我爹爹说,倘若人有一个良心,他就不会真的变得很坏。至少不会无可救药。”唐烟儿说:“他用一生保护他的良心,所以直到他死,我也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你的良心呢?”竹叶青问。
  唐烟儿指指门外:“在外面,去给我准备晚饭了。”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你的良心呢?”
  “是我想要她成为我的良心,否则我为什么要这样辛苦的保护她呢?”
  竹叶青活了接近二十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因由还可以如此颠倒过来。
  “你呢?”唐烟儿反问:“你的良心呢?”
  “我的……”竹叶青苦笑,她真的还有良心这样的东西吗?
  曾几何时,她把她的良心,遗落在了哪里呢?
  




☆、12

  没有让人多感动一须臾;唐烟儿立即恢复了小恶魔嘴脸:“看你也好得差不多,别占着人家的床了,咱们去客栈住吧。”
  分明就是她不愿意委屈自己将就医馆的床板又怕人跑了吧……竹叶青那伤势能叫‘差不多’么?老大夫闻言都连忙摆手;说要再躺些日子。
  唐烟儿一拍老人家肩:“知道,我会让她躺的;不过你看她一个姑娘家;老是住在医馆成什么样子呢?我带她去客栈住,还来您这儿拿药;到时候劳烦您跑跑腿,放心出诊金我不会忘了的……”
  竹叶青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此刻身无长物的坐在床上;冷冷挑眉。
  
  “你的伤口在胸前吧?这样坐着不痛吗?”姜黎问。
  竹叶青抬头看她一眼;极其简短的答:“不痛。”
  不痛才怪……姜黎觉得,然对这世上存心给自己找难受的这类人真是理解不能,也就随她去,礼貌性的问了一句:“能走吗?要我扶你吗?”
  “不用。”说着就试图自己站起来,分明看到她脸白成纸一样,汗水瞬间就凝成黄豆大小顺着额头滚下来,只是从床上站起来这么短短的一个动作却姜黎觉得触目惊心,好像连自己也跟着痛了起来一样。
  竹叶青要死不活的咬着唇虚虚喘着气,硬撑着迈出一步:“走吧。”
  
  “烟儿……”姜黎不忍看下去,回头征询唐烟儿的意见,是不是能让她再缓缓?
  唐烟儿这个没同情心的毫不在意,走过来竟然一把拍在她身上:“还行吗?”她笑嘻嘻的问。
  竹叶青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说了句:“嗯。”声音都在抖。
  “那走吧。”唐烟儿说着率先走出去。
  不很远,街中心有一间不错的客栈,唐烟儿定了一间天字上房,大得有三个房间,一间待客的正屋,一间卧室,一间给随从丫鬟们住的外间。
  毫无疑问那外间是谁的,竹叶青一走进去就自觉自动的躺上外间的床,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伤在胸口很痛吧?伤口拉到了腹部。”唐烟儿嬉笑着坐在她床边:“不论是站立还是行走都不可避免会牵扯到,就连呼吸都会痛,吃饭也会痛,任何牵扯到胸口起伏的动作都会痛,可是除非是死人,谁的胸口不会上下起伏呢?”
  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大概是无意中把疑问写在了脸上,唐烟儿笑笑回答:“我也受过这样的伤,所以我知道。”她指指自己左边胸口,比竹叶青更加凶险的位置:“不是剑伤,是匕首,直直的捅进去的。差点就没命了。”她灿烂的牵起嘴角:“痛得我一直哭,以为自己一定会死掉,就算不是流血死掉,也一定会痛死的。”
  “越是危险的位置受伤就越痛,否则下次你就记不住要保护自己。”她拍拍竹叶青:“躺好吧,别逞强了,逞强也会痛的,就是说逞强也很危险。”
  竹叶青笑了笑,不带勉强的话,她笑起来挺好看的:“可是最痛的伤不是刀剑。”
  “可是伤得最痛的地方一定是这里。”唐烟儿指指她的左胸口。
  “休息一下吃饭吧,早点好我们就早点走,等你伤口愈合不再流血我们就上路,我可等不到它结痂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竹叶青问:“去哪里?”
  “扬州。”
  “为什么?”
  唐烟儿扭身眯眼,笑道:“你不知道吗?”
  末了,想起:“啊……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不是,我的同伴,是青阳派的人。”她眨眨眼:“现在知道了吧?”
  “……青阳派?”竹叶青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就好像在说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惊讶到惊骇的表情很大的愉悦了唐烟儿:“嗯,青阳派,我师父是青阳派掌门景年,所以,明白了吧?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如果想逃跑或者通风报信,你最好趁早死心。”
  
  唐烟儿踏出门口关上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仔细听了听门里的动静,可惜里面安静得就像没有人一样,除了清浅的呼吸落进她过分敏锐的耳力中,什么都没有。
  姜黎端着托盘走上来,见唐烟儿站在楼梯上,投以一个疑问的眼神,唐烟儿摆摆手,示意下去再说。
  下了一楼,满堂喧哗中唐烟儿找了个空位坐了,姜黎问:“怎么样?她知道什么吗?”
  “她很惊讶。”唐烟儿说:“但是……太惊讶了,如果仅仅是因为森罗堂插手了扬州的事情,或者说森罗堂和阿萨辛圣教,和青阳派有关的话,不至于惊讶成这样的。可是,我却不知道她的惊讶所为何来。”
  姜黎沉吟片刻:“但是既然惊讶就说明她知道什么。”
  “嗯。”唐烟儿点点头:“只是一时半会儿套不出来。”
  “没关系,别着急,总会有线索的。”姜黎安慰道:“只要她知道,就不可能毫无破绽。”
  “唉……审问对这种杀手没有用,套话的难度也太高了,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撬开她的嘴。如果不是森罗堂的消息实在太难以探听,我绝对不要去问她!”
  姜黎笑了:“何必说的这么深仇大恨?”
  “……和她在一起总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唐烟儿丧气的低下头。
  姜黎好奇地问:“什么样的事情?”
  “就是……一些不好的事情,不愿意记起来,可是偏偏,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全由不得自己。就算过了很久很久,还是会记起来。”唐烟儿侧头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姜黎忍不住伸手拂开她脸上滑落的头发:“什么样……不好的事呢?”
  她的表情带着担心,但是这样的担心却让唐烟儿感到安心,她笑了一笑重新振作精神:“没什么大不了的。”伸手抱了抱姜黎:“和姜黎在一起就会把那些事情忘光光了!”
  
  竹叶青在客栈里休养了几天,她的愈合能力的确惊人,或者说因为太常受伤,所以身体不得不适应了这么短暂的恢复期。几天以后她的伤口就开始长出新肉,唐烟儿觉得她死不了了,便吩咐打点行李重新上路,为防竹叶青逃跑,唐烟儿还特地封了她全身大穴,让她暂时不能用内力,随后买了一匹马给她,押着自己的俘虏一同上路。
  待遇这么好的俘虏可能举世罕见,竹叶青自衬自己没有这么高的价值,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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