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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样年华[GL]-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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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神啊,你知道么?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却不做他想了。只要在你身边,可以看见你,摸到你,其他的,慢慢来。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我又来了。
  这次比较不巧,遇到了简父。说实在,虽然我现在心态不错,也做足了会遇到他的思想准备。但是真的看见他从对面走过来,内心还是有点怂。
  他看见我,眼神比较复杂。但是这种复杂却不像原来,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傲慢和轻蔑,而是……怎么说呢,正视了我的存在?
  他定在那里,我说了句:“叔叔好,我来看南音。”
  他点点头,盯着我说:“我知道你昨天就来了,她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
  他脸上生出些急色来,却又似乎强忍下来:“哦,那快去吧,她刚醒。”
  我心里生出一丝古怪。在我的预想里,他不是该大发雷霆么?或者怒吼着,让我这个罪魁祸首远离她的女儿,并且无所不用其极的拆散我们。更或者,暗地里给我下绊子,让我知难而退,黯然退场。总之,他便是我通往爱情之路上的最终BOSS,最后一道关卡,打倒了他,才能赢取我亲爱的公主。
  可是如今的BOSS偃旗息鼓,一副普通叔叔的模样,让我不禁有些意外和隐隐的忧虑。
  我来到简南音的病房,看见她手里捧着一本书,竟是一本泛了黄的佛经。
  我在她旁边坐下,给她削苹果。
  她把书拿下来,盯着我看,看我削得差不多了,才问:“你手怎么了?”
  吓得我心脏一跳!不可能啊,为了避免露馅我还特意带了护腕,忍着痛给她削苹果呢。
  她把书放在一边,伸手就要去撩我的袖子,我吓得往后缩去,她眸子沉下来:“让我看。”
  “你肯理我我很开心,但是也不能见面就剥人家的衣服啊。这里……”我偷着眼睛看了看四周,腼腆一笑:“不合适吧?”
  她脸本来就白,被我这么一气,更白了几分。也不勉强我了,可眼睛却盯着我腕子,难以释怀的样子。
  “路上不小心扭到了。你看你,看书就看书,说明书并没有看进去嘛。”
  她不理我了,似乎把我编的谎话当真,又拿起书来看了。这个呆子,对我的话总是深信不疑。这幸亏是全然信任我,要是别人,把你骗了你岂不是还要帮人数钱。
  我把苹果给她:“喏,真花牛。”
  她没理我。
  我也不急,就默默在旁边举着苹果看她。
  就那样静静看着她,似要把她刻在心里融到血里一般。
  直到把她看得不自在了,她才指了指那苹果,小声道:“要切一下。”
  “哦哦,好。”心中忍不住滋生出柔软的疼惜之情,早知道你喜欢吃花牛,我就天天削给你吃。
  吃完苹果,她就躺下了。我也并不恋战,匆匆来,匆匆去。这是一场持久战,明天继续。
  回去后,我爸妈已经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公司派了车来接我。他俩参观了我的学校,又去参观了我的公司,表示很放心和满意。说起我爸工作还很忙,住酒店住得也不自在,两人一商议,决定明天就回北京。
  第二天一早,我去送他们,在机场我忍不住又抱着他们哭了一气,心里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发下宏愿:“你们放心,小仙女我一定不辱使命追到手,到时候带着小蝌蚪,三个人一起回家,我们一家团圆。”
  我妈含着泪点头道:“那感情好。我还没见过小蝌蚪。”
  “特好玩儿,长得像蝌蚪。头大身子小。”
  我妈脸一唬:“啊,不会是小儿麻痹吧……”我爸拉着我妈就跑:“你可算了吧,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孙子的!”
  我望着他们跑远的身影,又好笑、又喜极而泣,觉得我有这么一对心性乐观,豁达宽容的父母,真是几辈子积来的德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了!
  女神,准备接招儿吧!
  从机场赶去医院,路上还特别堵。等到了医院,已经是下午了。
  女神那间病房,我从远处一看就不对劲儿,有两个护工在里里外外地收拾。
  往里一看,果然已是人去楼空。我问其中一个护工:“住在这儿的人呢?”
  “出院了。”
  我不禁苦笑,掏出手机给简向北打电话。这小子自从上次被廖凡胁迫骗了我,见我就像老鼠见到猫,她姐病情一稳定,就回剧组拍戏了,中间连个电话都不敢打来,就怕我会兴师问罪。
  过了好久他才接电话,在那头忐忑道:“晓晨?”
  “嗯……”我刚要开口,他就忍不住了:“我是被廖凡哥胁迫的,他说要见证你对我姐的真心,还说我不这么做就告诉我爸我在外面拍戏的事儿。”
  “你知道么小北北……”我冷言道:“你上次被你大伯胁迫,这次又被廖凡胁迫。怎么他们不找别人胁迫,非要从你身上下手?”
  他听了也不禁感到费解:“是哦,我怎么这么倒霉。他们怎么都喜欢找我?”
  “因为你是薄弱环节!意志最不坚定的就是你!这幸亏是和平时期,这要是卫国战争,你就是卖国贼,大汉奸的典型代表!”
  简向北陷入了深深的自省当中。
  我趁热打铁:“现在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告诉我你姐出院后去哪儿了?”
  “哦,被接回凤翔了。老爷子不放心,从北京回来看她了。”说完小心翼翼道:“你不会要去找她吧?”
  “是啊,我发过誓,从此不离她左右。”
  “晓晨,廖凡哥跟我说了,他说你和我姐虐恋情深,令人动容。他决定帮你俩,我也决定帮你们。需要的话随时说话。”
  “演你的戏吧!”挂完电话,我有点泪汪汪的。先是得到父母的理解,后又得到女神家人朋友的支持,我觉得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我有信心!
  我先回公司处理了些事务,晚上和刘家洋,以及四人、帮小组吃了顿饭。Mais并没有把我轻生的事儿告诉他们,告诉了又是一场地震。再说现在想想,确实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活着多好啊,这么温暖的亲人朋友,这么美好的女神。万一没救过来,就真是阴错阳差,阴阳两隔了。阿弥陀佛,我俩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手腕还没好,不能开车。公司的车有公用,又不好借,我打算第二天一早,去长途汽车站坐车去凤翔的。没想到我刚要出发,就接到个电话,说是律师,要我去律师事务所去一趟,还强调务必带着相关证件等,我问是什么事?对方说电话里说不方便,明天面谈。
  我心想能和律师搭上边的,只有公司的事儿了。公司会出什么事儿?我在医院总共躺了7天,这7天公司运转一切正常。于是我先给莉姐打了个电话,被告知并没有涉及到法律层面的事儿发生。这就奇怪了……我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让Mais送我去了律师事务所。
  当律师把相关文件拿出来,我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嘴里苦涩难当。这些都是女神的财产公证,包括旗下的青岩股权,股票,车子,房子等一切动产不动产,都在公证书上明明白白写着移交给我。律师就是来做最后的移交手续的。
  Mais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可真有钱。那你没签会怎样啊?”
  “谁说我没签啊。”
  Mais开车的手一歪,差点撞旁边的车上,马上稳住了说:“你签了???”
  “签了啊。”
  “你……”她趁着红灯飞快回身端详了我一阵:“你改性了?不是自尊心比天大么?不是不食嗟来之食么?不是还跟我口口声声说要与她平起平坐,与她比肩,并驾齐驱么?不是……”
  “得了得了。”我截住她的滔滔不绝:“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我俩不分彼此,就像从左口袋落入右口袋。我再也不纠结这些了。”
  “晓晨你变了,死神教会你得过且过,做个快乐的小白脸。”Mias连连点头,感叹死神的伟大。
  我目视前方:“往左开。”
  “你公司不是在右面么?”
  “我现在必须立刻马上去凤翔镇。她都脱离危险了,干嘛还把财产全留给我?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从得知这件事到现在,心里那隐隐的不安忐忑越来越浓。
  “要真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你可别又想不开啊?”Mais打了方向盘往左开去,盯着后车镜里我的一举一动。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心灵特别脆弱,动不动要死要活?”
  Mias郑重点了下头。
  我笑了笑:“不会了。”我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过往车辆:“再也不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了。”这一点,让我充满力量。
  车子行进到半途中的时候,我接到廖凡的电话。
  “晓晨,你别去了。我得到确切消息,南南今天跟老爷子摊牌了。”
  “摊牌?!”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你之前没出院,我也没跟你说这件事。南南醒后,说……”廖凡语气一顿,叹了口气道:“说她想出家。”
  “什么?!”
  “一般她决定了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了。她爸妈也拿她没办法,还特意把正在开闭门会的老爷子请回来给她做思想工作,谁知,唉……她铁了心要出家,老爷子已经同意了。”
  “你们就没劝劝她么?!”联想到简父奇怪的举止、神色中隐隐的焦躁,再加上这次的财产公证,我心里就有数了。她是铁了心了,就像高慧洁一样。一想到最后一次见高慧洁,那超然于世、连自己孩子都愿意舍下的坚决,心里就生出一阵恐慌。
  “都劝了,没用!她在五岁那年,就有个得道的老僧说她有佛缘,收了她为徒,往后就算是代发修行。说起来最早小洁还是被她影响的。这次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再加上对你俩的感情可能心灰意冷了,醒来后就大彻大悟,说要遁入空门。奇怪的是,那老和尚好像知道这个日子似的,昨天就去凤翔把她带走了。”
  说得这么离奇,我都快相信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编故事?”
  “额,前面没编。后面老和尚来接这个,是我听她家保姆说的。”
  我在凤翔住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他找那些保姆阿姨们一起八卦聊天。心里掂量了一番他这句话的真假,种种迹象表明,那呆子是真的决定出家了。
  那我也别闲着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当尼姑,我也不能落后:“打听到她在哪出家,马上告诉我。”
  “我就知道晓晨!只有你能劝住她了!”
  “劝什么劝,我是要和她一起出家!”
  “啊?!”廖凡和Mias一齐惊叫出声!


  ☆、第 155 章

  第155章
  见过追女神追到尼姑庵的么?我可能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了。
  临行前跟廖凡核对了地址; 他表示要认我当妹; 还说被我的精神感染; 好想好想谈场恋爱。于是我把刘家洋的扣扣塞给了他。我觉得喜欢和欧巴桑聊八卦; 连扣扣头像都如出一辙是猛男裸露照的这两个人,不搞基都对不起他俩如此契合的磁场。
  我又对我妈汇报了一下最新的战况。我妈贼心不死道:“要不是你为她死过一次; 我都要阻拦你追求她。我闺女人见人爱,多少男人前仆后继; 干嘛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天涯何处无芳草; 晓晨啊; 你也许是个双呢?你想过这个可能没有?”
  “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孩子; 请说。”我妈用说相声的语气道。
  “您是不是早怀疑我的性取向了?早拿我电脑上网查过资料了吧?不然怎么连双都知道?上次您还对我爸说性取向改不了; 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了。”没做过调查研究,一般说不出这个话。大多数被孩子出柜的家长都会选择把孩子掰回正轨,为把他们引入到“正途”做着坚持不懈的努力。据说一哭二闹三上吊; 更有甚者囚禁,电击等极端做法都有; 就算是有个别通情达理的父母; 也需要很久的思想斗争。跟他们相比我未免也太幸运了; 出柜出得也太顺利了?
  我妈沉吟道:“孩子啊,因为你娘我也风花雪月过,我经历过,所以理解你。”
  我听得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不会吧!我妈!?
  一肚子的话眼看就要波涛汹涌般从我嘴里拍打而出,那边我妈突然用凌厉阴狠的语调道:“还要我跟您汇报一遍么?”
  “不、不敢……”吓得我赶紧挂了电话。
  天呐!我妈?!
  我要不要告诉我姐?
  算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女神重新追到手。我姐下个月月头就回来了,我要跟她大聊特聊三天三夜!
  背着个简单的小行囊我就出发了。除了跟莉姐说我家里有事,要休几天假,甚至都没有跟学校请假。
  我觉得女神之所以出家,对感情心灰意冷的可能性极大。我跟她解释清楚,死皮赖脸黏着她,她也许就心软把俗还。
  但我太低估信仰在她心里的位置。
  “她对佛教有很深的造诣。上高中的时候,有天突然悟道,说要出家。那时候她妈身体不好,她出于孝义所以才搁下了。”好不容易联系到廖凡,却得到这样的答复。
  “这么说,她早就有这个心思?那她不要我了?”我都快哭出来了。我在这个破地方待了三天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水果摊都没见到过。出去还要爬两座山。
  信号是没有的,要爬山涉水出山,再走13里地,到了一个镇上,才能借个小卖部的电话打。
  生活艰苦就不说了,因为女神是这里的供养人,我是女神的客人,所以居住条件据说是全寺最高标准。硬板床,一床薄棉被,更深露重寒风起,我半夜经常冻得打哆嗦。
  最受不了的就是精神摧残。
  女神根本不理我!整天忙着跟他师傅论佛讲禅,早起念经,中午念经,晚上还念经。
  等我好不容易等她念完经了,想跟她说说话,她又去写字了。她师傅那个老秃驴,简直收了个财神爷,让她写字,他拿去送人。才三天时间,求字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与世隔绝的破山头,周末愣是来了三波香客。香火都鼎沸起来了。
  廖凡无奈:“我是没办法,也不懂这些。小洁在她潜移默化下可是真出了家,不然你找她,让她想想办法?”
  “你觉得她会帮我么?”
  “不会。”
  我:“……”
  廖凡自告奋勇帮我去联系高慧洁。得到这样的回复:“南南没受戒,也许就是在山上清修几天。”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热泪盈眶!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我倒没什么,挨饿受冻吃不好我当是减肥了,但是女神她不一样,她是大病初愈,最需要好吃好喝好的环境来细心调养的时候。每天因为这个事,我都快愁白了头。也不知女神是怎么想的,找了这么个破庙来折腾自己,折腾坏了还不是我来心疼。
  于是我每天来回走20里山路给她去小镇淘换吃的,还花了天价雇了小工给她抬回一个记忆海绵床垫。走得路多了,竟意外发现后山再翻过去,走几里路有个小山村,里面有人换山货。
  “我也说不出来,反正那个大婶儿说用它泡脚最好。”我不由分说去除她的袜子,被她躲开了:“床垫你睡,这泡脚的东西你自己用吧。”
  “那你家里寄的那些东西你也不用?”我现在才知道,她在她家的地位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我以为她对家里人言听计从呢,结果好像她家里人都挺尊重她的意见。就拿她出家这件事来说吧,她爸妈知道我陪在她身边,激动坏了,隔三差五给我寄东西。其实都是给她的,知道寄给她,她也不会用,于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劝说她。
  这呆子,也够倔的,她家里人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果然,她摇头:“不用。”
  我生气,抬起手,捏她左面的脸蛋:“你怎么这么不乖,嗯?”
  她被捏疼了也不吭声,仰起脸,刚洗过脸的睫毛湿湿长长的翘着,抿着嘴。我心疼了,松开手。
  “师傅说我不如从前了,要开悟。”
  “开悟就是折腾自己的身体?”我嗤之以鼻。
  “师傅说,六根接触六尘境界,眼见色、耳闻声、鼻嗅香、舌尝味,没有分别、没有执着、没有起心、没有动念。这就是开悟了。就说这硬床和你的床垫比起来,于我没有分别。你做的菌菇汤和李婶儿做的萝卜汤也没有分别,还有……”
  我慢慢解开衣服。
  她怔住,眼睛随着我的动作,慢慢的,越睁越圆:“你做什么?”
  “你不是说不起心,没动念么?那你看到我的裸、体,必然也和看见张婶儿的裸、体没有区别。药材这么好,你不泡脚,我干脆洗洗身子,花了不少钱呢,可别糟践。”
  “晓晨。”
  “嗯?”
  “你去你房里洗吧。”
  “大冷天的,等我把水端过去,都凉了。”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站起来说:“那你洗吧,我出去扫院子。”
  “这位施主,谁刚才说不起心不动念的,我在你眼前洗,和不在你眼前洗,在你心里不都该一个样儿么?”
  被我拿话这么一将,她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不紧不慢地脱着衣服,看见她垂着头,耳朵都红透了。
  这傻子,我叹了口气,三两下又把衣服穿起来:“你抬头吧,我把衣服穿上了。”
  她抬起头来,看我真的穿起了衣服,显然松了口气。
  “我不在你这儿洗也可以,明天得多吃一碗饭。还有,你坚决不吃肉这事儿呢,我也不再强求了,但是每天我给你煲的菌菇汤,你必须喝干净,能做到么?”
  她点了点头。
  我端起盆要走,她又叫住我,“你不是说来清静两天就回去么,都来五六天了。”
  “我还没清静够呢。”
  与她网恋(单方面)加上后来在一起,算起来也有两年零三个月了。她是什么性子,如何为人处世的,我心里一清二楚。她与人相处,从来都是以尊重对方为前提的。不是礼貌谦让的那种尊重,而是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接纳对方的言和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际上很难。这不仅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品质。后来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能完全做到这点的,就真的只有她一个。
  我为什么说这个呢?因为我来这座破庙,她是从没问过我为什么来,又该何时走的。我原来在北京近郊的红螺寺住过几天,知道寺庙一般都建有供居士居住的房舍,与和尚的是隔开的。只要没被住满,寺庙的主持或者方丈都不会拒绝,也是与人方便,行个善事。所以我住便住了,没人问个为什么,倒是我还觉得挺别扭,向她说明来意,什么考试压力大,要来清净几天,专心学习之类。
  她明知道我是胡扯,但是也尊重我住在这里的权利与自由。
  现在她开始问我何时走了,我大约猜到,也许是觉得我妨碍她开悟了。为什么会妨碍呢?肯定是起心、动念了呗。
  这是好的迹象,虽然是变相想让我走,却比当我是透明人强。
  我想,我还得再添把火,早日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们有信仰,信奉佛祖。吃斋念佛,阿弥陀佛。可我是个酒肉之徒啊,让我一两天吃素可以,十天半个月连个肉腥都不沾,整天嘴淡胃空心里苦,看见女神白白嫩嫩的,都想下口咬。
  这日正好高慧洁来了,是来串门的。女神的师傅让后厨做了招待客人的斋饭。这种斋饭是专门请了厨师做的,与普通的素食不同,有素肉,素排骨,用料虽然是豆制品,但是味道可以以假乱真。
  我求着高慧洁给我留几口,害得高慧洁没有吃饱肚子就走了。临走前她对女神说:“你看她眼睛直冒绿光,小心张婶儿那几只鸡。”
  我本来没想打那几只鸡的主意,毕竟我女神吃的鸡蛋就指望它们了。可是高慧洁太坏了,她就不该提这个醒!
  害得我夜里做梦都在宰鸡吃肉,好不畅快。
  于是我把魔爪伸到了隔壁那个村。先是逮了一只半大不小的小公鸡。发现不敢杀,于是拉了个帮手,就是我经常向他买山货的那个小伙子,他杀完还帮我友情拔毛。我俩在后山腰搭个火堆烤着吃。简单放点盐和胡椒面,肉质鲜美,满嘴流油,人间美味啊。
  食髓知味,尝过一次珍馐美味,再让我面对粗茶淡饭,那是比死还难受。于是村里村外,只要家里有鸡的,鸡圈里无一幸免,都惨遭了我俩的毒手。
  后来村里流传有黄鼠狼,专门偷鸡。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前面说过的,女神师傅觉得她不如小时候有悟性,整日里交给她各种功课,让她参悟。能感觉到她完全沉浸到佛法无边里,特别虔诚认真,对我都不怎么上心。其实自从那日我脱衣服后,她就对我敬而远之了,生怕我会影响她开悟似的。
  她这架势让我越来越心急如焚。生怕她真的皈依佛门,到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也是凑巧,我出去舀水,正听见几个和尚说明天是受戒日,上午几时许是吉日吉时,要剃度什么的。我听完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她最近点灯熬油,研究佛经,如此一片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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