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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公遇上公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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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说这么多,你快去赶车。我们立刻,立刻回江南。”陆御风受了很重的伤,在逃离京城的途中看到陆诚颜的踪迹。一路追着过来,好不容易才追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色情人节快乐~~

  第111章

  马车在小道上一路飞驰; 颠簸得很; 可是陆御风是上了通缉令的人; 无论如何陆诚颜也不敢走官道。偏偏天公不作美; 眼看着天快黑了,又开始下起瓢泼大雨。破损的车顶还来不及修整; 雨水径直落入车里,冲刷在陆御风的身上; 更显狼狈。
  “爹;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停下歇一阵?”陆诚颜扯着缰绳; 频频回顾看着车上的情况。
  陆御风勉力倚靠在车厢上,避开漏雨的地方; 只是身上的血迹被雨水渗透后晕开来布满了整个衣衫; 看起来甚是吓人。他喘着粗气,扯着嗓子喊道:“不要停!我没事,你尽管赶车便是。”说完; 他还重重地咳了几下,捂住的手心里多了鲜红的血迹。他抬眼看了在前面的陆诚颜; 默默地将血擦在衣衫上。
  终于找了一处山谷; 雨势也渐停; 陆诚颜将车停下,生起火堆,要替爹将衣衫烤一烤。当她靠近陆御风时,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她皱眉沉下眼; 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诚颜,你别忙活,听爹说。这是陆家庄的掌门令牌,现在我正式传给你。从今日起,你就是陆家庄的庄主。”陆御风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牌,上面雕刻着一个凸起的陆字。
  陆诚颜慌乱地看着爹,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从小就被定为继承人,所以接管陆家庄也是迟早的事,她心中并未对此有太多震惊。她震惊的是爹在这样的情景下将掌门令牌交给自己,难道说爹已经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
  哭着将令牌推回去,她紧紧握着陆御风的手,把掌门令牌死死地包裹在爹的掌心之中。她虽然一直怕爹,与他也不够亲近,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抚养自己十八年的人。
  “诚颜,听话。这次一定要好好听爹的话,不许再胡闹了,知道吗?”陆御风无力地笑着说,再次将令牌推了过去。
  “爹,我不要!我带你回江南,你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陆家庄还是你来管,我,我不行!”陆诚颜哭花了脸,语无伦次起来,呜咽声回荡在马车旁。
  “笨孩子,爹的伤势我自己清楚,要不是为了把令牌亲自交到你手上,我也不会一路追赶。撑到现在,也就是为了这一刻。你,你一定要好好地将陆家庄保住,不要让我们陆家的祖业毁于一旦,听见没?!”陆御风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已是到了极限,他止不住地又咳了几下,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我知道了。爹,我先替你止血。”陆诚颜的眼中全是慌乱,匆忙间接过令牌塞到腰间,竟和千城公主出宫前塞到她身上的令牌碰在一起。
  “这是什么?拿来我看看。”陆御风眼尖,见到那个皇家的令牌。
  陆诚颜老实地摸了出来,其实她最初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送她出宫的是秋蝉,临别时秋蝉交待了几句,最后又告诉她,若是半路上遇到了难为她的人,就摸一摸腰间,到时候自有良策。
  起先她还以为是秋蝉打趣她习惯了,没放在心上。可是真遇到了为难的事情,下意识地就摸了一摸,果然摸到了这么一块精致的令牌。还不等她开口,为难她的人就都迅速消失了。
  “这是皇家的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陆御风凝视片刻,又将令牌还给了陆诚颜。
  “是千城公主给我的。因为我们有些交情,她知道我要离开京城了,这是送给我的礼物。”陆诚颜随口编了个理由,心中却苦涩地想,这算是她给我的绝交信物吧。
  陆御风没能撑过那夜,在交待完陆家庄的事后就断了气。陆诚颜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结果却出奇的冷静。爹的死,她还没有来得及弄清事情原委,如今身上又多了一份重担。她顾不得悲伤,只想着早日赶回江南,将爹好好安葬,然后重振陆家庄。正因为她见证过陆家庄的辉煌,所以绝对不允许陆家庄落入贼人之手,白白糟、蹋。
  破损的马车,躺着去世不久的陆御风,奔驰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陆诚颜一路风尘,不管饥寒交替,仿佛一夜长大。她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所有的痛楚都被她尘封在心底。迎面的疾风吹痛她白嫩的脸颊,留下层层风痕,她脑中不停回旋着昔日爹严厉教导自己的画面。虽然她总爱偷懒又爱捣乱,可是爹从不曾真正狠心责罚过自己,那个自己一直敬而远之的爹,如今安静祥和地躺在自己的身后,等着她带他回家。
  沈暮歌被带到了皇帝寝宫,她不仅见到了父皇,还见到从未谋面的叶老二。她尚且不知飞叶山庄已经被这人给出卖给朝廷了,等到沈世哲悠悠说完,她心中的怒火足以将叶老二烧为灰烬。
  “怎么?暮歌,你是不是从没有算计到这一点?哈哈其实别说是你,就是当日叶缥遥见到这场面时,也是一脸颓败。”沈世哲处理了飞叶山庄这个多年的心患,心情大好。
  沈暮歌冷眼看着父皇的得意神情,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嫌恶。从前的尊敬和爱戴渐渐被磨灭,如今父皇的所作所为丝毫不像一位君王,反倒是像个跳梁小丑。
  见沈暮歌这个态度,沈世哲沉下脸,冷哼了下,厉声道:“今日召你来,不是要与你重温亲情的。而是,朕念在你是起柔的女儿,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沈世哲冷酷的双眼紧紧盯着沈暮歌,丝毫没有半分父爱情深,更别提此前卧于病榻之上请求她答应和亲时的慈祥和哀弱。沈暮歌承认当时看到为了国事而病重的父皇自己心软了,如今她总算是见识了身为帝王到底可以有多绝情。其实从皇长兄的死就早已可以确定,沈世哲的心中始终只有他的皇位。而子女在他眼中,都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暮歌感谢皇上的圣恩。但不知这所谓最后的机会是什么?”沈暮歌不再称他为父皇,因为从今之后,他只是皇上,却不再是父亲。
  “就是他。”沈世哲指了指坐在旁边的叶老二。
  “他是叶缥遥的二叔,也是飞叶山庄现在的当家人。朕可以免叶缥遥一死,甚至还可能将飞叶山庄交回给他主理。只要你肯放弃,只要你肯妥协。”
  沈暮歌冷哼了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她目光坚定地望向沈世哲,道:“叶缥遥的命不是我的,我自然没有这个资格去决定她的生死。至于飞叶山庄,我相信她肯定有能力重新夺回来。倒是我想要提醒一下皇上,叶老二既然可以出卖结义几十年的兄弟,可以出卖效力多年的山庄,也许再过几日,他也会这么对皇上。”
  沈世哲闻言冷下脸,原本隐含期待的双眸也换成了犀利的寒光。但他的确在心中琢磨起沈暮歌的话,又不经意地向叶老二的方向望去。惊得叶老二立刻起身下跪,再表忠心。
  沈暮歌是了解沈世哲的,知道他疑心极重,无论是谁,用何种战功,都无法取得他完全的信任。所以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挑起他对叶老二的猜忌。她恨叶老二,因为他出卖了叶缥遥,也毁了飞叶山庄。沈暮歌是从父皇口中听说飞叶山庄的,一直将其视为朝廷的隐患,是一群山匪的乌合之众。就算是接触了叶缥遥,也总觉得除了叶缥遥,其他人也都还是匪帮。可是当她知道了叶四箫,知道了季未然,才真正开始对飞叶山庄改观。
  叶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江湖这么多年,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号令武林,成为江湖的霸主。可是他却始终不得志,还被仇家追杀,幸得叶成一搭救,还结为异姓兄弟。可是叶成一偏偏不肯借着飞叶山庄日益强大的势力一统江湖,这让他心焦不已,可是其他几个结拜兄弟似乎都对大哥的决定很是赞同,只有他一人默默不忿。
  皇上一心想要收复飞叶山庄,如今自己双手奉上,却引起沈世哲的猜忌。这是让叶老二极为不悦的,他抬眼防备地看着皇上,只要他真敢下令捉拿自己,他就上前卡住他喉咙,大不了同归于尽。
  “来人呐!”沈世哲突然开口,高声叫道。
  叶老二一个飞身,就往沈世哲的身上扑去。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皇上一张嘴,就迅速抢了先机。只是他忽略了大内的戒备,左斐从暗处闪了出来,整个人挡在皇上面前,格开了叶老二的鹰爪。
  “好功夫!不过今日也是你的死期。”叶老二退后两步,赞叹地看着左斐。
  “大胆狂徒,敢行刺皇上,今日你不死,天理不容!”左斐目光凌厉,施展出轻功,跳了过去。
  两人斗得激烈,但左斐终究是功力弱了一些,拖了一阵就有败退之迹。沈世哲大惊失色,忙招呼身边的苏公公,让他将外面的禁卫军全部调动进来护驾。可是苏致和却像没听见似的,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专心观战。
  沈世哲脸色惨白,慌乱地看向四周,见左斐还在奋力抵挡叶老二的攻势,而沈暮歌退到一旁,冷笑着看着自己。他怎会不知如今的境地,外面的禁卫军不是消失了,而是不再听令于他。难道,镇国公也变节了?
  沈世哲心底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却仍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只道是自己猜错了。眼下只得寄望于左斐能将叶老二拿下,往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第112章

  两掌相击; 左斐被叶老二震得心脉受损; 当即口吐鲜血; 连退了好几步。沈世哲早已坐不住; 一把拉过身边的苏公公,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前。怎奈还不等他完全躲好; 竟被眼前的人又避开了。
  “苏致和!你好大的胆子,朕叫你护驾; 你竟然敢躲?!”沈世哲面红耳赤; 激动地怒吼。
  苏致和一改往日的态度; 第一次在皇帝面前直起了腰。面对着皇帝的指责,非但没有下跪领罪; 反而显得不以为然。他尖细地说着:“奴才这把老骨头; 还想再侍奉一次明君,可不能胡乱在这里给交待咯。”
  沈世哲气结,万万没有想到身边最信任的人竟然会背弃自己; 更没有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苏致和竟说然要另奉新君!可现在叶老二咄咄逼人,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沈世哲没有多余时间来跟苏致和算账。环顾了一圈; 也许只有沈暮歌可以救自己。
  匆忙跑了过去; 一把拉住女儿的手臂,微微喘着气说:“暮歌,快护驾!只要你今日护住朕,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沈暮歌冷冷地看了沈世哲一眼,对他提的条件丝毫不动心; 她真地很想将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推开。只是叶老二的突袭也在她的预料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之后到底会做什么。总不见得要看着大盛的皇帝死在一个江湖败类手上吧。
  无奈地抬头去叫苏致和:“苏公公,还请你将禁卫军叫进来。”
  苏致和对长公主倒是颇为恭敬,但他实在没有这个权力。也只能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将视线推向高大的屏风之后。沈世哲的情绪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他长期卧病,既有想要借机退隐幕后,静观朝廷内斗的原因,也有身体日渐衰弱的缘故。而这精神不济正是来自于苏公公每日喂服的汤药,是药三分毒,苏致和将药中的毒性逐日提升。
  “沈暮歌!朕的话你听不见吗?是聋了吗?朕要你护驾!护驾!你胆敢抗旨朕就杀了你!”说罢,沈世哲就要去抽架在屏风之前的宝剑。这是先帝爷御驾亲征时的佩剑,后来一直被供奉在内庭,时时告诫后世子孙不可遗忘卫国之战。
  左斐专心与叶老二对抗,却在剑出鞘的一刻飞到了沈暮歌的身边。他完全是应着本能去保住长公主,都没来得及想他的对手是皇上。沈世哲被一个狠劲大力推开,踉跄了几步,将剑插在地上才勉强站稳。他怒视着对自己动武的左斐喝道:“左斐!难道连你也忘了君臣之礼了吗?”
  左斐见长公主安然无恙,反应过来自己冒犯了圣上,罪不可恕,正要向皇上谢罪,猛然看到叶老二正从皇帝的后方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推开皇上,左斐的脸正面对上叶老二的狠掌。他下手极狠,似要决意要取沈世哲的性命,所以左斐的脸骨几乎被震碎。
  趁着左斐抬手纠缠住叶老二的手,站在近处的沈世哲举起利剑,一把刺向了叶老二的胸膛。两声闷哼,左斐满脸血腥地看着叶老二也口吐鲜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两个血迹满身的人,相互缠着对方不肯放手,场面变得惨烈。
  沈暮歌在旁看得心里难过,于心不忍,可是也知这与征战沙场时的残酷仍相差悬殊。沈世哲抽出利剑,趁着叶老二步态不稳,接连又反复刺了几次,直到叶老二握在左斐脸上的手开始松动,才停下动作。
  “长公主,长。。。公主,臣。。。臣以后不能再护你周全了。”左斐缓缓倒下,却在落地之前用尽全力地转过身去,想要再看一眼长公主。他吃力地想抬手,却已经无力继续。眼中的留恋化作浑浊,倒在地上后便闭了眼。
  叶老二被利剑刺穿心脏,鲜血如注,靠着封了穴道拖住了几口气。但他也知今日自己是无法活着走出去了,冷笑地看着在场的几人。刚才看到苏公公和长公主对皇帝的态度,才知朝堂之争一点都不比江湖的刀光剑影温柔多少。虽然没有兵刃相见,却句句穿心。朝廷里的人远比江湖之士要卑鄙无耻得多,他将死之际,惶然记起叶成一曾对自己如此说过。当时他无法理解叶成一执意要飞叶山庄远离朝廷的用意,如今他似乎有点懂了。
  他吐出一口血,竭力地说道:“沈世哲,你这个皇帝还真是做的失败。连身边的太监都看不惯你,要出卖你。你说,你还占着这个天下干什么?你以为除掉了叶成一,收编了飞叶山庄,就能高枕无忧了?没想到你这个皇帝比我还要天真,真的以为叶成一死了,我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暮歌目光一凛,叶老二出卖叶缥遥的帐她还没来得及算。又听到这话,看来叶成一之死仍有玄机。
  “没错,是我设计杀了叶成一,是我杀了自己的结义大哥,用来向这个狗皇帝表示忠心。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忌惮叶成一,因为叶成一从一开始就不认可这个皇帝!因为他是个昏君!是个庸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老二将心中的鄙夷之情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沈世哲何曾被人指着鼻子这般羞辱过,当即粗了脖子。提了手中的剑,又踱了过去,想要一剑了解这个胡言乱语的人。
  “住手!”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众人皆是一怔。
  刚才的纷乱场面,屏风后都不见丝毫动静,没想到叶老二一番临终感言竟将镇国公和国舅都给引了出来。叶永延一把推开沈世哲,抢过他手里的剑,指着叶老二说:“崇逸是你杀的?”
  叶老二已经豁出去,也不做隐瞒,冷笑看着镇国公,点了点头。
  “为了得到飞叶山庄,为了投名状,竟然背信弃义,杀害自己的结义兄弟,你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叶永延的剑抵在叶老二的脖子上。
  “是,我是死不足惜。但是他,也不配当这个皇帝。若不是他整日猜忌着叶崇逸,又怎么会将他逼得远走大漠,就算是飞叶山庄一直恪守本分,从不越界也从不声张,他还是总是想要取叶崇逸性命。”
  “要死,我们这样的人,就该一起死!我们并没什么区别,不要以为穿了龙袍就可以掩盖你心里的龌龊。”叶老二大笑了起来,口中的鲜血不停涌出。他知道自己的穴道再次被冲开了,再也封不住了。
  终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叶永延的震惊和愤怒却没有终结,他转过身,用剑指着沈世哲,冷冷地问:“刚才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一直都知道崇逸的行踪,也知道飞叶山庄的来历?”
  沈世哲抿嘴不答,却也不敢正视镇国公的眼睛。他自幼就忌惮镇国公,尤其是他一生戎马,跟着先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叶崇逸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也是最有军事才能的少年武将。可惜父子俩在辅助新君的立场上发生了分歧,最终导致叶崇逸在沈世哲登基之后离家出走。
  “崇逸说的没错。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担起这江山!”叶永延狠狠地将剑从上劈下,堪堪落在沈世哲的身侧。
  他因为先帝的嘱托,不能对沈世哲下手。可是现在,他终于看透了这位自己推上位的皇帝是多么地令人失望,也终于让他肯对自己曾经的判断错误服输。他最终输给了儿子的断言,可是叶崇逸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今日起,我叶永延再不听命于你!”剑落在地上,镇国公拂袖转身离开。
  纪岩其跟着走了出去,临走前朝苏致和使了个眼色,微微点了下头。
  沈暮歌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要镇国公如此表态,就意味着父皇已经失去了军方的支持。加上镇国公手中一直握着的镇国大军,他已是手无兵权的架空皇帝了。看来今日这一出,是舅舅刻意的安排,他一早就让苏致和调换了禁卫军的将领,全部换上了镇国公的人。又亲自陪着叶永延藏在屏风之后,等的就是叶老二说出真相。
  估计叶老二对于父皇的戒备之心也是舅舅提前做了手脚,要不然这场突变不会来得这么快。只是,可惜了左斐,成了这场争斗的牺牲品。但他终究是位忠于职守的臣子,无论他护住的是谁,又是为谁而死。沈暮歌意味深长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左斐,又抬眼去看颓然的父皇。
  身陷天牢的叶缥遥被放出来时,在门口迎接自己的人既不是沈暮歌,也不是叶家的人,而是千城公主。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相俊朗却有些稚气的少年,也是身着冠服。
  “姐夫,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千城率先开口,守卫都被打发了,她自然无所顾忌地称叶缥遥为姐夫。
  沈康平看着叶缥遥从牢里出来,又抬眼看了下千城皇姐,之后将目光回转到叶缥遥身上,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叫道:“康平见过姐夫,你受委屈了。”
  叶缥遥微愣,没想到想象之中的小胖子竟然是眼前这个面相俊朗的少年,更没想到接连听到两个人叫自己姐夫。可是她心中更挂念那个让自己成为他们姐夫的人,但扫视一圈,并未看到沈暮歌的身影。
  有些失落,有些想念,却也不好意思当着千城和沈康平的面问起沈暮歌。还是千城了解她的心思,轻笑了一声,捂唇说道:“姐夫莫要心急,皇姐有要事处理,一时走不开。特命我们过来接你出狱,等你沐浴整理完毕,皇姐就来相会。”
  沈暮歌并不是刻意不见叶缥遥,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见到叶缥遥。那个人不在身边的每一个日夜,都显得格外孤寂。但此时她正身在升平宫,静静等着父皇将传国玉玺交出来。
  沈世哲身上的精气似乎一瞬间全被抽空,目光无神地看着火烧后狼藉一片的升平宫。他将此处设为禁地,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可是他的心却困于此几十年。常常午夜梦回,心魔难灭。
  “暮歌,这里,留着朕的真心,最后一片真心。只可惜,为了得到这江山,为了无上的权力,朕将真心和升平宫都一把火烧尽了。”
  “你知道朕为何总是用你去换取利益吗?因为朕深知感情是一个人真正的软肋,只要是动了真情,那就什么都愿意付出的。所以,朕欺骗了你的母后,辜负了柳妹,伤害了渝妃,朕负了所有人。所有对朕付出过真心的人,都因为朕的江山满含怨恨离去。朕曾经对他们的许诺,好像一句都没有做到过。”
  沈世哲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换了一种神情,沈暮歌竟有些不习惯见到这样的父皇。
  “传国玉玺在此,你将它交给康平吧。但愿他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君王,延续我沈氏皇族的荣耀。叶崇逸说的对,朕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他一早就看透了。其实这世间,恐怕只有他才是真正懂朕的人。”
  沈暮歌将玉玺捧在手心,眼色复杂地看着沈世哲,却不等她开口,就被他挥手赶了出去。
  “去吧,册立新君需要不少时间。朕累了,想休息了。”
  沈暮歌离开后,走了一段,心中总感不安。又再回头,却见荒废已久的升平宫燃起了火光,染红了天边。 
  

  第113章

  当叶缥遥再次见到沈暮歌时; 她正发怔坐在桌边; 眼神空洞地看着桌面; 却毫无焦点。叶缥遥迈入房间时嘴角挂着的浅笑立刻化作了疼惜; 她快步走了过去,轻柔地用双手捧起沈暮歌的脸; 只看到绝美的脸上挂着清泪。
  “暮歌!”叶缥遥听说了升平宫的事,明白沈暮歌的感受。
  沈暮歌茫然地看着叶缥遥; 心里钝钝地疼; 似乎又都已经麻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泪; 又该不该落泪。只是在见到叶缥遥久违的深情目光后,崩溃了泪堤。
  “我是不是做错了?其实我并不是要逼死他的; 本想着拿到传国玉玺; 就尊他为太上皇。没想到,没想到平日如此惜命的人,会这样一把火就。。。”沈暮歌哭得凄凉; 断断续续地说着。
  叶缥遥一言不发地听着,拇指小心翼翼地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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