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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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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黄泉天怒
轮转王一张脸也不知是被地狱鬼火映照得绿油油的,还是被白祈气得泛绿; 总之绿的十分吓人且凄惨; “这么多年来; 敢来我地府放肆的; 只有你一人。”
“我听说; 女魃也放肆过。”白祈一歪头,显出被冤枉后的无辜的不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轮转王本就气血不畅; 又被她一气,胸口的淤血全都喷了出来; 他扶着一旁的石壁呼吸微弱却急促; “你和她!都跑不了的!”
白祈嗤笑一声,随后身形转瞬便来到轮转王面前; 捕捉到他眼中的惊慌失措后,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一掌狠狠拍在他胸口之上。
轮转王如遭重击; 身体倒飞出去的同时,手中忽然飞出一张令牌; 令牌在半空中绽开碧绿的光芒; 随后他的身体便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阴风乍起; 如卷帘般迎面而来,令牌中的光芒分别化作五道身影,从东南西北以及上方五处包围过来,白祈目光沉凝; 那阴气几乎都要挨着自己呼出的气息了,她才猛然朝前踏出一步,只这一步,又在瞬间来到轮转王面前。
手扣在轮转王的脖子上,她毫不在意身后追赶过来的五鬼,只是手中力道在不停加重,掐的轮转王一张脸绿中透出暗红,额角上的青筋鼓出得像一条条小蛇似的,不停跳动。
终于,就在五鬼即将摸到白祈的肩头火时,轮转王抬手将令牌招了回来,五鬼化作五道绿光立即随钻回了令牌内,白祈这才松手,轮转王嘴唇干瘪,面如死灰,手腕无力的垂下,身体靠在石壁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
白祈也不再看他一眼,只觉得他无力再战,便欲转身离去。
轮转王平复着气息,嘴角边还渗着鲜血,脸上却露出阴惨恶毒的笑容,他一边拍着手一边感叹,“好好好,不愧是千古第一人,我甘拜下风。”
不知他还要说些什么,白祈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纵然你忆起前尘往事又能如何?生死各安天命,你非要逆天而为,就不怕天谴吗!莫不是忘了万雷当头之劫!”
“今日你强闯我地府,拆了轮回司的门,扰乱阴司秩序,妄图将已死之人带回凡尘,随意一条罪名我便可以减你百年寿元!”
“你看看清楚!这是到底是哪里!”
“她已经死了!”
之前不论他如何说,白祈都无动于衷,但只这一句,她的眼神忽然沉了下来,倏然回首,眸间寒意刺在轮转王脸上,宛若被冬日的血花刮了一道似的疼。
一步一步重新走回轮转王面前,伸手从他身上搜出生死簿,白祈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轮转王浑身寒毛乍起,惊惧难挡,怒不可遏,“你想作甚!你疯了不成!”
那本薄薄的生死簿拿在手中,丝毫感觉不到承载了多少人的生离死别,白祈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紧接着一脚踏在轮转王脸上,毫不留情的将他踩进石壁中。
“你是真的吵。”
翻开生死簿,通过元神的搜索,很快她便寻到了墨离的名字,白纸黑字。
寿元,十九年。
白祈抿着唇,鼻尖止不住泛酸。
老天爷,你为何非要如此苛责她呢。。。
“我们还没成亲呢?我怎会死。”
深沉月色下,她给她温柔的承诺,现下回想起来只有钻心的疼。
“我们还没成亲,我怎会让你死呢。”她抚着墨离的名字,轻声呢喃,接着将真气聚在指尖,从生死簿的那一行轻轻划去。
轮转王被她踩住了脸,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是想要极力阻止她划掉生死簿上的名字,但只有一双手能在半空中胡乱的挣扎。
“喏,还给你。”白祈收回脚,把生死簿甩在轮转王脸上,不顾他杀人一般的目光,扭头望去,地藏王居然去那座破败的小殿中奖他的蒲团捡了出来,此刻正坐在上面闭目打坐。
这下便不好再追问了啊。。。
由何处来,回何处去。
她低头思忖的入神,根本没察觉轮转王是何时爬起来的,当她发觉时,五鬼已经带着可怖的面目冲到了面前。
轮转王桀桀阴笑,“敢在我地府放肆!我要你的命!”
眼中杀机再也藏不住,白祈冷笑一声,一张雷符从袖中滑至指尖,“谁要谁的命还难说呢。”
雷符被五鬼的阴气一激,其中蕴含着至阳至刚的龙息与雷力瞬间撕破了符纸,雷龙发出激昂振奋的吼叫,五只大鬼连哀嚎躲避都来不及,瞬间便被狂暴的雷力撕成了碎片。
“去!”白祈指尖轻弹,雷龙引颈长啸,口中电闪雷鸣,对准轮转王扑杀而去。
天雷与龙气并称为世间至阳之物,寻常阴魂鬼物从不敢在雷雨天四处游荡,只怕沾染上一点便要魂飞魄散,而此刻,地府黄泉的至阴之气将雷符完全激发,阴阳相克,雷龙遇到挑衅变得残暴而狂傲,不将眼前之物破坏殆尽决不罢休。
轮转王脸上的笑意瞬间扭曲成恐惧,他坐倒在地上连连后退,喉咙中的声音因为惊惧而变得失控,“大哥!救我!”
“轰!”
雷龙卷起尘土飞扬,待得烟尘散去,白祈却是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
轮转王身前,九道人影都抬起了一只手,阴气构建起的结界护住了身前一大块地方,他们身后的轮转王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面色苍白如纸。
十殿阎王,都来了啊。。。
白祈冲着轮转王冷笑一下,轮转王倒吸一口凉气,急忙闪身躲在秦广王身后不敢与她对视。
“你不好好做你的天官,跑来我阴司,是为何故啊?”秦广王双手拢在袖中,脸上倒是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姿态。
“寻人。”她眸光淡淡,看着面前十位阎王,心里忍不住冷笑,“我已经不做天官了。”
秦广王听她这般说,不由得唉了一声,叹气道:“前世是千古第一人,今生又为天地灵胎,你不做天官,这世间可再寻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做天官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真真切切的在为她感到惋惜。
白祈却隐隐觉得有几分古怪,当下答道:“我寻到了人,自然会走,至于天官之位,不是我能定夺的。”
“你是天地灵胎啊!这是三界之意!你还要谁定夺!”秦广王与她说上两句便觉得气得胸口发堵,头脑发晕。
“三界之意?”白祈一歪头,脸上显出十分的不耐烦,“关我何事?”
阎王们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胸口。
“这样,你若是能答应重新做天官,我们便不再阻拦你寻人,如何?”秦广王一片好心好意的样子劝说她。
可越是这般,白祈心头不好的预感便越发的明显,她眯了眯眸子,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你们是想拖延时间?”
一语中的,秦广王目光刹那间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可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常态,白祈这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也激得他一身无名火起,当即怒道:“我与你好说歹说,你却是这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些年还没有谁能大闹地府安然而去的!”
阎王们从袖中抖出令牌,一齐举在胸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这念的是鬼阴经,入耳后犹如魔音灌耳,元神被困与灵台,真气固涩,经脉封闭,任你空有一身大罗神仙的功力也使不出来。
白祈只听了几句便觉得心烦意乱,丹田难以汇聚真气,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又被迫听了进去,她再也耐不住,眸中杀机尽现。
“真的是,吵死人了!”
手中法诀如虚影般飞快变换,接着取出一张符纸悬浮于半空中,指尖一点金光,凌空画符。
“启!”
符纸应声而动,在半空中飞快的旋转,射出十六道金线,瞬间便构建出一座阵法。
阵法外的阴气被疯狂的吸入其中,待得入了阵法后,又在刹那间变成炙热的阳气,在这阴气沉沉,寒风凛凛的阴司中,这座阵法宛如一座巨大的火炉,被这无尽的阴气激发出无穷的阳气。
秦广王眼皮一跳,只觉得大事不妙。
白祈冲他勾了勾嘴角,从怀中猛然抽出九张雷符。
数以九为极,整整九张!
“我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拖得到天帝来!”
她素手一扬,九张雷符如天女散花般飞了出去,却又正好被阵法包裹在其中,阵法中炼化的阳气如火一般,瞬间点燃符纸。
秦广王的脸也在瞬间扭曲,“停手!都快停手!”
可惜,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人能够听得见了,九道雷符在地府中轰然炸裂,这片黑暗的地下世界在一片电闪雷鸣中化作白宣。
所有人都被扼住了呼吸与心跳,只觉得世界在短暂的安静后,绽开了响彻天地的巨响。
这一天,地府崩塌,黄泉倒流,九幽化作炼狱,承受天怒之灾。
第210章 等你
白祈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天塌地崩,抿了抿唇; 地府被炸成这般模样; 想来阎王们也是再没法来插手她的事情。
可正是因为这; 她便愈加担心起墨离来; 也不知动静闹得这般大; 会不会影响到小贼的魂魄。
置身于阴阳双生阵法中,心却宛如在受着业火煎熬; 她想见到她,现在就想; 迫不及待。
雷符悬挂于阵法中; 因着地府阴气极重,在阵法中转换成阳气也愈加炙热; 至阳之气为雷符提供出源源不断的能量,雷龙一波又一波的从符中飞流而出,似乎不将眼前的一切毁灭殆尽便永不停止。
早知晓; 当初便应当让应龙留下昊天塔。
阴阳阵法只不过是八方鬼伏阵的其中一部分,白祈其实恨不得设下八方鬼伏阵; 若非她现下身上不曾带着多余的符纸; 又因着元神受损,凌空画符已是极难; 只怕今日地府当真是要被拆的一块砖都不剩下。
“白祈!我要去告你!”轮转王在雷龙的撕咬下差点丧命,当下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电流,一边怒嚎。
“今日你毁我地府,我定要去天帝那里讨个说法!”
“你这女人!心肠太歹毒!我等定要说服天帝; 不得让你再当天官!”
白祈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阎王们,忽然指尖对着他们的方向一弹,轻喝一声:“去。”
话音刚落,阵法便开始缓缓朝前移动,九张雷符被阵法携带着一并朝前,雷光喷吐,激起空间泛起阵阵波澜,宛如一座灭世法器,阎王们当即变色,连怒骂中都带上了惊惧与惶恐。
“白祈!我等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白祈已经抽身退出阵法,冲阎王们笑了笑,“放心,若是我没有寻到她,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这一笑宛如冰山上千年的冰刺扎得阎王们心头直跳,又听她接着道:“若是我知晓她在地府受了委屈,下回再来,可就不止是九张天罡神雷符了。”
阎王们:“。。。”
果然,活得长就是能长见识,即便这见识是他们根本不想长的。
白祈翩然离去,只留下阎王们慌手忙脚的应付着神雷与阵法。
心里还在思索着地藏王的话,由何处来,回何处去。
没走出多远,便发觉脚下的地面开始变得潮湿塌陷,她这才抬起头朝前看去,原来冥河因着九张神雷符的威力已经开始急速倒流,现下大半个地府都已经被淹没,此时此刻,她正处在轮回司前,只是牛头马面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想找个问的人都没有。。。
她扶着额头,有些头疼,又绕了很长一段路,好不容易回到了奈何桥边,刚瞧见孟婆在手忙脚乱的收拾茶摊,便想上前问一问,哪料孟婆一见着她就和见到了瘟神一般,连白眼都不翻了,急忙朝自己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纸,整个人瞬间遁地跑了。
白祈:“。。。”
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跑得这么快吗?
可怜她自己还没发觉,现下整个地府便没有一人敢与她碰面,能将地府搅得天翻地覆,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她一人,当下谁见着她都是避之不及,更别提什么让她抓住问路之类。
白祈却是不知道这些,眼看着冥河水涌入的越来越多,她便愈发的担心,虽然骨龙被她炸得翻了肚皮,但冥河中各种奇奇怪怪的诡谲生物随着冥河倒流全部涌入进地府,并且开始大肆捕捉鬼魂用以填食。
原本这些冥蛇水鬼便是看守冥河的,不幸落入河中的魂魄便会被它们一拥而上,瓜分的干干净净,现下便宛如出笼的野兽一般,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得住它们这般无休无止的掠夺。
连着点死两条水桶粗的冥蛇后,白祈的耐心终于是消耗殆尽,她还有几分后悔,恨不得再画九张红莲业火符,将冥河蒸干。
等等,能在冥河上来去自如的人。。。
小町!
她仿佛捉住了一把钥匙,若是能寻到小町,便能让她带着自己在冥河水所到之处寻找小贼,这般定然会事半功倍!
时间紧迫,眼看着地府就要被完全淹没,她纵身从地府飞到冥河岸边,举目望去,冥河犹如一条奔腾的黄龙,正在朝着下方的地府狠狠的灌注进去,也不知是因着冥河岸边有结界还是其他原因,冥河水虽然在倒流,但两岸的彼岸花却依旧盛开的鲜艳,红得宛如要滴下血一般,丝毫没有被波及,与正在遭受毁灭的地府宛若两个世界。
她目光飞快的一扫,立刻便发现了身处在冥河河道中央的小町,此时此刻,小町的船正在河中央飞快的打着旋,仿佛深陷旋涡一般,船身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不定,不论小町如何把控,船依旧是像在狂风骤雨中的扁舟一般。
只听得噗通一声,伴随着小町的惨叫,白祈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了冥河里,好在还有一只手死死的攀在船沿上。
白祈目光锁定在小町那只手上,正准备飞过去拉她一把,手堪堪抬到一半,忽然身体难以遏制的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心脏里的血液被瞬间抽空,呼吸骤然停止。
她的目光还是对准着那个方向,只不过没有再聚焦在小町的手上。
因为她看见了,透过那道淡的快要看不出轮廓的魂魄,方才她的视线才会落在小町捉在船沿的手上。
魂魄虚幻迷离,却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坐在冥河边,看着冥河倒流,安静得没有一丝存在感,仿佛从一开始,她就坐在这里,从未离开。
白祈想开口,却发觉喉间仿佛像灌满了沙似的,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脸旁有温热的液体划过,嘀嗒嘀嗒的落在彼岸花的花瓣上,染得那份红愈发热烈。
艰难的挪动一步,她在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
不知为何,没有理由,她就是知晓,那道魂魄,便是她一直寻找的人。
即便跨越千百万年,她也不会认错,仿佛从出生便刻在了她的心头,烙在了灵魂深处。
一步一步靠近,终于是来到她的身边,白祈坐了下来,与她一起看着冥河倒流,地府毁灭的景象,终于语调悠悠,恢复了如她一贯的调子,轻声道:“终于是找到你了。”
墨离怔了怔,转过脸去,望着她,目不转睛。
白祈却不敢与她对视,只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情绪,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的心跳恢复到了平常的速度,才咳嗽一声,脸上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得用话语掩饰道:“让我寻了这般久,待回去之后,可要领罚。”
她说完,才扭头去看墨离,可忽然一股凉意覆上自己的脸颊,墨离抬手在她眼角,似是要替她擦掉泪痕,可却忘了自己只是虚无缥缈的魂魄。
她根本碰不到她。
白祈注视着她,鼻尖一酸,终究还是没能在墨离眼前忍住泪水。
这一落泪,就有止不住的倾向。
墨离手足无措,想替她擦一擦,却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姐姐双手抱着膝盖,哭得越来越厉害。
她只得端端正正的跪在师傅姐姐旁边,脑袋耷拉着,对这般情况毫无办法,空余几分无奈与惆怅。
白祈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就好像要将以往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前世的无可奈何,今生的追悔莫及。
若是自己能再早一点放弃天官之位,或许,就不会是这样了。
是她一直天真的以为,开启天界之门便定会有方法破除魔障,也是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让她以为小贼不会死。
她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相信,墨离会死。
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这世上的求不得是如此残忍。
不论是前世,她放弃一切也要保护她,最后终究还是逃不掉命运,还是这一世,她想让她在这洪流夹缝中求生,终究的终究,还是没能成功。
她只是想要她好好活着,为何就会这般难。
好在这次,她没有再错过她。
她终于是将她寻到了。
白祈抬头,双眼哭得通红,看着小贼正老实巴交的跪在自己身旁,目光关切的注视着她的一点一滴。
将腰间的玉笛抽出,她轻轻敲了一记墨离的脑袋,唇角微微勾起,眸中敛着温柔动人的光。
“这一次,跟我回去。”
墨离冲她一笑,宛若盛夏夜晚拂过脸庞的风,而这一拂,便轻而易举的漾起她心底一池清泓。
这辈子,怕是再也挪不开眼了。
第211章 风雪归人
在怒浪狂涌的冥河中逆流而上,小舟如一片孤叶; 随时都有被打翻的危险。
“左边; 要撞上了。”
“唉唉唉; 帮我; 帮我调整一下。”
“右边; 也要撞上了。”
“快伸手帮我推一把啊!”
“啧,你这是怎么划的?”白祈的抱怨和船身的一阵剧烈颠簸混在一起; “还不如以前喝醉了撑得稳。”
小町再难忍耐,怒气爆发; 冲她吼道:“你以为都是因为谁啊!冥河在倒流!我能给你划就已经不错了!不行你下船罢!”
白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半晌后,很是郑重的宽慰道:“不气; 下回我将院子里的桃花酿带一碗给你。”
“真的吗?”小町一听,分外惊喜,而后又疑惑皱眉; “那坛桃花酿,你以前不是说过; 只有成亲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白祈:“。。。”
她将撩在耳后的发丝放下来; 遮挡住发红的耳根,脸微微侧开; “那我成亲时,你再来喝。”
小町眼前一亮,欣喜道:“那可说好了,待你成亲时; 一定要知会我一声啊,这次我一定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出去。”
撑杆掌舟,不论黄泉如龙般怒吼奔来,小舟依旧平稳前行。
将手心的玉笛紧紧握住,白祈唇角微微勾起,宛如牵住了她曾经温暖的手掌。
重新回到人间时,日光勃发,将天际上的云染成一片金色,散发出无尽的生机与希望,漫长的夜晚已经过去了。
她握着玉笛,不敢放手,日夜兼程,又越过一大片阵法结界,终于回到了她的桃林。
“哦哟?居然活着回来了?”墨瑾坐在床头的结魄灯上,笑吟吟的打量了她一番,“可不容易了吧。”
白祈坐在榻边,伸手轻轻抚上墨离的脸颊,柔声道:“哪有什么不容易。”
她能不再倔强,乖乖跟我回来,比什么都好。
“也不知还魂曲还记得多少了。”
“你莫不是还要怨我?”
“不敢。”
“吹不好,我可不帮你。”
笛声轻扬,如春风吹过绿竹,似池水揉碎月光,涟漪泛泛,空灵悠远,寄上婉转思愁,到最后,还是她帮小贼还魂。
“吹完了就别看她了,没个三年两载不会醒的。”墨瑾搓搓手,一脸期待的望着她,“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些啥,说来我听听,不然再这般打坐下去,我可就要发霉了。”
白祈心念一动,心想着,要不要让老妖怪见一见墨瑾。
可一想到紫烟,她又气得胃疼,况且桃林外面设了七七四十九道结界与阵法,任何人只要一靠近便先被迷魂阵困在其中,若继续深入,则又会触发结界,阻挡前行。
最后,若是执意闯入则,便会触动八方鬼伏阵,活人进来逃不过阳气耗尽的结局,即便成鬼后也无法步入黄泉,只能被阵法活活消耗完所有的阴气,从此在人世间灰飞烟灭,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留下。
要拆除阵法太耗时耗力,白祈只想了一秒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让老妖怪一个人伤神去罢!
她语调淡淡的回道:“其实也没甚,无非就是打了一场。”
“哦,”墨瑾脑袋仰头,思索了一会,“打死了几个?”
白祈:“。。。”
见她一副好像被馒头噎住了的表情,墨瑾啧啧了两声,也不知是替谁感到惋惜,“多好的机会啊,浪费了。”
“再拖延下去,只怕是酆都大帝都要来了。”白祈很是头疼。
“那正好一锅端嘛。”墨瑾点点她的额头,教育道:“斩草不除根,到时候他们缓过来了,上门寻仇,可有得你忙。”
“我在桃林外面设了阵法。”
“多少?”
“四十九。”
墨瑾眼咕噜转了转,随后笃定道:“再去设,一共要九九八十一座,方才是最保险的。”
白祈:“。。。”
“怎么?有困难?”墨瑾笑眯眯的看着她,语调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你也不想小家伙还没醒过来,这里就被破了罢?”
白祈当即起身,朝桃林边缘走去,墨瑾跟在她身旁,阴测测的笑着,还不时搓搓手,告诉她该如何设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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