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后宫复仇记-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
宁蘅心头一震,极快地领会出秋才人的意思。仔细数来,这是秋才人第三回帮她的忙,宁蘅脸上一红,蹲身福下,“多谢娘子指点。”
“你现在不必谢我,来日方长,这些人情债,是早晚都要还的。”秋才人纳回了绢帕,将袖口轻轻一抻,“时辰不早,我先回了,宁更衣自便。”
宁蘅怔愣地道了句恭送,却还迟迟未从秋才人的话里回过神。
秋才人入宫最早,陪在岳峥身边最长,只可惜她一直没得着什么宠,整个人疏离地就好像转眼儿便能成仙一般。
可宁蘅今日才发觉,秋才人虽有避世的态度,却是最入世的人,这宫里谁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她倒样样儿清楚,旁人不防着她,她便更有机可乘。
幸而这样剔透的人没有站到沈月棠或是皇后那一头来对付自己……宁蘅一面自我安慰,一面也扶着立夏出了咸若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更新晚7:00(左右)
24、内鬼
秋才人娉婷的身影渐行渐远,宁蘅慢慢品味着秋才人的话。她是在提醒自己,当初这件事,是因为姐姐身边有了内鬼。
领药记录那儿既是按分量来的,药渣又确然少了野葛的分量……这样的罪证在坐实姐姐罪名的同时,也留下了切实的把柄,能碰到姐姐的药的人不多,顺藤摸瓜,一查便是。
宁蘅心中大定,脚下的步子也稳当起来。
※※※
转眼便入了六月,燥热的天儿叫宁蘅坐立难安。岳峥见她镇日里如玉似的脸蛋儿上都浮着薄薄一层汗,好像蒙了层纱,又是可怜又是可爱。
这一日,岳峥午憩初醒,一面揉着惺忪睡眼,一面下意识地去捞自己身边的人,冷不丁摸了个空,岳峥半天方缓过神儿来,一激灵坐起了身。“阿蕙!”
宫人听见了他的动静,忙去把床帐挂在了一旁的金钩上,垂眉顺目地上前帮他穿靴更衣。岳峥无暇置理身边人,只顾着去寻宁蕙的身影。
隔着一道纱帷,他瞧见宁蕙单穿着件儿红绡主腰,兀自在镜前揽发。一双白玉似的圆滑双肩坦然露着,好似红梅蕊中的一抔雪,当真是动人心怀。
漫随□媚,自保岁寒姿。岳峥读过的咏梅诗多,此时不需深思,自然便有浮上心头的妥帖词句。可这样想来,岳峥才觉出原先清冷的字眼,也有旖旎一面。他轻作一笑,也不再着急,兀自起身,展开两臂,任由宫人上前替他更衣。
窗扇正大敞着,鸣蝉一声接着一声地响,涌进来的风拂得纱帷来回飘荡,难得岳峥在这样的晃乱中竟不觉得燥。他只将眼神定在宁蘅的背影上,纤纤瘦骨,却用这样秾丽的颜色包裹着,他竟无端觉得自己的枕边人这样遥远。
“怎么把窗户开得那么大?仔细肩膀受了寒,回头酸痛。”
他一语落罢,正巧宫人将腰间的革带扣好。岳峥抬步走向宁蘅,温热地手掌贴在她的肩头,亲昵地安抚着,“瞧瞧这凉的,立夏,去给你们娘子拿件儿衣裳来。”
谁知,宁蘅却毫不领情地拨开了岳峥的手,信自嗔道:“难得凉快一会儿,皇上就饶了臣妾罢,一会儿穿戴齐整了,就又是一身汗。”
岳峥闻言,禁不住哑然一笑,“哪里就这么热?邺京的夏天也不是就今年这样,过去倒没听你说不耐热。”
宁蘅抽了一支白玉的簪子,将发髻松松一绾,撑着妆台的沿儿立起了身来,“原先多大的清凉殿,岂是一间小小的灵毓轩能比的。这样逼仄的地方,四处都不通风,自然闷热。”
岳峥闻言,面上的表情一顿,半晌才抬起手,抚在宁蘅的侧颊,“衷兰殿朕费了多少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蕙,皇后有皇后的体面,朕不能不顾……咱们来日方才,那衷兰殿朕给你一直留着,慢慢晋,总能挪回去。”
宁蘅伸手环在岳峥腰间,缓缓将身子贴了过去,“皇上别多心,臣妾没旁的意思……只是由奢入俭难,臣妾适应适应,便就好了。”
岳峥轻轻摩挲着宁蘅的手背,将她人拉得更近了一些,“朕知道,你既觉得热,朕便叫人在你份例里再加些冰。只是别太贪凉,你身子虚,受不住,嗯?”
“谢皇上恩典。”宁蘅虚福了一福,顺着话儿又往下接,“臣妾……还想冒昧向您讨一个恩典。”
“你说就是。”
“原先在衷兰殿服侍的有一个婢子叫盼哥儿,小满认了她做干妹子,臣妾入了冷宫后,听说她被分拨给了沈徽娥,如今沈徽娥也落魄……臣妾私心想着,还是叫她回臣妾这儿侍候吧。”宁蘅仰起笑脸儿,端的是一副人畜无害,“她若是跟了旁的贵人,臣妾自然不敢拦她好前程,眼下既不如意,臣妾便想着帮她一帮。”
岳峥闻言,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朕当是什么事儿,沈月棠一个徽娥,用不了那么多人手,黄裕,你回头使人领了盼哥儿过来就是。”
宁蘅欣然一笑,踮起脚在岳峥唇角一吻,“谢皇上。”
岳峥有几分讶异地看向宁蘅,趁势将她揽在了怀中,“不过是一个宫女儿,值当的这么高兴?”
宁蘅一手抵在岳峥胸前,一手拨着岳峥腰间她亲自绣的荷包儿,“这是人情儿,小满自幼就跟着臣妾,她难得求臣妾什么事儿,臣妾若办不下来,岂不是太折面子了?”
岳峥“啧”了一声,却是绷不住心里的向往,落在宁蘅柔软的唇瓣儿上一个轻吻,“罢了,换得美人一笑,朕管你是人情儿还是私情。朕下午还要见二弟,晚上兴许过不来了,你早些睡,不必等。”
宁蘅叠着手,蹲下身儿来,“那皇上保重圣躬,外面忒热,臣妾不远送了。”
“恃宠而骄!”岳峥玩笑着斥了她一句,却是心情大悦地向外走去。
他喜欢这样不拘着性儿的阿蕙,先前她太小心翼翼,也许是因为守着那贵妃的位子,反而束手束脚,失了本性。如今两人这样自然坦诚,他很喜欢,他很心动。
这厢的岳峥几乎是克制不住自己脸上越来越浓的笑容,而那厢的宁蘅却是兴致淡淡地起了身,“立夏、小满,你们确定,与沈月棠有来往的只有这一个盼哥儿?”
立夏闻言称是,从袖里摸出了一张薛涛笺,“当初衷兰殿里的宫人虽多,可碰得到您的药的也只有那么十几个,她们大多都还留在永宁宫里,做做洒扫什么的粗使活计,出路实在平庸,当初替您煎药的三个,两个杖毙了,一个那日没当值,因而发配了浣衣局,保住了一条命……唯有这个盼哥儿,明明专替您取药,该是一死,却不知怎么被捞到了长阳宫做事儿。”
“唔……”宁蘅接过那一纸薄笺,将上面的人名去处个个儿都看了下来,果如立夏说的,只这个盼哥儿,哪哪儿都透着不对,她压下心里百转千回的心思,重新将纸笺递回立夏,“收好了这个,一切都等盼哥儿来了再说,别打草惊蛇。”
立夏素来稳重,小满又对宁蘅言听计从,被宁蘅这样嘱咐,两人自然更是小心。
见宁蘅没有旁的话,两人福了一福,便却步退出了房去,宁蘅兀自守着一隅清静,慢慢盘算着盼哥儿来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
有宁蘅的面子和岳峥的吩咐,似黄裕这般会看人眼色的宦官,自然极快就将事情周周全全地办妥当了。
宁蘅昏定回来,照旧是在灵毓轩自己看自己的书,正到兴味浓时,却闻外间帘栊响动。她撂下书,果然听到小满通传:“娘子,黄大人来了。”
“快请。”宁蘅一面说,一面扶着桌沿儿站了起来。
小满打着帘儿,进到屋儿里的却是两个人,打头儿的自然是黄裕,跟在黄裕身后的便是缩着身骨儿的盼哥儿。
宁蘅嘴角的笑容一滞,待黄裕领着人跪了下去,宁蘅方重新摆出了一张笑脸儿,伸手虚扶了一把,“中贵人快别多礼,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这样客气?小满,快去给黄大人挪个座儿来。”
“多谢娘子。”黄裕欠了欠身子,便道着谢落座。
宁蘅一句“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不算夸张,近几日岳峥来寿昌宫来的频繁,即便晚上不在灵毓轩里留宿,午晌儿也会不辞辛苦地往寿昌宫来用一顿膳。
过去宁氏尚为贵妃时便是这样的得宠,如今这般光景,大家艳羡一阵子,也就习惯了。
“因娘子惦记着盼哥儿,皇上一回乾清宫就催着奴婢把您的事儿给办了。左右沈徽娥那儿也不短她这一个,奴婢便没多嘴,直接叫盼哥儿收拾东西跟着奴婢过来了,娘子看着,奴婢这么办事儿,可还妥当?”
黄裕在宫里呆得久,他身是宦官,自然比高高在上的皇帝、娘娘们更懂这宫里的弯弯绕,什么亲姊妹干姊妹,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宫里讲究人情儿,却不讲究感情。他仔细一思量,便知道这位宁更衣另有计较。
可不论宁更衣究竟打了什么主意,只要他面子上把皇帝的吩咐做到,里子上再饶给宁氏一些便宜,那他就是送了份儿人情,等着还即可。
这位宁更衣是有本事的,落魄到如今地步还能拢住皇帝的心,多卖她些情面,绝不会吃亏。
宁蘅听着黄裕念叨,也明白他是在暗中帮自己。黄裕把话说得这样明显,自己不领他的情也不行。宁蘅浮起一笑,扬眉示意小满去拿福包儿孝敬,自己则是笑吟吟地去应他的话:“中贵人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处事怎么会不妥当?您这么办,不光沈徽娥受用,我也受用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主腰】抹胸的内衣裙子,圆肩丰胸美人夏日必备单品!代言人阿蘅,欲购从速!~
【六尚局】官方宫女机构,服务业女性从业人员管理机构。
昨晚在外,偌大的商场死活找不到一个有wifi的咖啡厅,于是就把更新拖到早上啦…w…
25、偷换 '二更'
小满一壁取了福包,一壁倒了碗香茗,趁奉茶的工夫儿,将那鼓鼓囊囊的福包儿堪堪塞到了黄裕手中,“中贵人最能为皇上分忧,咱们这些底下人,再敬重您不过。”
黄裕不动声色地掂了掂福包儿,满意地纳入袖筒,“小满姑娘就是嘴巧,奴婢是做本份事儿的,姑娘也是,谈不上谁敬重谁。”
小满谦和地笑着,连连附和了几声。黄裕这方转首,重新望向宁蘅,“您这儿的冰,奴婢已经跟六尚局打过招呼了,您只管用,倘使不够,打发人再去取就是。时辰不早了,皇上那儿短不了人,奴婢就先回去了。”
说着,黄裕已是起了身,作势像宁蘅行了个礼,宁蘅也是微起了些身,“有劳中贵人跑这一趟,您事忙,我就不多留您了。”
黄裕一面道着不敢,一面往后退了出去。
小满知趣地跟上,送了黄裕两步。立夏听闻盼哥儿已经到了,忙不迭进了里屋。她朝宁蘅虚行了一个礼,眼神便不由自主向那缩着身骨儿立着的宫娥望去,待她定睛瞧清楚了那个侧影,脸色却是一变,“娘子,她不是盼哥儿!”
宁蘅脸色一变,那宫娥闻言也是立时跪了下来。“奴婢就是盼哥儿啊……”
“胡说!”立夏心气儿不平,脸上也露出现有的肃容来,“你既是盼哥儿,倒是说说我是谁!”
“奴婢……奴婢……”自称是盼哥儿的宫娥脸上立时涌出彤红,手足无措地跪在原地,眼神飘忽,不知该落在哪儿才好。
立夏一跺脚,扭身便欲往外去,“黄裕这阉竖,竟帮着沈徽娥糊弄娘子,看奴婢不找他去!”
宁蘅见状,忙是唤住了立夏,“你先别慌,黄裕什么立场你还不知道?趋利避害的算筹珠子他打得比谁都响,何至于帮着沈月棠?”
瞧着立夏停下脚儿,若有所思地回过身儿来,宁蘅方重新将目光落在跪伏于地的“盼哥儿”身上。
“想你是不知道缘由,稀里糊涂便跟着黄裕黄大人来了我这里……既然如此,我也不妨跟你兜个底儿。原先的盼哥儿在我这里犯了事儿,我想法子找盼哥儿,为的是算旧账,姑娘看着便是聪明人,没必要替旁人背黑锅。你且告诉我,原先的盼哥儿去哪了?”
好在那小宫娥是个胆子小的,宁蘅轻巧几句话就骇得她抖若筛糠。她不知得了什么人的嘱咐,饶是怕,却还是守口如瓶,只顾着发颤,瑟瑟缩缩,囫囵地答:“娘子饶命,奴婢就是盼哥儿,奴婢真的就是盼哥儿啊!”
立夏与宁蘅对视了一眼,从容上前,蹲在了那宫娥身旁,“妹妹别怕,我们娘子最是赏罚分明的人,盼哥儿原先就跟着服侍我们娘子,你究竟是不是盼哥儿,咱们心里都有数儿不是?”
正巧小满送了黄裕走,立夏话音方落,小满便得意洋洋地迈了进来,她一面挑开帘子,一面笑嘻嘻地问:“娘子,话可问出来了?”
“问什么呀,这压根儿就不是盼哥儿。”立夏气嗔一声,小满堆在脸上的笑霎时就僵了。
宁蘅见有人唱了白脸儿,索性将红脸儿唱到底。她淡扫了小满一眼,不疾不徐地饮下一口茶,“小满,她既不肯说实话,你便绑了她,找个人押着她去见黄大人吧,把事情原委替我说清楚了,一条白绫留她个全尸就是。”
小满愣了愣,规规矩矩地蹲身儿称是。听到宁蘅这样一句,那宫娥到底绷不住落下泪来,膝行几步上前,把额头抵在宁蘅的脚踏上,老老实实地求饶:“娘子饶奴婢一命,奴婢不是盼哥儿啊,盼哥儿早几个月便让沈徽娥送出宫了,奴婢原是浣衣局的,花了钱托人顶上了盼哥儿的名头,但求谋个好差事……”
“顶名头?亏你想的出这法子!”眼瞧着找出来的线索堪堪断在这里,小满气得直咬牙,“且不论盼哥儿做了什么事,你这要叫人发现,也是一样的死罪……我在宫里伺候了这么多年,倒还头一回听说有活人顶活人名头的事儿!”
那宫娥兀自嘤嘤垂泣,听小满嘟囔,她又下意识地回嘴:“奴婢原来的名头叫人报了死,不算活人顶活人……”
小满一挑眉,当即斥道:“你倒还敢不服气!浣衣局子里可都是罪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查出你原本的身份来!”
这样既无胆色又不忠心的人,难为沈月棠敢用。宁蘅心中一叹,拦下了小满,“你贪慕富贵也好,不愿受罪也罢,都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亦不会揭发了你去,你只给我透一句实话,原本的盼哥儿,出了宫,去了哪?”
“奴婢是盼哥儿死了以后才去的长阳宫,她原先做什么的,奴婢一概不知……您与其问奴婢,还不如去问问沈徽娥。人是她想法子弄出去的,与奴婢无关啊娘子!”
“废话!要是问的了沈徽娥,还用得着把您这尊大佛请来?”小满心情不佳,语气也愈发不善。
宁蘅摆了摆手,示意小满安生下来,她弯下腰,亲自扶起了跪着的宫娥,“你别哭,也别急,左右你已经来了我这里,本分做事,其余的事儿只当看不见听不见就好。小满,你先领着她去安顿下来。”
小满脸上犹有不忿,触及宁蘅半是警告半是安抚的眼神,她方冷静下来,朝宁蘅福了福身,才领着那宫娥出去。
待这两人的脚步声远了,宁蘅眉央间的愁绪终于浮了起来,“原以为摸到的线索,竟就这么断了……”
立夏心里亦是烦躁,可瞧见宁蘅这样不痛快的模样,仍是开口劝着:“总归是坐实了盼哥儿的罪名,这样一来,咱们也不算无头苍蝇了。”
宁蘅以手直颐,烛灯映在她脸上是一团昏黄,原本如雪似玉的清丽面孔,登时显出几分憔悴,“可出了宫,咱们也再法儿往深了查了……算了,主意我再去想,你先和小满盯住了这个假盼哥儿,别让她随意走动、乱接触人,这丫头嘴不严实,留着是个祸根儿。”
立夏应着是接口,“娘子放心,奴婢省得的。”
※※※
仇一时半会儿报不了,日子却还是要过。
六月初五,同宫而居的俞徽娥解了禁足,又隔了三日,皇后的懿旨也搬了下来,叫她翌日便搬到万安宫里的彤霜阁去住。
俞徽娥得了旨,便开始喜气洋洋地准备着物什儿迁宫。她圣宠虽然渐渐稀薄,可到底是头一个叫皇帝看入了眼的新秀,宫人也不敢太过怠慢。
乔迁是喜事儿,等俞徽娥在万安宫安置妥当,各宫里的人也送去了自个儿的贺礼。
宁蘅与她既有这一个多月同宫的缘分,礼自然不能太薄,可她的位分到底不够高,送贵重了又唯恐旁人说风凉话。几番犹豫,她挑了一对儿先前庄顺皇后赏下的金素双耳六角福寿杯,亲自往万安宫送去。
宁蘅到彤霜阁的时候,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她端起笑脸儿,等宫娥替她通传过了,她方迈入了小厅中。
如今万安宫里还住着卢才人,一个宫里的人,免不得越走越近。宁蘅心里清楚,打过了今日,俞徽娥免不得会成为皇后的拥趸,饶是她与卢才人、周琼章结下过怎样的恨,也不得不“一笑泯恩仇”。
此时坐在正位的是卢才人,旁边就是俞徽娥,果如宁蘅所料,这两人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儿,前些天在坤宁宫中的针尖麦芒仿若从未发生。
俞徽娥本就生了一张巧嘴,此时又用了心思哄卢才人高兴,厅里面自然是一团和气,彤霜阁内好不热闹。
宁蘅压下心中思绪,朝着座中一福,“各位娘子万安。”
卢才人扬眉,不以为然地觑了眼宁蘅,“哟,连宁更衣都亲自来了?俞妹妹面子可真够大。这复了宠就是不一样,一句‘各位娘子’便把咱们在座的给带过了,宁更衣,你也忒不恭敬了。”
俞徽娥脸上显出一霎的尴尬,却还是极快地接上了卢才人的话,“姐姐说得是,知道的是宁更衣来给臣妾贺喜,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给臣妾下马威呢。”
卢才人得意一笑,拂着自己的裙面儿,仍旧是不摆正眼儿给宁蘅,“东道主都这么说了,宁更衣还不知趣儿?”
宁蘅受宠,各宫里的人都红眼,早就盼着看她笑话,这会子有卢才人和俞徽娥出头,她们乐得看戏,没一个站出来替宁蘅帮腔。
宁蘅料得到是这样结果,也不与她们顶撞,规规矩矩地朝众人行了圈儿礼,依次把人报了下来,“卢才人万安,周琼章万安,陆琼章万安,穆徽娥万安,俞徽娥万安,顾良使万安。”
作者有话要说: 呀,才发现原来六尚局用在了这章,再贴一次解释好啦。
【六尚局】官方宫女机构,服务业女性从业人员管理机构。
【浣衣局】其实是明朝宦官机构,后来发展成犯错儿宫女受罚的地方,地点不在宫里,在德胜门一片儿,5路公交车可达(pia飞!卖什么蠢!)。这里就不考据那么多,大家当它是一个不好的遭罪地儿就成。
【金素双耳六角福寿杯】这东西的主人其实是……(沉痛脸)严嵩。小宴学识有限,如果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务必提出来!
26、帮腔
见宁蘅服软,卢才人心里说不出的快慰,她装模作样地提帕抵了抵唇角,方摆手叫宁蘅起来,“这样就对了,宁更衣在宫里比咱们在座的人时间都长,该是比谁都知礼的。以后这样的差错儿,可别叫我再挑出来。没的折你的面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卢才人话说得刻薄,宁蘅却也不与她计较这一时,她今次来做的不过是面子工夫儿,把礼送到了,她便准备走。卢才人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想要对付并不费劲儿,端看宁蘅愿不愿意而已。
今日来不过是为了周全礼数,宁蘅对着卢才人应了声是,就兀自让人端出了那红锦包着的檀木盒儿来,“俞徽娥今日大喜,臣妾择了对儿杯子,不知能不能入徽娥娘子的眼。”
俞徽娥到底是与宁蘅有些交情,真狠下心来折宁蘅的面子又犹有不忍。见宫人替她捧了那锦盒上前,俞徽娥忙是弹开了铜扣儿,作出一脸的喜色,“这福寿的纹样儿果然吉利,多谢宁更衣,我喜欢得很。”
然而,不等宁蘅再接话,始终不动声色坐在一旁的周琼章却是淡然开口:“我怎么没看出吉利来,杯同悲,宁更衣送俞妹妹一对儿悲,安得是什么心?”
这周琼章与秋才人有几分像,平日里摆着一张超凡脱尘的冷艳面孔,除了帝后,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模样。可周琼章嘴皮子却利索极了,上一回为俞徽娥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帽子,害得她在寿昌宫禁了整整十日的足,近几次在坤宁宫里,也对另几个不甚受宠的宫嫔亦是多有责难。
宁蘅知晓她的脾性,但凡开了口绝不会叫你轻易逃脱,因而回嘴的时候,格外仔细谨慎,“这一对儿杯子原是庄顺皇后赐给臣妾的,原是为了给臣妾讨个福寿喜头,不存什么恶意,如今臣妾将这对儿杯子原封不动地再送给俞徽娥,与庄顺皇后是一样的意思,周琼章您看,臣妾安得是什么心?”
周琼章本没料到这杯子来历这样大,可骑马难下,一时也不愿让宁蘅白讨了便宜去。因而她扬起个灿然笑脸儿,顺着宁蘅的话道:“哟,是原封不动地送……那可见这玩意儿不衬宁更衣的心思,才转手给了俞徽娥,俞徽娥也当真可怜,好端端的喜日子,却只能拣人家不稀罕的东西。”
宁蘅才要反驳,陆琼章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