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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宫复仇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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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祝福他们。
她已经仰望惯了,习惯岳峥做那个梦里得不到也够不着的朦胧幻影。 于宁蘅而言,爱一个人,得到他固然是幸福,可得不到,也并不妨碍她心里念着他想着他。
宁蘅真正介怀的是,岳峥竟然这般薄情。两人多年相识,十余年的情分便是生不出爱来,也该有兄妹间的记挂。可他竟然能对自己的死都置若罔闻,放纵皇后逍遥法外,继续享受她高枕无忧的平安日子。
一样是国之法度,他待姐姐严苛,却可以包容皇后。
这样的帝王,这样的岳峥,如何还是宁蘅旧日绮梦里那个清俊无双的坦荡君子?
宁蘅失望透顶,连日常间的亲昵都万分抵触,更遑论还要替岳峥照顾他的女人孩子?
待到了行宫,宁蘅当日便告了病,先是将皇帝给她的差事尽数借病推了出去,紧接着开始闭门不出,即便皇帝来了也称病不见,甚至还不许太医给瞧病……
宁蘅给的理由十分孩子气,因来请脉的人比不过贺云祺医术,她过去在更衣一位时尚且由翰林医官院副使亲自搭脉,如今身是贵妃,哪里有道理过得反而不如从前?
岳峥被宁蘅骄横的态度气煞,并不再好言好语的哄她,只撂了句“爱瞧不瞧”,便拂袖而去。
随行宫人俱是没有料到,这一场原本因宁贵妃而起的出行,反倒让宁贵妃就此失了宠。皇帝接连几日缠绵在周琼章的住处,再则便是宠幸陆才人。这两人平分秋色,势均力敌,宫人们两边不敢得罪,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得二位娘子欢心。这样一来,宁贵妃处便少不得有些冷落,渐渐开始门庭稀零。
七月中旬,皇帝下旨将这两人分别晋了一位,陆才人一跃成了陆美人,周琼章则成了周才人。这两位世家出身的新秀,开始在宫里崭露她们的头角。
眼瞧着临近八月,行宫里的夏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行宫宽敞,宁蘅一个人独占了一座漪芳园,平日里便是闭门不出,也有得是可以拿来消磨辰光的景色观赏。这日天气晴好,她只叫人把井水湃凉了的瓜果摆去了水榭里,自己歪靠在水榭中的美人榻上,时睡时醒,好不逍遥自在。
水榭四周放着竹帘子,阳光只能透进些明亮的斑驳,却并不晒人。梳着双环的小宫娥立在宁蘅身后替她打扇,宁蘅以手直颐,单瞧着一盘葡萄发呆。
小满瞧她眼神直勾勾的,以为她想吃,忙是给端了来。
宁蘅原本是睹物思人,兀自将情深意重的岳嵘拿出来和岳峥比较,可小满将那葡萄捧到她跟前儿,宁蘅却又有些惶恐。她不愿拖累旁人,更不愿辜负谁。
先前在仁寿宫里那没头没脑做的事,已叫她悔不当初。她自然希望有人帮她,但岳嵘的情分于她来说不仅是负累,更是负罪。
眼下瞧着这一串串紫晶似的葡萄,宁蘅心里难受得紧。
她不耐地摆了摆手,打发着小满,“瞧着就腻,你们拿去分了吧,别让它在我眼前晃。”
小满闻言一怔,“这怎么使得?这葡萄是贡品,寻常人哪里吃得到……奴婢听说连陆美人和周才人都各自只得了两盘子。皇上体恤娘娘,叫送了五盘来,娘娘怎的能赏给奴婢们?”
“别人稀罕的本宫不稀罕罢了,如何不能赏给你们?”
小满捧着那一盘子葡萄,只恨自己何必多事奉了来,嘴上却喏喏应下宁蘅,躬着身往后却步。立夏正跑着往亭子里来,一不留神正撞向倒退着的小满。那金碟子当即摔在地上,叮叮当当一阵响。颗颗圆润的葡萄散落一地,四下里滚开了。
小满又心疼又气恼,跺脚嗔骂道:“素日娘娘专夸你稳重,怎么今儿个这样莽撞?”
立夏顾不得分辨,只跪在宁蘅面前,“娘娘,出事了,俞宝林死了。”
宁蘅蹭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立夏,“你说什么?俞宝林怎么了?”
立夏明明是一路跑着来的,整张脸却都是紧张得发白,“回娘娘,俞宝林落水,没救过来,一尸两命,已经薨了。”
小满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再去责备立夏,当即追问:“怎么好端端坠了水呢?眼下俞宝林人在何处?皇上呢?”
“俞宝林是落到了涵清塘里,救出来便移到了旁边的归月馆,眼下应当也在那儿。皇帝闻讯便赶过去了,如今随行来的宫嫔皆在那一处,是陆美人打发了人支会我,叫我赶紧和咱们娘娘说一声。”立夏言至此,忍不住一顿,看向宁蘅的眼神有些复杂。“娘娘,这事儿……好像佟徽娥惹了嫌疑。”
宁蘅黛眉紧颦,下意识趿了绣花鞋,便要往外去似的。
立夏见状,忙拦住了宁蘅,“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
“咱们也去瞧瞧。”宁蘅不多犹豫,说话间已是绕过了圆桌儿,顺着往水榭外头去。她虽在漪芳园里避世躲清闲,可这一阵子,陆美人与佟徽娥也常来看她。
陆美人是知恩的,她起初在岳峥面前得脸,是因为宁蘅的帮忙,眼下宁蘅与皇帝闹了别扭,陆美人举凡得闲,便来陪宁蘅说话,生怕叫她觉得自己过河拆桥。
佟徽娥与宁蘅的来往更是频繁,她的圣宠稀零,平日自己也没什么事做,行宫再大、景色再美,逛得多了照样是无趣,因而佟徽娥便主动来与宁蘅做伴,说些宫嫔间无关紧要的事给宁蘅听,免得她避世久了,就彻底回不来了。
此时佟徽娥有事,不论真假,宁蘅都理应过问一声的。
立夏跟了两步,却是拽了宁蘅袖口,“娘娘别去,陆美人打发人来,便是让奴婢提醒娘娘,这事情有蹊跷,佟徽娥兴许是被冤枉的。”
宁蘅一愣,不满地轻斥:“糊涂,若她是冤枉的,本宫更该去看看,皇上一贯专听信小人,愈是真话愈不往心里去!”
立夏小满都是听出宁蘅口中的怨怼意味,谁都不敢贸然接下来,彼此对视一眼,仍是立夏开了口:“娘娘,若您去了管用,陆美人怎么会叫奴婢拦您?陆美人素来是个聪慧人,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是信她一信,等等也不迟。”
宁蘅闻言忍不住迟疑,半晌一叹,“也罢,那你且去探听着消息,等有了信儿再来回禀。”
立夏称是而去,宁蘅有了烦事,自然顾不上享乐,兀自回了屋子里,静候立夏回音。
果然,没用半个时辰,立夏便回来了,跟着她一道儿的还有久未谋面的黄裕。
宁蘅有些意外,一面吩咐人去备茶倒水,一面请了黄裕上座,“中贵人是稀客,您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黄裕讪笑着同宁蘅一欠身,谢了座儿却并没有坐,“皇上跟前儿离不开人,奴婢传了口谕便走……”
宁蘅听说有谕旨,只好起了身,朝着黄裕裣衽拜了下去。黄裕扬声抬首,一字不落地转达着岳峥的话,“皇上有旨,着宁贵妃查惩害俞宝林之人,卢才人、陆美人协理。 ”
“遵旨。”宁蘅叩首,不动声色地盘算着岳峥的意味,待起了身,方试探地问黄裕:“周才人一向聪慧,怎么不叫周才人一道儿帮忙来?”
黄裕一笑,倒是答了实话,“皇上准备领周才人往南边再去一点,去猎鹰台熬鹰,这几日,兴许没工夫管这些事。”
宁蘅脸色微变,这是桩人命案子,牵涉的乃是岳峥的亲生骨肉,他倒还有心思领着宠妃去玩儿?
黄裕大抵是猜到了宁蘅的心思,不由替皇帝解释了一句,“娘娘别多心,皇上这么做,实则是觉得周才人有些嫌疑,故而特地引了她去,好叫娘娘放手去查……皇上说了,这宫里真正心思纯净唯有娘娘了,还请娘娘千万查个水落石出,万万不要徇私。”
宁蘅尚未理出头绪,不好贸然接黄裕的话,只能含糊地敷衍:“本宫省得了,有劳中贵人。”
黄裕笑而未语,躬身退了下去。宁蘅呆瞧着一室空荡,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好似风雨欲来前,最后的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替我发哒。
此时此刻我正在和男神推杯换盏。
祝我幸福TVT
34、隐情
送了黄裕,小满便忍不住凑到宁蘅跟前儿嘀咕:“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自带人去享受;倒留娘娘在行宫里替他操心。”
立夏正端了碗冰镇着的乳酪进来,听到小满的话;忙是一嗔:“这样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没的叫人传出去;反而害了娘娘。如今风口浪尖上,咱们仔细些为妙。”
宁蘅颔首;一面伸手去接那缠枝莲的瓷碗,一面附和:“立夏说得是;我既要替阿蘅报仇;必是要与皇后势不两立;这个节骨眼上;你们都谨慎一点;别叫人抓了把柄。”
她捏着汤匙在碗中轻轻地旋着,雪白的奶酪登时散了形骨。立夏与小满都是眼瞧着岳峥与宁蕙旧日的浓情蜜意,眼下虽为宁蘅惋惜,却不明白宁蕙为何一下子连对岳峥的情意都绝了。她二人不敢劝,唯有听之任之,老实办事。
宁蘅正迟疑着这桩事该从何处下手,忽闻外面一阵热闹,紧接着有个小黄门躬身进来,温声通传:“娘娘,陆美人求见。”
“请吧。”宁蘅泯了口乳酪,浓腻的甜味从口中荡开,她一时不喜,下意识颦眉。撂下碗的工夫儿,陆美人已是娉婷而入,对着宁蘅拜了下去,“臣妾恭请贵妃娘娘万安。”
宁蘅用帕子蹭了蹭手里沾染的碗上湿濡,微笑着请陆美人起了身。陆美人得过宁蘅指点,素日里穿戴俱是不甚鲜艳的颜色,此时一身墨青的宽袖褙子,微暗的缎面儿衬得人纤腰不盈一握。
她衣裳虽然不花哨,发髻却绾得好看,绢花为缀,藏在墨色的发丝中,整个人又鲜嫩了起来。这样主次分明的装扮实在上乘且聪慧,陆美人如今得宠,三分靠得是宁蘅点拨,七分仍是她自己的造化。
“妹妹上来坐,本宫正要支使人去寻你,你倒自己来了。”宁蘅唇角含笑,仿佛丝毫不为今日的事所担忧,一派清闲,并无愁绪。“皇上的旨意想必妹妹早知晓了,今日的事究竟是怎样一番?”
陆美人暗叹宁蘅的从容,原本的急迫也逼着自己压了下来,她本就有灵性,有样学样地跟着宁蘅做足了表面功夫。“有娘娘做主,臣妾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臣妾虽与俞宝林来往不多,可她毕竟怀着皇家血脉,这样蓦地没了,实在叫人可惜。”
宁蘅斜睨了她一眼,这宫里人人嘴上都替俞宝林可惜,但想来除了俞宝林自己,也没人真心巴望着她生下这个孩子来。
岳峥眼下只有一子,昔日沈月棠能在宫中翘楚,凭借的恰恰就是这个孩子。所谓母凭子贵,如今谁先替皇上生个孩子出来,谁就是功臣,晋位是眼瞧着就能有的事,日后也必定不会被岳峥所慢待。
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过没人挑明了说罢了。宁蘅听着陆美人的感慨,并不想违心地接话,唯有逆开了话题,重新追问:“妹妹今日不叫本宫过去,想来那边必不安生,妹妹且同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美人应了个诺,当即答道:“俞宝林落水的事情原本是佟徽娥先瞧见,打发人来救的,谁知,跟着俞宝林的宫女儿一口咬定是佟徽娥推的她家娘子,跪在皇上跟前儿号啕大哭,求皇上做主……皇上一时悲戚,险些当即就给佟徽娥赐了死,可后来,那宫女又把事情往娘娘身上引,皇上才觉出蹊跷,嘱咐了臣妾等人协同您细细盘查。”
“怎么还和本宫有了干系?”宁蘅一挑眉,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当即浮现出来。
俞宝林有孕的节骨眼有趣,前脚出了大魏宫,后脚便叫人扶出了脉。俞宝林是皇后的人,宁蘅虽觉得俞宝林身为母亲,定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但是不是还有别的算计等着自己,宁蘅就不得而知了。她起先避开这一摊事,防的就是个万一,没料想,最后还是把自己牵涉了进来。
陆美人打量了眼宁蘅的神色,这些日子陆美人跟在皇帝身边时候多,也渐渐学会如何摸清旁人的心思,瞧着宁蘅并非当真动怒,她方将事情经过细致地娓娓道来,“那宫女先是道自己娘子晋位,惹了佟徽娥不满,这还有些缘由在,毕竟佟徽娥入宫时候长,眼瞧着被人跃过去了,心里不舒坦犯糊涂,皇上还是信的。可这宫娥见皇上点了头,话锋一转,又说必是得了娘娘来撑腰,才敢这般冒险。”
宁蘅指尖轻敲着桌沿,只示意陆美人继续说下去,陆美人顿了顿,方又道:“皇上先前错会过娘娘一次,知晓娘娘人品,自然不肯信她。叫人把佟徽娥领下去看了起来,并未立时处置……但也就是这宫女多话,才让皇上有疑起了周才人。”
陆美人瞧见宁蘅眉梢微微扬起些许,便知是等着她的后话,陆美人抿唇一笑,从容解释:“涵清塘一带人烟稀少,景色虽好,等闲也没什么人过去,唯有俞宝林常去那边。凑巧的是,前些时候周才人说看上了一边的归月馆,想挪过去住,皇上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应了她。因而近几日,那边有几个周才人的宫人忙着拾掇屋子。事发之后,那几个宫人却偏偏都不在跟前儿,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皇上觉得这之间兴许有隐情,却不能立刻发作了周才人,便道要与周才人去猎鹰台散心,将事情交到了咱们手里。”
宁蘅当时虽不在场,听陆美人讲得细致,方品味出环环相扣的蹊跷。
这事俞宝林是实打实的受害者,宁蘅虽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佟徽娥是无辜的,可那宫女竟连自己都扯上了,这其中料必会有问题。
宁蘅思忖一阵,又是关切问了佟徽娥的景况。陆美人莞尔一笑,宽慰着宁蘅,“姐姐莫担心,佟徽娥的罪名既没坐实,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来之前我去瞧了眼佟徽娥,她虽委屈,但知晓有姐姐主事,便淡然下来了。”
“那就好,只怕她一时觉得受辱想不开,再让人栽上个畏罪的名头,那就得不偿失了。”宁蘅话音一滞,却是将最不想问的话问了出口,“皇上呢?”
陆美人眼底倏地一亮,宁蘅一手将她提携上来,她如今固然得宠,却也不愿见宁蘅落魄。皇帝同宁蘅感情深,虽是闹别扭,在她看来,却如同夫妻拌嘴一样,并无什么,果然,过了这样久,宁蘅总归是要低头了。“明日动身走,眼下应是在玉翰堂读书,娘娘可要过去?”
宁蘅倒不是打算找岳峥伏低做小,只是对皇帝的心思信不过,终究要见他一见。宁蘅颔首,吩咐小满去准备肩舆,继而起了身,“这些日子还得靠妹妹替本宫来分忧,等本宫理出头绪,再邀妹妹与卢才人一道来商议。”
陆美人谦和笑着道了几声应当,便知趣地道了退。这厢送走陆美人,宁蘅便径直往玉翰堂去了。住在这清凉舒爽的行宫里半月有余,却还是头一回离开自己住的漪芳园,顺着蜿蜒河道,一路观着小桥流水,迤逦至了玉翰堂。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黑瓦白墙的院落中,透出隐隐的昏黄灯火。帝王驻跸之所,饶是简朴,却也宽敞雅致,宫人见是贵妃,一面往里面去通传,一面有内侍出来迎了。“贵妃娘娘万安。”
宁蘅略看了眼那位内侍,因不识得,故而只颔首致意,搭着立夏小臂从肩舆上步了下来。
那内侍在御前呆的时候不短,素日便听闻宁贵妃最是温柔可亲,又清晓皇帝同她之间种种情愫,因而毫无忌惮地往前迎去,腆着脸道:“许久不见贵妃娘娘,莫说皇上,连奴婢们都想您得紧哪!您快里面请,皇上若知道您来了,不知该多高兴。”
宁蘅只觉得这内侍花言巧语,字句里都是编造的虚言,烦腻之下,冷睇了那人一眼。内侍猝不及防受着了宁蘅的眼风,面上尴尬,心中却是惶恐。难不成这位贵妃……还在和皇上怄气?
正踟躇间,黄裕已亲自从里面走了出来,见果真是宁蘅立在外面,忙不迭笑道:“贵妃娘娘万安!您可算来了,皇上正为俞宝林的事情难过,您快去劝一劝罢。”
宁蘅瞧他们唱念做打装得热闹,可素日里岳峥却从未倦怠了对后妃的宠幸,愈发觉得帝王恩宠是没有根基的东西。她替姐姐,更替如今的自己寒心,面儿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笑,“中贵人好,还要劳烦您领路。”
黄裕连道不敢,侧身引了宁蘅向了里去。才走了几步,宁蘅却见卢才人满脸带笑的从正房中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卢才人眼底有着掩饰不住地惊讶,“贵妃娘娘……”
卢才人忘了行礼,宁蘅也懒怠怪罪,她自顾走到了卢才人跟前,卢才人少不得悻悻地避开身子,让她先行进了室中。
宁蘅拨开帘儿,进了灯火通明的房中,她立在门槛前不急着往内里去,这样等了须臾,卢才人的声音果然清晰明了地响在她身后,“她不是病了?怎么倒还出来了?”
她身旁的宫娥闻言接口:“兴许是接了圣旨,过来问问情况……今日她不是不在吗?一头雾水,总要请教个明白。”
卢才人低低一笑,不以为然地答:“皇上想必觉得她是惺惺作态,恐怕不会信她,咱们只等着向皇后娘娘邀功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抵京,明天晚上7:00左右更新。
回北京之后事情依旧很多,最近忙着定机票、办保险,还有要拍的照片去试妆等等。
大家的评论都有看,抽了工夫会一一回复。
现在先笼统答一下。
1、关于男主:认真宫斗,感情线会水到渠成,不想提前剧透,但也不会让女主瞎了这辈子跟一个不值得的人。
2、关于更新:
这个暑假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忙,开坑前考雅思,后来接待妹妹,现在准备赴台读书的手续……很努力想和基友看齐,无奈精力有限。
老读者都知道,小宴以前可以做到两个坑同时日更,有问题一定提前请假。都是很久不断更,期末也坚持隔日更。
所以坑品值得相信,最近忙,偶尔断实在没办法……
35、轻易
卢才人的声音渐渐远了,宁蘅方重新挪动脚步往里去。她在门口站了这么一晌;莫说是她自己;黄裕也将卢才人的话听了一清二楚。黄裕脸色微变,适才卢才人在里头;正是在往宁蘅身上泼脏水。
黄裕暗自里摇了摇头;这卢才人实在不仔细,本就做的是阴私事;竟还敢搬到台面上来讲……卢才人也算入宫多年,隔墙有耳的教训怎么还记不住。黄裕是奴;没有议论主人的道理;他在心里替皇后感慨一句可怜;嘴上却并未说什么。
宁蘅瞄了眼不动声色的黄裕;脸上忍不住浮出嘲讽的笑意。素日皇后跟前;卢才人虽失之稳重,但到底不曾有过太大的纰漏。可私底下接触来,人人都知晓这位卢才人胸无点墨,实在不堪受用。
卢才人轻轻巧巧这样一句,宁蘅心里迸出千万思绪来,她低垂眉眼,绕过落地罩,岳峥正在里间歇着。通臂巨烛映得满室明亮,宁蘅走近了几步,躬身一礼,“恭请皇上圣安。”
岳峥一身家常的道袍,歪靠在一张罗汉床上,故意做得漫不经心,“起吧,不是一直病着,怎么出来了?”
他是当真恼宁蘅的疏远,两人多日未见,他故意不去打探宁蘅的消息,不闻不问好似全然不在意。可他心里是当真惦记宁蘅,那是他以为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人啊……
“病死了岂不更让旁人如意?”宁蘅淡淡一句,却是起身近上前来。皇帝手里握着一本书,宁蘅眼神从上面溜过,半卷着的地方恰是东坡词中一句“不与梨花同梦”。面对的究竟是帝王,宁蘅固然大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礼教她实不敢违。
宁蘅声气儿一软,不等岳峥发作,率先引开了话题,“皇上在看东坡的词?”
岳峥被她温声软语带偏了心思,一面坐正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宁蘅过来,一面答上她的话,“俞宝林的事梗在朕心上难受,看会儿闲书发散发散,你可都得了信儿?”
宁蘅并未推诿,果真敛裙在岳峥身旁坐下。岳峥撂下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宁蘅依旧冷若冰霜的面孔,盼着她像过去一样笑一笑。
“陆妹妹过来说了,臣妾略知一二,卢才人过来,也是同皇上说这桩事?”
黄裕听着宁蘅的话,心头跟着一跳。
岳峥点头,并未打算瞒着宁蘅,“不知被谁挑拨了,过来说了几句你的不是,朕知晓你清白,没往心里去,你也不必多想。”
宁蘅惊异于皇帝的坦白,眼神亮了一瞬,很快却又熄灭了去。这样的信任,是用她和姐姐一命一魂换来的,他若此时还怀疑自己,那便真的是十恶不赦,要叫她失望到底了。
岳峥并未漏过宁蘅眼底的变化,哪怕只是她须臾的欣悦之色,也足以让岳峥觉得两人间的隔阂少了许多。他熨帖一笑,伸手在宁蘅背上轻拍,“俞宝林的事是大事,朕容不得后宫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乱子,因而将这桩事交到你手上……不计是有人害她,还是当真是她自己失足落水,有人借题发挥,你只消查出真相即可。”
岳峥手掌温热,隔着一层轻薄布料,宁蘅能感触到他的力量与包容。她心底微有一颤,旧日的情愫倏然翻卷出来,又悄无声息地淡了下去。
她早晚会割舍掉,无知岁月里没有方向的迷恋与倚赖。
“皇上要的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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