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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宫复仇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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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倘使……岳嵘忍不住闭上眼,倘使阿蘅还在,他们也一起生个孩子。
  他一定会倾尽所有去栽培他与阿蘅的子嗣,儿子便袭爵继位,叫他驰骋疆场,快马高歌,一生恣意,女儿便锦衣玉食,奴婢拥簇,养成真正的掌上明珠,不给她半分委屈受。
  永远不让她像她娘一样,曾在大魏宫仲秋的夜里,久久地跪着。
  殿中诸人一片恭贺之声,皇后竭力自抑,方忍住了嘴边的冷笑,领着宫嫔跪拜□,“臣妾恭贺皇上。”
  懿……自前朝始,中宫皇后或皇太后的旨意称之为懿旨,皇帝这是在暗示自己吗?暗示自己,若宁氏诞下皇子,便拱手将后位让给宁氏,让他们二人名正言顺的成为夫妻,在天比翼,在地连理?
  想也别想!
  ※※※
  邺京的秋日极短,衷兰殿门口那盆蟹爪菊还没开几日光景,很快便入了冬。
  十一月又称冬月,原是因着这一月有个重要的节日冬至节。千秋、冬至还有岁首,乃是大魏朝的三大节,奉天殿照旧也要设宴。
  宁蘅有孕尚不满三个月,仍是危险的时候,岳峥重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先是将晨昏定省替她免了,这一次,亦是不想她出席奉天殿的夜宴。
  可冬至节是大节,不亚于过年,过这个节既是要庆贺放松,更是要讨个喜头。
  岳峥虽担心她身子骨,却也有些犹豫,是以临在冬至节官衙放假前,巴巴儿地跑到衷兰殿,去与宁蘅讨主意。
  冬至前后,天黑得格外早。酉时还未到,天色却已至迟暮。
  贺云祺照旧在晚膳前,过来请一趟平安脉,他搭在宁蘅脉息上按了一阵,从容收手,“唔,脉象上看,小皇嗣倒是健康得很,不过娘娘不能大意,马上便满三个月了,熬过这一阵,就能轻松些。”
  宁蘅恹恹地道了好,打发小满过来替她送人。她这一阵子害喜害得严重,人又怠倦,平日里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衷兰殿的人都见怪不怪,各自将分内事料理周到,便不去扰宁蘅打盹儿。
  谁知小满刚送了贺云祺出去,岳峥却来了。
  小满刚要行礼,便被岳峥扬手止住,他贴在窗外,兀自往里瞧去。此时阁中只有宁蘅一人,她单手托腮,不知是在发呆,还是睡了过去。虽说有了身孕,可宁蘅的身形叫裙子掩着,一时还看出来什么变化。
  岳峥但觉整颗心都荡漾起了成就感,他最在乎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这多令人高兴。
  他笑了笑,抬步迈入内室。宁蘅听到响动,顺着声源望去,岳峥离她已没有几步,宁蘅扶着桌沿儿起身,欲要朝岳峥行礼。岳峥伸手在她臂弯处一托,温声道:“别多礼,朕就是过来看看你……许久没见你了,该陪你用顿晚膳才好。”
  宁蘅听到岳峥这样说,才恍然想起,他上一次来看自己,犹是半个月前。自从怀孕,不能侍寝,岳峥来衷兰殿的次数便渐渐稀少了。宁蘅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竟然这么迟方意识到自己与岳峥久未相见,而她心里,怎么连半分思念与失落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该不是不认识朕了吧?”岳峥瞧宁蘅垂首不语,没由来的心中一慌。这阵子他朝政繁忙,康氏已开始笼络人心,为那三个被罢免的康族子弟尽力造势,希求能重新起复,回到朝廷。 
  康氏对禁军的管辖权虽然被自己收去,可实际的控制力依然在康家那里。岳峥不敢贸然而动,只能慢慢软化态度。
  他一忙起来,自然就顾不上后宫里的事情。偶有闲暇,多是在陆贵姬处休息,或是兼顾周、卫两家面子,亦有临幸。至于探望宁蘅,一时便被他忘在脑后。
  想起自己的疏忽,岳峥少不得有些心虚,他扶着宁蘅,让她重新在罗汉床沿儿上坐了,继而陪坐在她一旁,拢起了宁蘅的手。“还是怨朕了?”
  宁蘅闻言莞尔,乖巧地摇了摇头,“臣妾怨皇上做什么,不过是方才起得猛了些,有些晕而已。皇上稍坐,臣妾去给您倒茶。”
  她发觉自己对岳峥的情愫一日比一日淡,没由来地生了惶恐。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倾慕的男子,更是她孩子的父亲。是他教会自己何为男女之情,又教会自己何为床第之欢。
  她可以怨,可以恨,可以失望,可以憎恶……却独独不能像现在这样,有他没他都全无所谓,甚至连一点波澜都不起。
  这样的变化,叫宁蘅措手不及,倘使那是她毫不在意的人……她又如何能生下他的孩子?
  宁蘅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岳峥察觉出她神色里的不对,将掌心欲往外脱的一双柔荑握紧,蹙眉问:“怎么会头晕?贺云祺适才来过没?你身子可还好?”
  他一连串的发问,反倒把宁蘅问得一怔。宁蘅勉力露出平和一笑,生怕被岳峥瞧出破绽,低声解释:“都说是因为臣妾自己起得猛了,臣妾一切都好,皇上不必挂记……您不让臣妾走,那臣妾就唤小满去倒茶好了。”
  言罢,宁蘅扬声唤了小满,云云吩咐一番,聆得阁外应答,方重新在岳峥身边坐了。 
  岳峥紧张地打量宁蘅,不甚放心地重新问道:“当真都好?若有什么不舒服的,立时告诉朕,可不许瞒着……你是双身子的人,就算不替自己思量,也要替朕的孩子,咱们的孩子思量,可省得?”
  “省得。”宁蘅温软而答,眉眼微弯,透出几分淡然的笑容,“皇上怎么今日得空过来看臣妾了?”
  岳峥见宁蘅确无大碍,这才想起正事儿,“明日是冬至节,朕是想问你,奉天殿节宴你去不去?”
  宁蘅一怔,反问岳峥,“节宴可以不去?”
  岳峥哑声失笑,伸手在宁蘅鼻尖儿上一刮,“马上便是做娘的人了,说话倒这么孩子气,朕既然来问你,便是要你做主,想去就去,不想去当然就不必去。”
  “唔……臣妾倒没什么想不想的,又不是没缺过,臣妾听皇上的。”宁蘅不以为然地接口,却是一不小心,漏出了口风。
  果然,岳峥脸色微变,似有不解,“你几时缺过冬至节宴了?即便是去年……”
  岳峥忍不住顿了顿,年前的事虽是他误了宁蕙,可思及他自己已经杀了沈月棠,又打击了康氏一族,想也无愧于宁蘅,当即微微一笑,顺着话接了下去,“即便是去年,你也陪在朕的身边啊。”
  宁蘅听了岳峥的质疑,方意识到自己一时说漏嘴,面儿上故作从容,摇了摇头,“臣妾顺口那么一说,并不是认真之语。想来这么多年,臣妾都一直陪着皇上,那今年,臣妾也不该断了。臣妾去。”
  岳峥听了后文,便没再多想前面宁蘅的话,犹自欣愉一笑,拉着宁蘅的手又往紧捏了几分,“也好,那朕去嘱咐皇后,让御膳房单独为你制膳,再命贺云祺亲自验膳,免得出什么差错。”
  宁蘅闻言,忍不住蹙眉,“别麻烦贺大人了,有验膳内侍便可。难得冬至节,贺大人本已为了臣妾,明后三日均不能歇,冬至节晚上,再不许人家出宫,实在太苛刻了。”
  “你倒是善心。”岳峥嗤地轻笑,不过并未辩驳,“那按你说得办,反正明日你光应应景就好,趁夜凉下来之前,便回衷兰殿休息,朕让黄裕送你。” 
  宁蘅颔首应下,垂眉称是。岳峥与她商量好,心事了了,眉央间宽纵出笑意,“那朕去与皇后支会一声,你且等着朕,朕一会儿回来陪你用晚膳。”
  说着,岳峥起身便走。宁蘅虚行一礼道了恭送,并未将冬至节的事放在心上。
  当晚,岳峥依言来陪她用晚膳,宁蘅知晓佟宝林久未承恩,便替她说了几句好话,想劝岳峥去熙玉阁睡一夜。她怕佟宝林没个准备,私下打发了立夏去同她先知会一声。没料想熙玉阁中无人,立夏去而复返,道是佟宝林不在。宁蘅心中惋叹,只能白让卫琼章占了这个便宜。
  第二日就是冬至节,岳峥一早往圜丘坛祭天,回来又要至奉先殿祭祖。卫琼章要服侍皇帝,自然睡迟醒早。她与佟宝林来向宁蘅请安时,宁蘅便瞧见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宁蘅莞尔一笑,“琼章妹妹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本宫这里,有佟姐姐陪着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能够严格按大纲写下去的话……本章之后,会进入揭开伏笔阶段。
  前面埋的伏笔,会一点点揭出来……这感觉……好爽!!
  好爽!!!!


43、巧遇

  卫琼章内秀,面儿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却明白透亮得很。她知晓宁蘅与佟宝林私交甚笃;此时体恤自己只是其一,更多;怕还是有体己话要与佟宝林说。想到这儿;她起身朝宁蘅一拜,“多谢娘娘关切;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先告退了。”
  宁蘅瞧卫琼章身子虽不爽利;仍能坚持着去皇后宫中和自己这里晨省;不由慨然;趁卫琼章走前;宁蘅温声唤住了她;“妹妹且慢,你一向守礼,本宫甚是赞许。本宫这里有一串儿庄顺皇后赐的佛珠,便送给妹妹,算作是冬至节礼。”
  卫琼章一怔,下意识地开口推辞,宁蘅仍是坚持,吩咐小满取了那串儿檀木珠出来,亲自戴到了卫琼章手腕上。卫琼章福身谢了恩,宁蘅满意一笑,让小满送了她出去。
  待宁蘅回到自己位置上,佟宝林方道:“娘娘最是善心之人,必有好报。”
  “但愿如此。”宁蘅低眉接话,半晌方重新扬起笑,看向佟宝林,“姐姐昨儿晚上去哪了?皇上昨日过来,我本想劝他去瞧瞧你的。”
  佟宝林神色掠出几分不自然,怔了一霎才答:“也没去哪儿,倒是凑巧遇上了陆贵姬……贵姬娘娘,好似仍为着之前顾徽娥的事情怨着臣妾呢。”
  宁蘅眉心微颦,疑窦顿生,“怎么会?陆妹妹不是那般狭隘之人。”
  以陆贵姬的出身涵养,且不论会否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单是个人喜恶,便决不会轻易透出来。此时听佟宝林所言,宁蘅看向她的眼神忍不住多了层考量。
  佟宝林微垂首,捏着手里一块白净绢帕,眉眼澄澈。听宁蘅追问,她不无委屈地解释:“兴许是臣妾多心了,只贵姬娘娘说话的语气叫人有些别扭,臣妾私下里同娘娘抱怨一句罢了,娘娘也别在意。”
  “无妨,姐姐愿意同我说这些,那是与我亲近之举,我高兴着呢,姐姐别担心。”
  宁蘅话音方落,却闻小满在槅扇外唤了声“娘娘”,她抬首,问着怎么了,小满答对:“陆贵姬求见。”
  佟宝林立时变色,颇为尴尬地站起身,“臣妾……请娘娘容臣妾先行告退。”
  宁蘅宽容一笑,颔首允了她。只见佟宝林仓促间起身一礼,接着低首向外去了。门边儿的帘子被掀起了一角,这厢佟宝林出门,那厢陆贵姬亦是跟着进来。“臣妾恭请懿贵妃万安。”
  “妹妹快起,怎么这么多礼?”宁蘅的眼神往身旁的座椅上一落,示意陆贵姬上前来坐,“这么早就过来了,你宫里的事情了了?”
  陆贵姬摇了摇头,“臣妾陪着文娣走到了长阳宫,便叫她先回去,自个儿先来看娘娘了。适才出去的,可是佟宝林?”
  宁蘅不置可否,陆贵姬当即蹙眉,“那她躲我作甚……走得那么快,臣妾都没瞧清是卫琼章还是她。”
  “兴许是有事,没瞧见你。说吧,既巴巴儿地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宁蘅展眉,不欲夹在两人中间替她们彼此斡旋,因而轻巧将话题带开了去。
  谁知,陆贵姬的事,恰恰与佟宝林躲不开干系。“臣妾昨儿临近宫门下钥的时候,去找了趟皇后娘娘……姐姐知道的,皇上叫臣妾帮着皇后娘娘打理冬至节的事情。昨儿膳房拟的菜有个出入,臣妾便想问问皇后娘娘,到底用哪一个。没想到,深更半夜,臣妾竟在坤宁宫碰到了佟宝林。”
  宁蘅一惊,脱口问道:“你们是在坤宁宫碰上的?”
  陆贵姬亦是有些意外,应了是,方反问着,“娘娘知晓这事了?”
  宁蘅摇了摇头,“不算知道,是佟姐姐和本宫说的,说你二人昨儿晚上遇着了。”
  “是遇上了,不过这遇得有些尴尬。照理说,佟宝林一向与姐姐交好,和皇后娘娘没什么干系,那个时辰了,怎么突然会从坤宁宫出来?臣妾一时好奇,便顺口问了,哪想到佟宝林敷衍了一句,调头便走。臣妾见她言辞闪烁,心下有疑,这才急着来见姐姐。”
  宁蘅闻言,虽也觉得奇怪,却仍是忍不住一笑,“你见本宫有什么用,该是去直接问佟宝林。”
  陆贵姬神色凝重,认真道:“姐姐万万别大意了,皇后如今正提防着姐姐,指不准什么时候便该对姐姐下手了。姐姐怀着身孕,最该小心的时候,可别让人钻了空子。”
  宁蘅下意识地伸手护在小腹上,踌躇一阵,谨慎应下,“妹妹放心,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自然会用尽心思关照他。只是……”
  宁蘅缓缓抬起眼,落在陆贵姬脸上,“佟姐姐她……”
  宁蘅想替佟宝林分辩几句,却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佟宝林之前固然对姐姐很好,对她也不差。情义深重,宁蘅是发自内心唤她一声姐姐。
  可若说两人之间有多少信赖,宁蘅便要退缩了。
  五月端阳节的事情,她脑海里犹有阴影。那件事的罪状虽然算到了沈月棠的头上,可沈月棠始终不认,宁蘅少不得有些起疑。
  沈月棠咬定是皇后算计了她和自己,可宁蘅却始终觉得是佟宝林所为。
  佟宝林虽然未必想害自己,但趁势推沈月棠一把的可能并非没有。沈月棠待佟宝林一向严苛,佟宝林记恨她也是情理之中。宁蘅不怪佟宝林心狠手辣,可这桩事始终没能查个水落石出,佟宝林也不曾告之以实情。
  单是这份隐瞒,便足矣让宁蘅在这个时候隐去回护的话,而是选择朝陆贵姬淡然一笑。
  陆贵姬见宁蘅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没再多留,起身告了辞。她如今既得宠,又得权,风光无限,却也忙得脚不沾地。
  昼间要帮着皇后料理些费力不讨好的琐事,应对着皇后不露痕迹的刁难,夜间又免不得去服侍岳峥,即便岳峥不来,她也总要关切下皇帝的去向。
  忙里偷闲同宁蘅说了这样几句话,陆贵姬便已是一阵风似的走了。
  晚上还有宫宴,陆贵姬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皇后抓到自己的把柄。她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她已与懿贵妃情近,便与宁蘅一样,成了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于陆贵姬而言,皇后一日不除,她的日子便只会益加如履薄冰。
  ※※※
  因冬至日天黑得格外早,宫宴开始的时辰也比寻常宫宴要早上许多。
  宁蘅迟迟入场,聆得身旁一阵莺燕问安之声,扶着腰侧过脸来,温和道:“许久不见大家,各位妹妹安好。”
  她从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身旁依旧是陆贵姬。陆贵姬朝她莞尔一笑,接着贴到她跟前儿,垂眉低语:“适才臣妾见着皇上了,皇上说过了今日,便晋臣妾为婕妤……是奖赏臣妾的协理之功。”
  陆贵姬心下高兴,又一直与宁蘅交好,自然得了信儿便透给宁蘅知晓。宁蘅闻言亦是欢喜地扬眉,忙拍了拍陆贵姬的手背,“那姐姐提前恭喜你了。”
  两人没说几句话,帝后仪驾已是均到了,一派喧哗骤然停下,臣工女眷一同起身拜礼,殿门处岳峥与皇后从容迈了进来。
  冬至节宫宴场面虽然盛大,可内容千篇一律,没什么新花样,宁蘅坐在一旁瞧着,不一会便觉得无聊起来。好在敬酒罢、祝祷罢,岳峥终于举筷用餐,宁蘅知道,自己再坐不了多久便可以走了。
  她跟前儿的菜品都是单做的,宁蘅不必亲自动手,自然有立夏为她布菜。身后的两个验膳的内侍手脚麻利,各自帮宁蘅尝上一口,平安无事,便许宁蘅入口。
  殿中歌舞热闹,宁蘅吃一阵,便注目瞧一阵,陆贵姬坐在她身边,唯恐她无聊难受,时时说上几句话为她解闷。话到一半,却有个宫娥走上前来,贴在陆贵姬耳边说了些什么,陆贵姬有些变色,同宁蘅道:“姐姐恕罪,皇后娘娘说皇上龙体不适,让臣妾过去一趟。”
  “皇上?”宁蘅下意识地往主座上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帝后两座已是空了,她见状忙道,“你快去,不必管我。”
  陆贵姬起身朝她屈膝一福,接着退了下去。
  陆贵姬这么一走,宫嫔们自然瞧出了蹊跷,立时嘁嘁喳喳聊了起来。陆贵姬的位置空开,宁蘅边儿上便是秋才人了,秋才人似笑非笑地斜睇了眼宁蘅,并没说什么,只是顾自低头吃自己的菜。
  正这个时候,佟宝林却是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贵妃娘娘。”
  宁蘅半侧过身,朝她一笑,“怎么了?”
  佟宝林捧着碗汤,一手捏了汤匙在里面轻轻转着圈儿,“出什么事了,陆贵姬怎么突然走了?”
  事涉皇帝,宁蘅自然不敢乱说,只摇头表示不知。好在佟宝林并未追问,转了话题道:“这汤味道不错,娘娘怎么不尝尝?”
  “这是什么汤?我这儿倒没有。”宁蘅的目光从佟宝林脸上逡巡至她碗里,接着又挪到了自己席面上。 
  佟宝林颇为惊异,忍不住一笑,“这么好喝的汤怎么不给娘娘上?难不成是皇后故意克扣?”
  宁蘅心里突然一阵不安,她又看了眼佟宝林,只觉她笑容灿烂,人立在陆贵姬的空座之后,显得格外突兀。她微蹙眉,略有些不满,“姐姐别在这里站着,快回去罢,免得叫人看见该说你僭越了……”
  佟宝林不肯,兀自喝了口汤,方又道:“原是想让娘娘尝尝这汤的,谁想娘娘这里竟然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风雨欲来……有木有?
  给大家推荐个新文,好CP甄栗子的新坑《“宠”妃》
  穿越宫斗文(最近基友们都在写这个题材啊)栗栗写文是爽文路线,看起来肯定没有小宴/阿箫/阿笙那么累啦。栗栗已经完结两本书了,坑品有保障,大家快去跳坑~


44、有毒

  她正说话,恰有一个宫娥用银盘托了碗汤上前;佟宝林忙将自己的碗撂在一旁;伸手要去接那宫娥的手。那宫娥眉间有丝为难,尴尬道:“宝林娘子;这是贵姬娘娘的汤。”
  佟宝林眉央微皱;低声解释:“不是我喝,是先给贵妃娘娘尝尝。左右贵姬娘娘眼下不在;不打紧的。”
  听到贵妃二字,那宫娥不再作声;犹豫了一瞬;方任得佟宝林接过了手中托盘去。佟宝林满意一笑;揭开盖子便要请宁蘅品尝。那宫娥却张了张口;嗫嚅道:“宝林娘子恕罪;贵姬娘娘先前嘱咐过,她的汤,不许旁人妄动。”
  佟宝林没说话,只是手指微松,碗盖儿重新扣紧,“咔嗒”一声,震得那宫娥有些畏缩。
  宁蘅不愿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起纷争,当即打断二人,朝那宫娥吩咐:“你先下去,陆贵姬若问起来,本宫自有答复。”
  待那宫娥称是退去,宁蘅方又转靥望向佟宝林,微带责备地问:“姐姐怎么了,平时你是最温和不过的人,今日倒要和一个宫女争执?”
  佟宝林脸色微赧,怯怯地垂首,已不复适才的尖酸之色,“是臣妾失仪,还请娘娘见谅。”
  宁蘅摆了摆手,“没什么谅不谅的,我视姐姐为体己人,又怎会在乎这个?这汤既然陆贵姬另有吩咐,我便不喝了,不过一碗汤而已。”
  听宁蘅这样说,佟宝林脸上羞红愈盛,一双波光盈盈的清亮瞳仁好似藏了泪,“娘娘这样说,可是恼了臣妾?”
  “两位姐姐说什么呢?”
  正说话间,却是陆贵姬从容回来了,宁蘅下意识向帝后宝座上望去,岳峥亦是安然无恙地坐在原处,并没瞧出什么不适。碍着佟宝林在,宁蘅不好相问,只能先答对陆贵姬的话,“佟姐姐夸这汤好喝,在劝我呢。”
  佟宝林应了声是,又道:“只是适才来给贵姬娘娘奉汤的宫娥说了,这汤是娘娘您的,不叫咱们妄动。”
  陆贵姬一怔,被佟宝林这话揶得有些懊恼,她一面在自己的位置上敛裙坐了,一面同宁蘅解释:“这可不是臣妾的吩咐,姐姐要喝便喝就是了,不过一碗汤而已。”
  宁蘅微笑,对陆贵姬从容之姿心生赞许,“我适才也是这么说,一碗汤罢了,何必还要争个急赤白脸?”
  她眼风往佟宝林面上一扫,瞧着佟宝林手足无措的模样,又生了怜,不愿再让她下不来台,因而又道:“承妹妹相让,那本宫便先尝了。”
  说着,她示意验膳的内侍尝过汤,瞧着他默然无恙,方重新接了回来
  这样折腾了一阵,汤已然有些凉了,不能趁温热时入口,便是味道再好的汤,也失了最开始的浓郁。宁蘅尝了几口,便搁到了一旁,“味道是不错,只是鱼腥太腻,我喝不大惯。”
  佟宝林脸上失色,知晓这是宁蘅故意不给自己面子,登时变得泫然欲泣之状,立在原地,不知要如何是好。
  宁蘅瞧见她那副模样,只叹了口气,“这汤本宫已经喝了,姐姐先回去坐吧。”
  佟宝林悻悻地称是而去,宁蘅无奈地摇了摇头,凑近了陆贵姬,悄声道:“你也别怪佟姐姐,她虽然冒失,却并无什么恶意……纵是有,究竟也不能与你为敌。”
  陆贵姬见宁蘅出面为佟宝林斡旋,便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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