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大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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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钱……还给我。”
　　光头转过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第四十四章　无题（二更）

　　红砖小屋稍远的对面，半截倒塌的墙壁下冒出三个颜色的脑袋，视线越过了守在三轮车的女人，望去那边房屋的门口。
　　黄毛小声道：“你表哥果然有本事啊，还以为仙人跳，原来是碰瓷，这下那胖子不死也脱成皮。”
　　“那是当然，往后，咱们没事就刮这胖子油水。”红毛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表嫂短裙下紧绷的屁股，“等有了钱，再找个不错的女人……”
　　说话的空当，他们头顶有黑影飞了过去。
　　房门口，胖子举着手枪，紧紧盯着对方手中拿着的千把块，那是他和夏亦将近两个月的用度。
　　“把钱放下！”
　　光头怔了一下，随后咧开一口大黄牙，笑了起来，将钱在手心拍了拍，“你的？现在是我的，一个收破烂的，还拿枪？多少钱在网上买的？”
　　他低了低头，指着脑门：“来！朝这里开一枪试试。”
　　“你别靠近过来啊，这是真家伙…。。把钱放下，我就不开枪……”胖子握着枪柄的手都在发抖。
　　然而，下一秒，就见光头抬起脸来，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了手枪，放在眼前看了看，“做的还挺真的，拿出去唬人还不错。”
　　说着举起来对着自己脑袋，笑道：“胖子，告诉你，拿枪要拿稳，不然谁都知道你不行！要像我这样子，然后扣下…。。”
　　“那是真枪，你别扣下去，真会出人命的！”赵德柱到底没杀过人，更不愿意在这种关头出事，引来麻烦。
　　外面，三轮车前的女人理了理破开的丝袜，不耐烦的朝门口背对着的男人喊道：“好了没有，和一个胖子啰嗦什么？！”
　　这时飞过天空的黑影落下来，立在车头上，扇了扇翅膀。
　　旁边突然多了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便是将那女人吓得尖叫一声。
　　屋里的光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哆嗦一下，转头朝她吼了一声：“闭嘴。”的同时，手指陡然扣下扳机，呯的一声，子弹从转开的脑侧过去，打进墙壁里，溅起砖屑。
　　那枪也震的掉在了地上。
　　枪声回荡，那只乌鸦偏了偏头，‘哇’的啼鸣，拍着翅膀飞到对面的屋檐，三轮车前的女人微张着嘴，望着屋里愣在原地。
　　稍远的短墙后面三人也都傻了，虽然没听过枪声，但总不至于两个人屋里放炮仗吧。
　　“哥俩，你们说那个夏亦会不会弄到了一支枪给胖子…。。”
　　“表哥这次不会要栽吧。”
　　“小心点，要不先撤…。。那边有人过来了。”
　　远远的，有两道身影从山麓的方向走过了田埂，朝这边而来，红毛瞪大眼眶，连忙拉着另外两人缩了下来，“是夏亦…。。还是交给经验丰富的表哥，我们赶紧撤。”
　　那边三轮车前的女人转过脸看去时，缝制的黑布包裹的长兵在阳光里晃动，身材修长，脸色白皙的身影正朝她勾勒出灿烂的笑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与此同时，屋里。
　　光头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地上的手枪，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回过神来，看去胖子：“真是真家伙？”
　　“我给你说过的啊。”
　　“我尼玛…。。”光头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此时都还能感受到子弹贴着过去留下的温度，“我他…。妈差点亲手把自己打死。”
　　他连忙将枪捡起来，想也没想过的指着胖子，拿着钱连忙后退出门，对着那边的女人喊道：“把猪拖走。”
　　后退里，身后并没有传来女人的回应，光头骂骂咧咧的转过身。
　　“是不是一天不打你，就骨头痒。”
　　然而，视野对面，他女人身旁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扛着被黑布包裹的长东西，不远还站在一个穿短裤，长相普通的女子。
　　“你两个，他妈…的又是谁？手里拿的什么！”
　　“老亦，这家伙抢我们的钱——”
　　就在光头说话的同时，屋子里响起胖子歇斯底里的声音，然后从里面扑了出来，一脑袋撞在光头后背，光头踉跄不稳的前扑，迎面，黑布缠绕的青龙刀身在视线里放大，直接扇在他脸上，几颗牙齿带着血线瞬间崩飞出口。
　　红钞飞舞，整个人侧倒在地，满嘴都是血。
　　枪落在不远，光头还想去摸过来，然而一双修长的腿走近微斜的视野，从地上将手枪捡了起来，犬女在对方视线里扬了扬枪械。
　　“物归原主，这是我的。”
　　光头混迹社会许久，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基本都干过，脑袋自然也是灵光的人，看到对方娴熟的检查枪械，哪里还不知道惹出事来了。
　　挣扎着爬起来，连忙跪在地上：“我……我有眼不识二位，对胖兄弟动粗，还请原谅，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他掉了几颗牙，说话的时候有些漏风，抬起头来，朝那边的女人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一起道歉啊。”
　　随后，含着血的嘴角，继续谄媚的笑道：“那个，这位兄弟，你要是心里还有火，这女人就给兄弟去去火，刚好那边屋子、床也有，大家都是兄弟嘛，不打不相识，别客气。”
　　“败类。”犬女朝他吐了一口，意识到什么，看去夏亦，连忙摆手：“。…。。没说你啊。”
　　而那光头的女人有些发抖的看了一眼身旁握着黑布缠绕的长兵，竟也乖乖的走去那边的屋子。
　　胖子将她推开。
　　转身，心疼的将一张张钞票捡起来的时候，光头抬起脸来，看到一直沉默微笑望着他的夏亦，心里拿捏不住了。
　　“这位兄弟，你别这样看着我啊，看的我心里好害怕……”
　　一直沉默的夏亦，片刻后，终于开口说话：“你有车吗？”
　　“有有有…。。”光头听到对方开口，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话语赶紧接上：“不仅有车，还有房，你想怎么住都行。”
　　“我缺一个司…。。”
　　夏亦说到这里，敏锐的听觉里，隐约听到有车轮在地上驶过的动静，停下话语，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辆电瓶车冲出红色的断墙，骑在上面的身影远远的就在大喊：“胖子，我来救。。。。。。救你了！”
　　冲到近前，马邦车头一摆，停了下来，看了看夏亦，又看了看胖子和地上满嘴是血的光头，表情愣了愣。
　　“我来晚了？”
　　胖子偏过头去，哼了声：“刚刚巷子里，你怎么一声不响走了？”
　　“那不是赶着给人送外卖嘛！寻思着，送完就回来救你。”
　　……
　　拄着青龙刀的夏亦，视线越过那俩人，投向地上的光头，声音清冷。
　　“现在司机已经有了…。。”


第四十五章　出发（三更）

　　两座垃圾堆中间，石灶篝火燃烧，半只野猪上，油脂缓缓滴进火焰，发出呲的声响。
　　“老亦…。。你怎么下山了，万一要是被那些人看到，不是又要打起来。”
　　凳子有限，蹲在一旁的犬女，流着口水的看着散发香味的烤野猪，听到赵德柱的话语，她连忙拍了拍胸口，“有我在，打不起来，我能避开他们。”
　　“你不是他们那边的吗？”
　　马邦声音里，也伴随夏亦的话语回应胖子：“总不能待在山上，等他们下次又过来。”
　　说着，他将车钥匙丢给穿短裙的女人：“去把你男人的车开过来。”
　　站在不远的女人身子微微的发抖，一动不敢动，还是光头朝她吼了一句：“快去啊，愣着做什么！”
　　脸上同时还挤了挤眼睛，挪了一下嘴，给女人打暗示。
　　拄在地上的青龙刀，裹着黑布落了下来，将一块长方形的水泥砖砸的粉碎，夏亦侧过脸，看向女人：“别想着报警，或叫人，不然等着给你男人收尸。”
　　周围马邦、犬女、胖子面面相觑。
　　“老亦…。。你没事吧？”胖子忍不住问了一声。
　　女人踩着高跟鞋，小跑着离开后，夏亦转过头，朝火里扔了一根木棍：“没事，就是吓唬吓唬她，负面情绪没出来。”
　　“什么负面情绪？”
　　这里面只有马邦不是很知情，昨天和胖子一起从山里回来后，俩人也算谈得来，还互相留了电话。
　　“你别说话。”
　　胖子打断他，然后继续问夏亦：“老亦，你又是下山，又是要车、要司机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咱就不能好好躲上一阵吗？你看我这废品刚收拢不少，还没卖呢…。。”
　　“这里到处都是通勤局的人在监视……”夏亦看着躲在一旁偷吃的犬女，低声道：“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跟我去百仁市，几天就回来，至于做什么事，途中我再给你说。”
　　犬女伸出油腻腻的手，指着马邦：“这家伙也跟着我们一块去？”
　　“我才不去，要扣钱的！”
　　马邦刚说完，瞄了一眼青龙刀，低下声音：“那你能给我算钱不？跑一趟长途外卖，价格不低……”
　　话还没说完，火堆旁的胖子，抽出五百就递了过去。
　　“。…。。哈哈，三百多公里，难不住我青龙山车神！”马邦使劲从胖子手里扯过钞票，点了点后，塞进制服里面，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说吧，到时候让我怎么做？”
　　“在城里晃悠，必要的时候，接我们离开。”
　　商议了一阵，胖子忽然指着那口青龙刀，“那这刀怎么办？去城里，遇到警察看到这么大一口刀，然后又看到老亦，我们不是一车被端了？”
　　“这不是难事，你们等我！”马邦吃了一口野猪肉，骑上电瓶车，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了。
　　回来的时候，光头的女人也把轿车开了回来，马邦拿着一个标签，往青龙刀外面的黑布就是一贴，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工艺品。
　　“我跟镇上卖工艺品的刀剑铺子熟的很，向他们要来的。”马邦随后又从电瓶车后箱里，拿出一副面具递给夏亦，“。…。顺道买的一张京剧面具，路上要是有摄像头就戴上。”
　　夏亦看着手中面具，竟是关公的，失笑了一下，挥手：“那现在就出发！”
　　胖子连忙跑进屋里将一些随身东西带上，犬女郭满媛更是直接将架上吃剩下的野猪，捧在双手，眼巴巴的望着夏亦：“还有这么多，浪费多可惜，带路上吃吧。”
　　“随你！”
　　夏亦说了句，跟着就要坐上后座，那边被捆了双手双脚的光头在地上扭动着喊道：“那我呢，那我呢？！”
　　那边，跨进车门的半只脚，又放回地上，一把拽住光头的衣领，拖着走到后备箱，扔了进去，“你不说，差点把你忘了，好好在里面待着。”
　　大抵是防止对方趁他们前脚一走，就去报警，反而暴露了行踪。
　　夏亦呯关上后备箱，看了眼那边的短裙女人，声音平淡：“往后他不会回来了…。。所以电话不要乱打，不然下一个就是你，明白吗？”
　　“往后要活的有点自尊。”
　　落下最后一句，夏亦坐进车里，然而车子并没有发动，全车人就那么的看着驾驶座上的马邦。
　　后者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的闭着眼，好像在感受什么，片刻后，冷不丁冒出一句：“先让我熟悉一下…。。我没开过汽车。”
　　“。……。”
　　车内鸦雀无声。
　　不久后，车子还是跌跌撞撞的发动起来，慢慢驶出了这里。
　　再到公路上后，车子逐渐趋于平稳，第一次驾驶汽车的马邦，或许真有之前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在开车方面有着天赋异禀，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能在盘山公路上横冲直撞了……
　　而车内，夏亦捏紧车门上的扶手，也说起去百仁市的目的。
　　“…。。我想拿到那颗红色石头，或许我的负面情绪能从上面找到答案，对方是一家科技公司，手里应该有关于那颗石头的一些研究资料，或者知情人，自己亲手拿到的信息，才是最牢靠的。”
　　“那颗石头也和我自身异能有关，我想再从它身上试试，看能不能让异能再次提升，若是能这样的话……”他目光看着车窗外的不断远去后方的景色，剩下的话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满，能不能从那家科技公司拿到石头还是两说，通勤局也会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也说不准，而犬女也不愿透露出来。
　　就算，夏亦能拿到那颗石头，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其实他也并没有想好，但通勤局的追捕一定不会停下来，反而会更加凶猛。
　　“。…。。但愿此行顺利。”
　　他轻说的同时，在遥远的东。北方向，也有人坐在车内，看着城市的街景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但愿这次任务顺利。”
　　东方旭捏着手中的任务，上面写着——天互科技公司。


第四十六章　阴雨

　　街道的绿化树映在车窗过去，坐在车内的东方旭看着资料上的内容。
　　“。…。。天互科技公司。”资料页上关于这家比较详细的内容介绍。
　　“组长，听说这家公司在能源这块很厉害。”副驾驶上说话的是东方旭这次调任的副手，“而且在国外还有研发实验室，这家科技公司的老板，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海归华侨，没人、没钱，也能创下这番事业，到底是个能人，最近听说还要接受海外资金的融资。”
　　东方旭扫过上面的内容，紧闭的双唇里发出一声冷哼，淡淡说道：“这家公司接受的海外融资，名义上是从香江那边转过来的，实际上资金是来自岛国，而且他们的实验室，其中有一家挂名在岛国，寿名株社名下。”
　　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
　　折了起来，放到后座另一边，东方旭闭了闭眼。
　　“从连霞港那边同事传来的消息，入境了二十多名岛国游客，算上前段时间交河县的李方明，他死后，有人给警方提供了李方明与一名叫长谷赖川的倭人有密切来往的信息，其中有一条，就是八月十七，有一艘岛国货船进入长江，在交河县码头停靠……。这些人来者不善。”
　　“那个李方明该死！”副手砸了一下车门扶手，随后，揶揄的笑了笑“说起来，那个夏亦还替我们除掉这个棘手的麻……”
　　后视镜里，看到组长皱起眉头，他连忙停下话语，转开话题：“。…。。组长，这样一来，天互科技公司进行合法的商业活动，而那些岛国人也是合法出入我国境内，那这趟任务，我们会很被动。”
　　“再被动也要先接触天互科技公司。”东方旭目光看着车窗外，高耸入云般的科技大楼映入平静的眼帘里，“红石是在他们在中东合法买来的，我们不可能直接抢夺过来，那就是强盗了，如果沟通不了，也不能让红石到岛国那边。”
　　大楼从视野里过去后，他偏过脸来。
　　“还有不用在我面前太过在意夏亦那件事，抛开赵安不谈，他私仇杀李方明，虽然大快人心，但法律终究是法律…。。好了，不说这个，百仁市的行动组，原队长调任后，没从原来的组里提拔，有人心里多半也是不服。”
　　东方旭搓了搓脸，“有的忙了。”
　　就在这个下午，城市上空阴云遮蔽了阳光，变得阴沉，下起了秋雨。
　　西南方向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驶出了收费站。
　　车轮卷起路面的积水，快进入市区一公里，视线穿过淅沥的雨线，远远的，能看到立在城市中的圆柱形大厦。
　　“那个就是天互科技公司？”夏亦望了一阵问道。
　　副驾驶座位上的胖子翻看手机上的资料，抬头与照片上的建筑对比了一下。
　　“是那里没错了，网上有这家公司的介绍，有点厉害了。”
　　旁边的郭满媛脸都快贴到了车窗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亮起万家灯火的城市夜景，‘哇！’的叫了一声，好像许久没见到这样的景象一般，降下了车窗深深了一口气。
　　夏亦接过胖子递来的手机，偏头看她：“你闻到了什么？”
　　“饭馆的味道……”
　　开车的马邦看了眼后视镜，点了点头同意的说道：
　　“老板，我也饿了。”
　　“嗯，进城后安顿下来，找个偏僻的饭馆吃饭吧。”
　　荧光照在夏亦脸上，他低下头的回应了一句，目光直直的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来的路上，从犬女郭满媛口中听过关于这家科技公司的一些事，但多少没有网上的资料来的全面，陈耀祖是天互的创始人，孤身留学他国，归国后独自一人仅仅花费十年建立起以生物制药、能源开发为主的科技公司，名下还有两所科研实验室。
　　关于这些科技，夏亦坐了那么多年牢，并没有特别清晰的认知，但光听对方公司研究的项目都是让身在底层的人，难以想象的。
　　一家高科技公司的安保也必定不弱，何况还有通勤局会介入的可能。
　　到得眼下，同时面对两方，就算经历过通勤局的追杀，夏亦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紧迫，特别是在他被通缉的情况下，很多条件都被限制了。
　　但同理，不想成为通勤局Z6的研究对象，或者被Z9杀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继续走下去。
　　“。…。。那就让我们玩一场大的游戏吧。”
　　他眸子里一抹红光随着街边照进来的灯光一闪而过。
　　之后，车子寻了一个冷清偏僻的街道停了下来，找了家黑旅馆安顿下后，四人分开出门去往外面将就着应付晚饭。
　　“老亦，我和马邦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别跑太远了。”
　　“嗯，只去附近观察有多少摄像头。”
　　夏亦扛着黑布包裹的偃月刀，大大的‘工艺品’三字格外醒目，与胖子俩人分别后，带着嘴馋的郭满媛走去另一边的街口附近。
　　同一时间，相邻七八条街的东南方向，一支车队穿行过雨幕，长串的车灯照着飘打下来的雨点，驶进了外面写有‘天互科技公司’六个大字的园区，不久后，在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的科技大厦前停下。
　　一扇扇车门打开，下来一群黑色西装笔挺的人，其中一人撑开雨伞过去中间的一辆轿车。
　　头发花白的老人外罩灰色大衣，内里同样一身黑色西装，上唇短髭，鼻梁架着一副眼镜，脊背笔直的在雨伞下走近大楼，一群人紧跟在后。
　　此时夜晚，大厅之中依旧灯光通明，硕大的吊灯下面，数十人站在那里，见到被簇拥的老人进来时，当中为首一名中年男人迎了上去。
　　“长谷先生，欢迎光临，真是把你盼来了。”
　　“陈君，你我也有两年未见了，近来可好？”进来的老人语气颇为客气。
　　迎上去的那人，正是这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陈耀祖，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邀老人一同乘坐电梯去往高层。
　　“近来也算好。”陈耀祖谦虚的说了一句，按下楼层的按钮。
　　此时，专供的电梯里，只有他俩人，有些话也不怕被其他人听了出去。
　　“也算？那就是不好了。”
　　老人看着光洁的电梯墙壁倒映出对方的神色，短髭舒张，笑道：“我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通勤局派人到陈君这里几次，可惜因为之前交河县李方明的死，让我来迟了一些时间。”
　　“李方明怎么死的？”因为一直专心研究，陈耀祖很少关心外面的事，尤其是一些不重要的下线。
　　“被一个仇家杀了。”
　　长谷赖川抿着嘴唇哼了声，“。…。枉费我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不说他了，说正事吧，通勤局应该已经注意到我了，时间紧迫，东西尽快交给我们带走，多停留一天，就多一天变数。”
　　“事情没有那么般简单。”
　　陈耀祖摇摇头，“除了通勤局，还有一个小麻烦，有个人，不，或者说一小拨人也打算要这东西，还给我送来威胁的信件……”
　　楼层停在七十的数字上，响起‘叮’的一声打开时，陈耀祖的话也同时响起：“。…。。对方可能不是通勤局监管的异能者。”
　　俩人走出电梯门。
　　周围另外两个电梯同时走出两方的人，汇集过来，站在四周警戒，而前方呈在长谷赖川面前的是一扇弧形的玻璃窗，他靠近窗户，看着里面硕大的研究室中间的机械平台上面，安静的放着一颗菱形的水晶体，散发璀璨的红光。
　　“真美啊……”
　　他轻声的用倭语赞叹了一声，视线紧紧盯着不断转动的那颗菱形红色水晶，压低了声音。
　　“。……只要不是通勤局，不管是一个异能者，还是一拨异能者，都阻止不了我们得到它。”


第四十七章　一夜际会

　　晚上九点左右，长街并不没有多少烟火气，少许几家夜摊还在淅沥小雨里摆着。
　　夏亦和犬女在附近看了一阵，顺便简单的解决了晚饭，或许比平时行人稀少的原因，这条街道显得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人都是匆匆从他俩身边过去，并没有多在意那柄裹着黑布的青龙刀。
　　郭满媛吃着手中刚买的零食，又转到下一家摊位，眼睛直直的看着这家摊位升腾出的热气，使劲的闻了一下，连忙给钱，买了一些拿在手里，小脸全是满足的神情。
　　“你这肚子怎么装的下这么多？”就算夏亦并不想和这个女子亲近，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女子身材并不高挑走在夏亦旁边，才堪堪冒出半个脑袋，拿着纸碗装的馄饨，想了想：“不知道啊，每次看到吃的就会觉得饿。。。。。。”
　　“所以，你的本事其实是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