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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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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里面没猫腻,狗都不信。
  不过不管别人信不信,老张反正信了。他相信王珪是好人,要不然怎么会接下太子老师这神经病差事呢?李承乾这暖男,随时都可能被玩的脱线,然而王珪还是从皇帝那里接了单,表示使命必达。
  “船坚兵利,便能纵横四海。朝廷不会不明白,皇帝不会不明白。”崔慎眼神很是肃然,“然则国朝之前,并无海贸暴利,何也?一则丝路驼队不绝,二则番邦几无特产入贡中国,三则彼时船小且慢,难敌风浪。”
  张德点点头,崔慎接着道:“如今却是大为不同,丝路未开要开,又新增瓷器、白糖、毛料等奇货。番邦依旧贫弱,却非彼时蒙昧愚蠢。若扶桑,旧时倭奴邪马台女王,其民有类野兽,国中物产何等贫瘠,而此时,不过二年,船队开矿淘金,一月获利,几可等同武德六年税赋。”
  顿了顿,接过张德的茶杯,崔慎饮了一口,“去岁高达国王子入贡,其船虽不如‘八年式’大船,却可比艨艟。细问得知,此船乃波斯造,能飘扬过海,可见其工匠民力不弱。如此一来,往来交易,仅白糖瓷器一项,海船一次西下,能得金银十余万贯,南天竺各土王王公财力之丰厚,我等已经知晓。”
  连连点头的张德也是感慨道:“如今难处,便在这里。皇帝盯上了这等利润,只是无从下口。沿海失势门庭,只怕打的驱虎吞狼之意。”
  “操之不必忧虑。”
  崔慎摇摇头,一脸镇定,“此事非一家一人之责,此间获利之门宦,皆要出力。五姓七望做得的事情,我等又有何惧?”
  “季修兄,实不相瞒……”张德想了想,沉声道,“我所虑,实不在海贸分润一事上。”
  “噢?”
  见张德这般说话,崔慎反倒是讶异了起来。他和张德联手,可以说在山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再过几年,崔慎可以保证,博陵崔氏《隋史》之后,就不会有他们半点事情。
  “我有一事谋划,知其根底者,不过数人。”顿了顿,张德郑重道,“‘忠义社’中,唯李奉诫一人知晓。”
  屈突诠猛地一惊,心中暗道:操之莫非涉嫌谋逆?
  正想着,却听张德肃然道:“华润号及各工坊精工大匠南下一事,实为汉水之畔筑一新城。”
  “什么?!”
  屈突诠大叫,心道张操之果然是要谋反!
  然而同样震惊的崔慎,却正色道:“操之只怕早有打算。”
  “二哥莫要惊诧,此新城,并无城墙……”张德见屈突诠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看着崔慎,“不过,却比石城还要要紧。”
  他也没有说实话,崔慎心中暗忖,大概是比石城钢铁厂还要规模大一些的产业,而屈突诠则是松了口气,心说张操之果然非同寻常,敢在天可汗的眼皮底下盖城。
  


第八十七章 求人办事
  产业集群是追求利润的本能,这不因工科狗的意志而转变。而老张这条江南土狗,不过是打算人为地加速这件事情的诞生。
  按照他的计划,在保障“忠义社”背后这些胃口大开恶狗们的口粮之后,这些家伙们就得拿出同等的支持。这是交易,也仅仅是交易。
  “西郊大讲堂,我先观摩数日。”
  送走屈突诠之后,崔慎留宿在了梁丰县男府。二人说起了教育权的事情,大抵上崔慎也无所谓张德要推行孔老夫子的那个念头。博陵崔氏败亡在崔季修看来,一钱不值,反正他父子一脉是不会败亡的。
  “有教无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张德感慨道。
  “操之又非名教中人,何来感慨?”
  夜里灶间一直备着夜宵,有鸡米做的甜汤,放了银耳和枸杞,用冰糖熬炖的。吃了一盅,崔慎用略带佩服的眼神看着张德:“公之心胸,慎佩之。”
  然而老张只是笑了笑,没回应什么。
  讲真的,假使现如今是二十一世纪,老张这条土狗,当然不会理会什么“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种话,关他鸟事,他只想打副本顺便干死联盟猪。然而这是公元七世纪,这就很尴尬了。
  正所谓人没有了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老张感觉自己最次也得是一条有梦想的咸鱼吧。
  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这日子过起来太容易了,只要找巢氏子弟好好地给长孙皇后调理凤体,然后给李董续续命,顺便再尚了李丽志这个表妹公主,妥妥的有钱任性驸马爷啊。
  然而工科狗就是这样的,矫情……给自己添堵。
  于是在崔慎这个变态关爱智障的眼神中,老张读出了很多东西,除了崔季修的确很佩服自己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样子,还有“你特么就是个傻逼”的深层涵义。
  然而工科狗……它骄傲。
  月末,张德拜访了潞国公府,侯文定人不在,老张也怕他。这货整个一脑残粉,神烦。
  兵部扛把子侯君集一看张德就笑的眼睛眉毛都没了,门子通报之后,亲随早就在大厅布置好了雅座,然后把张德迎了进去。
  没办法,贵客。
  “贤侄,既是要来,提前说一声嘛。老夫也好略备酒菜,你我叔侄二人,也好叙叙旧。”
  “……”
  你特么逗我?你跟张叔叔当年龃龉辣么大,跟你叙叙旧?还有你这嘴脸实在是让人很为难啊,有钱就是爷的样子啊。
  “侯公,今日前来,乃是有桩私事,还望侯公略施援手。”蒲团上,跪坐的张德微微挺身,双手一合,点头行礼。
  “噢?”
  这让侯君集很意外啊。
  没办法不意外,实际上,张德自改元贞观如今,虽然声名遐迩,可实际上敛财做官,基本没求人。多是利益相合,畅快协作。正经求人,反正侯君集是没听说过。这当口,让豳州大混混虎躯一震,心说这小子是不是要给老夫弄难题?
  他其实也挺郁闷的,本来是让儿子跟着张德厮混一下,捞点好处。结果自己那个剑术超群弓马娴熟的儿子,居然就成了张操之的脑残粉,如今不说在长安仗剑姓侠,宅家里等老子批评教育也是好的吧。
  很可惜,侯文定这个张德的脑残粉,在河北学习先进的管理学知识,顺便跟随薛大鼎理政,还熟练掌握了无棣沟等灌溉渠的修建工作。
  目前侯文定除开在沧州厮混,还顺便在石城钢铁厂协理修建工场至渤海码头的直道工程。
  总之,儿子的发展方向,和豳州大混混想的不太一样。
  想来想去,反正是张操之的错!
  封建集权社会,作为国朝大公爵,领兵大将军,怎么可能对儿子的期望值低到只是一个包工头的地步?
  然而张操之……顺利让脑残粉觉得包工头也是学习张德好榜样的途径。
  很复杂的关系,而且没有逻辑。
  不过老张早就习惯了,生活又不是小说,还讲什么逻辑,生活中的人和事物,是绝对不会和你讲道理讲逻辑的。
  对张德心情极为复杂的豳州大混混,语调微微一挑,心中暗忖:这厮要是出难题,老夫就漫天要价;这厮要是小事一桩,老夫也要赚他一笔。
  “嗳,贤侄这是说的甚么话。你我叔侄亲善,贤侄但有所求,老夫无所不应啊。”
  “……”
  所以说,流氓会武术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会文化。像豳州大混混这种人渣,居然能生出侯文定这么毫无腹黑贱格气质的清流子弟,这肯定是祖坟埋得好。
  “贤侄怎么不说话?可是略有难处?不用担心,老夫虽非宰辅,亦是深得陛下看重,费上些许脸面,还是做得到的。”
  “……”
  老张总觉得这厮将来被李世民砍死,绝对是因为太贱了。
  不过谁叫这混蛋发家致富全靠紧跟领导的脚步呢?眼下还是兵部扛把子,着实让人蛋疼。
  于是老张拱手道:“侯公,此事倒也非德私事……”
  刻意停顿了一下,张德瞄了一眼侯君集:“倒是事关程公之子,某之兄弟处弼。”
  “嗯?”
  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侯君集跟程咬金不对付是肯定的,当然程咬金的智力爆表,彻底碾压他,所以豳州大混混怎么都玩不过日天操地组合。
  “程三郎?”
  “不错。”
  没有追问,侯君集拿起茶碗饮了一口茶,掩饰了自己的犹豫。这茶碗,是张德新窑厂所制,为贞观八年七月烧制,故而在碗底有烫印落款:贞观八年造。
  咔。
  茶碗放回了瓷碟上,侯君集收拾了心情,目光直视张德:“此事,程三郎家大人知道吗?”
  没有问什么事,但张德找来他兵部一把手,肯定是事关军官人事调动。而程处弼现在在安北都护府,尉迟日天帐下当差,累积的人头军功,够杜构这个登莱水军老大混五年的。
  如今的程处弼,早就不是当年长安市井之间厮混的问题儿童。他和张德同岁,又跟着在河套做过事情,归顺朝廷的草原铁勒人,如今改姓为薛的斛薛部,更是和他交情匪浅。
  可以这么说,程处弼在漠北能够成为尉迟恭麾下年轻军官中的当红辣子鸡,跟他老子关系不大。
  以尉迟恭的江湖地位,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一个贞观名臣的面子,凭他一拳几乎打瞎亲王眼睛然后屁事没有的圣眷,他有这个底气傲世群雄,连老阴货和军神的面子……扫了就是扫了,那算个屁。
  程处弼能够站稳脚跟,除开本身武艺不差弓马娴熟之外,外部条件较之别人,好的简直老天也要嫉妒。
  商贾过境基本安保,一般是找李思摩这种官方强人,或者找王祖贤这种退伍军官,而二者因为张德的关系,程处弼这里就是畅通无阻。并且有什么风吹草动组团抢劫的草原败类,程处弼很快就能知道,然后迅速出击,出击后迅速得胜,德胜后迅速砍脑袋腌渍好送漠北大都护官邸。
  可以这么说,程处弼做别的事情可能不成,但在草原上,升官发财简直和吃饭一样简单。
  然而正因为知道程处弼的行情,侯君集才清楚,张德这次过来,要是说要调动程三郎离开草原,他得罪的人,可不是什么弱鸡,而是正儿八经的日天操地组合。
  尉迟恭是不喜欢有人调动自己麾下的强兵,程知节那边……做爹的,谁要是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这不得拼命啊。
  所以,侯君集看张德的眼神很复杂:这小子是来找事的吧。
  


第八十八章 上钩
  让豳州大混混出工出力,光嘴炮没用,给钱也未必有用。到了部堂级高官这个档次上,张德这种权贵子弟说话分量也就那样。跑官没问题啊,但跑官也得按照基本法。跑得飞快没用,还得跑得比谁都快。
  侯君集这货跟张公谨撕扯多年,唯一能铁定胜过张公谨的,大概就是他儿子的剑法强的离谱。光横刀的八种起手式,作为老子,他是打不过儿子的。
  沙场宿将尚且如此,又何况是搂着薛仁贵跑去平康坊喝花酒的张大象。
  所以,和张公谨一样,侯君集很在意自己的儿子。当然,和张公谨不同的是,侯君集比张公谨更期盼儿子的成长。
  “侯公。”
  一脸恳切的张德看上去很有诚意,虽说没有小时候那么萌萌哒,然而健硕的身体装着一个龌龊的灵魂,让侯君集天然觉得亲近。
  “小侄与三郎、仲阙兄乃是莫逆之交,如今年岁渐长,事业未定。旧年小侄绸缪‘忠义社’,亦是有上报君王下为百姓之意。三郎舞槊塞北,仲阙兄策马辽东,皆是人杰英豪。只英雄自有施展抱负去处,如今汉阳新筹他业,重在器物制造。朝廷用兵于南国,正是三郎、仲阙兄联手之时机。”
  一番话说出来,张德自己都不信,不过侯君集却是信了一半。主要还是沟通问题,这光景张叔叔帅的惊动帝国中央,皇帝恨不得天天搂着他睡,谁鸟他侯君集啊。
  所以豳州大混混当下暗忖:莫非皇帝欲着眼荆襄?
  这是有跟脚的,主要是当初李孝恭、尉迟恭、长孙无忌、程知节、房玄龄先后在这里布政治军。然后武德老臣武士彟更是在这里受罪,给天可汗二世陛下清除楚地豪强,以及萧氏余孽。
  如今这些地方,处于政经平和时期,又有大量的待开发土地和人口市场。光粮食产出,就是不菲的收入。
  要不是自己有点口粮,加上自己又不是特别的胳膊粗,豳州大混混早就想一个猛子扎进去爽它三五年的。
  武士彟都滚蛋了,他怕个毛!
  “操之所言器物制造……”
  “侯公……”
  “叫世叔!”
  侯君集一脸的责怪,看着张德。
  “……”
  老张觉得自己的火候还差了些,这王八蛋的脸皮绝对是厚如长城啊。
  “世叔听小侄一言。”张德顿了顿,低声道,“小侄曾前往杜公府上,听闻杜公有意于荆襄新设一处冶铁监。此处制度,有别朝廷旧制,需得石城王太史建议……故旧时诸冶监官吏,多不用之。”
  正七品的公仆岗位,还是肥缺,还是实差,这特么给长孙无忌那一大家子的二世祖,也必须得是上等肥肉啊。
  老混混吞了一口口水,眼珠子一转,心说王孝通这老头子如今在算学一脉的地位高的离谱,得他的建议,难。
  可这个难度,那也是别人难,眼前的散财童子,那能叫事儿吗?
  谁不知道王孝通老爷子跟张德是忘年交,而且合作过很多回了。这两年新出的《算经》《算术》《几何》等数学著作,都跟梁丰县男有关系。
  “新设新制冶铁监?”
  侯君集小眼睛一眯,“老夫未曾在朝中听说啊。”
  “此为尚书省议论,尚未定夺。”老张一看老混混上钩了,顿时又加了一点佐料,“王侍中旧年在东宫给太子讲学,也说起了诸冶监之事。言称此处乃国本也,储君当尽心之。”
  这尼玛……
  老混混虎躯一震,暗暗骂道:当宰相的不想着治国,成天琢磨烧火打铁作甚?!
  “贤侄……”
  侯君集一声叫唤,让老张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过潞国公他高兴啊,于是就直说了:“文定南下,有几分成算?”
  太直白了!太**裸了!太不要脸了!
  但是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无耻的样子!
  老张立刻道:“听杜公所言,新制冶铁监,须得石城建议,亦有地方举荐。小侄旧年已书信一封王太史,荆襄地方上,武都督妻女尚在小侄府上玩耍……”
  玩耍、玩耍……耍……
  又那么一瞬间,侯君集觉得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套路非常熟练,而且布局很深啊。
  不过这不重要,自己儿子跟着他混,目前资历都还不错。石城钢铁厂的业务也很熟练,回来搞个民办小钢厂不成问题。当然作为老混混,搞实业这种神经病的行为,他是很反对的。
  在做不了皇帝的封建帝国体制下,那就是当官了。
  反正爵位已经有了,大公爵的头衔,传下去还是很靠谱的。
  如今老张又说了,王孝通老爷子那里推荐信会有的,武士彟这里留的人脉也会配合一下宣传,总之全方面没问题,这很好,很强大。
  但是,作为一个有理想的老混混,侯君集总觉得像张德这种收藏幼女在家的青年有点可怕。
  可是老混混转念一想,变态在哪儿都是可怕的,但变态只要不祸害自己家,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自己家里又没有幼女。
  于是豳州大混混虎躯又震了几下,这才轻咳一声道:“贤侄啊,程三郎能有你这样的手足,实在是幸甚之至。也罢,拼着得罪程公,老夫也会为你闯一闯。”
  你不要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钦佩。
  不过张德还是暗暗地松了口气,这才笑着拱手道:“多谢侯……世叔提携之恩。”
  言罢,张德又道:“小侄前来匆忙,薄礼见笑。还望世叔莫要嫌弃。”
  袖中抽出一封名帖,用红烛封印,手指按在上面,轻轻一推:“世叔公务繁忙,小侄这便不叨扰了。”
  一番做派,辞了侯君集虚伪的留下来吃饭,这就回家去了。
  等老张走远了,豳州大混混忙不迭地指甲剃开蜡封,红蜡洒了一片,抖了抖,里头不多不少正好十张华润飞票,每张凭兑一千贯。
  “嘶……”豳州大混混倒吸一口凉气,“这厮好生阔绰!”
  要不是弄不过张公谨,真想把张德敲骨吸髓啊。
  老混混搓着手,有些兴奋地想道。
  


第八十九章 思路
  新制冶铁监是朝廷重臣公推,部堂副官以上讨论的结果。贞观年对各种事物大多采取一地试运行,成效可以然后再多地试验。
  石城钢铁厂虽然有皇帝和大贵族绕过“体制”的嫌疑,但之所以没有遭受反弹,一是范阳卢氏先吃了一顿敲打,渤海高氏又没有实力和胆魄出手阻扰;二是朝廷需要一个地方富集能力以及对前线进行支撑。
  整个征辽过程,不论胜败,唐朝都是必胜的,时间问题。
  前线通过石城钢铁厂富集和转运的人力,各批次都是以万人为单位,并且能够保证不像前隋那样人没过河先死两成的糟糕组织度。
  再矬的原始工业工人,他们先天都具备组织度,管理相较于刨土农民,强了太多。
  同时,石城作为原物料生产单位,又同时是人力资源蓄水池,并且随时可以通过劳力缺乏来心安理得地镇压边地蛮族。这其中的收益,这其中的回报率,可以让朝廷从上到下全都闭上眼睛。
  道德夫子的狂喷,在这光景,大耳刮子抽脸上都不会喊痛。
  介于石城钢铁厂的成效,朝廷已经准备在多地推行石城模式。然而既然准备推行,自然就会增加许多官吏缺额。
  贞观初年人才是极其匮乏的,文盲率九成九,能识文断字,就已经是人才。而能写能算,绝对算得上精英人才。
  长安底层官僚中,那些看管文档的老官吏,多半也识不得多少字,日子自然也是极为辛苦。
  而张德西郊大讲堂中,随便抽取一个童子,其算术能力都不弱于平康坊那些买醉的选人。
  至于算筹和算盘的便利性,这更是毋庸置疑的。
  张德回到府中,想了想沔州诸事,便写了一封信,是给程处弼的。旧年兄弟,能信得过的不多,程处弼算一个。
  写完信后,张德找来江阴跟来的同宗子弟:“明日先去咸阳,寻得北上华润马队,再去西河套。务必将信亲手交给程三郎,切记,亲手交给程三郎。”
  “宗长放心,吾醒的。”
  “嗯,去吧。”
  吩咐完之后,张德再度出门,前者黑风骝,去了城东外一家客舍。
  “季修兄。”
  客舍中,崔慎正翻着图纸,多是一些地图。不过为了防止被官方以“谋逆”为名逮捕,这些地图都是新式制图,基本非张德嫡系不能看懂。和官方舆图大相径庭,地名标注也多是拼音。然后根据编号专门列了一本地名册来对应,防止出现错误。
  “汊川到汉阳,若是修路,只怕糜费甚巨。”
  崔慎皱着眉头,然后又道,“再者,若是新修铁厂,物料何来?”
  “永兴县。”
  张德指了指地图上一个数字9编号的拼音地名,“汉末孙权,曾在此炼铁。前隋亦曾取其铁砂制钱。”
  一听张德所说,崔慎猛地一拍头,“倒是忘了此地!”
  地图上标准的永兴县,和实际永兴县的距离差了小二百里地。实际上的真正位置,是老张当年曾经划水过的大冶铁矿。
  这地方是个宝地,从秦汉时期一直贡献到清末的汉阳钢铁厂。
  最重要的是,贞观年还是露天矿,利用率很低,且又因为唐朝荆襄楚地湖泊丛生,使得百石船能轻松往来矿场和长江。
  而只要入江,新式大船就能溯流西进到汉水。
  仅此一项,就足够让曾经的云梦泽改天换地。
  “操之,昨日冉茂实来过。”
  崔慎将地图一卷,收拾了起来。这地图并不精确,但毕竟也是王学子弟手笔,加上老张自己的那点记忆,总体来说是比官方舆图强的。
  将地图塞到一枚竹筒中,崔慎才打开了一只箱子,里面是一根根圆柱条。用红绸缠绕的紧密无比,随手拎了一条起来,哗啦啦撒了一片的华润银元。
  “嗯?!”
  张德一愣,“冉大郎好大的手笔。”
  “冉茂实说要让某在操之面前美言几句。”说到这里,崔慎笑了笑,竟是将头冠拿下来,弹了弹灰,很是感慨道,“崔某如今也算是发达了。”
  老张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冉仁才所图,不止蜀锦生丝啊。”
  自己在客舍中寻了茶壶,找到了煤炉,打开火门,将茶壶放上去烧水。张德一边忙活一边道:“可是又被他寻了甚么门道?”
  “石炭。”
  “煤?”
  老张一愣:“冉仁才手上有煤?”
  “有,而且很多。”
  崔慎冲客舍外努了努嘴,“喏,共三车煤球。一车是蜂窝煤,用的是巴山煤,另外两车则是寻常煤球煤饼,用的是黔中煤。”
  “冉仁才好大的买卖。”
  惊愕之间,张德瞬间就能感觉到冉仁才的底气有何等的足。他父亲是“豪帅”,实际上就是土王,在獠人中地位崇高,巴蜀和黔中甚至是江南道西部的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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