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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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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安小朋友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里面裹着四个包子。
  “这馒头哪儿买的?”
  从张大安那里接了一只还热乎的,一口咬下去,满是肉香。
  “这叫胡饼,不叫馒头。馒头没有馅。”
  张大安萌萌哒的眼神看着张德。
  “江南包子叫馒头,馒头叫包子,和长安不太一样。”
  “是这样么?”
  张大安分了一个肉包给二哥,然后自己找了一只蒲团坐下,两只手捏着肉包慢慢地啃了起来。
  “骗你作甚?比如长安那些泼皮,你们叫游侠。在江阴,叫小混混或者小流氓。要不你想,楚留香这样的人物,和那些泼皮都叫大侠,你觉得合适吗?”
  “说的也是。”
  张大安点点头,竟是认可了张德的胡扯。
  你这么萌,将来一定做大官。
  “哥哥。”
  “嗯?”
  听到张大安又喊他,张德微微挑眉,“三郎,是不是又事情和我说?”
  张大安继续慢慢地啃着肉包,然后抬头问张德:“哥哥的黑风骝,跑的是不是非常快?”
  “是啊,它可是‘踢云乌骓’,只有霸王和张桓侯骑过。那天在莱国公府上,你不是看到了吗?”
  “那有没有比它快的马儿呢?”
  “或许有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大安脸蛋有点儿红,他默默地啃了肉包好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班上的程处弼,说他的‘夜飞电’跑的最快,整个国子监谁都比不过他。”
  “你才五岁就能进国子监了?”
  “国子监旁边的社学。”
  张大素在一旁解说。
  嗯,懂了,国子监附属小学。原来这种特色唐朝就有了啊。
  张德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张大素:“你们开蒙还教骑马?”
  “没有啊,程处弼跟我们打赌,谁赢谁是头。”
  “你们小小年纪,居然赌博?”
  张德义正言辞地看着张大安,“三郎,我们江水张氏从不聚众赌博……”
  “哥哥,当头一旬可以收七八贯钱呢。”
  张大安露出了一副可惜的眼神,然后低头嘟囔道,“那我还是和程处弼认输的好,社学里有不少人准备和他赌,我就想哥哥的黑风骝那么快,要是赢了,该多好。可以买好多胡饼呢。”
  你等会!这几个意思?你们一群五六岁的小东西,还兴收保护费的?还特么是十天收一次,一个月收三回?
  一旬七八贯,一个月岂不是要二十几贯,现在半匹绢是两百六十文,这得换多少匹绢?
  “三郎啊,虽然我反对赌博,但是,张家的名声来之不易,需要我们没一个人去努力维护。你说吧,这个程处弼什么来头?”
  “宿国公家的小三。”
  张大素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赶紧说道。
  “你一边去!”
  张德瞪了他一眼,然后问张大安:“宿国公是谁?”
  “程知节。”
  终于,张大安小朋友把肉包啃完了,然后看着一脸惊愕的张德:“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三郎,要是我们赢了程处弼,宿国公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不会。”
  “他和吴国公,哪个比较……嗯……洒脱?”
  其实他用混账这个词,但想了想,还是不要在小朋友们面前说脏话。
  “我们都怕吴国公,程处弼也怕。吴国公还脱过他裤子,然后弹他的小雀。”
  “小雀是什么?”
  “哥哥你没有小雀吗?”
  说着,张大安把衣襟一撩,“喏,小雀。”
  好了,我知道小雀是什么东西了。
  老张脸一黑,心说老子要是被尉迟恭大庭广众之下弹小**,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妖怪绝对不能当正常人来看待啊。
  “宿国公……会不会做吴国公这样的事情?”
  张德得确认安全。
  “不会。”
  “嗯,那我就放心了。”
  呵呵一笑,张德露出一个霸气的笑容,“程处弼是吧?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定要叫他乖乖地上缴馒头钱。”
  二十几贯一个月啊,这得多少钱,这攒下来能买好多地了。
  虽然他南宗有的是钱,但谁又会嫌钱少呢?
  再一个,身上的零花实在是太少了。他倒是想找点乐子,然而坦叔却攥住了财政大权,家里的族老们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让小宗长花钱大手大脚业荒于嬉。
  特么的他过年才虚岁十二,就算想去平康坊见识见识风流薮泽,他有那功能么?
  至于张公谨叔叔,吃穿用度从来不少,可他不给钱啊。定远郡公自个儿还没南宗有钱呢,给张德钱,这不是学了点杀猪的本事就找尉迟恭比武么?
  所以,张德手头很紧,个人财政满目疮痍。
  所以,张德需要创收,虽然创收的方法有点问题。
  所以,张德在得罪了尉迟恭之后,又找上了程知节。
  程知节,他曾经还有个名字,叫程咬金。
  不过老张咬咬牙,管那么许多,先收它一个月保护费再说!
  于是乎,忍痛割爱给张德的黑风骝,很快就要迎来它马生中的第一战。一场国子监附属小学,一群权贵家庭小学生的聚众赌博。
  隔壁莱国公要是知道这里有小朋友不学好,而且是拿他的爱马玩《极品飞马1?国子监狂飙》,恐怕他会和不久前的长安令一样,哭晕在茅厕里。
  


第七章 赛尉迟呀小张飞
  一般薄有资产的家庭,才会让小孩去社学开蒙读书,然而最少也要等到七八岁,并且是要在入冬后才能学习先进的圣贤语录。
  权贵们的子弟不需要七八岁那么晚,也不需要选择入冬,因为权贵们不用种地,不用担心误了农时。
  国子监附属小学普遍都是七岁以下的熊孩子,小朋友们无忧无虑地快乐学习,挨着同样是权贵最不济也是清贵先生的板子。
  能在这儿做蒙学先生的,不是姓孔就是姓褚偶尔姓崔偶尔姓卢……
  所以,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爹实力硬扎,一般不敢装逼。
  但是,总归有不科学不合理的人物出现,比如说高祖皇帝封的宿国公,他家的三郎十岁了,却来国子监附属小学殴打小他三岁以上的同窗。
  不过总归比起某个硬把十八岁儿子塞进国子监装逼的人形怪兽要好得多。
  世界永远是在比**下限。
  务本坊对面的太庙永远是神圣的,虽然时常有互殴的权贵子弟被金吾卫的军士给架出来。
  在尉迟恭当上吴国公前,这里通常还算治安优良。
  “哥哥,崇义坊有个大娘做的馄饨很好吃,我们赢了程处弼,就去吃吧?”
  牛车上,张大安兴奋地小手攥成拳头,眼睛里满是星光,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看到了一旬七八贯钱,永远也吃不完的胡饼……
  骑着黑风骝,张德没舍得给它钉马掌塞嚼子,连马鞍都尽量用草垫,全靠自己两条腿夹着。
  他是这样的唇红齿白,这样的粉雕玉琢,配着这黑云压地的乌骓马,着实很有一种拉风的赶脚。
  “三郎,务本坊东面是哪儿?”
  “平康坊啊。”
  张大安小朋友从怀里摸出一只石榴,剥了起来。
  平康坊。
  老张热血沸腾起来,正要赋诗一首感慨一下这趟唐朝没白来,就听到张大安嘴里塞满了石榴籽说道:“父亲说要是我去平康坊,就打断我的腿。哥哥,我们不能去平康坊呢。我还没见过那里有什么,上次放学,先生的好友约他去,却不带我。”
  “就是!为人师表,当以身作则,先生去得,我们去不得?”
  牛车另一头的张大素眼睛同样放光,这种光彩,老张太特么熟悉了。
  你才九岁啊骚年!
  过了清明渠,过了大社又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太庙。北边儿张德还没去过,路上一堆的大鼻梁老外在那儿往鸿胪寺串门,操着半生不熟的长安官话,画风让老张觉得有点儿小犀利。
  太庙终究是没进去,门口那些孔武有力的壮汉盯着呢。
  而务本坊北门,一个身长最少一米七的大号熊孩子正手持马鞭挥斥方遒:“尔等听着,从今往后,务本坊我程处弼说了算!”
  别说国子监附属小学的小朋友们了,躺着中枪的四门小学的低级官僚小贵族的子弟们也是怨声载道。
  这特么凭什么啊,你们权贵子弟的赌约,为什么要扯上我们啊。
  然而有些没节操的小官僚子弟们纷纷表示拥护程处弼大侠的英明领导,同时还拉了一帮西市开店的土豪儿子们前来拜山头,表示每个月的保护费咱们出双份的!
  “我去……”
  张德黑了一脸,瞧着北门那一串的小马驹,分明已经玩了一场《极品飞马》了。貌似他们张家兄弟来的有点晚。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人物重头戏,一定是姗姗来迟的!
  于是,牛车上的张大安小朋友把嘴里的石榴籽吐了出来,站牛车上叫道:“程处弼,我还没比呢。”
  程处弼瞄了一眼牛车上的小朋友,不屑地说道:“张三郎,你连狗都不会骑,比什么比?一边玩去,最多我以后不收你的钱就是了。”
  哇,这么客气?
  张大安小朋友心里盘算了一下:我想赢程处弼的原因是因为不想出钱,因为没钱了就不能买胡饼和馄饨吃,现在程处弼不收我的钱,我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他二哥猛地一拍牛背,跳起来叫道:“呔!程小三!瞎了你的狗眼,你看清楚旁边这位是谁!”
  卧槽!
  老张虎躯一震,差点一哆嗦从黑风骝上摔下来,你张老二要不要这么拽?你不会听多了楚留香,就以为自己是胡铁花或者司空摘星吧?
  “放肆!张二郎,别以为你混进国子监就了不起,你身边这位是谁,倒是说来听听啊!哼哼,瞧你这匹黑马,倒也卖相不错,是好马!这位兄弟,开个价,我程处弼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这话很耳熟,好像是谁经常说来着?哦,是自个儿老爹张公义。
  我们江水张家南宗,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见过程三郎,在下江阴张德,是二郎三郎的族兄,今日前来,不过是替三郎赴约,却不知道比些什么?”
  装了逼还想跑?
  所以张德不能跑,怎么地也得亮一下字号,然后赢了眼前这位五大三粗的程老三啊。
  一个月二十几贯钱呐!
  本想说程处弼这么爽快,咱先聊聊拉拢拉拢感情,总归是没错的。
  没曾想,整个熊孩子军团都是出离的骚动了!
  “什么?!他就是江阴张德?”
  “他就是张德哥哥!”
  “他就是‘赛尉迟’的张德?”
  “‘小张飞’说的就是他?”
  等会!等会等会等会!
  这画风很不对啊!
  程处弼鹤立鸡群的身量,显得很是扎眼,他眼神非常的复杂,饱含着敬仰佩服荣幸喜悦……
  然后他拨开人群,到了黑风骝跟前,抱拳躬身喊道:“处弼不知哥哥前来,冒犯哥哥,还望哥哥恕罪!”
  卧槽!
  这特么什么鬼!
  牛背上站着的张大素叉着腰十分得意:“没错!这位就是灭了尉迟老儿嚣张气焰的大英雄大豪杰,江阴香帅传人‘小张飞’!他是我大哥!情同手足!不是要比吗?有谁不服的,只管前来挑战!”
  我特么想死……
  老张整个人都懵逼了,这几个意思?老子来了长安就没出过自己的小院子,特么好不容易出来想混点饭票,你特么告诉老子现在是国子监附属小学的老大?
  “哥哥,这是这个月的例钱。”
  程处弼一脸憧憬地掏出两吊开元通宝,小心翼翼地放在牛车上。
  原本还在思考着是不是说不比了的张大安小朋友,整个人的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两贯钱,嘴里嘟囔着:“这得多少胡饼,多少馄饨啊……”
  “哥哥,这是我的例钱。”
  “这是我的。”
  “哥哥,从今往后,我们就听你的了。”
  “哥哥,小弟李奉诫,以后哥哥但有差遣,无有不从。”
  老张骑着黑风骝,感慨万千,心道:特么的你们都中了脑残光环了吧,老子虽然骑着乌骓马,可特么不是霸王啊。
  


第八章 孺子可教
  我还没有发力,你就倒下了。
  现如今,张德脑袋里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人生际遇,真是变幻莫测啊,老子特么的是猴子请来的逗逼!
  “闻名不如见面,早就知道哥哥英姿不凡,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你等会!
  老张打量着程处弼,你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挺有文化修养的嘛,你真是程咬金亲生的儿子?
  十岁的程老三,眼睛里闪着小星星,什么是偶像,眼前的这位就是!放眼宇宙,还有谁能击败恐怖的大魔王尉迟日天?是他,就是他,他的名字,叫小……张飞。
  张德环视一圈,心中大概有数了,尉迟老魔得造多少孽,才能让这群天真烂漫的小朋友如此的团结一心?
  唉……
  人还在黑风骝上,张德双手一按马背,整个人利落地下马。双脚落地,就听见眼门前一小帅哥鼓掌叫道:“彩!”
  “哥哥好身手!”
  卧槽,老子就是下马而已,不是下码啊,好什么好!
  “李大郎,你爹居然让你出来玩耍?”
  张大素从牛车上也爬了下来,本想拉弟弟下车,结果张大安小朋友趴在钱堆上呵呵傻笑,嘴里还嘟囔着:“好多钱,好多钱啊,我好开心啊,好开心啊。”
  于是作罢,虽然他也很想搂一把钱在怀里,然而在这么多英雄豪杰面前,他能这么丢份?那不能!
  他的哥哥大英雄赛尉迟小张飞在这儿,他得给哥哥长脸!
  “我跟我爹说去找你读书。”
  李大郎脸一红,轻声说道。
  老张心说这小子还算有点廉耻,知道骗人是不好的。
  “大郎聪明!”
  “大郎机智!”
  “大郎好办法!”
  你们等会!你们这都是什么价值观啊。三观不正你知道么青少年们!
  你们是大唐的未来,早上辰时的太阳,你们肩负着尧之土舜之壤的伟大兴盛,你们不能才几岁就学会撒谎逃课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然后张德仔细想了想当年自个儿在小学时候的做派,于是他就看看,他不说话。
  妈的,怎么会几千年熊孩子们都没进化呢?
  “哥哥,这是交州都督李武阳家的大郎,名奉诫,最是仰慕哥哥。”
  看出来,为了看自己一面,连跟亲爹撒谎翘课都做得出来,还有啥做不出来的?
  老子就是贞观年间的欧巴,然而脑残粉里一个女的都没有,失望!
  交州都督是谁来着?之前听李勣说起过,好像是李大亮。
  张德知道了眼前这位来头,心中暗道:他祖上好像是武阳郡公,结果到他爹这里,就捞了个武阳县男,跟我级别一样嘛。
  由此可见,不论在哪个时代,能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跟对了人,站好了队。老张他在芙蓉城也就遛狗斗鸡,准备混吃等死,但备不住家里面还有个张公谨叔叔会做事啊,秦王府上他人缘好,没能力李世民都得赏他。
  你看,厚颜无耻给南宗捞个县男,屁功劳都没有,不照样落汤碗里了?
  虽然从张公谨那里已经知道太宗皇帝陛下十分英明地给他封了了个梁丰县男,但目前来说还没有落实,所以,张德立刻紧紧地握住了李奉诫的手,一脸钦佩道:“令尊当年为土门令,招亡散,抚贫瘠,活人无数,令人尊敬。又劝垦丰收平息盗贼,更是单骑出城说服突厥豪帅,不愧是英雄气概,德甚是佩服,可惜年幼,不得一见!”
  他的演技经过重生这么些年的历练,差不多能跟“我来晚了”媲美,捧奥斯卡小金人可能有压力,但提名的水准肯定是有了。
  李奉诫才九岁,本来就是翘课过来跟着程处弼厮混,见到心目中的大英雄,本来就已经激动难耐,结果大英雄一开口就是我对你爹是由内而外的佩服崇敬啊。
  一个青葱少年,当时就脑子一热,猛地一把抱住张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哥哥之言,奉诫必会说与父亲听,好叫父亲知晓,这世上,还是有人记得他的功德……”
  说罢,骚年当时就在那里呜咽起来。
  老张太特么明白了,辣么多秦王府的走狗,凭什么尉迟日天程操地都能混个国公当当,怎么到李大亮这儿,就特么一武阳县男?你给了个都督做,可特么是交州,交州啊混蛋!
  被蚊子伺候爽了的李奉诫脑子里充满了阴影,今年回来后,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在长安城混出个样子来,好让别人知道,他李家也是有风云人物的!
  张德轻拍李奉诫的后背,安抚着骚年的情绪,周围的一群好汉们都纷纷动容,程处弼也是被感动的眼眶微红,沉声道:“哥哥义薄云天,不愧是我辈楷模……”
  泥垢了!
  你还别说,连张老二也是没想到,他就提了一嘴李奉诫的来路,结果自家哥哥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简直……简直太特么狂霸酷拽吊炸天了!
  与有荣焉的张大素心中突然觉得,大丈夫,当如是也。
  正当一群平均年龄不足九岁的熊孩子们在那里不符合年龄地伤感悲秋,对门国子监出来一老头儿,喝道:“你们这些顽童,务本坊内策马狂奔也就罢了,在国子监门口哭丧着脸做甚?”
  嗖!
  熊孩子军团瞬间散去九成。
  卧槽,刚才这儿少说也有一两百好人啊,怎么现在数人头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远远地,许多熊孩子趴小马驹上,逃的飞快。
  不用讲,国子监门口那说话的老头儿,不一般啊。
  老头儿瞧着头发花白,但眼神透射出来的睿智,让张德十分讶异。这不是一般吃多了盐走多了桥的老家伙能做到的,这是学识增添的光彩。当年张德的材料学教授讲课,踩着一双拖鞋,翘着二郎腿就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然而这位教授,乃是亚洲材料学四大天王之一,排名第五。
  “程处弼,今日之事,又是你牵头吧?莫非你以为宿国公能护住你?国子监策马扰民,陛下知晓了,必定呵斥宿国公。你若回府,只怕又要挨板子了。”
  “夫子饶命!”
  程处弼上前直接作揖,眼神跟八哥犬差不多,“好叫夫子知道,我等已被张家哥哥训斥,如今已经知错,今后绝不再犯。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夫子权且再绕过一回吧。”
  你等会!等会等会等会!
  我什么时候训斥过你们?!什么叫已经知错?还有你特么不是弱智吗?什么时候懂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都是什么鬼!
  欸乃一声山水绿,然而老张脸更绿。
  老子怎么就掉这么一个坑里面了?
  却见那夫子眼神飘了过来,张德虎躯一震,上前见礼:“江阴张德,见过夫子。”
  “老夫眼拙,倒是没见过你。”
  “回夫子,德来长安,不足一年,一直在定远郡公府上休养,鲜有出门。”
  “噢,原来是你。”
  夫子抹了抹胡须,然后微微点头。
  几个意思?这又有人知道我的名声了?我张德不是名人是人名啊混蛋。
  “你打算怎么解决扰民之事?”
  夫子直接问道。
  张德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这特么干老子屁事!但他还是憋屈滴拱手道:“夫子请看,德前来是,已经备好牛车,车上这些财物,是用来赔偿被扰百姓的。钱财虽是俗物,但赔偿却不是俗事。届时我会让处弼一一上门致歉,以示诚恳。”
  说完,张德眼睛看着程处弼的后脑勺:“是吧,处弼?”
  “是,是,哥哥说的对,理当如此!”
  程处弼本来拉老张下水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然而等他发现自己拉的人是谁之后,忽然就虎躯震了一下,然而为时已晚。
  现在嘛,为时已晚。
  “孺子可教。”
  夫子点点头,极为满意,然后看着张德,眼神充满欢喜:“你还没进学?”
  “德生性愚钝,尚未进学。”
  老夫子更是满意,眼神更加欢喜:“老夫陆元朗,你是暨阳县人,老夫是吴县人,咱们算半个乡党。”
  张德眼睛眨了眨?啥?陆元朗?没听说过。你谁啊你。
  老夫子没在意这些,然后转身离去,瞥了一眼程处弼:“好自为之吧。”
  等老夫子走了,程处弼才露出一副佩服的眼神看着张德:“哥哥厉害,陆夫子一向严厉,国子监内大小通杀,当初孔祭酒和他说易,被驳的哑口无言。惠乘和尚,道士刘进喜也说不过他,乃是大唐第一辩才。”
  我擦,这还是大唐第一嘴炮?老夫子你知道我张家有个名召忠的人吗?
  “这么厉害的人,我居然没听说过。”
  张德很是讶异。
  “什么?哥哥居然没听说吴县陆德明?不可能啊。”
  你等会!陆德明?!
  上辈子自个儿一只工科狗不认识他情有可原,特么重生后在芙蓉城,谁要是不知道陆德明那不是弱智就是低能儿。
  南陈后主承光殿上,以弱冠之年靠嘴炮秒杀所有南陈大儒的超级高手啊。
  在江南,吴县陆德明就是有文化的代名词,文曲星的地上人形状态,智慧的结晶,人形自走书库,周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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