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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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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段平缓的河道,因为有别西道江,广州人多以交州蛮朱鸢部为名,称呼其为朱鸢江,也有称呼朱鸢河。但不管如何称呼,交州蛮朱鸢部是不复存在的,李道兴站稳脚跟之后,周遭二百六七交州蛮各部各洞剿抚并举,其中就有朱鸢部。
  眼下朱鸢部族人最多的聚集地,应该就是儋州的一个石矿包干区。
  交州的蓬勃发展,外朝并非没有注意到,尤其是外朝连续在交州新置交趾县、朱鸢县,可见当地的人口在籍数量以及田亩在册数量,已经具有相当大的规模。
  而且不仅仅是朝廷,民间力量同样没有放过交州,不管是因为张德还是王孝通,又或者说李道兴李景仁父子本身,交州吸引了大量荆襄和江南的民间力量。
  哪怕不是多么强大的力量,但积少成多,短短几年之后,在交州厮混的南国底层人士,在交州也算是“有头有脸”,而在交州的获利,又使得这些人能够“衣锦还乡”,进一步刺激到了“底层乡党”对于海外的冒险。
  朝野认知上的合流,也使得交州逐渐具备南海继广州之后又一个“重镇”的条件。加上程处弼在西域的成功经验,六部堂官以上的实权高官们,同样决定继续推行“由点及面”“经营重点”的方针。
  这产生的结果,就是张德铺开南海地图,发现唐朝势力,或是像钉子或是像年糕,占着粘着,始终不离开重点优势地区。
  这是朝廷方针和民间意愿的双重结果,即便张德觉得如何匪夷所思不能理解,它便是实实在在就这样发生并且还不断扩散。
  “还真是有点瞌睡来了有枕头的意思啊。”
  几经揣摩之后的老张,在办公桌前,想起时下天竺内战,西突厥“以奴换奴”,不由得有些感慨。
  


第九十九章 开道
  江夏城南的一条官道辅路边,一台古怪的机器正在被工人装配。和它一起装配的,还有一台体积稍稍缩小的永兴象机。
  “这物事太大咧,象机要是能再小一点,这就好用。”
  “噫,抽个水的玩意,要个甚的好用。”
  “你懂个卵。”
  “滚球的。”
  随着象机带动传动装置,古怪机器的进料口,不断地有工人将石块喂进去。接着咣当咣当的巨大声音响了起来,便是早就试验过机子的人,也有远远地躲开。唯有几个大工蹲在那里听声音,不断地记录着他们所能知道的一切有用数据。
  官道上停着一辆豪华马车,车牌号是“楚甲0001”,是荆楚行省总督长孙无忌的座驾。
  “这是个甚么怪物?”
  老阴货好奇地问道。
  “鄂式碎石机。”
  “啥?”
  “不懂就看,问也白问。”
  因为钢材终于合格,尽管弹簧质量有限,但还是能怼出来合用的,毕竟眼下钢材的桎梏已经彻底解决。未来对钢材的恐怖需求,还不至于影响到现在。
  一脸便秘的长孙无忌也懒得喷老张,只见出料口很快就出现了明显被粉碎的石子。几个大工忙不迭地捡起石子,然后用卡尺测量。
  “一寸规格的。”
  “也是一寸规格的。”
  “可以,可以可以,比较均匀,这物事省力了。”
  “用水力带动飞轮,能碎吗?”
  “能是能,没有象机好用,机子只要盯着煤,能一直转。”
  “就是安装不便。”
  “对,就是不便。这象机再小一点,再小一点就好。”
  “几年前先生用玻璃做的那个斯特林发动机,倒是厉害,比那机子大二十倍的船体,照样在水里跑得飞快。”
  “可先生说只能做小的耍子,大了不行。”
  不是没有疯子想要做巨大的斯特林发动机,无一例外都是失败,虽然老张说过为什么会失败,但这些学生并不服气,在接触到知识后,不去尝试一下失败,那是万万不会甘心的。
  而武汉的钢铁厂,又给予了他们不甘心的底气,再如何疯狂的念头,都可以试一试。
  其中就有一种改造,就是大型喷灯,用在了热气球上,然后发生了空难,在贞观朝的历史上,添了一笔。
  有好事者给的记录是“流星坠地”,这一天出生的孩子算是摊上大事情了  “这石子碎了有甚么好处?”
  长孙无忌此话一出口,就觉得蠢爆了,好在老张一听他这个问题,就不想和他说话,于是气氛还算融洽。
  各地河口地区因为城建需求极大,对工程队的要求最重要的一个指标自然是活要做得好,但第二个的指标,就是活要做得快。
  早先李道兴是有张德技术支持,所以才弄出了交趾堰这种山寨版都江堰水利工程。并且围绕交趾县大做文章,不但修建两条直通南海的百里长官道,还将西道江的中下游彻底联系起来。
  因为道路畅通运力极大提高,针对交州蛮的围剿也就十分轻松,道理也很简单,物资军需运上去省力。
  可以说李道兴的成功模式,就是将己方优势发挥到最大。这个模式现在放在辽东漠北西域同样是成功的,按照朝廷的估计,假如漠北有变,以现在幽冀河北的官道规模和水平,加上运输设备运输管理方式的改变,中央只需要提供现金,哪怕对付巅峰突厥,一个河北的资源,就能碾死他们。
  以前是运过去难,现在则是提高几倍,自然不需要动员核心地区的力量。
  “对了,操之,那西南茶马道,是个甚么说道?”
  “没甚么说道,赚头不如海贸,长孙公何必打问?这光景还是琢磨辽东才是。”
  张德说着,突然想起长孙冲,有些奇怪地看着长孙无忌,“伯舒兄如今在河中过了个年,之前本来是要救回来的,如今却又反转。这变数,若是让皇帝知道,长孙公可想好如何面圣?”
  说到这个,长孙无忌面色一滞,之前的那点悠闲,顿时烟消云散。
  “唉”
  叹了口气,长孙武器看着碎石机仿佛要散架一样在那里破碎石料,有些出神,然后转头看着张德,“原本老夫是想让他早点归朝,毕竟,敦煌西域都在说甚么‘戊己校尉’,连京城都有了耿恭传奇,有些故事,便是拿他来编排。以他的名声,在礼部更进一步,原本是不在话下的。”
  “既然长孙公这般说话,想必是出了变数。”
  “老夫那三个外甥”
  长孙无忌欲言又止,作为皇亲国戚,他是相当尴尬的。甚至不无恶意地想,如果李皇帝这时候突然暴毙,对酷吏宠臣来说,可能倒了血霉,但对长孙无忌来说,他简直是浴火重生一般的爽。
  弘文馆改制弘文阁,主持此事的是李泰,那么入弘文阁为学士的人,都要卖李泰一个面子。可惜偏偏李泰又不是太子,皇帝那暧昧的情绪,实在是挑动人心。
  而长孙无忌作为早年就卖了妹妹给这个官二代的人精,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被李皇帝的动作迷惑。
  他什么都不相信,他不相信李世民真的放弃了李承乾,也不相信他真的想要扶持李泰;然而,他同时又不相信李世民要给李承乾机会,也不相信他会对李泰置之不理。
  总之,皇帝做的一切动作,长孙无忌既要揣摩,又要不揣摩。那些此时此刻对李泰逢迎追捧的人,谁敢保证这不是李皇帝想要的效果,然后回头就是把魏王小团体尽数斩尽杀绝?
  皇帝是有感情的,然而老阴货半点不信皇帝的感情。他只相信落袋的实惠,原本他的打算,是锻炼身体给自己续命,然后等皇帝嗝屁。
  可万万没想到别说皇帝没嗝屁,老皇帝还在禁苑练习蛙泳活得好好的呢。前途微妙之下,长孙无忌只能另辟道路,一如“房谋杜断”干的那样。
  而只是在另辟道路的时候,发现开道的工程队,只有“张操之工程队”效率最高,那就没办法了。
  “长孙公的外甥怎么了?”
  老张坦然地问道。
  “”
  长孙无忌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江南子实在是恶心人相当到位。
  


第一章 共识
  “船越造越大,路越修越长,这是很正常的。今年武汉凡五十户以下村里,都是裁撤转并。这其中贴补多不多?放以前肯定是觉得多,别说贴一年五十贯一百贯,就是十贯五贯都不肯。可现在为甚么像汉阳和江夏,哪怕两百贯,都有狂人愿意去接手?”
  例行的会议多是总结,只是这一次不少武汉官僚有点看不懂行情,觉得怎么东南地的人,都愿意往外跑,老张便给他们一点个人的看法。
  “利益嘛。”
  张德一摊手,看着一群属僚佐官,“以前,十年前吧,长安总有人说甚么‘君子言义,小人言利’,可钱又不分是非的,更不知道好歹,哪有什么君子小人之分。到如今虽然还是遮遮掩掩,可其实在我们武汉,就一句话,向钱看。地上魔都嘛,总归是要有所不同。”
  见张德自嘲,众人也是老脸一红,毕竟也是“名流”,出去办个游园会、茶话会、画舫会,肯定不可能一开口“老哥今年捞了多少”,忒矬了。
  有官身,肯定是君子,怎么可以浑身充满着开元通宝的气息?
  然而工科狗是不怕戳破脸皮的,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打了谁的脸,还能怎样?终究还是捏着鼻子,打着哈哈就此别国。
  “以前我在长安,那时候不过十二三岁光景,也是混了官身的,后来陪太子读书,论起清贵体面,把时下京城的头面人物都算上,只怕一半都不及我。那时候郊县不说遇上甚么亲王郡王,就说是朝中无人的公侯子弟,抢占了你几百亩地,你能如何?”
  老张说起这个,让不少官僚都是一愣,实际上不少人都不知道张德曾经还正儿八经陪太子读书果,头顶过“校书郎”的帽子。
  这履历要是扔给许敬宗,他能玩出花儿来,当然现在他也玩出了花儿来。
  “那时候随便一个勋贵子弟,不拘是老大贵族还是甚么新贵,霸占田产的多不胜数。贞观二三年的时候最是厉害,那光景粮价如何,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莫要以为时下粮价才是正经行市。”
  喝了一口茶,张德继续说道,“那末,被霸占了田产的人家,比如咸阳、渭南、汉中的,怎么办呢?有的签了卖身契,去给人做奴婢。想必你们会想,朝廷早就禁绝蓄奴的,怕是没人胆量恁般大吧。恰恰相反,胆大的多不胜数,山东人做得,我们关中人做不得?”
  讥诮嘲讽之语一出,不少人都回味过来,大约是在说山东士族和关中新贵。
  “没胆量的,给人做奴婢,总算也能活。有些不服气的,胆量又大,便要扯旗造反,占山为王。还是贞观二三年,要紧的时候,九层山都有悍匪。没有退路,又没有活路,那也怨不得谁。”
  会议室内一时静默,显然没想到改元贞观之后,居然关中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待贞观五年之后,世道趋缓,后来又打过漠北,灭了突厥,连他们的大可汗都抓了过来跳胡旋舞,这才算喘了口气。只是,哪怕到处都在唱‘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光景,还是有民变,还是有人侵占田亩,霸占资产。”
  张德又喝了口茶,“但是,事物变换,表里未必相通。贞观二三年的民变,未必就和贞观五年的民变是一个原因。不同地方,又有不同的结果。比如河北契丹人最早甚么时候造反,我是忘了,但是后来平灭,有人说是为了养羊,也有人说河北幽州的羊吃人,但不管如何,终究还是不同的。至少沧州的汉人没造反,有的还去了辽西拼搏。”
  不少人连连点头,更有人直接道:“观察说的是,这十年最有名的刀客,要么江南要么河北,可见汉人和胡人,到底是不同的。河北汉人做刀客的,大多都出去谋生,鲜有留在本地祸害乡里的。”
  “是啊,胡人蛮夷就不同,不收契丹人、奚人,江南獠蛮同样如此。也是到观察为沔州长史,这才有了变化。”
  张德听了他们的话,顿时笑道:“哪有恁多说道,不过是在外的马帮驼队,乃至大车行,都不愿意用胡人罢了。否则,契丹人但凡有个退路,怎会跟幽州军对上?便如你们亲眷,到了外地,是亲近蛮夷还是亲近汉人?一个道理。”
  “听观察一番话,下走略有疑惑,观察的意思是,如今并非没有权贵侵占百姓田产家业,但是有的百姓有退路,便忍了下去?东南之地,水路强健,舟船广大,如今海贸兴盛,倘使真的失了家中基业,在外拼搏,也能谋个出路。”
  “如此说来,倒是有些道理。前几年南昌地有民变,莫非是因为地处内陆,没甚出路的缘故?”
  “交州广州各业兴盛,似有道理啊。”
  武汉的官僚并非笨蛋,即便是武汉本地,又何尝没有权贵侵吞普通人家资产的?只是因为勾连了谁谁谁,甚至很有可能跟张德攀了亲戚,那便说话声音也要大一些,那些个武汉没根基的,只能自认倒霉。
  而老张又不是自带心灵控制器的尤里,怎么可能对基层的事件一一掌控并且了如指掌?
  “往常福州建州泉州,家中生了女儿的,多有溺毙。然而这几年,却是大不相同,为何?”
  没有正面解惑,张德反而抛了一个问题出来,接着又抛了一个问题,“流求新辟农庄,甘蔗多稻米少,又是为何?”
  “交州种稻,欢州爱州却不让种,反而也是种甘蔗或是‘卡瓦哈’,又是为何?”
  几个问题抛出来,不少人都在思索其中的关联,隐隐抓住了一些道理,只是又不敢深入去想,大多聪明人,也就是点到为止。
  这其中,兴许就涉及到了“帝王之术”,他们不过是为了做官,何必那么拼。
  但不管如何,今天这场会议,让武汉官场有了一个共识: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太平的,纵然可能还有零星民变或是谋反,但规模显然不会大,所以这大唐江山社稷,还是安安稳稳。
  


第二章 简单答复
  “三郎,旧年科举是遮了名字的,你能考中,可见才学深厚。马宾王虽说跟着去了泰山,走之前还是留了一封书信,提及你的才华,甚是推崇。”
  洛阳的琅琊公主府内,李蔻打量着张公谨的三子,眉目间十分欣慰,和那个给太子长子做便宜先生的长子不同,这个张三郎自小名声就是兄弟中最好的。
  聪敏好学且先不提,只说德行,整个张氏,不管南北二宗,都是名列前茅。
  “假母宽心,吾去江阴赴任,必不负两位大人希冀,定当以哥哥为榜样”
  不似某头长兄,也不似某只二兄,更不似某条哥哥,张大安完美地继承了张公谨的英俊帅气,可以说哪怕没有才华,他靠这张脸混饭,起码是一生无忧。
  “你能去江阴,也是多亏敬德兄,南下之前,记得去尉迟府上拜访,当备厚礼。”
  一旁美髯飘逸的张叔叔开了口,提点着自己的儿子。
  “是,大人,我记下了。”
  “若非操之尚在武汉,否则也要请他来京城相聚的。”
  忽地,张公谨有些感慨,望着门庭外的空地,陡然提到了张德。这并没有让李蔻感觉意外,实际上张公谨能够在洛阳有惊无险甚至稳如泰山,多少和张德还是有很深干系的。
  外朝几次伸手荆楚,结果都只能去襄州,在鄂州沔州故地,甚至是黄州,都使不出半点力气。
  李蔻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长孙无忌会和张德混到一块去,明明按照道理,两边应该是互不相干的。
  “本来也是打算先去武汉,再去江阴的。哥哥老家还有两个兄弟,他偶有回转,却是很快就去而复返,若论起感情,反倒是和大人这里更深厚一些。”
  “他不是个重感情的”张公谨想也没想接了话头,突然觉得不对,顿时轻咳一声,在李蔻和张大安诧异的眼神中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总归是我们张氏,何必这般计较。”
  张大安心说自己并没有计较,反倒是老爹你有些计较,而且还是很计较  不过张大安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别说老爹了,当年在长安城忠义社中,大部分人都觉得哥哥不是个重感情的。
  因为他讲义气啊。
  “三郎居然得了江阴县令的缺?这可是上县,怎会让他去填补?”
  老张收到了洛阳来的信,把信里的内容大体上说了之后,崔珏顿时觉得奇怪,一边帮银楚哄张云梦,一边看向张德。
  “马周那老小子去泰山之前提了一嘴,加上三郎也是好本事,糊名卷子得中,可比那些行卷的含金量高多了。再一个,魏王那个心眼儿多的,也偷偷使了力。加上侯君集又做了家犬,还不是看谁势头大,给的好处多,就偏向谁?”
  “吏部堂官怎么这般没骨气的。”
  “失而复得好吧?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官位。换谁来都是如此,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又是说得甚么怪话,我怎么不腰疼了?”
  崔珏瞪了他一眼,屏风内侧银楚正给张辽换尿布,因为擦洗,费了好大功夫,听到外面的谈话,便也搭话道:“侯尚书几年前还能硬气,如今却是硬不起来的”
  “你这话也就是说给我听,要是传出去,小心豳州佬来武汉寻我晦气。”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崔娘子故事听得多,又是个擅舞文弄墨的,瞬间就听懂老张话里有话。而老张也恬不知耻,只在那里笑的猥琐。
  一愣神,银楚也反应过来,却也不羞恼,反而畅快一笑:“谁能说得清?说不定侯尚书还真就不能人道,如若不然,怎地也不见收拢姬妾,更不见添丁进口的?这侯氏如今撑门面的,还是侯文定啊。”
  “嘿!银楚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啊。”
  老张也被突厥婆娘的话给唬住了,搞不好侯君集还真就失去了雄性功能也说不定。面对李董,一个萎了的人事部主管显然毫无气概可言啊。
  “你们疯了,堂堂江汉观察使瀚海公主,竟在闺房中编排当朝吏部尚书是否还能人道,传扬出去,还要不要脸面?”
  隔间外,带着张沔和张洛水进来的萧姝面色绯红,饶是机灵跳脱的妹妹萧妍,这光景听了老张和突厥母马的疯话,也不由得默不作声,实在是不好意思掺合进去一起编排。
  “休要再说这个,我却有个疑惑,阿郎,皇帝把六部精干带走恁多,那洛阳现在是谁作主?”
  “你问这个作甚?”
  “只是好奇罢了,太子尚在,却是在长安,跟个散人似的。皇帝莫非真要废了储君不成?”
  “想恁多是何苦?废不废与我有甚么干系?”
  老张一把接过银楚手里的张辽,正要逗弄,却见这小子还是眼睛紧闭,半点动静都没有,居然换个尿布,又是睡着了。
  “总不能视而不见吧,我们恁大一家子,又不似旁的,若是不能收拢些许圣眷,效仿邹国公给你混个男爵,将来怕是要吃力的多。”
  “与其胡混个没甚用场的爵位,倒不如学学三郎,科举做官岂不更好?”
  子女越发多了,又不似寻常人家一个萝卜一个坑,只因张德现在“神通广大”,还不觉得如何,可万一老张哪天嗝屁,连张沧在内,都不算“正经”存续。至于老张嗝屁之后,这些子女会不会被人编排“奸生子”或者“私生子”,简直是显而易见的。
  只因张德始终和太子保持距离,和魏王更是牵扯不到一块,这帮陆续生产或者准备生产的女郎,都开始思量着将来。
  哪怕崔珏这个“苦聊生”如何聪慧,也是逃脱不了这个窠臼。越是名门女郎,越是紧张。
  反倒是门第“普通”的白洁和草原烈马银楚,更是潇洒一些。
  “这些我自有计较,只要活得长,怕个甚么?”
  老张此话一出,崔珏和萧氏姐妹都是不再作声,此间答复,显然已经给了出路。
  萧二娘子更是心中暗暗琢磨:只要活得比贞观皇帝长,倒也没甚要紧。
  


第三章 海阔
  武汉专利厂在李承乾又一次主持春耕的时候,把贞观八年造大船的专利挂牌,同一天襄州造船厂正式成立。同时成立的,还有江夏水手团结社,原本是要取名江夏水手学堂的,因为汉阳城内书院学生的反对,就此作罢。
  但是对民间百姓来说,还是习惯把江夏水手团结社称作“水鬼学堂”。
  “现在大船水手缺的厉害,好些个土鳖,连升帆降帆都不会的也招募过去。这几年死的最多的,就是这等货色。”
  “这算个甚么,王东海那里有个同仁医学堂的坐馆,在扶桑是有自己医馆宅院的。三令五申,船上要备着豆芽果蔬,偏有人不信邪,前年几条船,飘到千里石塘东南,都是一死死一船。”
  “不至于吧。”
  “遇上暴风,靠不近大陆,如之奈何?漂着漂着,便死光了。”
  长江中下游对船工、水手、船长的需求极大,地方权贵为了巧立名目来吞并土地,手段复杂高超,早就不是几年前那种简单粗暴,甚至还做帐给官府看,可谓“天衣无缝”。
  数学不好的县令县丞主薄,只能干瞪眼,以前县令就任,不过是和地方豪族斗而不破,县丞之流不过是和胥吏玩心机,如今却是大大的不行,倘使只是普通科举出来的“清流”,到了地方,根本玩不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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