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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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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如此不怕出事?”
  “如今相公都成了秘书监的瞌睡虫,散官那是真的散了,不打紧。”
  散官代表国家待遇等级,拿钱换个编制,这是很符合科学发展观的。李董反正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具体到实务的时候,跟这体系不搭界。贞观朝自从在历史的三岔口走的奇形怪状之后,事务官们对朝廷给的待遇已经不是很上心。
  就好比钦命征税司的扛把子钱谷钱老板,他会在意自己散官品秩?显然不会,他真正的当口,当然是拍皇帝马屁拍的到位拍的舒服,接下来,什么好处捞不到?
  整个南运河,钱老板说要玩个美娇娘,上至公卿下至走卒,还真没有他弄不来的。正经的铁板才几个?只是钱老板还算会做人,知道自己是“酷吏”,下场不会太好,所以也没有完全把人往死里逼,当然了,前提是对方底蕴得深厚。
  就好比柴令武,抢他一面镜子怎么了?能咬他卵不成?但要说抢柴令武的女人,那就不行了,他钱谷可不是什么贞观名臣出身,又不是跟着李董打天下的,柴绍的脸面事涉皇族,敢打脸也得看身份。
  能让柴令武扮狗的对头,必定也是这么一个勋贵集团中的翘楚。
  故而钱老板很清楚自己内心的那条线划在哪里,也清楚贞观朝的国家待遇,那就是个屁。
  发家致富能指着朝廷的俸禄吗?笑话!
  在体制里面混,想要发家致富,道理只有一个:有权不用枉做官。
  放一千五百年后,大约就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言简意赅,直指本心,更指核心。
  “眼下这世道也是越发瞧不明白,是个人就办学堂创私塾。上回去长安,城西居然有屠户开了个屠宰学堂!这他娘的……甚么世道!学杀猪居然也成了学问,简直不可理喻!”
  “这算甚么?淮阴过来有个东莞镇,还有贱人教授‘吹拉弹唱’,全是新罗婢百济娘,世风日下,不堪入目!”
  “噢?还有这等去处?老弟,快些说个明白,为兄下半年正要去扬州走一遭,定要去批判抨击一番。”
  一旁竖耳倾听的后生们纷纷打起精神,准备听个真切,也好到时候寻门探路不得要领。正所谓“老马识途”,开车还得老司机。
  南运河的东莞镇是不是真的有地方教学“吹拉弹唱”其实不重要,有辱斯文的事情,怎么可以去给人鼓吹呢?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奇奇怪怪的“私塾”“学堂”“讲堂”“补习班”就这么蓬勃发展着,原本的“一技之长”,在微妙的大势之下,居然就迅速变现,这让老派匠人们不能适应,同样也让老学究们一脸懵逼,时代充满着光怪陆离,就像是荒诞的传奇,完全捉摸不透,更是难以适应。
  可到底不是时代、社会、关系去适应人,而是颠倒过来,人们自己硬着头皮去适应。饶是聪明绝顶的“十八学士”,还是神勇无比的沙场猛将,在如此荒诞怪诞的时代中,偶尔也做螳臂当车的那只螳螂,然后被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奇怪车子碾成了智障,接着被人遗忘,却又好过作为笑谈。
  汉阳城西,到傍晚时,炊烟如狼烟一般,一道道碧青升腾。和别处不同,这里逐渐变成了一日三餐,而不是一日两餐。原本黑夜没有活动,农事也不能伺候,不吃饭,也不会觉得累。
  而如今,城西之家,多有夜里还要做工的,上个夜班要是还不吃晚饭,大约是早死早投胎。
  “你这个短命的糊涂蛋,老娘做好了晚食等你吃,供你去学堂念书,你倒好,偏去江边看个甚么扬州来的螺娘!你敢跑!你敢跑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也不知道哪个坊内传来的咆哮声,紧接着就是少年郎的哭天喊地,丧心病狂的晚饭加了餐,大约是武汉牌的竹笋炒肉吧……
  


第十七章 都不简单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京城,洛水之畔似乎是围了个园子,也不知道是置办什么场面,但见着歌姬优伶云集,各等来自番邦的杂耍艺人更是数以百计。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什么驯兽师、侏儒怪、口技者,都在这园子里表演着自己的一点“本领”。
  “噫,阿娘,看,那是个驯象的,用了个骨笛。听说是骠国来的,他还有个兄弟,能驯猛虎。”
  李治一脸的兴奋,却也没有顾忌什么“避讳”祖宗,口中称“虎”这光景也不影响什么,横竖民部还叫民部不是?
  一旁冉仁才低眉顺眼,小声道:“晋王果然好记性,不错,这是骠国来得一对兄弟。哥哥芒猜善驯象,弟弟芒龙善驯虎。这兄弟二人,非是骠人,而是孟人,乃蛮王孟获部族之后,非是寻常野人,是能识字的。”
  “噢?”
  端坐在中央的长孙皇后有些意外,她意外的不是冉仁才口中所说的驯兽兄弟二人组识文断字,而是冉仁才的话太多了。
  作为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中的影子股东兼老板娘,长孙皇后在老公事业危机的时候,能够一套服装穿三年,五年如一日不添金银首饰,自然不是全靠“女德”来混饭,她姓长孙,乃父乃兄都不是省油灯。
  傻白甜能做李董的老婆吗?
  显然不能。
  跟皇后打了这么多交道,蜀锦的四成利润差不多都落到了皇后的腰包里,冉仁才怎么可能以为能瞒过皇后,不过这时候是娱乐时间,显然不能谈工作,故而冉仁才给皇后一个眼神,然后欠身行礼……
  “我听说,这兄弟二人使唤巨象猛虎,乃是用婆罗婆语?”
  “回晋王殿下,倒不是婆罗婆语,而是孟人方言,只是这兄弟二人能写婆罗婆文,有类焉耆文、佉卢文。”
  “看来这骠国境内,亦受佛门影响啊。”
  自从“雅俗之争”后,诞生了许多词汇,其中就包括“影响”,而年轻的亲王中,最擅长这些“词汇”运用的,正是李治。
  “骠国北境往西,便是东天竺,与高达国不过是一山之隔,再往北,乃是小婆罗国,一水相隔,便是大秦婆罗国。”
  “咦?”
  到这个份上,连李治都反应过来,冉仁才今天不对啊。
  这年月寻常百姓家的十六岁小郎,搞不好已经寻了个城外娇娘“野合”,然后胖大小子怀里抱了。而作为皇子,更是早慧,且不说精英教育,只说耳濡目染,跟着皇后厮混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冉仁才今天这是有想法啊。
  “冉君是有事情想说?”
  李治倒也直白,他直接问了出来,一旁长孙皇后差点笑出来。反正她现在有钱拿,也不用她去求人,冉仁才这里的蜀锦利润虽多,可还能多过“东关窑场”?瓷器的利润那才是恐怖,只今年,洛阳发往登莱,然后出口东海的瓷器,就换回来黄金六七千两。
  虽说黄金成色不怎么样,还要拿回洛阳熔融重铸,可黄金就是黄金……
  皇帝一年到头这般努力,才攒几块马蹄金?
  而皇后掌控的产业,又岂是只有瓷器和蜀锦?沧州棉花、苏州丝绸、襄州漆器、雍州玻璃、东宫冰糖……
  若非她是个女子,倘若是男子,简直就是一方巨头,称霸一方。
  贞观朝的夫妻店,堪称是史上最强夫妻店,绝无二话的那种。
  至于安利号提供给皇后的“现金流”,那就更不必多说。
  虽说这些产业是通过十几年的各种交换,甚至还有卖小姑子卖女儿的嫌疑,但这又有什么呢?
  眉眼淡然的长孙皇后并不没有去看冉仁才,但因为李治的提问,一脸尴尬的冉仁才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行大礼之后才谄媚小声问道:“皇后,小臣有件事情,不知当问不当问……”
  此时,有个天竺艺人正在表演舞蛇,一边耍蛇一边喷火,好生热闹的样子。
  “噢?冉君有甚么想问的,但问就是。”
  皇后说的风轻云淡,冉仁才可不敢当真,还是低眉顺眼宛若毛犬,伏低了身子小声问道:“皇后,小臣斗胆,是想问问,陛下何时归朝?”
  原本打算饮茶的长孙无垢顿时停住了动作,眼神垂落,一言不发地看着冉仁才。
  只这么一个动作,冉仁才如遭雷击,猛地趴在地上,连连叫道:“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请皇后恕罪,恕罪——”
  “冉卿。”
  “臣、臣在!”
  “你的确罪该万死。”
  “是、是……”
  长孙皇后依然是那般的美丽端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温吞缓慢,然而正是如此,却让蜀中大豪冉仁才浑身颤栗,只觉得连魂灵都要出窍一般。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比和皇帝面对面还要糟糕,至少,皇帝说要杀你,就是杀你,从不二话。
  “陛下行程,也是能随便打听的么?”
  慢慢地饮了一口茶,长孙皇后修长的手指端着杯碟,然后缓缓放下,“也就是予知你跟脚,若是换做旁人,治你一个谋大逆,你有口难辩。”
  “是、是……”
  “也罢。”长孙皇后双手虚按在前,看着前方表演的伶人,开口道,“说吧,可是有事求到陛下那里?”
  “嗯?”
  冉仁才一愣,猛地想要抬头,但忍住了这种冲动,只是趴在地上说道:“臣、臣想奏请陛下,效仿辽东故事,巡狩剑南……”
  “噢?”
  很是意外听到冉仁才说这样的话,巡狩辽东的一系列手段以及一系列工程,都是为了削弱东北地方势力。甚至可以这么说,这是用大工程来“减丁”东胡,那些个胡虏还未必能够反应过来。
  毕竟,说到底唐朝还是给钱的,哪怕这笔钱,还是从契丹、室韦、靺鞨、扶余、新罗身上掠夺来的。
  但给钱就是给钱,当今世上,愿意给钱的朝廷官府,有几个?
  阴谋也罢阳谋也好,钱就是大爷是亲爹!
  “听说冉氏欲开南境茶马道?”
  长孙无垢脑子转的飞快,恐吓冉仁才归恐吓,但只要于她丈夫有利,还能顺带赚一笔,她是不介意用一下脑力的。
  青海羌塘道同样有茶马道,但吐谷浑覆灭,鲜卑人尽数被杀,伏允一脉伏诛,整个鲜卑人的最后政治集团就算彻底消亡在历史长河中。严格地说,长孙无垢自己也是鲜卑后裔,然而长孙皇后对慕容氏的覆灭,不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很开心。
  “巡狩剑南?你可知道,剑南道路艰险,又多虎豹豺狼蛇鼠虫蚁,陛下岂能轻易犯险?”
  “臣愿为王前驱,先行探路。”
  言罢,冉仁才一咬牙,目光坚定无比,抬头道,“臣虽不敢自比杜南海,却也有为国捐躯之心!”
  杜南海?南海宣慰使杜正伦?
  弯弯绕绕,一旁的李治看得一愣一愣的,但却又暗暗佩服:这冉氏,倒也不简单。
  


第十八章 拆分江南
  “三哥留步!”
  “嗯?噢,是五郎啊,有甚么事体?”
  观察使府下班光景,单位外面有人拦住了张利的乘马,算是熟人,乃是曹夫子的远房宗亲。是出了五服的关系,但因为曹夫子现在地位超然,于是就“富户山中有远亲”了。
  曹五郎籍贯虽说是淮南,可妻族却是汉时九江郡望族,如今则是江州都昌县的坐地户。
  而且曹氏还不是以曹夫子为名来攀扯的,曹五郎妻族是都昌县的土豪,而武德年时,重置都昌县的安抚使,是李奉诫他爹李大亮。曹五郎就是以“仰念”李大使的名义,先去扬州跟李奉诫“叙旧”,然后再通过李奉诫,来了武汉。
  到武汉之后,在张德面前混了个脸熟,然后突然有一天发现,跟曹夫子居然祖上是一家,于是就成“美谈”。
  一般人还真瞧不出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然而老张当年给文科生领导拍马屁的时候,什么迂回没见过?这都是小儿科了。
  不过曹氏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是想要摸鱼,无伤大雅,老张也就顺水推舟,也顺便能给曹夫子壮壮声势,免得别人以为“人瑞”曹宪是家里无人的。
  “听说观察大人要筹建武汉交通专科学校?”
  “这都筹备一年多快两年了,怎么,五郎是要承接个工程?”
  曹五郎搓着手笑了笑:“岂敢岂敢,小弟倒也不是想要接工程,就是想问问,若是学校开起来,能不能在江州设个招生点,然后置办个江州分校?若是能在都昌县,那就更好了。”
  “一般说来,就算要置办分校,也只会择选州府治所,郊县未必会去啊。五郎,你这是有甚么想法?”
  “也不瞒三哥,小弟也是受人之托啊。”
  一脸纠结的曹五郎尴尬地看了一眼张利,“小弟妻子,都昌县王氏,算起来,还能跟琅琊王氏攀扯,多少还算有些眼界。这几年国朝大兴土木,往来交通有利可图,乃是传世基业,江西不比江东,山多水浅,若是行走不利,便没甚么念想。可要是能修路筑坝,增补田亩,怎地也是个好去处。”
  “江南难就难在这里,朝廷也是有这个心思的,莫说官商,便是皇帝,十八学士恁多南人,不正是有这等考量么?”
  张利牵着马,一旁曹五郎亦步亦趋跟着:“话是这么说,可总有先来后到,大约还是先在江东,不会是在江西。”
  “彭蠡湖不如太湖便当,这也是无法,再者,江东沟渠开挖,怎地也是千年以降,非一日之功。”
  水利工程在武汉是重头项目,几套《水经》也是极细研究,像都江堰这种大型工程,更是属于经典案例来研究。江东的水利工程,不少都是春秋时期的,用到现在最典型的,就是吴王夫差时期的运河。
  其中的一段,就接入了南运河。
  “三哥,小弟也非是让哥哥说项,只是能不能帮小弟打问一句,若是能凑钱置办个分校,哪怕是招生点,也是好的。”
  “若是在江州还好,可在都昌县,怕是不成啊。”
  这是实话,张利经手不少事物,武汉方面是很难兼顾到州府以下单位的,郊县很多时候都是“加盟”的形式参与武汉的大型商业活动。
  “若是能使钱,我那岳丈,倒也愿意的!”
  曹五郎有些急了,竟是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张利也是实诚人,笑道:“老弟啊,这事情哪有这般简单?除非江南道真个就分了江东江西,然后有人主持江西事物,否则,哪来的门路给你运作到都昌县去?”
  “唉……小弟也是知道艰难,只不过,总想碰碰运气。”
  叹了口气,曹五郎也心知这难度系数高的没谱,别说张利没本事,连江汉观察使张德都没这个能耐。这年头,哪有舍了江东不开发,反而跑去开发江西的?除非朝廷傻了,砸这个钱。
  过了几日,又是下班,一脸懵逼的张利见了曹五郎,然后喟然一叹:“这简直不可思议,巡狩辽东的皇帝,居然下旨重整江南道,以宜州、饶州、抚州、虔州为界,至江南西道……”
  曹五郎热泪盈眶,才几天啊,居然被张三哥一语成谶,朝廷真就分了个江东江西出来,而且还任命房玄龄为黜置大使,同时还兼任江西总督。
  “如此说来,只要打听好房相门下谁人主持此间事宜,便能行事?”
  “话是这么说,可房相门下你也是知道的,早就大不如前,门人多外放河南山东。如今用人,哪有甚么像样的人合用?既为黜置大使,还兼差江西总督,凡是必定首虑腹心机密,这光景,他总不能用儿子来当差吧。”
  “唉……说的也是,纵有变数,寻不得门路,也是枉然。”
  又过了几日,还是下班,表情丰富的张利脸皮抽搐,眼门前曹五郎急切问道:“三哥,这房相家里二公子可有甚么喜好?”
  “入娘的,房乔还真用儿子当差啊。”
  房玄龄“举贤不避亲”,真就用了儿子当助手,还特么是二世祖房遗爱。
  简直……简直不科学!
  此时曹五郎就差在家里给张利竖个牌位天天祭拜了,半个月不到,这事情可不就是“办成”了么?
  地道,太特么地道了!
  “话又说回来,荆楚行省和江南西道多有重叠之处,不过紫微令长孙公素来是不管事的,这光景,便要看武汉这里的沟通。”
  张利心想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能帮帮忙打听打听,不过这事儿也不简单,武汉交通专科学校是在民部、礼部、工部挂了号的,前年长孙无忌就上了奏疏,只是一直在“考察”和“研究”,这才拖了接近二十个月。
  这样的“文教”“营造”大工程,让一个江州郊县的坐地户分一杯羹,没点付出可能吗?
  别的不说,每年产出只要十来个合用的学生,就足够在一地大捞特捞。为什么?因为现在朝廷置办工程也是有标准的,修桥铺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朝廷的“嘉奖”,你修个豆腐渣工程还指望混个“乡贤”,开玩笑呢。
  而标准是人定的,谁又来执行这个标准?这就诞生了机构,诞生了学校。这学校出来的这些人才,正好就是为了符合工程标准而“生产”出来的。
  曹五郎既然能七弯八绕跑来武汉和曹夫子“认亲”,没点眼力能成事?
  “三哥,小弟就拜托三哥多多打探消息了。小弟这就回转妻族一趟,先行说项。”
  “老弟啊,这一回若是要成事,怕是都昌县那点基业都要全部押上啊。”
  曹五郎一愣,但也没废话,双手抱拳,赶紧去老丈人那里探探口风。
  哪晓得到了江州都昌县,老丈人听完他的话,直接道:“都昌王氏百五十年基业,同福泽子孙比起来,算得了甚么?老夫举家投上就是!”
  只这一刹那,曹五郎情不自禁地朝着西方拜了拜,没办法,实在是情不自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都昌县王氏确实能跟琅琊王氏攀扯关系,所以真要运作起来,想要分点汤喝,江州地方上的面子还是有的。
  加上曹五郎在武汉也混了“脸熟”,有门路使钱,竟是真就和房玄龄那个倒霉次子碰了头,换做江州别家,哪怕有钱,哪有甚么门路去使钱?
  都昌县令一听说王氏这般大手笔,公开放话,只要都昌县能办学,别说牌匾,牌坊石碑统统都有,县志打开第一页就是你们王家,绝无二话!
  “这李二还真是……妈的,让房玄龄做江西总督,这不是掺沙子么?特么都跟荆楚行省管辖范围有重叠了。特么黜置大使又是最大的,到时候说话听谁的?”
  老张也是服气的,李董人在外面武装游行,特么还能远程搅屎……
  


第十七章 都不简单
  京城,洛水之畔似乎是围了个园子,也不知道是置办什么场面,但见着歌姬优伶云集,各等来自番邦的杂耍艺人更是数以百计。什么驯兽师、侏儒怪、口技者,都在这园子里表演着自己的一点“本领”。
  “噫,阿娘,看,那是个驯象的,用了个骨笛。听说是骠国来的,他还有个兄弟,能驯猛虎。”
  李治一脸的兴奋,却也没有顾忌什么“避讳”祖宗,口中称“虎”这光景也不影响什么,横竖民部还叫民部不是?
  一旁冉仁才低眉顺眼,小声道:“晋王果然好记‘性’,不错,这是骠国来得一对兄弟。哥哥芒猜善驯象,弟弟芒龙善驯虎。这兄弟二人,非是骠人,而是孟人,乃蛮王孟获部族之后,非是寻常野人,是能识字的。”
  “噢?”
  端坐在中央的长孙皇后有些意外,她意外的不是冉仁才口中所说的驯兽兄弟二人组识文断字,而是冉仁才的话太多了。
  作为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中的影子股东兼老板娘,长孙皇后在老公事业危机的时候,能够一套服装穿三年,五年如一日不添金银首饰,自然不是全靠“‘女’德”来‘混’饭,她姓长孙,乃父乃兄都不是省油灯。
  傻白甜能做李董的老婆吗?
  显然不能。
  跟皇后打了这么多‘交’道,蜀锦的四成利润差不多都落到了皇后的腰包里,冉仁才怎么可能以为能瞒过皇后,不过这时候是娱乐时间,显然不能谈工作,故而冉仁才给皇后一个眼神,然后欠身行礼……
  “我听说,这兄弟二人使唤巨象猛虎,乃是用婆罗婆语?”
  “回晋王殿下,倒不是婆罗婆语,而是孟人方言,只是这兄弟二人能写婆罗婆文,有类焉耆文、佉卢文。”
  “看来这骠国境内,亦受佛‘门’影响啊。”
  自从“雅俗之争”后,诞生了许多词汇,其中就包括“影响”,而年轻的亲王中,最擅长这些“词汇”运用的,正是李治。
  “骠国北境往西,便是东天竺,与高达国不过是一山之隔,再往北,乃是小婆罗国,一水相隔,便是大秦婆罗国。”
  “咦?”
  到这个份上,连李治都反应过来,冉仁才今天不对啊。
  这年月寻常百姓家的十六岁小郎,搞不好已经寻了个城外娇娘“野合”,然后胖大小子怀里抱了。而作为皇子,更是早慧,且不说‘精’英教育,只说耳濡目染,跟着皇后厮‘混’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冉仁才今天这是有想法啊。
  “冉君是有事情想说?”
  李治倒也直白,他直接问了出来,一旁长孙皇后差点笑出来。反正她现在有钱拿,也不用她去求人,冉仁才这里的蜀锦利润虽多,可还能多过“东关窑场”?瓷器的利润那才是恐怖,只今年,洛阳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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