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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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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办农场要开,不但要开,还要大张旗鼓,要跟岳州刺史府一起开。至于钱,张德也没指望岳州能出哪怕一个铜板,他要的就是土地的红白契,将来要是扯皮,打糊涂官司有中央大员下场,也不怕闹大。
  民间养殖户同样也要进场,三十万亩的大豆地,没点实力也别想跟着吃。老张首先考虑的就是江夏王,李道宗并不介意“自污”,既能威慑隔壁岳州佬,也能给皇帝老哥一个交代。
  除了李道宗,新晋江南西道总督房乔的儿子房俊,也会下场亮个相。他对老张来说毫无威胁可言,但对岳州、州、郎州等州县,那就是大大的不同。
  毕竟,按照朝廷新制新令,名义上来说,房乔这个天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房乔又是做惯了黜置大使的,别说江南,河北河东关内,哪个地方他没镇压过?区区“荆蛮”之地,还敢造次?
  双管齐下,老张不敢说岳州坐地户们就真个服帖,但要让岳州官场被他予取予求,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这年头,搞定了官场,那就是什么都搞定了。
  以前朝廷怕坐地户,现在朝廷就巴不得有愿意跳出来闹事的坐地户。上行下效,皇帝老子弄五姓七望,还不让我弄几个本地乡贤啊。
  上哪儿都是道理啊。
  拟定了章程,老张立刻派人开始和岳州刺史府沟通,谈了几轮之后,事情就直接上了正轨。
  首先是丈量土地,清查鸭栏驿丁口数量及在籍情况;其次就是双方交由江南西道上表中央,新增“临湘庄”,设稼穑令一人,丞一人;最后岳州出人,武汉出钱,休整江堤规划屋舍。
  整个事情推动极快,长孙无忌一把老骨头跑了两回中央,房玄龄也没闲着,临时前往岳州视察当地工作,敢放屁的一个都没有。
  其实三十万亩地,还是要平整之后才能有的三十万亩地,对不少世家豪门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但只有知道张德打算的人,才知道这里面利润极其丰厚。
  眼下武汉猪肉价钱是以一斤十文为基准,一头猪出肉五十斤到一百斤不等,等于最少毛利半贯。观察使府去年的统计,武汉本地光猪肉就吃掉一百二十几万贯。
  这种数据,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哪怕是观察使府,除了度支科极少数人,也就只有张德的幕僚团队,连下面的县令,都是一概不知的。
  可以这么说,哪怕房玄龄圣如佛,他把本地数据扔给他瞄一眼,也保管他邪如魔。更何况本身就已经“恶贯满盈”的长孙无忌、李道宗之流,他们只是看到市场的零星一角,就已经浑身燥热,恨不得把老张一脚踢开,然后好胡吃海喝。
  若非离开老张不得,老阴货和李道宗,绝对会这样干,这一点,老张对他们是相当的有信心。
  而武汉的特殊性,使得它成为一个劳动力黑洞,在目前的发展趋势下,不管多少劳力,投入其中,都会被迅速消化。
  这些劳力一旦被消化,在他成为武汉地区的一枚螺丝钉开始,同样也成了市场的一份子,这同样又和意志无关,也不因意志而转移。
  


第五十二章 人在江湖
  “府君,京城又来了人,同上回来的一起,都在汉阳的会馆住下了。见还是不见?如何回复?”
  大约真是被逼急了,李泰并没有调动内府和外朝资金的能力,然而又因为主持弘文阁,“留守”帝都,事情爆发出来,“黑锅”是必须要背的。
  哪怕跟他实际上半毛钱都没有,并且朝野都清楚李泰根本不管这个事情,也管不了。但大多数的思维惯性还是和武德朝一样,你都“留守”了,家里那点鸡毛蒜皮还摆不平,你还能干啥?
  西北麻农闹“饷”,这和兵变民变是有本质区别的。
  还好,李泰没有说给西北出事情的诸州县,发一条“何不做安安饿殍”的帖子,智商总算还在线。
  其实他本可以去长安求救,因为理论上来说,东宫还是有灵活机动的现金,数目还不小。除了太子糖之外,八牛犁、曲辕犁、风力磨坊……这些都是长久买卖,一时半会儿可能攒不下多少,但三五年下来,也是一笔巨款。
  然而李泰要是去求暖男太子,大约他底下那帮养着的“废物”,得散去一半。
  “见个甚么?回个甚么?谁手头还没有公事不成?忙成这样,难道还要我抽空出来拍马屁?”
  见张德这样说话,幕僚也是了然,很显然,自家老大是不打算投资魏王。虽说现在魏王的风头很盛,主持弘文阁,在里面玩论资排辈,还弄了一堆的京中选人唱和,好不热闹的样子。
  不过既然自家老大看不上魏王,那必然是有原因的,索性有了想法,也没打算给京城来的人通气。
  “他们若是送礼,只管收了就是,咱们地方上的人,也算是能见着回头钱不是?”
  老张明了的很,李泰这派来的两三拨人,肯定带了不少奇珍异宝。别的不说,曹宪老神仙在此,人家跟立地圣人似的,你掏个南北朝的名士真迹,这是起码的吧。
  观察使府大小官僚,各有爱好各有脾性,这礼物不能谁都是黄金白银不是?指不定有人品性高洁,他就爱玉石之类呢?
  “可是观察,事情拖下去,万一真的闹出了大事,怕是也不好吧。”
  “放心,还没到那个地步。王中的的大舅哥写了信,详尽叙说了此间变化,少不得北都的人还要过来说项。”
  “太原人也要来?”
  “魏王以为我和太原人比起来,还是我容易得罪一些,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好了。一个蜜罐里泡大的胖子,玩甚么伎俩,还不如李恪呢。”
  见老大不但直呼其名一个亲王,还人身攻击另外一个亲王,作为幕僚,也只能吞口唾沫,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正如张德所说的那样,太原几个老世族,还真是打着让张德救火的主意。让他们自己割肉,那是万万不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哪怕闹出民变,最后不还是有朝廷来兜底?除非朝廷不想管西北百姓死活。
  至于北都太原的世家大族……老子在这里都几百上千年了,你看我叼不?
  要不是李董出于种种原因,没有选择给太原来一刀,这帮太原世家,早就完成了直播剁叼的伟大事业。
  “使君,有句疑惑,下走不知当问不当问。”
  “可是想问这西北麻农,某是否要伸之以援手?”
  “使君明见万里。”
  拱拱手,幕僚虚心听着。
  张德收拾了手中的卷宗,然后道:“救还是要救的,这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更何况汉阳、江夏,同河套往来还少么?就说马匹、牛羊、骆驼这些大牲口的买卖,还有煤铁织物,一季有多少?”
  “三季度进出已经超了二百万贯。”
  “是么,河套是要稳住的,这也是武汉的一个大进项。西北乱了套,也不说乱套,就说麻料市场混乱,大河工坊岂能独善其身?那些个并线厂,浆洗厂,不也要受到波及?”
  言罢,张德又道,“再一个,这北地苎麻种植,同碱蒿子范围重叠,碱是不愁发卖的,东西南北都要。那你说,那些个麻农一旦没了营生,眼见着旁边还有好处,会做甚么买卖?”
  “观察说的是。”
  “某迟迟不见京城来客,无非是想要看看辽东那边有没有消息传回来。这里面事情有点古怪,说不得兴许就是皇帝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
  见幕僚不解,张德稍作点拨:“若是往常,但有生出民变之可能,决计是要消弭于无形。可如今,辽东道路畅通,直通幽州,难不成这点消息都传递不过来?倘使真的有意为之,那便是有两种考量。”
  “一,皇帝想要验一验主持弘文阁事宜的魏王成色,是人才还是庸才,一试便知么。”
  “二,皇帝是故意给魏王难堪。”
  第二种可能,让幕僚猛地一个激灵,这要是真的,岂不是太恐怖了一些?
  可跟老张接触的多了,江汉观察使府中的幕僚佐官,都是心知肚明,连太子都跟擦鞋垫一样,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当今皇帝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魏王风头正盛,又主持弘文阁事宜,这怎会……”
  幕僚说着说着,自己打住了话:妈的对啊,魏王风头正盛啊,这风头正盛就是有问题嘛。
  “如何?”
  老张笑了笑。
  叹了口气,办公室里外一群幕僚文书,都是情不自禁地拱拱手,也不知道是佩服自家老大还是佩服皇帝老子。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老张并没有说,不过跟老阴货还是聊过。老张问长孙无忌,有没有可能是皇帝故意试试武汉这里的实力?
  连一向精明的长孙无忌,这一回都吃不准。皇帝素来不玩阴谋,他干一件事情,别人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只能跟着变。
  倘若李皇帝真要称一下武汉的斤两,这西北麻农问题,正好就是个不错的秤。
  老张的爱好从来不是跟别人斗心眼,他喜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喜欢小霸王学习机,可这光景,有道是人在江湖啊。
  


第五十三章 知己
  西北麻农闹“饷”这个事情,老张也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一早也有准备。从武汉整个政商集团角度来看,一是技术升级,二是开辟市场。
  麻布的问题在于穿着不舒服,这年头的麻料可没有什么酸洗不酸洗,连退浆都是玄学。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李董为了表示带头勤俭节约,不穿丝袍穿麻袍,但李董的麻袍,那是被人穿软了之后,才给他穿的,否则那感觉么……也就比毛线内裤强点。
  小老百姓皮糙肉厚,倒也没什么,宫中贵人要是也这么干,那光滑如脂的肌肤要是磨损,老公不宠爱自己,找谁说理去?
  技术升级方面,老张自己也只有机械设计领域有把握,至于布料的氧化、水系、酸洗、退浆,超出了他所了解的范围。
  非法穿越之前,他能接触到的纺织行业,也就是毛纺和棉纺,麻纺处于无知状态。甚至连巴蜀出品的火麻布,他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等到后来见到了火麻布的原材料,那是更加的要打压。
  无它,火麻布的麻,是可以用来抽的……
  “这新制齿梳机效率如何?”
  “麻丝折断降低了不少,照二成半的损失来看,无伤大雅。人工也是相差仿佛,且效率差了不知凡几。”
  汉阳纺织厂有个单开的学堂,招募的学生首先要顺利掌握中学知识,其次要在大河工坊或者汉阳纺织厂实习半年以上,最后要拿到车间主任以上的介绍信。
  算是个对内部对外的学习机构,主要是为了培养纺织业的专业人才。一般世家子弟,鲜有到投身到一线生产中去的,所以整个学堂中,出身最好的,社会阶层中,也就是个城中富户,连土豪都算不上。
  “蒸煮之后……”
  “蒸的温度是多少?”
  “二百度。”
  “好,继续。”
  “蒸煮之后,用香橼果压榨汁水浸泡,能软化麻料,浮沫中有油脂。”
  “香橼果?”
  老张一愣,那玩意儿还有这功能?香橼有点类似柚子或者柑橘,但是完全不能吃,酸到尿崩牙倒,这东西都是江南人家房前屋后用来纳凉遮荫的。果实长的好看,还能芳香,放在房间中,一个月不腐,两个月不烂,天然空气清新剂。可惜,不能吃。
  又因为香橼表皮宛若蛤蟆,蛤蟆在江南,尤其是苏常一带,被称作“癞团”,故而香橼也有被称作“癞橼”。
  本以为就是个观赏用的果木,万万没想到还有这功能。
  “浸泡时间呢?”
  “三天到一月。”
  “怎会时间跨度恁大?”
  “一时还找不出缘由,估摸着是跟蒸煮有关,又或许是碱灰添加这一道工序时的碱灰纯度有关。目前还在排查,实验结果还要等一阵。”
  “嗯,这样已经可以了,一个月也不算甚么。”
  对于这样的结果,已经完全可以了。一个月算什么,三个月都行啊。
  “这些麻丝都是经线?”
  “都是经线,试制的一批布,都在这里。”
  此时的麻布都没有漂白,一般手段也没办法漂白,成本太高。再一个,麻布也不是给贵族穿的,漂白不漂白毫无意义。
  摆放在长桌上的布匹各有标号,标号压着工艺流程的各种参数,内部人员一看便知,外人拿去看了,也是一头雾水,都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质地已经相当柔软,不错。”
  张德十岁之前,在江阴也不是整天丝绸在身,而是内衬丝绸,外穿麻袍。所以对麻布料子是有切身感受的,没有特制的麻袍,真不适合穿在里面。
  “这是上了色的?”
  “也是意外,没曾想用香橼果汁水浸泡过的麻料,上青色极为容易。”说着,陪同的人员多了句嘴,“我们猜测,可能是香橼果里面含有的酸,和靛青料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反应,这才上色牢固。”
  言罢,指了指后面的一匹布,“这后面的一匹布,是洗过八次的,没有褪色。再后面的,是洗过十六次的,稍有褪色,但到这个程度,基本是最稳定的青色,能持续保持这种程度到洗过七八十次。”
  七八十次……老张脑子里一转,这差不多就要接近一年时间。一般人家,三天洗一次衣服的都少。
  饶是武汉这种生活品质大大提高的地区,对为生严加要求不断管理,但普通百姓,更多的是选择洗澡,而不是洗衣服。
  衣服洗不起,褪色还是小事,衣服洗坏才是大事。
  离开试验区之后,老张大为满意。
  “好。”
  老张点点头,连连道,“好啊。”
  陪同的汉阳纺织厂厂长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长官情绪高涨,看来支持学堂提高工艺水平加强实验技能,是拍对了马屁啊。
  “这都是使君总揽全局指明道路才能有此成果啊。”
  马屁轻轻一拍,老张无比受用,就是这个味儿。
  “可以定型投产了,早作准备。”
  张德言罢,又对汉阳和江夏的商社首领道,“今年交州麻布需求极大,成衣,尤其是短衫,保守估计要二十万身。”
  “二十万!”
  “使君,这……这真的定了?”
  “杜南海、李交州难不成是差你这几贯银钱?”
  一听有人居然质疑,老张眉头微皱,一旁幕僚眼观鼻鼻观心,掏出小本本,瞄了一眼那不看场合的笨蛋,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见张德不快,再是心大,也知道惹了麻烦,可这时候又不是跪下求饶,求饶也没用啊。老张就算这时候迫于脸面舆情,当众饶恕,时候反而会变本加厉来个狠的。
  一时间,几个商社头子脸色极为难看,万万没想到同行居然有这种白痴。自己想死也就罢了,要是迁怒到他们身上,这不是横遭祸事?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众人都是兴致缺缺,不过老张对此行还是很满意的。技术升级上来说,已经不成问题,机械问题对他而言就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能解决材料品质和市场,生产工具的设计上,他是有十足的把握。
  “怎地这般高兴?”
  来武汉没有闲着的武二娘子,自请到了张德手下做秘书,主要是处理文档之类,具体实务传达,她还不熟悉情况,需要再观察学习。
  家中一众女郎都以为老张不会答应武媚娘的要求,却没曾想老张对于武媚娘自请要做他秘书,竟然是兴趣盎然,倒是让才子“苦聊生”吃味不已。
  原本在政务公事上只有崔珏能帮上忙,如今多了个武媚娘,崔明月只觉得自己的价值品味急转而下,气的连续几天都没有用“苦聊生”这个名头发文章。
  “现在立于不败之地,自然高兴,我是彻底‘独坐池塘如虎踞’,由得西北人、京城人闹去。”
  


第五十四章 信心
  中土地理复杂,南北广大,东西相异,所以每一个类型的种植物,在不同地区的发育生长,都有不同的结果。
  甚至是在同一个地区,仅仅是隔了一座山头或是一条河,产量就很悬殊。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古人的观察是到位的,也有这样的经验。尤其是在糜子、大豆、稻米等口粮作物上,有着完备的经验。
  只是超出这些维持生存的基本作物之后,很多东西都是“添头”。
  贾思勰的《齐民要术》提到农户小种芋头来抵抗灾年以防饥荒,然而推广的概率极低,这既有朝廷体制的组织力低下缘故,也有小农更愿意多收“三五斗”,而不是种一票喂猪牛羊鸡鸭的杂粮。
  至于世家大族,手中田亩数十万上百万,丁口奴仆十数万,要芋头拿来看么?
  “地上魔都”能够吸引庶民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能够改变人生。同样一款游戏,对庶民而言,能够从地狱难度变成困难难度,这就一个质的飞跃。
  折射到武汉的方方面面,摆放在张德的桌前,就是一叠叠一项项的数据。
  这大约是“算学”的胜利,但数字是不会骗人的,毕竟某条土狗不是玩数字游戏的达人,也无这样的兴趣。
  “头麻、二麻、三麻产量北地要高一些,太谷县的上田,能有三石。江南只有江州湓水有这等产量。”
  “噢?早先安排人去都昌县盖个学校,倒是盖对了?”
  “眼下准备在湓水种麻,多是一些没开辟的,还有一些土地,一到雨季就彻底成了泽国,只得行船。江州又无甚气力在内地修坝修堤疏浚河道,府内的意思,是跟江州淘换一番,我们疏浚河道修坝修堤,然后新辟田地,就直接归档拿契。”
  “谈过没有?”
  “江州刺史戴国公已经上奏朝廷禀明此事。”
  戴国公左难当是典型的隋末豪强,武德朝比较活跃,进入贞观后,跟武士一样,属于背黑锅拉仇恨的。
  同人不同命的改变之处,就是左难当只能一路难当下去,武士就不一样了,好歹儿女双全,还能看太皇健身的时候,在一旁喊“666”不是?
  生活品质都不一样,这就是差距。
  江州刺史左难当健身的机会是没有的,在江州地头上的庐山练个升龙霸百龙霸保命还差不多。
  “那就是成了,江南能开新田出来,不拘朝野,都是大有好处。”
  而且苎麻这种经济作物,生长周期很快,不管头麻、二麻还是三麻,生长期都在一百天以内。有没有效益,九十天左右来一茬就知道。能够玩得转广种经济作物的,这年头要是没有把握,怎么会下本?
  巴蜀冉氏,岭南冯氏、冼氏,就是属于典型,虽然地处边陲,而且汉胡混杂,但有利可图的时候,可不管什么汉人胡人,只认开元通宝。
  “使君,交州那里,布匹缺口这般大?”
  “你又不是没见过‘海角奴’,这些运来中国的,多是部族豪帅酋长之流的子女亲眷,以你所见,便晓得彼处有类六诏西南夷。”
  实际上在这个年月里,大部分东南亚地区的部族,都是兽皮草裙一裹就算遮蔽。能用得起丝绸的,绝对是已经接触了文明社会的强力部族,进而形成了国家制度。
  比如占城,除开几个河口城市之外,它所统治的城市地区之外,也就比原始社会稍微强一点点。
  如果说中土是“皇权不下乡”,那么这些番邦,就是典型的“文化不下乡”。统治体系纯粹靠简单粗暴的武力,这也是为什么杜正伦初到爱州、欢州,根本不能适应理解,但适应之后,立刻如鱼得水。
  无它,打开《史记》就是干,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上班干活……讲文明也得跟文明人讲,杜正伦折腾这么几十年,基本道理是懂的。
  所以占城说要借兵打谁,借;有人借兵要打占城,还是借。
  怕什么?怕占城人去洛阳告状?杜正伦可是“才之秀者”,一句“蛮夷无礼”,就可以塞了麻布,还不用担心李皇帝给他小鞋穿。因为他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小鞋还能多小?
  于是后来“南海宣慰使”落在他头上,也说明他算是把握住了游戏gm的脉搏,而不算开挂。
  读书人的事情,蛮夷懂个卵。
  交州、欢州、爱州以及南海之南诸地,真正让杜正伦、李道兴有这个底气的地方,就是发现了金银铜铁矿,不仅仅是金银矿丰富铜矿范围广大,连铁矿的品相都远超中国,这怎能没有底气?这怎敢没有底气?
  汉阳钢铁厂一家,就足够养活整个环南海地区的所有铁矿采矿工,只要杜正伦、李道兴有这个能力搜刮到能够满足汉阳钢铁厂胃口的矿工。
  武汉的资金、技术以及市场,是杜正伦大刀阔斧豪赌一把的基石,常规的“剿抚并举”之下,矿工组成必然是奴工和募工结合,奴工来源,自然是战俘或者蛮夷交战战后的商品。
  当然奴工数量不可能膨胀到太过,募工自然也是必要的,“以夷治夷”的套路才能基本稳定生产环境,不至于盘剥过多发生叛乱,然后需要中央军进行平叛。
  朝廷允许打一场歼灭战,但朝廷不会允许开辟第二个治安战战区,投入远远大于产出的时候,就需要有人提头来见。
  杜正伦当然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当募工进入体制之后,随之而来连带的消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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